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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神箭-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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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下一步你要干什么?”

“先杀了冯·汉麦尔斯顿,然后走回伯宁顿。”语气非常轻松,好象在说她要去采一朵野花。

山谷下面传来嘈杂的人声。邦德站起身透过树枝往下看了看。三个男人和那两个少女正在往外搬着椅子。他们坐在桌旁,谈笑风生。两个姑娘之间的桌首留着一个空位子。邦德取出他的望远镜,朝那儿看去。三个男人都长得五短身材,皮肤黝黑,其中的一个穿得整洁时髦,一直在笑,想必他就是冈扎尔斯,另外两个人看上去象农民,又粗又俗,并排坐在长方桌的一端,没有参加谈话。两个姑娘都是白种女人,皮肤晒得黑黑的,看上去象廉价的古巴妓女。她们身穿透明泳装,浑身珠光宝气,不停地在笑,象两只可爱的猴子。说话的声音很清晰,林里的人都能听见,但她们说的是西班牙语。

邦德觉出姑娘在向他靠近,在他身后一步远站住。邦德递给她望远镜,说道:“那个穿着讲究的小个子就是冈扎尔斯少校,另外两个人是枪手。我不知道那两个女人是干什么的。冯·汉麦尔斯顿还没出来。”她用望远镜望了一下,一言不发地还给邦德。

这时,那两个女子转过身,一齐朝通往室内的大门看去。其中一个嘴里还在喊着什么,也许是在问好。不一会儿,从室内走出一个粗壮矮胖、几乎一丝不挂的男人。他缓缓地走着,绕过桌子,走到面对草坪的石砌阳台边上,进行五分钟的早起锻炼。他身材大概不到五英尺半,一副拳击家的肩膀和臀部,腹部却已高高隆起。厚厚的黑毛覆盖着他的胸部和肩部,双臂和双腿上也尽是毛。相反,他的脸和头倒是光光如也,头顶油光铮亮,脑袋后面有一块很深的伤疤,也许是被追捕时留下的枪伤或刀伤。面部骨胳结构正规、呆板而强悍。他的眉毛光光的,两只眼睛之间的距离很短。嘴巴又宽又大,嘴唇丰厚潮湿。他肚皮上围着一条与运动护腰带一般大小的黑色布带,手腕上戴着一块金表。除此之外,他全身裸露。整个形象是那么丑恶,邦德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把望远镜递给姑娘,然后在一旁观察她的表情。她紧闭着嘴唇,目光严厉地注视着这个她要去杀死的人。

邦德心里有点懊丧,担心她会给他惹麻烦。她甚至还可能扰乱他自己的计划,带上弓箭坚持去扮演一个愚昧的角色。邦德当然不愿意让她这样做。

他心生一计,决定骗她,把她绑起来,行动结束后再把她松开,想必她应该理解。邦德悄悄伸手去摸枪。

姑娘若无其事地后退几步,弯腰把望远镜放到地上,把弓拾了起来,从身后摸出一支箭,熟练地搭在弦上,然后抬起头望着邦德,平静地说:“别想耍什么花招,站远一点。我知道什么叫远角度视野。我千里迢迢到这里,不是到你手上来送死的。五十米内我闭着眼睛都不会失手,百米开外的飞鸟我也是百发百中。我并不想把箭射进你的腿,但如果你想耍小动作,可就别怪我不客气。”

邦德暗暗后悔自己刚才不该犹豫不决。他恶狠狠地说:“别傻了,你以为凭你的弓箭就能对付得了四个男人?”

姑娘目光倔强,她收回右脚,做出发射姿势,咬紧牙关说道:“你少管闲事。他们杀的是我的父母,不是你的。我历尽艰辛来这里,呆了一天一夜,就是等着亲手报仇。我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也知道怎样去制服汉麦尔斯顿。

其他人我不用管。群龙无首,不打自灭。喂,”她把弓张开一半,箭头指着邦德的腿,“要么你照我的话做,要么我就要对不起你了。别以为我不敢,我发誓要做的事,任何人都阻止不了。”她傲慢地扬了扬头,说:“明白了吗?”

邦德看着眼前这位倔强又美丽的姑娘,知道他只能让步,否则很难预料处于极度歇斯底里状态下的她会干出什么蠢事来。另一方面,邦德觉得,与她合作一起干也未尝不可。她的武器是无声的,他的却会惊动周围的人。两人联合起来,正好可以取长补短。于是他平静地说:“你听着,尤迪,如果你一定要参与此事,我们最好一起干。也许我们既能实现我们的心愿,又能活下来。干这种事我比你内行。不瞒你说,这次是你父母的一个好朋友托我来的。再说,我的武器,至少比你的效力高五倍。我本来现在趁他在院子里的时候就可以把他干掉,但我想,等他们到湖边去游泳时也许成功的希望更大。他们已经换上了泳装,肯定一会儿后就下湖。到那时我就动手,你可以给予火力支援。”他强调似地加上一句:“这种帮助很重要!”

“不行,”她果断地摇摇头,“我要亲手射死那魔鬼。如果你愿意,你可以来提供你所谓的火力支援。至于游泳,你说得不错,昨天十一点左右他们就全部下了湖。正好今天天气暖和,他们肯定还会去游泳。我要到湖畔树林边上去干掉他。我已经在那儿找到了一个最佳射击位置。我知道那些警卫都随身带着一种托米牌手枪。他们不下湖,在旁边坐着。我会神不知、鬼不觉地干掉冯·汉麦尔斯顿,等保镖们发觉出事,我早就离开湖边了。我告诉你,我的计划准能成功。嘿,不能再拖延下去了,我得马上行动。很抱歉,你必须照我的话去做,否则……”她说着把箭抬起了几英寸。

邦德心想:“这该死的犟丫头!”他感到十分恼火却又无可奈何,只好说:“那好吧,但我要告诉你,如果我们错过了这次机会,你会后悔一辈子的。”邦德耸了耸肩,又说,“去吧。另外那几个家伙由我来管。如果你平安无事地撤回来,就到这儿来见我。要是不能,只好我下去收拾残局。”

姑娘松开弓弦,冷冷地说:“很高兴你想通了,否则这箭射出去可就难收回了。别为我担心,再见。”她头一次笑了笑,终于显出了一点女孩子的本色。然后她转身穿过树林,朝山下摸去。

等她的身影在树丛中消失后,邦德急忙拿起望远镜,集中精神准备行动。

他还能做些什么别的呢?现在还有别的法子吗?没有。只有等她先发制人。

要是他先开火,不知道那个头脑发热的野姑娘会做出什么事来。太糟了!突然,房子那边响起一阵吵闹声,邦德赶紧举起望远镜。

两个女人正在收拾桌子。冯·汉麦尔斯顿躺在门外的睡椅里读报纸,不时与冈扎尔斯少校说两句。冈扎尔斯两腿分得大大的,坐在一张金属转椅上,嘴里抽着烟,神气活现地喷云吐雾。邦德听得出他们是用英语在交谈,但听不清谈话的内容。邦德看了看表,十点半。现在势态还不够明朗,邦德索性靠着树干坐下,盯着那把萨瓦日手枪看了半天,脑子里思考着怎样干净利落地处理眼前的这件事。

邦德一点也不喜欢这件差事。他一路上都在想象他们是一伙什么样的人。不容置疑,冯·汉麦尔斯顿和他的手下人一定都是些极端残忍的坏蛋,哈佛洛格夫妇惨遭杀害足以证明这一点。把他们消灭掉后,大多数人都一定会为之感到高兴。他们的女儿即将去做的事情早已超出了个人复仇的意义。

对于邦德自己来说,虽然他和他们无仇无怨,但他的职业道德要求他决不能对这些人心慈手软。这伙人是国家的敌人,或者是敌对国家情报部门的代理人,他们在大不列颠的土地上向英国人民宣战,而且还不断进行其他挑畔:他们杀了姑娘心爱的马驹和猎犬,那么随意就下了两次毒手,好象这些生灵是苍蝇。他们……。邦德想了无数的理由来说服自己,这样做是正义的行动。

突然,山谷里响起了枪声,邦德忽地一下站了起来,举起步枪,寻找目标。这时又传来了第二声枪响,然后是一阵刺耳的喧哗声,混杂着大笑和鼓掌声。一把深灰色的碎羽毛从一只翠鸟身上掉下来,然后翠鸟也砰地一声落在草坪上,在地上扑动着翅膀。冯·汉麦尔斯顿闻了闻他枪口里冒出的一缕青烟,脚后跟往前走了几步,飞起一脚,把翠鸟踢在空中转了一圈,又砰然落下。其余的人站在一边,讨好地欢呼大笑。冯·汉麦尔斯顿得意洋洋地说了句什么,邦德只听清了“百发百中”一个词儿。只见汉麦尔斯顿把枪扔给一名枪手,大声向两个少女吩咐了几句,她们赶紧跑回房间。然后他在另外几个男人的簇拥下,转身经过草坪,轻松地往湖边走去。这时那两个女人跑回来,各自手里提着一个空香槟酒瓶,跟在男人后面蹦蹦跳跳地说笑着。

邦德开始准备战斗。他把枪的标尺定在三百米,放大器对准湖边的那群人。他倚着树干,左手搭在树干上的一个树疙瘩上休息,静观下面的动静。

那两个枪手大概要举行射击比赛,正在往枪里填子弹。冈扎尔斯一声令下,他们站到了石坝上的跳水板前,面朝草坪,端着枪一动不动地站着。

冯·汉麦尔斯顿站在草坪上,一只手中拎着一只香槟瓶。他的身后站着那两个女人,双手紧紧地捂着耳朵。又传来一阵模糊的说话声和大笑声。从望远镜里看去,两个枪手并没有笑,他们的面孔紧张得都快变形了。

冯·汉麦尔斯顿大吼了一声,两个女人安静下来。他双手拎着酒瓶在身后摆来摆去,嘴里大声数着“一……二……三”,“三”字一出,他用劲把酒瓶抛向空中,向湖对岸扔去。

那两个枪手象木偶一样迅速转身,与此同时,枪声大作,划破了山林的静谧,在水面上引起深沉的回音。鸟儿尖叫着飞出树林,子弹射断了很多细小树枝,劈哩啪啦地坠入水中。左边的瓶子被打得粉碎,右边的那个仅中了一颗子弹,破成两片。碎玻璃在湖心溅起一层浪花。左边的枪手赢了。他们笼罩在烟幕中,等烟幕散尽时,他们已从石坝走到草坪上。山谷中响着隆隆的回声。两个枪手一个满脸沮丧,另一个洋洋得意。冯·汉麦尔斯顿点头招呼两个女人迎上去。她们似乎很不情愿,嘴唇噘得高高的。冯·汉麦尔斯顿向获胜的枪手问了句什么,那人向左边的姑娘点了点头。那女人显得很不高兴,转过身,背对着枪手。冈扎尔斯和汉麦尔斯顿大笑起来。汉麦尔斯顿伸手在姑娘的屁股上轻轻拍了几下,好象她是头小母牛,又说了句什么,邦德只听到“一晚上”这个词儿。姑娘抬起头看着汉麦尔斯顿,顺从地点了点头。

人群散开,那个作为奖品的姑娘飞快地跑过去,跳进湖里,大概是要逃避那个赢得了她的男人。另一个姑娘也紧跟着她跳下水。她们在湖中嘻笑打闹,互相叫骂。冈扎尔斯脱掉外衣,坐在草坪上。他肩上挂着一只手枪皮套,里面插着一只中口径自动手枪,枪柄露在外面。冯·汉麦尔斯顿摘下手表,沿着石坝走向跳水板。两个枪手背对着湖水站着,也在看着冯·汉麦尔斯顿。

那两个姑娘在湖中心露出脑袋,朝湖对岸游去。两个枪手举着枪,不时地往花园和房子前面扫几眼。邦德心想,正因为冯·汉麦尔斯顿不择手段地采取了各种保护措施,他才得以活到今天。

冯·汉麦尔斯顿一直走到跳水板尽头。他低下头看着水面。邦德紧张万分,打开枪保险,两只眼睛睁得大大的,几乎要裂开了。现在随时都可能发生意外。邦德的手指在板机上直发痒,她怎么还不射箭?

从望远镜里,邦德看到,冯·汉麦尔斯顿已经准备就绪。他轻轻弯曲着膝盖,双臂往后边摆着。徐徐微风吹来,湖面荡漾起一阵阵涟漪。他双臂前摆,双腿跳离台面。就在他纵身向上一跃的一瞬间,一道银光从他后背上闪过,他沉重地跌入水中。

冈扎尔斯站在岸上,不太明白主人入水时怎么会激起一股湍流。他张嘴结舌地瞪着湖面,不知是不是有什么异常。那两个枪手好象是已经嗅到敌情,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他们身体蹲伏着,看看冈扎尔斯,又看看石坝后面的树林,等待着命令。

邦德觉得嗓子干得象要冒烟。他用望远镜观察着湖面的动静。这时,只见湖水深处泛起一圈一圈的红波。冯·汉麦尔斯顿的身体终于浮出水面,垂着头随着波浪上下起伏。从他左肩下伸出一支大约一英尺长的钢箭杆,铝制的箭羽在阳光下发出耀眼的光茫。

冈扎尔斯少校一声令下,两支冲锋枪同时开火,子弹呼啸着穿过邦德身下的树丛。邦德扣动扳机,首先打中了右边的那个枪手。另一个枪手朝湖边跑去,一边跑一边端着冲锋枪扫射。邦德打打停停,瞄准了再射击。突然,那人的腿一下软了下来,踉跄着往前奔了几步,便一头扎到水中,手里还紧紧握着冲锋枪,朝天空漫无目标地射了几颗子弹。

狡猾的冈扎尔斯少校趁邦德停枪的间隙早已躲到第一个枪手的尸体后,用冲锋枪向邦德开起了火。或许他看见了邦德,或许只是凭着萨瓦日枪闪光的火舌确定了目标,总之他干得很漂亮。子弹呼啸着击中了红枫树,碎木片崩到邦德脸上。邦德又开了两枪,但太低了,枪手的死尸被打得微微震颤。

邦德又压上子弹,寻找活目标。一根折断的树枝落在他枪口前,他一把把它拨开。就在这一刹那间,冈扎尔斯站起来,跑到花园的摆设中间,把铁桌猛地一推,躲到后面。邦德射出的两颗子弹紧追不舍,铲掉了他脚后跟的两块草皮。冈扎尔斯有铁桌作掩护,瞄得更准了。他忽而从桌子左边,忽而从桌子右边瞄准邦德,一阵接一阵的子弹雨点般地打在枫树上。相比之下,邦德瞄准的难度就大多了,因为他很难通过望远镜瞄准具从桌子的一边到另一边进行准确而迅速的瞄准。因此,他的点射多半是打在铁桌上,有少数滑过草坪。邦德决定跑到右边,固定好姿势,从开阔的草地上射击,出其不意地干掉冈扎尔斯。但他刚跑出来,没想到冈扎尔斯也从铁桌后面急冲出来,大概他也决心结束眼前的缰局,跑上水坝,越过那儿钻进树林,追击邦德。邦德停下来,站起身,举起了步枪。冈扎尔斯见状赶忙弯下腰在石坝上移动,一边向邦德射击。邦德一动不动地站着,任凭子弹在面前飞舞。准星中出现了冈扎尔斯胸膛正中央的黑毛。邦德猛地一扣板机。冈扎尔斯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伸出双臂,手枪仍然往天空发射着,他笨拙而沉重地栽进水中。

邦德等了一会儿,看冈扎尔斯的身体是否还会抬起。没有。他慢慢放下步枪,用手背在脸上抹了一下。

可怕的回声在山谷中盘旋激荡。右边湖畔的树丛中,邦德发现那两个女人正在朝房子那边张望着。她们大概很快就会反应过来,要去报警。现在他得赶紧离开这里。

在隆隆的回声中,邦德穿过草地往山上走,来到那棵叶子被打得七零八落的枫树下。姑娘已经在那儿了,她倚着树干站着,背对着邦德,头埋在臂膀中间抵在树上,鲜血顺着她的右臂流淌下来,滴到地上。深绿色的衬衫的袖子上有个黑洞。弓和箭袋扔在脚边,她的肩膀在微微颤抖。

邦德走上前去,站在她身后,搂住她的肩,温和地说:“干得不错,尤迪。咱们成功了。你胳膊伤得重吗?”

她声音有点压抑:“没什么。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真可怕,我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快就开枪。”

邦德安慰她说:“这些家伙是杀人狂。我早就告诉过你,这是男人的事情。来,让我看看你的胳膊,包扎一下,然后我们得赶快离开这儿,尽早越过边境。千万别让警察抓到。”

她转过身来,美丽动人的脸庞上汗渍和泪痕交错。大眼睛里满是温柔和驯服。她说:“你太好了。很抱歉我一开始对你那样粗鲁。我这人不好,总是伤别人的心。”

邦德笑了笑,从她腰带上摸出猎刀,把她的衣袖从肩膀处割下来,撕成带子,连在一起。子弹伤了肌肉,伤口血流如注。邦德掏出自己的手绢,撕成三条结在一起,然后用咖啡和威土忌为她洗净伤口,从背囊里摸出一块厚面包按到伤口上,用手绢撕成的带子扎好。最后用她的衣袖撕成的带子绕到她颈后,打了个结。在给她打结时,邦德离她的嘴很近,她的身体中那种温馨可爱的原始香味深深吸引了他,使他忍不住飞快地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不满足,又使劲吻了一下。他系好了结,看着那双离自己很近的灰色眼睛。它们显得惊恐而幸福。他再次吻了吻她的嘴唇,她笑了,不再惊恐。邦德退后一步,也笑望着她。他轻轻抓起她的右手,把手腕小心地伸到吊带里。

她问道:“你要把我带到哪儿去?”语调是那么温顺,先前的凶悍和野性已荡然无存。

邦德说:“带你去伦敦,那儿有位老人想看看你。但我们先得从这儿越过边境去加拿大。你的护照得改一下,渥太华的一个朋友可以办这事。另外,还得给你弄些衣服和用品,这得花上好几天。我们将住在一个叫柯兹的汽车旅馆里。”

她望着他,温柔地说:“太好了,我还从来没有住过汽车旅馆呢。”邦德弯腰拾起他的枪和背囊,挎在一边肩膀上,又把她的弓和箭袋挂在另一边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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