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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主沉浮第一部-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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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雷海城的目光没有停留,越过他们望向后面一溜骑兵,人头簇簇,个个拉圆了长弓,玄铁箭头冷辉闪烁。

  箭队之后,尚有数骑。中间一人全身上下裹在件长袍中,只露出双眼睛,轻笑两声,对身边一个紫衣高冠的壮年男子道:“弃天大人,我说湛飞阳不可靠,多半会放走雷海城,没说错吧?要是我们还傻乎乎地在守将府里等着湛飞阳给暗号才动手,等到天亮也没用,呵呵!”

  那被叫做弃天的男子浓眉耸动,目中怒气暗涌,相隔既远,他竟没看出雷海城背负的湛飞阳已然气绝。嗓音浑厚雄亮,遥遥怒斥道:“湛飞阳,你竟敢违抗圣命?”

  湛飞阳大概也没想到地道外早有伏兵吧?……雷海城遥望眼前剑拔弩张的阵势。湛飞阳拂在他脸颊上的头发,冰凉得如同湛飞阳临终前的手。

  最靠近雷海城的几个兵士渐渐发觉不对劲,颤声道:“童大人,湛大帅他,他已经死了。”

  “死了?!”黑袍人目中寒光一闪,扬手断喝,“放箭!”

  他身份似乎极为崇贵,一声令下,百来支利箭呼啸破空,疾似流星,齐向雷海城飞去。

  雷海城俊美的面容在月光里染满杀气,冷冷地握紧了匕首,眼中射出嗜血狂热。

  这个逃脱的机会是湛飞阳用命为他换来的,他绝不让湛飞阳的心血白费。

  拎起先前被他割断喉管的那个兵士的尸体挡在面前,不退,反冲。

  他不会转身奔逃,因为那样等于把湛飞阳的尸身暴露在箭雨下。

  只要冲过这片箭雨,接近箭队,用于长距离攻击的弓箭也就失去了作用。他会以敌人的血肉来祭奠刚失去的朋友。

  

  尖锐凄厉的惨叫不绝,弓箭队完全抵挡不住冲入阵中,宛如一头疯狂野兽的雷海城,往往兵器还没碰到雷海城,便被雷海城的钩索扯下马背,割开了喉咙,或是刺穿了心脏。5B3D9ACB伫叶在:)授权转载 惘然【ann77。bbs】


  尸体被混乱受惊的马匹践踏成泥,鲜血脑浆和泥土混杂着。不知成了什么颜色的液体浸湿了土地。

  当然也有人乘隙砍中雷海城,可雷海城仿佛根本感觉不到疼痛,回手一刀就将那人的脑袋削掉半边。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浴血奋战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也不去看挡在面前的西岐兵士究竟是何面目,更不管自己身上有没有受伤,只知道用最快的速度,最直接的方式断送敌人的性命。

  脸上喷溅到的血稍干又立刻被新的血迹覆盖,身上的伤口也在不断增加。

  围在雷海城身边的西岐兵士都被他这种不要命的打法吓破了胆,连阵后督战的壮年男子弃天也变了面色,露出惊叹敬畏。

  “我本以为手下有‘百虎’之称的亲兵队足以截杀雷海城,没想到还是低估了他。”

  黑袍男子一笑,居然有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弃天大人,我早提醒过你,是你自己太轻敌。”

  弃天脸色微沉,突然听到西岐兵士们发出欢呼。

  原来两人言语来去的工夫,又有一名兵士被雷海城砍掉了脑袋,但这兵士也极凶悍,脖子里鲜血直飙,双手仍死抱住雷海城一条腿。旁边一人乘机一剑,从雷海城小腿肚子对穿而过。

  激战了半天,早已筋疲力尽,这重重一剑令雷海城脚底趑趄,半跪在地。

  在旁伺机良久的几人毫不含糊,刀剑矛枪全往雷海城身上招呼。

  长枪挑起窜血珠,飞洒空中。

  血是暗黑色的。

  意识到长枪刺中的是背后湛飞阳的尸身,雷海城双眼血红,迸出声怒吼,猛地拔出插在自己腿上的剑,回手间,将围攻他的其中一人自肩到腰斜劈成两片。

  人群因眼前的惨烈景象攻势稍缓。雷海城看准身边不远正有匹骏马,马主先前做了他手下亡魂。他用力挥出钩索,勒住马匹的脖子,竭尽全身力气,借势跃上马背——

  绝不能让湛飞阳的尸身再受到半点伤害。

  匕首狠狠扎进马臀,那马嘶鸣惊天,将企图拦阻它的两个兵士踢得老远,没命地狂奔起来。

  眼看马匹驮着两人飞奔,弃天惊于雷海城的顽勇,又见遍地尸骨残骸,自己引以为傲的“百虎”亲兵几乎被宰杀殆尽,只余十来人面如土色呆立风中。他料想即使命令众人去追,也无疑送死,当下率众人掉首回营。

  黑袍男子独自面对雷海城纵马逃离的方向,目光闪动,最终轻叹道:“雷海城,我早知道你这种人,必不肯为人所用。只可惜了湛飞阳……”

  星光冷寒,照着他双眼,轻盈风流。

  

  马匹疾驰如腾云驾雾,两侧林木飞快倒退。

  风声刮得耳朵如要撕裂一般,雷海城眼前更是一阵阵发黑。

  周身上下,大大小小的伤口都在流血,神智越来越模糊,晕厥的前兆。

  匕首再次一扎,这回扎的却是雷海城自己的大腿。籍着疼痛暂时带来的清醒,他驾马穿过繁茂森林,继续奔向东方。

  在微微一缕挣破云层的晨曦中,十方城巍峨地矗立地平线上。

  

  第二十五章

  守城将士刚换完岗,就被一阵由远及近的迅急马蹄声吸引了注意力。看到马上骑士一身血衣,兵士们警觉地上前拦截。

  “什么人?!”

  马匹一声响鼻,停在城门前。

  “呃,是定国王爷!”一人最早看清雷海城容颜,忙不迭去通知澜王。

  余人没有一个敢过去献殷勤,扶那个伤痕累累的人下马。只因满身溅满血迹的雷海城就像刚从地狱现身的修罗,从头到脚都散溢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杀气。

  他双手紧握缰绳,布满血丝的双眼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

  直到片刻后,有个兵士实在觉得情形有异,大着胆子靠近想细看,马背上的人突然没有丝毫预兆地摔了下来。

  “不好!王爷他晕倒了!”

  十方城的守城将士,再度陷入恐慌。

  

  身体如处洪炉,被炽热的火焰包围烧烤着,每寸血肉都因灼痛而叫嚣,转瞬又像被浸入阴寒的冰水里,寒气从指尖毛孔径直渗透到五脏六腑……

  雷海城就在冰和火的煎熬里载浮载沉,不知何处才是岸。他想找个能让自己抓住依靠的东西,可周围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与他为伴。

  被冷汗浸湿的眼帘慢慢张开,床头明亮的烛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一时看不清身边晃动的人脸,只听见几个声音低声欢呼。“醒了……”

  “雷海城,觉得如何?”冷寿就在他头顶上方俯视他,手里拿着条湿布巾轻拭他额头汗水,满脸关切。

  纷乱的意识逐渐凝聚,他现在是在十方城。

  雷海城自己也说不清缘由,但在突围逃离的那刻,大脑几乎未经太多思考,便选择了回十方城……

  “我带回的人呢?”他坐起身。各处伤口都在昏迷中由人清洗上了药,包扎妥当,一波波的隐痛肆虐着神经。他却管不了那么多,掀开被子就下床。

  “小心!”冷寿眼明手快,及时扶住因腿伤险些摔倒的雷海城。

  被剑对穿的小腿肚伤得不轻,雷海城自觉站立有点困难,也就没有推开冷寿,扣住冷寿手腕追问:“那具尸体呢?在哪里?”

  冷寿没回答,却朝屋子里侧看去。

  雷海城顺着他视线望向略显昏暗的角落,冷玄正端坐雕花木椅中。手里托了个茶盏,慢慢啜着。瞧神情,已经在屋里坐了很久。

  “你把湛飞阳的尸体怎么了?”雷海城觉得身上发冷,毕竟对天靖而言,湛飞阳是西岐狼营主帅。

  历史上,作践敌军尸体的例子比比皆是。

  冷玄微抬头,黑眸里蕴含着令人难以琢磨的深意,在雷海城面上流转一周后,他放下了茶盏,长身而起。

  “跟我来。”

  

  地窖深处地面丈许以下,数尺见方,堆积着许多方方整整的冰块。白色雾气不断飘升,将冷玄、冷寿和雷海城三人的脸庞都冻得微青。

  这地方,本是十方城守将用来储藏冰块,以备夏天消暑纳凉用,如今却成了放置尸身的绝妙冰库。

  湛飞阳就仰面躺在一方巨大冰块上,头发上已经结起层薄薄白霜。

  “按我天靖军中惯例,抓到敌军主帅,向来枭首示众。”

  冷玄低沉的声音在冰窖里回响。看着雷海城挣脱了冷寿的扶持,走去尸体边,他静静道:“不过这人是你带回来的,就由你处置。”

  “他不肯听从西岐国君的命令杀我,自己服毒自尽……”

  雷海城伸手抚过湛飞阳冰冷面容,回头,对冷玄一字一句道:“你该庆幸自己还没有动他半根汗毛,否则,我会把你一寸寸割碎。”

  冷玄脸色本就因寒气有些苍白发青,闻言一僵,那不多的血色也像突然被抽干,惨淡之极,却什么也没反驳。

  边上冷寿轻咳两声道:“雷海城,你也是天靖的王爷,你如果想厚葬此人,皇上和我自然不会来干涉。只是此人地下有知,未必想要你这样做。”

  他不理会雷海城目中腾起的杀机,径自道:“对方既然违抗了西岐国君的旨意没有杀你,倘若再由我天靖将他厚葬,等于坐实他通敌卖国的罪名。雷海城,你也不希望让西岐有理由将此人九族诛灭吧?”

  “难道你要我割下他的首级向两军展示,证明他没跟天靖勾结?”雷海城双眼血丝隐隐,瞪着冷寿。

  个中利害,他其实比冷寿更清楚。在坎离城的时候就知道不该将湛飞阳的尸体带走——

  即便湛飞阳服毒自尽,但西岐国君十之八九不会公布真相,说湛飞阳是抗旨自尽,那无疑自削皇帝颜面,还将动摇西岐军心。多半反而会安排个狼营主帅遭天靖暗算中毒身亡的假象,再来一场风光大葬,尽显天恩浩荡,收买将士人心,也更能激发西岐大军对天靖的仇恨,更奋勇征战。

  对于湛飞阳,那也许已是最好的结局。

  然而理智归理智,感情却往往脱离了羁绊,背道而驰。看到湛飞阳在自己面前停止了呼吸,雷海城什么也不愿去想,只知道不能放手。

  一松手,就将是阴阳永隔……

  他紧紧抓住湛飞阳冰凉僵硬的手,肩头微颤。

  冷寿见这情景,只怕再多说一句,雷海城便会勃然大怒。他望着冷玄无能为力地摇了摇头。

  冷玄默然片刻后,终于沉声缓缓道:“雷海城,你若为难,便悄悄将他安葬了事。至于今天看到你带他回来的那些兵士,我可以封了他们的口,以免传出流言——”

  “不必了。”雷海城忽然打断了他的话,慢慢地放开湛飞阳的手掌,慢慢地闭上眼睛。“他是西岐的男儿。他生前,说过永远都不能背叛西岐。所以,就将他的尸体拿去示众吧……”

  永不背叛!他一定要成全湛飞阳临终的坚持。

  

  西岐狼营主帅被定国王爷刺杀了!

  这个惊人的消息,当晚就在冷寿刻意安排之下,迅速在驻守十方城的天靖大军间传播开来,令众将士振奋激昂,奔走相告。

  湛飞阳的尸身,被绑在十方城门外特意竖起的一根高达数丈的粗大木桩顶端,面向西方故土。

  从夜晚到翌日黎明,每一个经过木桩下的天靖兵士都士气大盛,仿佛已看到西岐兵败指日可待。

  清晨的风里携带刺骨寒凉,吹得城楼上雷海城的衣袂和长发劲飞。他的身形却仍似杆标枪,迎风站得笔挺。

  两肩衣衫和发丝,皆被露水打湿。

  整整一夜,他就站在城楼上,陪着湛飞阳。

  他没有让任何人碰湛飞阳。尸身是他亲手绑上木桩的,他还亲手为湛飞阳梳理整齐头发,擦拭干净尸体上的尘土血迹。

  他相信,那个骄傲如雄狮的男人,纵然死,也绝不容尊严受半点侮辱,更不能背负上通敌叛国的千古骂名。所以,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湛飞阳死得像个堂堂正正征战疆场的男儿,死在他这个天靖的定国王手中。

  旭日圆如红丸,将苍邈天穹染上淡色血光。雷海城漠然看着兵士们聚集在城楼下,指点着木桩上的尸身,对他欢呼。

  泥雕木塑般的脸容,找不出丝毫情绪。他的心,已经跟忍痛站立了整夜的伤腿一样麻木了。

  “雷海城,车马已准备好,随时可以将人送回西岐。”

  冷寿登上城楼,走近雷海城身边,见雷海城毫无反应,他叹口气,吩咐跟随身后的风云十三骑去解下尸体。

  照军中以往的做法,擒杀了对方将领,枭首示众后还要将尸首送回对方军营。目的当然是为耀武扬威,打击对方士气。雷海城不许毁坏湛飞阳的尸体,是以冷寿便安排了车马运送遗体。

  车轮辚辚,载着盛放湛飞阳尸身的漆黑棺木驰向远方。

  直到马车缩小成一个无法再辨认的黑点,雷海城终于转过僵直的身体,在冷寿搀扶下缓慢走下城楼。

  

  冷玄黑衫飘扬,伫立风中,等着雷海城向他走来。

  雷海城在冷玄身前止住了脚步,与冷玄对视良久,道:“我的伤好后,要借你一个识路的人带我去西岐都城,刺杀西岐国君。”

  冷寿和身后风云十三骑乍闻之下,俱是一震,随即面现狂喜。

  冷玄脸容却没什么变化,目光反而更沉黑了些。“你要为他报仇?”

  “对!”雷海城放开搭在冷寿肩头借力的手,拖着伤腿,慢慢越过冷玄,独自走远,冷冷地道:“不为天靖,只为了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

  

  风云十三骑见他对冷玄如此无礼,无不动怒。有一人更冲雷海城的背影啐了一口,忿忿道:“这小子实在太目中无人,也不想想自己本来是什么货色,一个男娼,给他几分颜色就——”

  “燕十二,你住嘴!”冷寿发现冷玄面色遽然大变,连忙一脚将那人踢得跪倒在地,怒喝道:“定国王爷何等身份,你竟敢胡言乱语?还不自己掌嘴?”

  燕十二铁青着脸,仍是满面不服气,手底却已左右开弓,自己掴起嘴巴。其余人见状,纷纷跪了一地,不敢出声。

  他们每个人均知雷海城就是尘烟,更知道天靖皇帝为笼络雷海城,除了封王,还将雷海城失陷宫中时的侍卫全部坑杀,甚至连朝中几个常去欢梦亭寻欢的官员,不论认不认识尘烟,都相继借因头治了死罪。

  总之,凡有可能清楚雷海城原本来历的人几乎都难逃死路。他们十三人因是冷寿亲信,得澜王在皇帝面前竭力保全才免遭牵连。如今燕十二口不择言将这忌讳捅穿,只怕性命不保。

  意外的是,冷玄并未降罪,只挥了挥手,让风云十三骑起身退到听不清他和冷寿对话的距离,才微微苦笑。

  冷寿小心翼翼揣度着冷玄心思,“皇上,是否要臣杀了他们?”

  “即使我为他杀尽天下人,雷海城也不会改变心意来助我天靖。”冷玄轻叹,终是透出几分疲倦。

  

  护送湛飞阳遗体前往坎离城的使者傍晚时分便赶回十方城内,为冷寿等人带来了最新打探到的军机。

  坎离城已由西岐虎营主帅童弃天接管,而且使者到时,正见西岐兵士将一车车的木材拖进城中。那些树木株株高大,应当是从坎离与十方之间的那片树林里采伐来的。

  “皇上,你看对方会玩什么计谋?”冷寿挥退使者后,就着烛光在书案上摊开地图,指着树林位置摇头道:“纵然砍光这片林子,十方城仍有山脉围护,西岐军队若想由最短路线进攻,没了树木遮掩,反而更容易暴露行踪。眼下又将近夏季,断没理由为取暖伐木。”

  冷玄也瞧着地图,沉吟道:“莫非他们要造什么武器?但两军已停战数日,该补给的也早该从国内运到,不至于让作战的将士自己制作兵器。不过这片树林一砍,我原想用火攻的计划却落了空。”

  他惋惜地掩上地图,与冷寿沉默半晌,终于决定与其在这里胡乱猜测敌军用意,不如今晚就从风云十三骑里找几个机灵的,命他们潜入坎离城一探虚实。

  

  冷寿匆匆告退自去部署夜探事宜。冷玄静坐屋里,月色空灵如水银,从窗格子里泻进,照得青石地面白若凝霜。

  他的影子,被摇曳跳跃的烛火投到素白墙壁上,挺拔孤傲。

  怔怔对着自己影子望了许久,冷玄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子。

  屋外,夜色正浓。窗前的小湖泛着粼粼水光,在寒凉的夜风里漾起层层微波涟漪。

  冷玄目光漫无目的地游移着,忽然被坐在湖畔的人影攫住了视线。

  雷海城身披着白色的单薄夏衣。残败的柳绦弱不胜风,拂过他肩膀,垂入湖中,划出一道道杂乱无章的痕印。

  他手中,握着匕首。

  眸光和刀光相辉映,交织出一片寒芒。

  

  雷海城眼里,有水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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