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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6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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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岱猛地睁开眼睛,从床板上坐了起来,看着孙元,虚弱地一拱手:“原来你就是孙太初将军,韩岱久仰你的大名了。”

    孙元指了指韩岱的随从,示意他扶住他自己的主人。然后道:“我也久仰你的大名,前番若不是某来的及时,扬州城只怕已经被你给攻破了,好险,好险。”

    韩岱苦笑:“扬州城外那一战,我是彻底地被孙太初你给打服了,就算我建州军打进扬州又如何,最后还不一样被你围在里面,最后的结果和今天也没有任何分别。不过是从一个小一点的牢笼,钻进了另外一个大牢笼里。”

    孙元:“也不能这么说,建州军若是拿下扬州,某肯定不会实行长期围困将你们饿成现在这样,毕竟城中乃是我大明朝的百姓。到时候,说不得要架上大炮将城墙轰塌,然后千军万马一起强攻了,即便有多少牺牲也在所不惜。这次扬州之战,乃是孙某同你第一次照面,不像多铎都是战场上的老朋友了,若说起打仗,你比多铎要强一些,是个有点意思的的对手,因此,某决定过来看看。韩岱,你有什么要求,且说,如果可以,就尽量满足你。”

    韩岱拱了拱手,一脸的感激:“多谢颖川侯能够这么对待我这个败兵之将,老夫也没有什么要求,就想吃点新鲜水果,如果能够送些梅子过来就最好不过了,梅子黄时家家雨,青草池塘处处蛙,时令正好。被围半年,老夫连一口绿色都没见过,眼睛里全是眼屎,口中也生满了溃疡。另外,还请颖传侯开恩,给几本书解闷。没有书,这日子可不好熬。”

    孙元对兴泰道:“你记一记,等下就给他送过来。”

    “是,侯爷。”

    说完之后,孙元就对手下道:“走,咱们去见见多铎。”

    孙元和韩岱见面从头到尾都不涉及两国、两族之间的战争,也对韩岱的未来命运闭口不谈。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好谈的。这些满清的大人物按照制度,将来都是要解送南京,交给朝廷审判的,他们的未来如何,孙元也没有兴趣。

    明王朝可不是圣母白莲花,对于这种帝国的高级官员甚至是贵族,通常都有两种处罚方式,一是斩首,以其头颅献祭太庙;二是阉割,净身之后做奴隶。无论是哪一种方式,韩岱这个双手粘满汉民族鲜血的凶恶的敌人都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而今天孙元见到韩岱之后,并没有如人们所预想的那样对敌人破口大骂,或者直接使用酷刑,并不是因为要优待战俘或者基于人道主义原则。这里是古代,也不讲究这一套。

    他之所以这么做,那是因为此刻的他是胜利者,胜利者理所应当已经保持高傲的姿态。方才的一幕,孙元都是站在高高的云端俯视着韩岱,而韩岱则如同一只可怜虫乞求一口新鲜的水果,一本书。

    这才是宁乡军,这次是他孙元应有的气象。

    而且,也无形中告诉手下,建奴在我军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

    从韩岱那里出来之后,一想到将要去见多铎,大家兴趣就高涨起来,都盼望着亲眼见一见这个清军八旗主力实际的指挥者,满清入关之后的排名在多尔衮之后的第二号战犯。说起来,在孙元的名单里,满清皇帝福临只能排在第三。

    而且多铎这次带兵从北京出发经山西到陕西,然后过河南到江淮,手中所粘的汉人的血最多,最是可恨。

    这个时候,大家都急切想看到多铎那可怜的模样。

    这个满清高级将领的俘虏营由军调处的正印官周仲英亲自负责,他忙走到最前头:“侯爷,下官在前面带路,多铎就关在前面的院子里。”

    听到这话,汤问行心中得意,也跟了上去:“君侯,末将给你带路。”

    抓捕多铎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汤问行带着骑兵一冲,就将他擒于马下。所以,多铎并没有像韩岱一样身受重伤。同样,他也有一个随从贴身侍侯。毕竟是二号战犯,还是得好好养着,也好送回南京去。若是路上病死饿死,却是不美。

    等到了院子门口,就看到惊人的一幕。

    却见那个建州随从正提着巴掌,一耳朵抽到多铎的脸上,用满语骂着什么。为什么大家一眼就能分清动手这两人谁是多铎,谁是那个随从呢?那是因为他们穿着不一样的囚服装,按照俘虏营的规矩,普通清军俘虏穿的是麻布,而高级军官则是棉衫。棉比麻贵,穿着跟舒服。

    而多铎则低着头一声不啃,只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看守多铎的军调处守军也不制止,就在一边嘻嘻地看笑话。

    “不对,一个随从怎么敢打多铎,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先前一直和汤问行顶牛的韶伟惊讶地问。

    汤问行也感觉不对,面色大变,喝道:“别打了,别打了!”

    “这是多铎?”孙元禁不住怒喝一声:“汤问行,你办的什么差事,这是多铎吗,你确定?”

    多铎孙元可是认识的,当年在济南的时候,两军打了半夜,他和多铎还曾经肉搏过。那一仗实在太残酷,因此,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孙元依旧能够清晰地回忆地多铎的相貌。

    眼前这人不是多铎,肯定不是。

    他娘的,汤问行你这个混帐东西竟敢冒功,李逵李鬼都分不清楚,是可忍,孰不可忍。

1222。第1222章 李逵和李鬼(二)

    汤问行:“这个……这个……”

    孙元:“汤问行,你再说一遍,先前究竟是怎么捉住多铎的?”

    汤问行硬着头皮重新复述了一遍:“先前末将带着队伍朝多铎中军帅旗的方向猛冲,就看到一个身着镶白旗铠甲,头戴金冠的敌将,不用问,必定是多铎,就加快了马速。这多铎仿佛已经被吓破了胆,末将只一招就将多铎给拿下了。后来一问,果然是他。”

    “只一招就拿下了多铎?”孙元心中满是失望,眼前这人明显就不是多铎。如果不出意外,应该是多铎找了个替身将汤问行给骗了。虽说走了一个多铎对于明清两国的大局并不能产生任何影响,失去了八旗主力之后,满清的丧钟已敲响。可这一战不能完美收官,还是让人恼火。

    他语含讽刺地问:“汤问行,某且问你,若你和我交手,能够几招将本侯擒下?

    这话已经非常难听的了,旁边众人都是一凛,都不敢说话,只韶伟面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神色。

    汤问行额头上沁出的冷汗在灯光下闪烁不停,他有点口吃:“君……君侯有万夫不当之勇,末将自然不是你的对手,真交手,只怕一招之内就内被君侯给斩……斩杀了……”

    孙元:“住口,好你的汤问行,骗人骗到某的头上来了。当年济南之战,某可是亲自与多铎厮杀过的。我于他恶战半天,才侥幸胜之。你汤问行一招就能够拿下多铎,岂不是说你也能一招拿下本侯?”他越说声音越大,指着假多铎身边随从道:“怎么,你还不信这人是假的?兴泰,你复述一下这他刚才的话。”

    “是,侯爷。”兴泰清了清嗓子,复述道:“入你娘,你是一个低贱的包衣奴才也敢在老子面前充大爷,别以为你披上了主子的衣裳,就是主子了。如今大伙儿都做了俘虏,你他娘机竟敢叫爷给你端洗脚水,演戏还演真了,抽不死你丫的!”

    “扑哧!”众宁乡军高级军官都同时大笑起来,直笑得不住跌足。

    蒋驴子大叫起来:“老汤,骑兵军这回被人给骗到姥姥家,丢人丢大发了。韶小舅子只怕要笑话你一辈子,你他娘以后别想在他面前抬起头来。”

    韶伟见汤问行羞愤欲死的模样,心中大快,道:“老汤,其实这次君侯应该派金雕军去堵多铎的,冷二郎心细,又是个干锦衣卫出身的。一眼就能看出这个西贝货身上不对劲的地方,冷英,你觉得呢?”

    冷英本不想牵扯进韶伟和汤问行两个军方老人的口角,只小心道:“不敢,末将如何能够同汤将军相比。”但神色中却明明白白地说,如果是他,肯定不会被骗。眼前这个多铎实在是假得可爱,光身上这份委琐劲就不像是一军统帅嘛!

    “可恶!”汤问行大吼一声,突然抽出腰刀,一刀就将那个假多铎的脑袋砍下来。

    待到头颅落地,骨碌碌地滚了几圈,另外一个俘虏才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用生硬的汉语叫道:“饶命,饶我一条微命。”

    他实在是被宁乡军打怕了,见到雪亮的刀子,更是魂不附体,大声哀号。在他看来,饶我一条小命大概是不够的,比小命更小的大该只有微命了。

    众宁乡军将领见汤问行恼羞成怒,同时一阵大滑。

    陈铁山大叫:“汤问行,在侯爷面前动刀子,等下去军法处领罚吧!”

    汤问行扔掉刀子,跪在孙元面前,重重地磕了一个头,眼泪都流了出来。

    孙元见他实在心中难过,气也消了许多:“罢了,汤问行,你也无需如此,不过是区区一个多铎,就算让他逃了也是无妨,也影响不了我北伐大计策。”说着,就伸手去扶。

    却扶之不动。

    汤问行泪水流得更多:“侯爷,人是从我手头跑掉了,自然要由末将给追回来。在下这就点齐一百骑兵日夜兼程去追,我就不信多铎能够插了翅膀飞掉。汤问行可以丢这个人,我骑兵就不能丢了颜面。”

    话一说完,他就跳起来,大步朝院外跑去。

    “哎,汤将军,汤将军……”傅山忙叫道:“不过是一个多铎而已,这里还有许多事情,你就这么丢下了,因小失大嘛!”

    孙元:“由他去。”经过他这么多年的训练,宁乡军将士都极其骄傲。如果这次汤问行若不能追回多铎,闹了这么大一个笑话,他以后在军中就要低人一头,这比杀了他还难受。

    不过,汤问行这么盲目去追也不是办法,孙元就道:“兴泰,你去协助汤将军。”

    兴泰是建州军出身,没有人比他更熟悉多铎的逃亡方式。

    “是,侯爷。”

    **************************************************

    风呼呼地从耳边刮过,夜已经很深了。

    战场实在太大,到处都是篝火,到处都是各军的营寨,区区一百骑一落入其中,就好象是一滴水掉进了大海里。

    至于多铎究竟去了哪里,鬼才知道,可即便如此还是得追。

    不过,大方向是不会错的。多铎第一站肯定是去盱眙,然后再从那里过淮河,到淮安同准塔汇合。当然,这一目的地实在太明显,多铎也有可能反其道而行之走凤阳,从仪封那里过黄河直接逃回北京。

    不管怎么说,沿官道朝盱眙方向追肯定是没错的。

    汤问行牙着牙驱使着战马不要命地朝前冲去,他心中的羞愧和愤怒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大摆乌龙,丢了个大人的事情,骑兵军众士卒也听说了。

    那一百个骑兵也都抿紧嘴,铁青着脸不说一句话,只埋头向前急奔。

    就在这个时候,有几骑人马追上来,为首那人大喊:“前面可是汤问行汤将军。”

    听口音是兴泰,汤问行一向不喜欢这个建州鞑子,加上又要赶路,索性来个置之不理。

    “汤问行将军,侯爷有令,你等一下。”

    汤问行这才放缓了速度,不片刻,兴泰这才追了上来,与他并肩而行:“将军这是要去哪里?”

    “明知故问,你这是来埋汰我吗?”汤问行霍地转头恼怒地盯着他,只恨不得伸手揪住死鞑子脑后的小辫子将他扯下马去。

    兴泰:“汤将军你这么追可不是办法啊!”

    汤问行沉声道:“不然如何?侯爷有什么命令,快说。”

    “侯爷让末将来协助将军缉拿多铎。”

    “用不着。”汤问行很不客气。

    兴泰的地位自然是比不上汤问行这个宁乡军的元老,只小心道:“其实,真不用追的,末将觉得多铎根本就没逃,还在这里,说不定就被关在俘虏营中。”

1223。第1223章 布置(一)

    夜已经很深了,但这不过是新一天的忙碌的开始。

    大捷之后的亢奋让所有人都没有睡意,孙元的中军行辕所在的院子依旧在忙碌。清点战果的,计算钱粮的,统计俘虏统计斩获的,统计宁乡军伤亡数字的。还有制订阵亡将士抚恤标准的,为有功战士记功的……所有人面上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手头的事情是如此之多,可以预想,未来几日,整个中军行辕的二十多个官员和书办都别想睡觉了。

    相比之下,孙元却显得极其悠闲。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弄了一张胡床,直接摆在节堂正中。就那么脱得只剩一条亵裤,抱着一具竹夫人,享受着夜晚的清凉。一边晃着光脚丫子,一边眯缝着眼睛打盹。

    堂堂颖川侯如此不成体统,看着他浑身的伤痕和饱满黝黑的肌肉,进来书办们都吓得低下头去,再不敢多看一眼,只将手头的卷宗往大案上一放,就急冲冲地退了出去。

    同孙元的闲适不同,坐在大案后面的傅山忙得满头是汗,一只手飞快地扇着扇子,另外一只手则提着毛笔飞快地批阅着刚送过来的卷宗。

    孙元低低呓语:“青主,用力些。”

    傅山:“什么?”

    孙元:“我说你的扇子能不能用些力气,热得紧……啊……”长长地打了个哈欠,他有将眼睛闭上,将竹夫人抱得更紧了些,喃喃道:“细声蚯蚓发银瓶,拥褐横眠天未明。衰鬓镊残欹雪领,壮心降尽倒风旌。”

    “苏轼如果见到太初你此刻的不堪模样,只怕胡子都会气得竖起来了。”傅山气得伸出扇子朝孙元方向使劲地扇了几记。扇面上是一副青绿山水,落款处霍然是马士英:“某学的乃是屠龙术,这种实务却不擅长,你应该带黄佑一道过来的。”

    孙元闭着眼睛应道:“黄兄这人怎么说呢……算了,他话实在太多,又是个正人君子,某每次看到他,心中就打鼓。”没错,如果黄佑在这里,他可不敢打赤膊。否则,只怕会被他骂得脑袋大上一圈。

    傅山哈哈一笑:“原来太初也有怕的人。”

    “不提这个。”孙元道:“方才青主这话说得不对,东坡居士可是个洒脱之人,他若真的再世,只怕却是见不得青主正襟危坐的模样。”

    “却也是。别人都以为太初你是个武夫,却又有谁知道你是个才学绝佳,出口成章之士。你以前所做的几首诗词,气魄甚大。与之相比,什么前七子后七子,都粗鄙不能入耳。”傅山恭维了他一句。

    孙元心中有些得意:“游戏之作,不值一提。”说起来,他所做的诗词都是抄袭后人之作。什么游戏之作,其实有不少不过是当初为了泡妞之用,这却不方便和人提起。

    傅山摇头:“太初过谦了,那阕吊唁卢公的《述衷情》中‘业未就,身躯倦,鬓已秋,你我之辈,忍将夙愿,付与东流?’其中气魄,也只有你这种人中之龙才能写就。”什么人中之龙,这已经是帝王气概了。这阕《述衷情》傅山下来之后也揣摩过很多次,即是兴奋,又是惊骇:字里行间哪里是一个门生悼念先师,纯粹就是一个君主感叹大业未成,为忠臣良相却已经先己而去,江山无人可守。

    孙元长叹一声:“卢公殉国,乃是某一生中最惨痛的经历。某这些年日思夜想,就是生擒多尔衮,为他老人家报仇。咳,今日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说这些,不说这些。”他睁开眼睛,笑了笑。

    傅山也跟着一下笑,接了苏轼这首诗的下半片部分,吟道:“自称丹灶锱铢火,倦听山城长短更。闻道床头惟竹几,夫人应不解卿卿。”

    孙元:“对了,这场大捷之后,也应该向朝廷报捷了,这个折子青主你帮我写写,随带再提提北伐之事,就说扬州镇军资匮乏,如果要北上收复燕云,朝廷能不能拨点款子。”

    傅山:“钱谦益现在还欠着咱们不少鹰洋,他不问我们要钱已经是好的,肯答应吗?”

    “试试也好。”孙元:“要不,催钱牧斋还钱。”

    这个时候,有卫兵在外面道:“侯爷,梁满仓求见。”

    傅山:“让他进来。”

    大半夜的,这个特务头子居然跑过来,应该是出了不得了的事情。

    不但傅山坐直了身子,就连孙元也接过一个侍卫递过来的茶杯喝了一口浓茶提神。

    梁满仓进来之后,见孙元光着上身,一愣,慌忙将头低了下去:“属下见过侯爷,见过青主先生。”

    傅山:“梁满仓,你过来可有要事?”

    梁满仓面容狰狞起来:“禀侯爷,阮大铖有二心,欲对你老人家不利。”

    傅山和孙元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傅山问:“说说,阮大铖究竟想如何对侯爷不利的?”

    梁满仓:“回侯爷,回青主先生的话,阮大铖过江来扬州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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