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张居正3-金缕曲-第4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居正沉重地点点头,叹道:“政治不明,小人乘隙;弊政不除,宰辅之过。杨本庵!”
  “下官在!”
  杨本庵赶紧站起来,张居正朝他走了两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问道:
  “你今天所言之事,是否全都凿实?”
  “全都是事实,下官敢用脑袋担保。”
  “好,你明天立即给皇上写一道辩疏,力陈山东赋税收缴不力的原因。”
  “这……下官遵示。”
  “还有,不谷问你,此一弊政根治之法在哪里?”
  “惩治这些不法权贵。”
  “这有何用?”张居正一声冷笑,“自周文王起,历朝历代对不法权贵都痛加惩治,可是,这不法权贵倒像是癞皮狗身上的虱子,是越捉越多。”
  “那……”
  杨本庵语塞。张居正又转头问王国光,“汝观兄,对山东的事,你有何高见。”
  “这样的事不只是山东,如果认真纠察,恐怕每个省都能找出案例。”
  “是啊,因此不谷想了一个根治之策。”
  “啊?”王国光眼睛一亮,“请首辅明示。”
  张居正伸出两个指头,斩钉截铁言道:“就两个字,清田!”
  “清田?”
  王国光与杨本庵两人都一同叫了起来。
  “对,在全国开展清丈田地,所有缙绅大户是重点清查对象,一俟查出,立即追缴所逃全部赋税。”
  “好哇,”王国光一下子振奋起来,旋即又担心地说,“首辅,如此一来,你可是与天下所有的缙绅大户为敌,这后果你想过没有?”
  “不谷早就说过,为朝廷、为天下苍生计,我张居正早就作好了毁家殉国的准备,虽陷阱满路,众钻攒体,又有何惧?惟其如此,方能办得成一两件事体。”
  作为挚友,王国光多次听到过张居正这种心志的表述,但杨本庵却是第一次亲耳听到当朝宰辅为国事如此不计个人安危,眼眶里顿时噙了两泡热泪,他激动地说:
  “首辅,你既下定决心,下官在此主动请缨,清丈田地,就从咱山东开始。”
  “好,清丈田地是一项浩大工程,朝廷须得为此事订下规则章程,究竟如何实施,汝观兄你先找有关衙门会揖。”张居正说到这里,忽见游七慌慌张张跑进来,便转头问他,“你有何事?”
  游七脸色苍白,嘴唇抖动着不敢说话,只把随他进来的一位汉子朝前推了推。
  “你是谁?”张居正问。
  那汉子就是方才在胡同口问路的骑士,此时他朝张居正双膝一跪,禀道:
  “首辅大人,小的受您尊母老大人所托,从江陵赶来送信。”
  “送什么信?”
  “令尊大人张老太爷已经仙逝。”
  “什么,你说什么?”
  “张老太爷已于本月十三日在家中仙逝。”
  张居正如遭五雷轰顶,嘴中不停地喃喃说道:“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第二天早上,内阁院内静静悄悄。辰时已过,仍不见张居正的大轿来临,这是张居正任首辅五年来第一次没有按时上班点卯。不过,内阁大小官吏并不感到惊奇,因为头天夜里,几乎所有部院大臣,都得到了张居正父亲张文明在老家江陵病逝的消息。张居正遭此大丧,已是哀毁骨立,不来内阁上班原也在情理之中。吕调阳与张四维二位次辅,倒是都比平常早了半个时辰来到内阁,他们商议着要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赶快把这一消息奏报皇上。于是二人具名写了一份揭贴,遣人匆匆投往大内。
  外廷所有奏折条陈,均需经过司礼监方可到达小皇上手中.这次也不例外:冯保也是一大早就赶到了司礼监值房。昨天半夜里他就得到了张文明去世的消息,他本想赶早进入大内,把这一消息向李太后与小皇上禀报,转而一想又不妥,此类事情,照例应由内阁开具条陈禀奏:他若提前奏闻,心细的李太后就会怀疑他与张居正的关系:所以,当他心急火燎等到了两位辅臣写来的揭帖后,便急匆匆赶到了乾清宫。
  已年满十五岁的万历皇帝朱翊钧,虽然已于春上举行了订婚大礼,在两宫皇太后的举持下,为他选聘了锦衣卫千户王伟的女儿为妻,但他仍在生母李太后的严密监控之中。乾清宫正寝之室,摆了两张床,一张是朱翊钧的,另一张则为李太后所用,她与儿子对面而寝,怕的是儿子学坏,不能当一个英明君主。
  这天早上李太后与朱翊钧二人刚用罢早膳,正在叙茶,冯保禀报一声跑了进来,跪下奏道:
  “启禀太后和皇上,阁臣吕调阳与张四维有紧急揭帖呈上。”
  “说的什么?念:”李太后令道。
  冯保展开揭帖读了下来:
  启禀皇上:巨等于昨夜得首辅张居正府中报信,得知张先生令尊张文明大人已与本月十三日病逝于湖广江陵域家中.张先生闻讯哀恸不已,已穿孝服在家守制。
  臣吕调阳 张四维伏奏
  乍一听到这一讣告!李太后一愣,旋即便见大滴大滴的清泪溢出她的眼眶。朱翊钧已好长时间没有见过母亲的眼泪了,他忽然感到莫名的恐惧,微微颤抖着喊了一声:
  “母后!”
  李太后眼中蓦地闪现出五年前在这乾清宫中隆庆皇帝驾崩的一幕。那三位顾命大臣,高仪已死,高拱被逐,剩下的这一位张居正,又突然遭此大厄。她心头一阵惊悸,她习惯地想把坐在身边的朱翊钧揽在怀中,但一见到朱翊钧已长成英俊少年,再非当年的孩子,她伸出的手又缩了回来。这当儿,贴身女婢赶紧上来替她揩拭眼泪,但眼泪越揩越多。
  “太后,请节哀。”冯保跪在地上哀奏。
  朱翊钧不知如何安慰母亲才好,但经过五年的训练,他已习惯于在任何时候不忘皇上的尊严。因此,尽量压下心中的慌乱,问冯保:
  “大伴,两位辅臣的揭帖中,言及张先生在家守制,这守制是什么意思?”
  “守制是洪武皇帝爷订下的规矩,”冯保小心翼翼地奏道,“凡在职官员,遭逢父母大丧,必须除去官职,回家丁忧三年,然后再复职,这一制度就叫守制。”
  “这么说,张先生要回家三年?”
  “按朝廷大法,是得这样!”
  朱翊钧这才感到事态严重,忙问李太后:“母后,张先生一定要回家守制吗?”
  李太后微微点了点头,刚刚止住的眼泪又夺眶而出,她忧伤说道:
  “钧儿,你想一想,眼下的万历王朝,如果没有张先生,那会是什么样子?”
  “这不可能,我是皇上,我不放张先生走。”
  看到朱翊钧执拗的样子,李太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张先生的去留是大事,也不是这一会半刻议得出结果来,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给张先生安抚。”
  “大伴,这安抚可有章程?”朱翊钧问冯保。
  “有,皇上应颁谕旨抚恤,遣太监到张先生府上宣读,尔后再送些礼品去。”
  “如此甚好,你现在就替朕拟一道谕旨。”
  冯保领命,退下办事去了。
  一个时辰后,司礼监秉笔太监李佑受小皇上之命,赶到纱帽胡同传旨。此时的张大学士府已是一片缟素,客堂也被临时布置成灵堂。听说皇上旨意到,正在灵堂哭祭的张居正忙让一应家人回避。看着客堂悬起的这些挽幛,李佑也鼻子一酸,差点哭出来,但他强忍住,从折匣中拿出圣谕,对跪着的张居正念道:
  朕今览吕调阳、张四维二辅所奏,得知先生之父,弃世十余日了,痛悼良久。先生哀痛之心,当不知何如也!然天降先生,非寻常者比。亲承先帝付托,辅朕冲幼,社稷奠安,天下太平。莫大之忠,自古罕有。先生父灵,必是欢妥。今宜以朕为念,勉抑哀情,以成大孝。朕幸甚,天下幸甚。钦此。
  李佑刚一念完,张居正便伏地痛哭。小皇上这么快颁旨对他宣慰,让他大为感动。李佑本是冯保的心腹,见张居正哭得这样伤心,他一时没了主意,只得劝道:
  “请张先生爱惜身体,你这样哭,若是皇上知道了,不知又会多么难过。”
  听了这话,张居正止住抽泣,从地上撑起身子,回到椅子上坐下:李佑恭恭敬敬把圣旨送到张居正手上,又低声说道:
  “张先生,冯公公让奴才禀告于您,他已给皇上出主意,让皇上接见吏部尚书张瀚。”
  “见他干什么?”张居正问。
  “大概是为先生守制的事儿吧,”李佑一脸讨好的神气,“皇上要张瀚出面慰留先生。”
  张居正心中怦然一动,自昨夜接到噩耗,他一直在极度悲恸之中。但哀号痛哭之时,他仍不忘考虑这一突然变故给自己带来的影响。按规定他必须立即“守制”,如果这样,他就得离开北京三年。如果真的这么做了,那他呕心沥血推行的万历新政,无疑就会半途而废。但不这样做,又找不到恰当理由。现在听说皇上决定慰留,他如同在深不可测的黑暗中看到一点亮光。但他不愿在李佑面前表露心情,只是微微一点头表示知道了这件事,他让李佑稍等会儿,起身去了书房,从书屉里抽出专用笺纸,工工整整写了一段文字:
  闻忧谢降谕宣慰疏
  本月二十五日,得臣原籍家书,知臣父张文明以九月十三日病故。臣一闻讣音,五内崩裂。
  兹者,伏蒙皇上亲洒宸翰,颁赐御札。该司礼监李佑恭捧到臣私第。
  臣不忠不孝,祸延臣父,乃蒙圣慈哀怜犬马余生,慰谕优渥。臣哀毁昏迷,不能措词,惟有痛哭泣血而已。臣不胜激切哀感之至。
  写完这道疏文,张居正看过无误,便又回到客堂交给李佑带回大内。
  送走李佑之后不久,在他名下帮办的内阁中书姚旷又乘轿而来。这姚旷跟了他多年,感情自是非同一般。所以一进来,先扑倒在张文明老太爷的灵位前呼天抢地痛哭一番,然后才抹着眼泪,在游七的带领下走进张居正的书房。经过一整夜的折腾和这半日来的应酬,张居正已是乏极了,正想在书房的卧榻上打个盹儿,姚旷一来,他不得不又撑坐起身子。若是一般吊客,他倒不用见了,但姚旷却是非见不可的,因为他急于想知道内阁那边的情形。
  姚旷一进书房,喊了一声“首辅大人”即欲跪下,张居正吩咐免礼让他觅凳儿坐下,接着揉了揉酸涩的眼眶,问道:
  “你来干什么?”
  姚旷答:“是吕大人让卑职前来,今日从大内发出奏折四封,都要票拟。吕大人与张大人两位辅臣不敢作主,故让卑职送到大人府上。”
  姚旷说着就把那四封奏折拿出来放到书案上,看到这一堆黄绫卷封,张居正心中泛起一丝快意。五年来,内阁发出的每一道票拟都是由他起草。一个阁臣欲影响朝局,对各大衙门发号施令,其行使权力的方式就是拟票。皇上号令天下的圣旨,就在这拟票中产生。如今他守丧在家,吕调阳派人把奏折送来,可见两位辅臣尚无非分之想。张居正排除了猜疑,嘴上却说:
  “本辅守制在家,让吕阁老与张阁老代行拟票就是,何必送来家中。”
  姚旷答道:“拟票乃当国大事,两位阁老哪敢作主。”
  张居正不置可否,却想起另外一件事情,又道:“你去山东会馆找找住在那里的山东巡抚杨本庵大人,让他尽快写好辩疏,送呈皇上。”
  “是。”姚旷领命,却仍磨蹭着不走。
  “你还有何事?”张居正问。
  “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说,”姚旷仿佛害怕隔墙有耳,压低声音说,“今儿下午,翰林院掌院学士王锡爵到了内阁。”
  “他去干什么?”
  张居正嘴上这么问,心下已起了猜疑。因皇朝有这样一个不成文的规矩:大凡某人登首辅之职,部院大臣都得前往恭贺。但第一个前往恭贺的,必定是翰林院掌院学士。皆因内阁首辅无一例外都是大学士出身,而翰林院掌院学士又是朝中词臣之首,因此首先接受掌院学士的恭祝,对于新任首辅来说,不仅仅是不可或缺的礼仪,而且也是深孚众望士林归心的象征。姚旷久居内阁,自然也熟悉这一掌故,故特意把王锡爵去内阁的事情讲出来,首辅一追问,他又答道:
  “王锡爵一到内阁,就径自去了吕阁老的值房。”
  “啊?”
  张居正心中泛起不祥的预感。按规矩,如果他回家守制,接任首辅一职的,必定是次辅吕调阳。王锡爵这么快去拜访他,是何用意?正在张居正猜疑不决时,游七忽又来报:“老爷,皇上又遣太监送礼物来了。”
  刚送来宣慰谕旨,接着又送礼物,张居正心头一热。他对姚旷说:“你先回内阁,凡事盯着些个。”然后又整了整孝服匆匆回到客堂。
  
  


第二十四回 议夺情天官思抗旨 陈利害皇上动威权
  九月二十九日通政司发往各大衙门的邸报中,全文刊登了张居正的两道疏文。第一道是《谢遣官赐赙疏》,文如下:
  臣于本月二十五日闻臣父忧,今日钦奉圣旨,赐臣银五百两,纡丝十表里,新钞一万贯,白米二十石,香油二百斤,各样碎香二十斤,蜡烛一百对,麻布五十疋。该司礼监随堂太监魏朝恭捧到臣私第,臣谨叩头祗领讫。
  伏念臣犬马微生,樗蒲贱质,事主不能效匡扶之力,事亲不得尽菽水之欢,以致抱恨终天,虽生犹死。
  仰荷圣慈曲垂悯念,既奉慰谕之勤倦,兹又拜赐赉之隆渥,顾此殊恩,今昔罕觏。臣一家父子,殁者衔环结草,存者碎首捐躯,犹不足以仰报圣恩于万一也。臣哀苦愚衷,昏迷罔措,仰天泣血,辞不能宣诚。不胜激切感戴之至。
  万历五年九月二十七
  这一道谢疏是写给皇上的,另一道疏是写给仁圣与慈圣两位皇太后的,名日《谢两宫太后赐赙疏》:
  臣于本月二十五日闻父忧,今日钦奉仁圣皇太后懿旨,赐臣银五百两,纡丝十表里,新钞一万贯,白米二十石,香油二百斤,各样碎香二十斤,蜡烛一百对,麻布五十疋。该慈庆宫管事太监张仲举恭捧到臣私第,臣谨叩头祗领讫。
  伏念臣罪恶深重,祸延臣父,以致抱恨终天,痛苦几绝。仰荷慈恩垂怜犬马残生,谕慰谆切。又特颁厚赙,赫奕充庭。顾此殊恩,古今罕遇。臣一家父子,殁者衔环结草,存者捐躯殒首,犹不足以仰报慈恩于万一也。臣哀苦愚衷,辞不能布诚。不胜激切仰戴之至。
  可以想见,各大衙门收到邸报后,官员们争先捧读的情景。打从张居正接到讣告的时候起,京城里就被这件事情闹得沸沸扬扬。大家议论的就是一件事:张居正是去还是留。
  皇朝官员的丁忧守制制度,施行两百多年从不曾更易。官员一得到家中讣告,循例都要立即向皇上写折子乞求回家守制三年。皇上也会立即批复,着吏部办妥该官员开缺回籍事宜。如果皇上不允,则称为夺情,除了战乱,这种事情极少发生。可是,张居正已得到讣告四天,却还没有上折皇上申请守制。今日邸报上刊载的两道谢疏,也无半点丁忧之意。于是,一些好事的官员便猜详这里头的种种可能。这天上午,翰林院掌院学士王锡爵带着部属吴中行、赵用贤等人匆匆赶到位于六部街的吏部衙门,要求见吏部尚书张瀚。吏部尚书列部院大臣之首,称为天官,又称冢宰。因掌握诠选拔擢之权,除公事外,平常极少在值房会见官员,即便是公事,四品以下官员也极难见到他。论级别,吴中行与赵用贤两人均是五品侍读,平常想见他连门都没有。但掌院学士王锡爵亲自前来,张瀚就不得不出面接见了。一来王锡爵是官居三品的词臣领袖,人望极高;二来此人从不登门访客,一般人想请他都请不到,安能将他拒之门外?却说张瀚将这一行人迎到值房坐定,他与王锡爵刚寒暄两句,吴中行就迫不及待地插话说:
  “冢宰大人,今日我们随王大人前来拜访您,为的是首辅张大人的守制之事。”
  张瀚一愣.他瞟了吴中行一眼,说道:“这种事情,你们为何来找老夫?”
  吴中行又问:“今日的邸报想必冢宰大人已看到了?”
  “看过了。”张瀚故意轻描淡写地回答。
  “不知大人有何感想?”
  问这一句话的是赵用贤,他是个大胖子,说话呼哧呼哧喘粗气。张瀚不喜欢这两位年轻官员咄咄逼人的谈话方式,便板着脸说道:
  “如果老夫记得不差,你们两位都是隆庆五年的进士。”
  “是。”吴中行答。
  “首辅张大人是你们的座主,你们今日说话的口气,都不像是他的门生!”
  “我们是他的门生,但却进不了他的家门,”吴中行悻悻然回答,眼神里溢出怨愤,接着又补了一句,“如今已被发配到贵州都匀卫的的刘台,还不是首辅的门生!”
  一提到刘台这个名字,张瀚立刻就感到气不顺了。此人也是隆庆五年的进士,由于机灵干练,很得张居正赏识。万历三年,张居正亲自提名,将他从六品刑部主事任上拔擢为四品辽东巡按。三十多岁就成了开府建衙的地方大员,可谓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6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