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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凰-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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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追查下去。”

    他们两个回来地匆忙,又急着讨要旨意,以至于并未留心韩王府里的不对劲。

    元湛的目光终于彻底冷了下来,他沉沉地开口,“士可杀不可辱,没有错,这个案子,我要亲自追查。”

    此刻他终于明白,荔城的盗窃案为何那等诡异,原来,这本就是玩弄他们的把戏,那所谓的盗贼真正的目的,不过只是声东击西,将他的人力牵制在荔城团团转,那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平城。

    而平城,却是离开北地,去往皇城的必经之路。

    他的手抚着空落落的腰间,其实早在发现他的灵牌消失不见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将要面对的是什么。

    可是当这些从未想到过的痛苦,真正地迎面痛击,他才惊觉,原来是那样地难。

    元湛静默不语,良久,他苦笑着道了一声,“筝筝,告诉我这不是你做的,告诉我你有苦衷!”

    他目光里现出几分痛苦与狠戾交织的复杂神色,似是在安慰自己,又似是在下定决心,“若是你……若当真是你,我必……我必不会轻恕!”

    心里的回音与这声色俱厉的话语略有不同,他此刻真实的心境,其实软弱又胆怯,若是你,若当真是你,我又该怎么办才好?

    罗北辰和苍狸闻言大惊,这才醒悟怀玉阁里发生了大事,他们不敢亲口问元湛,只对着全福挤眉弄眼。

    全福叹了一声,也不管他们看得懂看不懂,指手画脚了一番,最后担忧地望着元湛。

    他虽然不会说话,但心思最最敏感,他晓得这回筝筝姑娘若是设计离开,那么主上那颗好不容易春风洋溢的心,该受到何等沉重的打击?十四年前,恒帝和蔺皇后身死,主上冰封的心,直到遇见她才化开,这回,他一定会将自己包得更拢吧?

    罗北辰明白了个大概,心中有些不敢相信,可想到冬院那几个女人,哪个不是胆大包天,他又觉得没有什么不能信的。

    他拍了拍苍狸的肩膀,“若是那女人真的是从平城离开的,那这会算来,仍未出北府,咱们快马加鞭,说不定能赶得上。她要走,原本也没什么不可以的,可是私下离开不说,还勾结外人,反将了主上一军,这点我可忍不了。”

    苍狸脸色也有些发沉,“能做到让我们都束手无策的,天下没有几人,那辆青色的马车,我想也许是……”

    他话音未落,只听榻上元湛沉沉地开口吐出一个名字来,“司徒锦!”

    元湛细细将这两月的事回想了一遍,这才惊觉,司徒锦离开之后,其实颜筝的表现就有些怪怪的,只是当时他沉浸在她一手织就的温柔蜜网中,丝毫没有感觉到离别临近。

    他甚至还为自己的那点小伎俩得逞而感到沾沾自喜!

    他把她越来越温柔的眼神和举止,看成是她沉迷在他的爱里,他欣喜于她终于也开始心动,深恋自己,然后不可自拔。

    她昨夜的献身,原来不过是临别前的馈赠。

    不,这哪里是馈赠,不过只是用蜜来将他麻醉,好为她争取到背叛他的时间。看,她趁着他安心入眠离开了,带走了他亲手做的弓箭,带走了代表他紫骑统领身份的玉符,还带走了他的信任,以及他的爱。

    却只留给他无尽的困惑,与痛苦。

    他现在想想,被爱情冲昏了头脑的自己,是何等地幼稚可笑,简直……简直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傻瓜!

    元湛目光一深,“带几个人跟我去走,他们要去皇城,必定会经过断头崖,我们抄小路过去。”

    他痛苦地咬着唇,“不问个清楚明白,我始终不能相信……”

    罗北辰轻扯苍狸的衣袖,“你跟主上先走,我有话要先问一个人,等我问明白了,断头崖会合!”(未完待续。。)

    ps:  嘎嘎,期待下章吗?我很期待啊~

082 悬崖

    082。

    平城郊外荒无人烟的山岗上,一辆青色的马车正踏着初升的朝阳徐徐前行,因这山路陡峭,车厢内时不时一阵颠簸。

    颜筝望着越来越萧索的景色,不禁有些担忧,“我们非要从这里穿过平城吗?”

    约莫是这里的风景与广莲山上的那片密林有几分相似,她看着总要想起那日误踩猎人的机关,差一点就成了虎狼的腹中之物,正因为这份隐隐的担心和惧怕,她彷佛听到远处有动物的嚎叫。

    不管这是不是错觉,总让她觉得害怕。

    司徒锦此刻的情绪已然平复下来,依旧是当日初见他时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落在他脸上略显得僵硬的人皮面具上,显得更外肃杀和清冷。

    他眉头微动,“莫要小看了韩王身边的紫骑,我虽然令人在荔城设计牵制他们,好让我们能够安全地过平城,但……”

    犀利而倍觉复杂的目光在颜筝脸上扫视了片刻,他讥诮地说道,“但若是那人看重你,必会想尽办法截阻我们,要过城防,只靠你手中这块玉符,恐怕不成。”

    他们出韩城时,还未到开城门放行的时刻,若非颜筝顶着全福的脸拿这块玉符给城卫过目,是不可能畅通无阻的。

    颜筝攥紧手中的玉符,玉的温润贴近她手心,那张带着璀璨面具的脸,猝不及防又跌入她脑海,令她心里骤然一痛。

    她忙收回心神,将脸撇开。望向越走越茂密的林地。“所以。你要走小路?”

    司徒锦点了点头,“再往前五里路,就是断头崖。”

    他微顿,转脸冲她诡异一笑,“你猜,那处为什么要叫断头崖?”

    颜筝目光一深,低声呢喃,“断头崖……断头……”

    她抬起头来。惊诧问道,“难不成是因为眼下咱们走的这条山路,到了那里就是尽头?无路可走,才叫断头?”

    司徒锦低声笑了起来,语气里不知不觉带了几分赞叹和欣赏,“不错,再往前五里地,咱们如今走的这条崎岖的山道,就到了尽头,这条山脉已尽。前方是座深不见底的悬崖。”

    颜筝一惊,“既然无路可走。我们为什么还要走这里?”

    司徒锦转脸问她,“你再猜?”

    颜筝垂头沉思,半晌试探着问道,“这条山脉已尽,是不是前面还会有另一条山脉?只要能跨过断头崖,就能够走另外一条道,一路出城,兴许还不需要经过平城关卡,直出北府?”

    她猛然想到曾听蔺雪臣说过,身边这鬼神莫测的男人曾在平州府与北府交界处被山匪劫持,她依稀记得,北府与平州府相连的那座城,便叫平城,出了平城,就是平州府了,那里便是永帝的地盘。

    而之前想不通的一些细节,经过这一点拨,也蓦然都有了脉络。

    她眨了眨眼,小声问道,“先前你被山匪劫持,在那匪窝里呆了好些天,也是故意的?”

    司徒锦有些微讶,“这些事,你竟也知道?”

    但不等她回答,他却自顾自地点头,“我卜到你人在北地,所以才向永帝请缨要见韩王,我故意落到那伙山匪的手里,虽也有景王的交代,但更多的却是为了我的私心。”

    他目光莹莹,“我需要找到一个可以自由穿梭往北府的方法,好将你畅通无阻地带回来。”

    颜筝奇道,“你当真会卜卦?还能算到我人在何处?”

    帝宫里倒也有钦天监,但这些人不过算些气候变幻和吉日良辰,哪里有可以算出他人行迹的妙术?可司徒锦却会。

    司徒锦眼眸微转,并不回答,良久淡淡地警告了一句,“所以,以后得罪我之前,记得要多想一想后果。”

    实际上,前世时他为了钻研令人死而复生的那套阵法,将自己与颜真的命运彻底绑在了一起,因为投入的心血太多,自成了一套只为她一人而占卜的吉凶之术,只要她还活着,他自有办法可以算出她所出的大概方位。

    后来入阵时,他将自己的未来与她的未来连在了一起,她遭遇痛苦,他能够感知,她伤心难过,他亦不好受,假若哪日她身死,想来他也会跟着灰飞烟灭。

    这女人根本就不知道,他们因为同一个机缘而来,命运早将他们拧在一起,不论愿意不愿意,这辈子都必然纠缠不清。

    可让他觉得悲哀的是,他命中注定的女人,与他同生共死紧密相连的那个女人,竟然已经心有所属,爱上了别的男人。

    虽然,他爱的那具躯壳里,住着的是另一个截然不同的灵魂,而他爱的仍旧是从前那个她,可这样的结果却仍然让他感到有些忧伤和……失落。

    颜筝闻言,便果真闭上了嘴。

    她心里想,这司徒锦拥有不可估量的能力,又可以卜算她的位置,果然还是尽量不要得罪他得好,否则谁知道他还有什么神秘莫测的本事没有使出来的?

    何况,方才一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的交锋之中,她已经明确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和想法,他虽然不曾十分爽快地同意,但看他的表情举止,想来也已经默认了。只要他不妄图干涉她的感情,不插手她的生活,这样可怕的一个男人,她又不傻,干嘛非得与他对着干?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路越来越都陡峭崎岖,好几回颜筝都被马车抛弃,若不是死命地抓住了窗棱,极有可能已经被甩出了车外。

    而司徒锦也并没有好上多少,他老道入定般的波澜不惊的神色,终于有了几丝裂痕,掀开车帘问道,“还有多久?”

    赶车人急忙回答,“就在前面了。”

    司徒锦刚要将帘子放下,忽听得背后一阵惊马嘶鸣,铁蹄在岩石上踏出厚重的声响,回荡在山林之中,像是有大队的人马追赶了上来。

    他面色一凝,连忙往后张望,只见不远处的身后,一团紫色的烟雾,在清明世界里格外醒目,“是紫骑,紫骑追上来了。”

    颜筝闻言,身子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她扯开窗棱上的车帘,只见一个浑身紫衣华袍的男子骑在赤红色的骏马身上,他身后的披风张开,像是紫色的羽翼,脸上的黄金面具在日光的折射下闪闪发亮,既诡异,又华丽。

    蓦得,他的目光像是意识到了她的存在,紧紧地将她的目光缠住,有复杂的情绪流泻,像一团炽烈的火焰,要将她整个人看穿似的,分外强烈。

    她骤觉心脏一痛,急忙将身子缩回车内。

    司徒锦见她神色,不知道为何,心里闪过一丝不快,他冷声说道,“紫骑虽然赶了上来,但我们在先,完全有机会逃脱。”

    他望着她,“我最后一次问你,你是真的已经下定了决心要跟我回皇城吗?我只问这一次,你若答是,我们立刻便分马跳过前面的山崖,过了这座山头,就出了北府界,我安排的人手就在前面,紫骑不敢越界,否则北府就会大难临头。”

    颜筝目光凌乱,连呼吸都有些慌了。

    司徒锦接着说道,“若是你舍不得他,也没有关系,总之你已经不是我要找的那个人了,就算此后永远留在北府,其实也与我无甚关系对吗?”

    他抬头,“顺着你的本心,想好了再回答,不过我能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你也看到了,紫骑就在后头,他们已经逼得很近。”

    话虽然这样说,可心里却还是有一个期待的答案。

    电光火石间,颜筝心头闪过无数个念头,她甚至也有些自暴自弃地想,不如就此留下来吧,留下来,和阿云好好解释,他会原谅她的,也许他们还有相携一生恩爱缠绵白头到老的机会。

    他那样爱她,所以才会不惜千山万水赶来追她的。

    错过这样一个男人,将来,她一定会后悔的。不,不需要等到将来,她就已经后悔了。

    可是,想到前世满门皆灭的冤屈,想到父亲和母亲不久之后就将开始的孽缘,想到缪莲得意万分的嘴脸,她实在不能够让自己毫无负担地留下来,否则……否则……

    不管史载是不是一定正确,可是韩王和缪莲注定会有一段羁绊和孽缘,否则,景帝怎会容许史书将这段传闻记下?缪莲无论如何,可都曾是他心爱过的女人,她还替他生了一个儿子,最后,他的江山社稷,也是交给了她所出的少帝元忻手上。

    而阿云,纵然在北府享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可他却仍然是韩王的手下。

    他怎么会为了自己,而要与韩王为敌呢?

    不,不可能的。

    颜筝目光里写满了沉痛与哀伤,不甘与纠结,以及深浓的依恋和痛苦。

    但她却仍然坚定地点头,语气里带着壮士断腕的决绝,“我要回皇城。”

    司徒锦心下一松,“你确定?”

    颜筝咬了咬唇,“我确定。”

    这时车夫焦急地问道,“大人,前面就是悬崖,我们该分马下车了!”

    司徒锦目光一沉,“立刻分缰取马,然后跳车!”

    他话刚说完,使劲拉住颜筝的手臂,就往旁边跳了下去,“砰”的一声,山谷间传来巨大的声响,那辆青灰色的马车直直地栽入了万丈悬崖,而赶车的两匹快马却被车夫艰难地驭住,及时地停在了断头崖上。

    与此同时,元湛带着紫骑也恰好赶来,将司徒锦和颜筝围住。(未完待续。。)

083 斩断

    083。

    八月初的北地,俨然已经入了秋。

    环绕平城的山脉障壁上栽着深不见底的密林,在几百尺高的山头,有阴冷的小风卷过。

    元湛一身深紫色的锦袍,脸庞上黄金面具迎着日光璀璨夺目,他停驭在扑面而来的山风中,袖子被吹得鼓鼓的,衣袍的下摆飒飒声响,目光沉痛地望着对面一身麻衣经过改容的少女。

    他的嗓音失去了素日的清朗,有几分沙哑,显得十分低沉,“筝筝,你过来。”

    迎风而立的少女撕下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倾国倾城的一张脸来,她眸中同样带着深浓的痛苦,那眼神分明写满了眷恋和不舍,可说出来的话,却是那般绝情,“云大人,我既然决定要走,就没有想过回去。”

    她轻轻抿了抿微颤的嘴唇,“我们好聚好散。”

    颜筝晓得,她势必不能再留下来了,可若是不说些狠心绝情的话,她又则能让他放她走?

    她此刻是痛的,未必比他正在经历的疼痛轻上几分,可哪怕有尖利的刀锋在她心上深剐,这些违心的话,她也必要说出口的。

    元湛的身子微一踉跄,他不小心扯动缰绳,座下的丹霞发出一阵响彻云霄的嘶鸣。

    他闭上眼,又重新睁开,不甘地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不告而别?

    为什么要在他最幸福的时刻离开?

    为什么背叛他欺骗他?

    为什么……

    眼前的少女离他不过两三丈的距离,却好似隔了千万重山岭,她语声飘渺。面容里带着冷静和克制。“你很好。只是……正如你有许多不得不的苦衷,我也有不得不要回皇城的理由。”

    她抬起头来,眸光里闪着层层叠叠的水光,“假若我向你开口,你会放我走吗?”

    元湛静默半晌,低低地摇了摇头,“不会。”

    在没有万事俱备之前,他是决然不肯冒险向皇城出击的。已经忍辱负重隐忍了十四年,若能再多忍一刻便可让他的计划更加完美一些,他是甘愿继续忍下去的。

    他会继续以传闻中可怖又懦弱的模样蛰伏下去,而她,则是他苦闷生活中最耀眼的一道阳光,他怎么舍得,又如何肯放她离开?

    颜筝垂下眼眸,空气里留下若有似无的一叹,“你问我为什么,这就是理由。”

    她面容清冷。带着几分落寞与孤寂,“阿云。我不能继续等下去了,所以我要离开,你不准,我便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论你信或者不信,我心里的难受一点也不会比你少。”

    元湛不可置信地望向她,“我不准,你便逃?难道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还有更好的方式吗?我不准,你说服我啊,为什么连你所谓不得不回皇城的理由都不告诉我,就这样……勾结外人……离开……。”

    他越说越怒,攥着马绳的双手隐约有青筋暴起,“你若是想要报仇,我可以帮你。你若是舍不得安烈侯之女的身份,我可以为你争取。你若是眷恋皇城的繁华,或还有其他不能割舍下的事,我也可以与你一起!”

    “说!”他沉声道,“还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做到,却是你身边这个阴险的男人可以替你做到的?”

    颜筝身子微颤,她听出了他话语中的震怒和绝望。

    可是,她难道要告诉他,她并不是这具身体的主人,而是来自三十年后的颜皇后?她身负滔天的仇恨而来,有着不可更改的执念,她的夙愿,他无法替她达成,那战场,必须她亲自去闯。

    她不能留在北地,虽然韩王未必是史书上记载的那样荒。淫无道,他手下的紫骑统领,更是她心中所爱,可是韩王终究会反,将来会成为她舅父景王最可怕的对手,哪怕她这具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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