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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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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上战场之前,刘宇亮不止境一次地想象战争究竟为何物。在他看来,所谓战斗,大约是敌我两队人马各自拿着兵器,在接触之后,然后咬着牙一涌而上,乱砍乱杀,同街头斗殴大概也没什么两样。

    到宁乡军之后,他才基本弄明白战阵究竟是怎么回事,多兵种协同是怎么回事,各兵种在战场上的职责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过,这也不过是停留在纸面和孙元的口头。

    在学习了这么多天兵法之后,刘阁老迫切地想看看真正的战斗究竟是怎么样。

    以两千宁乡军对五千建奴,怎么看都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大战。刚才的弓兵箭雨,火枪齐鸣,热闹的场面已经让他的血液沸腾起来。

    可接下来的一幕同自己预想的不一样,两头战争猛兽的撞击却是这么简单。只一轮长矛齐刺,逼到阵前的建奴就被直接放倒在地。

    接着是第二枪,第三枪。

    建奴就好象是泥塑木雕一般站在那里,任由宁乡军士兵将之刺死,就如同刑场上的囚犯引颈就戮,没有丝毫的反抗。

    即便是杀鸡宰羊,鸡羊也知道挣扎啊!

    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近代军队的杀人机器在显示出他的威力之后,依旧让刘宇亮被彻底震撼了。

    他张大了嘴巴,手中的铜手炉落带地上,沿着小坡滚落下去。散落的炭火点燃了地上的枯草,有火苗子蹿起来。

    “怎么可能这么简单,怎么可能这么简单……这不是打仗,这是**裸的屠杀……”

    在刺出三轮长矛之后,宁乡军阵前已经堆了一层清兵的尸体。

    “轰”这简单的杀戮已经让清军破了胆,几乎是下意识的,所有的清兵都在朝后退。

    与不断冲上来的士兵挤在一起,头盔挤落在地,手中的兵器也掉了。

    有人还被直接撞在地上,被人脚践踏,发出凄厉的惨叫。

    若是不看起来的局面人眼里,只怕还以为处于混乱的是明军而不曾经不可一世的建奴。

    前面的宁乡军方阵中传来费洪响亮的吼声:“全军都有,向前,走!”

    成百上千的军官和士兵同时重复他的命令,激烈的战鼓响了起来。

    刷拉一声,长矛方阵向前移动。宁乡军将士都是沙场老人,这样的杀戮他们已经经历过三次,没有兴奋、激昂,也没有畏惧。内心中平静得已经麻木,长期的训练让他们习惯于按照军官的命令机械地执行。这是宁乡军渗透进每个人骨子里的规矩制度,这是军官们苛刻到不近人情的惩罚的结果。

    一排排长矛随着宁乡军士兵的前进不断刺出,仿佛没有停止的时刻。

    清兵士兵不断后退,所有人眼神里除了茫然,还有恐惧。他们死活也不明白,怎么自己勤练了十多年的武艺在战场上却没有任何用处。

    刘宇亮还在不住喃喃自语,一副失魂落魄模样,手中的折扇胡乱地扇着。

    孙元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扶住:“刘相,战斗马上就要结束了。”

    “就这么结束了,怎么这么简单就结束了?”

    孙元跳上战马,对着位于中军大旗下那一百多个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骑兵笑道:“该我们了,追击,将建奴撵进大运河里去,杀!”

    “乌拉!”一百多骑挥舞着闪亮的马刀滚滚而下,头上的貂帽、狗皮帽子肆无忌惮张扬。

459。第459章 俘虏

    骑兵的出击乃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孔兆的手下当年可都是见识过清兵铁骑威力的。这铿锵的马蹄声已经成为他们的梦魇,即便骑在马上的骑士和他们是同族。在汉军旗士兵眼中,宁乡军已是比正宗八旗更可怕的存在。

    几乎所有的清军士兵都同时发出一声恐怖的大叫,纷纷转头不要命地逃跑。

    先前还聚在一起的他们已经散开,散得不成模样。

    有悍勇的孔家军老卒试图反抗,可迎接他们的是一把接一把接着马力挥来的,疾风般的马刀。

    不少人一个照面就被宁乡军骑兵用马刀割断脑袋,割开了身体。

    有勇气反抗的清兵也不过晚死片刻,至于那些仓皇逃命将后背留给敌人的建奴,只需一刀,立即就会了帐。

    宁乡军骑兵即便一刀落空也不会停留,依旧如风一样掠过,将漏网之鱼留给后面的战友。

    孙元并不直接带着骑兵冲阵,敌人的人马实在太多,若是陷进人海里,这一百骑兵立即就会被人潮吞没。

    因此,他在人海的边沿沿着斜线不断跑着,如同放鸭子一般驱赶着乱兵,让他们没有时间平静下来恢复秩序。

    又过得半天,孔兆的汉军旗生生地被这一百个骑兵赶到大运河边上。已经有清兵实在承受不了这种巨大的压力脱掉身上的盔甲,直接跳进冰冷刺骨的河水里,奋力朝对岸游去。

    这些出身东江镇的汉军大多会水,要横渡这条运河也不是什么难事。

    见有人开了头,更多的汉军旗士兵也开始脱衣服跳进滚滚大河里。

    一时间,河岸上全是脱掉的铠甲衣裳和丢得满地都是的武器。

    而河水中白花花全是载沉载浮的人体,犹如三伏天茅坑里涌动的大尾巴蛆。

    因为人实在太多,而宁乡军的骑兵在旁边不断骚扰,而明军的长矛方阵正缓慢而不可阻挡的移来。终于有清军士兵忍受不了这种巨大压力,又或者实在等不及了,顾不得脱衣裳,直接跳进河里。

    他们身上的铠甲何等沉重,一入水就如秤砣一般直接沉进河底。

    天上满是飘风的大雪,更有汉军士兵游着游着就被冻得僵硬,就那么淹死在自己的故国。

    孙元已经停了下来,带着骑兵就站在一百米外冷冷地看着。

    他浑身上下都被汗水沁透了,头上、铠甲的缝隙里有腾腾热气冒出。身上全是粘稠的红色液体,手也因为长时间挥刀而酸软。

    至于其他骑兵,也都张大嘴大口大口喘息。

    这一战,到现在已经彻底结束,孙元也无力再多杀人。

    步兵方阵过来了,刘宇亮在一群扈从的簇拥下骑着马过来,他整个人看起来都不好了:“结束了吗,结束了吗?”

    说着话,他又看了一眼满是**裸人体的大运河,身上全是鸡皮疙瘩,头皮阵阵发麻。

    “结束了。”孙元铿锵一声将大刀收回鞘中。

    “哈哈,大捷,空前大捷!”刘宇亮如梦方醒,纵声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下来了:“老夫……老夫总算不负朝廷所托,不负君父期许……”声音突然沙哑下去。

    战斗结束了,从开头到结束,总共也不过一个时辰。

    这仗打得实在太简单了。

    “斩获如何?”刘宇亮兴奋地在人群里穿来穿去,沙哑着嗓子到处拉人说话。要么是抚慰士卒,要么就是和军官们检讨战役得失。做为他的贴身保镖犟驴子穿着一具厚实铁甲亦步亦趋跟在后面,一张脸黑得要滴出水来。

    宁乡军正忙着打扫战场,哪里有空搭理这个闲人。可人家好歹也是当朝宰相,却不能不保持基本的尊重。

    “禀刘相,斩首四百级。”军法官陈铁山是个冷脸人,正因为如此,刘老头没有从他面上看出丝毫的不耐烦,就只拖他不住叨扰。

    “怎么才这么点?”刘阁老很不满意。

    陈铁山:“不错了,不错了,建奴汉军旗孔兆部总共才五千人,就死了一成。一般来说,伤亡比在三比一左右,也就是说,敌人起码有一千多伤号,在加上失踪人员,这个数字更大。因而就是说,孔兆的部队已经彻底被咱们给打废了,今后这支部队是否还能存在都两说呢!”

    “如此说来,应该是全歼了?”刘宇亮身后的一个小吏问。

    在看到陈铁山肯定地点头之后,那小吏高兴起来,朝刘宇亮一施:“恭喜刘相,此战阁老率两千劲旅全歼建奴孔兆部一万人马,空前大捷,空前大捷啊!”

    不过斩首四百,到他们口中就变成了一万。陈铁山一笑,也不说破,道:“此战,我军缴获甚丰,但就兵器和铠甲而言,再装备一个宁乡军也足足有余。不过,这些缴获中,除了铠甲,其他的东西咱们也用不上。”

    孙元也是一笑,虚报战果这事也可以理解,反正只要自己的功劳不被抹杀,上头愿意报多少,同自己也没有一文钱关系。

    他忍不住问刘宇亮:“阁老今日是第一次上战场,可有所得?”

    刘宇亮哑着嗓子摇了摇头:“实在是太没意思了,打仗这事实在是……实在是太简单了。”

    众人都忍不住大笑起来。

    正说着话,就有人押着一队俘虏沿着河岸走过来。

    “活的建奴,看看去。”刘宇亮来了兴致,带着扈从跑到队伍旁边,乱七八糟地指指点点。

    孙元骑着马迎上去:“怎么回事?”

    押送俘虏的那个军官回道:“禀将军,禀刘相,我军俘虏了一百来人。这些建奴跑得慢,还没等脱光衣裳下水,就被咱们包了饺子。末将不知道该如何处置,还请将军和阁老示下。”

    在以前,孙元每次上战场,都是别人的部属。打完仗,将缴获收归囊中之后,所擒的俘虏一般都会交给上级,让他们去处置。他又不是开善堂的,也难得为那些吃饭的嘴巴费脑筋。

    但这次,他可没有上级,这些俘虏该怎么办,却让他有些头疼了。

    孙元:“先关起来再说。”

    “恩,先押着,咱们这几年兵力都保持在两千左右,一直没有得到补充。这些人马训练好之后,倒也可用。”费洪等人见那群俘虏生得壮实,看他们在战场上的表现,也算是老兵,都有些动心,有的人已经在琢磨等下该如何将这些青壮给瓜分了,怎么着自己也得比别人多占些便宜。

    “一个不剩,全部砍下脑袋,上报兵部以为战功。”突然间,刘宇亮沙哑着嗓子咆哮一声。

    “什么?”孙元等人吃了一惊,都没想到为人和蔼的刘宇亮竟然有如何狠辣的一面。

    孙元毕竟是一个现代人,虽说杀人对他而言也没有任何心理负担。可杀俘虏,这事同他的道德观有冲突。

    孙元低声道:“阁老,这些人虽说投了建奴,可好歹也是咱们同族的汉人,上天有好生之德,能不杀就不杀吧?”

    刘宇亮突然低声冷笑:“汉人,他们也配,汉奸而已。这种汉奸,比真鞑还可恶。太初你不但不杀,反想招揽。以宁乡军的战斗力,将来你说不定还会立下什么绝世功勋。这群俘虏经过你的一手调教,搞不好将来还会出几个将军。当了汉奸,将来还能荣华富贵,世界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

    孙元一阵无语。

    刘宇亮接着道:“太初,老夫在内阁的时候,辽东那边的敌情也多少了解一点。这些汉奸可都是抬了旗的包衣,在辽东有田有宅,有的人甚至还有自己的奴隶。残虐起俘虏回辽东的人口,比东夷更加凶残。他们在辽东的日子过得富庶,心中早已经没有了故国,没有了羞耻,又如何肯真心投归我大明?”

    “太初你有一句话说得好,军队中的士气,下层士兵靠的是给养,中上层军官靠的是公平、通畅的上升通道。这群俘虏在辽东所拥有的,你却给不了他们,又凭什么让他真心实意投靠?”

    这话说得在理,孙元叹息一声,转过头去,默默离开。

    早已经等得不耐烦的犟驴子大喝一声,提着斧子如猛虎一样扑进俘虏之中。

    他被当成保镖在刘阁老身边立了半天,一点战功也无,心中的怒火早已熊熊烧成一片,急需找个地方发泄。

    见孙元默许杀俘,他再也按捺不住了。

    一片惨叫声,哭声,求饶声……

    但这又以后什么用处?

    孙元不忍心看到这一幕:做汉奸,就要有被人清算的心理准备。不要喊冤,这场战争的责任在你们,而不是我大明。

    远处,关选关老头带着十几个手下正在战场上走来走去,不住地翻看地上的尸体,口中还喃喃地说些什么。

    战后,关老头自告奋勇担任地了打扫战场的任务,估计是想看看自己的儿子究竟有没有被建奴征用为民夫,一道南下入关。

    想起关老头一家因为建奴的侵略而家破人亡妻离子散,孙元对俘虏们恻隐之心却是淡了许多:是啊,我对汉奸仁慈,就是对我大明良善百姓的残忍。

    舞干戈以济世,这才是我辈当做之事。

460。第460章 巨大收获

    “哗啦!”一袋袋铜钱如同流水一样地在舱板上响动。

    几个士卒笑眯眯地提着铲子一铲一铲地将已经散了串的嘉靖通宝、天启通宝从地上铲到竹筐里。又有几个士卒用细麻绳一千一串地穿了记数。

    管陶简直是乐疯了,感觉自己这辈子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这些铜钱在建奴抢劫的财物中只不过占了极少的部分,因为廉价,又或者是携带不易,竟被东夷用来压舱。

    孔兆军溃败得实在太快,根本来不及带走堆积如山的军资,甚至连火都没来得及放上一把,如今却便宜了宁乡军。十几条船上全是铜钱、金银和绸缎。

    管陶刚才大概估计了一下,其中白银有约十五万两,铜钱上百万枚,绸缎千匹。只可惜容易携带的珠宝玉器和黄金少了些,只百余两黄金和两箱古玩玉器,其他大概都被被岳托带去山东了吧。

    这些都是活动钱,至于镇中堆放的粮食、铠甲、兵器和布匹,更是不计其数,足够目前规模的宁乡军三年之用。

    自从跟了孙元,做了他的大管家之后,管陶就没感觉自己手头宽裕过。孙将军名下基本没有赚钱的产业,至于宁乡千户所地里的那点产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孙元要养活这么多兵,又要造枪造炮,手头的银子就好象如流水一样撒出去。若不是靠着以前几场胜仗的缴获,孙元早就破产了。

    如今,突然得了这么一笔横财,管淘突然感觉自己腰杆子也硬起来了。心中不觉想:这样的仗倒是不妨再多打几场。这建奴如果就呆在河北再也不走就好了。

    很奇怪,巴勃罗不知道什么时候钻到船舱里来,凑到那些铜钱跟前,时不是拣起地上的制钱凑在灯光下仔细端详,口中啧啧有声。

    管淘提高了警惕:“小巴,你想干什么?”

    “没什么,就看看。”巴勃罗道:“孙将军不是要造大炮了,正缺铜。”

    管老板仿佛被人踩了尾巴,立即跳起来:“少打我的主意,你想也别想。”

    巴勃罗:“造炮需要大量的黄铜,这可是将军的意思,你管得着吗?”

    管老板喝道:“少说你的大炮了,你的炮兵就他娘没什么使处。打建奴黄村老营的时候咱们又不是没有看到,几炮弹出去,才打中了多少敌人?”

    巴勃罗不服气:“后来敌人的骑兵落进壕沟之后,我的炮兵杀伤的敌人可不少?”

    管陶冷笑:“少提那一仗,你也就欺负建奴没有还手之力而已。说句实在话,你们炮兵平日间吃钱最多,可战绩却是最差。也罢,就算那些斩获都算是你的战绩,可最后又如何,放了几炮,结果又如何,连大炮都打坏了。现在好了,你完全就是个摆设,吃干饭的废物。要铜,你问将军去,我这里是一文也无。”

    这话说得难听,巴勃罗感觉到受了极大的侮辱,也不说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条白手绢扔到管陶的面前。

    管老板愕然:“怎么个意思?”

    巴勃罗:“管,我要和你决斗,若你还是个绅士的话,就接受我的挑战。”

    “决斗?”管陶看了看身高臂长的巴勃罗,再看了看自己的麻秆腿,脸都绿了。

    巴勃罗:“管,你侮辱我不要紧,但侮辱我们炮兵就是侮辱我的事业,一个时辰之后,我们在镇头大运河边上见,宝剑和是火枪随你挑。我这就去请驴子做我们的见证人。”

    说罢,就怒气冲冲地跑出船舱去。

    “谁怕你,好,一个时辰之后咱们见,用火枪。”当着手下的面,管陶不肯失了面子。他原本想选剑的,可想了想,自己无论是武艺还是体力都不能同这个西夷蛮子相比。想了想,还是选择火枪。

    不过,他心中也知道这个姓巴的玩了一辈子火枪,自己无论如何也不是他的对手,搞不好等下还真要死在这混帐手里。

    管陶越想越怕,再也没心思做事,就夹了帐本,急忙跑去找孙元。

    “什么,巴勃罗要同你决斗,欺负你算什么本事,根本就不是一个重量级嘛!”孙元的船舱里堆满了白银,并随着船只的颠簸发出响亮的声响,犹如优美的音乐。

    听到这事,孙元又好气又好笑,目光落到管老板已经变形得一塌糊涂的中年人体形上面,道:“这是欧洲人的风俗,一旦两人间起了冲突,又不能得到完美的解决,就只剩下决斗这条路可走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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