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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眉头皱了皱,说道:“我劝你还是去看看那小姑娘吧,这警报声时间久了,足够要那小姑娘的命。”
王玲雨倒是一惊,说道:“什么意思?”
A说道:“你要知道,我以前发病,便是因为这警报声。你还是快去堵住那小姑娘的耳朵吧。”
王玲雨一听,急忙说道:“此话当真。”
A说道:“你还是去看看吧。我在这里捆着,动也动不了,你放心吧。”
王玲雨看了看A,把纸笔放下,连忙跑出了门外,还将那门从外面锁上。
A听着王玲雨的脚步声远去,袖子抖了几抖,伸手从袖子里摸出那根铁丝来,插入手铐的锁眼,轻轻拨动了几下,便开始开起锁来。A将铁链抓着,双手把椅子一提,踮着脚尖把椅子一扛,便挪到王玲雨的办公桌前。A拉开王玲雨的抽屉,把东西翻了翻,没一会儿便翻出王玲雨藏着照片的本子来。
A笑了一笑,王玲雨藏东西的技巧还是太差劲,很多秘密都是欲盖弥彰。
A摸了摸那本子的封面,轻轻一扣,便将那夹层打开,王玲雨和他父亲母亲、哥哥、孙德亮的照片便现了出来。A端详了一番,轻轻合上本子,慢慢说了句:“果然是他的女儿。”
王玲雨急匆匆地来到办公楼地下室,那地下室尽管在地下,但警报声音同样巨大,震得这个房间发出另一种低低的嗡嗡声。
王玲雨见躺在地上的小芳好像并没有异样,赶忙坐在小芳身边,摸了摸小芳的脸颊。小芳微微睁开眼睛,见是王玲雨,说道:“姐姐,我好难受。”
王玲雨心中一紧,说道:“是不是这外面警报的声音?能忍住吗?”
小芳说道:“是。但我能忍住,就是有点恶心。姐姐,是又打仗了吗?”
王玲雨从自己的兜中摸出药棉来,边搓棉团边说道:“不是的。这是军队训练的警报声而已。”
小芳说道:“姐姐,那个大哥哥是坏人吗?”
王玲雨知道小芳说的是张海峰,慢慢地说道:“他不是坏人。小芳乖,别想这么多了,大人的世界好多东西你不明白的。小芳,姐姐要把你耳朵塞住,不让你听到外面那警报声。你怕吗?”
小芳说道:“姐姐,这里很好。我一点都不害怕,打仗那会儿,那么黑的地窖我都不害怕的。”
王玲雨点了点头,边给小芳塞上棉团边说道:“那小芳乖,姐姐要离开一会儿,药马上就能熬好了,喝了就没事了。”
小芳微微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王玲雨将棉团塞到小芳的耳朵里,替小芳掖了掖被角,悄悄地退了出去。
王玲雨快步赶回医护楼,倒没有先回到自己的房间,而是跑到二楼的一个露台,看了看上面正在熬制的药汤,那药汤沸腾着,却还没有熬好。
王玲雨打开自己办公室的房门,看到A正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丝毫没有移动过的迹象。王玲雨略略安了安心,见A似乎睡着了,也没有惊动他,轻步走到A的身边,坐在A的对面,细细地打量起A来。看着看着,王玲雨又有点脸红起来,不禁咳嗽了两声。A缓缓睁开眼睛,冲着王玲雨淡淡一笑,说道:“不好意思,最近一直没有睡好。”
王玲雨故意咳嗽了两声,冷冷地说道:“既然醒了,那你继续说你的药方吧。”
A点了点头,继续说了起来。
七十八、不愿回忆
警报声响了大约半个小时,终于停了下来。所有可能从一号楼逃脱的角落,都已经被搜索过了,毫无可疑的情况,那房宇的确是突然失踪的。
自然,二号楼和三号楼的放风已经取消了。放风广场上此时布满了警卫和看守,正在一寸一寸地检查地面。
冯彪和马三也在广场上唉声叹气地搜索着。
马三说道:“这人真的能钻到地下去吗?”
冯彪骂道:“找你的!他飞不出去,就只能钻到地下去。”
马三说道:“咱们怎么这么倒霉,不知道会怎么处理我们。”
冯彪骂道:“找不到人,我们两个就等着去三号楼坐牢吧。”
马三惊道:“天啊,那我们不是等着死了。不会吧,我们实在太倒霉了吧,这事与我们毫无关系啊。”
冯彪骂道:“暴动那事刚平缓了点,就出了这档子事情,你以为我们能捡到好吗?”
马三叹道:“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啊。”
冯彪说道:“咱们也许还有救,妈妈的,这放风广场又不是就我们一号楼的犯人用,我们也没有任何失职之处,如果那房宇真的能钻到地下去,只能说这白山馆初建的时候,有人没有将这里的地面查个清楚。”
冯彪说着,就向二号楼看去。
孙德亮、张顺民正待在徐行良位于二号楼的办公室中。徐行良坐在他们两个对面,一脸不耐烦地说道:“孙馆长,您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啊,这一号楼不见了人,和我难道有什么关系吗?”
孙德亮呵呵干笑了两声,也不说话,但张顺民直接说了起来:“行良兄弟,孙馆长也没有说你什么,只是想了解一下李处长和你负责收缴这白山馆的时候,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徐行良哈哈笑道:“张特勤长,白山馆的确是李处长负责收缴,但改造为现在这个模样,可是孙馆长和顺民兄弟直接负责的,连白山馆的建筑图也早就移交给你们了。白山馆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难道还要问我吗?”
孙德亮敲了敲椅背,说道:“既然徐行良也没有什么头绪,顺民啊,回去吧。”
徐行良笑着说道:“孙馆长,我若是想到什么,一定及时向你汇报!”
徐行良假惺惺地将孙德亮和徐行良送走,也盯着放风广场说道:“人突然消失了?房宇?呵呵,呵呵。是房宇的话,那才真是有趣。”
尽管放风广场查得非常仔细,但似乎毫无结果,可搜索的人却换了一拨又一拨。甚至略有松动的地面的砖块,都被撬了起来,但还是一无所获。有人开始怀疑,那个房宇是不是从来不存在过,而是一直存在于白山馆的“鬼”。
这种恐慌性的“谣言”传得特别快,中午时分便已经传到了张顺民和孙德亮的耳中。孙德亮和张顺民翻看着犯人的登记记录,一直翻到白山馆刚刚开始犯人建档的最底部,才发现这个房宇居然是第一个关入白山馆的犯人,而所有关于房宇的资料,都是一片空白,好像这个人真的不存在一样,连为什么关入白山馆,谁抓来的,都是一片空白。
房宇这个人,因为一直是半死不活地存在着,不起眼得几乎让所有人都快要忘掉了他。而就是这个毫不起眼的人,终于毫不起眼地突然消失了。
王玲雨已经记录好A口述的药方,并问了详细的用法,在警报声停止不久后,便让警卫将A送了回去。随后取了汤药,去到办公楼的地下室,喂了小芳吃药后,便一直待在小芳的身边。小芳服了A的药以后,颤抖还真的慢慢停止下来,最后沉沉地睡去。按A所说,等小芳醒来后,便可以移到地面上去了。
A一回到牢房,冯进军便迫不及待地对A说道:“那个房宇消失了。是消失了,见了鬼了。”
A也才明白过来为什么白山馆警报大作的原因,A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回想起他和房宇说的话来,一直也没有出声,只是静静地坐着。
孙德亮和张顺民被房宇的事情弄了个一头雾水,心情也不是很好。但孙德亮还是惦记着自己的女儿还在地下室,便安排张顺民去看看小芳。
张顺民来到地下室,恰逢小芳也醒了过来。于是,张顺民按王玲雨所说,还是把小芳背上楼,放在孙德亮的床上休息。
小芳已经完全不颤抖了,就是精神不好,懒洋洋地也不愿意说话,躺到孙德亮的床上后,又沉沉地睡了过去。
孙德亮问王玲雨:“看上去很有效啊。”
王玲雨说道:“是啊,没想到效果这么好。”
孙德亮总算心中欣慰了一点,说道:“看来这个张海峰,倒是个人品正直的人,可惜他不该去偷看一些不该看的东西。”
王玲雨说道:“孙叔叔,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你以前见过这个叫张海峰的男人吗?”
孙德亮被王玲雨问得愣了一下,慢慢地说道:“我来重山市以后,才见过张海峰。你说的以前,是什么时候?”
王玲雨低声说道:“我父亲没有被害之前。”
孙德亮显得心事重重,说道:“你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那张海峰的底子我知道,他是重山市本地人,大约十年前参的军,一直就在重山市一带服役。我和你父亲生前的确来过几次重山市,但要说是否见过他,便是以前见过,也记不得了。小玲,那张海峰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你可不要隐瞒你叔叔我和你张顺民大哥。”
王玲雨说道:“没什么,我只是觉得张海峰看着挺熟悉的,好像见过似的。最近这几年,我一直跟着部队行军,断然是没有见过他的,于是便问问孙叔叔。”
孙德亮呵呵笑了两声,说道:“小玲啊,你多心了。你若是看上了一个男人,都会觉得眼熟的,你孙叔叔是过来人,这些儿女私情的事情,多少还知道一点。只是孙叔叔要告诫你一句,你喜欢谁都可以,但绝对不能喜欢这白山馆里面的犯人。我见你总算对男人敞开了心门,心中也颇高兴,要不你一辈子都当个老姑娘,我可对不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
王玲雨几次想插话打断孙德亮的话,但孙德亮说话说得坚决,王玲雨生生一句话都没有插进去,只好听孙德亮说完。王玲雨耳根又发起烧来,说道:“哎呀,孙叔叔,你不要这么说。我、我回去给小芳熬药去了。”
孙德亮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去吧,小芳这里有我和你张大哥在,有事情自然赶紧叫你。”
王玲雨看了小芳几眼,便退了出去。
孙德亮见王玲雨已然走远,突然沉沉叹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的沙发上,紧闭双眼,按住额头,显得极为难受。张顺民低声道:“孙馆长,怎么?”
孙德亮挥了挥手,说道:“顺民,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王玲雨提起来,我心里不太舒服。你还是不要问了,这些事情你不知道也罢。你下去吧,叫人给我送点吃的来,我陪一陪小芳。”
张顺民应了一声,便要退下。
孙德亮睁开眼睛,低声对张顺民说道:“你派个精明的人,盯着那徐行良的一举一动。这个房宇失踪一事,我总觉得有更大的秘密。加紧搜索那个放风广场,如果今天找不到什么,明天就把整个放风广场的地面也都揭开了!我就不信,人能飞了!”
七十九、周八的一枪
在三号楼地下室中吭哧吭哧干着活的刘明义、黑牙、龅牙张、郑小眼他们四个,在警报声响起的时候也是不约而同地吃惊不小。黑牙看了看郑小眼,怒气不已地说道:“又是怎么回事?”
郑小眼也奇怪了,才没有几天,怎么又是警报声大作?这才见了鬼了。他来白山馆这么长时间了,除非是重大的事件,警报才会响起,怎么这几天折腾个没完了?
郑小眼闷声道:“是有点邪门。”
龅牙张则走到墙边,敲了敲墙,没一会儿,刘明义便从干草垛后钻了出来。刘明义今天一大早得到A的情报,说是明天晚上无论如何也要待在三号楼地下室超过子时,心中正琢磨怎么办,听到这个警报声,也是颇为吃惊。
黑牙、郑小眼顿时向刘明义看了过来,刘明义皱了皱眉,也是不明所以。四个人顿时一片沉默。
刘明义见大家都愁眉不展起来,向靠近放风广场一侧的墙壁看了看,便快步走了过去。在墙壁顶部有一道巴掌大小的通风孔,三号楼里的恶臭便从这些通风孔中吹了出去。刘明义注意到这个通风孔,自然立即逃不过黑牙、龅牙张、郑小眼他们的眼睛,还没等刘明义走到,黑牙他们已经冲了过去,黑牙低声嚷道:“郑小眼,驮我上去。”
郑小眼满肚子不高兴,却也只好照办,满脑子不情愿地蹲下了身子。黑牙把刘明义扒开,踩在郑小眼肩膀上,就爬了上去,把脸向那个通风孔一贴,看了出去。这个通风孔只比地面略高,看出去倒刚好能够将整个放风广场的情景一眼看完。
郑小眼在下面嚷道:“黑爷,您快点,我骨头要散了。”说是骨头要散,实际上黑牙满脚的污垢踩在郑小眼肩膀上,就在脸边摆着,郑小眼更是难受。
黑牙骂道:“等着!”
黑牙看了一看,发现外面放风广场上挤满了警卫和看守,似乎在寻找什么,而不像是犯人暴动之类的事情。
龅牙张在下面问道:“看到什么了?”
黑牙撇着嘴说道:“妈妈的,抓蚱蜢呢?”
龅牙张说道:“什么?”
黑牙又看了两眼,从郑小眼身上跳下来,说道:“抽风呢?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郑小眼刚想起来,龅牙张大脚一蹬,把郑小眼踩了个结实,也爬了上去。郑小眼哎哟一声,求饶似的看了看黑牙,黑牙也懒得答理郑小眼。郑小眼哪敢得罪龅牙张,只好咬牙挺着。
龅牙张看了几眼,也嚷道:“果然抓蚱蜢呢?丢了什么东西?”说着继续看去。
而此时三号楼地下室另一头一声大吼:“看什么球看?”把龅牙张吓得咚的一声从郑小眼身上跳了下来,几个人转头一看,只见周八黑着脸,提着一杆长枪,带着两个看守向这边走来。那一声吼就是周八发出的。
周八本来也是觉得这次警报声来得奇怪,连忙拿出自己的狙击枪就往外赶,结果看到远不是那么一回事,放风广场上乱糟糟的,真的像在找什么东西似的。周八看了几眼,便猜出个大概,自己骂道:“是一号楼犯人从笼子里飞了么?”周八也懒得再看,便想起地下室里还有几个犯人,便带了两个看守下来看看情况。
周八一下来,大老远就看到龅牙张踩在郑小眼肩膀上从通风孔向外看着,自然也是大吼一声。龅牙张他们看到是周八,连忙都拾起家伙,赶忙干了起来。
周八走到他们附近,见地上还有厚厚一层污垢,也就停在边上,破口大骂道:“都他妈的不想活了?我告诉你们,明天中午之前不干完,就让你们把所有大粪都吃下去。”
刘明义听见周八定在明天中午的时间期限,心中一紧,想到:“一定要拖到明天晚上才行。”刘明义今天早上得到A的指示之后,已经将必须拖延到明天晚上的事情说给众人听了。
黑牙抬头嘿嘿笑了声:“长官,你昨天晚上派来的那几个吃屎的犯人,他妈的瓜子太狡猾了。一人吃了一口屎就跑了,就你站的那块是他们收拾的。狗日的,老子要捏死他们几个。”
龅牙张也无精打采地说道:“长官,明天中午肯定不行啊。您老人家开开恩,加一倍的人手,明天中午才能干完啊,这地方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我也想早点干完啊。”
周八哼道:“八个人一组?就怕你们想心思!我说了,明天中午!”说罢挥了挥手转身要走,走了几步突然觉得不对劲,猛地转过身来,咔嗒一下把自己手中的狙击枪举在手里,顿时指向了刘明义他们几个。
周八这个突然而来的动作顿时把黑牙他们惊呆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郑小眼待在原地,见到黑洞洞的枪口指着自己这边,心中发虚,眼珠子总是往已经被挖破了的墙上闪去。
短暂的沉默之后,黑牙才挤出一句话来:“长官,什么意思?”
周八嘿嘿冷笑一声,举着枪指向了郑小眼,说道:“郑小眼,把墙边上的东西移开!”
郑小眼心中乱跳,骂了一万遍周八的祖宗十八代,但还能装傻,说道:“长、长官,哪个墙?”
周八冷哼一声,手指一晃,就突然扣动了扳机。
沉闷的枪声咚的一响,震得地下室嗡嗡响了半天才算又安静下来。郑小眼吓得人已经呆住,枪声响过,才在自己身上乱瞅乱摸。周八骂道:“把那里的东西移开!快!”
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向了墙壁,那面通向夹层的墙上,已经被封上的门的中心,一颗子弹正悠悠冒着青烟,子弹尚没有把这面墙打透。
郑小眼哎哎地叫着,转到子弹打入的墙壁下方,一点一点地将墙边的东西移开。
刘明义、黑牙、龅牙张尽管都冷冷地看着,心中无不狂跳不已。
郑小眼把所有的东西移开,露出整块墙壁来,这样看去,那被封上的地方果然十分的明显,墙面的颜色和其他地方均有不同。而奇怪的是,这面墙上并没有洞,只有几道不太明显的划痕,露出里面一小道青砖来。但这也正常,这个地下室部分地方墙面脱落,将里面的砖石暴露出来。
周八嘿嘿笑了声,把枪放下,骂道:“谁敢玩什么心思,子弹就不是打墙了,而是打你们的头!另外告诉你们一句,就算谁跑到百丈之外,我这杆枪说打你脑门,就绝不会落到其他地方!走!”周八不忘夸耀自己的本事一番,这才带着人离去。
刘明义四个人呆呆地站了一会儿,直听到周八他们爬上一楼的声音以后,龅牙张才松了口气,冲刘明义递了个眼色,说道:“有你的啊,幸亏没动这里。”
刘明义脑海中回想起A第一封天书中所说的话:“挖开墙壁,有夹层,位置须谨慎,松软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