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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月佳期 作者:八月薇妮(晋江金牌编辑推荐vip2013.02.17正文完结,种田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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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嫃正也担心娘家,盖屋的时候怕是需要不少人手的,听了凤玄说她自然高兴。

  两人吃过了饭,便回屋内又歇息了会儿,过了一个时辰,干活的便又来了,凤玄也起身出外帮手。

  老姜见他回来,也很高兴,两人便商议了一下工程进度,老姜又同凤玄说了大门的式样,凤玄对这个没什么要求,只是说要结实些。老姜听了就笑:“世珏兄弟你是不是担心这地方太偏了些?不过,这村里没什么格外使坏的地痞无赖,就一个连显不很地道,但是听说他前些日子被县太爷打了顿,也收敛了不少,兄弟你要是担心嫂子一个人不方便,倒是不如养一只狗儿。”

  如此一个下午过了,这墙果然砌成了大半儿,泥瓦匠们把边边角角也都修了一遍,眼见时候不早,就也收工了,明儿再整理大门同剩下的一点活儿。

  夜幕降临,凤玄同宝嫃吃了饭,两人坐在院子里,见四面的墙都合围起来,比一人高了,宝嫃就踮着脚往外看:“夫君,这样倒是好,不过以后就不能直接看到外头了。”

  凤玄说道:“是啊,不似先头一般方便,不过这样一些歹人就不会乱闯进来了。”

  宝嫃听了,就回身,坐在凤玄身旁:“对了夫君,我忘了跟你说,今天婆婆来过啦。”

  凤玄不以为然道:“她来做什么?”

  宝嫃说道:“婆婆问我,你在县城做什么营生,还问我钱的事儿。”

  前一宗宝嫃自是不知道的,可后一宗……凤玄便若有所思地问:“那你跟她说了?”

  宝嫃瞅他一眼,有些害羞地低了头:“我没说夫君把钱给我了,只说夫君给我钱……让我赶集使。”

  凤玄心里一合计,就明白她这么说的用意,当下笑道:“于是她就没有再问你要钱了?”

  宝嫃脸红着一点头:“我怕婆婆知道你给我那么多钱,会跟我要。”

  凤玄饶有兴趣地望着她:“那么倘若她问你要,你给不给?”

  宝嫃犹豫着,最后用力一摇头。

  凤玄笑道:“真的不给?”

  宝嫃点头:“不给。”

  凤玄问道:“为什么不给呢?”

  宝嫃眨了眨眼,鼓足勇气说:“那是夫君给我的,我要好好地收着,谁也不给……除非夫君让我给我才给。”

  凤玄笑:“好乖,娘子说的对。”

  宝嫃见他赞自己,也开怀一笑,便靠在凤玄肩头,歪头望着那天上繁星一闪一闪,就叹了口气:“夫君,今天你离开家,我自己在家里,好想你快点回来呢。”

  凤玄转头望着她:“真的吗?那么想我?”

  宝嫃说道:“嗯,见不到夫君,心里慌慌地,对了,我差点又忘了,婆婆说,让你回家去一趟,她该是有事要问你。”

  凤玄慢慢答应了声,却又看宝嫃:“见不到我哪里慌?”

  宝嫃摸摸胸口:“心里。”

  凤玄笑眯眯地看她:“是不是想夫君的好了?”

  宝嫃点头:“嗯。”

  凤玄探臂拥著她:“可还想到昨晚上……”

  宝嫃浑身一抖:“没有!”慌忙起身就要逃,却被凤玄一把抱回去,搂在怀中:“娘子跑什么?”

  “没跑什么。”宝嫃推着他,想要逃开,凤玄却箍得她紧紧地:“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嗯?”

  宝嫃红着脸只是摇头,凤玄笑道:“娘子老实说,你想到什么了?”

  宝嫃回头望一眼他,对上那双“虎视眈眈”的眼睛,不由地满脑子都是昨晚上的事,可是又怎么能说,紧紧地闭着嘴不肯吱一声。

  凤玄从后面抱着她,一时又有些意动,手轻轻地揉着那一团儿娇嫩:“娘子怎么不说?”

  宝嫃只觉得浑身发热,嘴角一张,就呻吟了声:“夫君……”想要挣扎,却只是徒劳地惹火儿而已。

  凤玄望着她羞红的脸色,正想做点销~魂事,耳畔却忽地听到嚓嚓地脚步声自外而来。

  凤玄一皱眉,便将宝嫃抱起,转身进了屋内。

  宝嫃紧紧地闭着眼睛,还以为他要像昨晚上一样,直到凤玄将她放在床上,道:“娘子别出来,乖乖地。”

  宝嫃这才睁开眼睛:“啊?”有些茫然,却又答应。

  凤玄整理了一下衣襟,便出了门,正好那人也进了院门,一看是他,就笑道:“哥哥在啊。”

  凤玄望着进门的连世誉:“嗯……何事?”

  连世誉扫了一眼这干净地小院,道:“是这样,大娘让我来跟哥哥说一声,让哥哥回家里头一趟呢。”

  凤玄说道:“原来是这样,天晚了,明日再去。”

  连世誉有些为难似地:“可是大娘说要哥哥现在就去……哥哥你看……”

  凤玄看着那敞开的院门:“今日在外头跑的累了,想早点歇息,劳烦你带个信回去,说明儿一早我就去了。”

  连世誉这才答应:“那既然如此,我就回去说声了,哥哥早点歇着吧。”又扫了一眼那半掩的屋门,果真退了出去。

  凤玄走到院门处,把那院门轻轻掩起来,又把两只鸡依旧捉进笼子。

  他动作间,就听到屋内又传来织布机的声响。凤玄一笑,打了盆水,在院子里把身子擦洗了一番。

  凤玄洗好了,就去书房里抱了宝嫃回屋,细细温存了一番,才又睡了。

  这夜晚,凤玄睡到半夜,忽地又听到院子外头有声响,他皱了皱眉,却并不出门,只是把窗扇一抬,果真看到墙角处窸窸窣窣地,伴随着母鸡不安地低叫。

  凤玄暗骂一声:“不知死活。”走到门口,把那粗粗地门闩抽下,便要开门出外,这时侯宝嫃却动了动,模模糊糊叫了声:“夫君?”

  凤玄正要开门,闻声就回头,宝嫃的手在床上摸了摸,却探了个空,一惊就爬起来:“夫君?”提高了声音,慌张地乱看。

  凤玄急忙回去:“没事的娘子,我在这。”宝嫃极快扑到他身上,抱住他胳膊:“你怎么忽然起来了?”凤玄道:“外头有东西来咬鸡,我起来看看。”

  宝嫃一听,心里的慌张是没了,眼睛却瞪圆起来:“真的?!”凤玄抱着她,将她抱到窗户边上,让她往外看。

  借着月光,宝嫃看向外头,却见鸡笼旁边果真有个影子,缩着不动,大概是听到屋内的动静了,可是这东西很是精怪,屋内的人不出来,它就不逃走,潜伏着等待机会。

  凤玄道:“这畜生有些可恶,待我打死它,免得总是觊觎我们的鸡。”

  宝嫃望着那东西的头,道:“是黄鼠狼子。”有些害怕地伏在凤玄肩头,“夫君……”

  凤玄道:“别怕,上回我放过它了,它不知死活又回来,这番总要弄死才好。”

  宝嫃身子抖了抖:“弄死了……”

  “不弄死它回偷我们的鸡的。”

  宝嫃皱着眉,望了一眼那一团儿的黑影,低声说:“为什么要吃鸡呢,去吃别的不好吗?”又忧愁道,“夫君都放过你了,做什么又回来?”

  凤玄见她碎碎念,知道她心软,便将她放回床上,道:“娘子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宝嫃担忧地看着他,凤玄出了门,那黄鼠狼缩在鸡笼边上,忽然见人出来了,便立刻逃窜,只是这院子已经不是篱笆墙了,它一时有些不习惯似的,正顺着墙根往上爬,凤玄那门闩应声而至,准头自是没话说,正好打在它腰腹上。

  黄鼠狼嗷了一声,就掉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章先吃着~

  哇,好困=3=

  53于飞:欲取鸣琴弹

  那黄鼠狼子落在地上,顿时便僵直了身子一动不动,凤玄迈步过去看,见它直着腿脚横在地上,像是个死了的样儿,略微有些诧异。这功夫宝嫃在屋里呆的不安,也在门口看,猛地看见地上那家伙,便低呼了声。

  凤玄正要抬脚踢一踢那黄鼠狼子,闻声就回头看她,宝嫃出来走到他身边,低头看:“夫君,它死了吗?”

  凤玄抬脚拨弄了一下,那黄鼠狼子仍旧不动,凤玄道:“或许是死了,可这么容易就……”

  宝嫃靠在他身边,见这东西头小小地耳朵渐渐地,仿佛有些害怕,凤玄正要抱她回去,目光扫过那黄鼠狼子的头,便看见那长长地须抖了一抖。

  凤玄一站,心念转动间,那本来像是僵死了的黄鼠狼子忽然从地上一跃而起,敏捷的身形冲着那篱笆门冲去,四爪并用地爬过门扇,从缝隙里钻了出去,逃了个无影无踪。

  宝嫃同凤玄看着这幕,都有些目瞪口呆,一直到那家伙逃的不见了,宝嫃才呆呆道:“夫君……它、它没死啊?”

  凤玄也有些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小东西居然还懂装死这一招,恐怕是先前被他一击,伤了它,勉强逃窜怕是来不及,于是装死积蓄力气,凤玄便笑道:“这玩意儿倒是精怪的很,还会学装死。”

  宝嫃咽了口唾沫:“是啊,我听人说它很通人性的。”

  凤玄抱着她道:“若是通人性就不该再来偷鸡了,到底是畜类。”

  凤玄安抚两句,便抱着宝嫃回去睡了。

  次日早上,泥水匠们又来,到了下午功夫,墙已经砌的齐齐整整,连那大门的门头也起来,只等门扇来了加上。

  老姜道:“这门扇因为现做,起码还要两三天功夫,厢房明日开始就起,这个估摸着要五六天才能盖好。”

  凤玄答应了,就先同他算了砌墙垒门的钱银,他居然没有跟宝嫃要,自己从腰间掏出个小包儿来就跟他算了钱,还多给了五十文请他们一干人等吃茶。

  老姜同几个泥水匠欢欢喜喜地告辞走了,凤玄把院子里的杂物又先收拾了一遍,宝嫃说道:“夫君,你忙了一上午,也该回家去看看了,这些东西我收拾就好,你去吧。”凤玄想了想,若是不去,保不准他们又来聒噪,便答应了。

  凤玄便出了门,去往连家。宝嫃一个人将些碎石块儿之类的扫拢在一起,这院墙不小,后头还留着很大块地,宝嫃前前后后看了番,望着高高的结实的墙,未干的墙间泥水,舒心地出了口气。

  宝嫃收拾好了,到院门处一看,见凤玄还没影子,就打了水,先去屋内把身子擦洗了一番,正穿好了衣衫,就听到外头有人咳嗽了一声。

  宝嫃听这声音,不像是凤玄的,便以为是谁来了,就出来看,谁知院子里空空如也,宝嫃以为自己听错了,正要回屋,就又听到那咳嗽的声。

  宝嫃停了步子,回头细细看了番,确认院子里没有人,她心想莫不是有人在外头不敢进来?就走到门边往外张望,谁知外头也没有人影。

  宝嫃疑惑地回过头来,忽然间却见两只鸡咕咕地乱叫一通,宝嫃心头发紧,一抬头,就望见新砌的墙头上有个影子一闪而过。

  宝嫃浑身冰凉,急急忙忙抄起墙边扫地的笤帚,紧紧地握在手中,那东西渐渐地把头从墙头上探出来,先露出两只尖耳朵,又露出一双黑豆似的眼睛,竟是那黄鼠狼子。

  宝嫃对这东西天生有种畏惧,见状不由惊地抖了抖。

  且说凤玄去了连家,刚进大门,就听到里头嘀嘀咕咕地,连婆子道:“还不来,这真是要把这个家不要了?”连老头道:“昨晚上世誉去说了吧?稍微再等等。”连婆子就说:“说了浇地,也不来,我看世珏是被宝嫃给缠磨坏了,那小蹄子……”

  凤玄听到这里,就沉着脸进门,连婆子一抬头望见他走进来,便打住话头:“世珏来了!”

  两人迎了凤玄进门,凤玄坐了,也不看他们,只望着院外:“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两个老的对视一眼,连婆子把语调放的柔和,道:“世珏,你们搬出去,又不是分家,怎么也不常回来看看?”

  凤玄道:“很忙。”

  连婆子道:“忙着修缮那屋?”

  凤玄道:“都有,怎么?”

  连婆子就看连老头,连老头才问道:“世珏,你当初买了那屋子,我跟你娘就犯嘀咕,你哪里来的那些钱?如今又砌墙……岂不是要费更多钱?”

  “不是还买了新的家具嘛,听说还给宝嫃买了好些东西呢。”连婆子又加了一句。

  凤玄也不说话,只是盯着她看,连婆子被他那目光一瞧,没来由心虚三分,就小声说:“世珏,我跟你爹没别的意思,就想问问,你哪里来的钱啊?”

  凤玄道:“县城内干活得的。”

  连老头忙问:“究竟是干什么活计?”

  凤玄早有准备,不疾不徐说道:“给县太爷当捕头。”

  连婆子同连老头一听这个,顿时都惊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说不出话来:捕头,那可是个官儿啊!他们两个从来就没想到自己这家子会跟“官儿”扯上关系。

  凤玄淡淡道:“这个宝嫃也不知道,既然你们问了,我就说给你们知道便是。该给你们的钱,我一个也不会少,你们且就安心,别再无事生非的。我当捕头这件事,也不必到处乱说,最近正在跟东山的匪贼对上,若是给他们知道了,怕会来骚扰。”

  两个老的听了,心头那一团欢喜顿时又变作忧虑。

  凤玄说道:“我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回来时候我也会回来,如今彼此的日子都过得平静,这样就不错了。好了,我家里头的活没干完,还得去忙县里的,就先走了。”

  他说着就起了身,连婆子忙把他拦住:“世珏啊……”好不容易跟儿子照了面,三言两语就要走,她还真有点不舍的,想了想,就又说:“那你可要小心点啊……钱虽然要紧,咱不能把命搭上……”

  连老头呸地啐了一声:“你那是什么乌鸦嘴!说些混账话!”

  连婆子慌忙自己打嘴,又道:“总之娘的意思是,我跟你爹只有你一个儿,你可要……”

  凤玄道:“知道了。”说完这句,又道,“菜地是不是没浇?”

  连婆子忙道:“我跟你爹会浇的。”

  凤玄说道:“我忙不过来时候,你们就自己浇吧。”说着也不多话,去拎了捅,从井里打了水上来,把菜地飞快地浇了一遍。

  凤玄忙完这些,便才出了连家。连家二老以为他是有孝心,却想不到他是怕他们又去骚扰宝嫃而已。

  凤玄便往家里走去,走到门口处,就听得院内宝嫃的声音道:“不许你吃我们家的鸡,你走开啊,不然我就……”

  凤玄一惊,三步两步入内,却见宝嫃握着柄笤帚,站在两只鸡前面,正对着墙喃喃。

  那墙上空无一物,凤玄又惊又笑,走到宝嫃跟前:“娘子怎么了?”

  宝嫃见他回来,才松了口气:“夫君你回来啦!那黄鼠狼子又来了!”

  凤玄一听:“这家伙真不知死活。”

  宝嫃说道:“是啊,还学人咳嗽!好吓人。”

  凤玄道:“那你刚才是在跟它说话吗?”

  宝嫃道:“我听人说它能听懂人话,就……”

  凤玄笑道:“它就算能听懂,也不会听娘子的啊,娘子你说话这样软软地,它只会认为你好欺负,你要厉害些。”

  宝嫃道:“是吗?”

  凤玄点头:“这种东西是有些欺软怕硬的,你说它通人性,大概也学会了这种坏习惯。”

  奇怪的是,凤玄没回来的时候,那黄鼠狼子时不时地探个头,明目张胆地跟宝嫃挑衅,凤玄一回来,它却不见了。

  宝嫃闷闷地,又怕它随时窜出来威胁到她的鸡,提心吊胆到了中午头,两个正在屋内歇息,却又听到那种咳嗽的声音,凤玄一骨碌起身,道:“这回可饶不了它。”

  可是这家伙好像真的知道凤玄不好惹,但凡凤玄一动,那墙外就安安静静地,但凡凤玄一回屋躺下,那作怪的咳嗽声就又响起。

  宝嫃心里知道,那黄鼠狼子怕是记仇了,凤玄打了它两次,它又偷不着鸡,就来惹得人不安宁,如此反复闹腾了四次,凤玄发狠道:“我去墙外,不信捉不到它。”

  宝嫃将他拦住:“夫君,你一起来它就逃得无影无踪,你让我去。”

  凤玄便呆在屋内不动,宝嫃就出了门,那黄鼠狼子正趴在墙头上窥视,见门响,就要逃,一看是宝嫃,却又放慢了动作,鬼头鬼脑地只是看。

  宝嫃往前走了两步,那家伙缩了缩头,又冒出来,乌溜溜地眼睛就盯着她。

  宝嫃站定了,仰头望着那黄鼠狼,大声骂道:“你这该死的东西!树林里田地里那么多能吃的东西你不去吃,偏要吃我们家的鸡,我们的鸡我都不舍得吃,凭什么白白送给你?你自己来作怪,我夫君打了你两次,要不是他没成心想一下弄死你,你还能在这里闹腾?你捡了两次命,就该知道好赖!没想到你倒记了仇还来唬弄,你要再这样下去,迟早我夫君捉到你,扒你的皮,砍你的头,把你的肉用盐腌起来!”

  那黄鼠狼竖着两只耳朵,定定地听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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