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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动之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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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地那天,几十口子老少爷们站在这个大堤上。犁惧扛来了,牛套好了,就是找不出扶犁犋的人。羸官是不肯动手。还有谁?我狠狠心只好拿起鞭杆儿。当时犁惧就在那儿,羸官就站那儿,老少爷们里三层外三层。我攥着鞭杆儿朝那儿连瞟几眼,寻思他到最后也许会来上个‘刀下留人’?那小子却眼珠儿不动一动。我知道没救啦,把鞭子狠命地一甩,一声‘驾!’眼珠子就像掉下来了。那些围着看的呜呜呀呀哭成一堆。谁见了,也当不住以为是出大殡的。……

  “地翻了,架起一片石桩子。虽说没影响国库任务,社员分的麦子也不比往年少,但起码有半年,羸官不找到我眼前我不答理他。心里整天整宿地咒:你个王人孙子,觉得能拿住谁,就祸国殃民!当不了哪天被汽车轧死,被雷劈成八瓣!直到秋天结算,那二百亩沙窝里间种的花生、芝麻,压的枝条,比小麦没赔几个钱,我才算不咒啦。

  “往后的事大伙都知道了。”第二年光卖枝条赚了两万七。第三年平均亩产五千斤,又碰上果品涨价,一挣十几万,还赚了个罐头厂。羸官又从这笔钱里拿出五万买化肥、买优良品种,搞科学管理。粮食呢,不到两年也打了个滚儿。有回我对羸官说:‘那时多亏你用饮料厂拿了俺一把。’你知羸官怎么说?他说:‘我那是一计。我哪舍得丢了厂子不管哪!’……”

  吴正山锐声粗气的介绍,使支部书记们听得眼珠打横。他却意犹未尽,又说:

  “妈拉个巴子!从那我是真宾服啦!发展农村,改革,商品经济,过好日子,靠我这种老土鳖门也不门!所以我是真心拥护让你们这些青年猴子上来干。我现今么个愿望也没有,就是多跑上几年腿,多活上几年,看着小桑园超过香港、新加坡,看着你们这帮孙猴子也跟羸官似的,把天地翻上几个个儿!……”

  吴正山的话,显然在支部书记们心里引起了波澜。走下河堤,穿过山植园,穿过苗圃,除了几声压低的询问,没有谁咳嗽过一声。直到来到果园办公室,羸官连声道着歉迎上前来,初胜利、张仁几个才恢复了青年人特有的爽朗和活力。

  羸官是送走邢老和祖远他们之后半路截来的。果园办公室里,主人已经摆下几大盆葡萄、苹果、鸭梨,在等候支部书记们的到来。

  支部书记们到好像刚刚吃足了,站在院里不肯进门。

  “怎么,看了一圈好像意见不小哇?我可不是那种人,有意见不说那可是不够朋友!”羸官半认真半开玩笑地说。

  “意见确有一个。”初胜利说,“就是不知道你老兄和其他各位老兄尊意如何。”

  听说真有意见,而且牵扯到在场的每个人,羸官和支部书记们都竖起耳失。

  “我觉得小桑园是一条路子,也是一个样子。要使这条路子和这个样子在咱们这一片变成现实,要费很大劲、解决很多难题才行。比方土地使用问题、技术问题、管理问题、新品种引进和信息传递问题等等。各个村也有各个村的优势和劣势。搞不好优势也会变成劣势,好好一条路子照样走不下去。更要命的是,咱们这伙人大嫩,除了想干、敢干,没一点实际经验——这当然不包括人家羸官在内。我说这么多的意思只有一个:咱们最好成立一个协调咨询中心,给各村当当参谋顾问,帮助各村正确决策,少走弯路。大家看怎么样?”

  见众人投来的是一片赞赏目光,初胜利又说:“要是大家没有异议,这个协调咨询中心的主任,我提议就由羸官来当。”

  “拥护!我举双手!”张仁和西片的三个支部书记率先响应。这恰好是他们所求之不得的事。

  “办法好是好,就是那不把镇里给顶了吗?”

  “各事各码,镇里是上级领导,咱们这是群策群力。”

  “对啦!这就叫:骑马得靠自己骑,吃饭得靠自己吃;爹妈再好,顶不了一件破棉祆!……”

  一阵七嘴八舌,目光汇聚到一个人身上。

  提议来得突然,羸官却不能不承认意义非常。只是事情重大,还需要仔细考虑斟酌一番。

  “胜利,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小桑园这一摊已经让我……”

  “共产党员以天下为己任嘛!‘专拣重担挑在肩’!”后一句成了样板戏京剧唱腔,并且伴以相应的亮相动作。

  一阵大笑,一阵起哄。

  “胜利,你还让不让大家尝尝鲜了?”羸官板着面孔,“在这儿你满嘴抹蜜,一离开就埋汰我:这个岳羸官真不是玩艺儿!让大家捧了半下午场,连个酸枣也没舍得给个尝尝!我就知道!”

  “这可真是好事碰破头,坏事设处溜。来,弟兄们!吃他娘的!省得让他沾了便宜还臭坏咱们!”

  初胜利抢先抓过一个鸭梨啃了一口。张仁和其他支部书记们闹嚷嚷地拥进屋,开始了他们如狼似虎的“大扫荡”。


第八章

  暮霭蛇一样悄然滑下李龙顶,膛过丛林梢头,跳过芦苇和田野里宽的、窄的、长的、圆的……各式各样的叶片,溜进炊烟袅袅的村庄院落,把夜的神奇和诡秘撒到无边的人世中了。

  暮霭祥和,灯光已经燃起夜的眼睛,傍近马雅河边的那间被称作“官邸”的屋子里,小玉正静静等候着。

  天色这等时分,这个羸官,还是不见影儿!

  这座孤立村外的小屋,本是看场人落脚的地方。四年前的那个春天,成了龙泉饮料厂承包人的“官邸”。翻天覆地四年,“官邸”依然如故。当然,主要由于小玉的努力,屋内脱落的墙壁和触目可见的蜘蛛网、老鼠洞,已为雪白的墙皮和平整的地面所代替。单人床上的毛巾被刚刚撤下,拆洗得干干净净的一床薄被,按照军人的规格方方正正地叠放在靠窗的位置上。被子下边还增添了一个棉垫和一张小小的狗皮褥子。这里靠河,潮湿,是肖云嫂让小玉把这床又小又旧的狗皮褥子拿来的——新的大的年青人容易铺出毛病来。床四周的墙上有几幅书法和山水。在书法和山水之间的最显眼的位置上,是小玉和羸官的两幅炭笔画像。画像出自一位业余画家之手,夸张的手法和黑白鲜明的线条,使小玉显得既俏皮又灵巧,羸官显得既呆板又滑稽。

  “不好,不好!这个画画的太偏心眼!你哪儿那么俊?我哪儿就成只大狗熊啦?”

  拿到画像时,羸官大声嚷着。

  “本来你就是只大狗熊嘛!北极熊,雪窝里钻出来的,又呆。又笨、又傻!动不动,‘嗷——’吓死个人!”小玉搬只椅子,便选了那个位置挂上了。

  画像对面的写字台上摆着仅有的一件奢侈品:一只龙虾。龙虾足有一尺长,盔甲如火,红髯飘忽,好不威武。那是初胜利给老同学的馈赠品。小玉说那正是羸官的形象:野心勃勃,张牙舞爪。羸官视为褒扬,越发珍爱。在这只龙虾前,他们一起吃饭。读书、讨论问题,一起度过许多温存美好的时光。

  现在,小玉正坐在龙虾前,读着一本(国民经济管理学)。书的旁边,桌子边角处,放着一个封紧的保温饭盒。大概是饭盒里渗出的气味使她受到诱惑,她目光不时跳跃着落到坤表上,继而又投向暮色愈发浓重的屋外。

  她是包好饺子,伺候奶奶吃过,空着肚子送来的。吃饭时间已过,那个野小子还不见回来。回来晚了饺子会凉,新鲜鹰爪虾肉的馅儿会变得腥气呢!

  小玉是小桑园的职工,但又不能全算小桑园的职工。她有个病卧床榻的奶奶,需要照料。她只能尽自己所能,为提高职工文化水平,为羸官学习新的管理方法、掌握政策动态和各方面信息,做些工作。她多想同别人一样,贡献出自己的全部才华的热情啊!但为了那个既是母亲又是父亲的慈爱的奶奶,她必须继续作出必要的牺牲。

  占据她心灵的一向只有两个人:奶奶和羸官。奶奶已经安顿休息了,羸官呢?

  四年前,当她发现羸官把感情投向秋玲时,柔嫩的心像是被老鼠啮咬着。是岳鹏程的骄横和小桑园的事业,帮助她把羸官从秋玲身边夺了过来。如今,两个人的感情已经融为一体了。

  夜的笔墨把天空的颜色涂抹得难以辨认。村里谁家传来划拳行令的喧闹;街心大石条那边,听京戏和唱京戏的人们在捧场、起哄。而远处,在马雅河尽头的大海那边,海龙王嬉戏的喧腾,也变得侧耳可闻了。

  羸官呢?也许在陪客人?也许去职工食堂了?……哎呀!事先并没有告诉他要送饺子来,他怎么会回来呢!

  小玉推开书,把饭盒盖上一条毛巾。羸官却突然推门而入。手里端着半碗豆腐炖肉,还攥着一个啃了半边的馒头。

  “呀!我的小老太爷,你可真够难请的啦!”小玉嗔怪地瞪起两只秀目,似乎先已送过几十张请帖,派出过几十顶大轿。

  羸官只是嘿嘿笑着,毫不迟疑地把豆腐和馒头放到墙边的一个凳上,揭开毛巾,瞄准了那个保温饭盒。

  “呀!你洗过手没有?你知道这是什么就胡乱抢?”

  羸官在盆里挂了把手,也不用毛巾,在小玉脸上擦了擦,又抓起她的两只小手,把她揽到怀里,在额头上亲了亲,说:“玉儿,这会儿总没说的了吧?”

  “去你个小官子!”小玉似乎生气地把他推到桌边的椅上。

  “玉儿”和“小官子”,是肖云嫂对两人的呢称。两人在一起,时不常地便学着肖云嫂的腔调。

  饭盒打开,一股热气喷到脸上。羸官敏捷地抓起一个饺子塞进嘴里,随之便是欢呼:

  “鹰爪虾!新鲜的!哪儿来的?”

  蓬城地处海滨,海产品本属富有。近几年因为外销太多,加上冷藏能力增强,群众要吃点海鲜已经难乎其难了。

  “你管哪儿来的!奶奶说今天是好日子,得犒劳犒劳你这个大明星!”

  “哎,怪啦!那些人来,奶奶也知道了?”

  “你呀,自觉精得要命!你爸回去又蹶又骂,小鳖盖子一溜串向河这边跑,那些小书记就差没吵破天——哟!我当你是忙糊涂了,原来是成心对我和奶奶搞封锁呀!我看这饺子,你也别……”

  一个饺子堵住小玉的嘴。小玉好不费力地咽了下去,眼泪差点也被挤出来。

  羸官已经吃了半饱,见小玉吃得慢,便一边吃一边眉飞色舞他讲起下午的情形。

  小玉静静地听。心却跳跃着,跟随羸官到了镇委会议室、轧汁厂工地和果园。邢老和祖远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支部书记们的欢跃和吵闹,都清晰地出现在她的面前。她是个富有想象力的姑娘,羸官的话经过她的大脑,立刻幻化成色彩斑斓的电影画面。她的惊讶、喜悦、激动、自豪……所有所有的情愫,都一滴不漏地融汇进那些“电影画面”中了。

  “胜利那小子更绝!要成立‘西北片咨询协调中心’,还非鼓动那帮小子们选我当主任不可!”

  “那你还不得蹦到房顶上去!”

  “想好事!我提的是‘二龙戏珠’,他们打的只是“果品一条龙’的谱,我上那个当?”

  “建水泥厂他们不干?”

  “说那是长远目标!眼前顾不得!”

  “你怎么说的?”

  “我?我觉得,也是有那么点儿……”

  “哦!原来是你自己先动摇的呀!”小玉讪道。“二龙戏珠”的设想里,是包含了她的许多意愿和才思的。

  “这不是个动摇不动摇的事儿。”羸官辩解说,“眼下果品一条龙就要上马……”

  “耶!还不承认?果品一条龙眼下不就是栽果树?忙活十天半月不就过去了?

  再说,现今哪个村里没剩余劳力?真要想干,选个地方,请几个工程师来不就得啦!”

  羸官以拳击掌:“还真是这么回事嘞!先会儿那帮小子们一叫苦,我怎么也就……”

  自嘲地晃晃脑壳,又思忖地说:“这么说关键还在贷款上。先一会儿胜利一个劲儿嚷嚷,说手里没有钱,放屁也不响!”

  “这不就显出你的神通来了?”小玉半是欢欣半是嘲讽地瞟过几眼,忽然端起饭盒道:“这饺子你还吃不吃了?不吃我可是……”

  “饺子不让吃?”羸官迎着小玉挑衅的目光,突然上前把小玉拦腰抱起,原地打了几个旋转,把一腔爱的温柔和粗暴一齐倾泻出来。小玉成了一只温顺的猫儿,咯咯笑着搂住羸官的脖子,沉浸到一种令人心驰神迷的爱的激流中了。……

  与羸官小玉享受爱河沐浴同时,淑贞正揣着一颗咸苦破碎的心,向“官邸”走来。

  晚饭后,徐夏子婶又找到淑贞,闺女长闺女短地劝导了半天。归结起来就是一句话:忍了吧!忍?我徐淑贞为他岳鹏程忍的还少吗?远的不说,他成了“明星”

  这几年,管过家里几件事?问过我和银屏几声冷暖?别人家,吃饭团团圆圆坐一桌儿,说说笑笑热热闹闹;我做好了饭,有几次不是等,等!等到凉了,等到他打着饱嗝或者东倒西歪地回来。别人家,晚上夫妻双双热热乎乎、欢欢乐乐;我多少次还是等,等!等到过了半夜,有时等到天亮也不见影几。我忍受了多少孤单、孤零和孤单孤零引起的痛苦,只有牛郎织女知道!人家牛郎织女每年还有个鹊桥相会,虽说隔着一条河,心还是贴在一起的。我淑贞没有鹊桥相会也罢,盼望的那颗心,竭尽精神维护的那颗心,装的全是欺骗和背叛!我凭什么忍?我怎么能够忍得下去!

  即使为了银屏和这个七零八落的家,放弃那个打算,我也得让他得到惩罚吃够苦头!

  让他老老实实低头认罪!让他规规矩矩,保证以后绝不再与那个骚狐狸精勾勾搭搭眉来眼去!

  实现这个目标的唯一办法就是把事情的真相告诉老爷子,当着老爷子的面儿,逼迫岳鹏程拍一拍自己的良心,写保证书,签字划押。

  淑贞拿准主意,几次要向老爷子屋里去,几次又都停住了脚。她不知道该怎样跟老爷子说,不知道老爷子知道真情后,会不会按照她的愿望管教儿子……直到这时淑贞才明白,自己的主意其实并没有拿准。她需要一个能够一吐肚中苦水、帮助她拿定主意的人。可这个人在哪里呢?她想到了羸官,想到了与自己心心相印的儿子。虽然她原本丝毫也没有把儿子也牵到这种事情中来的意思。

  越过马雅河桥,那座小小的“官邸”便出现在面前了。“官邸”窗子上方,透出几束柔和的光亮。那光亮把淑贞的心暖得熨贴了许多。

  自从四年前羸官独自住进这所隔河相望的小屋,这所小屋和小屋中的灯光,便时刻牵动着淑贞的心。夏天担心蚊子多、山洪下泻,冬天担心风大吹透了墙、雪大压塌了房。做梦饮料厂着火,警车呜哩哇啦怪叫着(正是当年黄公望工作组的那辆警车和那个戴着墨镜的警察!)铐走了羸官。她半夜三更不顾一切地蹚过齐腰深的河水,跑到小屋门前。直到明明白白听清屋里那熟悉的呼吸和梦吃,才拖着冰冷的身子,一步一步朝回走。听说羸官与岳鹏程斗得你死我活,他恨丈夫太狠心,也怨儿子太倔犟。儿子胜利了,她可怜丈夫,又搂着儿子高兴得落泪。羸官成了一方人物,她感到骄傲满足,却又担心儿子太嫩、太冒尖,说不准什么时候栽跟头……世界上何曾有第二个这样的女人:她必须把自己无私的心、无私的爱,掰成截然不同的两瓣;她必须独自吞咽这两瓣心所带来的无尽的忧郁、愁苦、惊惧和辛酸!

  如今,这女人总算解脱了。她的那一瓣心和爱,被撕割得破碎不堪了。她只剩下了一瓣心和爱,那就是她的儿子和儿子所在的这座小小的“官邸”。

  敲门,不见动静;推,门竟然开了。室内有些乱,羸官正在水盆那边擦着脸。

  “我还以为睡了呢。”淑贞说。经过一天一夜的熬煎,她比什么时候都想念儿子。此时,儿子总算站在面前了。

  掂量着怎么开口,淑贞坐到桌边的椅上。桌边开敞着的保温盒和凉成一团的饺子,引起了她的注意。

  “小玉来过啦?”她问。

  “嗯。”不得不应付的一声。

  “小玉没说你肖奶奶的病,这几天强没强些?”

  “没。”简练到不能再简练的程度。

  “怎么饭盒也不带,小玉就走了?”

  没有回声。

  淑贞有些奇怪地打量着,这才发现羸官一脸忧郁和沮丧的神情。

  “你们怎么啦?吵架啦?”淑贞问。打从四年前起,淑贞就把小玉看作自己的儿媳妇了。在她的印象中,羸官和小玉一向亲亲热热和和睦睦,闹矛盾的事儿还是第一次碰上。

  “你这个孩子这是怎么啦?到底出了么事儿,你跟妈讲嘛!”淑贞着急起来。

  儿子的幸福毕竟是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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