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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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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此几十万大军的大会战,即便在战乱连连的明末也不过多见,算起来也只有朱仙镇大战、一片石、清兵两路进攻南京可以与之仿佛。

    说起弓弩战法,卢象升的天雄军好象很是擅长。老营被袭,如果不出意外卢象升的大军很快就会开过来,也不知道到时候又是何等壮丽的情形?

    这个时候,立在孙元身边的朱玄水突然皱起了眉头,喃喃道:“不妙,不妙啊!”

    “什么不妙?”孙元好奇地问。

    “这仗不好打了。”朱玄水道:“贼军本就是一盘散沙,他们在我南京军刚才这一阵炮击和弓弩齐射下,已经付出了超过一千人的伤亡。战事如此惨烈,贼军应该溃退了才对。此刻怎么还不要命地向前扑来,不对劲,不对劲。”

    孙元回头看了费洪一眼,费洪等老军卒也是一脸的忧虑。

201。第201章 形势逆转

    孙元:“老费,你说说。”

    费洪以前可是和农民军交过好几次手的,对于贼军异常熟悉的,听到孙元问,喃喃道:“什么时候贼人如此敢战了,如果一开初就这样,还会被我官军从陕西撵到河南,又从河南撵到南京吗?”

    孙元好象有些明白过来,仔细一想,也感觉情形有些不妙。古代战争看起来规模空前,但和现代热兵器战争比起来,却有很大区别。最大的不同就是组织性和对于伤亡的耐受力,现代军队在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苏德战场上,一支部队伤亡百分之八十依旧能够咬牙忍受,打到最后一人。但冷兵器战场中,军队只要付出超过百分之十的伤亡就会乱成一团。

    伤亡百分之十还不崩溃的部队,就可以称之为铁军了。

    明朝的军队是出了名的烂,一般来说,一场几万人的会战,真正能够上阵厮杀的也就几千家丁。也只有这几千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家丁才是决定一场战役胜负的因素,至于其他的辅兵和民夫,多是打酱油的看客。

    所以,战斗的时候,双方的统帅都会第一时间派出自己手下的精锐家丁冲阵。

    今日会战,农民军已经付出了上千精锐的代价,他们的军纪又是出了名的差。可打到现在,依旧咬牙向前冲,可见高迎祥和张献忠是在拼命了。

    明朝南京军多是卫所兵,碰到已经杀红了眼的贼军,他们能够扛得住吗?

    孙元心中一紧,有种隐约的担心。

    朱玄水:“孙元,今日说不好我军要败。”

    旁边,费洪道:“其实……朱千户你也是过于担心了,就算南京军败……天雄和关宁两军还没出动呢。以这两军的战斗力,以逸待劳,打赢这一仗还是没任何问题的。”

    “确实是。”孙元点点头,又道:“朱千户,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我军如何在战场上获取功绩,老这么呆在大阵背后,也没机会啊!”

    是的,南京军不会败的。按照真实的历史来看,明军本战将取得一场空前胜利,这一点,孙元也不担心。

    朱玄水苦涩一笑:“却是没有法子,除非南京军被贼军直接打崩,咱们才有出阵的机会。作为大明朝的军官,咱们怎么能够盼着友军失败呢?”

    孙元再不说话,骑在马上,手搭凉棚观起战来。

    又是一轮火炮和弓弩,农民军又倒下了一大片。

    转眼,农民军已经逼近距离明军大阵一百步的地方,那些贼军面上的表情也清晰可见。

    “杀!”一声呐喊,几万张嘴同时张开,几万双脚狠狠地踩着地上的烂泥奔来,飞溅起一排海啸般的黑色泥浪,那泥浪的浪花却是各色兵器,白得耀眼。

    没有人后退,所有贼军就如同飞蛾扑火一般冲来。

    明军的弓手改仰射为平射,不断有贼人身中数箭倒了下去,即便受伤不重的士兵被后面的人潮一推,很轻易地被踩进泥水里,再也看不见了。

    响亮一样的呐喊声中,到处都是噗嗤噗嗤羽箭入肉的声音,一排排尸体垒在阵前。但贼军好象已经陷入疯狂,就这么不讲理不要命地径直撞来。

    临阵不过三发,缺乏训练的明军卫所军弓手很多人的手臂已经酸软得抬不起头来,见敌人逼近,有的人想后退,给身后的刀盾手让出位置,有的人则扔掉弓想去抽腰刀。

    所有人面上都带着惊恐和绝望的表情,这些没有上过真正战场的江南士兵从来没想到过战争会是如此残酷,敌人竟会如此地不要命。

    小桥流水,歌台舞榭,富裕精致的生活,怎么抵得过常年被西北风沙磨砺的塞上铁血?

    明军的弓手和试图上前的刀盾手、长矛手、大斧手挤成一团,如同陷入沼泽中的水牛,再也动弹不得。

    不片刻,就有一队贼军精锐在一个矮壮汉子的率领下如同一把尖刀,直接切入明军阵中。这个矮壮汉子身上穿着笨重厚实的铁甲,上面还挂着十几支羽箭。虽然跑了这么长的路,却丝毫看不出疲惫的样子。他手中提着一把大斧,只一扫,立即就有两个明朝卫所军如稻草人一样飞了出去。

    在他舞成一团的大斧之下,明军士兵不住退缩。

    不过,还是有一把长枪刺入这人的腰间,牢牢地钉了进去。

    那矮壮汉子,张大了嘴巴,好象惨烈地叫了一声。因为隔得实在太远,宁乡军这边也听不见他在叫声。

    可就在这个时候,那汉子一挥大斧,将偷袭者砍倒在地。随手抽出钉在腰上的长枪,狠狠朝前一投。

    带着人血的红色长枪在人潮之上飞出十几米,直接将一个骑在战马上的千户军官刺了个对穿。

    那千户军官的身体在马鞍上摇晃半天,终于软软地落了下去,瞬间被人潮淹没。

    “刘宗敏,是他!”孙元抽了一口冷气:“这厮命真大了,这样都死不了?好一员勇将,能够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人,果然都不是奢遮人物。”

    刘宗敏在清流关的时候就中了自己一枪,落入乱军之中。按说,换成其他人,早就被千万双脚给踩死了。就算侥幸逃脱,身中一枪,且是铅弹,估计也会因为铅中毒而丢掉性命。

    可这家伙偏偏活了下去,还生龙活虎地上了战场。

    难道这厮身体的抵抗力惊人?

    “完了,我军士气已堕,这一仗要输。”旁边费洪额头上全是冷汗。

    “啊!”突然间,南京军同时发出一声大喊,已经有士兵调转了身体,向后逃来。

    在贼军无惧生死,发疯似的进攻下,疏于训练,仓促成军的南京卫所兵终于扛不住了。

    朱玄水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好,南京军终于败了,败得好!”

    旁边,犟驴子大怒:“姓朱的,你是失心疯了吗,我军眼见着就要败了,你他娘还在叫好?”

    朱玄水志得意满地抚摩着长须:“夫英雄者,胸怀大志,腹有良谋,有包藏宇宙之机,吞吐天地之志者也。非常之时,正是英雄建功良机。南京军一败,不正是我宁乡所出头之的好机会。诸君努力,让所有人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铁军,打出我宁乡军的赫赫威名吧!”

    所有人都用看神经病的目光看着他。

    “朱千户你还真是想得美啊,千军万马一冲过来,不等咱们动手,先被溃兵给冲散了,还怎么打?”温健全阴阳怪气地说:“只怕还没等同贼军交手,咱们先被友军给踩死了,你还是先想着如何活下去吧!”

    听他这么一说,朱玄水立即醒悟过来,面色大变。

202。第202章 骑兵决战

    滁水上游,李自成站在小山冈上,活动着已经被风吹得麻木的手掌。

    那是一双怎么样的手,上面全是厚实的老茧,已经被寒冷的西北风吹得皲裂,上面纵横交错,全是细密的血口。微一舒张,就有隐隐刺疼传来。

    不过,这感觉让他心中微微欣喜,疼就好,疼说明手还没有僵硬,还能牵得了马缰,握得了刀。

    身后是一片小树林,大冷的天,树叶依旧绿着,又经过了几天雨,油油地叫人看了心中喜欢。

    这南方的树真好啊,再冷的天也不会掉树叶,不像陕西,一入冬,满目土黄,看得人眼睛干涩。

    这片树林,正适合骑兵埋伏。

    树林中,所有的战马都上了辔头,卧在地上。

    两千骑兵脱下大氅盖在战马身上,给这些大畜生保暖。

    这两千骑兵都是军中最精锐的士卒,不少人都是投降的山陕边军,战斗经验丰富。即便是农民军出身的骑士,谁不是在尸山血海中活下来的勇士。

    这可是我闯营的精华,乃是高闯王这些年一点一点积攒起来最珍贵的家当。他有一句话说得好“我闯营如今有众数万,在人数最多的时候甚至有十万之巨,可哪又怎么样,遇到官军还不是一冲就散。不过,就算是将所有的军队都打光了,只要有这支骑兵在,依旧是不伤皮毛。”

    没错,正因为有这支骑兵在,我军每到危急关头都能从容突围转移。至于步卒,丢了也就丢了,只要根本还在,这天底下到处都是流民,只要扔出去一块大饼子,又或者将刀一亮,想要多少人就有多少人。

    这次滁州大战,高闯王还真是下血本了,连这种精锐部队都舍得拿出来同关宁军血拼。要知道,人家也是骑兵,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李自成又看了看身边的田见秀、高一功、刘芳亮等人,这可都是闯营中首屈一指的骁将,今天,高闯王也都尽数派了过来,可见对这一战的重视。

    决定滁州大战最后走想的胜负手,其实在这里。

    这个时候,任何保存实力的想法都是自寻死路。

    如今的义军表面上看起来兵多将广,其实却到了生死存亡的要紧关头。

    从去年凤阳之变到现在,义军虽然势力膨胀了许多倍,七家主力也合营在一处。可腾挪的余地却小了许多,被压缩到河南和南京交界的狭小区域。这么小的地方,根本就没办法养活那么多兵,必须向东,才能以兵就食打开一条通道。

    按照高闯王和八大王的想法,先是取下几座大城,补充军资粮秣,然后徐为之图。可实际上他们却高估了义军的攻坚能力,庐州,庐州打不下来;和州,和州也是啃之不动;在江浦更是碰得头破血流。到如今,也只有拿下滁州这一条路可走了。

    只要攻下滁州,就可以此为据点,重走当年朱元璋顺势取南京,进而席卷天下的路子。

    但若是再败,周围都是敌军,大包围之势已经成。在大明朝的核心统治区域里,却是无路可走了。

    这人但凡有一腔子热血,身临绝境,总会放手一搏,也会有勇士和英雄乘势而起。这些年,山陕年年大旱,百姓受灾极重。可朝廷不但不赈济,反加倍地横征暴敛。不但如此,还裁撤了不少基层组织。

    当年的李自成本是一个小小的驿臣,按说也是体制中的任务,每月俸禄虽然不多,可还是能够勉强糊口的。后来,朝廷为了节省开始,却将所有驿站一并裁撤了。没有了饭吃,他自然是要反的。好男儿,有手有脚,怎可平白饿死,那不是笑话吗?

    农民军起义这么多年,也不知道有多少亲友兄弟死在朝廷的征讨大军刀下,双方可谓是仇深如海。

    此战,农民军已经再无退路,若是拿下滁州,或许还有活下去的希望。若败,只一个死字。

    李自成等人站在山冈上转头朝战场看去,那边却是无尽的烽烟。

    呐喊声阵阵传来,黑压压的人潮一波大过一波,明朝南京军的阵势已经乱了。

    李自成淡淡笑起来:“看模样,闯王和八大王干得不错。嘿嘿,范景文小儿,想给我军来个背水一战,却不想却碰上了我等哀军。”

    田见秀:“我军赢了。”

    高一功也笑起来:“南京军大势已去。”

    李自成摇头:“这才开始,关键还在我们和关宁军身上。”

    正说着话,远方,滁水对岸出现了一队无边无际的骑兵,马蹄轰隆,震得地面一阵阵发颤,就连那边战场上的巨大喧嚣也仿佛被阵马蹄声给掩盖了。

    “关宁军,关宁军!”有探马不住来报。

    “该我们上场了。”李自成点了点头,朝后面一挥手。

    身后,两千骑兵同时将战马从地上拉起来,然后手脚麻利地给战马装上马鞍,给自己身上披上铁甲。

    须臾,一队队骑兵排着整齐的队列,缓缓地从树林里走出来,迈着小碎步朝前开进。

    农民军最最精华的部队,在这一刻出动了。

    李自成骑马走在最前头,任凭冷风将脸吹得针扎一样疼,内心中却是一片宁静。

    这一场滁州大战实在是太要紧了,义军已经付出的了不小的代价。刘宗敏的前锋营也被人一击而溃,就连自己的义子,也死在乱军之中。

    这一战若不能取胜,李过和弟兄们的血岂不是白流了。

    是不,别人一提起关宁铁骑,都吓得面容苍白,可就我看来,其实他们同其他官兵又有什么区别,也不过是欺软怕硬的角色,只知道欺负装备落后的步兵。

    但只要遇到硬茬,吃点小亏,就会逃得比谁都快。听边军老卒们说,在辽东的时候,关宁军遇到建奴,一样变成软蛋。

    好,今日我李自成就以骑制骑,看谁能忍受伤亡,看谁更嗜血。

    李自成骑兵一出动,关宁军也在第一时间发现了他们。

    双方都同时列了阵,缓慢地朝对方逼去。

    直到一百米距离,又同时发出一声高呼,将马速提到最高,在已经近乎干涸的滁水中狠狠地撞在一起。

203。第203章 兵书上怎么没有写啊

    天雄军老营,贼军主力来袭的消息刚一传道,卢象升早已经将主力军队拉了出来,在滁水边列阵,准备夹击贼军。

    实际上,范景文的布置本没有什么大问题。南京军和天雄军互为犄角之势,彼此都能相互呼应。而祖宽的骑兵,则做为总预备队。但问题是,范尚书却在河西立寨,于是两军之间就隔了一条旱河,一旦南京军有失,天雄军要过河救援甚为不便。

    卢象升当初也同范景文提出了自己的担忧,但范尚书读兵书已经读得走火入魔,对他的提议置之不理。天雄军和关宁骑兵的一样军资粮秣都要依靠南京输送,若是惹火了范尚书,军队又会有很大麻烦。想了想,卢象升也就罢了,任由范景文折腾。

    反正,南京军兵力雄厚,就算遇到贼军全力来攻,也能支撑一段时间。

    隔着一条河,卢象升看着那边斗乱的烟尘,皱起了眉头:“贼军攻势盛大。”

    游击罗岱点点头:“看样子贼军是全力来击,无论士气还是兵力,贼军都占优势,范部堂估计也撑不了多长时间,都督师,咱们还是快些过河吧!”

    “等等。”卢象升手下首席幕僚黄佑突然叫了一声:“不对,不对,没看到骑兵,贼军的骑兵还没有出动,咱们现在过去,怕不是好时机,还是等等吧。”

    卢象升却缓缓地摆了摆头:“不能再等,过河吧!”

    作为总督南五省兵事的督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大明朝的卫所兵究竟是什么德行,这就是一群没拿兵器上过战场的农夫。若去得迟了,只怕不等天雄军夹击贼人,南京军先要崩溃了。

    实际上,卢象升也没指望过南京军能够派上用场,对付贼军,天雄军就足够了。可是,朝廷国库已经空虚,这一年来,为了剿灭贼军,朝廷只不过发下来七万两白银的军费,就这钱还是天子自掏腰包。、

    七万两,也仅仅够士卒不至于饿肚子罢了,至于作战,那是想都别想。

    如今打仗就是打钱,部队开拔需要开拔银子,临阵要发决死银子,战后还需犒赏。不管是天雄军还是其他的军队,说穿了都是维系在一个“钱”字上面,没有钱,万事俱休。

    这一年来,为了剿寇战争,卢象升可以说将天雄军以前的积蓄都掏空了。

    老实说,这次若不是有范景文给他筹措军饷,这一仗也不用打了。

    对于范尚书,就卢象升个人而言还是非常感激的。但问题是关键是,范景文需要一场战功重返政治决策中枢。为此,甚至不惜将整支大军的指挥权都抓了过去。

    有的时候,军事必须服务于政治,或者说服务于某个政治人物和团体。这才是大明朝官场和军事所必须遵循的游戏规则,即便是卢象升也不能免俗。

    但现在,看到远方南京军大营方面的混乱场面,他却有些后悔了,忍不住骂了自己一句:“卢象升,你真是一个糊涂蛋!”

    看到卢督师突然爆出粗口,他身边诸人都是一脸的骇然。

    ************************************************

    农民军全军来袭,南京军各营全军出动与敌沙场对决的时候,范景文也第一时间赶到了营外中军大旗之下。

    他昨天受了凉,睡得很不塌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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