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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听她的吧!我先送你回去,怎么走?”于岸回头插入他们的谈话。
阮袭晨不甘不愿地报了自己公寓的地址,于岸扭转方向盘,飞速地驶向前方。
菀丝也放心下来,向后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始终记得安如艳那天到成烟的公寓里找到她所说的那番话,要是让她知道,阮袭晨在她那里过了****,指不定要闹成什么样子呢!万一,她一个不爽不教她了,她可就亏大了,她可说什么坏事也没做过呀!
到了阮袭晨的公寓,他下了车,于岸本打算直接就送菀丝去安家的,却无意中看见阮袭晨的门口站着一个落拓的男人,胡子拉茬的,仔细一看,是江邢。这个男人出什么事了吗?从没见过他这样不修边幅过。
于岸往后视镜里一看,发现菀丝还在养神,也没叫醒她,直接掉头就将车子开走了。
先将菀丝送过去,再过来看看吧!于岸一路上将车速提到每个路段的限速顶额,心里还惦记着阮袭晨公寓那边的两个男人。
第二卷 红尘滚滚如梦烟 第14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第14章 为伊消得人憔悴
菀丝在车里,并没有睡着。她只是闭着眼睛在想事情,所以阮袭晨是什么时候下的车,她都一清二楚,只是觉得没有必要睁眼。她确实要比刚下山的时候沉着冷静了好多。看事情也不再是当初一惊一乍的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样子。
于岸也能感觉到她的变化,他没有说起刚才看见江邢的事,沉默地一路飞车将菀丝顺利送达安家。
车子一停,菀丝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利索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转头跟于岸挥挥手道了再见就斗志昂扬地走进了安宅。
安如艳坐在客厅里吃早饭,见到菀丝进来,招手让她过去坐,她喝完碗里的粥,伸手取了张面纸优雅地擦了擦嘴,状似无意地问菀丝:“看见袭晨没有?”
“没有。”菀丝知道自己不可以犹豫,她如果一个表情不对,安如艳轻易就能看出来她在撒谎。
“哦。走,上楼,我继续给你教授今天的内容。”安如艳曼妙地站起身,领着菀丝上楼。
菀丝看着她每一个动作,全是贵妇一样的做派,她实在搞不懂她需要花多少时间来学习凡人之中这类不平凡人群的生活模式呢?像成烟跟她自己。来到凡间,都不约而同选择了草根阶层的生活方式,安如艳的目标却是上流社会的。菀丝总觉得即使一个凡人要打入上流社会完好生存都着实不易,何况一个妖精?可是这样说也不对,正因为她是一只懂得媚术的狐狸精,更有优势吧?
“在想什么?”转眼已经到了菀丝的练功房,安如艳见她还木愣愣地在往前走,一副神游宇外的模样,按住她双肩问道。还真是个多愁善感的兔子。
“啊?到了啊!呵呵……我在想,做凡人还真不容易。”
“会吗?很简单的。人类也是种动物,不过多了七情六欲。”
“就是这七情六欲……最难学习完整吧?”菀丝喃喃低语道。
“想这么多做什么呢?多与他们接触,自然而然地,你也会近朱者赤了。”安如艳轻易抚慰了她的担忧,马上转入正题,“我们开始吧?抓紧时间,等下我要出门一趟。”
“好。”
再说于岸送完菀丝后,因为一直记挂着阮袭晨那边两个男人,又快速驱车返回了阮袭晨的公寓。或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可潜意识里,他已经把这两个男人当成了知己,不过这种知己比较特殊,随时可能变成敌人。
正是这种游走在亦敌亦友关系之间的微妙情感,使得他们比一般的朋友更想要了解对方。
当他成为敌人(情敌?)的时候,起码可以起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效果,当他成为朋友的时候,了解彼此也更容易交心。
此刻于岸当然没想这么多。他只是遵从自己的心理意志回到了阮袭晨的公寓楼下。他还在犹豫不知道阮袭晨的公寓是哪一间,准备打个电话或者是问小区保安呢。
他在那幢大楼下往四周张望了一下,发现那两种想法都可以不必付诸行动了——他们就在小区的公园里,两个人面对面,****微张坐在两张长木凳上,江邢颓唐地低垂着头,似乎在倾诉着什么,阮袭晨皱着眉头,紧闭嘴唇,并不是个好听众的样子。
于岸这下子倒还踌躇了,不知道该直接走过去打个招呼还是就静静地站在一旁观望。上去打招呼有可能会截断他们的谈话,呆在一边呢又显得好像在偷听别人谈话。
他没做什么多余思考,****已经作出决定,他笔直地朝着他们走过去。走到近前,立刻爽朗地打招呼:“江邢,阮袭晨,我能够坐下来吗?”
两个人都同时望着这个白皙、干练的男子,也许是他眼神足够坦荡,倒还没觉得他有所冒犯。阮袭晨给他让出长凳一半的位置,代替江邢回答他:“坐吧!你怎么又折回来了?”
“刚刚送你回来的时候恰好看见江邢也正,咱们也算是牌友吧?”于岸回答地坦率。
“牌友?确实。”阮袭晨听见他这个定位词。会心一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
江邢始终没有说话,依然是那副落拓的流浪汉模样,于岸看他这样子估计是遇到什么很头疼的事情了,他向二人提议:“好久没见到你们了,一起去喝个酒?”
男人之间最好的交流助推器当然就是酒精。也是个解愁的好东西。
“现在?”江邢终于开口了,声音是沙哑的,显得极其蛊惑,不论外貌还是声线,不这样刻意不梳洗的话,依然是个美男子。
“有何不可?不如你们先去阮袭晨的公寓梳洗一下,换件衣服,咱们去喝个痛快吧!”于岸热情地提醒,他也很久没喝过酒了,当然还没有跟他们两个在饭局以外的地方纯粹喝过酒。
阮袭晨赞同,拉起江邢就往楼上走,于岸摊摊手,表示自己懒得走了,就在这里坐着等他们。
他们很快就进了小区,消失了电梯里。于岸苦笑,自己何时变得这样热忱了?不过,不记得是在哪里听到过这样一句话:想要了解一个男人,就跟他喝酒!大概就是说,许多人的本性会在酒精的蒸发下更真实吧?
他们两个很快就收拾得干净整洁,出现在于岸面前。他看着他们,一个是表面冷酷内心叛逆的大男孩,一个表面忧郁内心沧桑的男人。却都是有故事的人。
于岸看他们的状况,强力建议还是由自己开车,他恰巧知道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酒吧。
这家酒吧名字就叫做24hours。果然名副其实。于岸先点了几瓶波尔多红葡萄酒,阮袭晨跟江邢这时候没有心思去在意到底喝什么酒。
于岸也没有多说话,静默地给大家倒酒,有些话,非要等几杯酒下肚,才有倾吐的****。
两瓶酒很快被喝光,都觉得不过瘾,还是叫了洋酒来喝。
江邢一直沉默地一气猛喝,不要命了似的。于岸以手肘碰了碰阮袭晨,低声问:“他出什么事了?”
阮袭晨叹息一声,文绉绉地来了句:“还不就是为伊消得人憔悴啊!”
“不会是菀丝那丫头吧……”
“初恋****。”
“哦。”
此时,酒吧里根本没什么人,安静地出奇。江邢当然听见了他们可以压低嗓门的对话,他又猛灌了一杯洋酒,双眼血红,粗嘎地说:“等我再喝一会,统统给你们讲。”
“我陪你。”阮袭晨也干了杯子里的酒,他高烧刚刚退下去,有点不胜酒力,但是作为江邢唯一的好兄弟,他必须舍命陪君子。
“一起喝!”于岸又给大家倒好酒,举起酒杯,“干了!今天不醉不归!”
“干!”三个男人豪爽地大吼。大有一醉方休的气概。
于岸如是想,酒,固然伤身,可是,感情,就伤的是心。再多的酒精也麻痹不了伤透的心吧?
“我是个混蛋!”江邢又喝了几大杯酒,突然一摔酒杯,脑袋沉重地趴到桌子上吼道。
阮袭晨跟于岸都没做声,两人对视一眼,等着他的下文。可是,江邢却一直趴在桌子上没有动弹。阮袭晨说:“你不是混蛋。你喜欢了她那么多年,我早劝你该放弃这段无谓的感情,为何要等到她回来了才说出口?”
“就是因为她是在我打算放弃这段感情的时候回来了,然后告诉我,她从未忘记过我。”江邢苦恼地抬头,他在工作上是个精明干练的执行者,在感情里,却如同一个低能的孩子,不知所措。
“是她自己选择无声无息地消失十年。再回来,就应该做好你已经喜欢上别人的准备。”阮袭晨继续开解他。
于岸一直没有说话,像看一出话剧对白一样看着他们两个你一言我一语,他还不是很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本是想与她只做朋友就好的。可是,心里多年的遗憾,却促使我想要看看,如果我们在一起,会不会像当年那样开心。而我,在前不久,才对另外一个女孩子动心……你说我是不是个混蛋?”江邢眼神迷茫无助,于岸算是听懂了,他说的动心的女孩子应该就是菀丝了。从于岸的私心里来说,他希望江邢跟他那位初恋****重归于好。
“你别这么优柔寡断的!难道你还想脚踏两条船?”阮袭晨一想到这家伙一边为小百合纠结一边还在打着菀丝的主意,也有点生气,他从前可不是这样的。
“江邢,我是局外人,我说句旁观者清的话,我觉得你心里面始终最爱的那个人还是你的初恋****。十年,并不是一个短暂的时间,你完全可以敞开心扉跟她好好交往,将你们多年的遗憾弥补了。”于岸异常冷静地为他分析。
“是吗?我怕只怕,那不是我要的。”
“你小子,别前怕狼后怕虎的,你已经决定了要跟小百合交往?那就好好跟人家走下去。实在走不动了再分手,如今是今天结婚都可以离婚的年代,你担心个屁!”阮袭晨的话有点糙,可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江邢不再说话,又开始闷头喝酒,他心里的想法只说了三分之一。其他的,他还根本不知道怎么说,只能任凭它们闷在肚子里,跟酒精一起吞噬他的心。
“她这十年到底去干什么了?”阮袭晨就不懂了,现在通讯科技那么发达,那个女人如果真的一直忘不了江邢,为什么不主动联系一下?
“她只说是父母离异,她高二那年突然被母亲带去了美国,然后是意大利,然后被送进一所全封闭式的学校寄读。直到她现在工作了,有了独立的经历能力,才回国到处找我……终于在前几天找到我……”
“好好珍惜她吧!兄弟,不容易。”于岸突然拍着江邢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
阮袭晨本是支持他拒绝掉小百合的,又看他似乎还是留恋从前跟她的快乐时光,也转变了看法,赞成了于岸说的。
“我怕……我会辜负她……”江邢沉重地说完这句话,就真的趴到在桌子上,他有些醉了,加上这几日的苦闷情绪直接将他击垮。
于岸跟阮袭晨合力将他送回他的公寓,开门就看见一个白衣白裙的冷艳女子在客厅里悠然端坐着。
第二卷 红尘滚滚如梦烟 第15章 情敌
第15章 情敌
小百合米萱回到江邢身边,这说明菀丝的预感是正确的。可是连菀丝自己,或许都没想到,她归来得这么快速。十年不见人影,这下说回来就回来了。
菀丝那天从安家出来就碰见倚靠在大门口抽烟的阮袭晨,他一脸紧绷,神色忧郁,脚边已经丢弃了一圈烟头,他看起来像是有很沉重的心事。
阮袭晨看见菀丝走出来,立刻掐灭了手里的烟,向她走过去霸道地说:“丫头,昨天你救了我。走,哥请你吃饭!”
菀丝防备地盯着他,他才不是那样知恩图报的人呢!他一定又是有什么事要问她,或者是又想捉弄她吧?
她双手摇摆着婉拒道:“不用了吧?举手之劳而已。”说到这里,她又想起自己跟他相拥躺在沙发上的夜晚……脸颊微微开始泛红,太荒唐了。幸好他不知道。
“你这小鬼!什么时候这样扭捏了?走!”阮袭晨伸手就拽住她往车库走,根本不给她拒绝的机会。
菀丝单凭这凡人的身体力气根本挣扎不过他,想用点法术吧,又觉得总是不好,这样她在阮袭晨眼里就更是个异类了……她想想也不过就是吃个饭嘛,她看得出来阮袭晨有心事,难道他又在想念成烟了?真没看出,他是这样的多情种子呢!
他们刚走进那家餐厅里,就看见了江邢跟米萱。
“那是?”
“你的情敌!”阮袭晨面无表情地说,一面观察着菀丝的表情。人说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不知道这迟钝的小丫头会不会醋意大发啊?本来他还藏着掖着,这下可好,一下现了原形。
菀丝心里顿时澄澈无比,她摸摸心口,那根花刺还别在那里,只是扎进去久了,也就跟血肉融到一起,不再疼痛。江邢心心念念的人儿终于回来了,可他怎么还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呢?
阮袭晨抱着看戏的心态拉着菀丝走到他们那张桌子前,他跟他们打过招呼后就径直坐下来:“江邢,不介意的话,咱们一起吃个饭吧!”
“当然没问题,阮袭晨,这是你女朋友么?好可爱呀!”江邢微微皱起了眉头,米萱先入为主地邀请他们。
阮袭晨心里暗赞了一个,真懂得表明自己地位身份的女人啊,他笑了笑,指着菀丝说:“一个***。菀丝。”
“你好。我叫米萱。”米萱落落大方地跟菀丝打招呼,眼神负责地打量着正在对望的菀丝跟江邢,“你们认识?”
“一起打过牌的牌友。常听江邢提起你。”菀丝也挨着阮袭晨坐下来,云淡风轻地说。
“江邢,你也要打牌的么?我都不知道。”米萱转身问江邢,亲密无间。
“一直都会,只是打得少。我们点菜吧!”江邢看着菀丝的态度,心里不知怎么涌上一股奇怪的情绪,他只好拿起菜单以作掩饰。
他们四个人就这样巧合地坐到了一起吃饭。江邢趁着吃饭的间隙瞪了几次阮袭晨,觉得他肯定是故意让他为难的。
阮袭晨眼神无辜也很无奈,他也不想这么早让菀丝见到这个情敌呀!谁叫他们两个那么心有灵犀,都来这里吃饭呢?
米萱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感觉得到江邢自从看见那个单纯的女孩子后眼神就开始不对劲,他们一定有什么故事。
她倒是很洒脱地跟阮袭晨话起了家常。因为他们都在意大利呆过,所以共同话题也很多。大部分是米萱在谈,阮袭晨偶尔附和一下,江邢只顾埋头吃饭,菀丝对于他们的话题根本插不上嘴,也专专心心地吃着饭,心想赶紧吃完饭回家。阮袭晨硬拉着她来吃饭,就为了给人当电灯泡么?
这一顿晚饭表面上看似很和睦,其实暗地里风起云涌,米萱有时有意无意地问菀丝一些问题,菀丝心里知道,这个女人潜意识里是将自己当做假想情敌了。她尽量语态平和地回答她的问题,连阮袭晨也看不出菀丝究竟是悲是喜。
终于吃完了饭,米萱还邀请他们一起去看电影,菀丝委婉拒绝,说自己回家还要打扫卫生。
这时候,阮袭晨才发觉她眼底有抹疲惫的神色,也配合着她说:“小丫头今天好像已经很累了,是我硬拉着她来吃饭的。你们去看电影吧,我送她回去。”
江邢想要走过去跟阮袭晨说点什么,他却已经带着菀丝离开,米萱拉着他去买单。他欲说还休。
菀丝头也没回地走出餐厅,一坐进阮袭晨的车就轻轻合上双眼,等到感觉他发动了车子,她才轻轻地问:“为什么不直接告诉我就好,非要费尽心思带我来见他们?”
“这个……我真不是故意的。丫头,你在难过?”阮袭晨从后视镜里偷偷打量她,她双眼闭着,看不出什么端倪。
菀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好像睡着了。她没觉得自己失恋了,她并没有跟江邢发生什么……可是,她心里那根花刺怎么又别出了一个头,开始扎着心房,微微地疼起来了?
江邢那一边,米萱没有正面问他跟菀丝究竟什么关系,但是旁敲侧击地问了不少,江邢只说那是个很可爱很单纯的女孩子。
米萱却将他一句话无意中吐露的话记下,他说:“她很像当年的你。”她微微眯起了眼睛,女人的敏锐的直觉让她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阮袭晨将车子停在公寓楼下,菀丝跟他说再见,他却非要送她上楼,说是不放心。
菀丝第一次很没气质地翻了个白眼:“有什么好不放心的?我又不是小孩子。”
“你比小孩子还小孩子!走吧!我也顺便上去坐坐。”阮袭晨二话不说就拉着她的手往电梯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