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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盲之越狱-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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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良面相斯文,更像一个书生的模样,听A这么说话,他也不生气,而是面色温和地说:“要看是谁的衣服了。”话音刚落,徐行良眼中却狰狞起来,再次重重地推了一把A的肩头,冷冷喝道:“走!”

A带着手链脚链,叮叮当当地走入白山馆黑黢的门中。

时间再次回到了一个月前,张海峰的办公室中。

王老板手中拿着礼帽,在军需处人员的陪同下,异常恭敬地走进了张海峰的办公室。一进门,就给张海峰鞠了一躬,口中连连地说:“张处长,我来了。”

张海峰冲王老板笑了笑,站起身来,走向王老板,说道:“王老板,请坐请坐。”

王老板战战兢兢地坐在张海峰办公桌前的沙发上。张海峰吩咐带王老板进来的部下道:“上茶,用上次王老板赏的大红袍!”

王老板连忙站起来,哈着腰说道:“不敢不敢,那是我孝敬长官的,不敢不敢。”

张海峰笑着拍了拍王老板的肩膀,说道:“王老板,我们还客气什么,坐坐!”

部下应声退去。

张海峰和王老板寒暄了几句,部下就敲门进来,递上了两杯热茶。张海峰吩咐道:“你下去吧,我和王老板有些军务上的要事相商,不要让他人来打扰。有什么大事,打电话进来。”

部下很听话地麻利应了声是,把门带上,轻轻地退出了房间。

张海峰和王老板两人对视着,静了一静。随即王老板低声说道:“A,是有救出小猫的办法了吗?”

张海峰低声说:“我打算自己暴露身份,到白山馆中去。再把小猫救出来。”

王老板说:“怎么?没有更好的办法了吗?这是不是太危险了。”

张海峰说:“恐怕没有。而且,我有白山馆的建筑图。”

王老板说:“准确吗?”

张海峰说:“没问题,这建筑图也是一个巧合才被我得到的。那白山馆以前的主子是重山市的大地主白文彩,日军轰炸的时候,他们全家人都被炸死在市里。没有人来认领白家的遗产,所以那白山馆就让政府收了,改造成了现在的白山馆。从建筑图上来看,白文彩的这个白山馆布局非常奇特,三面悬崖,一面是缓坡和入口,看得出他是为了防范有人来袭击才这么设计的。这也定是国民党选择改造白山馆为秘密监狱的原因。”

王老板说:“那你是看出有什么脱身的办法了吗?”

张海峰说:“还没有,国民党改造后,白山馆是不是还是建筑图上的模样,不得而知。我也只能进去以后再想对策。”

王老板说:“这个风险太大了,万一你进去也出不来了,可是极大的损失。”

张海峰说:“只能这样了,必须试一试!而且,我还希望通过我的被捕,能找出青盲的蛛丝马迹来。我要是不这么做,咱们重山的情报线,我们党的事业损失更大。”

王老板沉吟了片刻,目光坚定地说:“好!那你需要我协助你什么?”

张海峰弯下身子,冲王老板耳语起来。

A走进了白山馆的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个院子,因为围墙很高,这个院子显得阴森森的。正对面又是一扇大铁门,足足有三米多高,同样高的还有对面的围墙,比外面的高出将近一倍。围墙上铁丝网密密匝匝地包围着,上面还悬挂着不少树枝和碎布,也许是山风吹上去的。在大门的两侧,分别是一排厢房,从厢房中已经走出了几个人,并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A。

徐行良还是保持着客气,说道:“张处长,这边请。”

A被带进了一个厢房,这个厢房没什么摆设,一共三间房子。A被推搡着来到靠里的一间。一个眼睛细长、额角有道刀疤的男人正坐在窗边的桌子上,看到A走进来,歪着嘴笑了笑,从桌子上跳下来,此时身边的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

徐行良冲这个男人干笑了一声:“冯彪,一号楼的贵客,交给你了。”

这个叫冯彪的男人也干笑了一声:“老徐,辛苦了。每次抓人都是你亲自去,小弟总觉得过意不去啊。”

徐行良说:“呵呵,本来是我们二号楼的人,喏,你得了好处,别忘了请我喝酒。”

冯彪大大咧咧地说道:“老徐,还分什么你我呢?”

徐行良看了看A,对冯彪说:“这位毕竟以前是干员,和不少人交情不错,对他客气点。”

冯彪应了声,说道:“不会让他缺胳膊少腿的。”

徐行良这行人也就退出了房间。

冯彪看着A,眼珠子转了转,在A面前踱了几步,猛地把小眼睛也睁大了,喝道:“还威风凛凛嘛!来人,把衣服都扒了,送他进去!”

几个特务就七手八脚地拉扯着A的衣服。

A没有反抗,只是骂了声:“我自己脱!”毕竟A现在穿着的还是国民党的中校军服。他这一喊起了点作用。冯彪干笑一声,说道:“解开他,让他自己脱吧。”

A静静地把自己的衣服都脱掉,放在一边。冯彪指了指A的下身,轻蔑地说道:“短裤也脱了!”

A略微犹豫了一下,还是把短裤脱掉了。他现在全身赤裸地站在这些特务的面前。

初春的天气,特别是山里,还是非常寒冷的,A逐渐感觉到了寒意,甚至感觉到了羞耻。只有他一个人赤裸着站在房间里,其他人看动物一样看着他,寒冷都无所谓,这种羞耻真的让人无法忍受。但A忍住了,他只是站立着,目不斜视,就当其他人不存在。

冯彪本来是想好好地羞辱一下A的,这里的规矩就是让你赤裸站立着,直到自尊被极大地羞辱。但是冯彪看到A这个样子,他知道站在他面前的人并不简单。

冯彪冷哼了一句:“嘿嘿,果然是文官,细皮嫩肉的。看着结实得很嘛。”

A撇了撇嘴,也不说话。

A的身材的确是很好的,他身上没有丝毫的赘肉,笔直的身形,健硕的胸肌和六块腹肌,如果拿现代的话来说,是非常健美的。

冯彪又踱了几步,看到A面色如常,还隐隐透出些气势来,哼了哼,说道:“国民政府是宽大俘虏的,你到了这里就不要再有其他的心思,把你知道的趁早都说了,免受皮肉之苦。只要你说了,还有出去的机会,否则,嘿嘿,只怕你下半辈子都要在这里度过了。”

A撇了撇嘴,淡淡地说:“既然白山馆抓我来了,既然是白山馆的规矩,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冯彪说道:“算你识相!来人,给他检查,每寸地方都给我摸透了!”

旁边的两个特务应了声,戴着白手套就来给A做身体检查。

这白山馆的检查是非常严密的。A的口腔,牙齿,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检查了一遍,甚至包括A的肛门。白山馆的人为了防止共产党的地下工作者身上携带什么东西,也担心有毒丸、刀具之类的物品藏在身上或者埋在皮肤底下,所以才检查得如此仔细。

这些白山馆的特务都是训练有素的,他们这样做是为了以防万一。当时的斗争形式恶劣,的确有很多的共产党员将重要情报、毒药、小刀等物品藏在自己的皮肤底下,以备不时之需。

应该说,白山馆的做法是很有道理的,而且也是有很多收获的。

但是A身上什么都没有。

的确,白山馆抓人都是非常秘密和迅速的,几乎不给你任何喘息的时间。这对一些人的确有效,但是对已经做好精心准备,自我暴露给对方的A来说,却并不管用。

A在听到特务靠近他的办公室的门口时,就已经将口袋里的一小包用牛皮纸紧紧包扎的拇指大小的纸团吞下肚中,这包东西,A带在身上已经好多天了,他就是等着特务来抓他的时候吞进肚子里。

好笑的是,A已经将这个纸团第三次吞了进去。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又不让敌人发现,A基本上一感觉到不对劲,就会把纸团吞进去。前两次都是军需处的下属紧急来汇报情况,而第三次,对了,是特务来抓他。

这个世界上,等着特务来抓的人,而且期待这些特务来抓自己的人,屈指可数。

三、比想象中更恶劣

张海峰的家离军需处并不远,他本来一直住在军需处的大院里。抗日胜利后,因为张海峰有功,分配了一个军需处不远处的小宅子。

宅子不大,三室一厅,其中有一间是个隔间,非常小。

这个隔间其实就是张海峰的密室,在整整一个月的时间里,张海峰的这个房间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东西,外人看来,最多是些瓶瓶罐罐、书画艺术收藏品,甚至有些像个小作坊。

张海峰手中拿着几个精巧的小玩意儿,就着屋顶的灯光,一个一个地仔细看着。

一共有三样东西,一把小锯子,一个弯成特殊形状的钢丝,一把小刀。非常非常的小,而且都是可以折叠的。所以,张海峰把这三个小器具折叠起来以后,用细线捆在一起,也不过小手指粗细,半截拇指般长短。

张海峰又仔细地向一张柔软的牛皮纸上涂蜡,并在三个小器具上滴满蜡,用坚硬的橡皮裹住了三个小器具的前后端锋利处,再用牛皮纸紧紧地包裹起来。

最后包裹出来的东西,就是张海峰吞进肚子里的纸团,拇指粗细,半个拇指长短。非常的光滑,没有棱角,也不会被消化,这么大的东西,只需一两天的时间,就能排泄出来。

张海峰很清楚自己这样做的重要性。他必须携带一些工具进入白山馆,而把这些工具带进去最好的办法,张海峰认为就是吞进肚子里,再排泄出来。

这些东西,都是当时的特工用具。更具讽刺意味的是,这些金属用具不是共产党制作的,而是国民党特工使用的东西。张海峰是军需处的副处长,要弄到这些东西并不困难。至于国民党还有没有其他的特工工具,张海峰并不知道,只有这些小的刀具是张海峰能够获得的,而且,张海峰认为,这些已经够了。

张海峰把这个纸团放在空中,尝试着吞咽了一下,然后他撇了撇嘴,笑了。将这个纸团放在自己的衣服内。

张海峰转过头,又拿起了一块沉重的砖头,仔细地端详起来。

在张海峰决定暴露自己身份的前一天,张海峰将这个房间里所有的东西全部移出,所有的纸张,张海峰在院子里烧毁了。张海峰看着那些燃烧的纸张发愣,他的视线好像已经来到了白山馆的上空。

A赤裸着站立在冯彪的面前,检查身体的几个特务冲着冯彪失望地摊了摊手。

冯彪点了点头,站在A面前盯着A看了看,突然就笑了,说道:“我说张处长啊,你也别怪我们故意为难你,实在是规矩就是这样。抓你进来之前我也看了你的资料,说实话,我也不相信你是共匪的特工。但是呢……”冯彪说到这里,脸色一变,猛地一记重拳就打在A的脸上。

A一个趔趄,退后两步,刚要站正,就已经被几个特务控制住。鲜血就顺着嘴角流出。

冯彪甩了甩手,这一拳将他的手打得生痛,骂道:“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家伙,看着道貌岸然的,威风凛凛啊?当白山馆是吃素的啊!”

A惨声喊道:“我是冤枉的!你们冤枉好人了!”

冯彪背过身去,揉了揉自己的手,低声骂道:“骨头还挺硬。”再转过身来,对几个特务吩咐道,“给他消毒,换上衣服。把泻药加猛一些,让他把肚子里的东西都拉出来!”

A听到冯彪此话,心中也是一震!

A被带到了另一个房间,这里是一个袖珍澡堂的模样。一个特务把赤裸的A推到澡堂的中间。房顶有一个喷头正对着A的头顶,那特务对A骂道:“你最好老实点,赶紧的洗完澡!不好好洗,有你的苦头吃!”转过身去,和同行的另外两个特务站在一起。

此时,就听到一阵刺耳的发动机的轰鸣,A头顶的喷头咕噜咕噜喘了几下,一股冰冷刺骨又带着股药水气味的冰水哗地涌出来,直冲在A的身上。A强忍着这刺骨的冰冷,在特务的监视下,老实地给自己全身上下洗了个遍。这水里应该是加了消毒剂之类的药水,刺得皮肤又胀又痛。

A哆哆嗦嗦地拿过特务递过来的毛巾,将自己紧紧地包裹住,这才感觉稍微温暖了一些。

一个特务拍了拍A的肩膀,假惺惺地笑道:“不愧是见过市面的人,有不少像你一样刚进来的,又打又闹的,结果呢?嘿嘿,你算是最识相的了!”A嘴唇乌青,哆哆嗦嗦地说:“几位大哥,多谢了!多谢了!”

一个特务就开玩笑一般,捅了捅其他特务,说道:“怎么样,搞军需的文化人,嘴巴就是乖巧。”

被捅的特务冷冰冰地说:“平日里都是爷,能放下这个身段,算他脑子还有根筋。”

A就着他们的话说道:“几位大哥,能穿上衣服吗?”

A并不想惹麻烦,他只想能够顺利地保持体力进入到白山馆内部,这个时候不是玩强硬的时间。

A在澡堂隔壁穿上了特务送上来的衣服,衣服半新不旧的,从内裤到外衣倒还齐全,就是有些单薄。衣服是灰扑扑的,背上有几条蓝色的横线。A穿上后,才算完全缓了过来,这种淋浴,A希望再也不要碰见了。

再次走进冯彪见到A的房间时,冯彪已经不见了,A脱下的衣服和其他的物品也都不见了。一个特务取出一个大印盒,抓着A的手,将他每个手指都蘸上印油,另一个特务取过来一份文件,示意A用每个手指均在这份文件的示意处按上手印。

A在按手印的时候,清楚地看到,这份文件头上署着:张海峰,男,任重山市军需调度处副处长,湖南长沙人士,阴谋颠覆政府。后面盖着一个朱黑色的章,印着两个大字:侦破。

A没有多想,很顺从地按下了手印。

等A带着枷锁被特务领着走出这栋房子时,前方那扇极其沉重的铁门正在缓缓打开,A知道里面是白山馆的第二层院子。

这时,铁门上方的围墙上,冯彪探出脸来,冲着下面的特务喊道:“还挺快的嘛!”

A身边的特务冲着冯彪答应着:“冯头,他很老实。”

冯彪扫了A一眼,甩下一句话就沉下身去:“这样最好!”

A和特务们走进大铁门,A举目看了看,在视线范围内,这里和A掌握的白山馆建筑图一模一样。一共有四栋房子,都是两层小楼。这四栋房子并不像中国传统的大宅子那样和门平行布局,而是和大门垂直的,每栋之间并无联系,完全独立。

A走进大门所处的位置,刚好一边两栋房子。中间有条用石板铺设的路,刚好能通过一辆卡车。而在正前方,还有一道和刚才进来的那道铁门一模一样的铁门,只是在那铁门旁边,还有一扇小铁门,看得出是一个连接里外的警卫室。院子里的这四栋房子并不是关押犯人的地方,是审讯室、医院、宿舍和办公楼,真正关押人的地方还在里面。

冯彪此时正从旁边的梯子上走下来,这个梯子就是通向第二层院子铁门上方的小平台。冯彪打量了一下A,不知道动了什么心思,说道:“张处长,就算你是个识相的人,可你也太老实了吧,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高兴被关进来呢?不应该啊,这一年多来,我也见到不少共匪奸细了,你这不叫不嚷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呢。”

A心里微微一震,心想道:这白山馆的特务头子之一果然不简单。

A撇了撇嘴,轻声说:“我是相信我一定能出去。我是不是共匪,不用辩解什么。”冯彪哈哈笑了起来:“出去?哈哈,真有趣!真有趣!第一次听到!很好很好!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出去!”冯彪又立即拉下脸来,他的笑容来得快去得也快,骂道:“老规矩,拉干净后躺着进去!”

A知道这躺着进去大概就是要给他动刑。

A身边的特务也轰然一声应了,将A拉向右手边的一栋房子。

这时,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冯彪,不要总是让人躺着进去嘛!我看张处长可以免了。”

所有人都一回头,从左手边走过来两个人,一个中等个头,四十多岁的年纪,头发梳得溜滑,鼻子下方留着工整的胡须,穿一身藏蓝色的中山装,一支金笔别在上衣兜里;另外一个瘦高瘦高的,脸上颧骨突出,一双细长的眼睛半睁半闭,好像没睡醒似的,整个人似乎无精打采的,但是那双小眼睛微微一睁,却有一股子淫邪之气透出,穿着身军装,倒也工整。

冯彪的口气连忙出奇地客气起来:“孙馆长,张特勤长,你们怎么出来了,我还说把这个张海峰安排好了以后再请你们过来。”

那个中年人就是孙德亮孙馆长,瘦高个自然就是这里的特务总长张顺民。

孙德亮笑着摆了摆手,说:“我一直等着张海峰处长大驾光临呢!”说罢,也没有答理冯彪,径直走到A的面前,客气地抱了抱拳,和颜悦色地对A说:“张兄,可记得我孙德亮?”

A摇了摇头,说:“不是太记得,抱歉。”

孙德亮笑了笑,说道:“一年前正月十五,戴笠戴委员不是请大家聚了聚吗?我那时候刚来重山不久,那天晚上对张兄的文采很是钦佩啊!能那么快对上戴委员的对子的人,可不多噢!”

A低头想了想,似乎想起了什么,说道:“哦!我想起来了,那天你就在戴委员身边,只是没有留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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