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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强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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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世界上人类的灾难以及人生的悲剧何时才会终止?
  几片梧桐叶随着秋风飘落厅堂门口。
  雷傲候道:“我们其实跟落叶没有分别,我们这些人虽然个个都不凡,但时间一到,却也跟落叶一样枯萎,也一样变成尘土。”
  厅堂内有“风鬟雨鬓”南飞燕(她刚刚到的),“大自在天医”李继华,神探“中流砥柱”孟知秋等人。
  连“海龙王”雷傲候在内一共四人,人人各有惊世绝学,所以的确可以形容为“不凡”。
  李继华道:“秋天的味道很特别,的确可以使人回忆很多往事,使人感到去日苦多的季节。”
  南飞燕道:“我们以为你脑袋里只有医书和药材,哪知你居然也会象别人一样悲秋。”
  李继华道:“我不是石头,象你这种女人站在我面前,我仍然看得出你很漂亮,我决不会把你看作丑八怪母夜叉的。”
  南飞燕笑得很娇媚,很美丽,道:“哟,那我真的应该向你道歉,因为我一直以为你是既没有眼睛也没有感情的人。”
  李继华道:“孟老总,你也在这儿观赏秋天景色么?你想起什么人?”
  他声音中显然含有讽刺意思,所以孟知秋皱起眉目,使得那张平凡的脸孔有了生气。
  孟知秋道:“难道我就不可以悲秋忆人?我又不是石头。”
  李继华道:“人人都可以,你却不行,因为我记得你答应过要替老雷挡去两路人马,现下连南姑娘闻风赶来,说不定她也会帮忙打发一两个。但你们都坐着不动,而且坐得很稳,莫非你坐着就可以忽然到了他们面前。”
  南飞燕插嘴声明道:“我只是来看热闹,不是来帮忙打架的。”
  李继华又说道:“你可以,因为你是女人。”
  南飞燕马上反驳,声音也有点不高兴,“你的意思是说女人不会打架,不会打赢。”
  李继华道:“我意思是说女人脾气不易捉摸。明明应该帮的人她不帮,而不该帮的人她却偏偏要帮。”
  孟知秋道:“我还坐在这儿是因为我正在等一个人。”
  李继华讶然道:“等人?谁?”
  孟知秋道:“严北。”
  李继华道:“他马上就会从房间出来,也马上会到另一间练武厅,你知不知道他拿着剑去那边干什么?”
  孟知秋道:“我当然知道,淮扬大侠‘风云一条鞭’应无求正在等候雷老板,却万万想不到出现的人竟是血剑严北。”
  李继华道:“既然如此,严北兄哪有时间跟你聊天?莫非你又来那一套反对私斗,要公平执法的大道理,你想阻止严北兄出手?”
  孟知秋道:“都不是。”
  南飞燕插嘴道:“你认识应无求?你们是朋友?”
  孟知秋道:“我刚才已声明我不是石头,其实可能是秋天的缘故,使我记起二十七八年前的一个人和一件事。”
  南飞燕仍不放松,问道:“你认得应无求,你们是朋友?”
  孟知秋叹口气,道:“二十七八年以来我都没有再见过他,那时我才出道不久,才只是二十二三岁小伙子,但他已经威名四播,已经是三十多岁壮盛之年,而且主持全国最大的镖行,由江南到关外都可以看见大汉镖局的镖旗,那时候大汉镖局势力之大,局子里高手之多,你们恐怕都不晓得,说出来你们也不会相信。”
  “我在总局的内厅第一次见到淮扬大侠风云一条鞭应无求,所谓内厅就是镖局的心脏,由大门到内厅有八重警卫,因为藏放无价珍宝的地库只有一个入口,入口就在内厅,不过我当然不是为了他们保镖的无价珍宝而去。”
  “我只是为了一名镖师李谦而去,事实上李谦已经离开大汉镖局,已经不是大汉的人,同时他为人一点也不谦,脾气简直杯极了,所以外号叫做霹雳火,他的刀法极佳。”
  人人都不作声听他讲故事。
  “霹雳火李谦在苏州犯了事,跑来南京就住在大汉镖局里,府衙出公事要人,大汉镖局推得一干二净,如果硬闯抓人,则不免做成死伤,何况大汉镖局在朝廷中有人撑腰,硬干是一定不行的。”
  这时南飞燕插口问道:“究竟李谦犯了什么事?”
  孟知秋道:“很小的事,只不过酒后斗殴打伤十几个人而已。”
  南飞燕道:“这等小事值得你伤这许多脑筋么?”
  孟知秋笑道:“我那时可能太傻了,我只知道公事公办,而且一定要办好,所以我调查了七日之久,那天假扮附近饭庄的伙计,居然瞒过八重警卫直入内厅,见到应无求和李谦。”
  谁都知道孟知秋那时处境万分危险,因为他只是孤身一人,却是深入人家重地,陷入无数高手的重围之中。
  不过人人也知道危险情势突然消失,因为最怕是见不到主持人应无求,既然已经见到,否则只好让孟知秋抓人。由于李谦犯的不是什么大罪,就算抓了去也不过赔给汤药费,最多是关上三五天。所以凡是主持大局的人绝对不肯为此杀死公人,何况应无求侠名已著,更不肯做此种事。
  孟知秋说道:“我和应无求就只见过一面,我甚至没有留下姓名,应无求很尊敬地送我出去,他说以我的耐心智慧和胆色,就算武功不怎么样,将来也必能替很多老百姓主持公道。”
  雷傲候道:“这些你果然做到了。”
  李继华道:“你答应过帮老雷的话,现在总不能反转来去帮应无求对付严北或老雷?”
  南飞燕道:“他除了跟应无求联手之外,我看不出有什么其他法子可以帮助应无求。”
  孟知秋问道:“严北呢?”
  这话自然是向雷傲候询问的,雷傲候忽然一惊道:“他现在一定已经找上应无求,他杀人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瞧看,所以故意不经过此厅,也故意不跟我们打招呼。”
  南飞燕道:“现在赶去恐怕已太迟,这两人一出手,谁能阻止得了?”
  其实她是一边说一边走,其他的人也跟着,走过一条长廊,虽然廊边种着各式各样的美丽的花卉,还不时可以看见挂着精致的鸟笼,笼里都是名禽异鸟,却居然不能吸引任何人看一眼。
  他们虽然没有奔跑,但一步步行去的速度却居然比普通人跑还快。所以他们很快就来到练武厅,厅关没有关闭,但门内却有一快屏风,挡住望入厅去的视线。
  人人一齐停在大门口,他们虽然看不见里面情景,也听不到兵刃或叱喝声,但却可以感觉到森厉寒劲的杀气透出来。
  这时候当然谁也不可冒失踏入,并非因为危险,而是由于误会所产生的仇恨。
  南飞燕的笑声不但娇媚悦耳,而且保证能传出数里之远,所以厅内的人只要不是聋子,也保证必能听得十分清楚。
  她笑道说:“孟知秋,你号称天下第一神探,据说对任何人望一眼,就能知道他擅长什么武功,知道他功力造诣深浅,又据说你耳朵一听鼻子一闻,就能知道许多别人不知道的事,请告诉我瑞下厅堂里是怎样情况?”
  孟知秋的种种神奇传说早已脍灸人口,所以他现身说法的吸引力,当然强大无比。南飞燕这一招乃是针对严北施展,只不知她这回有没有摸准“男人”心理。
  孟知秋说道:“此地每一位都是当代无双之士,所以我平常使用和观察的方法全不适用,现在我中知道一件事,那就是‘风云一条鞭’应大侠已经真正了解‘血剑’严北是当世最可怕、最冷静的杀人专家。”
  南飞燕道:“难道应无求从前不知道严北是什么人物?”
  孟知秋道:“当然知道,但现在才真正亲自体会到,这里面大有分别。”
  南飞燕道:“你怎知道应无求的感觉以及他的想法?”
  人人都想问这一句,所以人人都不觉竖起耳朵等候答案。
  孟知秋道:“应大侠退休十二年,日日优游林间享受满堂儿孙之乐,他年纪也届望七之年,任何人处于他的地位,决不会闻讯就挟鞭孤身登门,但偏偏他就会,因为他向来重义轻生,所以他是淮扬大侠而我不是,此所以他自知面对血剑严北(真正要报仇的对象)时,已经具足壮烈威猛气势,但何以应大侠凭持这股气势而居然迟迟不能出手?”
  南飞燕道:“很有趣很有意思,请快说下去。”
  孟知秋道:“因为血剑严北虽然亦一时不能出手,但他的可怕杀气,他无上精湛的剑道却足以使应大侠出不了鞭,应大侠深知自己年岁已老,体力和雄心都非复当年,继续僵持下去大是不利,也知道严北正是此意,更知道严北不到血溅五步那血剑决不会出鞘。”
  一方是剑拔弩张,一方是剑仍在鞘,一方是急图决战,一方是静待良机。整个画面呈显出严北已经控制大局。
  孟知秋道:“南姑娘,如果你是严北,如果应大侠答允你有生之年不再找你,当然连雷老板在内,你答案是仍然不肯罢手,抑是转身走开?”
  南飞燕不觉一怔,道:“应无求此来既然不把生死放在心上,你竟然劝他认输?他肯在垂暮之年自毁英名?”
  孟知秋道:“好吧,我不妨去试一试看。”
  他居然不走进练武厅,仍然在门口说道:“应大侠,我希望你还记得二十八年前,花了七天时间调查观察,终于在大汉镖局内厅见到你一面的小小捕快。”
  厅内传出宏亮的哈哈大笑声,说道:“我当然记得,二十年来我一直猜想当年那位捕头到底是不是你。”
  孟知秋道:“你的答案呢?”
  应无求道:“那还用说?如果严北不反对,我马上回家抱孙子。”
  厅内传出的阵阵杀气忽然消失。
  孟知秋道:“应大侠,我有事先走一步,希望将来能够拜访你,能够见你第二面。”
  应无求雄壮宏亮的声音传出来,道:“严北已经走了,孟兄,我一定等着见你第二面。”
  南飞燕忍不住道:“严北已走了?应无求,我真想不通,你何以肯答应孟知秋?”
  应无求道:“难道有人居然敢认为逮捕严北是一件容易的事?”
  南飞燕讶道:“逮捕严北,疯子才认为是容易的事。”
  应无求道:“所以孟知秋兄很耐心地等候,十年二十年三十年都不要紧,我当然也在等候。”
  等到他们第二次见面时,当然就是表示严北已经被捕,已经依法律惩处,但“血剑”严北是天下无双的杀手,他会被捕么?
  孟知秋还未走出雷府,在一个幽静宽敞的院落停住脚步。
  他并不是不想走出雷府,而是因为有一枚黑色“人”钉以及一地鲜血阻住他的去路。
  严北浑身散射出鬼魅似的阴森杀气,严峻冷酷的眼光盯住孟知秋,他声音也冷峭得很可怕,道:“你知不知道地上这颗人头本来长在谁人身上?”
  孟知秋颔首道:“我当然知道,他本来就赵老甫,外号‘阴风’,但现在人头和身体分了家,赵老甫这个名字可就不知道要给人头好或者给身体好?”
  严北道:“赵老甫名列‘恶人谱’上,总算也是个名人,只不知道他这种下场在你看来应不应该。”
  孟知秋道:“如果他这一类人全都得到这种下场,天下立该太平无事了,我意思就是就应该之至。”
  严北道:“假如死于我剑下的人都是这种人,你有何评论。”
  孟知秋的脸孔平凡得近乎愚蠢,但眼光忽然变得锐利坚决,面孔也就跟着不平凡了。他答道:“我的评论是‘干得好’,但可惜死于血剑之人并非个个歹恶,何况以个人私见执行惩罚,从人群长远的观点看为害甚大。”
  严北的杀气的确使人不寒而栗,尤其是瞬息间就能杀死“阴风”赵老甫还割了人头,因此连震慑天下黑道顶尖人物神探孟知秋,心里也为之波澜起伏,严北的剑术究竟高明到何等地步,他的杀人技巧难道当真妙到呼吸间就能杀死赵老甫?
  严北冷冷道:“我承认曾经杀死过一些不算坏的人。”
  孟知秋叹口气道:“我了曾经抓过不该抓的人,只要你杀人,并且继续杀,不管你存心为了除去奸狡邪恶,但你一定不免要杀死一些好人,我也一样。虽然事后我还可以想点办法,但一定还有些被冤枉。”
  严北不以为然道:“你也会犯这种错误?”
  孟知秋说道:“我只是人而不是神,况且‘对’与‘错’,有时很难确定,我们评估一个人却常常因时因地不同而改变,北方的大车用十几头牛骡拽拉,可载四五千斤货物,架车的只有车主和助手两人,你看见他们终年劳苦,简直不是人,尤其是霜雪泥泞时,更惨更苦,你必定心生怜悯,人活得如此悲惨怎能算是人呢?”
  严北道:“我见过,的确很可悲,你的话是什么意思?”
  孟知秋道:“当你忽然又看见他们喝着酒带着妓女,就躺在车厢底的地上,然后又吵又闹叫嚣甚是无赖恶劣,你又会觉得他们压根儿不值得怜悯,由此可知我们对人的判断常常很有问题,常常无法确定。”
  严北道:“你脑子里这些问题,使你不象传说中老练狠辣的神探。”
  孟知秋道:“你也不象外表冷酷无情,我奉告你一句话,说完我就走,因为我答应过雷傲候替他挡退两路人马。”
  其实谁都听得出,孟知秋的“赠言”等于买路钱一样,有些人不一定要钱,严北就是,有些人的话可能比钱宝贵得多,孟知秋就是。
  严北道:“请说。”
  孟知秋道:“假如有人能够杀死你,那一定是因为你的心不够黑,你的血不够冷。”
  “请走,谢谢。”
  孟知秋走出院门,却禁不住回首向地上的人头望了一眼,严北真的能在指顾呼吸刹那间,杀死赵老甫,如果能够,他的剑道造诣高明精妙到何等地步?能不能描述形容?
  雷府由内而外全无异状,门房老头殷勤行礼送出大门。
  孟知秋站在台阶上,站了好一会。
  忽然发现了门房老头还陪笑着站在旁边。
  孟知秋道:“世界便是如此,结局都非常简单非常悲哀——分离,不论是生离或死别,都是一样。”
  门房老头陪笑道:“是,孟老爷。”
  孟知秋道:“我虽然没有送你主人走,但却知道他已经走了。也许要等很多很多年后他才会回来,你心中的悲伤是不是怕年纪太大,恐怕等不到他回来那天。”
  门房老头笑容消失,黯然点头。
  孟知秋叹口气,喃喃道:“我为什么要讲这么多话?唉,我也要走了,但奇怪小沈何以还没有消息,我是不是太担心,因而不觉踌躇徘徊,希望在拔脚离开的最后一刹那竟能等到他的消息?”
  这个小沈就是沈神通,他应该两天前就会在雷府大门外留下记号,表示已接到密函,这样孟知秋就可以安心前赴巫山神女峰,因为沈神通一定可以把“悲魔之刀”,安全送到呼延逐客的儿子手中。
  其实孟知秋也认为没有替沈神通担心的理由。沈神通是他最得意门人,连武功也已经跟他差不多。谁想杀死沈神通的话,一定发现是非常错误的决定,何况沈神通现任浙江总捕头!
  南飞燕严北等人已经出发,大家已经约定时间地点会合,如果孟知秋还不赶快办妥挡退两路人马之事,还不赶快去会合的话,他就会错过刀王血剑两大高手的决斗了。
  但他拔步离开时,仍然禁不住望一眼没有暗记的墙壁,沈神通为何没有及时赶到呢?
  答案除了沈神通本人之外,还有副手何同以及“空前绝后”严温回答得出。
  书房外清凉绿荫并不能使任何人沸腾的内心宁静下来。
  严温面色变得很苍白,眼中显然流露出恐惧,他根本不必等沈神通说出来,就知道沈神通一定不肯妥协。
  沈神通一定会出手。也必定是蕴集全力的一击,如果躲不过而丧命,那时就算大江堂如云高手能把沈神通剁成肉酱,但对于严温已经全无意义了,严温的恐惧便是由此而生。
  沈神通眼光从窗外婆裟绿荫收回,马玉仪的娇艳,小沈辛的胖胖面庞都消失不见,心中一片出奇平静,但话声却铿锵有力,道:“如果不能活捉,死的也好。”
  何同应一声“是”,身子已象弹簧蹦起来疾扑严温,在空中那一瞬间亦已拿出长刀,闪耀出一溜精虹。
  但人影飘闪从何同身边掠过,沈神通居然比他更快,后发先至,一伸手已经搭在严温肩上。他五指齐张有如龙爪,指尖都嵌入严温骨头,这时严温当然绝对无力反抗也无力逃跑,他甚至不知道这种功夫就是中原绝艺“天龙爪”。
  沈神通如果要取他性命,当时五指只要换个部位就可以了,大局已经奠定,因为严温活捉到手,等于是一张通行证,一定可以安然离开大江堂势力范围内了,然而沈神通都忽然面色大变,五指松开从严温肩头滑下。
  那是因为他助下突然一阵剧痛,一把锋快长刀深深刺入。
  长刀刀柄已经没有人握持,因为本来握刀之八,弃刀疾退了七八步之多。
  沈神通眼光既迷惑又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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