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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折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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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来,他见多识广,也许会找得到地窖出入的门户。”

  竺秋兰道:“火种我有。”伸手入怀,摸出一个精致的千里火种,擦的一声,亮起了一道火光,她手举火把,照着石壁,仔细打量起来。

  这座假山是用整方大石叠起来的,四周石壁又凹凸不平,故而壁上有许多缝隙,竺秋兰看的很仔细,几乎连一个小孔都不肯放过。她从左壁照到右壁,再从右壁照到石窟入口,这向里的一面,是入口最黑暗的地方,她在一方大石缝中,发现了拳头大的一个石孔。细看石孔下首,似乎较为光泽,显然是经常有人抚摸,心中不觉一动,叫道:“可能就在这里了。”说着,左手就朝石孔中伸了进去。果然就在石孔中给她摸到了一个小铁环,轻轻拉了几下。

  这下,大家都听到石孔中发出一阵极轻的铃铃之声。岳少俊翟然道:“这铃声好像从地底发出来的。”话声未落,但听右首石壁间,紧接着响起一阵轻震,两方巨石缓缓的向内缩入,露出一个黑黝黝的洞窟,一道石级,延伸而下。

  恽慧君喜道:“竺姑娘真能干,要不是你,我们一辈子也找不着呢。”

  竺秋兰道:“恽小姐夸奖了。”她一手擎着千里火把,回头道:“我先下去,给你们照路。”

  岳少俊道:“竺姑娘,还是在下先下去。”

  竺秋兰嫣然一笑道:“不要紫,我先下去也是一样。”举步往下走去。

  岳少俊怕她有失,也急忙跟了下去。恽慧君回头吩咐道:“小翠,你留在这里,别让人家把我们关到里面去,有什么风吹草动,赶紧出声知会我们,知道么?”

  小翠道:“小婢知道。”恽慧君说完,也就举步朝地窖中走下。宋文俊等表妹下去之后,才跟着她身后走去。

   

  石级尽头,是一条不太长的通道,左首有两道铁门。都未上锁,推门进去,一间堆置的是空酒罐。另一间堆放的破旧家具和木柴。通道尽头处,也有一道铁门,里面空无所有。岳少俊道:“这一间。就是囚禁在下的所在了。”

  大家进入铁门,竺秋兰举着千里火把,到处察看了一遍,才直起腰,脱道,“这里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由此看来,贼党真的已经撤走了。”

  岳少俊失望的道:“看来这里不像是贼党的巢穴,可能他们只是临时占用的罢了。”

  恽慧君道,“这里不是贼巢,怎么会有机关?”

  宋文俊道:“这算不了什么,不少大户人家,为了防盗,都有地窖,这不能证明这里就是贼党巢穴。”

  恽慧君道,“那就回上去吧。”

  四人依然拾级而上,走出地窖,但见小翠一手握着短剑,站在假山洞窟门口,显然并未发现什么事故,这就可以证明那仲姑娘一夥人,果然全已撤走了。退出假山,老远就看到霍万清一个高大的身形,急匆勿的奔了过来。

  宋文俊咦道:“霍总管莫非有什么急事?”随着话声,立即当先迎上去。恽慧君、岳少俊、竺秋兰等人,也随着跟了下去。

  刚穿过水榭,霍万清已到了桥边,站定下来,拱手道:“公子,表小姐原来在这里,老朽到处都找遍了……”

  宋文俊问道:“霍总管可是发现了什么吗?”

  霍万清道:“老朽搜索全宅,并无任何发现,只是老庄主打发宋兴,急急赶来,要公子和表小姐尽快回去。”

  宋文俊问道:“宋兴是否知道,爹有什么事么?”

  霍万清道:“老朽听宋兴说,好像扬州有人来了。”

  恽慧君问道:“我家来的是什么人?”

  霍万清道:“老朽不清楚,宋兴只是说。老庄主要公子和表小姐火速回去,好像有十分急要之事,等公子和表小妹回去商量。”

  宋文俊道:“既然如此,表妹,咱们快些回去吧。”

  恽慧君点点头,回过身去,朝岳少俊幽幽的道:“岳相公,你莫要忘了扬州之约才好。”这句说得极轻,大概只有岳少俊左耳才能听到。岳少俊还未答话,宋文俊、恽慧君、小翠三人,已经随着霍万清离去,但自己耳边,依然索绕着那充满了希望、幽幽的娇柔的声音。 
 



 




  
第五章 强将手下无弱兵
 
  竺秋兰叫道:“岳相公,人家已走啦,你还出什么神?”

  岳少俊轻哦一声,说道:“你说什么?”

  竺秋兰披披嘴,问道:“我看恽小姐走的时候,好像和你说了一句什么话?”

  岳少俊脸上一红嗫嚅的道:“没……,没有什么,她只是和我说了句再见……”

  竺秋兰道:“不用再说啦,她和你说了什么,我是不该问的,嗯,我们也该走了。”离开大宅院,岳少俊四顾无人,低低的道:

  “竺姑娘,我总觉得那座大庄院,不无令人可疑……”

  竺秋兰扭头笑道:“所以我们要离开咯。”

  岳少俊愕然道:“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竺秋兰道:“我们离开了,表示我们并不怀疑那座庄院。”

  岳少俊道:“那么我们要不要再去?”

  竺秋兰嫣然笑道:“自然要去,只是不是现在。”

  岳少俊道:“那要什么时候再去?”

  竺秋兰目光一抬,低声道:“有人来了。”迎面果然有一个庄稼汉模样的人,走了过来。

  岳少俊也就不再说话,两人循着石板路,走到镇上,差不多已是午牌时光。竺秋兰道:“我们找个地方打尖,午后就赶着进城里去。”

  岳尘俊点点头,还未开口,听有人叫道:“来,二位请过来坐下谈谈。”岳少俊回头看去只见大街转角上,摆了一个算命看相的测字摊,墙上张挂着一方白布,上书「赛管辂金铁口测字论相」几个大字。

  一张小方案后面站青一个头戴爪皮帽的瘦小老头,不过五十来岁,斗鸡眼,酒糟鼻,嘴上留了两撇黄苍苍的八字胡。脸色焦黄,瘦得只剩了一把皮包骨。身上穿一件已经洗得发了白的青竹布长衫,手里一把又阔又长的竹骨摺扇,指点着招呼自己二人。
  
  这老头一面陪着一脸谄笑,口中念念有词的道:“人生难得的是一个缘字,区区和二位异地相遇,这就是机缘,咳、咳、二位行色匆匆,八成有什么疑难不决的事儿?来,来、来,请坐下来谈谈,区区金铁口,金口断吉凶,铁嘴论相福,说得不准,二位可以站起就走,分文不取……”岳少俊没有理他。

  竺秋兰听他说出:“二位行色匆匆,八成有什么难疑不决的事儿?”心中不觉暗暗一动,站停下来,低低的道:“岳相公,我们就听他去说说看。”

  岳少俊道:“这种人,完全是耍江湖辙儿,有什么好听的?”

  竺秋兰道:“听他说说有什么要紧?”

  只听那金铁口陪笑着道:“这位姑娘说得极是,君子问祸不问福,区区不才,善观气色,凭卦论断,多少可以指点迷津,趋吉避凶……”

  竺秋兰盈盈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看出我们有疑难不决的事呢?”

  金铁口笑了笑道:“这是姑娘和这位相公脸上告诉了区区。”
  
  竺秋兰道:“你看会是什么疑难不决的事儿?”

  金铁口道:“姑娘这是存心考考区区了,区区测字凭字论断,卜卦凭爻占象,可不是神仙,能赐猜测得到二位心里吧,姑娘取个字卷,区区替你测个字如何?”

  竺秋兰道:“我不要你字匣里的纸卷,写一个行不行?”

  金铁口连连点头道:“行、行,测字全凭一个机字,姑娘随手写来,即是灵机。”

  竺秋兰回头道:“岳相公,你说写什么字好?”

  岳少俊举目看去,正好有一个牧童牵着一只水牛,从街上经过,随口说道:“就是「牛」字好了。”

  竺秋兰道:“你就测「牛」字吧?”

  金铁口瞪着双颗斗鸡眼,朝岳少俊咧嘴一笑道:“这「牛」字是这位相公说的,区区就替这位相公先测上一测,「牛」字不出头是「午」,「牛」字下边加上一捺,是「失」字、「午」字本来是日正当中,但从「牛」字不出头变化而来的「午」字。因为它不出头,表示并非日正当中,那是午夜的「午」了,莫非昨晚午夜,有人走失?但方才那头牛,有人牵着而过,以此论断,这走失的人,是被牵着鼻子走失的了,再就「午」字抹去上面一撇,如果加一个「女」字,则为「奸」字,分明是有阴人暗中作祟,但「牛」字下面加一横,则为「生」字,此人虽然走失,却可生还。”

  岳少俊听得心中暗暗佩服,他凭一个「牛」字,竟然把自己昨晚的遭遇,说得如同亲眼目睹一般;但继而一想,暗道:“此人莫非是贼人一党,这明明是故意戏耍自己,把自己比作了牛。”

  竺秋兰道:“喂,金铁口,是我要你测字咯,你该说我才对呀。”

  金铁口呵呵一笑,连连拱手道,“是,是,方才只是奉送的几句,不收半文钱的,哦,论到姑娘测这个「牛」字,晤「牛」字加一捺是「失」字,「牛」字不出头是「午」字……”

  竺秋兰截住他话头,不耐的道:“怎么你老是说这两个字呢?”

  金铁口馅笑道:“姑娘测的是「牛」字咯,「牛」字只有这样拆法。”

  竺秋兰道:“好,那你就照字说吧。”

  金铁口道:“区区先说「失」字吧,这叫做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姑娘方才这个「牛」字,不是你自己写的,而是这位相公备你说的。”

  竺秋兰道:“这不是一样是「牛」字么?”

  “哦,哦,哦。”金铁口摇着说道:“那可不一样,区区方才说过,人有失手,但这「牛」字,不是姑娘写的,姑娘既没有动过手,也不是这位相公写的,因为这位相公只是用口说的,这叫做君子动口,小人动手,区区说过,人有失手,这失手的既非姑娘,也非相公,那么失手的该是小人了。再说「午」字,姑娘这「午」字,也是从「牛」字不出头变化而来,区区方才已经解释过。午时是日正当中,但不出头的「午」时,既非此刻日直午时,那该是午夜了,这位相公测字承先,应在昨晚午夜,姑娘测字在后,算来该在今晚午夜了……”竺秋兰被他说中心事,心中方自一动。

  金铁口接下去道:“再说牛字下面加一横为「生」……”

  竺秋兰道:“怎么又是「生」字?”

  金铁口耸耸肩膀,缩着头道:“没有下面这一横,变为「生」字,那还得了?姑娘面有晦纹,全靠这一线生机,今天是壬癸水日,遇金生,遇土克,趋吉避凶之道,可向西行,区区这意思,是说遇上危难,如果朝西走,可保平安无事。”

  竺秋兰道:“你还没说出我心里的疑难事儿呢。”

  金铁口连连拱着手,陪笑道:“区区说的,完全凭字论断,已经全在里面了。”

  竺秋兰摸出几文制钱,往他小几上一放,披披嘴道:“你姑妄言之,我姑妄听之罢了。”回头叫道:“岳相公,我们走。”

  金铁口连忙叫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竺秋兰口身道:“我拆字的钱,不是已经给你了么?”

  金铁口耸耸肩,馅笑道:“姑娘,区区金口论相,铁嘴测字,普通客人,测个字,只要三文钱就够了,但姑娘……嘻嘻……”

  竺秋兰道:“我给了你八文钱还不够么?”

  金铁口馅笑道:“姑娘这字,非比等闲,姑娘就是赏个十两不多,五两不少……”

  竺秋兰气道:“你这是敲竹杠了。”测个字要这许多银子,岂非敲竹杠?

  金铁口道:“姑娘这就说得太重了,区区这测字摊,十天不开张,开张也总得吃十天,出门在外,住店要钱,算区区不吃饭吧,但酒可不能不喝,一天喝上三五斤,这是最起码的了,再加上下酒菜,最起码弄一包花生米吧,这一加起来,一天没有五钱银子,区区就过不了门,姑娘赏个五两银子,区区还要十天不吃饭才行。”

  竺秋兰鼓着双腮,气愤的道:“你这不是敲竹杠?拆一个字,就要五两银子、我才不吃这一套呢?”

  岳少俊看那金铁口一付猥琐落魄的模样,不愿竺秋兰当街和他争执,伸手从怀中取出一锭五两重的银子,朝他几上一放,说道:“先生落魄江湖,这就算是送你的五天酒资吧。”他这轻轻一按,五两重一锭银子,立刻被硬生生的嵌入了小几桌面之中。

  金铁口朝他嘻嘻一笑,取起惊堂木「啪」的一声,朝几上拍落,五两银子竟然自动跳了起来,他伸手一抄,接到手中,掂了掂,陪笑道:“多谢相公,一共有五两四钱三。”

  岳少俊看他手法俐落,暗暗点头,忖道:“只要看他这一手,果然不是寻常卖卦的人。”

  竺秋兰扭头道:“换了我,才不给他呢?”

  两人正待举步,只听金铁口又叫道:“这位相公请留步。”方才叫姑娘留步,这回却叫相公留步了。

  岳少俊转脸道:“怎么,五两银子还不够么?”

  “够,够,五两银子足够区区买醉了。”

  金铁口摸摸洒糟鼻,连连躬腰,陪笑道:“只是区区还有一句话奉告,五行金克木,东方甲乙木,其色青,只有金才能克木。”

  竺秋兰不耐道:“岳相公,别听他胡诌,咱们走。”
  
     

  两人在镇上一家面馆打了个尖,赶到常州,还只是申牌时光,就在西门口的兴隆客栈落店,要了两间上房。店伙送上香茗,又替两人打来了脸水,才行退去。竺秋兰回到自己房中,梳洗了一番,又朝岳少俊房中走来。

  岳少俊已经洗过脸,倒了一盅茶,悠闲的坐在窗下,慢慢喝着,看到竺秋兰走入立即站了起来,说道:“竺姑娘,我们真的要在这里过夜么?”

  竺秋兰随手掩上房门,朝他轻俏一笑,说道:“谁说在这里过夜了?我们今晚要赶回戚野堰去,再去探一探那所大宅院。”

  岳少俊放下茶盅,说道:“那么我们干么要巴巴的赶到常州来?”

  竺秋兰轻笑道:“我的大少爷,咱们这一着,叫做欲擒故纵,那所大宅院,如果真是他们的巢穴,他们看我们离开,只当我们并不再怀疑那所大宅院了,这样就会疏于防范,我们也不用和他们正面发生冲突,只要证实那里是他们的巢穴就好。”

  岳少俊点点头道:“竺姑娘,你真是心智过人,江湖经验,扰在下多得多。”

  竺秋兰婿然一笑道,“我从小就跟娘跑江湖,那像你,是书香门第的读书相公。”

  岳少俊道:“在下为了完成家师的心愿,我现在也成了江湖人,以后还要跟你多学习呢。”

  竺秋兰一双俏目之中,渐渐有了光彩,凝注着他,幽幽的道:“只要你不嫌弃我,哦会尽我所能,从旁帮助你的。”说到这里,忽然轻哦一声,问道:“岳相公,你说你要完成令师的心愿,到底是什么呢?”岳少俊也不隐瞒,就把师傅两件心愿,告诉了她。

  竺秋兰秀眉微攒,说道:“听你说,令师第一件心愿。是要找寻他十六年前,无故失踪的孩子,那年他只有十二岁,再加上十六年,如今算来,该已是二十八岁的人了。你只知道他左眉梢有一颗红痞,乳名叫做龙官,别的就一无所知了,唉,茫茫天涯,这确是一件十分棘手的事,但令师的第二件心愿,可就更难了。听你口气,好像只要宋老爷子一言可解,但宋老爷子却要你接得下他一招剑法,才肯答应,武林大老宋老爷子,素有武林第一剑之称,要接下他一招剑法,比武林高手一百招、一千招还要艰难得多……”

  “哦。”她忽然轻哦一声,望着岳少俊道:“对了,岳相公,依我看,宋老爷子一定和你师傅认识,你为什么当时不问问宋老爷子,你师傅的第二件心愿,究竟是什么呢?”

  岳少俊微微摇头道:“不用问,在下接不下宋老爷子一招剑法,问也是徒然,有一天,等在下接下宋老爷子一剑,在下不问,宋老爷子也会告诉我的。”

  “你说的也是。”竺秋兰沉思道:“只是……唉,我娘认识的高人异士。虽然不少,但没有一个人的剑法,能胜得过宋老爷子的,不然,倒可央求我娘给你引介一位……”

  岳少俊坚毅的道:“不,在下自信,总有一天,会接得下宋老爷子一剑的,只是目前宋老爷子中了散功奇毒,在下答应宋老爷子,非得先设法取到解药不可。”

  竺秋兰眨动眼波,笑道:“这倒不难,我们今晚先去踩个虚实,只要那大宅院,确是贼人的巢穴,我去找娘跟他们要解药去,我想他们冲着我娘,还不敢不交出解药来。”

  岳少俊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今天我们遇上的金铁白,形迹甚是可疑,他可能已经料到我们今晚会有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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