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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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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有个侄子和盐运衙门的人相互勾结,干了些不发之事,最后落了卢象升手头。后来无论温体仁如何说情,卢象升都不给面子。

    不但发办了他这个侄子,还上了折子弹劾温体仁。言官们逮到了温体仁这个把柄,立即如嗅到了血的苍蝇,群起而攻之,弄得温体仁很是狼狈。

    也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这二人势同水火。

    这个温体仁也是狡猾,要想找卢象升麻烦,自己不出面,反在下面挑着自己。

    杨嗣昌如何肯上这个当,他这几月静心自省,养气工夫见长。只淡淡一笑:“只要能剿灭贼寇,朝廷和天子用谁的法子还不一样。首辅这话,杨某听不明白。”

    温体仁吃了杨嗣昌这不软不淡的一抢白,心中一窒,竟是说不出话来。

    就在两人说话的期间,先前安静下去的群臣们有开始嗡嗡地说起话来。

    温体仁忍无可忍,回头低问道:“怎么了?”

    一个通政司的官员手捧着一份折子,急忙奔到他的面前,小声道:“首辅,因为是献祭太庙大典,方才下官也不敢叨扰……卢总督他上了辞呈,已于今日一大早离开京城回乡丁忧去了。”

    “哪个卢总督?”温体仁一边问,一边不耐烦地接过折子,只看了一眼,立即叫出声来:“什么,卢象升挂印辞官回老家去了,还不告而别,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卢象升走了?”内阁的几个阁老也同时发出一声喊,围了过来,竭力伸长脖子看着卢象升那份折子,就连杨嗣昌也不例外。

    折子的内容很简单,不外是说,他父亲刚去世。按照朝廷的制度和人伦纲常,为人自到丁忧三年,为父守孝。因此,他卢象升决定辞去所有官职,回乡为先父守灵。但又担心皇帝陛下夺情,这才不告而别。愧对皇帝重托辜负君父期许,请朝廷和天子恕罪云云。

    不过,在折子的最后,卢象升还是不着痕迹地将杨嗣昌给骂了进去。说做儿子的人为父亲守孝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岂能贪恋权位恋栈不去,那不成畜生了?陛下用人,首重在德。若这人的德行有亏,就算再有才能,也不过是权奸张居正之类,用之反祸国殃民。

    看到这段文字,内阁众人不约而同转过头来看着杨嗣昌,眼神中鄙夷之色也不家掩饰。

    一个阁臣叹息一声:“好个卢建斗,好个卢建斗!”

    “真是我辈楷模啊!”

    “人和人,怎么就不一样呢?”

    “好!”陆续有官员们低声叫起好来,更有人在后面悄悄地对着杨嗣昌指指点点。

    杨嗣昌脑子里嗡一声,一张脸红得仿佛要滴出血来:好个卢象升,你要回乡守孝,自去就是了。可现在却想着获取名声,反那我来做对比。难道你踩了我杨嗣昌,就能显示出你的伟大光明正确……卢象升,畜生,畜生啊!

355。第355章 归队

    初一不出门,十五不归家。

    按照老年间的规矩,大年初一这天,是不能离开家门的。而正月十五这天,则要在亲戚家呆上一整天。

    孙元想了想,自己在京城也没有什么亲人。所以,这一天,他索性跑去朱家拜年,准备在那里骗吃骗喝,顺带着和朱汀说说话儿。

    这些日子里,朱家的门槛他已经走得熟了。

    朱家的家人也知道孙元的身份,都晓得他将来肯定是朱家的乘龙快婿,见了孙元都是分外的亲热。都说我家小姐一把年纪,如今总算是可以嫁出去了,且嫁得还如此之好。怎么说,孙元也是宣府的实权参将啊!

    前几天,和朱家粘亲带戚的女眷们甚至还借故来朱汀这里围观孙元,搞得孙将军大为尴尬,偏偏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将来搞不好还是自己的长辈,却是发作不得。

    朱玄水依旧在瞎忙,忙着走门子托关系,看能不能弄个实职也好留在京城中。可惜,他的额头上已经烙上了魏忠贤余孽的烙印,即便立下不少功劳,可朝廷也就给他一个武勋了事。至于中官,因为孙元是杨泽的人,而朱玄水又和孙元关系密切,也被打进冷宫没人过问。

    所以,此刻的他是姥姥不亲舅舅不疼,整个地被人遗忘了。

    据说,上头已经有了命令,命他过完年依旧回南京去当差。

    忙碌了一年,流血又流,最后却得了这么一个结果,朱玄水不甘心啊!

    朱玄水不甘心,卢象升一走,孙元被扔在渤海所,心头也是恼火。不过,对于未来他也有计划,心潮倒也渐渐平息下来。

    如果不出意外,朱家父女说不定过几日就会再次南下。也就是说,在未来一年之内,孙元都与她见不上面,正要抓紧这段时间和她呆在一起。

    书房之中,茶香四溢,地龙烧得很热。

    孙元和朱汀身体都异常健康,在屋中呆的时间长了,竟出了一层毛毛汗。

    朱汀不住地把玩着卢象升赠与孙元的那把雁翎刀,一副爱不释手的模样。

    屋中满是霍霍刀光:“好刀,好刀啊,比我那把倭刀好多了。关键是在战场上,你这刀比我那把实用多了。”

    孙元笑吟吟问:“怎么说?”

    朱汀:“若论起锋利程度,我那把倭刀比你这把是要胜上一筹。用来在马上冲杀,自然是最好不过。可是,也就能欺负轻步兵。若是遇到浑身重铠的敌人,根本不足以切开人家身上的铁叶子。还是你这把刀好,一刀下去,就算你身上穿的是步人甲,也顿时了帐了。”

    孙元:“对付敌人重装步兵的事情乃是主力战兵的任务,骑兵的责任是侦探和追击……汀儿,你能不能消停些。别提着刀子在我眼前乱晃。”

    “好你的孙大将军,怎么这么点胆气,怎么,怕伤着了你。”朱汀嘻嘻一笑,收刀入鞘:“孙元,宁乡军不是移镇渤海所吗,怎么你还呆在京城里?”

    “移镇的事情,部队初死就出发去渤海所了。不过,大军进驻,诸事繁杂,我又受不了那个烦,就让费洪和管陶他们先过去将军营整治好,我过些日子再过去。而且……”孙元随口道:“我这不是舍不得你吗?

    朱汀一张英气勃勃的脸顿时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毕竟是一个女孩儿,听到情郎说出这样的话来,心中有是甜蜜,又是害羞,禁不住将头低了下去,用蚊子一样的声音道:“你舍不得我,我心中也是欢喜得紧……可是,我过得几日就要随爹爹回南京了。可怜爹爹费了这么大劲,还是没办法回京师……”

    孙元见朱汀难得地如此娇羞,心中一荡,忍不住伸出手去握住她略显粗糙的双手,安慰道:“汀儿你也不要难过,最多一年,说不定你我又会再次团聚。依我看,你和朱千户回南京也好,建奴说不定什么时候又会打到北京来。”

    没错,按照真实历史记载。明朝还有七年寿命。如果不发生大的改变,七年之后,李自成的大军就会杀进京城。到时候,整个北京城中的官员和公卿显贵都会陷入敌手。

    若是朱玄水这次真的调回北京,到时候免不了要面临一场空前大劫。如果这次能够回南京,在未来十多年之内却是安全的。怎么说,朱千户也是自己未来的丈人,孙元也不希望他有什么三长两短。

    对于明朝,在经历过两场大战之后,孙元已经有些绝望。宁乡军势力还小,若是长期留在北京,将来免不了要直接面对李自成和建奴的大军,一个不小心,自己这两年积蓄的力量就会瞬间化为乌有。

    因此,他这几日已经想得明白。明年建奴会再次入侵。到时候,宁乡军虽然不足以凭一自己之力击退敌人的进攻,但在天子面前打几场漂亮仗还是可以的。到时候,在战场上获取了功劳,得了升赏,再运作一下,看能不能想个办法将部队调回南方去。

    明年,断不能再让别人将自己的功劳抢了去。

    听到孙元所说的一年之后就能团聚的话,朱汀却理会差了,以为孙元说到时候会请媒人去父亲那里提亲,与自己完婚。

    心中更是甜得化不开,点了点头:“恩,那……我就先同爹爹回南京去了。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孙元从来没有见到过朱汀无限娇羞模样,一时间也舍不得放开她的手。

    朱汀突然神色一振,将手抽了出去,面上带着忧虑:“只是,斥候骑兵乃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若是我走了,谁来带这支部队啊?”

    她这一说,孙元也有些烦恼起来,摸了摸下巴:“是啊,我现在确实缺少一员合格的骑将。而且,在未来一年之内我打算将这队骑兵再扩大一倍的规模。”

    “扩大成两百人。”朱汀大吃一惊。

    “是,最多也只能扩大成两百人,我军地盘小,每年的军费也少,而骑兵实在太花钱了。”

    正在这个时候,突然间,一个个卫兵兴冲冲地跑进来:“将军,朱姑娘。”

    孙元:“什么事?”

    卫兵一脸的喜色:“将军,有人找。说是刚去了西山军营,却发现宁乡军已经拔营去了渤海所。没办法,正要追去那里。还好,我们在那里还有几个弟兄留守。一问,才知道将军还没离开京城。于是,就追到朱姑娘这里来了。”

    “是谁?”孙元刚问。

    一个剽悍的清瘦汉子就大步走了进来,朗声道:“孙将军,士兵汤问行伤愈归队,请指示!士兵汤问行来迟了,请将军责罚!”

    说完,双腿啪一声一个立正,就如标枪一般挺直了腰杆。

356。第356章 崇祯十年

    孙元吓了一跳,猛地回过头去。

    却见,眼前这人正是自己当初在泗州是所熟悉的那个汤问行,瘦瘦的,黑黑的,身材不高不矮,站在那里,就如同生铁铸成一般。

    他身上只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袄子,腰上别着一把普通制式雁翎刀,右手紧紧捏着刀柄,手背上有青筋突起,微微跳动。

    再看他手掌,已经被西北风吹得皲裂了,粗糙得如同牛皮一般。

    “哈哈,汤兄弟你终于来了!”孙元大笑着走上前去,伸出拳头狠狠地擂了他胸膛一记:“不迟,不迟,回来就好。”

    “汤兄弟,说来也是好笑。京营有个镇抚也是出自信国公府,也叫汤问行,模样同你也有三分神似。哎,就是胖了些。不过,人家年纪轻轻就做到镇抚一级的高官,当真叫人羡慕。汤兄弟,那人不会就是你吧?”

    孙元微笑着看着他,眼神却犀利起来。

    “没错,那人与士兵汤问行同名同姓。”汤问行大声回答道:“可却不是我。汤问行不过是一个普通厮杀汉,只要能够为国家效力,就算是做一个大头兵又有何妨?”

    说着,他猛地扯开身上的棉袄,露出满是伤痕的胸膛,道:“那人虽然和我有几分相象,却肥得如一头猪一样。年纪轻轻就做了高官又如何?这次建奴入寇,京营六万人马集合时只余六千。且畏敌如虎,出城两月,未发一箭。这样的军队,这样的镇抚乃是我大明军人之耻。汤问行算是看明白了,这天底下,能够与东夷在战场上厮杀见血的,只有我宁乡军。”

    “男儿大丈夫,只要能为国家效力就成,做不做官,又如何?个人的功名利俸禄,对于整个国家和民族来说又算得了什么?依汤问行看来,这的明朝的军队已是烂透了。就好象一口酱缸,就算是再铁骨铮铮的男儿,落入其中,也要消磨掉胸中志气。如此,我大明朝还有什么希望,又凭什么抵御凶暴的建奴?我汤问行不想大明朝亡国灭种,不想做东夷的奴隶。愿为将军马前卒,刀山火海,绝不废话。”

    孙元严肃地将他的衣襟收拢:“士兵汤问行,我准许你归队。”

    “多谢长官!”汤问行那张满是伤痕的因为兴奋已经红得如有火在燃烧:“士兵汤问行有个请求。”

    “说!”

    “请将军将我编入骑兵斥候营。”汤问行眼前有出现那日,那群马颈处悬挂着建奴人头,飞扬到不可一世的斥候骑兵。

    壮志饥餐胡奴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大丈夫当如是哉!

    孙元没想到汤问行指名道姓要加入斥候骑兵,一愣:“士兵汤问行,你可会骑马?”

    “信国公的子孙,怎么不会骑马?当年我汤问行可是在南京军中做过军官的,养伤期间,临阵磨枪,找了个鞑靼人做师傅,苦练了两月马术。”

    孙元哈哈大笑:“你倒是有心,好,我同意了。明日你就去渤海所骑兵营报到。”本来,在他心目中,如汤问行这种勋贵世家出身,文化程度极高,又知兵之人乃是自己将来要着力培养的人才。

    他甚至想过,未来的宁乡军说不好要由汤问行和韶伟二人撑起来。

    却不想,汤问行却要求去做骑兵。如此也好,孙元正犯愁朱家父女离开北京之后,去那里找合格的骑将。这才真是,瞌睡来了遇到枕头,叫人如何不欢喜?

    说到这里,他一把握住汤问行的手,感叹道:“汤兄弟,你总算回来了,某以为这辈子都见不着你了。”

    汤问行眼睛一热,泪花泛起,声音也哽咽了:“将军……”

    孙元狠狠地捏了一下他的手:“男儿大丈夫,做什么小儿女态。汤兄弟,这个年过得可好?”

    汤问行忙将头转到一边,悄悄擦了一把眼睛,强笑道:“还成,过年嘛,不就是走亲访友,吃吃喝喝。汤问行在京城又没认识的人,也就在家里打熬打熬气力。平日里没事,上街逛逛。”

    说到这里,汤问行突然想起一事:“将军,你不问我还忘记一事了?”

    “什么事?”

    汤问行:“今日却是贼寇高迎祥行刑的日子,一大早,高贼就被押去菜市口,受那千刀万剐之刑。这高贼,可是将军设计生擒活捉的。我过来寻将军的时候,也去看了几眼。”

    “剐刑……”孙元想起历史书上的对这种惨无人道刑法的记载,心中顿时一凛。他也知道高迎祥今天要上刑场,可作为一个现代人,孙元还是有些接受不了,所以也没去看。

    朱汀却来了兴趣,不住次催问:“汤问行,你快说说那高贼是什么情形。我本打算去看热闹的,可爹爹却不许,说一个女孩儿家,看这种事情做甚。”说到这里,她满面的不快:“我又不是没在战场上厮杀过,死人可见得多了。”

    汤问行:“这千刀万剐之刑可不是那么容易弄的,按照我大明朝的制度,犯人须受尽三千六百刀,哀号三天三夜才能死。若是死得早了,刽子手是要被砍脑袋的。所以,行刑人在动刀的时候得避开犯人的血管和重要器官……”

    “为了防备犯人经受不住死去,刽子手还事先用老山参熬了一锅汤药,时不时给高贼喂上一口,给他吊命。”

    “凌迟处死时,刽子手先在犯人前大肌上割一块肉抛上天,这叫祭天肉;第二刀叫遮眼罩,刽子手把犯人头上的肉皮割开,耷拉下来遮住眼睛,避免犯人与刽子手四目相对,目光而使刽子手心慌意乱,影响行刑……”

    “那高迎祥也算是一条好汉,受了十多刀以后,身上红得跟血葫芦一样,竟没有叫上一声。”

    “对了,高贼受的是鱼鳞剐,就是将衣裳剥光,外面用渔网紧紧勒在身上,使其皮肉块块凸现于网眼之外,刽子手持一柄极薄极利之刀,细细脔割,至死方休……”

    “当时的情形可热闹了,刽子手每割上一刀,百姓就叫一声好,蜂拥上去争抢行刑人扔下来的人肉,说是这东西可以做药引入药。”

    ……

    朱汀虽然胆气甚壮,可听到汤问行的讲述,依旧惊得寒毛直竖:“别说了,我不爱听。”

    汤问行:“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朱汀:“我叫你别说了。”

    “是,朱姑娘。”汤问行闭上了嘴巴。

    “高贼虽然该死,可好歹也是一方雄杰,这么折磨人有干天和。”朱汀哼了一声,对孙元喝道:“孙小贼,你当初计赚高迎祥的时候,就该给他一个痛快。”

    外面传来朱家家人的声音:“大老爷,孙将军过来了,正和大小姐在书房里呢!”

    “孙将军来了?”说话间,门帘挑开,朱玄水顶着一张青色的脸走了进来。

    孙元和朱汀约会这事放在古代,却是一件让朱家大大丢人的事情。他有些不好意思:“朱千户,孙元过得两日就要去渤海所,今日特意过来同千户告别。”

    朱玄水却好象不在意此事,只说了一句:“你是该去渤海所了,我过几日也该回南京了。这一年来的腥风血雨,到最后,某却只得了个上轻车都尉,白忙了一场。这个朝廷……小人居于庙堂只高,忠臣良将有志不能施展……当真让人心寒……如此下去,我大明以后还怎么支撑得下去?”

    一屁股做在椅子上,用手支着下巴发呆。

    朱玄水的神情看起起很是颓丧,朱汀心疼父亲,忙安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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