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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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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你多虑了。”朱玄水哈哈一笑:“你的兵再经过半年到一年的训练,怎么可能还如上一场那么狼狈。”

    孙元淡淡道:“如果能够少一点伤亡也是好的,我的考虑是在长矛火枪方阵中放置几门大炮,敌骑刚一冲锋,就用大炮轰击,先削减他的士气。待到敌人靠近,迎接他的就是火枪齐射,即便他们靠近,我还有长矛兵压住阵脚。”

    朱玄水想了想,道:“这话倒是说得有理。不过,红夷大炮实在太重,显然是不适合野战的。你若要弄炮兵,得重新铸炮。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不外是想问我哪里又合格的炮匠和炮兵可以招募。不过可惜了,辽东那边可没什么好炮兵,说难听点,他们就是个摆设。一遇到打仗,只胡乱地将炮弹射出去了事。至于能不能打中敌人,天晓得。”

    孙元苦笑,这样的炮兵确实拿来没什么用。

    大炮根据弹道不同,分为直射的加农炮、对地面目标进行曲射的榴弹炮、对遮蔽目标进行曲射的迫击炮。但无论哪种大炮,都要运用基本的几何原理进行计算,如此才能准确射中目标。

    说句实在话,如辽东兵那种纯粹靠经验****的炮兵,孙元根本就瞧不上。

    那么,合格的铸炮师和炮兵军官到哪里去寻呢?

    这个问题在孙元脑子里已经盘旋有一阵日子,都快成为魔障了。

    普通操炮手是可以训练出来,不懂抛物线、射角计算,可以学,可你总得给他们找个合适的教官啊?

    如今的大明朝的知识分子都是文科生,几何、数学,可没几人懂。

    孙元一边想,一边抓着脑袋:几何,几何原理……有了……徐光启……我怎么将这人忘记了?

    这可是明朝末年有名的科学家,对了,他和意大利传教士利玛窦好象还合作过一本《几何原本》……不对,应该是翻译过吧……记忆不太清楚了。

    不管这么说,这个徐光启应该是中国第一个睁开眼睛看世界的人,他肯定精通数学,肯定接触过不少西洋人。何不通过他,招募些知道如何铸炮,又知道如何使炮的老外充实进宁乡军中?

    徐光启

    想到这里,孙元兴奋起来,他猛一拍脑袋,忍不住问朱玄水:“朱千户,你这些年回过北京没有?”

    “怎么可能不回北京,朱某老家北京,每年都会回去一趟祭祀祖宗。”朱玄水不高兴地回答,又问:“怎么了?”

    “我倒想起一人,这人乃是数理大家,又经常同西洋人接触,通过他,或许可以找到得用的操炮人才。”孙元一脸期待的问:“朱千户你在北京的时候可听说过一个叫徐光启的人,他好象还做过什么尚书吧?”

    徐光启,明朝大科学家,松江府上海县人士,他的祖屋就位于后世上海徐家汇。

    “徐阁老我怎么会没听说过,他做过礼部尚书,内阁次辅,松江人士。”

    “对对对,就是徐阁老,他现在何处?”孙元连声道:“如果不出意外,一年后我就要去宣府,到时候可登门拜见。”

    “只怕你见不着徐尚书了。”

    “怎么?”孙元一惊,忙问。

    朱玄水:“徐阁老崇祯五年时身患重病,已于次年撒手人寰,距今已三年了。”

    “啊,死了!”孙元张大嘴,半天才不甘心地问:“那么,你听说过一个叫利玛窦的洋和尚吗?”

    “知道,不过,这人也死了。”

    “啊,怎么也死了?”

    “比徐阁老死得还早,好象是万历年就去世了的。”

    “可恶!”孙元气恼地捏紧了鞭子,心中的郁闷难以言表。

    “不就是找几个懂得西洋术数洋和尚罢了,又有何难?”朱玄水突然说了这么一句。

264。第264章 汤若望

    孙元心中一动,问:“朱千户你还认识其他洋和尚?”

    朱玄水一笑:“什么洋和尚,你这么说其实不贴切,那些洋人又不剃光头,真要说,算是洋道士吧。”

    “对对对,洋道士,随你怎么说。”

    朱玄水:“这些洋道士所属的教门,据说叫什么耶稣教,当年利玛窦利教长来我天朝传教时,倒也兴旺。不但朝中几个阁老都在修炼他们的法门,就连天启皇帝也曾经诏他入大内觐见谈玄。”

    “此次诏对,天启皇帝龙颜大悦,还赐下宫观,命他在北京传播教义。有利教长在前面开路,后来陆续又有几个洋道人进京,也都驻在这些宫观中清修。崇祯天子继位之后,也不信这个教门,日常也颇多限制。我等身为锦衣卫,对他们也多有监视。”

    说到这里,朱玄水道:“今上的性子你大约是不知道的,乃是个奋发有为之君,最恨这种神鬼之说。因为,利道长的法门就逐渐式微。民间一说起这个耶稣教,也是心中厌烦,称之为野猪叫。”

    “野猪叫?”孙元扑哧一声笑起来。

    朱玄水:“到现在,耶稣教的宫观已是门可罗雀,平日间也见不到什么香火,也就几个洋道人在里面混日子。此间事了,我等必然要受朝廷封赏,朱玄水说不准要调回北京去任职,到时候我替你在洋道观里访访,看能不能替你找几个懂炮的道人。”

    孙元心中欢喜:“那感情好,多谢朱千户。”

    心中一高兴,一口流利的京片子就脱口而出。

    朱玄水:“你的官话说得不错。”

    “孙元以前在南京厮混过一段日子,倒也学过几天。”

    两人一边骑马一边攀谈,又走了几里地,朱玄水突然一拍脑袋:“某倒是忘了一个洋道人,此人好象铸炮的本事不小。”

    “谁?”孙元紧起来,急问。

    “哎,这人你也别想了,请不过来的。”朱玄水突然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提议。

    孙元:“这人又什么了不起的地方,怎么就请不过来?”

    朱玄水冷笑一声:“正五品钦天监监正,堂堂朝廷命官,却不是你一个小小的千户使得起的。”

    “啊,你的意思是……这人是谁?”孙元心中突然又起了一个念头,却朦朦胧胧地无从琢磨。

    朱玄:“汤若望汤监正。”

    孙元一拍大腿:“就是他了!”脑中的记忆一下子鲜活起来。

    据真实历史记载,汤若望经徐光启推荐,于崇祯三年进京供职于钦天监,任监正。译著历书,推步天文,制作仪器。

    同时,利用向太监讲解天文的机会,在宫中传播天主教,受洗入教的有御马监太监庞天寿等。汤若望在历局期间,还同中国学者合作翻译了德国矿冶学家阿格里科拉所著的欧洲开采、冶金技术的巨著《矿冶全书》,中译本定名为《坤舆格致》。

    崇祯七年,他又协助李天经编成《崇祯历书》一百三十七卷。又受明廷之命以西法督造战炮,并口述有关大炮冶铸、制造、保管、运输、演放以及火药配制、炮弹制造等原理和技术,由焦勗整理成《火攻挈要》二卷和《火攻秘要》一卷,为当时介绍西洋火枪技术的权威著作。

    可以说,这老教士乃是当时中国第一流的科学家和火器专家。

    孙元最早听到这个人的名字,乃是后世一本叫《鹿鼎记》的小说。再那本书上,这个汤神甫就是个操炮高手,他做设的炮厂就替小说中的康熙皇帝造过几门大炮。

    如此一个人才就摆在自己面前,如何肯就此放过?

    “这人制造的火炮确实不错。”朱玄水也点头:“尤其是他仿制的红夷大炮,简直就是精品。不过,他官职实在太高,虽然传道的事情颇不如意,却不是你能请得动的。堂堂正五品的官员,怎肯自敢下贱去做军户,孙元你是白日做梦吧?”

    说到这里,他不住冷笑。

    孙元淡淡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这洋人的心思可和咱们不一样。朱千户,你也别说我是不是在白日做梦。若你还念着咱们之间的情分,翌日上京之后,请帮我联络一下汤神甫。就说,我孙元如果有机会,想和他见上一面,说些要紧的话。”

    西洋人,尤其是这种有信仰的传教士,可没有中国人的官本位观念。相比起尘世的官位和荣华,上帝的使命才是他首要的追求。

    朱玄水:“我跟你又有什么情分……哼,等我回京之后,就帮你联络一下汤监正,替你将一份礼物送过去就是了,至于其他的事情,等到明年你自同他说去。不过,我还是劝你不要自取其辱。”

    “如此就多谢朱千户了,等下我准备一份礼物,另外再写一封信请你带过去。”孙元高兴的同时,又是一阵紧张。

    据他所知,崇祯九年,也就是今年四月底。东北的建州在立国之后,为了炫耀国威,悍然出兵侵略明朝,在北京城外来了一个浩荡的武装大游行。

    明军早已经被清兵打丧了胆,竟不敢出城迎敌。

    崇祯皇帝龙颜大怒,于年底命汤若望设厂铸炮。

    于是,在接下来两年中,汤若望为明朝铸红衣大炮二十门。

    真到那个时候,汤若望有旨在身,根本就不可能跑去宁乡军为孙元效力了。

    所以,孙元必须赶在年底之前说服汤若望。

    从泗州到滁州,快马要走两日。

    在之前,孙元知道泗州被农民军祸害得厉害,也有心理准备。可这一路走来,沿途的荒凉依旧让他触目惊心。

    沿途的村庄城镇基本上看不到一点人烟,房屋都已经毁成废墟。正值初春,树木虽然已经萌发新绿,可天地间还是一片萧瑟,眼前是阴霾的天空,黑色大地。仿佛在一刹那,就回归到太初之时。

    战争对人类世界的毁灭,这一次孙元是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这里是东南富庶地区,还好一些。若是换成河北、河南这种常年过兵的地方,也不知道又是何等情形。

    孙元等人这一路走得极快,他想起滁州宁乡军老营,心中一阵急噪。

    出来都十余日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形如何。

265。第265章 一切安好

    一想到自己去泗州已经十来日,而自己被方日昌调去泗州协理城防的时候,方日昌那贼子就派人过去接收自己的宁乡军,孙元心中就如同热汤在沸腾。

    部队被肢解了,或许可以重建。可自己手头那些中低级军官可是经过连续两场血战的,若都被拆散,要想重新培养一批,难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创业艰难,一个团体在初建的时候可谓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跌入万丈深渊一劫不复。

    清流关大战、滁州大战,在孙元看来,宁乡军之所以能获取如此大胜,有运气成分。如果再让他同样打一场,他也没信心能够战而胜之。

    况且,自己若没有这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和大量的基层军官,今后还怎么在天雄军立足,还怎么做卢象升的继承人?

    而据他所知道,费洪又是一个面瓜人儿,执行起上级的命令来绝不含糊,且没有原则。对他来说,大河卫就是宁乡军的上级机关。

    上头有命令调他离开,他会反抗吗?

    “不,这老费恐怕会俯首听命吧?”

    孙元苦笑一声,张开嘴大口地喘息着。

    他现在最担心的是,等到自己赶到滁州,迎接自己的是一座空营,真到那个时候,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快,快,快!”

    这一路上,孙元总是不停地催促着手下骑马飞奔。

    已经在路上走了两日了,一人双马,不住更换。所有人都知道事关紧要,皆咬牙硬撑着。大家都是满面尘土,身上头发上却是泥沙,如同那庙里的菩萨。只说话的时候,露出白森森的牙齿。

    孙元这两日人不离鞍,屁股和胯部被鞍子磨得火辣辣疼。到最后,屁股刚一落下,就如同被烙铁烙了一下,触电般地跳起来。

    没办法,只能使用朱汀的法子,双腿用劲将身体的重量压在马镫上。

    他忍不住看了朱汀一眼,这两日,这位大姐一直板着脸,也不跟孙元说一句话。弄得孙元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地方得罪了她,不过,看情形,朱汀身上的伤好象已经好了许多。骑在马背上,比其他人还精神。

    看到她骑着高头大马在春风中呼啸而过,已经披散的黑色长发在空中飘扬如旗;看到她贴身的短袄和腰上的雁翎刀和长得惊人的长腿,那一刻的英姿飒爽,竟让孙元深深地迷醉了。

    这个时候,孙元突然有个古怪的念头:她的腿在鞍上磨了两日,破皮了吗……将来,却是不好看……

    女孩儿家的心思何等的敏锐,孙元一直在后面偷看自己,又如何瞒得住朱汀。

    她心中欢喜的同时,又生起了一股恼意,忍不住回头狠狠地看了跟在后面的孙元一眼。低喝:“小贼,你偷看什么,仔细挖了你的贼眼。”

    “汀儿你终于肯同我说话了。”孙元听到朱汀的话,心中莫名其妙的一阵欢喜,忍不住冲上前去,和朱汀并排而行:“我却是不明白了,你又怎么与我生气,还是我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好?”

    朱汀本就不是一个口齿伶俐之人,哼了一声,将头转到一边。

    孙元知道机会难得,如何肯放过,又恬着脸要挨过去。

    这个时候,后面的卫兵同时欢呼一声:“老营到了,将军,到了!”

    孙元心中一凛,这才想起自己已经进入滁州地界半天,算来也该到地头了。

    听到这一声喊,他还是紧张得有些透不过气来,甚至不敢朝前看去。

    正在这个时候,大约四个骑兵从远初奔来,有人喝道:“来者是谁?”

    “啊,是将军。”

    “将军,将军,你可算回来了。”

    “朱姑娘你也回来了。”

    马上四人正是宁乡军的斥候,巡逻到此,正好同孙元等人碰到一起。顿时大喜,一并跃了下来,拱手施礼。

    见到斥候,孙元心头一松,知道宁乡军建制还在。

    他抬头朝前看去,却见远处驻扎宁乡军的那座小镇上空经期招展,依旧是宁乡军的旗号。不断有士兵和普通民夫进进处处忙个不停。

    “总算赶到了。”孙元长长地吐了一口白气,从马鞍上跃下。大腿内侧和屁股疼得实在厉害,自然不肯再在上面多呆一分钟。

    刚一落地,孙元只感觉脚下的地软如棉花,竟有种不塌实的感觉。这情形,倒有些晕船的味道。

    还没等他出言询问,那边,朱汀已经和四个斥候骑兵说起话来。

    朱汀是个急性子:“现在我军情形如何?不是说大河卫下了命令,给军中各将都升了职,要调他们去别的卫所做官。而宁乡卫新任军官也同时派来了。”

    一个骑兵道:“新任军官来是来了,可费将军、蒋将军、温将军他们却不肯走,还同他们闹了起来。”

    “是啊,这都十来日了,还在扯皮。”另外一个骑兵接着道:“朱姑娘,你和将军回来得正好,如今营中都乱成一锅粥了。”

    朱汀皱起了眉头:“怎么,还在闹?费洪他们也真是,都被人欺到头上来了,还能怎么样,直接打将出去就是。”

    “是啊,是啊,费头儿胆子是小了些。”斥候道:“看营中情形,他也有些扛不住了。姑娘,你和将军还是快些回营吧!”

    看四和斥候围着朱汀汇报个不停,倒将孙元抛到一边,众人都是心中骇然:这……朱姑娘在军中的威信,好象比孙将军要高上那么一点点!

    孙元也是忍不住一笑,倒不觉得有何不妥。别的军士也就罢了,自己手下的骑兵都是朱汀一手调教出来了。可以说,宁乡军斥候骑兵从一开始就打下了朱汀的烙印,这也是一件无奈的事情,谁叫孙元不懂骑兵战法呢?

    孙元:“好,我们就回营去。”

    既然已经到地头了,孙元自然不肯骑马再去吃那种苦,就牵着战马的缰绳朝前走去。

    一个斥候骑兵:“将军,我先去禀告费将军。”

    孙元:“不用,不用,我倒是想看看费洪又是怎么扛不住的。”依照孙元的想法,若换成自己是费洪,方日昌派人过来调走宁乡军军官,接收部队的时候,就该带并将这些小丑赶将出去。

    这人却好,竟将他们留在军中,扯了十多天皮。

    这个老费,还真是个老蔫啊!

266。第266章 老蔫的手段

    就在这个时候,在宁乡军的中军节堂中,费洪小心地立在一个中年武官身边,赔笑道:“马同知,今儿这酒差了点,窖藏时间不足。劲头是足,可惜回甘不足,尾子有些发苦。是末将招待不周,恕罪恕罪!”

    那个姓马的大腹便便的军官正是大河卫指挥使司同知马永正。大约是屋中的地龙烧得实在太热,午饭时又喝了太多酒,有些恹恹欲睡。

    看费洪如此恭敬,马永正很是满意,响亮地打了一个饱嗝,刚要伸手,费洪就知趣地将一杯要已经泡好的茶水递过去。

    马永正喝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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