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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折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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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并未敞开,门额上有清水砖头镌刻的「天华山庄」四个字。

  这时天色已经昏暗下来,岳少俊不敢耽搁,跨上三级石阶,正待举手叩门。只听身后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有人问道:“相公找谁?”

  岳少俊急忙转过身去,只见站在自己身后的是一个庄稼打扮的汉子,一双目光,紧紧盯着自己,只要看他来的这般快法,足见身手极为矫捷,一名庄丁,已是如此,当真是强将手下无弱兵了,这就拱拱手道:“在下岳少俊,待来叩谒宋老爷子的。”

  那庄丁陪笑道:“相公见谅,老庄主已有多年不见外客了。”宋老爷子不愧是武林大老,在江湖上受到人人尊敬,连他庄上的庄丁,也都谦恭有礼。

  岳少俊道:“这个在下知道,在下远来,实有要事求见,而且刚才在吕城路上,遇到一个身负重伤的人,他托在下带来一件密函,据说事关重大,非在日落之前,呈交老爷予不可,在下因此急促赶来,还望管家代为禀报。”

  那庄丁听得面有难色,停了停,才道:“相公既有急事,待小的进去享过总管,相公且请稍待。”

  岳少俊道:“有劳管家了。”那庄了转身而去,敢情他是从侧门出来的了。

  过了不多一会,只见两扇大门开处,那庄丁引来一个浓眉长脸,身材高大的老者,走了出来。一眼看到岳少俊一表非俗,立即拱拱手道:“老朽霍万清,这位相公远来,有失迎近,快请到里面奉茶。”

  岳少俊还未开口,那庄丁已经说道:“这位就是敝庄霍总管,岳相公有事,尽管和总管说好了。”

  岳少俊抱拳道:“原来是霍总管,在下久仰。”

  霍万清连说「不敢」,一面抬手肃客道:“此处不是谈话之所,岳相公请。”说完,侧身走在前面引路。岳少俊略为抱拳,就随着跨进大门,穿行长廊,折入东首另一院落,中间陈设古雅的小客室。霍万清把岳少俊让人客室,连说:“请坐。”两人分宾主落坐,一名小童就捧上两盏香茗。

  霍万清举盏道:“岳相公请用茶。”

  岳少俊眼看已快是掌灯时分,心中暗暗焦急,那青衣汉子曾说这封密函,必须在日落以前,送到宋老爷子手中,如果再迟,岂非耽误了时间。这就拱手道:“霍总管见谅,在下从云台赶来,实有要事求见宋老爷子……”

  霍总管是何等人,岳少俊坐立不安之状,他自然一眼就看得出来,含笑道:“老朽方才听下人说过,岳相公远道而辛,求见老庄主,据说还有一封极重要的函件,要面交老庄主,只是老庄主已有多年不见外客,岳相公和老朽说也是一样。”

  岳少俊面有难色,说道:“霍总管有所不知,在下远道赶来,求见老爷子,乃是一件私事,只有面见老爷子。才能解决。至于那封密函,是在下受人之托,捎来的。那送信之人,在路上中人暗算,身负重伤,据说此函十分机密,而且关系武林安危,务须日落之前,非送达老爷子不可,在下才兼程赶来,如今已是快到上灯时分了……”

  霍万清目中奇光一闪,说道:“会有这般严重。”接着莞尔一笑,又道:“岳相公已经到了敝庄,那也算得是不负重托了,只不知这封密函是何人写给老庄主的?送信之人,又是什么人?”

  岳少俊听得一怔,说道:“这个在下并不清楚,信封只写「知名具」,想必是宋老爷子的熟人无疑,那送信的人,在下曾问过他,他自称姓涂,老爷子也未必认识他了。”

  霍万清目光注视,听得十分仔细,问道:“岳相公可否把如何遇上此人的情形赐告么?”岳少俊取起茶盏,喝了口茶,就把在吕城附近草寮之中,如何发现姓涂的青衣汉子,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霍万清一手持须,沉吟道:“吕城附近,他会中什么人暗算呢?”口中「唔」了一声,续道:“岳相公可否把信函取出来,给老朽瞧瞧?”

  岳少俊道:“霍总管要看,自然可以,只是在下受人之托,希望能当面呈交宋老爷子亲拆。”说完,伸手从怀中取出布包,双手递过。

  霍万清接过布包,打了开来,里面果然是一封密封的函件,信封上写的一笔赵字,劲犹秀逸,显然功力极深。他反覆看了两遍,并无可疑之处,依然用布包好,递还给岳少俊,说道:“这姓涂的既然说得如此郑重,老朽也作不了主,岳相公且请在此用茶,容老朽向老庄主请示,再行回报。”

  岳少俊把布包收入怀中,拱手道:“如此多谢霍总管了。”

  霍万清说了声:“好说。”就举步往外行去。
  
   
    
  天色渐渐昏黑,一名庄丁在客室点上了灯。岳少俊独自坐了一会,依然不见霍总管出来,端起茶盏,喝了一口,还未放下,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传了进来。急忙放下茶碗,站将起来,但见一个颀长的人影,迎面走入,两入这一照面,不由的齐齐一怔。原来这人正是在丹阳城外凉亭前,逼着岳少俊动手的蓝袍少年,岳少俊想不到会在此地和他碰上,一时还未来得及开口。

  蓝袍少年骤睹岳少俊,不禁脸色微变,朗笑一声道:“岳兄大概是找舍表妹来的了,那很好,咱们方才一场比试,尚来了结,正好在此分个高下。”

  岳少俊听他口气,好像认为自己是找他表妹来的,这下心里登时明白过来,原来他是在呷自己的飞醋。无怪今天要在半路上守候着自己,说什么也非和自己动手不可,这么一想,不由得暗暗觉得好笑,一面连忙拱手道:“兄台不可误会,在下是……”

  蓝袍少年那还容他多说,神色冷峻,喝道:“岳兄不用多说,咱们到院子里去。”「锵」然一声,掣剑在手,身子一个飞旋,很快退出屋去。

  就在他冲出走廊之际,差点和一个人撞个满怀。那是总管霍万清,他看到蓝袍少年手持长剑,脸色铁青,急忙刹住步子,惊疑的问道:“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他这声「公子」,听得岳少俊暗暗「哦」道:“原来这蓝袍少年就是朱老爷子的令郎,无怪他一手剑法,有如此高明了。”蓝袍少年正是宋老爷子的独子宋文俊,老爷子五十得子,平日难免宠爱了些,世家子弟,有那一个不骄横的?”

  宋文俊盛气的道:“霍总管,你不用管,我要和这位岳兄剑下分个高低。”

  霍万清连忙摇手道:“公子快不可如此,老庄主正在花厅里等候着呢,要老朽来请岳相公的。”

  宋文俊奇道:“爹要见他?”

  霍万清道:“正是。”一面朝岳少俊拱拱手道:“岳相公,老庄主已在花厅等候,老朽替你带路。”

  岳少俊连忙应了声「是」,转身向宋文俊抱拳一揖道:“事出误会,兄台幸勿介意。”

  宋文俊目中闪过一丝异采,冷然道:“既然家父有请,岳兄那就请吧。”收剑入匣,转身自去。
  
  霍万清道:“岳相公请随老朽本。”说完,当先走在前面领路。岳少俊随着他穿廊而行,进入后进一道月洞门,就闻到一阵扑鼻清香,但见院中两排高脚木架上,放着数十盆兰草,一串串的兰花,像金铃般盛放。秋兰,他看到兰花,不由得想起竺秋兰来,不知她现在在何处?
  
     

  霍万清领着他走上石阶,迎面是一间宽敞的敞轩,三面都有雕花落地长窗,配着紫红的窗帘,摆设精致。中间放一张花梨木的高背太师椅,椅上端坐着一个身穿古铜色团花大褂.海青色扎脚夹裤的老者。这老人中等身材,面貌白皙,疏眉细目,两鬓花白,颔下留着一把疏朗朗的花白长髯,看去平易近人,只是双目炯炯如电,不可逼视,敢情他就是有「武林大老」之称的宋镇山宋老爷子了。

  岳少俊随着霍万清走入敞轩,霍万清脚下一停,朝上躬身一礼道:“启禀老庄主,岳相公来了。”

  岳少俊立即趋上几步,作了个长揖道:“晚生岳少俊,拜见宋老爷子。”他这一举止,完全像个读书人,毫无半点江湖气息。

  宋镇山看池一表斯文,人如玉树临风,不像文俊,就是在自己面前,也难免流露出几分骄矜之气,看得不觉暗暗点头,迎着站起身来,蔼然笑道:“岳相公远来是客。老夫失迎,请坐,请坐。”他随口说来,声音清若凤鸣。

  岳少俊待他坐下,才退到下首一张椅子上,躬身道:“晚生会坐。”

  宋镇山含笑道:“老朽听霍总管说,岳相公从云台来,找老夫有事,半路上还代人替老夫捎来一封密函?”

  “是的。”岳少俊欠身道:“晚生在吕城遇到一个身负重伤之人,他说出有一封极为重要的书信,托晚生务必在日落之前,送呈老爷子亲启……”随着话声,从怀中取出布包,打了开来,把密函双手呈上,说道,“据那姓涂的说,这封密函,关系着武林安危,请老爷子过目。”

  霍万清赶忙伸手接过,送到老庄主面前,宋镇山含笑道:“竟有这么重要,老夫山野之人,不问江湖之事,已经过了二十年了。”

  伸手从霍万清手中,接过密函,左手撕开封口时,用两个指头抽出一张信笺,目光一注,刚朝信笺看了一眼,口中突然沉嘿一声,扬手飞出一道白光。但听「嘶」的一声,那张信笺,经他随手一掷,射出去三丈开外,硬生生钉在朱红抱柱之上,但宋老爷子一只左手,也随着缓缓垂了下来。这一情形,来得太突然,岳少俊看得不觉一怔。

  霍万清脸色一变,急急问道:“老庄主可是发现什么吗?”

  宋镇山在这一瞬间,依然神色自若,淡淡说道:“这张信笺上涂有剧毒。”无怪他拿过信笺的左手,已经垂了下去。

  岳少俊吃惊的道:“信笺有毒。”

  “信笺有毒。”霍万清和岳少俊几乎是同声惊诧,突地转过身去,须眉就张,双目精光暴射,右手随着提到胸前,朝岳少俊厉声喝道:“姓岳的你……”

  宋镇山右手一摆,止住他话头,缓缓说道:“此事也许和他无关。”

  “是。”霍万清恭声应「是」,右手缓缓放下,抬头问道:“老庄主……”

  宋镇山蔼然道:“还不碍事,你速去把「八宝解毒丹」给老夫拿来。”

  霍万清身躯一震,惊惶失色的道:“这么说,此毒十分厉害了?”

  宋镇山芜尔一笑道:“他们要计算老夫,不是极厉害的毒药,岂能见效?”

  “是,是。”霍万清一张老脸上已然隐见汗水,口中应着「是」,人已很快转身,怠步往外奔去。

  岳少俊听两人口气,好像宋老爷子中的毒甚是厉害,心头感到万分惶恐,望着宋镇山道:“老爷子,这……这……”

  宋镇山看了他一眼,徐徐说道:“老夫并无怪你之意,只是听你方才告诉霍总管的经过,说的似乎并不详细,其中似有略过不提之处,老夫希望你把如何遇上此人,前因后果,详尽告诉老夫才好。”

  岳少俊方才告诉霍总管,只是从草寮发现姓涂的汉子开始,略过了前面一段,此时经宋镇山一问,不觉脸上一红,说道:“晚生因前面经过之事,和这送信无关,是以没和霍总管说。”当下只好把昨晚自己如何求搭便船,可能因此引起宋文俊对自己的误会,今日中午在丹阳打尖,那姓涂的汉子如何与自己同桌。后来宋文俊如何打发小厮约自己前去凉亭,宋文俊如何非逼着自己动手不可。

  宋镇山一手持须,口中咄了一声,说道:“这孩子,老夫一再告诫,切忌骄矜,他竟敢挟技凌人,如此狂妄。”

  岳少俊道:“宋兄也只是一时误会……”

  “误会。”宋镇山沉嘿道:“纵有误会,也应该听人解说,岂可一意逞强?”

  岳少俊接着又把自己和宋文俊动手之时,有人在暗中相助,一再震歪宋文俊的剑势,后来宋文俊如何追着那人下去,自己如何在草寮发现姓涂汉子身负重伤,一字不漏说了一遍。

  “哈哈。”宋镇山忽然大笑一声道:“此人能在居高临下,相隔数丈之远,震歪犬子剑势,一身武学,已足可名列一流高手,如何会中人暗算,身负重伤,倒卧在草寮之后。”

  岳少俊听得一怔,说道:“晚生明明看他身负重伤,呻吟喘息。”

  “君子可欺以方。”宋镇山微笑道:“何况你岳相公初次出门,毫无江湖阅历,自然会相信他了,再说他暗助你在前,托你捎信在后,在你不过是顺便之事,就道义上说,也义不容辞,无法推倭,江湖谲诈,人心叵测,这也正是给你们年轻人最好的教训了。”

  岳少俊疑信参半,问道:“这么说,他身负重伤,是假的了。”

  宋镇山道:“自然是伪装的了,他看你像个读书之人。毫无江湖习气,这封信由你送来,老夫定会深信不疑。”

  岳少俊心头甚感惭愧,低首道:“都是晚生不好。不假细察,贸然把信进呈老爷子,真教晚生无地自容……”

  宋镇山道:“这不能怪你……”刚说到这里,只见总管霍万清匆匆走入,把手中拿着的一个玉瓶,放到几上,然后倒了一盅开水,揭开玉瓶瓶塞,倾出三粒朱红药丸。宋镇山道:“十粒。“

  霍万清吃惊道:“八宝解毒无忧丹,善解天下至毒,三粒已足解唐门最厉害的剧毒,老庄主……”

  宋镇山点点头道:“不错,这瓶八宝丹,是唐门前代掌门人所赠,善解天下至毒,但这封信上之毒,非同小可,若非老夫及早封住手臂穴道,再以数十年功力,把它逼住,只怕此刻早已毒发不支了,不用十粒,如何能解?”

  霍万清应了声「是」,又从玉瓶中倾出七粒药丸,一齐送到老庄主面前。宋镇山伸手接过,一起纳入口中,霍万清急忙送上茶盅,宋镇山喝了二口,把药丸送下,就缓缓阖起双目,一言不发。霍万清不敢走动,依然站在宋镇山身侧。

  岳少俊坐在下首,一双眼睛只是一霎不霎的望着宋老爷子,室中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就在此时,突听一阵急骤的脚步,由外冲入,只见宋文俊急步闯入,俊目飞闪,问道:“爹中了剧毒,就是这小子……”突然直逼而上,正待抬手拔剑。

  “文儿不准鲁莽。”宋镇山双目乍睁,沉喝道:“为父平日一再如何告诫你来了,为人切忌矜躁,何况为父中毒之事,岳相公只是适逢其会,并无关连,岳相公远来是客,你怎可如此失礼?”宋文俊看到老父醒转,不敢多说,只是唯唯应「是」。

  随着宋文俊身后走入的是两位姑娘家,那正是恽慧君和使女小翠。恽慧君现在当然没戴面纱了,她面貌虽然平庸,但一双秋波却清澈如水,很快的瞟了岳少俊一眼,急步走到宋镇山身边,娇声说道:“舅舅,你老人家已经好了么?”

  宋镇山蔼然点头,含笑道:“差不多了,那信笺上的毒性虽剧,但消失的也很快……”口气一顿道:“唔,你爹可是也赶到瓜州去了么?”

  恽慧君道:“爹去了那里,甥女并不知道,你老人家怎么知道的呢?”

  宋镇山伸手一指钉在抱柱上的信笺,说道:“是那信上说的。”

  恽慧君道:“那信上提到爹?”迅快转身,正待举步。

  “慢着。”宋镇山道:“那信上恐怕仍有余毒,你不可碰它。”

  恽慧君跨出去了一步,又回身问道:“那信上怎么说呢?”

  宋镇山徐徐说道:“他们要你以贞姑剑去换你的爹。”岳少俊心中暗道:“原来贞姑剑已为她所得。”

  恽慧君听了一怔,急道:“他们要我拿贞姑剑去换爹?舅舅,我爹怎么了呢?”

  宋镇山一手捋须,微唔道:“他们要对老夫下毒,信上总得夸大其词,先让老夫吃一惊,藉以分散老夫注意,此事不足凭信,老夫只是随便问问罢了,以你爹的造诣,岂会落在人家手里么?”

  恽慧君道:“不,爹如果不落在他们手里,他们不会凭空捏造的。”

  宋镇山道:“孩子,你怎么连舅舅的话,都不相信了?”

  岳少俊想起昨天晚上,那个用衣领卷飞虎伥敖无忌五口飞刀的青袍人,虎爪孙称他淮扬大侠,后来黑虎神赵光斗现身,又称他恽兄,恽慧君不是也姓恽么?莫非那青袍人就是恽悲君的父亲不成?心念一动,不觉抱抱拳,问道:“在下想请问一声,恽小姐的令尊,不知是否就是淮扬大侠?”

  恽慧君妙目凝注,问道,“岳相公如何知道的?”

  岳少俊道:“在下昨晚在瓜州曾看到一位青袍老人,听人称他淮扬大侠,又称呼他恽大侠,故而有此一问。”

  恽慧君口中「啊」了一声,说道:“你说的就是我爹,他老人家果然也赶到瓜州来了,哦,岳相公,你看到我爹和谁在一起?”

  岳少俊道:“在下离开酒店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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