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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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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多数人所接受。李伯方推崇天道,贬低人情的“性情说”相比之下,就显得狭隘多了。

    但李伯方这十年来行遍四方,所见既广,所历亦多,口才便给,竟也侃侃而谈,自有一番风度。只是待他**完毕,郑知上坛来,与李伯方细细咨询交锋时,李伯方便立呈不敌之态。

    盖李伯方的“性情说”,多由佛教中观点演化而来,初闻自易为人接受,只是总是旁门左道,不是堂堂正正的路子。而气学的“太虚即气,天人合一”以及“诚明”之道,全是出自《易》、《孟子》、《礼》等儒家经典,只是未曾有人将之系统厘清、构建分明罢了。如《孟子》中便道:“我善养吾浩然之气…其为气也,至大至刚,以直养而无害,则塞于天地之间。其为气也,配义与道…”等言,直可为气学一张眉目。开坛以来诸人闻得卢鸿及三老解说,早已深入人心,此时双方交战,立时便见高下。

    李伯方见形势不好,眉头一皱,便向坛边一位老仆施了个眼色。

第十三章 这就是明镜

    作者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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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天晚上,小字一位同事的父亲遇车祸去世了,从昨天开始就帮着料理。现在看事情比较麻烦,可能这几天都要跑跶这事,也许会影响码字或上传。还好手中有几章存稿,我尽量维持一天二更,如果当天错过,次日一定补上。讨论区和QQ群恐怕都没有时间参与了,希望朋友们原谅。

    今天中午怕回不来,直接两章先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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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老仆便是适才跟从李伯方一同来的,此时见了李柏方的眼色,连忙行至坛边,将手中一个布包恭恭敬敬地交于李伯方。

    李伯方手捧布包,细目微张,傲然道:“断简残章所载怎能为据!李某自十年前创这‘性情说’,虽说得之于心,但也是上体先古圣贤之意。这十年来,李某不辞劳苦,行遍天下,不过是为了追寻前贤,以求为证罢了。天可怜见,竟让我寻得天道至宝,明性铁证,也不枉这十年辛苦了。”说罢,脸上一片感慨神色,倒是颇为激动。

    坛下众人不由纷纷议论,究竟李伯方手中所捧,是何至宝,竟然能证得天道天性之说。

    李伯方面向众人,大声说道:“古籍有载,秦有明镜,表里有明,即所谓明镜高悬之典。那所谓明镜能照人心胆,见肠胃五脏,历然无碍,即是指此镜可去情见性,通晓天道。李某侥天之幸,偶然得此至宝。现下李某手中所持,便是那上古奇宝,秦宫明镜。”

    坛下众人听原来李伯方手中所持,竟是传说中的明镜,不由大为惊奇。这明镜原为秦宫至宝,便如李伯方所言,据说如有人以平常姿势走近,其中人影是倒立的人像;如以手捂着心口走近,就能照出人的五脏六腑。只是秦历二世而亡,楚霸王项羽,一把火将八百里阿房烧成平地,又纵手下抢掠咸阳秦宫,这明镜不复见于人世,不想竟为李伯方所得。

    李伯方看着台下众人惊诧的神色,不由微微有些得意,继续高声说道:“李某得了宝镜之后,日夜相对,穷思苦索,与旧时所学相映,终悟至道,却是‘灭情见性’四个字。”说罢,他将手中布包抖开,小心翼翼地取出一面色做深灰的古镜来,

    此时将近正午,李伯方持那铜镜转向太阳,将反光投于照壁之上,说:“列位若有不信,且请看来。”

    只见那镜光投在照壁之上,圆圆的光斑中隐隐显出四个篆书文字,正是“灭情见性”!

    众人一见,不由大哗。那李伯方呵呵一笑,微微晃了晃头说道:“诸位试看,这镜面平滑,绝无凹凸,而光影之中,竟现文字,岂是人力可为?定然是上古圣贤,传此宝镜,以为性情说之证!”

    坛上诸人听了,均是将信将疑;原有那听了性情说,隐隐觉得也有道理的年青学子,此时便有倒向李伯方之意。便是台上的郑知及另二老,此时见李伯方神镜在手,看着光影中文字,一时也是无言以对,难乎为辩。

    正在众人做时不得之时,忽听有人“哈哈“一笑,然后一个清越的声音道:“可笑,可笑!”随着声音一人直上坛来。众人再看,不是卢鸿还有何人。

    只见卢鸿昂然登台,对着李伯方说道:“鱼目混珠,危言惑众,前辈莫非欺天下无人耶?”

    李伯方一听不由勃然大怒,须发皆张。转身来看卢鸿,见卢鸿年纪不过十几岁,更是怒发如狂,厉声说道:“何方黄口小儿,竟敢擅闯玄坛,胡言乱语!还不速速退下!”

    卢鸿面色不动,拱手道:“晚辈范阳卢鸿,见过前辈。前辈既然登台讲经,却未何闻人疑问,便作狂怒,叱为胡言?难道便要以一人之力,钳天下悠悠之口,不使人述一己之见么?”

    李伯方听了,不由怒及而笑,道:“原来你便是卢鸿,我还道是怎么了得的人物,却只是这样一个不知天高地厚,信口雌黄的无知小辈。好,好,我便问你,你道我鱼目混珠,危言惑众,莫不成那明镜高悬,还有假不成?”

    卢鸿道:“古籍所载,历历在考,那秦镜高悬自然是假不得的。”

    李伯方道:“那刚才你所说,又是何意?”

    卢鸿笑道:“那明镜高悬,虽然不假,只是前辈手中这面,却非是真的明镜!”

    坛下众人听了此言,更是大惊,议论纷纷。或言其真,或言其假,一时颇难决断。

    李伯方嘿嘿笑道:“无知小子,狂言欺世!你看这光影中文字,若非天成,更有何解!只凭你空口白牙,便言是假,也太不知进退了吧!”

    卢鸿却道:“前辈有所不知,当年自汉以降,有异族邪教,入我华夏,每以奇淫绝巧之技,仿制诸般法器,以蛊惑人心。前辈手中这面铜镜,便是彼时之物。那邪教之说,灭绝亲情,妖言惑众,故有灭情见性之言,我等须谨持儒学正义,不可为之所动,以入邪途。”

    李伯方听了气极,颇不得形象,气急败坏地说:“你口口声声说我这明镜是假物,却有何证据?莫不成那真品明镜在你手中不成?”

    再看那卢鸿,脸上居然一派惊佩的神色,连声说道:“前辈高明!高明之致!居然一猜便着,有如亲见。想小子年不过十几,便有几分小聪明,又哪能提出‘天人合一’这等高深见识。确是小子曾偶有奇遇,得了那真正的秦宫明镜,对镜求道,方获气学正说。”

    坛下众人听了卢鸿此言,觉得正如其所说,以卢鸿十几岁的年纪,哪能提得出气学这般精深玄奥的学说来。若如卢鸿说的乃是得自明镜,却是可信多了,一时便都信了大半。

    李伯方听了,也自惊疑,看卢鸿一幅自信满满的样子,忍不住问道:“你道明镜在你手中,便将出来一示众人,也好见个分明。”

    卢鸿却说:“前辈此言差矣!那明镜这类东西,晚辈怎会随身携带?此时尚在范阳家中,却是无法将出一观。”

    李伯方听了大笑道:“说来说去,还是画饼。既然拿不出来,却让众人如何相信与你?”

    卢鸿不慌不忙地说:“前辈休要着急,现下拿不出来,小可还不能让人去取么?范阳距荥阳,不过几天的路程;我着人快马加鞭,十日之内便可往返。前辈便稍待,十日后的此时,晚辈便在这玄坛将那真正的明镜一白天下,如何?”

    李伯方止住笑容,细目端详着卢鸿,缓缓说道:“好,便容你逍遥十天。十天之后,老夫自然在此恭候,一鉴你所谓明镜的真容!”

    说罢,李伯方向郑知等人略一拱手,携了手中铜镜,下坛而去。玄坛四下学子,并三老及诸贤,俱看着卢鸿。卢鸿却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对一旁的郑聿横说:“小可便要着人速回范阳,拿取明镜。却不知族长可否借骏马一匹,以助脚力?”

    郑聿横听了,自然连连称可,当下便着人去选取好马,快些牵至玄坛。卢鸿又让洗砚,把同来荥阳的一个家人,名叫六子的速速唤来。不多时那六子跑了来,却是个年青人,外表憨厚,体态雄健。卢鸿小声吩咐他几句,那六子连连点头。又过得片刻,马已备好,郑聿横又着人备下盘缠干粮,那六子接过后告别卢鸿,出门上了马,竟自一溜烟的出城奔范阳去了。

    (《西京杂记》卷三:“有方镜,广四尺,高五尺九寸,表里有明,人直来照之,影则倒见。以手扪心而来,则见肠胃五脏,历然无碍。”按此说与本文中圆镜形状大小颇异。明镜本为传说,书中此处引用,并后文铜镜之说,多为向壁虚构。稗官野史之流,读者可一笑了之。)

第十四章 太有才了

    经由李柏方这一闹,玄坛讲经只得暂停十日。郑聿横对坛下众人宣布完暂停的决定后,卢鸿却上前对郑聿横说道:“族长大人,小可前时也曾求入这藏书楼读书,只因这些时日玄坛讲经,却是未得族长准许。现下休坛十日,小可便欲乘此良机,入楼读书,还望族长恩准。”

    郑聿横这时方才想起,这玄坛开讲,本为卢鸿入楼读书一事。只是当时卢鸿考究中发出惊人之论,引出后面这多事来,竟将这入楼初衷忘得一干二净。当下郑聿横忙道:“贤契入楼一事,自然毫无不可。只是那藏书楼中条件简陋,贤契这几天讲经疲乏,还是先回家中,休息数日,再入楼读书不迟。”

    卢鸿却道:“多谢族长关爱。只是晚辈对这藏书楼心仪已久,竟是急不可待,入楼后边读书边休养也就是了,万望族长成全。”

    旁边众人见卢鸿少年成名,有了这般成就,还是不骄不躁,不顾劳累,坚持入楼读书,不由大为钦佩,连连称赞。那三老中老三郑诚更是大声说道:“小友好志气!求学之道,本该如此。等老朽过几日,将家中俗债还了,便也搬来与你同屋读书,再论经义。”

    郑聿横听了也是赞道:“难得贤契这般上进之心!好好,我便也不多说,这就安排你入楼便是。”随即唤过管理书楼之人,让他在带草堂后进速速收拾出一个房间来,安排卢鸿入楼读书。

    原来郑氏藏书楼中书却是不可携出,若要读书,只能是住在带草堂后进的小室之中,由书僮搬至室内方可。前时三老闭关所在的小屋,便是其中一间。此次卢鸿要入楼读书,郑聿横便忙着要人打扫出一间来,收拾妥当,这才引着卢鸿主仆二人前去。临行前,卢鸿向郑桓禀明原委,并请郑桓转告自己叔父。郑桓听了,倒是夸奖了他一番。

    卢鸿辞别众人,由郑聿横引着,经带草堂,到后进一个小房间。只见房间不大,未设床枕,只有几个蒲团,却颇为整洁。郑聿横交待两个书僮,好生伺候,按卢鸿说的搬取书卷,不能有误,这才告别而去。

    卢鸿便向两个书僮道:“便麻烦二位小哥,将楼中书目录册拿来,我选取数卷,先行阅读。”

    书僮便将目录拿来,卢鸿略一过目,便连连指点,一下子要了几百卷。直把两个童子惊得舌头吐出来,半天缩不回去。醒过神来,只得去搬书,暗自纳闷,只是不敢问。

    卢鸿见众人俱都走了,这才嘿嘿一笑,拉过洗砚,附在他耳边偷偷的说了几句话。这洗砚便点点头,忙忙走了。出了院落之门,却未回向郑府,转了个弯,便向城中去了。

    两个书僮取了一个大书箱,两个抬着跑了几趟,才把卢鸿要的书搬了回来。卢鸿待二人将书放好,这才对二人说:“两位小哥,从现下起我便要闭门攻读,烦二位不论何事,万万不可打扰于我。早晚饮食,便将饭盒放在门口,我自会取食。”

    两个书僮连连点头。本来三老闭关时,也是这般不许打扰,倒也不奇怪。只是这位卢公子一下子便要了这多书,真不知他要如何看起。

    待两个书僮出了门,卢鸿便将门关起,捡选起书籍来。这两个小童委实无法想象卢鸿如何读书,好奇心起,便对视了一眼,双双踮起脚尖,轻轻走回来,趴在门缝上偷看。

    只见屋中卢鸿,从书籍中拿起一函《毛诗故训传》,凝视片刻,自言自语道:“低。”

    门外两个书僮差点栽倒在地。他二人在郑府之中,耳渲目染,也颇通经义。这《毛诗故训传》本是春秋时先贤大毛公所著,向来为士林所重,卢鸿居然如此不以为意,可见高才。

    此时卢鸿却又拿起一函《文选》,看了看又摇了摇头说:“低。”

    两个书僮再也听不下去了,相互搀扶,跌跌撞撞地回屋去了。一路之上,不由深深感叹,这天才神童卢公子,实实不同凡响,以那《毛诗故训传》、《文选》的水平都觉得低,真是太有才了!

    卢鸿却不知门外这些勾当,只见他又选出一函《汉书》,比划一下,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说:“这本还差不多。”抱着这套《汉书》来到室内一角,把几个蒲团相连铺在一起,将那《汉书》当做枕头垫于头下,放松身体,竟然沉沉睡下,见那周公去了。

    原来这卢鸿选了半天,只是要选个枕头,怪那《毛诗故训传》《文选》太薄了,枕着嫌低,倒把门外两个书僮险些个生生吓杀。

    却说屋内卢鸿,黑甜一觉,直到日落西山,天已黑了,这才醒来。伸展一下四肢,活动片刻,打开房门一看,外边食盒早摆在那里了。卢鸿将食盒提进来,关了房门,这才打开食盒吃那晚饭。饭菜都已经发凉,卢鸿却是饿了,吃得颇为香甜。

    食罢收拾好碗筷,又放在门口,想来明日早起送饭时,书僮自会收拾。

    又过了片刻,忽然闻得院墙外有嚓嚓的声响,却见一个人影自外爬了上来。见这人爬到墙上后,又回身将一个梯子抽过墙来放下,轻手轻脚地下来,左右看了一看,便偷偷地跑到卢鸿房前,轻轻的敲了敲窗户。

    卢鸿听了,也不言语,轻轻打开门出来,那黑影却闪身进了屋内,便将门紧紧闭住。卢鸿来到梯子前,顺着爬上了墙,又将梯子抽出墙外,放好后爬了出去。

    外边早有一个人在等候,见了卢鸿出来,连忙搬了梯子,带着卢鸿匆匆走过一个拐角,上了一辆早等在这里的马车。卢鸿上车后,那人便赶了车,顺着路行去。又拐过几个角,到一个小院子前停下来。二人进了院中,直入正房,房中点着灯光,却见那人竟是去范阳拿取明镜的六子!

    原来这六子听了卢鸿吩咐,上马出城,装作去范阳方向,却是绕了个圈,便寻个庄户,把马寄下。自己则打扮改装,偷偷又回了城来。到城中,等到从藏书楼跑出来的洗砚接上头,两人分头行动,一人去城内采买物品,一人则寻一个安静小院,租了下来。还好两人都颇为利索,这才在半天中把事都办完。

    二人便赶了车带了梯子,来到藏书楼院外。洗砚爬进去,躲在房间中代替卢鸿,卢鸿却偷跑出来,与六子来到这新租下的小院。

    此时卢鸿看着房间中准备下的诸多物件,不由一阵坏笑。原来他哪有什么秦宫明镜,这家伙从一开始,便是要做个西贝货去骗那李伯方。

第十五章 透光镜

    原来李伯方手中那方铜镜一拿出来,别人不知道,卢鸿却认得真真的。这铜镜自然并非什么秦宫明镜,却是一方真正的秦时所造的透光镜。

    上古之时,是没有现代形式的镜子的,当时人照面就以盆中盛水为镜。商代以后,始有铜镜,至汉以后,方才日益普及。所谓透光镜,乃是一种奇镜,其镜面微凹,将光反映到白墙上,背面图案却如能透过般显现出来。后世所见透光镜,最早也是西汉时所制。而李伯方所持铜镜,古意盎然,钮为细小弓形,上饰弦纹,色作深灰,一眼可知为珍品,断代当在秦朝先后。

    书中暗表,李伯方手中这方铜镜自然是真正的秦镜无疑,只是来历也颇为奇特,乃是楚中贵族,为秦所逐,家族后人,暗暗地准备推翻秦国。为了传递信息,以为符节,特地请高人铸了这方透光镜。那“灭情见性”四字,表面看如同学术字词,其实是暗指“灭秦践行”之意。无巧不巧,这镜辗转流落到李伯方手中,被其视为至宝,当作了学术证据。

    这镜的来历后人自然无法知晓。在卢鸿看来,这秦透光镜虽然堪称少有的珍品,本也不至于因此便要动什么心思。只是那李伯方以这透光镜为据,为自己的“性情说”张名,却是卢鸿无法忍受的。李伯方所谓“灭情见性”的说法,简直就是后世宋时理学“存天理,灭人欲”的翻版,如若容他流传开去,保不准什么“饿死事小,失节事大”的言论都要给搞出来。卢鸿有了后世的见识,自然这知道这类学说对华夏文化及社会发展有何等负面的影响,此时自己有了机会,便要想方设法,将之消灭在萌芽状态,便是手法有些下作,也顾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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