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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7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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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人,也属于可以原谅,限制使用的范畴,不像洪亨九这些败类。

    笑毕,朱玄水道:“我等去请世子出来。”

    一阵鞭炮声响起,清脆的声音甚至盖过了远处紫禁城那边的枪炮声。

    定睛看去,鞭炮的火光中有一大群人马走过来,为首正是意气风发的侯朝宗。

第1519章 担惊受怕

    在黎明时分北路军发起对北京的总攻以后,侯朝宗就处于惊恐之中。

    实际上,自从阜成门的大炮一打响,整个外城就安静下来。所有的百姓都回到家中,紧闭门窗。在心中默默祈祷,祈祷宁乡军快些打进城来,将那些欺压了自己两三年的建奴杀个精光。

    不过,也许是因为长期被侮辱被损害,他们也知道建奴的凶残,对于宁乡军能否打败敌人还是心存疑虑。此刻,他们能做的就是也只有祷告和等待了。

    同外城一样,内城那边的建奴也等待着。

    整个北京城在这一刹那陷入寂静,就如同死去了那样。

    喊杀声一阵阵传来,是那么的清晰。

    侯朝宗如同这个时代的读书人一样,黎明即起,洒扫庭除。他拿着一把笤帚在院子里不停地扫着,看起来好象是漫不经心,可李香君还是明显地察觉到丈夫的不安。

    丈夫的手在微微颤抖,走起路来,身体也微微摇晃,似是随时都可能倒下去的样子。

    难道他在害怕?

    李香君心中一阵担忧,想问,却不敢说话。自己的丈夫自己清楚,朝宗虽然是个随和的人,可将面子看得极重,明明心中畏惧,却要竭力装出浑不在意的样子。若自己现在过去安慰,只怕他立即就回发作。

    因此,李香君只能将这分担忧按捺在心头,只拿着一本书在窗户后面默默地读着,但眼角的余光却一刻不肯离开侯朝宗的身影。她心中奇怪:按说,今日宁乡军对北京发起攻击,以孙家军的剽勇,以建奴如今这虚弱的模样,攻下北京当不在话下。这可是一件大喜事,天下百姓,北京百姓等这一天等了三年了,朝宗应该喜极而泣才对啊!

    书自然是读不进去了,整个上午,除了担忧丈夫之外,李香君都在侧耳聆听阜成门那边的动静。

    可一个上午过去了,那边的喊杀声和炮声一直在如火如荼的继续下去,也听不到停止的迹象。

    想来,那边的攻城战不知道惨烈成什么模样。

    也不知道我汉家有多少热血男儿要将一腔子浩气洒在城头,也有了他们,我汉家的气运永远不会断绝。

    虽然所有心思都被那边的战事牵扯过去了,但午饭还是要做的。随意做了几样精致小菜,又温了一壶黄酒。

    侯朝宗却一口饭也吃不下去,也不说话。酒倒是喝了不少,一张脸显得苍白。

    李香君终于忍不住了:“朝宗,你这是怎么了?”

    侯朝宗突然叫了一声:“傅山、高杰、刘春无能,误国误事!”

    这一声是如此响亮,倒将李香君吓了一跳。

    不过,丈夫能够开口说话,倒是一个可喜的变化。若总是这么阴着脸沉默,倒叫她心中害怕。

    侯朝宗使劲一拍桌子:“这城中的建奴全是老弱病残,兵马也少。我军士气正旺,兵力又占绝对优势。这么几万人,攻了一上午,竟然还打不进来,他们都是吃干饭的废物吗?”

    “傅山傅青主一向以管、乐、孔明自诩,结果将仗打成这样,羞也不羞?”

    “高杰还说他是翻山鹞子呢,阜成门才多高,就算是一只老母鸡扑腾几下也飞上去了?”

    “刘春,这种禽兽会出力死战吗?”

    “孙如皋也是糊涂,竟然信任这些无用的东西,若是吃了败仗,看他悔不悔!”

    ……

    一时间,侯朝宗开始破口大骂起来,简直就是将扬州镇和山东、秦军上上下下的所有官吏和将领都骂了一遍。除了孙元,就两黄佑也没逃过。

    他喝一口酒,骂一声娘,骂到最后,额头上全是迸出的青筋,眼珠子都红了。

    看着丈夫狰狞的面孔,李香君心中害怕,紧紧地捏着手帕。她还从来没有没有看到过侯朝宗失态成如今这般模样,以往那个谦谦君子一般的大名士如今又到哪里去了?

    丈夫臧否人物,高声咒骂也就罢了,可黄佑却是一个敦厚长者般的君子,这么骂他却是有失公允了。

    作为扬州镇核心决策层的夫人,对于孙元集团的事情李香君还是很了解的,心中也非常佩服黄佑先生。

    她摇了摇头,道:“朝宗,你这么说黄先生不好。还有,妾身虽然是一介女流。可听得多了,打仗的事情也多少知道一些。山东军和秦军的战斗力本就比宁乡军若,况且,北京城墙又高又厚,青主先生和高总兵刘总兵要想拿下来,还得废些周章。一个上午就打下北京,换孙如皋亲自过来也是不成的。”

    “所以,朝宗你也不用担心。以妾身看来,这一仗估计要打到天黑才会完,咱们就耐心地等着吧。”

    侯朝宗却发作了,嚷嚷道:“你知道什么,你什么也不知道。天黑就打完,如果傅山他们输了呢?我军若是进城也就罢了,若是吃了败仗,皇宫里那鞑子皇太后发现我逃了,还不全城大索。咱们夫妻被她捉住,也不知道会悲惨成什么模样?”

    “建奴的凶残你是不晓得的,一旦我们被抓,免不了要绑赴菜市口,受了剐刑。”说到这里,侯朝宗浑身都在颤抖,牙齿咯吱地响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李香君这才明白丈夫这是害怕了,对城外的将士没有信心。

    看到他怕成这样,李香君一阵心疼。她也知道丈夫心高气傲,是不肯接受自己的安慰的。

    她一把抓住侯朝宗的手,咬牙道:“朝宗,你也是读书人,读书人讲究的是胸有静气,快快冷静下来。要有信心,要对青主先生他们有信心。”

    侯朝宗大口地吸着气:“静,静,静!”

    他猛地站起来,走到书桌前,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一个大大的静字。

    然后咬牙:“夫人,若我军失利,一旦建奴找到咱们,侯某会给自己来个痛快,绝对不会落到敌人手中。”

    李香君眼睛里闪烁中欣慰的光芒:“好,好,好,这才是我的侯朝宗。若真到万一之时,妾身定会追随老爷而去,不会让侯家家门蒙羞。”

    说着,就找出一把剪刀,走到侯朝宗身后,“喀嚓”一声将丈夫脑袋后面的那根金钱鼠尾辫子剪掉了。然后又将间子收进怀里,坐在一边静静地等着。

    如果真有那一刻,她会用剪刀结束自己的生命。

    在真实的历史上,李香君就是这么一个刚烈之人。在丈夫投降清朝做了汉奸之后,这个奇女子毅然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宁死也不做亡国奴。

    这个故事可是写进《桃花扇》一书的。

    只不过,在这片时空里,一切都改变了。

    其实,对于傅山他们或许最后胜利,李香君有强烈信心。

    妻子如此坚强,说来也怪,侯朝宗心中平静了许多。

    他本是个没有担待的人,想了想,与其坐在这里担惊受怕,还不如将自己灌醉。醉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至于未来如何,一切都交给老天爷吧!

    又喝了一壶酒,侯朝宗就躺在炕上朦胧地睡了过去。

    在迷糊中,那边的厮杀声依旧一阵接一阵传来,他做了许多光怪陆离的梦,无从把握,也看不分明。

    也知道过来多久,他被一阵急促的叫声惊醒:“朝宗,朝宗,快醒醒,快醒醒啊!”

    是妻子的声音。

    侯朝宗睁开眼睛,就看到一双泪眼。外面已经连天晚霞,自己竟然睡了一个下午。

    看到妻子在流泪,侯朝宗心中一冷,所有的睡意都消失了。他猛地坐起来,歇斯底里的叫道:“败了,败了!”

    “朝宗,没败,我们没败!”

    “什么?”

    李香君猛地抓出丈夫的手,哇一声哭起来:“我军打进城来了,神都,光复了!”

    “胜利了,胜利了,好!”侯朝宗光着脚丫子跳到地上,手舞足蹈,高声长啸:“傅青主,诸葛转世;高英吾、刘春,古之恶来,孙如皋之爪牙也!哈哈,哈哈,痛快,痛快啊!”

    “胜利了!”李香君珠泪涟涟:“如今,高杰和刘春正在攻打皇宫。”

    侯方域:“如此军国大事,夫人怎么知道的?”

    李香君:“就在方才,妾身听到外面有人在高声下令,来的正是孙天经的侍卫,让外城的百姓不要害怕。妾身当下就顾不得那许多,急忙出了院子去看,就见着几个宁乡军士卒正在张贴告示。这几人妾身以前在徐州时也认识,都是世子身边的人。一问,自然就清楚了。”

    侯朝宗:“哎哟,世子也进城了,太好了,太好了,我得去见世子和青主。”

    忙一把拉出丈夫,李香君:“朝宗,地下凉,你还是穿上鞋子吧。还有……”她指了指丈夫的光秃秃的脑袋。

    侯朝宗:“对对对,衣冠不整,如何能够见人,还不叫人笑话死。若如此,我这辈子在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了。咯咯……”他又歇斯底里的笑起来:“如此大功,某的名字将永载史册……可恶的建奴,剃了我侯朝宗的头发,如此奇耻大辱,当用鲜血来偿还。我要屠尽满城的建奴。”

    穿上鞋子,又戴了一顶**一统帽。

    侯朝宗走出门,抬头看去,远方内城已经烧成一片,就连晚霞也被掩盖了。

第1520章 未来构建

    对于丈夫说要屠尽全北京建奴的话,李香君并不在意。

    古人讲究的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牙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君子当以直报怨。

    明清两国,两族人你杀我我杀你,杀了几十年,双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对敌人手中,一旦遇到报复的机会,谁也不会手软。

    这也是古代的战争规则。

    等出了院子,侯朝宗却猛地停了下来。

    丈夫方才又是哭,又是笑的,叫李香君莫名地有些担心:“朝宗,你怎么不走了?”

    侯朝宗喃喃道:“不行,我不能这么却见世子,这么去见傅青主。”

    是啊,说句实在话,自己这一年多在北京是立下了绝世功勋。可临到最后一天,却表现拙劣,颇有晚节不保的嫌疑。

    城中的北京交通站的情报员都在外面忙碌,而自己却因为害怕,悄悄躲在这里呆了一整天。如果叫人知道了,只怕一辈子都会在扬州镇中抬不起头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随着孙元集团的势力进一步壮大,将来宁乡军何去何从,已经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建奴覆亡,天下太平之后,国家绝对不会允许有宁乡军这么一支不受朝廷控制的势力存在。下一步,南京那边肯定就回想办法削藩。

    若孙太初真是周公,或许还好办。

    问题是,宁乡军自起兵以来就没得到朝廷一点好处。而且,孙太初在多年前好象也预料到今日一样,军队的口号只提驱除鞑虏,重振汉家秒年威,从头到尾就没有提一个“明”字,他的心思,已是昭然若揭了。

    如今,宁乡军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利益集团。就算孙元要做周公,解甲归天,依附在他身上的几万武夫,上百万平民,以及数量巨大的失意文人和官吏也不肯罢休。

    别说他们,就连侯朝宗也不甘心。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他侯朝宗凭借恢复北京的功劳,肯定会被授予官职。可这有怎么样,以明朝那尿性,非正途出身的官员一向斗回受到歧视。难不成自己还有重新去参加科举?

    中个进士可不是那么容易的,就算中了,难不成要从普通正七品知县做起?

    还有,自己已经得罪了阮大铖,如今额头上有印着孙元两个大字,将来在官场上必定会受到排挤,不会有什么下场的。

    如果宁乡军反了,自己也要受到牵连。

    反了……这或许是一条好路子。

    是的,如今几乎所有的宁乡军文武官员好象都在等着北京被拿下那一刻,都在欲有所行动。侯朝宗何等精明之人,如何觉察不出来?

    如果什么都不做,大家将来也只有各自回家种田的份儿了。若是真有那么一天……开国功臣,公侯万代谁不想?

    侯朝宗咬了咬牙,心中发狠,大丈夫不五鼎烹,当五鼎食。明失其鹿,天下英雄共逐之。以我侯方域的功名,在士林中的声望,以及拿下北京的功绩,未来还是可以争取一下内阁大学士的。如果在南京,一辈子都没有可能。

    这个高度,即便是父亲大人在世的时候,终其一生也没能达到。

    作为一个部院级高官的儿子,侯朝宗对于权力的**和上位者的风光,渴望已久了。他又是个没什么节操的人,在真实的历史上投降了清朝之后,为了自己的官职,甚至带兵和闯军余部做战,为清朝立下了一些功劳。

    是的,未来孙元肯定会大家拥戴登基的,不然大伙儿都不会有好下场。即便孙元对朝廷忠心耿耿也没用,他现在已经不是一个人了,他代表的是上百万人的利益。

    侯朝宗一向骄傲,在他看来,宁乡军中大多是武夫。马上得天下,不能马下治天下。将来这个国家,还得靠文人。武官封公封侯,文官则掌握政府。说句实在话,孙太初手下可没有什么人才,尤其是像自己这种大名士,更是屈指可数。未来的内阁,自然少不了傅山、黄佑和自己这些老臣。

    一想到贵为宰辅的荣耀,侯朝宗浑身火热,不能自已。

    当然,这个心思自然是不能对妻子说的。看到旁边一脸关心的李香君,侯朝宗心中大为激荡。这个女子在那么艰难的情形下对自己不离不弃,这份情义,自己是必须报答的。还有什么比一个诰命夫人,宰相夫人更好的礼物呢?

    李香君:“朝宗你可有事还没有做完?”

    “说得好,我确实是还有事情没有做完,就这么去见世子,也显示不出我的手段。”侯朝宗眼睛亮了,妻子这一问,倒是提醒了他。

    他握了李香君的手一下,大步朝外走去:“香君,你且在这里等着,哪里也不去,最迟明日一早,我就会回来见你的,不用担心。”

    说着话,他就走出了院子,看到街上有一群正在巡逻的宁乡军士卒。就放声叫道:“你们过来,某乃君侯麾下参赞军务事侯朝宗,这是某的令牌,从此刻起,你们归某指挥。”

    这些人都是孙天经麾下的卫士,以前也经常出入中枢之地,自然认识侯朝宗。在查验过要牌之后,道:“愿听侯先生指挥,请先生下令。”

    侯朝宗:“拿纸笔来,我先写个名单。”

    接过纸笔,侯朝宗想了想,写下“谢升”这个名字,接着是“龚鼎孳”“王则尧。”

    这些都是在京的崇祯朝的官员,很多人都是侯朝宗的父辈,密密麻麻地写了半页纸后。

    他想了想,又开始写在京城的士林名士和各大缙绅的名字,不片刻就五十多个人的名字录了上去。

    写完,他将笔朝地上一扔,心暗道:这份礼物可不小啊,曹国公,世子,朱玄水,你们又该如何谢我侯方域?

    是的,这些人虽然不堪,可都是老于官场的干才。对于政府机关的运做都是门清,有他们在,再加上他们的门生故吏,一个朝廷的架子算是搭起来了。有这些崇祯朝的节操丧失的老官僚们在,倒是可以和南京那边的人在舆论和大义上争上一争,打打擂台。

    恩,大义或许没办法争,这些人名声已然不好。不过,江南那边失势的东林党或许可以争取一下。

    侯朝宗的脑袋开始飞快的运转起来,几乎要炸开了。

    是啊,不谋一世者,不可谋划一时。

    这个时候,除了军中的武夫们,所有扬州镇的大人物们只怕都在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该如何在新朝来临之际如何为未来的朝堂上占有一席之地。

    就今天世子入城这事来说,作为一个胜利者,宁乡军和君侯自然希望能够有一个盛大的仪式,如此在能彰显他的权威。但现在城中正打得热闹,而且顺天府被李自成和建奴祸害过两次,上层建筑已经彻底被推倒了,没有看到百姓士绅热烈拥戴的情形,未免是一场大遗憾。

    如果自己能够去弄几个崇祯朝的大人物出来,拜见世子。看到那么多士林领袖,达官贵人匍匐在宁乡军脚下,岂不可以证明,孙如皋得国极正。

    君侯在徐州的时候就说过,此番北伐,以他的军力拿下北京到不在话下。可北京这些年屡受兵灾,改朝换代过两次,人心已然混乱。所以,北伐之举,政治当优先于军事。

    嘿嘿,北伐都好几个月了,可镇中的大人物们却只顾这打仗,又做过什么值得推敲圈点的事来?

    眼界啊,说到底是眼界不够。

    此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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