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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物贩子在唐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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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番。便叫下人用心准备精致饭菜,又将藏了几年的一坛好酒取出来送到席上。这酒着实有些年头,泥封一开,醇香扑鼻,倒让卢族长及卢先生眼中放光,将那风范气度全抛到九霄云外,直如馋了八百年的酒鬼也似,一来二去转眼便将一小坛酒抢得净光。酒后乘兴,摆下棋盘手谈几局。那卢宽棋力本胜过卢祖安,今日更是有如神助,落子如风,直杀得卢大族长丢盔卸甲,溃不成兵,才得意洋洋告辞而去。

    卢祖安见卢宽走路一摇三晃,知道这酒后劲足,忙叫小三儿陪了卢先生回去。自己也觉得有些酒劲泛上来,连忙回转,先寻个地方洗了洗脸,漱了漱口,整理一下衣服,才回卧室来见夫人。心想今天贪饮了几杯,免不得夫人又要唠叨一番。谁知回来才见夫人喜孜孜的,全不提饮酒之事,反倒拉了他不停地说道自己平日便知儿子如何如何不凡,将优点长处林林总总说了总有百八十条,还不忘说道儿子随娘,自然是继承了自己的优点了。到得最后连卢鸿从小就不尿床的事迹都想了起来,连道儿子必然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总有大出息,免不得要高中状元,出将入相,娶得几个公主,生下几十个孙子等等。卢夫人这里还在唠唠叨叨,畅想美好愿景,全没注意卢祖安酒劲上涌,又困又乏,早就歪在一边睡着了。

    直到卢祖安呼噜一声响似一声,才将卢夫人从美好展望中惊醒过来。看卢大族长睡得实在是踏实,倒也不好意思唤醒他,便叫过丫头,简单收拾一下,扶着卢大族长好好躺平睡下。自己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自说自话地念叨了半宿,究竟儿子长大了是娶公主风光,还是找个门当户对的闺秀省得受气;是呆在朝中当翰林,还是外放个刺史有实权。总之念头纷至沓来,千头万绪,委实难以取舍,将卢夫人忙得一夜翻来覆去也没有定下章程,直到东方泛白才沉沉睡去。

第八章 自学成才之路

    卢鸿呆呆地坐在自己的书房中,看着面前一堆码得高高的各种书籍,正在发呆。

    自从那天范先生到家中和老爸商量之后,卢鸿艰巨而光荣的自学成才生涯便开始了。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当埋头苦读了一段时间之后,卢鸿才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不知如何是好的局面——他不知道怎么读书了。

    卢鸿并不是不会读书的人,前世之时,他便是一个无书不读的人,更何况转世以后,他的记忆力简直可说是过目不忘。但问题的关键在于,唐朝初期的书籍分类不太合理,家中藏书又不太完善,实在是让他不知如何下手。

    众所周知,中国古代对典籍按“经史子集”分为四部。经部后世主要是指儒家的典籍,即所谓十三经。在唐时,甲部经与后世尚有不同,共分做十二类,即《易》、《书》、《诗》、《礼》、《乐》、《春秋》、《孝经》、《论语》以及图纬、经解、诂训、小学,三传尚归在《春秋》名下,未单独列出;史部是各种历史著作,子部是诸子百家及释道宗教著作,分为儒家、兵家、法家、农家、医家、释家、道家等十四类。集部是各家文集,以诗、文等为主。这样的分类,委实没有什么道理可讲,想按自己的思路查找感兴趣的内容有条理的学习,可就为难了。

    另一个问题是卢家的各类藏书比例极其不均衡。简单说,就是经类占比太大。藏书楼中,经部的书架占了一半还多,而其他三类则相对要少得多了。究其原因,家族收藏典籍,其目的不外是为了家族中求学之人准备的。自汉以来,罢黜百家;独尊儒术,经学为世人所重,其他各家学说,自然渐渐式微。除非朝庭内库,为着艺文传承,收集各类图书较全以外,私家藏书,无不以经学为主。尤其要命的是,这些经学典籍,原文也不过那几卷,倒是各类后人的注释以及论述之著,占了绝大多数。

    卢鸿抱着极大的热情,以读书破万卷的壮志豪情,订下了一个按照家中藏书目录从头到尾,一本本将藏书楼中所有典籍通读一遍的宏伟计划。但当他用了足足一个月,看了足足四十余部三百余卷的各类关于《易》的章句、集注、讲疏、大义等等书籍后,就说是卢九公子天资不凡,过目不忘,也看得头晕眼花。这些典籍所说五花八门,所解千奇百怪,看来看去,以前糊涂的地方没弄明白,以前自己觉得明白的地方也大多糊涂了。

    中间他自然也向卢祖安及卢宽请教过,只是卢族长和卢先生虽说学问都不错,只是哪见过卢九公子这般下功夫做学问的,先说到某某经义,倒还能为他解上一番。待说到某章句所解,某集解所言,某义疏所道,此条何指,彼条何义,深究细考起来,二位老师也只能是满脸茫然,如听天书。要命的是这位学生颇为较真,说着说着,还要提起此版与他版不同,新言与旧言相悖,一脸诚恳地发问讨教。开始之时,二位师长还吱唔一番,到得后来,远远见了卢鸿拿了书本来请教,都是落荒而逃,实在逃不过去了,免不得相互推诿,支来支去。就连卢宽这说了一辈子卢祖安学问不用心的人,都改了口,今日便一脸肃然地对卢鸿言道“令尊学问精深,远胜于我,诸经百艺,无不畅达。汝若有不明之处,便当时时讨教。切不可舍近求远,荒废家学”云云,随即便一溜烟地走得不见了踪影,任凭卢鸿千呼万唤,只是当作没听见。

    卢鸿无法,只得回转书房。看着眼前成堆的典籍,方知在这信息极不发达的唐朝,若想学业有成,是件多么难的事。此刻不由他想起那位格竹的王阳明大偶,心下连连慨叹不已。

    思来想去,也只有自己着手,边整理边学习,尽可能地将能搞清楚的先弄懂,存疑之处,也只好暂且记下,留待日后遇到明师再行请教了。想到此时,不由他心中郁闷难当,站起身形,对着窗口高声唱道:

    “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

    也不靠神仙皇帝;

    要创造人类的幸福,

    全靠我们自己!”

    …

    只吓得旁边伺候的小三儿打了一个激灵,不知道卢九公子突然发了什么疯;又听他唱道不靠皇帝什么的,又隐隐地害怕担心。好在看卢鸿唱完,便老老实实坐下开始做功课,再没有其他不正常的表现,这才慢慢放下心来。

    自此以后,卢鸿便改变了读书的方式。经、子二部,以原作为纲,将有关注释著作,按藏书目录选出重点,对原文对照研习。中间凡有所得或存疑,便写下笔记摘要,以便考据。此法虽然进展似乎不快,每天也不过几个章节罢了,但效果却是好得多了。只是书房中从此便四下全是展开的各类书籍,弄得摆摊也似,吓得小三儿动都不敢动,唯恐一不小心把哪本书带乱了被公子批一顿。

    习经之余,卢鸿便在史、集二部中,挑选喜爱的书籍,手边常置几部。功课累了,翻看诵读,就当是放松。虽然浏览时似不经意,翻看甚快,但他现在脑力超群,喜爱的文字,大多过眼成诵,手头书换了一部又一部,自觉所得甚多。

    如此试行了一段,为学之路已经渐入佳境,自我感觉很是不错,卢鸿便自己又加上了两份功课——作诗与练字。

    后人一提起诗歌,便说道是唐诗宋词。又说“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唐诗实是华夏诗歌史上的顶峰,名家名篇,如星汉灿烂,数不胜数。只是此时还是初唐早期,就连初唐四家中的卢照邻,还忙着吃奶与尿床,唐诗的发展,也远未到成熟之时。此时诗风,尚多齐梁以来绮丽余习,所谓“丽藻穷雕饰”,华靡浮艳之风胜行;诗体格律亦不规范,平仄粘对未成定制,七言诗也不多见。

    但卢鸿自然不会有这等阻碍,他前世如唐诗三百首之类,早就耳熟能详,虽然此时不屑于抄袭剽窃,但作诗吟词,于格律体裁,却是精密完整。他前世也常写些题画咏怀的诗作,只是于平仄韵律,偶有不叶;用语遣词,每多习气。现下身临唐朝,平仄用韵,语言风气,已是再无疑难。随着他学业日渐精深,这几日觉得诗作也颇有进境,小小有些自得。

    只是这些诗作,只能自己偷偷练笔,却是不敢拿出来给人看。他小小年纪,有个“神童”的称号,能写出好诗句来倒也不为过。只是这些诗格律如此成熟,若人见了,却未免起疑。所以平时写的诗觉得尚可的,自己抄录成册,藏在书房之内,不为人所知。

    卢九公子学业精进,诗文有成,自学成才之路已是步入正轨。只是不想在练习书法时,却遇到了一个老大老大的难题。

第一章 工欲善其事

    卢鸿遇上的难题很简单,也很现实,那就是——他找不到写大字的毛笔。

    毛笔起源已久,民间传说秦时大将蒙恬偶然将兔毫浸入石灰水中而发明毛笔,事实上毛笔的历史远在秦前。远古之时便有缚毫为笔,到秦朝毛笔纳毫入管,方有了现代毛笔的雏形。只是当时笔的笔杆与笔头是分开的,笔头写得磨损严重,不堪复用时便将其退出,纳入新笔头固定了再用,便同后世签字笔更换笔芯一般。这种做法称为“退笔”,宋时东坡诗“退笔如山未足珍,读书万卷始通神”便是指此。到得汉代,制笔之法渐渐成熟,外形与后世毛笔已经一般无二。

    只是自汉及晋,以至隋唐,所制毛笔大多是紫毫小笔。所谓紫毫,是指是野兔脊背上最长的全黑色毛料。盖汉以前书法艺术地位并未确立,文字只为实用,自然是以写小字为主。汉时多在竹简之上书写,当时又无高桌大椅,书写之时,左手持简,右手执笔,因此毛笔必须弹性出众,以便挥写。又因竹简本身吸墨极少,毛笔蓄墨不求过多。汉代毛笔,便纯为兔毫所制。

    到得晋时,书法之风大盛,制纸工艺日渐成熟,对笔的要求自然也发生了变化。虽然晋时纸张书写前均经过处理,颇为光滑,但无论如何,纸吸墨较之竹简要多得多。此外晋时书风大变,行草盛行,一笔每连贯成行,对毛笔的蓄墨量要求更高。因此晋时兼毫笔较为通用,多采紫毫掺狸毫、青羊毫制成。

    此时正值唐初,所见毛笔多为纯紫毫或以紫毫为主的兼毫,且均为短峰小笔。唐初书法也多以小字为主,便是题碑书丹,也不过寸字,所用毛笔自然无须长峰。且兔毫峰本不长,更兼当时制笔时,笔头纳入笔管颇深,少则三分之一,多则至半,也做不出长峰笔来。

    前时卢鸿临写,多为二王书帖,以及当代名家墨迹,所用毛笔自然无有不妥。现下要认真习练书法,自然按照后世的思路,从大字楷书入手。只是如此一来,身边的毛笔便不够用了。只苦了小三儿,为了满足自己公子的愿望,将左近笔庄全跑遍了,还到幽州去了一趟,就是找不到卢鸿所求的大笔。

    卢鸿没有办法,但又不想就此半途而废,拍着脑袋想了半天,也只好寄希望于族中笔坊自行研制了。此外其他如纸、墨、砚等物,怕也要一同改进。只是此时他年纪幼小,哪里有能力让笔坊为自己制笔,唯有想办法鼓动老爸老妈,让他们为自己出头,设法成事。

    这天早起,卢鸿到后堂见过父母,问安之后,便不急着去书房读书,只是把自己想练习大字,文房器物均不合用之事说了,又道想借族中作坊,制作文房,请父母大人设法。

    卢夫人听儿子说练字没家伙用,当时想也不想,张口便说:“这有什么难的。鸿儿你只要好好用功学业,其他的自然有娘给你想办法。不就是让作坊做几只笔嘛,老爷,你就安排一下吧。”

    卢祖安却是不忙答言,反问卢鸿说:“鸿儿,你往日习书所用文房,未曾闻说不合用。且你习书写字,不过记事成文,又不是要给人题招牌写匾额,成天练那大字做什么?”

    “父亲大人,孩儿近日习字,每每觉得终日临池,写来写去,总是他人衣冠,难成自家风貌,便想试行新路,以开生面。再则只习小字,难免宥于寸微,气局逼仄,长此以往,谈何笔力,谈何风骨?因此上想借习练大字,以成自家风格,也好开张气势,冀有所得。”

    卢夫人听了儿子这番语言,自是连声称赞,就是卢祖安也觉得儿子见识确是高明,不由得点头微笑,便将族中作坊之事细细讲来。

    原来这卢氏族中,制笔制纸,都有家坊。笔坊乃一黄姓外来之人经营,不过有十数年的历史;纸坊则是本族一个远房,名唤卢安的,祖辈相传,便是在族中管理纸坊。所制纸笔,主要是供族中所用,开支也是族内承担。墨砚则均是由人自外采购,族中并无作坊。

    卢祖安便道:“鸿儿你所言颇有道理,新制文房也无不可。只是一则为父虽然忝为族长,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便动用族产为自家劳作;二则这等新研器物,没有数年之功,难有所成,委实也有些不便之处。”

    卢夫人听了这话,不待卢鸿出声,便直接说:“这有何不可。作坊做出新笔新纸来,难道还只给鸿儿一人独用不成,还不是全族受益。上次鸿儿弄的那新酒,族中哪个不喜欢?就是老爷你,不也是天天离不得口,美得什么似的么?又哪有人说是为自家私利了?鸿儿天资聪颖,这做笔这类的小事,难道还难得住他不成,你就尽管放心便是了。”

    在卢夫人看来,自己这宝贝儿子那是如假包换的正牌神童,只说是天上知一半,地下全知晓,哪还有儿子不明白的东西。只是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这儿子倒真是知道不少当世人不知道的学问,尤其是文玩器物,放眼当世,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她这番想法倒也不能说错了。

    夫人已经发了言表了态,卢大族长自然只有唯唯听是的份,领导一句话,新兴的纸笔开发项目就此上马。只是砚墨二物,族中没有作坊,全系由外购入,却是无法可想。

    卢鸿想了想说:“墨倒是好说,易州松烟颇佳,多购数十锭即可。只是这砚确实不太合用。习大字须多磨墨汁,现下砚台多半小巧,砚池蓄墨不多,实为不便。还望父亲大人着人去端州等地,选购石材回来,孩儿自行设计砚式,着人雕琢方好。”

    卢祖安听了这话,不由心下为难。易州墨倒还好说,这端州石价值委实不低。唐时端砚方才盛行,名动天下,有“端州紫石砚,邢州白瓷瓯”的说法,虽然石质大多不佳,但因采石不易,价格高昂,所谓“端石一斤,价值千金”。且端州远在岭南,距范阳数千里之遥。此时车马不便,哪这么容易说买就买的。

    卢鸿看卢祖安沉吟不语,心下暗笑,知道制笔制墨都由族内作坊制作,自可假公济私。这砚却得老爸出钱,自然就要肉痛了。他也不说破,恭恭敬敬地说:“是了,爹爹,孩儿这几日攻习经书,颇有些疑窦难解之处,卢先生说爹爹诸经百艺,尽皆通晓,要孩儿朝夕请教,以承家学。今日正要请父亲大人指教。”

    卢大族长一听儿子要请教学问,一霎时脸色由白而红,由红而紫,额头上汗珠立时密密地涌将出来;再看自己夫人一幅似笑非笑的样子,再不敢迟疑,张口便道:“鸿儿,这学问之道,贵乎得之于心,所谓如人饮水,冷暖自知,求之外在,反易误入歧途,你还是自行揣摩的好。至于这采购砚石之事,倒也容易,为父这就着人去办。”一边说着,便即起身,三步并做两步,话音才落,人早已到了门外。

第二章 原来是你

    次日早起,卢夫人便催着卢大族长实施儿子的创新大计。卢祖安匆匆起身,胡乱洗漱完毕,少少用点早餐,便赶着去安排人手。那笔坊主管因是外人,不好相催,便着人通告一声,要他来见卢鸿商议制笔之事。纸坊的卢安倒好说话,直接便叫人前去相唤。卢安听说是卢族长家的神童九公子要做新纸,饭也不及吃,便匆匆地赶了过来。

    卢安才进院,便看到卢家的二管家卢多正在院中。这卢多本是卢祖安的书僮,少年时跟随卢祖安外出求学,远涉他乡,一直照顾卢祖安。等卢祖安回家做了族长安顿下来,他也便成了卢府的管家。只是这卢多却是个爱玩的性子,虽然年纪也老大不小,却是不耐烦管事,就禀明卢祖安,另选了一个管事的,自己就宁可退位当了二管家,其实也是万事不问。只是他资格即老,人又滑稽和善,与众下人倒都很亲近。卢鸿自打小外出玩耍,就都是由卢多看着。卢鸿小嘴甜得狠,一口一个“多叔”叫着,哄得卢多团团转,有了什么淘气捣蛋的事,大多是卢多给他兜着。这次远出采购砚石,须得有个可靠之人,卢祖安便叫卢多去走这一趟。

    只见卢鸿拉着卢多,在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边说边比划,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卢多边听边连连点头,又拍胸脯又挥拳的,自然是说道定当尽心竭力,完成九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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