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枭臣-第2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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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也是林缚要将通匪案紧紧抓在手里的根本原因,将广教寺名下的田产清理过之后,扣除筑城所需,林缚还能额外获得五千亩上田。

    当然林缚更钟意下田,在崇州没有干旱、灌溉,所谓的下田,也是受积涝灾害频繁、严重的土地,林缚要在崇州大兴水利,减轻积涝灾害,自然是下田受益最大。

    五千亩上田,差不多能置换出一万两千亩中下田来。

    崇州县或郡司想来查细账,林缚完全可以通过上田、中田、下田的置换把戏,从根源上将这些田地变成没有——当然这一切还要寄田所属的田主们积极配合才行。

    李书堂、李书义、陈雷等人都是熟悉地方事务的,当他们知道目前为止给清查出来的僧院瞒占寺田、寄田总数达到三十一万亩时,都惊呆了。

    李书堂感觉还好一些,毕竟李家就有两千五六百亩上田隐匿僧院名下,全县僧院瞒占田亩达到三十一万亩,对他来说,并不能算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书义在李家是远族,陈雷家道最殷实时,家里也就三四百亩良田,这个数字凿实是吓了他们一大跳,心里都在想:难怪林缚要将通匪案的彻查事务紧紧的抓在手里,不让别人插手。

    在崇州,一亩年产三石粮的上田折银七两,三十一万亩瞒占田产以上田居多,差不多有近两百万两银子的价值。

    就算不全部罚没,以今日所形成的公议处置,也差不多有四万余亩寺田可以直接收归官有,折银约三十万两;二十七万亩寄田罚赋也有七十万石之巨,折银约三十万两。

    如此巨大的利益,足以引起太多人的贪心。

    李书堂、李书义、陈雷等人这时候才认识到岳冷秋派来崇州限制林缚的韩载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韩载甚至没有搞清背后的利益关系,没有搞清背后牵涉的利益有多大,就轻易的落入套中,将地方势力得罪了干净,将地方势力完全推到林缚这一边,还使得地方势力都心悦诚服的形成林缚所期待的公议——毕竟比起价值近两百万两银的田产给罚没,罚赋折银才三十万两容易接受多了。

    要是没有韩载跳出来做这个恶人,林缚想直接从地方势力头上罚赋三十万两银,可想而知阻力将是何等的巨大——人总是容易接受不那么坏的结果。

    林缚看着李书堂、李书义、陈雷等人,慢悠悠的端起来茶杯。

    他手里的银子还能支撑江江左军一阵子,他不需要银子。从崇州到津海的黑水洋航线还没到大规模开通的时机,他也不需要大量的粮食运往津海去。

    他需要田,准确的说,他更需要附庸在这些田地上的佃农;十万亩上田差不多能容纳一两万佃农。

    林缚大概推算了一下,加上直接罚没的寺田,他可以置换出二十万亩中下田,而且他希望将这些田地主要沿紫琅山、西山河口、九华寺、鹤城四个区域集中分布,

    九华寺位于崇州县西北角,一旦将西山河与运盐河贯通,九华寺将是控制西山河及运盐河的战略要点。

    除广教寺之外的十八处僧院,林缚独在九华寺留驻一哨武卒,就是打算以九华寺为基础,改造成一座永久性的军事营垒,控扼进出兴化县、海陵县北境及皋城县的要道。

    除了控制九华寺据点外,林缚要在九华寺周边形成一定的军屯规模。

    使西山河与运盐河贯通,将极大的改善运盐河九华段的积涝灾情,使大量受苦于涝灾的田地因此受益变成良田。

    粮产增加,除了原有的佃农外,林缚还在容纳一部分流民。他这时候还不能直接插手崇州县政务,但他可以组织军屯附民进行民勇轮训,进行后备军事力量的储备。

    鹤城是运盐河的出海口,在崇州旧城东北约一百二十余里处,与江口距一百三十余里,距长山岛不足二百里。维扬盐铁司为管辖崇东草场便利,防止海寇侵袭淮南盐场,在运盐河口筑城,为鹤城,设鹤城草场司,驻盐丁千余人,辖草场盐户两万余众。

    鹤城早年就是天然渔港,形成较大规模的取居区,也开垦了大片的田地。崇州在近百年前置县时,鹤城渔港及鹤城周边的田地都划归崇州县管辖,崇州县在鹤城设鹤城巡检司,驻弓刀手百余人,与鹤城草场司并置。

    林缚若是有余力再置一营水师,他便是要设在鹤城。

    西山河口与紫琅山离得很近,地理位置倒不显得那么重要。

    要控制崇州,仅控制紫琅山、军山及西沙岛观音滩还有所不足,九华寺与鹤城是林缚必争的要点。控制九华寺容易一些,他已经派武卒进驻。鹤城那边稍麻烦一些,先要将鹤城巡检司巡检换掉。

    仅仅军事控制还不够,屯田、移民、民勇轮训、储备军事后备战力,哪一样事情都不能少。

    第一步就是要将清查通匪案吞下的田地置换到九华寺、鹤城、西山河口、紫琅山附近——这些事情必须通过熟悉地方事务、又与地方势力关系融洽的李书堂、李书义、胡致诚、陈雷等人秘密去施行。

    林缚此时已经不需要再掩饰他意图全面控制崇州、经营崇州的野心。

    妙计得逞,林缚也难免得意洋洋、心满意足,具体的事情留给曹子昂、林梦得、李书堂、李书义他们讨论去。

    林缚本来折回内宅去,出了门,突然想起到山顶禅院走一遭;按说他如此用计引韩载入彀,还是受宋佳的启。

    林缚是将踏入内宅门折出来的,也就没有再让护卫跟着,如今紫琅山跟江东左军的后花园一样,在自家后花园里的闲庭信步,让护卫跟着也太别扭了。

    借着夜里的微光,踩着湿滑的台阶而上,一直到山顶禅院才有灯光透来。值守山门的女营值哨自然认同林缚,自然不敢多嘴问什么,在林缚进去之后,才派一人去通知孙文婉。

    林缚从来在夜间到山顶来过,孙文婉要去拜见,赵姨娘细心一些,问值哨:“大人身边有人跟着?”

    “没有,就大人一人。”

    赵姨娘拦住不让孙文婉去拜见林缚,说道:“大人未见希望看到我们出现哩。”

    孙文婉初时还乍一怔,转念想明白姨娘所指是什么意思,挥手让值哨出去,掩上门才轻骂了一声:“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你可把你爹、你叔也骂上了。”赵姨娘轻笑道。

    这世间没有不贪腥的猫,也没有不好色的男人,只要不为女色坏了事情,在男人的世界里,这甚至都算得上一桩美谈。山顶禅院关着的两人,奢家女儿还稚嫩一些,少夫人身上焕出来的容华有几个男人不给勾引?

    她们这些做部属的,难道还能跑去坏主公的好事?

    林缚踱步走到屠家姑嫂居住的偏院前,觉得值哨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他举步走到院门里,才省得他深夜来访二女居处,不能算什么守礼的君子。林缚当然不希罕做什么君子,但是他过来也没有什么别的意图,怕是给奢家姑嫂误会可不好。看着屋里灯火还亮着,奢家姑嫂曼妙的身形映在窗上,林缚当下又犹豫起来,想要退回去。

    “谁在外面?”宋佳在屋里警惕的出声问道。

    林缚正犹豫着呢,听到宋佳突然问,心虚的吓了一跳,还以为给奢家姑嫂觉了,刚要出声回应,就听见屋里有窗门给撞破的声音传出来——不对,奢家姑嫂是觉有其他人潜近才出声询问!紧接着就听见奢明月在屋里出惊惶的尖叫:“有刺客!”

    林缚当下解下佩刀,等不及等院门外值哨进来支援,他撞开门冲进屋里,偏厢房里的贴着陡崖的后窗给撞破,两名黑衣蒙脸汉子站在屋里,他们也没有想到援兵会这么快冲进来,来不及做其他事情,撤刀便朝宋佳杀来。宋佳将奢明月护在身后正挨着房门而站,看到林缚撞门进来,也来不及惊讶,眼前的杀机已经让她骇得难以呼吸,她下意识只想后退,身后却是一堵坚实的墙,使她退无处退,却也吓慌了不会往两边躲闪。

    看二人一声不吭,举刀便杀,一劈一刺,绝对是要致宋佳于死地。紧急之间,林缚举刀格挡,封住劈击宋佳前额那刀,但是同时刺向宋佳胸口的那一刀,他只能丝秒之差伸手抓住刀刃,将刀尖几乎是贴着宋佳的酥胸拉偏夹到腋下,顺势顶膝撞去。林缚与刺客膝撞一处,痛得骨得都裂开的痛感,趁着那人用力抽刀,林缚拖着刀势撩去,腋下来给划破一道口子,却也将那人手腕割伤。

    对方二人,林缚也不能给他们形成夹击之势,将一人逼开,则举刀劈刺第二人,连劈三刀,压着那人连退带撞将同伙也逼进不利用进击的角落里;这时候院门外的值哨冲进出来支援。

    女营健妇多是选自西河会,身强力壮比男子丝毫不弱,还通习拳脚刀棍。男人运漕,这些妇女在西河会里就担当护院的重任,三人冲进来,举刀杀向刺客,不比林缚身边的护卫差多少,转瞬间就替林缚挡住一人。林缚仗着刀好力沉,连劈带刺的连续进击,将刺客刀从中当中劈断,刀口又劈击他的右肩骨,将他杀废。林缚赶在孙文婉、赵姨娘闻声赶过来之前,将第二名刺客也当场解决掉。

    一名刺客当场身亡,一名刺客给林缚砍断右肩骨也淹淹一息,活不了多久,林缚将他们的蒙脸面巾揭开,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啊!”

    林缚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奢明月看到刺客面容惊惶又难以置信的出惊呼。林缚让其他人都退出去,只留孙文婉、赵姨娘在屋里,才问宋佳:“他们是不是少侯爷派来人的?”

    宋佳脸色苍白,眼睛看着林缚左手掌及左腋下还在往下淌血,关切而痛苦的说道:“你不要再问了,快去裹伤吧!”

第48章 暗夜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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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半夜的,又没有什么事,身边还一个人都不让跟着,偷偷摸摸的跑到山顶禅院来,别人要是问起林大人怎么就受了伤,这可得好好的编一个借口啊!”小蛮细心的替林缚包扎伤口,嘴里也没有闲着挖苦他。(。)

    见林缚受伤不算严重,左手掌以及左腋给割开了口子,这时候已经止了血,柳月儿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听着小蛮挖苦林缚,她只抿着嘴笑,说道:“要不是他心怀鬼胎,奢家姑嫂两人的性命还真是悬了——也真就怪了,奢家人的心到底是怎么长的?”

    “何辄他们男人没本事,还要拿两个女人给他们撒气了!”提到这个,小蛮对狐狸精的抵触情绪就淡了一些,替奢家姑嫂打抱不平来,手下的动作难免就重了一些。

    “啊!”林缚吃不住的喊痛,“轻些,痛!”

    “刚才怎么没见你喊痛?”小蛮抬头盯着林缚的眼睛,“刚才血淌得跟檐头滴水似的,都没见你叫痛啊,怎么这会儿喊痛了?”嘴里不饶人,手下却怕再触痛林缚的伤口,动作轻起来,眼睛又看着林缚的伤口,也不管林缚心里在想,边替他处理伤口,边跟柳月儿说话,“真是奇怪了,月儿姐,你说奢家费这么大力气,取她们两人的性命做什么?这次还白白的丢了两个人在这里。”

    “女人名节毁了,便是什么都不值了……”柳月儿轻叹一声,她守过几年的活寡,受了不少苦,对这个体会最深刻了。

    去年东海寇侵太湖诸府县,在平江、丹阳劫掠、奸/淫妇女无数。林缚在西沙岛诱杀从江口出海的海寇,就救下三四百名妇女。林缚暗中通知她们的家人,实际只有十之一二的被劫妇女给家人领走,其他人都给遗弃在西沙岛——这背后的根本原因就是女人的名节。

    寡妇改嫁,在当世也是律法允许之事,但在崇州县就有一座专门收留寡妇的节义堂。

    说是节义堂,实际上是一座囚禁年轻寡妇的监狱,县里的道德人士将新寡的年轻妇女送来监禁居住,直到年老色衰才放出,目的就是禁止寡妇改嫁。

    节义堂当下关押的百余名妇女,除了一部分是夫家、夫族扭送来的之外,大多数却是娘家亲人送来的——林缚最初听到崇州县有这么一座节义堂存在还难以置信,后来想想也无奈,越是大户大族,越是讲门面、讲门风。男子娶妻纳妾、狎妓玩乐都不碍门风,寡妇改嫁却是碍了门风,这便是当世最大的道理——说白了,在当世女性只是男人的附属品罢了,在家势越是强大的人家,这种现象越是严重,漂亮的女人也是受宠的玩宠罢了——林缚心总想着以后找个什么机会将这个鬼劳子节义堂给废掉。

    就算奢家姑嫂给奢家人救回去,以当世礼法来说,也应该要主动“殉节”,保全夫家与娘家的家族名誉。就算苟且偷生,不去“殉节”,宋佳也要给剥脱正妻之位,降为奴妾,奢明月更是要小姑独处终身,不可能嫁给他人,至少不能嫁给门当户对的人家——这便是礼法。

    何况奢家姑嫂给囚在山顶,除了派一两人潜进来的刺杀外,哪有可能会给轻易的救走?

    “这不是还没偷得成鸡吗?”小蛮嘬着嘴说道,“奢家姑嫂要是这么就丢了性命,真是太冤了,还害公子蚀了一把米哩。”

    柳月儿忍不住轻笑出声来,拍了小蛮背上一击,不让她胡说八道。

    林缚气结,有苦说不出,只侧着脸看着哔剥作响的油灯傻笑了两下,抬着胳膊让小蛮替自己处理腋下的伤口。

    这深更半夜的,奢家姑嫂遇刺,偏偏他第一个赶在值哨的女卒之前冲进去救人,有一百张口也分辩不清楚。

    一名刺客当场死亡,另一名刺客也因为伤势太重,拖了一炷香的时间失血过多而死,没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话来——这两人都是奢家派出的死士,失败被擒,对他们来说,死是比不死更好的选择。

    林缚担心山间还藏有刺客,将亲卫营都调上来搜山,这深更半夜的,也不得消停。林缚让孙文婉在内部也宣布是他在山顶遇刺,严防奢家姑嫂囚于禅院的消息公开出去。他除了左手掌,左腋也受了伤,打斗时不觉得有什么,这时候实不方便走动下山去治疗,便在这山顶禅院里住了下来。

    “大人!”孙文婉在外面禀道。

    “什么事情,进来说?”林缚说道。

    孙文婉推门进来,眸光在林缚赤祼、裹了半边纱布的上身落了一下,便移到别处,说道:“少夫人要过来谢恩,在院子外候着,要文婉过来通传一声……”

    “你领她在厢院等着,我这边收拾好就过去……”林缚说道。

    小蛮也注意在旁人面前不胡说八道,待孙文婉出去,小嘴巴又不饶人起来,砸着嘴,跟柳月儿说道:“啧啧,看来这把米没有白蚀出去……”又叹了一口气,“可怜我当丫鬟的命,说不定过两天又要多听一个人使唤了!”

    “牙尖嘴利的,小心哪天小嘴巴给缝起来,”柳月儿笑着在小蛮雪腻的脸蛋上轻掐了一下,拿衣衫伺候林缚穿起来,她嘴里虽然作势在教训小蛮,伺候林缚穿褂子时,也忍不住轻声劝道,“要将奢家小娘子收进来,怕是影响不大好啊,要不问问曹爷、梦得叔他们的意见?”

    林缚差点憋出内伤,真是黄泥巴落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连柳月儿、小蛮都不信他是清白的,还想让别人相信他深夜登山心里没有鬼?

    “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胡思乱想什么!”林缚佯怒的沉着脸,将桌上佩刀拿过来自己系腰间,牵扯到腋下伤口痛,“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不过宋佳这个女人在宋家,至少在出嫁之前不会一点都没有地位的——你们不要跟着别人瞎掺和这些事情!”也不看月儿、小蛮二女,推门走了出去,到厢院见宋佳。

    林缚之前也没有想到奢家会派人来杀宋佳,但是事情生了,也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意外的。

    宋佳有些失神的望着烛火,听着雕花木门给吱呀推开,还微怔了一会才回过神,站起来要给林缚敛身:“大人舍身相救,小女子感激不尽……”

    宋佳即使被囚禁在山间禅院,平日里也丰泽清艳、容光四溢,有一种咄咄逼人的美艳,此时的她却神情憔悴,眸光黯淡,说是过来谢救命之恩,也是强打起精神,有一种平日绝难在她身上出现的楚楚动人的娇弱之美;便说话的语气也完全跟换了一个人似的,看得出她深受打击。

    林缚将目光从宋佳的脸上移到油烛灯头上,说道:“刺客或许是奢家世子所派,少夫人无需多想……”

    “大人无需安慰小女子,”宋佳幽幽说道,“从十七日禁足山巅到今日,已经有二十天过去,若奢飞熊独断专行,容不得我们两个弱女子活在世上给奢家丢脸,何需拖到今日?也是奴妾贪生怕死,早该在大人拿下紫琅山之时就为奢家、为少侯爷投崖‘殉节’,保全名誉,却贪生拖到今日,还要他们派人来帮我们殉节……”

    林缚轻轻一叹,女人脑子太聪明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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