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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日谈-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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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事,不会因为听了这些故事就此误入歧途;何况当时即使是最有德行的人,为了保全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把裤子套在头上,冠冕堂皇地走到外面去呢。

再说,这些故事也跟天下任何事物一样,能够使人受害,也能够使人得益,这完全要看听故事的人是抱着怎样的一种态度。谁不知道,根据钦奇利翁尼和史科莱奥以及许多别的人的说法,酒对于健康的人是无上妙品,可是对于发烧的病人,酒却是有害无益的东西,我们难道因为发烧的病人喝不得酒,就抹杀酒的价值吗?谁都知道,火的功用大极了,人类不能一天没有火,可是火有时也会烧毁房子,村子,以至城市,难道我们因此就怪火不好吗?讲到武器。也是这样,我们要想安居乐业过日子,就必须用力用枪来保障;可是刀枪往往也能杀害人,这不是刀枪不好,而只能怪坏人借了刀枪来横行不法。

卑鄙的小人怎么也不能从好的方面领会一句话里的意思,金玉良言对他们完全没用;反过来说,有德行的人即使听了一句并不是正经的话,也不会因之就减损了人格,正象泥土不能沾污太阳的光辉,地上的肮脏不能玷污美丽的青空一样。

天下还有什么书、什么语言、什么文字比《圣经》更圣洁、更有价值、更受人敬崇呢?可是偏有许多人把《圣经》曲解了,因之害得自己和别人永堕地狱。每一样东西总有它的好处,如果用之不当,难免发生许多弊病。我所讲的故事何尝不是这样。如果有谁听了这些故事,因而起了不好的念头、做出不好的事来,这也是无从阻止的事,不说故事本身或许有不妥当的地方。就是一篇好好的故事,一经歪曲和牵强附会,也会变成错尽错绝了。假使有谁愿意从故事里吸取有益的成份,那么这部作品是不会叫他们失望的。这些故事是为了一定的读者而写的,只要读的时间适当,那么他们会觉得这书不但有益,而且十分得体呢。

谁家小姐喜欢朝晚祷告。谁象奶奶喜欢蒸糕做饼去孝敬她的忏悔神父,请她们自便吧,并没有谁希罕她们来读我的故事;虽然这一班女圣徒有时自己也不免说出些好听的话、做出些好看的事来。

有些太太小姐也许会说,要是把书里的故事删去几篇,那也许会好些吧。说得对。不过我是无能为力的,人家怎么说,我就怎么写下来。你们应该叫那些讲故事的人把故事讲得规矩些,那么我写下来的自然也规矩了。如果有人以为这许多故事不但是我写的,而且是我编造的(其实并不是这样),那么尽管这些故事并非篇篇文雅,我也并不以此为羞耻。因为除了天主,世上再没有哪个大匠能创造出件件都是完美无疵的作品来。拿查利大帝为例吧,他首先册封了“派拉亭骁士”,可是也只封了十二个骑士而已,他终究没法召集那么多骑士可以编成一支军队。世上的事物形形色色都有,哪里能够强求一律呢。一块良田,不管怎样勤于耕种,稻麦里也还是找得出荆棘和莠草来。

再说,我这些故事多半是对你们这班心地单纯的姑娘讲的,如果我费尽心力、专门去阐述什么精深渊博的事理,讲一套文绉绉死板板的话,那我真是愚不可及了。翻开这本故事集,你们尽可以拣喜欢的看,不中意的你们尽可以跳过去。为了免得读者上当,每篇故事前面都有一段述要,把内容点明。

又有些人准会认为有几篇故事太长了。那么我再一次回答他们:哪一个手边有着正经事,却丢开不管,来读这本集子,那么即使是读很短的故事,也是件愚蠢的事。自从我开始写这本书、到现在脱稿,前后已经隔了好一段时光,不过我还记得,当初我是把这本书献给闲暇无事的太太小姐们的,我并非是为别人而写的。你如果读书为了消磨时光,那么,只希望达到目的,决不会嫌故事太长的。三言两句把话说完,这对于大学生是适宜的,他们研究学业,要把光阴用在有益的方面,不能随便浪费。但是大太小姐们,你们却不是这样,除了恋爱,就无所事事,你们既不必赶到雅典、波伦那、或者巴黎去留学,那么不妨跟你们说得琐碎详细些——不能把你们和那些高才博学之士一般看待。

我料想你们之中一定又有些人会这么说:这些故事里戏谑诙谐的成份太多了,似乎不是一个庄严自重的人所应该写的。她们出于这样一片好意,关心我的名誉,我应该向她们致谢——而且已经致谢了。但是对于她们的指摘,我要这样回答:我承认我是自重的,而且也一向为人所看重;可是对于那些并不看重我的女性,我干脆说,我并不庄重;不,我的骨头是这样轻,可以在水面上浮起来。你想,近来神父讲道、谴责世俗罪恶时,尚且尽说些笑话和戏言,那么我写这些故事原是为了给妇女解闷,里面有些笑话什么的,就更不足为奇了。如果担心她们会因此笑坏了,那么只消把耶利米的《哀歌》、 救主的受难、曼丽·玛大琳的哀哭等书本打开来,就马上把她们治好了。

此外,毫无疑问,又有一班人会因为我在有些地方写出了神父的真面目,就说我含血喷人。对于说这种话的人,我们应该原谅他,因为要说她不是出于正义,而是别有用心,那可叫人难以相信。谁不知道那些神父是好人,他们因为敬爱天主,所以不甘于清贫;每逢蓄水池里的水满了,他们就转动起碾磨来,却从不在别人面前夸耀。要不是他们身上全都带着些羊臊,那真是可人意的伴侣呢。

话虽是这么说,我承认,天下没有一成不变的事物,我的舌头说不定也是这样。我不敢相信我自己的判断(逢到我自己的事,我总是尽可能避免夹杂自己的主见);可是不多天以前,我的一位芳邻对我说,她觉得我长着全世界最甜蜜的嘴巴,是美妙的舌尖。说真的,她对我这么说时,这部故事集子快要写成了。对于那班攻击我的人,我的答复到此为止,不再多说了。

每一位太太小姐,读了这些故事,尽可以自由发表她的意见和感想;我呢,写到这里,就要搁笔了。我衷心感谢天主,承蒙天主的帮助和引领,我花了几年心血,总算了却一件心愿。

可爱的太太小姐们,但愿天主的仁爱和安宁与你们同在;要是你们读了这些故事,觉得多少有些获益,那么请别忘了我吧。

'《十日谈》(一称《咖略特王子》)的第十天,亦即最后一天,至此告终。'



  译后记

《十日谈》全译本初版于1958年的上半年,这次再版,对二十五年前的译文在利用原纸型的条件下,作了局部修订。

介绍这部名著,根据下列三种英译本转译:

1.潘译本

2.里格译本

3.阿尔亭顿译本

潘是第一个完整地把《十日谈》介绍给英国的译者(1886),他的译文很严谨,可说一丝不苟;缺点是有时候过于追求形式上的近似,难免语句累赘、词义生涩,损害了文笔的流畅。不过如果以翻译者的眼光来看,这个本子该是最为可信,与原文的面貌恐怕也最为接近,因此就拿它作为主要依据。

里格的译文在一定程度上纠正了潘译本的偏差,因此受到好评。阿尔亭顿是英国现代进步作家,他的译本使比较繁重的古典文体接近于明快的现代口语,还按照现代行文的习惯,重新分了段落,读来比较醒目,这是个很大的特色,对于普及古典作品,该是有意义的,但如果不作为一般读物,而是作为翻译的底本,则不免感到疏漏和误译的地方比较多些。这两种译本,我们翻译时就作为参考,也得到很多帮助。

逢到以上三种英译互有出入,译者作了抉择,或是根据参考的本子有所补充时,较重大的地方,一般都加以注明。中泽本的分段,主要依据阿尔亭顿译本。我们采用了潘译本和里格译本的一部分译注,都分别写明;其余未写明的,都是为了便于读者参考,由译者加上的。

其次谈谈我们的译文。为了保持语气的前后统一,经过共同商讨,我们认为,介绍《十日谈》这样一部古典作品,译文不必过于拘泥,但也不能失之油滑,我国旧小说、话本中使用的那种生动明快的语言,是值得我们参考的;而从英译本看,原著的风格大概也确是比较朴素——尽管在语法结构上跟我国语文有繁简之分。在工作过程中,又采取了分译互校的办法,使彼此的笔调尽可能接近些。

“原序”和“跋”,第一天到第四天,第九天,方平译;第六天除故事第十外,第八天除故事第八、第九、第十外,方平译。第七天,第十天,王科一译;第五天除故事第四、第八外,王科一译。

《十日谈》由于历来受到读者的欢迎,不但世界各国都有译本,而且插图本也特别繁多。在欧洲出现印刷机之前,1409年就有了威尼斯的手绘插图本。这以后,从十五世纪后期民间艺人的木刻,到现代的带有象征派色彩的插图,几乎各种艺术风格、各种流派、各种表现形式(版画、油画、素描等)都有。我们从能够收集到的好几种插图本里,选取了艺术性较强的两组黑白插画,是萨佛其和哈舒伯格的作品,前者线条圆熟,画面典雅秀丽,后者构图紧凑,富于新意和装饰风格。两组各十幅,复制成版,列在卷首,供读者欣赏。

每篇故事的头花,采自俄译本《十日谈》(国家文学艺术出版社,1955),这原是《十日谈》最早的插图本(威尼斯版,1492)上的木刻,具有民间艺术古拙质朴的特色,构图手法是多种多样的,有时候表现了单一的主题(如第四天故事第四),有时又采取了连环画的方式,表现了故事中的两个环节(如第六天故事第十);是使人感到兴趣的是,有时大胆地打破了空间和时间的限制,把故事中一连串事件都组织在同一幅画面上(如第一天故事第四),让人想起了我国明代一些木刻插图的表现手法来。

卷首作者像,铜版画,系根据凡·大伦的油画像所作,采自TheBiblioph1istSociety版《十日谈》。插图2,系《十日谈》的最早插图本(1492)的一幅木刻插图。插图3,坎特(RockwellKent)作,采自他的自传《上帝啊,这是我》)(It’MeOLord;1955)。插图4…13,萨佛其(SteeleSavage)作,采自BlueRibbon版《十日谈》(1931)。插图14-23哈舒伯格作,采自美国袖珍版《十日谈》(1948)。插图24,布洛郝斯特(FrancisBroadhurat)作,采自Angus&Robertson版《十日谈》1954)。正文第二页的插图,系《十日谈》是早的插图本(1492)的卷首插图。

最后,在《十日谈》这部名著在我们国内获得第二次艺术生命的时候,容许我为纪念我的合作者王科一同志写几句话。王科一是一位勤勉奋发、热爱自己的专业、而且已经作出了成绩的外国文学工作者,不幸于十年浩劫中含冤去世(1968),终年四十有四,是正当壮年有为之期。狄更斯的长篇小说《远大前程》是他最后的遗译,已由上海译文出版社出版。译者水平有限。这个译本疏漏错误之外,以及卷首序文《幸福在人间》浅陋和不确当的地方都在所难免,希望得到读者的指正。方平

附记:

在《十日谈》的卷首卷尾都这样写着:“《十日谈》(一称《伽略特王子》)由此开始……”,“《十日谈》(一称《伽略特王子》)……至此结束”。有的读者问:《十日谈》的这个别称是什么意思?试作解释如下:

我们细心读去,无论在序、跋或正文里,卜伽丘从没有提到过这一别名;卷首卷尾的两行,很有可能并非出于作者手笔,而系在成书过程中后人所羼入者。这就象但丁的巨著《神曲》(Divineedy),“神”(Divine)并非原有,而是后人为了表示尊敬而给加上的,原书名只有“media”一词(在文学艺术史上,这种情况得多,象《月光》奏鸣曲、《命运》交响曲等都非原名)。至于《伽略特王子》这一别称,却可能是当初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为了污蔑.《十日谈》是一部“纵谈风月”的书而给加上的。

伽略特是法国中世纪骑士文学《湖上的朗斯罗》中的一个角色,通过他从中拉拢,朗斯罗骑士和盖内维尔王后发生了私情在但丁的《神曲》第五歌末尾,弗兰茜丝的幽灵向诗人诉述:有一天她和她的小叔一起阅读消遣——读的是朗斯罗怎样为爱情所俘虏的故事:谁都不知道只有我们俩在那儿,读着读着,两个人的目光、离开书本,碰在一起了,这叫我们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当我们读到书里的那位情郎怎样亲着和两片含笑的朱唇,我们再也约束不住了——在我身边,从此再不会跟我分开的他,全身发抖地搂住我,跟我亲吻。这书成了我们的“伽略特”。它的作者就是个伽略特!那天我们再读不下去了。

(根据L。G。WHite无韵诗英译本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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