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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字嫡一号-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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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澈在帘栊下停了脚。

    说的也是,这当口走出去问吹灯的事儿,不管怎么说都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

    他睨着她:“那怎么办?”反正他不能让她看见他的窘。

    “我有办法。”徐滢站起来。走到他身边,忽然褪了身上的丝袍盖住他的头,“我把你的脸遮住,跟吹灯也是一样的。”

    宋澈顿时被衣袍上的体香包围,袭得他有些晕晕的。他把袍子扯下,没好气地睨他:“遮我的眼睛有什么用?那不是掩耳盗铃么?”

    “那你是想遮我的眼睛?”徐滢凑过去。

    他脸红起来。

    也不是这个意思。说到底他是觉得应该有些东西掩饰他才好发挥,跟遮谁的眼睛没有关系。

    “要不。咱俩把喜烛挪到别的地儿去?”他想了个好主意。既然不能吹,那就挪远点,只要这房里没灯照着就成。他蓦然觉得自己还是很聪明的。居然能灵机一动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徐滢环臂挑眉,“是倒是可以,只是这洞房里忽然没了灯,外头人不会觉得奇怪?”

    宋澈讷住。这话也很有道理。既然不能吹灯。那房里忽然变得黑乎乎,厉得海他们绝对会来敲门的。万一正在尴尬之时被打断……

    他愁眉不语。

    徐滢忍着笑,指指屏风后的碧纱橱:“要不,咱们去那儿?”

    他眼里一亮,没错,山不转水转,挪不了灯那就挪地儿!

    “好的,就去那里!”

    他说道。反正那里有床榻。地方小,但是看起来更私密。更适合做那些羞羞的事情。他一溜小跑进去收拾里头的床榻,然后来来回回地抱床褥枕头。直到收拾停当,才脸红红地走过来牵她的手,一前一后地进了去。

    这碧纱橱不大,一半放着张罗汉床,一半是活动空间。屋里没有灯,但是借着月窗上透进来的淡淡灯影,屋里布局还是能辩认清楚,现在空地一头正摆放着徐滢还未来得及清理的嫁妆挑子。

    宋澈拉着她坐在榻上,即便是没有灯也听得出他紧张里带着兴奋的声音:“我觉得这样挺好的,你觉得呢?”

    徐滢笑微微将腿抬上床,歪在一头道:“有惊喜什么都好说。”

    “知道了。”他说道。

    然后就站起来脱衣服,只留中衣到了床上,躺在她旁边。

    徐滢扭头看他,他也把头扭过来,四目在微光里一对上,就有火花在彼此眼里闪现了。

    宋澈顿了片刻,侧转身,伸出一手去解她的衣带。屋里因为光线昏暗而更显得静悄悄地,衣带松开的声音在这份静谧里也显得格外清晰。

    徐滢忽然按住他手:“弄得我痒。”

    手按的地方正在她肚脐上,宋流脸热热地,心里砰砰直跳,但仗着光线昏暗为掩护,勉强还能装得平静。他俯身下去到她耳边:“那我轻点儿。”呼出的热气喷到她脸上,又反弹回来,像是揭开了蒸笼盖,一腔的热意都按捺不住了。

    徐滢因着他这一耳语,心里未免荡漾,于是尽量做着配合。

    宋澈其实也能感觉到她的善意,但可惜即便如此他还是遇到了阻碍。

    比如说当他褪了她的衣裳后,接着又应该做些什么呢?他想当然地凑了上去,伏在她身上低头轻吻。可是当他一贴近,她胸前挺起的部位就毫无阻碍地贴住了他,——那已经不能称作为奶糕了,那是烙铁,直接能把他给烙熟!

    于是他就换了个稍微安全的姿势,薄光下他两手撑着榻面,悬空着身子去靠近她,但还没有触到她,他就立刻又收回了身子,因为忽然觉得那样看起来真好像只舔奶盆的小奶狗……

    他略有些沮丧。

    想象中并没有这么难,怎么做起来跟他想象的又有点不一样?

    算了,要不就不玩这些花哨的了,直接上吧。

    他扑上去,打算来个霸王硬上弓,好不好暂且也展示一下男子汉大丈夫的雄风再说。

    谁知道人才扑到半路,徐滢一只脚突然抬起来,正中他肚子,紧接着他便闷哼一声滚落到了地上!

    ——别说什么他有武功之类的话了,谁他妈在新婚之夜脱得只剩条裤衩的时候还会防着自己的老婆偷袭……

    徐滢也不理他,披了袍子下地,噔噔先去举了烛台回来,然后高擎着望向四仰八叉躺在地上的他扬唇:“这就是你给我的惊喜?”

    宋澈整个身子都臊红了!一双手登时不知是去捂裤裆还是捂胸口的点点,愣了半晌之后发现她袍子底下丘壑乍现,顿觉鼻腔里一阵痒痒,手一摸,鼻血出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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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219 哪儿不懂

    徐滢蹲下去,拖过他扔在床头的中衣给他抹血。

    “就这点出息,也好跟我夸海口说有惊喜?”她拍拍他胸脯,指甲在经常紧实的肌肉上勾着花。

    他臊得无地自容,浑身鸡皮起得比打喷嚏还快。他把身子侧过来些,闷声道:“反正我会。”霸王硬上弓难道就不是惊喜了吗?不就是床上那点事,他懂,书上都写着呢。

    徐滢也不跟他争辩,只一肘搭在他肩上,手指划完他前腹又划向他后背,时而摸一摸,时而抚一抚,他整个人从颤抖到酥麻,再从酥麻到发软,渐渐就有些把持不住。先前当霸王的时候脑袋好歹是清明的,这会儿却已逐渐成了浆糊。

    但是他又舍不得拒绝,这感觉多好啊,好到他都忍不住想要抱着她。

    从前他也想抱她,那是隔着衣服的,并没有问题,他始终不能接受的是两个人要赤*裎相见——当然理论上这同样没有问题他们做什么羞羞的事都是可以的。但是理论是情感是两回事,那会儿他是不敢想象这么样触碰她的。

    但是眼下,她只着**歪在他身上,整个人跟他都再没有距离,在这股酥麻的感觉下,他竟然情不自禁地想要吃掉她。

    “我们,我们去床上吧。”

    他呼出的粗气喷在她脸上,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像是变身成为了一匹发情的野兽。

    他一把将她抱起放到榻上,脑子里仿佛有个小人一直在牵引着他的手往她的身上探。又牵引着他的欲*望像开了闸的洪水一样奔腾起来。

    徐滢被他这么样一番闹腾也渐渐进入状况,还是孺子可教,稍稍点化点化便又能够通灵。

    然而厮磨了半日。又迟迟不见他有进一步动作,不由又睁了眼。

    却见他伏在她上方,一张脸憋到发紫,额上也已有豆大汗珠出来,眼神无辜而带着焦灼,再顺势一看他腹下,略略出猜到点端倪。遂忍着笑,一手搭在他肩上将他翻了个身,然后直接趴在他身上去动他头后方的烛台。

    宋澈被扑倒。抿紧唇专注地望着烛光下充满了魅惑的她。

    “我们来看书。”她竟从烛台下掏出本精致的小人书来,摊开在他枕边,然后扬唇趴上他指着其中某页,“哪里不懂的。我们好好来探讨探讨。”说着那红唇就攻占了他的双唇。然后是耳垂,锁骨,胸腹以及以下……

    宋澈面红如血,再也不堪被动受制,一个翻身低吼着将她压在身下,终于一鼓作气,夺了城池。

    ……

    这天夜里荣昌宫寝殿内安安静静,倒是靠近王府东花园的碧纱橱里时有战马奔腾的声音。后檐下竹丛里一窝麻雀宝宝几次从梦里惊醒。害得麻雀妈妈一面瞪着眼怒视着透着灯的窗户,一面耐着性子好言好语地安慰了宝贝们一夜。

    檐下守夜的宫人的脸也跟上了胭脂似的。还是商虎他们有远见,早早地提着酒壶拿着瓜子蹲在屋顶晒星星去了。

    王府里喜宴过后又有戏听,直闹腾到近亥时才回归安静。

    端亲王作为新晋公公,即便是晚睡也不能晚起,因为这日里不但王府还要接着开宴招待宾客,一对新人给他敬完茶之后还得进宫拜见。琐事这么多,哪里有他喘气的份儿。

    鸡鸣时起来先听伍云修和万夫人禀了禀昨日之琐碎事,再吃了些点心便就到天大亮,一看荣昌宫那边还没动静,便就忍不住吩咐着蒋密:“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碧纱橱这里折腾了大半夜,虽说来来回回没有一次失手,但宋澈最初的不得法还是累惨了徐滢,两人这里正交缠着睡得昏天暗地,朦胧中听见哪里传来剥啄之声还以为做梦,直到侍棋的声音清晰地在纱橱外的寝殿响起,两人才如惊弓之鸟一般火速从榻上弹跳起来。

    侍棋守在隔壁耳房等候传水,一夜也没有被叫醒,并不知道他们俩过着过着洞房还临时换了地儿,敲门唤了几声不见应答,一进门见得拔步床上光秃秃地也是吓了一跳!等见得他们俩衣衫不整地从屏风后钻出来更是目瞪口呆。

    不过惊归惊吓归吓,新婚夫妻恩爱是好事。

    宫人们一涌进来侍水的侍水,更衣的更衣,如此忙碌下来,宋澈的那点小羞涩也早就不见了踪影。

    他如今神清气爽,昂首挺胸,如同才从沙场凯旋归来的大将军,呼出的每一口气都充满了骄傲。

    等到出门往承运殿去的时候,他手拉着新媳妇儿的手,脸上已经骚包得能拧出水来。

    端亲王见着他们俩手牵手也是高兴的,直到他们进了门才清了下嗓子。

    王府里的郡王郡主都出来了,两位侧妃是没资格参加这种场合的,通房们就更不用说了。

    徐滢先跟端亲王敬了茶,得了赏赐,又坐下接受了宋澈弟妹们的见礼,同样也赠了见面礼,一家人这才坐着说起话来。

    端亲王如今一共有两位侧妃两位通房,倒是都育有子女,只是通房云氏早年诞下的两胎都没曾保住,如今偏居后宫,常年吃斋念佛,并不怎么参与内闱事。

    而另一位通房顾氏则只生了郡主宋鸢。

    徐滢是头一次见到王府的几位郡主,宋鹂跟宋鹃都跟其生母有几分像,容貌都很不错,倒是宋鸢面容陌生,神态也不如两位姐姐大方娇傲,默默坐在一角,显得跟这一屋子的龙凤们格格不入。

    至于两位郡王,常山王宋鸿她是见过的了,陈留王宋沼还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许是肖父,轮廓里倒与宋澈也有两分相似,虽是木讷寡言,但那眼神却比宋鸿端正。

    徐滢与交谈间大略溜了一溜,心底就留了印象。

    稍坐了片刻,众人就散了,端亲王唤住徐滢提到呆会儿进宫的事:“太后年纪大了,你顺着她点儿。”

    徐滢笑起来,人家是太后,就是年轻她也不能不顺着她。但一看他脸上略有踟蹰,也琢磨出来他是为着当初那皇榜的事在太后面前虚了心,于是认真答应了,才又回房去准备进宫的事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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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220 无是生非

    郡主们在殿外退散后,便往各自房里去。

    王妃过世后各房的子女都在各自跟前养着,只有满了十五岁的子弟才会另辟住所。

    宋鸢刻意落后了宋鹂和宋鹃一点,勾着头往她和顾氏所住的随音堂而去。

    王府里正式的侍妾称侧妃或夫人,通房则称如夫人,但如此称起来绕口,日常里往往也称作夫人。顾氏既无子嗣,又无来头,会尊称她如夫人的人也不多。随音堂也不如容华宫和昭阳宫来的阔绰华丽,就是座三进的院落。

    三进的院落于寻常官户家而言已算相当不错,但在端亲王府,实在已不算什么。

    顾氏正在院子里晒书,见宋鸢进来便停了手,“回来了?”又走到她面前,看了眼丫鬟手上的漆盘,顺手撩开红绸看了看,目光微顿,说道:“你和大郡主二郡主的都是一样的?”

    宋鸢点头:“一模一样。”

    顾氏垂眸沉吟,片刻道:“拿进去吧。”

    宋鸢进了去,顾氏对着承运殿又望了两眼,才又收回目光。

    辰时末刻,徐滢和宋澈便就坐着轿辇往皇宫去。

    若按规矩,这一去得先到乾清宫拜见皇帝,到坤宁宫拜见皇后,再到慈宁宫拜见太后,然后至东宫去拜见太子夫妇。但他们这里去往乾清宫时,太子夫妇和程家兄弟还有宋裕都已经到了慈宁宫,今日太子和太子妃会在东宫设宴,程家兄弟还有宋裕作陪。

    程淑颖也被因孕而闷在东宫好几个月的太子妃作为陪客请进了宫。

    她其实并不想来。因为居然因为徐滢的缘故,宋澈连接受她剪的窗花都变成了要避嫌,令她深深觉得自己成了个被嫌弃的外人。所以她打心底里地不想见到他们。但是又不能拂逆太子妃的意思,所以这一趟就显出几分勉强。

    太后跟众人聊着聊着,趁她跟公主们去逛园子时就问道:“颖丫头这是怎么了,怎么没精打采的?”

    宋裕嘴快,说道:“澈儿成亲没贴她剪的窗花,她心里不高兴。”

    太后就问:“为什么不贴?”

    宋裕两眼骨碌碌望着程笙,程笙也不知道怎么回答。因为他们也同样不知道宋澈为什么没用。最后程筠出来打圆场:“厉公公说是窗花全都贴好之后才看到颖姐儿送的窗花。一切都准备好了,自没有把帖好的喜字又重新撕下来重贴的道理。”

    太后唔了声,若有所思。

    正巧程淑颖又折了回来。说道:“表哥他们出坤宁宫了。”

    这里太监自是下去迎接不提。太后招手让她近身道:“颖丫头,你表哥大婚,不兴耷拉个脸。”

    程淑颖连忙打起精神,又露出个笑。

    太后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坐到太子妃后头去。

    这里刚安定。门外就唱喏皇后娘娘还有容妃淑妃一道陪着端亲王世子与世子妃到了。

    大伙除了太后以外都尽皆起身,只见宋澈与徐滢一身大红礼服奢华亮丽,站在一处如同夜幕里的明星一般耀眼。宋澈也就罢了,这个三品官户里出身的徐滢偏偏也那么雍容大方,站在皇后与众娘娘身边言笑自如举止得宜,一点也不显拘束。

    众人连同太子妃都不由暗地里点头,等他们冲太后行完礼,又见过太子夫妇。皇后就坐在太后下首笑开了:“我怕他们俩婚后进宫会显拘束,所以特意带着娘娘们过来热热闹闹。哪晓得太后比我想得周到,这里的人更齐。”

    太后一面着人端赏赐,一面哈哈道:“就你知道哀家乐意听奉承话!”一面又招徐滢走近,拉着她的手细细打量,这么样看下来,又褪下腕上一条檀香串戴到她手上:“这是陪了哀家许多年的,听哀家念了许多年佛,有灵气的东西了。”

    徐滢前世从道,并不大信佛,但端亲王既交代要多顺着太后,而且这太后瞧着也和蔼可亲,便就恭顺地行礼谢过,然后坐在太子妃下首。

    皇后既是来活跃气氛的,少不得就由她们几个起头唠起磕来。

    徐滢全程听着,只在点到自己的时候搭几句话。她身边的太子妃已有四五个月身孕,双手惯性地摸着肚子,徐滢为了不碰到她,始终带着几分小心。

    太子妃看到几次,就忍不住扭头过来打量她,先打量她交叠放在膝上的手,又打量她的衣着妆容,再往上就对上她笑微微的眉眼。

    太子妃有些不好意思,脸红红地冲她笑笑,又眼观鼻鼻观心,端正地捧起肚子来。

    从侧面看过去,她耳垂都略带些粉红。

    徐滢有点乐,她倒是没见过脸皮这么薄的太子妃。

    这么一来她就放开了,凑近她小声地道:“太子妃几个月了?”

    太子妃扭转头,略带点羞涩又带点小激动说道:“五个月还差三天。”毕竟自打她怀孕以来,往日里能跟她说话的好姐妹全都如避蛇蝎似的避着她了,太子完全不让除他皇帝皇后太后以及他本人以外的人跟她说话接近她,如今好不容易碰上个活的,她当然激动。

    “小皇孙肯定在动了。”徐滢一副徐半仙的神态说道。

    太子妃又激动起来:“是的。”

    正要跟她探讨探讨,身后坐着的程淑颖忽然板着脸冷哼起来:“你怎么知道?难道你生过孩子?”

    徐滢听出来火药味,笑眯眯回她道:“颖姑娘没嫁过人不是也知道新娘子要坐花轿么?”

    程淑颖噎住,脸色顿时又黑了点。又想起那日宋澈为了她而枉费了她一番心意的事来,咬咬牙,横心道:“我才不像你,你就会哄我表哥!迟早我表哥被你哄得把人都得罪完!”这个扫把星,狐狸精!

    太子妃愣住。

    徐滢一顿,也笑道:“颖姑娘这话怎么说的?”

    程淑颖不语。她才不会傻到在这里跟她在这里理论呢,今儿皇后她们都在,自己揭她的短,也得不着什么便宜。

    徐滢深深看她一眼,回想着自己近来行事,除了那日在荣昌宫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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