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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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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眼,两百敌骑像被打苍蝇一样被火枪手从鞍子上直接拍下来。

    无主的受伤的战马还在疯狂地朝前跑,没有了骑手的操控,这些大畜生朝前一直跑一直跑,直到跑得看不见为止。

    烟雾散开,地上全是将死未死的建奴。

    孙元还在摇头:“战术和武器的代差,竟然在战场上打出这么一个惊人的交换比,真是叫人意外啊!同样的战斗,鸦片战争的八里桥出现过,二十世纪末的海湾战争出现过。如今,在明末也出现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间,尸体堆里动了一下,一个浑身是血的建奴站了起来,摇摇晃晃地朝前走来。

    也不知道他是勇敢,还是昏了头,选择的方向竟然是直接冲阵。

    此人身中六枪,胸口,下腹可以明显地看到黑色弹孔,每走一步,身上的鲜血就如同雨水一样淋漓而下,落到干涸的土地上。

    他手中提着一把腰刀,怪叫着软弱无力地挥舞着。

    千百条长矛指向先方,千百根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着青烟。

    可却没有任何人动手。

    那个建奴还在大交,不住地用刀劈砍着眼前无穷无尽的枪杆子。可惜,这又有什么用处,他如今已经弱得甚至不能在白蜡杆上砍出刀痕迹。

    “啊啊啊啊!”那人大叫着,好象在哭。

    孙元看不过去了:“谁去送他一程度?”

    “让俺来!”穿得像个机器人一样的犟驴子大步出阵。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一个四十出头的老兵突然跃将出去,他弯曲着左手手臂,将手铳架在上面,“砰”一小团白烟散开。

    犟驴子郁闷地大叫起来:“该死的,该死的,关选,你他娘敢坏我的好事?”

    他很郁闷,仗打了这么久,自己新制的斧枪竟然还没有见过血。

    ……

    “这个关老头,虽然手无缚鸡之力,可胆气却壮,倒是个不错的军人。”看到气愤的犟驴子,孙元忍不住笑了笑。自从上次火路墩之战之后,这个关老头算是入了孙元的眼,被他放在火枪兵中做了个低级军官,准备锻炼锻炼再看。

    同时对他留意的还所有军法官陈铁山,说这个老头虽然不怎么中用,可有勇有谋,精通满语,更重要的是手狠,刑讯逼供是一把好手,请孙元将这人交给他使。

    孙元却说,不管将来这关老头在军队里担任什么角色,都必须在基层锻炼锻炼,这可是我宁乡军的规矩。

    规矩比天大,任何人不得破坏。

    不过,陈铁山的话倒是提醒了他。这个关老头因为身体不成,将来估计也不会成为一个合格的军官,不过,如果用来做情报人员倒是不错。

    宁乡军将来若是壮大了,肯定会有自己的情报系统,也需要招收合格人员。

    对于情报工作,陈铁山有很大的兴趣。但孙元却不想将这个要害部门交给陈铁山,****法官如今的权力已经非常大了,再让他掌握情报系统,不利于宁乡军各部门的平衡和相互制约。

    “关老头虽然瘦瘦小小,还是挺帅气的嘛!”孙元次评价。

    就这么轻易地解决了敌人拦在前面的骑兵,这个宁乡军的统帅挥了挥手:“大军继续前进。”

    “怎么又没有我们骑兵什么事?”汤问行还好,他手下的骑手们都是一脸的不忿,又跳下马来,拉着缰绳,郁闷地跟在他的背后。

    孙元:“还不到时候,还不到时候。”说着这话时,他抬起头朝后方看了一眼。

    这个时候,他终于在敌将群中分辨出建奴统帅,就是那个巨人一般的家伙。

    也不管那人是否能够看到,孙元露出八颗牙齿,朝他讽刺地笑了笑。

    小毛腰上的小鼓又开始扑通扑通地响起来,犟驴子气愤地盯了关选一眼,关老头视若未见,默默地退回阵中。

    “枪…上…肩!”

    “齐…步…走!”

    膨胀的刺猬又收缩成一团,开始缓慢而不可阻挡地朝前移动。

    先前那个心口中斧的士兵已处于弥留之中,被平放在一辆扳车上,口鼻中有血不住沁出来。

    加西亚紧紧地跟在后面,伸出手紧紧地压住他前胸的伤口,一只手被染成红色。

410。第410章 与时俱进加牧师

    有士兵满面眼泪:“神甫,神甫,快救救我家富贵兄弟。”

    加西亚没有说话,只不住摇头。

    这个叫富贵的士兵心口中了一斧,不但肋骨断了几条,肺和肝脏也被砍烂,鲜血不住汩汩冒出,已是药石无效,剩下的只是时间问题。

    而他的面孔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白下去。

    那士兵悲愤地叫了一声:“神甫,姓加的,你不是神医吗,怎么就治不了怎么就治不了?”

    富贵呻吟一声,小声地咕噜着什么,每说一句话,口鼻中都有粉红色的泡沫泛出来。

    “富贵兄弟,你说什么,你说什么?”几个同他关系不错的士兵同时大声喊,有人将耳朵贴到他的嘴边。

    富贵的声音如同蚊讷:“我……我……我不成了,你们不要怪加先生……”

    加西亚一把将众人推开:“让让,伤员时间不多了。”

    他从怀里掏出一本羊皮封面的《圣经》放在伤员的胸口,郑重地说:“富贵兄弟,你马上就要投入到主的怀抱,一切都是主的安排。死亡并不是终结,而是新的开始。不要抗拒,也不要害怕。听我说,你应该回忆你的一生,回忆你所做过的错事,请求在天的父宽恕,请求他接引你的灵魂进入天堂。”

    “宽恕,富贵兄弟做过什么错事,姓加的,你个混帐东西!”有人悲愤地叫了一声,眼泪流了出来,说着就伸手去推搡加西亚。

    加西亚竭力挣扎着:“富贵兄弟,听我说话,我说一句,你念一句……放开我……”

    “滚蛋,滚蛋,我们不需要你!”

    加西亚被方阵中步伐铿锵的士兵裹胁着,又被他这一推,脚步趔趄起来。眼见着就要被人从临终者身边赶走,心中不觉急噪起来。

    作为耶稣会的成员,他这些年无时无刻不想着怎么让天主的光辉照耀在远东人的头上。于是,这才欣然离开位于北京的教堂和平静的生活跑到宁乡军里来传播教义,为此,他甚至不惜担任孙元军的外科医生,为他培养合格的医疗人员。

    不过,这一年来的经历让他非常失望。

    孙元对加西亚诸多限制,绝不允许他在军中传教。

    因此,在渤海所一年多来,他也没发展出几个教徒。

    最最叫人恼火的是,这些东方人是地地道道的实用主义者。就算他们对外宣称信仰佛教或者道教,平日里也有去道观和佛寺里烧香跪拜。可他磕完头后,却是要获取报酬的。比如:乞求他们的神保佑自己升官发财,保佑家里人幸福平安,保佑老婆生个大胖小子,如果是双胞胎儿子,那就最好不过。假使自己的愿望得到实现,就会给寺院一大笔钱,给他们的神重塑金身云云……这……不是做交易吗?

    而且,一旦他们的祈求没有应验,这些家伙会毫不犹豫地换一个神,换一个寺庙,重复这套程序。

    正因为加西亚的工作开展得很不顺利,这次宁乡军出征,他才强烈要求随军。

    在他看来,尘世的生活很容易蒙蔽人的心灵。毕竟,生活是美好的,人生是美好的。任何一种生物,都会留恋这美好的生命。

    只有到生与死的边沿,面临那永恒的死亡的时候,人才会想起那个永恒的哲学命题:我是谁,我从哪里来,我又要到哪里去。

    只有这个时候才是一个人最接近天父的时候。

    只要要我做一场临福,只要死者在临终时投入到天父的怀抱,就会无形中感染生者,自己在宁乡军中的局面不就打开了?

    可是,这些军人的态度如此蛮横,自己不过是一个老人,又如何挤得进去。

    加西亚心头一阵急噪,他冒着枪林弹雨随军,可不仅仅是做军医的。

    正在这个时候,他突然想起孙元在一年多前,在教堂里对自己所说过的话。

    心中却是一动,是啊,远东人都是标准的实用主义者。对于鬼神宗教,一向都是抱着信也可以,不信也无妨,敬鬼神而远之,存而不论。耶稣教一到远东,因为是一神体制,就面临者水土不服的问题。

    要想发扬光大我教,就得允许多神并存,就得入乡随俗。而且,还得依照他们的习俗,对宗教仪式进行改革。

    这个念头让他心中一震:上帝啊,我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思?这不是异端吗?

    可是,若不如此,我什么都做不了。

    不管了,还是孙元好所得好,一切都得循序渐进。仪式什么的不过是一个表象,但上帝之有一个。条条大路通罗马,走什么道理,重要目标正确,就是对的。

    想到这里,他一咬牙,大声喊:“富贵兄弟就开要死了,你们快让开,让我来给他念一段经,超度他的灵魂,让他来世能够投到一个好人家,不用再受今世这样的苦。”超度灵魂,投胎转世却是佛家的理论,这话一喊出口,加西亚立即面红耳赤,有一种深深的罪恶感。

    听到他的叫喊,前面正在不住向前走的士兵们算是理解他在说什么,不由得闪开一条缝隙。有士兵从地上扯了三根草,插香一样插在板车上。

    “加道长,快过来,快过来。”

    加西亚总算挤到前面去,又将《圣经》放在那个叫富贵的临终者心口。

    富贵显然已经听到加西亚刚才在说什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红晕,已是回光返照。

    加西亚:“富贵兄弟,你在说什么?”

    一个士兵将耳朵凑到富贵嘴边,大声复述着战友的话:“富贵兄弟在问,是不是来世真的会投个好胎?”

    “是的,我肯定,你只需依着我是话去做。”加西亚顾不得心中的罪恶感,一边走,一边道:“现在,我的富贵兄弟,你马上回忆你这一生究竟做错过什么事,在心中默念,请求天父宽恕。如此,你就算是洗尽了身上所有的过错,堂堂正正地去投胎,然后等着享福。”

    “富贵兄弟又问,他来世会投胎到什么人身上?”

    加西亚:“你会投胎到一个富裕人家的,家有两田千亩,有十头牛,一百头羊,有三十多个佃户,有一个磨房,能娶三个女人。”

    “富贵兄弟说,太好了,太好,谢谢加仙长。”那个复述的战士已经泣不成声了。

    队伍还在整齐前进,脚步声轰隆如雷,到处都是军官的口令:“一二一二,一二三四!”

    “一二一二,一二三四。”

    时间已经不多了,加西亚低声念道:“生命与死亡,灵魂与肉身的离别,自己一生走过的路,善与恶,你站在了那一条路上?我们在天的仁慈的父,赦免富贵兄弟一生的罪过吧!请聆听他在世上最后一次谈话、祈祷。接引他死后灵魂能到天堂里。赞美主感谢主,阿门!”

    念完,加西亚连忙叫道:“富贵兄弟,快念阿门!”

    富贵笑了笑,嘴唇动了动说了些什么,然后头一歪,停止了呼吸。

    那个复述富贵的话的士兵满眼是泪:“富贵兄弟说他改主意了,来世他还做宁乡军的兵,这几年是他这一辈子过得最开心的日子,他哪里都不去!”

    队伍依旧缓慢而不可阻挡地向前推进。

411。第411章 束手无策的鳌拜

    见又一支两百人的队伍被眼前这队明军轻松地杀得精光,鳌拜张大了嘴巴,手中的皮鞭掉到了地上。

    他身边的清军将领们也都是同样的表情。

    敌人走得很慢,就在不远的前方。

    原野空旷,那两千人马聚在一起,看起来是如此的单薄。就如同汪洋中的一叶扁舟,只需一个浪头,就能将他撕得粉碎。

    可是,他们就是不乱,就如同一枚钉子牢牢钉在那里。无论你的拳头如何凶猛,打上却,就要被他刺得满手是血,用的力量越大,受到的反击越大。

    这队明军走过的地方,沿途都是狼籍的尸体,建州勇士倒了一地,鲜血已经将北中国的黄色大敌染成了黑色。

    良久,一个清军将领叫道:“鏊拜,鳌拜,我的兵,我的兵啊。我这次入关带来的族人都死在这里了,你要替我报仇报仇啊!”

    “又能有什么办法,又能有什么办法?”看着敌人平整的豆腐块一样的方阵,以及方阵上闪亮的枪尖,鳌拜突然有一种深重的无力感。

    连续两队人马就这么被人轻易屠光,且不说部队损失一成,军心已经动摇。眼前这种单方的屠杀,已经让剽悍勇武的八旗勇士吓破了胆。这个时候,无论再派多少人马上去,也不过是送死。

    “鳌拜,我呸,你不是巴图鲁,不是满州第一勇士吗,什么时候变成软蛋了?”那人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说着话,就咬牙切齿地伸手要去抓鳌拜。

    鳌拜的一个卫兵忙骑马拦在二人之间,抽出刀大喝:“赫舍里,你还有没有规矩,竟敢对巴图鲁无礼,难道你就不怕军法吗?”

    “军法军法个屁,老子的族人都死光了,还讲什么规矩?”那人满面是泪,但人却安静了些。

    突然,有个军官叫了一声:“难道这队明军就是上次咱们南下时阿山将军碰到的那一支?叫什么来着……”

    “宁乡军。”鳌拜长长地吐了一口气:“会不会是他们?”

    “对,是他们。”另外一个军官指着敌人方阵上飘扬的旗帜叫道:“明军都是红旗,只有宁乡军用黑旗。而且,他们使的又是长矛,火器也异常犀利,不是他们才怪。”

    自从上次阿山被孙元在战场上击杀之后,满清也派出个细作来北京打探,倒将宁乡军的情形摸得门清。

    众人都抽了一口冷气,想当初,阿山也是一个勇武不逊色于鳌拜的骁将,他帅一千人马和宁乡军遭遇,只在瞬间就被人击溃,自己的脑袋还被孙元给砍了下来。

    这事当初传到辽东的时候,大家还不相信,认为不过是一夸大其词。今日见识到宁乡军的厉害,这才发觉,其实,传说都没有错。不但没错,宁乡军的强大,好象比传说更厉害。

    这一仗,精锐巴牙喇兵冲阵,无效;骑兵冲阵,无效。

    再打下去,又该用什么法子呢?

    如今,鳌拜手头还有四千来人,敌人两千。表面上看来,兵力占绝对优势。可真打起来,大家都知道,队伍派上去不过是给人家送菜而已。

    而鳌拜部,如今,兵力却已经不足了。

    鳌拜突然有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敌人的战法实在太古怪,建州勇士刚一接触,甚至还没来得及挥动刀枪就被人刺死在地。

    那么……

    鳌拜目光落到身边的诸将身上,可惜,所有的人都将头低了下去,逃避着他的目光。即便是刚才哭着喊着骂娘的那人,也是如此。

    一个亲卫小声道:“将军,要不通知一下多铎,就说我们遇到了大队明军,让他们火速想我靠拢,聚歼顽敌?”

    “对,叫多铎过来,他手头有一万人马,加上咱们,就算用人堆,也能将敌人给堆死!”众将提起了精神,都叫起来。

    又有人道:“多铎脑瓜子灵,或许他有法子对付宁乡军。明狗的战法实在太古怪,咱们还真那他没辙。”

    不!

    “不!”鳌拜像是被蜂蛰了一下,身子猛地一震。

    去让多铎大大军过来解决敌人,开玩笑,如果这样,我鳌拜将来还怎么在军中立足。堂堂五千建州精锐竟然解决不了两千明军,而且,这人还是宁乡军。当年阿山被杀的时候,我鳌拜不是还信誓旦旦地要带人马长途奔袭去砍孙元的脑袋吗?

    如今却被人家打成这鸟样,那不是闹笑话了吗?

    “可是,鳌拜,你已经连败两场了,不叫多铎过来,你又能有什么法子?”有将军不满地叫起来。

    鳌拜一脸铁青:“混帐东西,多铎的目标是卢象升,若叫他过来,走了明军主力谁吃罪得起?”

    说完,他一咬牙:“宁乡军的长矛虽然邪性,可也要刺到咱们身上才算数。咱们就咬着他射箭,不跟他们接触不就成了?”

    “难道鳌拜你要用骑射战术?”

    “咦,这么办法好!”

    大家听说不再去冲阵,而是远远的射箭,都松了一口气,同时点头赞许。

    鳌拜:“所有骑兵都给老子上马,张弓搭箭,不停给明狗放血。步兵,尾随跟进。”

    “是!”

    一声令下,清军的骑兵同时出动,总数大约一千。位于距离宁乡军北面两百步的侧面,所有人都将兵器挂在鞍边,抽出骑弓,追了上去,不住地将手中的箭往明军阵中射去。

    平射、吊射……花样百出。

    后面,有三千步兵怪叫着,挥舞着兵器跟进。

    因为箭射得实在太乱,却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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