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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突击-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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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才一直目送他的排长远去,然后回头:“我和排长关系可好啦!到了,就这,我的704号车!”
  且不管他把装一个班的步战车说成他一人的合不合适,总之这么近看着那辆被三百六十度火力武装起来的钢铁家伙,许三多被压得出不来声。
  成才亲热地抚摸着冰冷的车体,这是真诚的,对物他往往超过对人,一个来自乡下,多疑而又聪明的孩子,但成才可能永远也意识不到这点。
  “它很漂亮吧。”
  根本不是问的语气,许三多也没回答,成才抓住他的手摁在车体上:“感觉一下!”
  第一感觉像是触电,然后就摸瓷实了,许三多确定这东西不会咬他后就让手伸着装甲的边线滑下去。而成才又开始吹嘘:“我们今天打靶!我是副射手,今儿一天打了两百发子弹!轻机枪射击带劲呀。许三多,你用的什么枪?”
  许三多想从射击孔里看车里有什么,可看不见,“步枪”。
  “你一天打多少发子弹?”
  是人都要个面子,许三多也不例外:“班长说,等实弹射击。我们一年就有两次实弹射击。”
  成才做了个哭笑不得的表情:“搞笑了,你是什么兵呀?我告诉你,兵有飞在天上往下跳的,那叫空降兵;有坐着直升机垂直打击的,那叫空中骑兵;我们是一线平推决胜千里的,那叫装甲步兵。我们是最能打能扛的。你说你那是什么?”
  是什么许三多也不知道,可他还是想了想:“我觉得……我们那也挺有意思。”
  成才不屑到了极点:“有个屁意思!——你想进去看看吗?”
  许三多让这想法吓了一跳:“我可以进去吗?”
  成才有点拿腔:“按说是不让看……可是……”
  他有些卖弄地开了后舱门,许三多惊奇地打量着紧凑而有序的车内空间。
  “酷吧?车载炮,重机枪和反坦克导弹发射器,还有航向机枪、同步机枪,专业名词你听不懂,听听就行了。这个射击孔是我的,要不要看看?”
  许三多就从那个射击孔潜望镜往外瞧着,正好看见史今在外边,在检查另一辆车,三班的207号车。
  成才用种能知天下事的语气:“别让他瞧见啦,这人臭讲原则,死硬死硬的。”
  于是许三多默默地瞧着史今在那里检查车辆,然后低了头。
  成才:“你怎么一直不说话?怎么啦?想家啦?”
  许三多默默地摸着身下那个座位,眼圈有点发红:“我……不知道。”
  成才立刻就明白了,他甚至很高兴许三多这样,有人羡慕感觉是很好的。
  于是成才长长嘘了一口气:“谁让你在新兵连不好好表现呢?我早就说过啦。”
  这中国军队特有的景观,吃饭点到了,整连整连的兵排着队唱着歌去食堂。两个相邻的连队在食堂前拉歌,那是每天必有的一种较量,都习惯了,谁也不会被对方的歌声带跑。成才带着许三多悄悄溜过:“快走快走!我跟班长说了陪你,可不能让连长瞧见。”于是许三多愈发显得像贼一样。
  团大院内的一个餐厅,团队家属们的小小副业,相对简陋无华,但讲究个价廉份大,足以解决一部分官兵偶尔兴起的口腹需要。
  成才已经要了几个菜,又拿了几瓶啤酒回到桌前。许三多看着那几瓶酒。
  许三多很惊讶:“你会喝酒?”因为离家之前他们还都是父亲监视下的孩子。
  “当然会!”成才笑了,“节假日要会餐的,会餐就要喝酒!你们不会餐吗?”
  “我们就五个人。”
  成才多少有点好奇:“你们那到底什么鬼地方?好在下季度就要去那儿演习了,那时候我就知道了。”
  许三多拼命想五班有什么可吹嘘的东西:“我们人少,可地方大,老马好像个大哥一样,可别人老在背后取笑他,李梦天天嚷着要写小说,可我看他那样又不像要写什么……”
  成才不屑道:“那有什么意思?跟你说我吧,我们班配属里有一个狙击手,我的理想是年底做到狙击手,我们机枪手希望我接他的班,可那机枪加上弹箱加上枪架可就太沉啦。我还是想干狙击手,因为狙击手每次比赛演习都有露脸的机会。知道啥叫狙击步枪吗?”
  许三多老实地回答:“不知道。”
  “知道你不知道。所以现在我很忙,但是很充实……”
  许三多不甘示弱,但是却极度缺乏自信:“我也很忙,也很……充实。”
  成才瞪大了眼:“你怎么会也很忙很充实?世界上还有比射击更有意思更充实的事情吗?我跟你说啊,今天一个射击日我就打掉四百发子弹……”
  许三多偏偏记性太好:“不是两百发吗?”
  成才只好瞪眼:“我说了吗?我说是四百发……你忙什么呀?也能很充实?”
  许三多老老实实地道:“我修路……”
  可那位根本没听:“知道四百发子弹是多少吗?”
  不知道,而且没下文,许三多忽然恭敬地站了起来,恭敬得有点过分,因为看见史今拎着两个饭盒从身边走过。而且这样的距离不可能不看见他们。
  史今的表情立刻变得很复杂,内疚、审度、宽慰、高兴和伤感都有一点。
  许三多:“排、排长。”
  “我是班长。”史今纠正他,“在新兵连临时调的排长。……你还好吗?许三多。”
  不知道为什么,史今这种迟迟疑疑边说边想的说话方式就是比成才的果断自信让许三多听着舒服,从心里听出一种。“我好……挺好。”
  成才打断了他:“嘿,你该说班长你好吗才是……”
  史今点点头:“知道你在三连五班,那里……很重要,没你们看守和维护,我们的车就要在草原上抛锚。”
  “我知道。这工作特别特别有意义。”
  史今说不出话来,因为这话是他说的,而且是他不打算要这个人时说的。
  “挺苦吧,委屈你了。”
  “不苦。大家对我特别好,还给我评了优秀内务。”
  成才拉史今坐下:“三班长,一块跟咱们吃饭。”
  “不吃了。我们班战士病了,我还得赶紧给他把病号饭送过去。”
  成才拽许三多:“那你也得跟班长喝杯酒。”
  许三多忙拿起酒杯,没喝过酒,可这酒他想喝,也不会说话,光瞪着。
  史今只好也拿起酒杯:“许三多,我一直相信你是个好样的,是班长没做好。”
  许三多:“我不是个好样的……我知道班长对我好……”
  不谙人事也可以百感交集,一天的所得所见全郁在心里,许三多说不下去。史今看不下去,只好看看手里的酒杯:“许三多,其实……我没你以为的那么好。”
  他一口把酒喝了,外加在许三多肩上重重的一下拍打,头也不回地出去。
  成才有点反应不过来:“我就说这人有点怪怪的……”
  他回头看到许三多正对着门口史今消失的背影把酒喝了。
  成才的表情似乎说,又有一个人怪怪的。

  《士兵突击》第五章(1)

  许三多已经在路上走了很久,路漫长而草原没有边际,只有车轮的印,没有过往的车。看起来有车他可能也不会伸手。今天的心情失去了平常。
  终于有引擎声,可那是辆装甲车,许三多知趣地让出了整个路面。
  车驶过几米却又停下了。从车里边钻出个军官来,向这边招着手:“小伙子!”
  不是敬礼也不是喝问,许三多惊讶地看左看右,除了几只惊飞的蚂蚱并没别的,是向他招手。许三多忙挺直了:“报告!”
  军官问道:“上哪呀?”
  许三多下意识地就去摸放着证件的衣袋:“我是三连五班的,任务是看守维护站。我叫许三多。”
  军官轻轻拍拍车体,但许三多并没领会。
  军官略有些不耐烦了:“怎么还不上车?你想走回去呀?”
  许三多迟疑了一下,他本来真是这么想的:“报告,我认路。”
  军官就好笑:“你认路?我这官给你当好了。我还正拿着GPS找标定点呢。”
  他又拍拍车体,许三多犹豫一下,笨手笨脚爬上车,然后就不知道把自己搁什么位置,军官笑了笑:“看看风景吧。这时候在车上看草原是很美的。”
  地平线随着车速而移动,在夕阳下流光溢彩,很容易就把许三多给感染了。军官没看他注目的地方,反倒更注意眼前那张充满了好奇、惊艳与憧憬的脸。
  军官:“我真服了你,居然想用两条腿子走回去。我也服了你们,能在这个地方待下来,还服了你们,能让这辆车跑到全没人烟的地方也不成废铁——能加上油。与公与私,在情在理,我都服了。”
  然后他就不再说话了,点上一根烟,看着另一边的地平线,想自己的心事。
  许三多看看那背影,转过头来看自己的一边,他也有太多的心事。
  此时五班的宿舍里李梦念念有词,比以往更加云山雾罩,手里拿一副扑克牌在算什么。薛林咋咋呼呼地叫唤:“你完啦你完啦,解放军战士,你居然开始算命啦。”
  李梦闭着眼睛慢慢地说:“李梦永远是个坚定的无神论者,他算的不是命,是许三多这乡下小子看了正规军的八面威风后,是不是还能一门心思铺他那鬼路。”
  老马不乐意了:“李梦你说话要清楚一点,我们不是正规军吗?”
  李梦眼皮都没抬:“是,当然是,我部属于正规军中有了不多没了不少的那一部分。我们的主要出路在于认清这一现状,不要做不该做的事情,想都不要想,这就是一个无神论者现实主义的生活方式。”
  “照你这么说,你以后别嚷嚷你那巨型小说了。”老马忍不住刺一下李梦,“也省点稿纸费,别老找我们蹭烟。”
  李梦连忙岔话:“是长篇小说。天灵灵,地灵灵,这副扑克牌告诉我们,许三多的固执是因为目光短浅就看见前边一条道,他没见过世面,现在他见过了一点点,那心,就要乱红飞过秋千去,一拍两散鸡蛋黄……”
  老马正有些厌烦,一扭头发现许三多出现在了门口,脑袋有点耷拉:“我看了战友,买了花子,就回来了。”
  “怎么没多玩一会儿?这么晚回来,万一没顺风车怎么办?”
  许三多怏怏地答非所问:“我都看过了,就回来了。”
  他有些郁郁地找个马扎坐下,与今天所见比较,周围显得很是寒酸。
  老马怔怔地看着他,老魏、薛林也看着,一种东西在心里死掉,那味道并不好受。李梦兴高采烈地捅薛林,薛林瞪他一眼:“别烦了。”
  于是李梦去找许三多:“都看见什么了,许三多?”
  许三多好像还在梦里:“坦克装甲车,大炮导弹……都看见了,真好。”
  “比咱们呢?”
  “不能比,我想过了,都很有意义。”
  他也似乎是刚想通,过于果断地站起来:“班长,我去看看咱们那路。”
  那几个人一时有些目瞪口呆。李梦的扑克牌一张张掉到地上:“你……还修路?”
  许三多:“今天修不了了,我趁天没黑先看看花种哪儿。”
  老马着急地叫道:“等等,许三多你等等。”
  许三多就乖乖地站着。早就该说的话,越不说就变得越难说。
  老马吞吞吐吐地说:“是这样子,许三多……关于那路嘛,你那条路,不,咱们那条路,你能不能先……”
  许三多突然想起了什么:“对了,班长,我差点忘给你了。”
  于是老马被打断,许三多在他桌上放上一个方方正正的纸〖BF〗包:“书〖BFQ〗,讲桥牌的书。”
  老马又惊又喜:“啊哟嗬!怎么还给我买东西?多不好意思!多少钱我给你。”
  许三多老实得让人下不来台:“这书打一折,我想给钱老板还没要,他说当兵的拿走,这谁要啊?这地方打桥牌的多半是神经病。”
  “啊?哦?那就好,那就好。”老马有点发呆,“你忙吧。”
  许三多出去,老马拿出那本神经病看的书翻几页,那是假装,他知道那几位都神情古怪地在看他,老马忽然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你们心里跟明镜似的,我可不是冲他买了东西……你得让我说得出口啊!……别以为你们人多你们就有理!”
  李梦无声地做了个鬼脸。
  那条路仍在不知趣地延伸,五班集合的时候已经得在极目处才能看到路头。五班今天跟以往不一样,就是说他们集合的时候居然有了个队列的样子。
  老马今天对着他辖下的四个人,居然有点打官腔:“今天例行,五公里越野。”
  四个人有三个人愁了眉、苦了脸,如对一件纯属多余的事情。
  老马发狠地说:“我觉得咱们五班是越来越不像话了!”那几个给他活活吓立正了。
  “体能训练也落下了!李梦、薛林,你们几个起立坐行跟老百姓也没啥两样了。我今天要加大一下训练强度,就说你们几个,这蔫呼呼的,有个武装越野的样吗?”
  那几个确实没有,除了抓杆空枪,包敞着,武装带挂着,一律全空载。
  许三多一身紧绷板正,那架势就像要去经历一个真正的二十四小时战斗日一样。
  老马倒有些诧异:“许三多,你那背包永远鼓囊囊的装的什么?”
  许三多高兴地道:“报告班长,是砖头!这是个诀窍,跑越野时在包里塞四块砖头,跟真正的战斗负荷差不多……”
  李梦撇着嘴:“包里塞砖加大训练强度,这算哪门子诀窍了?”
  老马瞪他一眼:“听见没有!是砖头!看看你们背包,要能翻腾出一张手纸来我都服了你们的!”薛林看老马,有点不敢相信:“班长你没事吧?”
  老马大吼:“作为军人,应该随时培养自己的专业素质,这还用哪份文件告诉你吗?去!塞砖头!每人四块!”
  老马把自己的背包扔给了薛林:“看谁敢偷工减料,我也是四块。”
  从那几位的表情来看,这就是末日。
  已经围着那座丘陵跑了大半圈,队形也散了,李梦三个自然而然又搀又扶地聚了一堆,老马居然落在最后。许三多领先了一大截,跑得轻松自在,无比愉快。
  老马终于赶上那几个互相搀扶的:“还……跑……跑……跑不跑得动?要……要不……把枪……枪给我。”
  “班……班长,这早……早过了五公里啦。”
  老马看看前边的许三多:“还……还得跑,枪……枪给我。”
  那几个再没心没肺也不至于让他扛枪,死活不给。
  李梦喘不上气了:“班长,我……我能不能撤……撤掉两块砖?”
  老马也差不多:“那……那可不行。”
  “我说班班……长,你……到底要干啥?自个都跑……跑不动了。”
  老马拼命调整着呼吸:“谁……谁说的?往回找找,我跑着跟玩似的,现……现在,跟你们散兵游勇带坏了。”
  李梦实在不愿意动了:“班……班长,你一定别有所图。啥事说出来大家听听。”
  老马恶狠狠地说:“跑,狠狠地跑一跑,他就没力气修路啦。”
  这底一揭,那三个人全瘫了似的坐倒在地上。
  李梦差点哭出来:“我的班长爷爷,你看那位可有跑不动的意思吗?你看你看,他还蹦呢!”
  老魏:“早知道这样,孙子才跟你跑呢!还塞砖头!”
  老马看着许三多的背影发愣:“也是。这小子身上到底有没有体力这回事啊?”
  许三多远远地站住了,回头看了看又跑回来。
  薛林恶狠狠地道:“这回我说。我知道你不好意思说,我好意思说。”
  老马万念俱灰:“你说就说吧。”
  许三多回来:“班长,咱们跑几公里啦?”
  薛林正要搭话,手上忽然一轻,一看枪已经让许三多拿过去背着,而且四个人的枪都已经被许三多背到肩上,“我还能行,我拿着。”
  薛林不好意思开口了,推诿着想让别人说,老魏左看右看:“那我就说,许三多……我说班长,咱们还是回去吧?”
  老马忽然间得了很大的理:“回去可以!谁也别在这事上跟我抱怨啦!”
  他们喘着气,点着头。五班拉回来,那四个除班长还生挺一下外,其余都如劈了胯的山羊。许三多在门外就站住了:“班长,我去看看咱们那路!”
  几个人沉默一会儿,互相看看。
  一条新铺的路,三双脚小心翼翼地在路面外行走,忽然有一双脚横过来狠狠一脚踢得石屑飞溅。
  李梦和薛林都神情古怪地看着站在路面上的老魏。老魏又得意又慌张,他做了一件明知不该但很想做的事情。
  李梦:“你踢一脚管什么用啊?路修出来就是让人踩的,它巴不得你踩它。”
  老魏又狠踩,在五班要排智力他大概倒数第二,许三多倒数第一。“我踩它?我恨不得……挖了它!”老魏被自己的话吓了一跳,看看那两个,那两个也看着他。
  黑漆漆的宿舍里忽然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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