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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4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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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宁乡军预备役骑兵突然袭击,正蓝旗士兵一开始就乱成一团,落了下去。如果仗打到最后,预备役骑兵和建奴的战损比应该在七比十左右。孙元这支一千多人的骑兵固然会打光,而正蓝旗的两千人最后估计也只会剩一两百人,同全军覆灭没有任何区别。

    这已经是同归于尽了。

    孙元倒是不怕,这一千多预备役骑兵丢了,大不了以后再训练一支就是,我大明朝有着巨大的人力优势。身为一军统帅,虽然不愿承认,可有的时候,士兵真的只是一个数字,慈不掌兵,有的时候就是要为了达成一个战略目标让士兵们去送死,去消耗。

    一战索姆河战役双方伤亡约一百三十四万人,其中英军四十五万余人,法军三十四万余人,德军五十三万人,其中第一天英军就付出了六万人的伤亡。战争,真的没有容不得怜悯,尤其是统帅。

    宁乡军消耗得起,正蓝旗却消耗不起。

    正蓝旗经过多尔衮的不断削弱,如今还能有多少人,六千有吗?

    今日,豪格这两千人马应该是旗中精华的精华,若是都丢在这里,正蓝旗减员三成,还如何在八旗立足?

    豪格这人狡诈、凶狠,心思又重,他绝对不会甘心就这么丢掉皇位,就算没有野心,为了自保,无论如何也会保住手头这一点可怜的力量,绝对不会多铎和阿济格这两个多尔衮的忠犬所主导的南下灭明战略流干正蓝旗的血。

    就算打下整个东扬大陆,入主中原又如何,这天下不还是他多尔衮的天下,和他豪格又有什么关系。飞鸟尽,良弓藏,待到天下大定,多尔衮第一个要收拾的就是正蓝旗。

    嘿嘿,这人不读书还好,一读书,心眼就多了,豪格也不会例外。

    满清八旗的战斗力之所以滑落得如此之快,那是因为他们在占领汉人的花花江山之后,开始学习先进的政治制度,开始阶级分层。

    野蛮之所以能够战胜文明,是因为野蛮世界中以力为尊,大家都一条心,一股绳。一旦分了高低贵贱,人心就散了。

    这个国家这个民族不过是上等人的国家和民族,和咱们又有什么关系。建州就算席卷天下又如何,和咱们正蓝旗又有什么关系,今后不一样要被他们欺凌?

    这大概就是豪格和他手下的心思吧?

    孙元在赌,赌正蓝旗堕落的速度。

    结果是他赌赢了。

    ……

    短促而激烈的战斗戛然而止,双方分开。

    一匹一匹跑脱力的战马口吐白沫倒了下去,受伤的士兵颤抖着竭力忍受。有人在风沙中竭力睁开眼睛寻找着战友,满地人马鲜血肆意流淌,折断的武器四下散落。

    有一个士兵手中夹着一条胳臂茫然地走着,那是他的左手,他要带回家去,放在棺材里,等带自己百年之后也能落个全尸。

    有的人瘫软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前的都是以各种肢势纠缠在一起的奇形怪状的尸体,满目光红色,那滚滚黄尘也被燃成红色,凝重地落下来,落到死者的头脸之上,如同死亡之雨。

    “抓到一个建奴了!”有人高喊,然后提着折断的矛杆子不住地朝他身上抽着。

    那个建奴已经放弃抵抗,只抱着头哀哀地忍受,口中不住的喊着什么。

    孙元问一个懂得满语的人:“他在喊什么?”这人是他的亲卫,辽东边军骑兵出身,可以说是长在建奴之中。

    另外一个亲卫笑道:“还能喊什么,求饶啊!”

    “不是。”被问到的亲卫摇头,念道:“失我焉支山,使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亡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他们也有今日啊!”

    “别打了,留下俘虏。”孙元:“替他们治伤,然后关押起来,说不定以后用得着。”

    战后,大约统计了一下,这一战不过半个时辰,都是在朦胧的目不能视物的风沙中进行,双方各付出了四百多条人命的代价。

    豪格的骑兵被打残了,预备役骑兵也被打得没有了力气。

950。第950章 归心

    天渐渐地暗了下去,孙元问:“高杰呢,找着没有?”

    此次出征,历尽艰难险阻,就是为救得高杰一命保全秦军。方才战场乱成这样,若是高杰有个好歹,自己岂不是白忙一场。

    听到他问,一个预备役军官回答道:“侯爷,风沙实在太大,又乱,一时却找不着人。”

    孙元焦躁起来,用手拍了拍战马的脖子:“找不着也要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战马愤怒地打了个响鼻,不住地晃动脑袋。

    “找到了,找到了。”远处,有人在喊。

    孙元大为惊喜:“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走,去看看高英吾。”

    走不了几步,就看到两个士兵扶着一个明朝军官打扮的人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因为此人面上全是泥垢也看不清他的五官面容。但孙元立即就知道这个人不是高杰,他虽然也长得高大魁梧,可身体实在粗壮,比例也不对,没有高杰的健美匀称。

    “你是……”孙元问。

    那人却“哇”一声跪在孙元面前,大声号哭起来:“颖川侯,我是胡茂祯啊,快救救我家总兵官。”

    “啊,你是胡标阁,高英吾在这里?”孙元大惊,急忙将他扶起:“究竟是怎么回事,快说。”

    “我和总兵官带着几百骑兵溃退至此,方才风沙实在太大,竟然和部队走散了,正在土地庙那里歇息,建奴突然杀到了……末将不幸落到建奴手头,当时总兵官正和建奴厮杀……”胡茂祯的眼泪如同小溪一样流下,在面上冲出一道道痕迹:“那土地庙前有颗白蜡树,快救总兵官。”

    说着就伸手要指方向,可天色已暗,到处都是黄尘,又哪里看得到白蜡树。

    “别急,慢慢说。”孙元:“给胡将军一匹战马,咱们去寻兴平侯。”

    上了战马,胡茂祯这才平静了些,将先前的事情从头到尾详细说了一遍。直到说到他被建奴用鱼网俘虏,后来因为宁乡军突然杀到,他这才逃得一命。

    孙元听胡茂祯说他被建奴俘虏时,高杰正与敌人恶斗,心中不觉有些佩服:这个高杰倒是条汉子,只是,当时战况如此激烈,也不知道高杰是阵亡了还是落到敌人手头。这两个结果,都不是我想看到的。

    胡茂祯只不过是给了一个地点,以白蜡树为参照物,问题是战场这么大,要想寻到那什么土地神龛,却不是那么容易。

    又走了大约几里路,前方又有人喊:“寻着了,寻着了。”

    众人忙抬头看去,却见,朦胧的土黄色中,一丛树影正在远处的地平线上,树下影影绰绰好多人。

    孙元大喜:“走!”率先冲了出去,身后是胡茂祯带着哭腔的大喊:“总兵官,总兵官,是你吗?”

    叫声中,孙元等人已经冲到树下,树旁果然是一座四尺高的土地爷神龛。立了好多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冷英就在里面,想来这里是他先找到的。

    人群中,有一个浑身浴血的人正坐在地上。

    还没等孙元看清那人的相貌,胡茂祯已经跳下马,连滚带爬地跑到那人身前,一把抱住他的腿大叫:“总兵官,真是你。老天保佑,老天保佑你还活着。你若是没了,咱们秦军也就完了。”

    那人正是高杰,现在的他已经脱得只剩一犊鼻短裤,露出如同猫科动物一样结实的肌肉。

    他身上全是纵横交错的伤痕,狰狞的伤口已经翻到一边,看得人一阵心惊,可想方才这一仗的激烈。

    有一个预备役骑兵的军医正用烧酒给他清洗伤口,又有针线仔细地缝着。

    高杰哼了一声,骂道:“胡茂祯,你哭个球,当着外人的面,这不是丢我们老秦人的脸吗?要想取我性命的人还没有生下来呢,他豪格还没有这个本事。”

    这话刚一说出口,一个宁乡军预备役骑兵士兵就不服气,喝道:“高杰,方才若不是老子们打退建奴救了你的命,你他娘不知道死多少遍了,你不但不感激咱们,还摆出一副鸟样给谁看,真当自己是勇士,真当老天爷眷顾着你。还那咱们当外人了,早知道就迟些打败豪格,让建奴先宰了你。”

    “你说什么,给老再说一遍!”主辱臣死,胡茂祯大怒,猛地跳起来,想去抽刀,却抽了个空。这才尴尬地想起自己方才做了建奴俘虏,身上的兵器早就被人给收走了。

    “住手!”孙元和高杰同时喊出声来。

    高杰喝住胡茂祯,又淡淡地说:“老胡,挨了打是咱们本事不够,就得认帐,光口头叫是没用的。面子是自己丢的,下一次挣回来就是了。哭没用,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叫看看不起。”

    “说得好。”孙元跳下马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大声说:“在以前,咱们大明朝的官兵被建奴打败过一次之后,就好象是被人打断了脊梁骨,从此患上了恐满症。日后,一碰到建奴,就望风而逃。这样的事情,关宁军已经表演过很多次了,看得多了,大伙儿的心也冷了。兴平伯说得对,这次吃了亏,下一次找回来,千倍百倍地还给敌人就是了。咱们汉家男儿,要的就是这口血气。”

    说着话,就看着高杰,一拱手:“兴平伯,幸好你还活着。”

    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到一起,谁也不肯先挪开,往昔的恩恩怨怨同时涌上心头。

    良久,高杰却冷笑起来,身上的伤口又沁出血来。他身上新添了三处刀伤,十处箭伤,若不是身着重铠,早就死了好几次。

    孙元也不生气:“兴平伯因何发笑?”

    高杰咬牙道:“孙元,别以为你救了某,某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孙元淡淡道:“我救你,原本没指望你的感激,咱们之间的恩怨,只怕怨多过恩义。我救你,是为救秦军。你若不在,秦军也将不存,秦军不存,我大明朝徐州防线将彻底崩溃。北伐收复失地之战何等要紧,我等本该同仇敌忾,拧成一条绳才是,江北四镇本为一体,老实说,兴平伯这次擅自进入河南,某很失望。此事之后,希望兴平伯守住徐州,为我大明把好北大门,孙元感激不尽。还请你立即收拾好兵马,退回徐州,不知道兴平伯意下如何?”

    高杰却不回答孙元的问题,面上难得地带着一丝伤感,喃喃道:“对于孙元你,高某却没有丝毫的感激之心,你权当我是个小人罢了。咱同你,实在是兴不起亲近之心啊。当初扬州之战的时候,你将花马刘的余部都交给高某,让秦军恢复势力,其实也不过是替马瑶草笼络我秦军,想让我帮你们卖命。可惜啊,高某就是这么一个不知道感恩的人,你又如何?”

    孙元身边的士兵们面上都带着强烈的愤怒,但孙元还是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高杰:“鬼知道我怎么就不喜欢你,一看到你就厌恶到极点,孙元,有的时候你实在不像是一条汉子。倒是史督相,我是真正的敬佩。不过,你他娘的怎么那么能打仗,不管是什么敌人,你都能赢,老天爷都在眷顾着你。”

    “我是不会感激你的,或许在来之前,你还想过我感激涕淋,对你纳头便拜吧,对不起,让颖川侯你失望了。”

    孙元:“我明白,高杰,你是真正的爷们,做事但求痛快,心无挂碍,念头通达,有的时候还真叫人羡慕,我就做不到了。”

    高杰摇头:“扬州镇的兵实在太强了,一千骑就能大破豪格,你和马士英比我和史督相强多了。国家落到你们手头,比落到史首辅手里强多了。这个世界是怎么了,却要将国家的命运交到奸臣的手上。哎,我不过是一个武人,想这么多做什么,反正朝廷的命令下来,上阵杀敌就是了。”

    孙元:“说得是,高杰,其实有的时候不用想那么多。反正你只记得一点,建奴是我们都要面对的最大的敌人就可以了。”

    高杰站起身来,接过旁边士兵递过来的长枪做拐杖:“孙元,我不领你的情,可却服你的气。今后只要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

    这已经是变相的投靠了,孙元心中一阵惊喜,知道从今日起,高杰在战场上会唯自己马首是瞻。至于政治上的站队,估计高杰也没有任何兴趣了。这一仗,将高杰的心气都打没了,对于史可法的筹谋,高杰应该是失望到了极点:“史首辅那里你怎么说?”

    “史阁部是真正的君子,某敬佩他的为人。可是……”高杰道:“可是……我已经看明白了,君子治国,这大明朝会亡的。我秦军以后会跟你们走的,就这样吧,请给我两匹战马,我要去收拢走散的士卒。”

    等到高杰和胡茂祯艰难地骑上战马,孙元对着他的背影喊:“高杰,河南军已被我歼灭,许定国已由越其杰和陈潜夫押送去徐州,归德那条路已经打通。你收拾好兵马之后可由那边回徐州,如果没猜错,多铎也该要到开封了,我也会立即赶回扬州,准备迎敌。徐州防务至关紧要,一切拜托了。”

    高杰的身子在马上顿了顿,道:“许定国蚍蜉撼树,败在你手下不叫人意外。放心好了,有某在,徐州丢不了。”

951。第951章 金雕

    “侯爷,这个高杰实在可恶,应该……”一个亲卫在孙元身边气愤地嘀咕。

    “应该怎么样?”孙元笑了笑:“难不成还打他一顿,用不着。他是一镇总兵官,我大明朝的兴平伯,又不是我的属下,不需要向我效忠的。只要将来上了战场,能听命行事奋勇杀贼就可以了。高杰今日并没有叫某失望,军人嘛,本来就不应该过多得涉及朝堂两派之争的。”

    说到这里,他道:“天色已经暗下来了,风沙又大,今日就在这里扎营。明日一早,我们起程回扬州。风餐露宿这么多日,这次总算没有白来。”

    那边,冷英正跪在土地爷的神龛前,双手合十祷告。神龛前,香火点点,也不知道仓促之间他去那里弄来的香烛。

    “主是我的力量,他教我手战斗,他教我的手指头打仗,他是我的上帝和避难所,是我的高塔和解脱者,他是我的盾牌,我所倚靠的……”

    加西亚在东南的传教事业最近两年随着宁乡军的壮大,也随之顺利起来,军中虽然不鼓励士兵有信仰,却也不禁止。不过,还是在侦缉厂的严格监控之中,就连加西亚传播的教义也要经过孙元和黄佑的严格审核,删除其中的某些内容,加进去一些儒家的经义。

    听到冷英的祈祷词,孙元心中一笑:双手合十和香蜡火烛供奉是佛家的东西,土地神是道家的神,口中念的却是耶稣教的经文,这不是四不象吗?不过这样也好,严格说起来,中国人对于宗教的态度是标准的实用主义,我管你是什么神,拜拜总是没错的,只要你能够保佑我!就算你不保佑我,我给了你供奉,你总不好意思降下厄运让我倒霉吧!

    孙元:“冷英,你别拜了,还是先治治你的伤吧,这是命令。”

    “是,总兵官。”冷英站起身来。

    两个士兵飞快地跑过去帮他脱铠甲,可使了半天劲,却死活也没办法把冷英身上的胸甲卸下来。

    冷英额头上全是冷汗,道:“还是先去找个铁匠吧!”原来他的胸甲已经被敌人打瘪了,卡在身上。

    骑兵其实是个技术兵种,除了要有极高的骑术外,平日还得削马蹄钉马掌,给怀掉的鞍子和腹带上铆钉,日常的铠甲也需要修补。所以,军中除了有铁匠之外,每人或多或少懂些铁匠活儿。

    一顶顶帐篷支了起来,待到天色黑尽,尘埃终于落下了。

    到了半夜,有淅沥的春雨落下。

    今天春天的雨水来得格外的迟。

    第二日一大早,冷英就苍白着脸钻进了孙元的帐篷。

    孙元:“你脸白得厉害,可是有内伤?”

    冷英:“不要紧。”

    孙元:“让部队收了帐篷出发,从这里回扬州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抓紧时间。”

    冷英却不动。

    孙元:“怎么了?”

    冷英:“侯爷,昨天在战场上你所说的话可当真?”

    “某说话算说,从不翻悔。”孙元:“我说过什么话?”

    冷英:“侯爷昨天说我们是骑兵军,这么说了,我等都是正式军人了?”

    孙元这才想起此事,点头:“确实是这样,这样好了,以后你们就单成一营,属于骑兵军作战序列。你们这支部队是打出来了,某不会拆散的。”

    冷英面上带着惊喜,忙跪下去,“请侯爷赐名。”

    孙元想了想:“这次你们预备役骑兵能够击溃豪格的正蓝旗主力,当真叫某意外。建奴以海冬青为他们的图腾,寓意自己是如海冬青一样的不屈、坚忍的勇士,可你们比他们更强大,更勇敢,你们才是真正翱翔在天地间的神鸟,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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