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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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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这个战法说到底就是同明军拼伤亡,拼谁最后坚持不住士气崩溃。

    实际上,真实历史上的滁州大战其实时间并不长,过程也非常简单。

    崇祯九年春节期间,农民军猛攻滁州,拿下城池,但却付出了极大的代价。

    卢象升和范景文千里来援,趁高迎祥、张献忠猛攻滁州的机会,先派兵抄了农民军后路,布下天罗地网。

    农民军拿下滁州之后已然筋疲力尽,又发现自己已经陷入包围之中,士气大溃,被卢象升打得全军覆灭。

    这一战乃是卢象升军事生涯的顶点,显示出对战局敏锐的判断和极为高明的统筹整合各路兵马的手腕。

    不过,在这片时空里,孙元为了抢功,突袭刘宗敏前锋营,让农民军意味到来援官兵的厉害之处,也知道即便现在拿下滁州,对整个战事而言毫无意义。所以,就按捺下心中的急噪,决定先解决到卢象升。

    兵法有云,不守无援之城。

    只要打败朝廷援军,滁州自然瓜熟蒂落。

    如此一来,在真实历史上卢象升趁农民军猛攻滁州,将农民军装进口袋的计划自然无法实施。

    如今,只剩下大军对峙,堂正之师的对决。

    不一样的历史,不一样的滁州大战开始了。

190。第190章 有什么地方不对

    南京军大营之中。

    南直隶各路兵马的老营立在滁水西岸边的空地上,按说,背水结寨乃是兵家之大忌。可范景文却对自己这个布置颇为自得:此次征讨贼军叛逆,我大明朝发兵七万,军势浩大,一时无两,眼见着已经将贼人压在滁州这片小小的区域,正是我辈建功立业的时候。不过,卫所兵的战斗力最归是比不上边军的,缺少敢战的死志。将大营靠着滁水,正好激发士卒们背水一战的决心。嘿嘿,只至之死敌而后生,这可是兵书上的话,还能有错。

    隆冬之时,滁水正值枯水季节。眼前都是裸露的河床,往日澎湃汹涌的滁水早已经变成涓涓细流,最深处也不过刚没过马肚子。就算战事不顺,大军也能轻易撤退。况且,河上还架有三座浮桥。

    进可攻,退可守,不错,不错,非常不错。

    一想起自己的布置,南京兵部尚书范景文不觉悠然自得。

    “范部堂,范部堂!”一队斥候骑兵飞也似地奔来。

    贼人大军已经抵达滁州,落寨于距离南京军大营二十里之外。看情形,决战就在这两日。

    实际上,这半个月里,双方的小股前哨战已经反反复复战了几十场,彼此之间都付出了不小伤亡。

    敌我双方战斗力究竟如何,彼此都已经试探得一清二楚。

    该布置的早已经不止完毕,该占领的战略要点也早已经占领。

    就好象两个围棋棋子手在棋盘上不住落子抢占实地,如今到了中盘绞杀的时刻。

    自从几年前政争失败,被下放到南京来养老之后,范景文无时无刻都想着如何重新回到北京,回归政治决策中枢。

    如今,总算逮着了这么一个机会,如何肯放过。

    自从今上得登大宝之后,精励图治,废厂卫、免商税,我大明朝大有中兴迹象。可说来也怪,天子不可谓不勤政,做事不可谓不用心,但国事比起天启年却越发地糜烂下去。到如今,国库空虚流民遍地,关外建奴一日比一日猖狂,年年来犯,大军出入京畿重地,如无人之境。在内,贼军也是越打越多,逐渐有星火燎原之势。

    实际上,朝廷这几年最重要的任务是军事。无论是抵御关外建奴,还是剿灭国内贼军,只要你立下军功,立即就能简在帝心。

    比如洪承畴、比如卢象升,如今都是红得烫人。再比如杨嗣昌,就因为剿灭贼军的军功,如今都入阁为相了,有小道消息说,他还有很大的可能就任内阁首辅一职。

    就在此,七家贼军,大约三十万贼人齐聚滁州。若能将其一举歼灭,我范景文将来不知道又是何等的光景?

    一想到这美好的前景,范尚书不觉悠然神往。

    这也是他为什么同卢象升一合营,就将整支军队的指挥权抢过去的原因。

    他老卢想不答应也不成,这支大军的给养可都是我南京供给的。你若不给我这个建功立业的机会,就别怪我范景文拆你的台。

    ……

    好在卢象升并不是一个热衷权势之人,为了团结计,他默认了范景为抢班夺权的行为。

    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上。因为农民军攻击滁州的速度实在太快,卢象升大军为了保住滁州,一路飞奔,等到范景文大军赶到战场之后,整个战役已经结束。

    但这片时空的历史已经发生改变,孙元击溃了刘宗敏的前锋营,农民军发现这次来援的官兵是块硬骨头,放慢的速度,用兵也变得稳重起来。如此,范景文和卢象升这才能顺利合营。

    ……

    “可有消息?”范景文喝问。

    斥候们纷纷下马,为首一个正七品的军官回话:“禀范部堂,贼军已经全军集结,如果不出意外,两三日之内就应该对我部发动总攻。”

    范景文精神一振:“全军集结,没有其他动作,你可探察得真?”

    那个军官道:“末将看得真真儿的,是全军集结,目标正是咱们南京军老营。”这人范景文有些印象,好象姓朱,据说是靖难功臣朱能的后人,挂了一个骁骑尉的爵位吃俸禄过活。前年因为日子过得艰难,走了门子,被发派到南京当差。这次不知道怎么的挤进了讨贼大军之中,要想来捞些功勋。

    这人说起话来满口京片子,给人一种油腔滑调的感觉,让范景文很不喜欢,闷哼了一声,点头冷笑道:“贼人总归是贼人,不知兵不懂兵法。看不出本部堂摆下的是一个长蛇阵。兵法有云,常山之蛇,击其头而尾至;击其尾而首至;击其腹,而首尾至。他全军来攻我南京军老营,难道就不怕祖宽和卢建斗全军来援包他们的饺子吗?”

    “那是,据属下所知,贼军以前都是两脚黄泥的泥腿子,懂得什么兵法,这次正好成就部堂的绝世军功。”那姓朱的斥候军官恭维着说。

    虽然知道这人纯粹是拍马屁,范景文还是非常受用,一挥手:“下去休息吧!”

    那人却不走,只滴溜溜地转着眼睛看着范景文。

    范景文这才明白他是在向自己讨赏,心中恶感更甚。但想了想,大战在即,如今正是用这些斥候的时候,却不好得罪他们。就沉着脸,将一锭银子扔了过去。

    那人麻溜地接过银子,笑嘻嘻地一作揖:“谢部堂的赏!”

    “谢部堂的赏!”斥候们纷纷拱手,然后轰一声散了,簇拥着那姓朱的军官,寻地方吃酒去了。

    “这群纨绔子弟!”范景文无奈地摇了摇头。从南京出来,这群勋贵子弟仗没打过一场,却从自己手中讨了不少银子花消。但这些人虽然都是小人物,可背后却站了不少勋贵,得罪不起。

    等到斥候离开,有想起最多两三日决战的战幕就要开启,范景文总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才好。

    问题是,他想了半天,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得写了两封信,让快马将这个消息带给卢象升和祖宽。

    细雨还在不住地下着,又回头看了看滁水,范景文心中突然有种不安的感觉。

    不停落雨,这河水会涨起来吗?若是,我军不利的时候,不是连个退路也没有?还有,贼军的主力全数来攻吗?

    不,绝对不会输的,贼军主力也一定会来,我军背水一战,又刚得了清流关大捷,士气正盛,一定能赢。

    清流关……一想起孙元那张脸,范景文突然有个恼火的感觉,忍不住骂了一声:厂卫走狗,竖阉小丑,竟敢冒功请赏,若不是我军需要一场胜利鼓舞士气,这样的小人早就斩了。

    无边的雨丝中,一队对粮车如长龙一样从东面过来,顺着三座浮桥送入南京军老营。

    因为浮桥上人车实在太多,轰隆一声,有辆粮车翻进河里。

    几个民夫大惊,慌忙跳了下去。奋力抢救着落水的粮包。

    水不深,只没到人的胸口。

    因为这场事故,浮桥上挤成了一团,后面的民夫和军官不住地叫骂着,让人如同置身于菜市之中。

    “浮桥,还是窄了些啊!”

    这次剿灭贼人大军,天子看得极为要紧,甚至自掏腰包七万两白银以为军资。可这点钱四面一撒,又管得了什么事?最后,还不得南京掏钱。

    为了这一仗,为了自己的功勋和前程,这一个月来,范景文已经凑集了十多万两白银和不计其数的粮草被服。这一仗如果胜了,至少有一大半的功劳要归于他的头上。

    为了这一场泼天也似的功劳,范景文可谓是动用了手头所能动用的所有人脉关系。整个南京的库藏一大半都被他搬了过来。

    若这一战胜,自然一好百好。若败,事情就麻烦了。

    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军权独揽,又成天和钱粮打交道,范景文只感觉一阵疲惫,心中那一丝不安也懒得去想。

    “朱大哥。”

    “啊,是朱千户,来来来,一起吃酒。”刚回营那队斥候骑兵正挤在一个帐篷里,大口大口地吃着酒肉。

    帐门一掀,一条身影进来,正是南京锦衣卫副千户朱玄水。

    正些日子里,朱玄水整天呆在南京军老营为孙元寻找上战场的机会。他也是勋贵子弟,自然和这群人打个火热。

    朱玄水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在毡毯上,扯下一块羊肉大口地咬着,一边吃一边笑道:“要开打了,真的是贼军全军来攻?”

    为首那个朱姓斥候头子:“废话,咱们可探得真真儿的。”

    “真的?”朱玄水:“只怕你们也不过是在营外逛了一圈,连个贼军都没见着就回来了。你们瞒得过范部堂,须瞒不了我。”

    众人同时色变,就有人喝道:“朱千户,话可不能乱讲。谎报军情这个罪名可大,那是要砍头的。”

    朱玄水突然冷笑起来,用手指一一指着众人:“你们身上干净得看不到一点泥点子,外面下了这么多天雨,路早就淋得烂了。你们骗得了范景文,骗不了我。”

    众人这才慌了,忙低声道:“朱大哥,朱大哥,你说这些做什么,不是害我等吗?你若有事要咱们去办,尽管说就是了,何必呢?”

    朱玄水一笑:“你们慌什么,我朱玄水的为人你们还不清楚,是个讲义气的。咱们都是弟兄,怎么可能去范景文那里说破此事?”

191。第191章 得了调遣

    众人松了一口气:“朱大哥义气,他娘的不怕你笑话,咱们这次随军征讨贼军,还不是因为卢象升和祖宽能打,他们在战场上就没败过,我们来粘点光,捞点军功罢了。等到真打起来,也轮不着咱们上阵,到时候躲在老营中不出去就是了。这范景文让咱们去做斥候,若是碰到敌人的侦骑,被人杀了岂不冤枉。所以,我们就随意在外面逛了一圈,看看雨景就回营了,还望朱大哥不要在人面前说破。”

    朱玄水连连点头:“理解,理解,人不为己王八蛋,我平白地去做这个恶人做什么,反伤了弟兄们的义气,今后还叫别人如何同我朱玄水亲近。不过,还真有一事想要麻烦各位弟兄。”

    众人:“你说,你说,若能办道,敢不应允。”

    朱玄水:“我有一个小老弟,就是大河卫宁乡所的千户孙元,他也想捞些战功。范尚书和方指挥不是对他有成见吗,估计这次是捞不着上阵的机会了。要不,你们帮说说,看能不能将他的部队调到老营来,到时候随意弄几颗人头,也算是不小的功绩。”

    “哦,你说的是孙元啊,就是清流关大捷那个千户军官啊!听人说,那一仗,孙元是杀良冒功,不过是随意杀了几个流民,就敢说击溃三万贼军前锋,这人倒是胆大,为了功绩竟也敢张这样大的口!”

    朱玄水:“看来你们都以为孙元是冒功了。”

    朱姓军官:“你以为呢?朱大哥你为这个孙元好话说了一箩筐,想必是得了那鸟人的许多好处了。不过,我倒是不太明白了。军功谁都想要,可也得有命得啊!是自己人我才同你说实话,虽说咱们对卢象升打仗的本事佩服到五体投地,也想搭他的顺风船弄点功劳好升官发财。可打仗的事情谁说得清楚呢,战场之上,刀剑无眼,说不定你什么时候就死了。所以,咱们都已经商量好了,等到一开仗,我等就借个由头躲进滁州城去,来个坐山观虎斗,反正,范部堂是个晓得事理的人,到时候少不了要分润些好处跟咱们。”

    朱玄水吃惊地看着他:“临阵脱逃,难道就不怕范尚书治你们的罪?”

    有人不屑地说:“怕个鸟,范景文也知道咱们是走了门子搭进军队来的,也没指望我等在战场上杀敌,到时候,求他给个军令,排个差,咱们不就能回城去了?”

    朱玄水哭笑不得。

    朱姓军官有道:“别人一遇到打仗躲都躲不及,孙元那哥们倒是奇了,紧赶着向前凑。”

    突然间,朱玄水心中冷笑一声,暗想:你们是没见识过宁乡军的厉害,知道个屁?

    就道:“人家求到我头上来,我答应了的事情,总得要办。你们能不能做成这事,支应一声?”

    “放心好了,此事包在咱们身上。不就是想回老营吗,容易!”

    “那就多谢了。”朱玄水面上露出了笑容。

    “哥们儿,说这些做什么,大家都是勋贵子弟,祖上都是替官家朝廷流过血的,都是自己人,互相帮忙却是应该的。”

    答应了朱玄水的托付之后,第二日,几个勋贵子弟就轮流跑到范景文身边去说项,问范尚书能不能将宁乡军调到中军老营来,也好在沙场上为部堂出力,老把人家放在后面,还怎么打仗?

    范景文对孙元恶感极甚,自然大摆其头,可架不住这群人整日骚扰,烦不胜烦。

    这群勋贵子弟虽然不堪,却都有来头,不好得罪。更何况,这群人虽然成不了什么事,可一个个好歹也是家学源源,能写会算,明朝军队一向缺少人才。因此,军中的粮秣核计、军务调遣一类的琐事还不得不依靠他们。

    无奈之下,范景文想了想,就写了一份手令,命孙元部带领宁乡军回归老营,依旧归大河卫节制,准备参加本次决战。

    在他看来,宁乡军只不过是一个千户所,估计也只有千余人,扣除辅兵民夫,能打仗的家丁也不过一百吧。这点人马无关大局,他若要来,随便。

    第二日,在天雄军的中军节帐中,卢象升已经接到了范景文的情报,上面说,贼军已经开始集结,如果不出意外,两军将在三日之后在滁水西岸决战,让天雄军和关宁军到时候全力来援,聚歼高、张二贼。

    “这么说来,贼军是全力进攻范部堂的架势了?”卢象升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一个军中将领道:“范部堂信上说是军中斥候侦察的结果,应该不会有假。”

    卢象升:“好象有什么地方不对,高、张二贼虽然粗鲁不文,却也是知兵之人。他们全力进攻我军老营,难道就不怕我天雄军和关宁军的包抄吗,这可是个低级错误。若我是他们,肯定会分出兵阻拦天雄、关宁两军没,至少也能拖延些时间。”

    “或许是贼人疏忽了。”部将军笑道:“不管贼军分不分兵,反正到时候咱们也是要出击的。不管任何情况,不管他们耍什么阴谋诡计,我们照打就是了。”

    “对,就是这个道理。”

    大帐中其他将领也同时叫了一声。

    看到部下一个个斗志昂扬,卢象升也振奋地精神:“说得好。”

    他对来使说:“回去同范部堂说,后天一大早,我军就会在滁水东面集结,一旦仗打起来,就全军出击。”

    “是,督师。”

    卢象升:“诸君。”

    众人刷一声站直了身体。

    卢象升:“明日一大早就是我于贼军决战的时刻,这一年来,诸君随我穿州越省,不可谓不辛苦。其实,贼军也就那么回事,人数虽多,却多是乌合之众。只是,他们来去如风,一触即走。因此,这一年来我等虽然屡战屡胜,贼军却不伤皮。如今,总算将在贼人钉在滁州,这样的机会本督师已经等了一年了,决不能错过。此战,各位当奋勇杀敌,尽歼顽敌,努力!”

    “是!”众将军都同时大喝一声:“定不负督师厚望!”

    大战将起,一想到这决战的机会是如此难得,卢象升心潮澎湃,心绪再安宁不下来。

    他信步走出节帐,骑了马带着亲卫,四下巡视观察战场情况,不觉越走越远。

    这个时候,先前还漫天朦胧的雨丝却大了起来。

    雨水打在雨披上面,沙沙做响,眼前一片白雾茫茫。

    抬头看去,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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