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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t水浒之---武松回忆录-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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娼我快乐!人生短短几个秋啊,不嫖不罢休,我才不去梁山受罪呢。张顺没办法,只好杀了安道全的马子,并且嫁祸给他,就这样才把热衷嫖娼的安大夫连唬再骗弄上了梁山。
  
   他一看大哥就给出了明确的诊断和治疗方案:你这是坏透腔儿了!没有别的治疗方法,只能吃我的“十全十美大补丸”。
  
   他总是随身背着剃头刀和修脚刀,闲的时候就给大伙儿剃头和修脚,因此被兄弟们亲切地称为“二把刀”,时间一长大家几乎都忘了他是个大夫。
  
   他时常跟我们说,真正的大夫都是头疼医头,脚疼医脚,这样更有针对性。他还不定期地给我们普及医学常识,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不要讲究个人卫生。
  
   他总是以不变应万变,每个到他那里看病的兄弟最后都买了三个疗程的“十全十美大补丸”。
  
   在他屋外有一幅自拟的对联:
  
  上联是:“道可道,非常道,谁用谁知道”;
  
  下联是:“全可全,非常全,神医安道全”;
  
  横批是:不求治愈,但要治服。
  
   在屋里挂着一个大大的横匾:包致百病。
  
   大哥找他看病说:“全子,我最近尿频,尿急,尿不尽,这是什么毛病?”
  
   “火走易经,尿往上浇,这是水喝多了,以后少整点儿。”
  
   军师找他看病:“阿全,我最近总是四肢发麻,胸闷气短,夜间盗汗,头晕耳鸣,神疲乏力,这是什么毛病?”
  
   “这是盆腔炎的典型症状,多洗洗手就好了。以后记住,难言之隐,一洗了之。”
  
   鲁智深找到安道全说:“全哥,我最近胃溃疡又犯了,你说我这胃溃疡到底有多深,还会不会好了?”
  
   安大夫说:“你问我溃疡有多深,我告你溃疡有几分。我的膏也真,我的药也真,膏药代表我的心,多吃点十全十美大补丸。”
  我是亲眼看过安大夫是如何治病的。
  
   附近有一个姓刘的罗锅找到了他,要求把多年的罗锅治好。安大夫看了看老刘的身体后说,我最爱给别人直罗锅。说完找来了两块大木板,把可怜的老刘夹在中间,然后用自己肥胖的身躯上去踩。刘罗锅终于能直起身子了——在他断气的时候。
  
   我吃惊地看着安大夫,问:“这样也行?”
  
   他说:“你看罗锅是不是治好了,这就是神医的神奇之处。”
  我又问:“可是刘罗锅死了,被你治死了,你不内疚吗?”
  
   他说:“他让我治罗锅,我就治罗锅,至于他的死,那纯属意外,关我鸟事。流氓松,你要再多说话我就惩罚你——给你开十个疗程的十全十美大补丸”。
  
   我不敢再说什么了。
  
   被他治服的兄弟送来了各式各样的锦旗:华佗再逝,妙手毁春,药到命除,悬壶嫉世,杏林庸医,挂了满满一面墙。



燕青的眼神
  有一个人的眼神一直在我心头挥之不去,他就是燕青,河北麒麟伟业董事长助理,据说,他喜欢穿藏青的燕尾服,所以他叫做燕青。
  这个人的另一个爱好是喜欢WWF,有次在泰山的环球WWF精英对抗赛上,燕青只用了一招竟然地泣鬼神的rock rash就kill掉了当时150KG级的擎天柱(北宋宣和连续三届的WWF年度总冠军),这样的经历无疑在他瘦弱的躯壳外笼罩上一层强烈的光环。
  每当梁山忠义酒吧午夜场的时刻,我总能见到燕青和花荣还有石秀、乐和坐在一起,据说他们四人搞了一个组合G4,燕青是主唱,乐和词曲,我依稀还记得公费旅游祝家庄后梁山搞了一次晚会,他们的主打歌《死了都要爱》也是在那一次聚会隆重登场的,可惜燕青那天发挥欠稳,高音部分唱劈了的同时乐和的唢呐也跟着岔了气,不过,他们还是在一阵超过一阵的尖叫和怒吼声中粉墨下场的,尤其是扈三娘无视王英的阻挠玩了命的香吻了燕青左边的腮帮子,然后燕青和王英就由阶级弟兄变成了彼此的死敌。
  后来,王英在一次去江南的出差过程中死于车祸。
  我和燕青本不熟悉,只是在一次收购麒麟伟业的业务中我们有了最难忘的接触。
  
  我还记得在拍卖大会清理资产的大会上,他的藏青燕尾服如一朵青云飘入会唱,突然,由于加速漂移失误,他的雷鹏墨镜掉在台下,而我正坐在台下中间靠右的位置,我伸出一把戒刀稳稳的接住了凌空坠落的墨镜,然后我捋了捋凌乱的发迹,我把戒刀伸到他的面前,这时我看清了他的眼睛,他的眼神凌厉而猥琐像一个病人担心被下了毒药,他的表情很自然,随着他重新戴上墨镜,他的眼神就这样消失了。
  
  我知道那是我唯一的一次看到他的眼神。



追忆曾经的大佬
   只要有帮会就要有大佬。梁山的大佬更换的比较频繁,总的说经历了秀才——武夫——秀才三个阶段。
  
   梁山最开始的大佬不姓宋,而姓王,叫王伦。入行比较早,是帮会的早期领导人,是真正的开山大哥。伦哥什么事都讲究公事公办,以德服人。他是一个屡试不第的知识分子,上知天文地理,下知鸡毛蒜皮,对如何歧视外来务工人员颇有研究。为了与一般毛贼区分开,标榜自己是脑力劳动者,他总爱穿一身雪白的衣裳,样子看上去挺美;大家亲切地称呼他为白衣秀逗。以后的知识分子也有不少效仿他,其中最著名的模仿秀是一个叫什么乙已的秀才,穿着文化衫在吧台站着喝小烧儿。
  
   王伦做大哥最失败的是他千不该万不该惹了小心眼的林冲。刚上山的时候,伦哥按江湖规矩要林冲纳投名状,就是要随便杀个过路的群众表明你跟大家一样都不是个好东西。林冲等了好几天也没等到,终于盼来了一个,还是青面怪兽杨志——另外一个杀人狂,常年潜伏在官府编号9527的卧底。杨志在路上走的好好的,突然看见一个小白脸无缘无故地要拿刀砍他,自然觉得十分不爽,因此也兽性大发,拿出刀来跟小白脸对砍,两人见招拆招,一二三四,二二三四,换个招式,再来一次地打了半天也没分出胜负,最后还是王伦看双方身手都不错,都是天生打家劫舍的好材料,便大叫屎倒泼,屎倒泼,两人才人鬼情未了地停下来。结果林冲勉强加入帮会,属于特殊照顾,破格录取,这让曾经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徒有虚名的林冲很没面子,他想,我连一个魔兽都搞不定以后还怎么在山寨混?王伦,你不给我面子,我就给你刀子,等着瞧吧!
  
   接下来又发生了一件改变梁山原有格局和命运的事件:晁盖团伙七个骨干成员投奔梁山了。阿伦一看就知道这伙歪瓜劣枣绝非善类,他们上山是来摘桃子的,是想窃取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
  
   伦哥坚持原则,公事公办,当即指出这七个小矮人不符合加入帮会的条件:你们不是纯粹的强盗,血统不正。这些人不是旧官僚,就是旧军队的兵痞,日后不好管理,很可能把朴实的农民强盗弟兄带坏了。他说,穷庙养不下富方丈,你们还是走吧,走吧,人总要学着自己长大,走吧,走吧,人生难免经历苦痛挣扎。
  
   这让晁盖团伙很生气,认为这是王伦跟他们玩轮子,是癞蛤蟆跳悬崖——愣跟他们装蝙蝠侠。知识分子就是事太多,什么都想按规矩办,最后什么事也干不成。晁盖们来了个就地十八滚,一个个满地打滚就是赖着不走,耍泼这一招还真好使,最后他们愣是留了下来。
  四肢发达,大脑简单的晁盖与占山为王装流氓的穷酸知识分子展开了针锋相对、艰苦卓绝的斗争。这是两种思潮和管理模式的冲撞,王伦团伙追求无为而治,靠的是兄弟们的自觉,小打小闹,小富即安。晁盖团伙靠的是武力征服,大打出手,大富大贵。
  
   慢慢地山寨分成了两派,一派是以伦哥为首的循规蹈矩派,讲究正宗强盗血统,不纯洁毋宁死,抢劫要按套路来;另一派是以晁盖为代表的非主流派,他们讲究打破一切条条框框,做事不计后果,提倡若抢劫不自由,则强盗无意义。
  
   挺伦派提出的口号是:王伦,王伦,精彩绝伦;晁盖,晁盖,一直缺钙。
  
   挺盖派也毫不示弱:王伦,王伦,喜欢乱伦;晁盖,晁盖,英雄气概。
  
   以王伦、杜迁、宋万等为首的梁山流氓3人组的动位开始动摇了。
  
   王伦一直坚持有话摆在桌面的处事风格,他看出林冲与鲁智深的关系不一般,便不顾手下兄弟劝阻十分直率地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做朋友可以,但耍流氓不要超过兄弟的界限。虽然我不同意你们的性取向,但誓死捍卫你们在一起的权利。
  
   本来是很善意的提醒,结果彻底惹恼了鲍汁头林冲,再加上吴用的挑拨,林冲忍无可忍,当即拔出凶器当胸一刀,结果了阿伦的性命。林冲边捅边说:“你的底细我知道,想当大哥办不到。杀你不是我的错,都是多嘴惹的祸。”
  
   伦哥眼看着刀子扎进了自己的胸膛,而且是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表情极其痛苦,他冲着林冲狠狠地说:“人生若只初相见,何必动刀扎胰腺。林冲,你把我胆囊都扎破了,我咒你将来嘴歪眼斜,不得好死!”
  
   晁盖在一旁幸灾乐祸地说:“学习林冲好榜样,男人要象他一样。一个大哥倒下去,一个大哥站起来。”就这样,梁山第一任大哥被捅死了,晁盖自然而然就成为了梁山子二代大哥。王伦因出言不慎,被一刀捅死,还被外界传为心胸狭窄、小肚鸡肠、嫉妒心强的小人,人嘴两层皮,真没办法。
  
   宋江在《我的奋斗》中回忆说,一山不容二唬,“一哥”不能是二百五。王伦和晁盖的这场争斗迟早要来,这是后老婆打孩子——早晚的事儿!也是秃子脑门上的虱子——明摆的事儿!我接晁哥的班也是顺理成章的事儿,宋江目睹了两人的勾心斗角,进行了上述总结。
  
   梁山的第二位带头大哥晁盖是一个纯粹的粗人,从小家境富裕,肥吃肥喝,也未受人欺压,只是大脑有些短路,一生都痴迷于练习葵花宝典,终身未娶妻室。财富对他毫无意义,他从事抢劫活动完全出于个人爱好和对暴力的天生崇拜。他的口头禅是:打死算自杀,别把凶手抓。每次他都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很享受拳拳到肉,刀刀见血的感觉。打架的时候他从不喊“给我上”,而是喊“跟我上”,兄弟们渐渐熟悉他的路子后,每次打架就都远远跟在他身后,看着这个莽汉横冲直撞,皮开肉绽,浑身是伤。
  
   晁哥讨厌王伦,更看不上宋江,认为宋江跟王伦都是一路货色:中看不中用的蜡枪头。因为不够狠,所以成不了大气候,不符合他的发展思路。他说,善心发不了大财,做强盗心狠手辣才是硬道理,人间正道是冷血。
  
   晁哥在街头霸王挑战赛中取得了相当不错的成绩,但并不是在所有的群殴中都能有好果子吃。在与曾头市黑帮史文恭对决的时候被对方下了黑手,射中了面颊。快不行的时候他对兄弟们说:“操,真倒霉,我这辈子算玩完了,你们谁要是能抓住把我当靶子射的那个哥们儿,谁就当大哥。”说完便两眼一闭,双腿一蹬,吹灯拔蜡了。
  
   宋江看到晁哥死了表面上如丧考妣,哭得差点断了气儿,实际上他却气得牙根儿直痒说:“老晁,史文恭不射死你我也要杀了你,你个老瘪犊子,我跟你鞍前马后没少拍溜须,你要死了还不作个顺水人情把大哥的位置让给我,你活该!”
  
   吴用看出了宋江的心思,掂量着自己资历浅现在不可能当上大哥,他盘算着先让宋江当几天,等机会成熟了再象除掉王伦一样借林冲之刀除掉宋江。因此他说:“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主,我不可一日无哥,晁哥走了,还有宋哥,我们现在假装都听宋哥的好不好?”
  
   “好”大家一口同声,于是宋江成为了梁山第三代代理大哥。
  
   宋江一直说劳心者治人,劳力者制于人。他信奉“智者当借力而行”, 他从王伦和晁盖团伙的斗争中吸取的经验,认为拳头里面出大哥,谁不服必须用武力解决,刀快不怕脖子粗,想要最终成为大哥必须依靠暴力。因此他一面收买林冲、鲁智深、李逵等几大金刚充当骨干打手为他卖命,形成了颇具威力的邪恶轴心,一方面又对兄弟施以小恩小惠,树立邻家大哥的形象。他知道攘外必先安内,这样才能任凭风浪起,稳坐太师椅。
  

   大哥的频繁更迭叫兄

  大哥的频繁更迭叫兄弟们无所适从,拎着猪头找不到庙门,生怕站错了队,将来再调头就难了。每一次换大哥大伙儿都得重新适应,重新拜山门,而大哥们每人都会搞出一套关于梁山发展思路。我曾经劝过宋江,说梁山的发展要有一个长远规划,宋江说:“梁山没有规划,只有变化,最后都是靠我一句话。作为一群禽兽的首领我感到压力很大,越是在得手之时,越是在分赃之处,越有必要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一点很难。我作了首诗,叫《面朝大刀,满脸开花》,现在念给你听”:
  
  有一种职业叫做强盗
  
  有一种收益叫做分赃
  
  有一种行为叫做打劫
  
  有一种惩罚叫做发配
  
  有一种斗争叫做火拼
  
  有一种手下叫做白痴
  
  有一种能人叫做大哥
  
  因为爱财,我们走到了一起,
  
  为什么我们总是眼含泪水,因为我们又被通缉!
  
  让无力者有力,让梦游者前行。
  
   我问,这些东拼西凑的诗跟梁山长远规划有什么关系?
  
   他说,作规划跟作诗一样,都是虚的,空对空的玩意,有它不多,没它不少,不要太当回事儿,梁山的发展最终还得靠我拍脑门决定,走一步算一步,梦到哪儿算哪儿。




玩玉的大哥与被玩的卢俊义   不知为什么,大哥最近又迷上了收藏和田玉,他一直都是个附庸风雅的人,说什么君子要比德于玉;谦谦君子温润如玉。无论山上谁佩戴什么玉件,他都煞有介事地评头论足一番,以显示自己的眼力和品味。上有好者,下必甚焉,兄弟们也投其所好,拿来一些真真假假的东西叫他鉴别,哄他开心。大哥来者不拒,不管是和田玉、独山玉、岫玉还是珍珠、玛瑙、翡翠,不管这个东西见没见过,这个领域熟不熟悉,什么东西只要拿到手上他都能进行专家点评,兄弟们都叫他“非典型” 专家,他也把自己当成真正的业内高手,只要他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搞到手。有时候还真不能低估象大哥这类专家的无耻程度,娱乐没有上限,专家的无耻更是没有底线。
  
   李逵拿来一个玻璃球让他鉴别,他仔细看了看;如获至宝地说:和田籽料,白度一级,油润度一级,逵子,你好有眼力,这块玉送给我吧!也不白给,以后我天天让你吃烤羊腿。
  
   鲁智深随便在地上捡了一块石头,大哥看了赞不绝口:原籽原形,全身名贵撒金皮,不,是秋梨皮,不,是鹿皮,也不象,是虎皮?总之皮色好,收藏级的好物件。我要在上面原籽巧雕一片树叶和一枚铜钱,寓意“数钱”,再雕一只蝙蝠,寓意“遍福”,背面再雕一头牛,寓意 “牛逼”,明天我就去找人雕。深子,你好有品味,这块玉送给我吧。也不白给,我让你单独下山一次去散散心。
  
   孙二娘从酱缸里拿出一块石头,刷了些色拿给大哥,大哥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然后象发现新大陆似的惊声尖叫了起来:这就是江湖中传说的桃花玉,颜色象桃花,因此得名。它勾起了我粉红色的回忆,太难得了。这种玉极其罕见,我玩这么长时间玉也才头一次看到。二娘,你好有内涵,这块玉送给我吧。也不白给,以后我让你继续承包梁山食堂。
  
   就这样,大哥从兄弟们手里拿到了各式各样的“和田玉”,他爱不释手,天天把玩,每块“玉”都被他盘得乌黑锃亮。
  
   有一次,吴用拿了块煤球儿给大哥,大哥起初又表现得十分震惊:我的天啊,这就是和田玉中少之又少的黑籽料,看看这块黑中透亮,象煤球一样。这时大哥似乎发现了什么,他又仔细看了看说:操,这就是块煤球儿,吴用,你什么眼神,煤球和玉都分不出来,以后这种东西不要拿来鉴别了。大哥把军师骂得狗血喷头,从那以后我们都称用哥为狗头军师。
  
   时迁拿一块从大户人家偷的真正的极品和田羊脂玉拿给大哥,谁知大哥却嗤之以鼻:迁子,快把这块破石头扔了,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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