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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亡鸟-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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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拥剑公子!
  这十三杀手之中机心最重,手段最辣的青衣人,原来是五年前败在沈胜衣剑下的拥剑公子!
  拥剑公子只是笑。
  “我认识你,也知道你住什么地方,高欢若是说出你的姓名,下一个我必然找你……”
  “所以我非杀高欢不可!”拥剑公子替沈胜衣接下去,“我本来就不是你的对手,所以我一杀了高欢,亦非走不可!”
  “高欢死在你剑下,杀人的罪名,我想你一定推在我身上!”
  “这正是一举两得!”
  “如此他们才会继续相信你,如此你才好安排今日的计划!”
  “你也知道是我的计划?”拥剑公子笑得好开心。
  眼看自己的计划一步一步进展,一步一步成功,他又怎能不开心。
  沈胜衣却叹了一口气。“你竟能使他们一个一个替你卖命!”
  “这其实算不了什么,我只不过尽量利用自己对这里环境的认识!”拥剑公子一瞟建在水上的秋雪庵,“秋雪庵不错,是游人必到的地方,但你并不是游人,蝙蝠只知告诉你约战在沙洲之上,是以我选择秋雪庵等你,你虽然扁舟一出芦苇,秋雪庵就在望,你还是不会催舟直向秋雪庵,我在秋雪庵之中反是最安全不过,而你只要一踏上沙洲,就得一战再战,你要是到得这里,见得着我,十三杀手必然死伤殆尽,你亦必然身负重伤!”
  拥剑公子一沉声接道:“你若是身负重伤,我就有八成把握取胜!”
  沈胜衣冷笑。“十三杀手无一是寻常可比,你与他们联手本来就已有十成把握取胜,舍十成不取而取八成,你到底是聪明还是愚蠢?”
  “聪明!”拥剑公子缓缓地踱着方步,“我若与他们联手,你虽然必败必死,他们未必尽死,我目的却是让他们尽死在你剑下!”
  “你这又为了什么?”沈胜衣大感讶异。
  步烟飞一旁忽接口:“为了那万两黄金!”
  “哦?”沈胜衣一怔。
  拥剑公子却大笑,左手猛一翻,将手中檀香盒子摔在沙滩上!
  盒盖噗地弹开,好几张银票就飞了出来,随风飘滚在沙滩上!
  盒子里头还有厚厚的一束!
  拥剑公子却连看也懒看一眼,冷笑一声;“万两黄金还未放在我眼内!”
  “那你到底为了什么?”步烟飞不由亦好奇心大起,追问下去。
  “两件事!”
  “第一件?”
  “接收十三杀手全部生意,财产!”
  好狠毒的心肠,好狂妄的意念。
  沈胜衣忍不住问一句:“你几时开始有这种念头的?”
  “在知道你挑战十三杀手之时!”
  “第二件?”
  “要你的一条狗命!”拥剑公子的神态陡地变得狰狞已极,他心头的怒恨,怨毒亦尽在这狰狞的神态中毕露无遗!沈胜衣没有作声。
  他浑身浴血,连站都再难以站得稳,但握剑的右手依然坚定!
  站不稳还可以坐下来,剑若是握不稳,就得送命!
  他的生命正就系在他这右手的剑上!
  拥剑公子盯着沈胜衣浴血的身子,盯着沈胜衣握剑的右手,突然冷笑。“你还想一搏?”
  “我本来就不是一个甘心束手待毙的人!”沈胜衣的语声平静得很。
  拥剑公子的声调却是激动非常。“好,我就成全你!”
  呛地他的剑连随出鞘,连随划落!
  沈胜衣的身子几乎同时从地上弹起,闪开一剑,还了一剑!
  “你又还能跑到哪里去!”
  “你简直是魔鬼1”
  “骂得好I”拥剑公子双剑一扬,“你一定要帮助沈胜衣,我倒也不能拂你的意,那你就先走一步,黄泉路上替沈胜衣引路!”
  剑就要劈下!
  一股劲风猛可从拥剑公子背后袭来!
  拥剑公子一回身,只见沈胜衣跃身半空飞脚踢到!
  来势只弱不强,沈胜衣这凌空一脚已是强驽之末!
  拥剑公子当然看得出来,也不闪避,迎着来势踢出一脚!
  两脚半空相交,拥剑公子纹风不动,沈胜衣却飞了回去,像烂泥一样摔做一堆!
  “你要先死亦无不可!”拥剑公子旋即一个虎跳上前,剑指沈胜衣!
  沈胜衣还感觉得到剑上的寒气,他勉强抬起头,勉力张开眼!
  他凝望着拥剑公子,眼中既没有乞怜,更没有恐惧!
  “视死如归,好,我成全你!”
  拥剑公子狂笑中挥剑!
  剑尚未刺出,他忽地看到沈胜衣的眼中似有一丝笑意,一个很奇怪的笑意!
  他一怔,突然听到身后一下机簧响动的声音!
  他面庞的肌肉立时扭曲!
  他猛可回身,在他的后背之上赫然已钉上了七支蓝汪汪的钢针!
  他目光及处,就看到一个人踉跄着从那边的芦苇中走了出来!
  这个人左手抚着胸膛,指缝间满是鲜血,右手紧握着一个长方形的铁盒,一面的怨毒!
  “风林!”拥剑公子脱口惊呼!
  “正是风林!”
  “七步断魂针!”
  “正是七步断魂针!”
  “给我解药!”
  “你还想要解药!”风林大笑,他一张开口,血就从嘴角流下。
  拥剑公子眼中又是惊,又是怒,一声怪叫,扑向风林!
  七步,他只跑出了七步,就痉挛着倒了下去,一张面庞已变成了紫酱色!
  七步断魂针果然名不虚传!
  风林冷冷地看着拥剑公子倒下!
  “你欺骗我,你就得死!”冷冷地说了这一句,风林亦倒下!
  他竟是为了报复而支持到现在!
  这片刻间的变化,就连沈胜衣,步烟飞两人也为之瞠目。
  步烟飞的眼珠子似乎比较灵活,比沈胜衣的先动,她看看拥剑公子,又看看沈胜衣,忽然问:“他真的死了!”
  “风林的七步断魂针,不是绣花针!”沈胜衣一笑,“这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他若不死,你我就死定了!”
  “谢谢天!”步烟飞一下子跳起身。
  “你伤的似乎并不重?”沈胜衣也爬了起来。
  “好像是的,你呢?”步烟飞踉跄着走向沈胜衣。
  “也没打紧,我还支持得住!”沈胜衣口里说得轻松,一个死亡鸟
  第五章 首断肢离 香消玉殒
  秋夜。
  月明露浓时候。
  城西近城门一带,一片静寂。
  扬州城虽然是一个很繁华的地方,在夜间,却并非每一个角落都像日间那么热闹。
  由于城西近城门一带差不多全都是住宅,平日入夜之后就开始寂静起来了。
  静寂的长街上,现在就只有崔老六金小三两个人。
  他们都是这附近的居民,日间都是在花近楼工作。
  ——都是花近楼的刽子手!
  杀的都不是人,是鸡,是鸭……只要是可以用于酒席上的飞禽走兽,他们都杀的。
  花近楼是一间酒楼。
  一花近高楼伤客心。
  曾经作客花近楼的人大都知道,花近楼的名字是取意这句杜诗,他们却很少会伤心。因为花近楼非独一切陈设赏心悦目,酒菜更是扬州第一。
  花近楼的老板取这个名字,亦不过在表示他懂得诗。
  酒菜既然是扬州第一,花近楼的生意不用说一向都非常好。
  所以崔老六金小三无日不是一身血腥,忙得要命。
  几年下来,他们手中的刀越来越快,胆子也越来越大。
  他们杀的虽则不是人,只是鸡鸭猪羊之类的飞禽走兽,胆子如不大,一样杀得不快的。
  酒量方面,他们当然亦是比以前更加好。
  一个人终日宰鸡杀鸭,一身鸡毛鸭血,眼睛固然不好受,鼻子同样不好受,如此一来,难免会影响到胃口。
  喝点酒就好得多了。
  他们喜欢喝酒,正是这个原因。
  工多艺熟,酒量也是。
  不过他们的酒量虽然不错,现在如果再喝三四杯,只怕亦要醉倒街头。
  崔老六已经有八分酒意,金小三虽然比较好,但也有七分的了;
  他们很少这样喝酒,除非喝的酒根本就不用他们化钱,正如今日他们所喝的一样。
  今日是花近楼老板的生日。
  花近楼的老板每年都有两三日大破悭囊,让下属狂欢一番,生日只是其中的一日。
  崔老六金小三从来都不会轻易放过这种喝酒的好机会。
  喝不完他们就带走。
  现在他们的手中就各自握着一瓶还未喝完的酒,空着的,一只手则搭着对方的肩膀。他们却仍然摇摇欲坠,好像随时都会双双摔倒地上。
  转过了街口,是一条短很多的窄街。
  横街上也没有其他人。
  崔老六左右瞄了一眼,打了一个酒呃道:“今夜街上怎么除了你我之外,一个人都没有了。”
  金小三道:“你忘了我们平日回去是什么时候,这下又是什么时候?”
  崔老六勉强抬起头一望天色,道;“果然很夜了。”
  金小三道:“你家里那条母老虎一定已等得光火。”
  崔老六傻笑道:“彼此。”
  金小三叹了一口气道:“不过他们既然知道今日是老板的生日,也应该知道我们一定会喝一个不醉无归,就算凶,相信也不会凶到哪里去。”
  崔老六道:“噜嗦几句在所不免的了,这种经验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何必如此担心。”
  金小三叹气道:“我只担心手中这瓶酒,不给她看见倒还罢了,否则准给她倒进沟渠去。”
  崔老六道:“听你这样说,我也担心起来了。”
  他亦叹了一口气道:“我那个老婆跟你那个老婆的脾气,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出来的。”
  金小三道:“如此好酒,倒进沟渠,实在糟塌。”
  崔老六道:“然则,你有什么好办法补救。”
  金小三道:“最好的办法我认为就是赶快将酒倒进肚子里。”
  崔老六苦着脸道;“我现在已经醉得七七八八了,再将手中这瓶酒装进肚子的话,只怕走不了几步,便要倒在街上。”说着他又打了一个酒呃。
  金小三道;“你以为我不是?”
  他张目四顾接道:“不过如果有些下酒东西吃着来喝,在踏入家门之前,我相信还可以将酒喝完。”
  崔老六点头接到:“而且大概还可以勉强支持得住。”
  金小三道;“入门之后却是倒得越快越好,乐得耳根清净。”
  两人相顾大笑。崔老六的笑声突然一顿,道:“可是这时候,这附近哪里可以找下酒的东西呢?”
  金小三道:“我正在为这事伤透脑筋。”语声甫落,他的眼睛倏的一亮,盯着那边巷口。
  一个手挽着竹篮的老苍头正从巷内走出来。
  街道上并不黑暗。
  左右的人家虽则都是紧闭门户,不少仍然有灯光从窗户漏出来。
  何况今夜的月亮,又是这样圆,这样亮?
  所以那个老苍头一出巷子,金小三就看见了。
  他眼睛却因为七分酒意影响,看起东西来已不大清楚了,只是知道从巷里走出来的那个人手挽篮子,穿着一套黑得很的衣服,并不知道那个人有多大年纪?又是怎样一副容貌。
  “什么人在这个时候仍然挽着篮子在街道上行走。”
  金小三一想就笑开了嘴巴,接到:“不过你我也总算走运。”
  崔老六一怔,道:“哦?”
  原来他还未发觉那个老苍头的出现。
  金小三将头向前一伸,道:“卖东西的人不是来了。”
  崔老六忙抬头望去,一望之下亦笑了出来,道:“不知他卖的是什么东西?”
  金小三道:“也许是花生,也许是糖炒栗子,五香蚕豆,管他那许多,只要是可以送酒的就成了。”
  说话间,那个老苍头好像也已发现了他们,向这边走来。
  走得却很慢。
  崔老六与金小三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脚步。
  他们很快走到那个老苍头面前。
  老苍头与此同时将脚步停下。
  他的确穿着一套黑布衣裳,面色却好像抹上了一层白粉也似的,一丝血色也没有。
  双手也是一样,就连他的眼珠也是乳白色,彷佛笼上了一层白雾。
  他一面皱纹,须发俱白,年纪显然已不少。
  这么大年纪,深夜仍然在街道上卖东西,无疑很可怜,但是看清楚这个老苍头之后,崔老六金小三却一些可怜的感觉都没有。
  因为这个老苍头的表情实在显示得太过快乐。
  他嘴巴在笑,眼睛也在笑,面庞上的每一条皱纹都好像充满了快乐,两条眉毛也好像因为快乐不住上下飞舞。
  这种快乐已简直到了极端。
  给人的也已不只是快乐的感觉,已感觉诡异。
  金小三感觉到这种快乐中的诡异,但并不强烈。
  崔老六却只有快乐的感觉,大概就因为他比金小三醉多了那一分。
  他笑望着那个老苍头,连随问道:“老头儿,你可是在卖东西?”
  老苍头笑应道:“正是。”
  崔老六又问道:“糖炒栗子?”
  老苍头摇头。
  崔老六的目光转落在老苍头手中的竹篮上。
  金小三早已盯着那个竹篮了。
  他们都看不见竹篮内载着什么东西。
  竹篮上面盖着一块白布。
  崔老六目光一落又抬起,再问道:“是五香蚕豆?”
  老苍头又摇头。
  崔老六第三次问道:“那么一定是花生了?”
  老苍头还是摇头。
  金小三忍不住插口问道:“你到底卖什么?”
  老苍头龇牙笑道:“人头!”
  “人头?”金小三大吃一惊,一步倒退。
  崔老六却笑了起来道:“你这个老头儿实在懂得开玩笑,只可惜现在并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老苍头只是笑。
  崔老六接到:“我猜你那个篮子里载的头是头了,可是芋头。”
  老苍头立即更正道:“是人头。”
  崔老六一挺胸膛笑道:“你吓不倒我们的,我们的胆子,早就已大得可以包天了。”
  听到崔老六这样说,金小三不由得亦挺起了胸膛。
  老苍头笑望着这两人,道:“是么?”
  崔老六挺着胸膛道:“你若是不相信,只管卖给我们。”
  老苍头道,“你们真的要买?”
  崔老六道:“当然。”
  老苍头道:“买来干什么?”
  崔老六道:“下酒。”
  老苍头道;“拿人头下酒,你们的胆子的确不小了。”
  崔老六金小三的胸膛挺得更开。
  老苍头接道:“好像你们这么大胆的人,我有生以来,还是第一次遇上。”
  崔老六金小三相顾一笑。
  金小三目光再落,道;“可惜芋头是怎样价钱我们虽然熟悉得很,人头的价钱却是从来都没有听过,你莫要漫天撒价才好。”
  老苍头道:“难得遇上你们这么大胆的人,我实在佩服得很,索性就送给你们享用好了。”
  崔老六只怕他出口反悔,赶紧道:“一言为定。”
  老苍头一笑,双手将那个竹篮奉上。
  崔老六金小三一齐松开互搭着肩膀的手,一齐伸手将竹篮接下。
  等到老苍头将手放开,崔老六就大笑道:“老头儿,你必是看见我们喝醉了酒,所以这样说话来吓唬我们。”
  金小三接道:“可知道我们的酒量一直大得很,现在仍然清醒得很。”
  崔老六又道;“好像你这样的一个老头儿,叫你杀鸡也未必杀得了,何况杀人?不杀人又何来人头?”
  金小三又说道;“就算你真的有胆杀了人,逃命尚且还来不及,岂敢将人头割下随街叫卖,这个道理,我们早就已想通了。”
  崔老六道:“不过就因为这样吃光你篮子里的东西,我们也过意不去,事实我们今夜亦早已吃得太多,再也吃不下。”
  金小三道:“所以你不必担心血本无归,我们抓一把够送酒就算的了。”
  老苍头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一声也不发,只是笑。
  笑得更快乐,更诡异。
  无论怎样看,他也不像是在开玩笑。
  莫非他的脑袋大有问题,本来就是一个白痴?抑或——
  那个竹篮里真的是载着一个人头。
  崔老六没有理会那个老苍头的表情,笑顾金小三,继续道:“我们先看他篮子里载着什么东西。”
  话口未完,金小三已经将篮子上盖着的那块白布抓下来。
  目光及处,两人齐都一怔,面色刹那大变!
  竹篮里果然载着一个人头!
  一个女人的人头!
  那个女人头上挽了一个坠马髻,脸上既不浓也不淡的抹着脂粉。
  所以她的面色到现在仍然桃一样。
  她长得十分美丽,嘴唇小小,鼻高高,眉儿弯弯,还有一双凤眼。
  凤眼圆睁,眼瞳中充满了恐惧。
  这恐惧在死亡的刹那,与眼珠凝结。
  她已经死亡。
  一个人给割下了头颅,当然不能够生存。
  竹篮底亦铺着一块白布,人头就放在那块白布之上。
  是齐头割下。断口非常齐整,下手的时候一定非常小心,所用的也一定是一把非常锋利的兵刃,断口流出来的鲜血几乎将那块白布完全染红。
  血渍显然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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