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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家农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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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的田多一些好一些,有那坑爹的人口税压着,也不至于富裕成这模样吧。

    看来师父当年留下的银钱不少呢,也是作为修仙之人这世俗的金银对他们来说根本就没用,为了自己好师父也绝对不会吝惜这无用的阿堵物的,只不过……

    寒初雪眸光暗沉,不管有用没用,惹了她,该还的就得还,别说是没任何感情的爷奶和叔叔,就是天皇老子只要是欠了她的也得给她吐出来。

    这时,作为哥哥的二柱已经硬着头皮上前拍门了,“三叔,在家不?”

    院子里正自得意的寒三叔夫妇倒让二柱这喊声给吓了一跳,这小子咋来了?光这小了来了还是二哥也来了?

    于是装傻的问了声,“谁呀?”

    “是咱,二柱,咱跟小妹来找你和三婶商量个事。”

    两个小孩子找他们能商量啥事,寒三叔夫妇疑惑的面面相觑,正考虑着要不要开门,一道清脆的声音传进来。

    “阿軨你在吗?”

    嗤,一道奇怪的声音自寒三叔身后响起,把两人活生生的吓了一跳。

    卧糟,这驴子咋这样叫的呢。

    门外寒初雪……

    亲,你现在是头驴子,你好歹学声驴叫呀。

    虽然只有一声,但声音挺大的,所以门外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二柱立即喊了起来,“没错了,这就是咱小妹骑回来的那头驴子的叫声。”

    “这驴子的叫声倒是特别呀。”琴姨等人好不惊奇。

    二柱立即骄傲的一挺胸脯,“咱小妹的师父是龙虎山上的仙长,仙长养的驴子能跟一般驴子一样吗?”

    “哟,原来二丫是跟仙长学道去了呀。”

    大昌朝佛教道教盛行,而乡里人大多迷信,对于出名的和尚道士那都是极为尊祟的,而龙虎山是道教名山,能在那山上挂上名号的人肯定都是有大本事的,所以村里人都习惯称之为仙长,得知了寒初雪的“真正”来历后,跟着来的村民瞧她的眼神顿时都不一样了。

    琴姨倒是有些纳闷了,“二柱,二丫不是送去了青云庵的吗,怎么又去了龙虎山了?”

    二柱正想解释,寒初雪却摆手阻止了他,这事还另有内情还是留待日后查清楚再一起说吧。

    “琴姨这事日后我再慢慢跟您说,现在阿軨好象快要发脾气了,我师父这驴子向来脾气不好,如果不及时安抚可是会出大事的。”

    里面某驴十分配合的又喷了两声,把寒三叔夫妇吓得连退了两步,咋滴呢,一头驴子居然还学人耍脾气了。

    “三叔,你开下门,让我把阿軨带回去,要不出了什么事,侄女可担当不起。”

    开门让她把驴子带回去?这可能吗。

    如果只有两个小孩子在外面,寒三叔倒还会开门,反正能仗着长辈的身份把人给轰走,但听到琴姨的声音,这门他可是坚决不会开的,那可是村子里有名的泼辣货,跟二哥那媳妇关系又好得很,想也知道肯定是来给那两个小兔崽子撑腰的,他傻了才会开门去招惹那母老虎。

    打定了主意,寒三叔朝自个媳妇使了个眼色,寒三婶立时会意,扬声应道。

    “二丫,不是三叔三婶想贪默你的驴子,这驴子是你奶交代先放咱们这养着的,让你带回去了,咱可没办法跟你奶交代呀。”

    二柱一听急了,“三婶,这驴子不是咱家的,不能拿来抵咱家欠奶的粮食。”

    “这咱可不管,咱只知道你奶说了要用这驴子抵你们家欠的养老粮,要不你们把粮食都给你奶还上,她老人家自然答应把这驴子还你们了。”

    琴姨听了怒了,“寒老三家的,你们别欺负老实人,就那两石粮食能跟一头驴子比吗?”

    “是不能比,可二伯他们不是给不出粮吗,要不你替他们填上,这驴子你牵走?”

    琴姨让她这话堵得差点内伤,那可是足足两石粮食,别说现在只靠野菜度日的秀娘家,就是她自个家也不过三石粮不添些野菜红薯还挨不到这季收成呢,现在让他们上哪找那么多粮食来换驴子。

    偏生寒三婶拿秀才娘子来说事,让琴姨想骂人都没办法理直气壮的,就算大家都觉得秀才家的这养老粮要得着实多了些,可这是人家的家事,他们这些外人也插不上嘴呀。

    见琴姨吃瘪了,寒初雪忙开口道,“这么说三叔三婶是打定主意不肯让我带走阿軨了?”

    “哎呀二丫,都说了不是咱不让,是你奶不让呀。”因为让林子媳妇吃了瘪,寒三婶的话里是掩不住的得意。

    寒初雪眼眸闪过一丝冷笑,“那行,反正该提醒的我已经提醒了,该做的我也做了,既然三叔三婶不肯领情,出了什么事,可别怪到我们家头上。”

    院内寒三叔夫妇不以为人的撇了撇嘴,一头驴子而已,脾气再坏几鞭子下去它还能不听话,能出啥事哦。

    于是随口就应了一句,“放心,真要出事了,绝对不会怪你们。”

    要的就是这句话。

    寒初雪满意的点点头,“那行,琴姨和各位婶婶都听到三叔三婶的话了吧,阿軨脾气不好,要真闹出什么事了,都与我们家无关。”

    琴姨等人连连点头,这么清楚的话,咋能听不清楚呢,只是就这样算了,不要那驴子了?

    二柱更是急得直接问了起来。

    寒初雪只是笑了笑,“三婶不是说了要我们还了奶的养老粮再来拿阿軨吗,那我们就去想办法挣些粮食来换它好了。”

    院内寒三叔两人得意了,小孩子就是好哄,那可是两石粮食,就凭二哥现在的情况,能有得吃就不错了,还想凑两石粮?这驴子注定就是他们家的了。

    而院外,二柱已是垂头丧气,正准备往回走,院内却又传来了某驴的叫声。

第三十八章 自作孽不可活

    兴许是之前被吓了几回,寒三叔夫妇对某驴的叫声已经有些适应能力了,倒没被吓倒。

    想到刚才寒初雪说的话,更是瞪圆了眼睛刮过去,想给某驴一个下马威来着。

    结果却对上了某驴满是嘲讽的眼睛。

    寒三叔一怔,难不成是自个没睡午觉,犯困眼花了,这驴子咋会嘲讽人呢?

    还没等他揉眼睛再看清楚些,某驴脖子一扬,啪,拴着它的绳子断了。

    寒三叔夫妇还没反应过来要怎么办,便见那长长的驴尾轻轻的一扫,哗啦一下,就放在拴它的木柱不远处的鸡笼竟全散了。

    咕咕叫着的鸡顿时跑了一地。

    “咱的鸡。”

    寒三婶一见急了,寒三叔倒还镇定些,毕竟这鸡全在自家院子里,也跑不到哪去,顶多就是到处拉点鸡粪。

    不过让他不镇定的事很快发生了。

    他家养了两年的看家大黄狗居然发疯了,汪汪叫着扑上去见鸡就咬。

    “阿黄你作啥?”这鸡要全死了可就不值钱了呀,寒三叔抄起棍子赶紧上去赶狗救鸡,一时间也顾不得挣脱了拴绳的某驴了。

    而某驴滴溜溜的观察了一圈,确定了这院子最值钱的东西在哪后,哒哒的跑了过去,长长的驴尾用力的一扫。

    卡嚓一声,某柱子断了。

    正在打狗的寒三叔夫妇条件反射的抬头看过来,正好看到让他们难以置信又肝胆俱颤的一幕。

    他家的猪圈!

    他特意去找来顶着棚顶的那两根比海碗还粗的柱子!

    竟然让那细细的驴尾巴一扫就断了!断了!

    这绝对不是寒三叔脑袋打结,而是真的断了两根。

    庄户人家搭猪圈牛棚什么的,都是靠着院墙的,这样可以借院墙当柱子顶住一边棚顶,只需再添两根柱子顶起另一边便成了,也就是说断了两根柱子后,寒三叔家的这猪圈顶有一边就没了支撑点了。

    没了支撑点的棚顶会发生什么事就不用多说了,自然是轰的一声垮下来了,又因为另一边还搭在院墙上,只有一边垮方的情况下,说是垮还不如说是砸更贴切。

    而这么大个木架子砸下来的后果是什么?

    当然就是正在下面哼哧吃得欢的猪得遭秧了。

    要知道一般为了方便喂食,食槽都是放在靠院子的这一边围栏前的,如果猪正好在吃食肯定是砸个正着。

    不过这午时都过了,没人家会喂猪的,这猪也多半吃饱了趴在另一头睡大觉的,照理说是砸不到它们的。

    偏生寒三婶因为昨晚没喝到鸡汤,今天一大早就跑到寒爹爹家里去了没顾得上喂猪,直到满载而归这才记起要喂猪这回事,现在那两大两小四头饿狠了的猪正蹲在食槽前抢得欢,这棚顶一砸下来,那是一砸一个准,没一头逃得了。

    “咱的猪呀。”

    寒三婶的叫声还没落,寒三叔紧跟着也叫起来了,“咱的腿。”

    狗急了会跳墙,被打痛了那是会咬人的,寒三叔又刚好让猪圈垮方事件给吸引了注意力,没能及时躲开于是被咬个正着。

    院子里那是一个闹得欢。

    院子外还没离开的一行人却是听得慌。

    那此起彼落的男女高亢惨叫声,听来真的是很渗人的。

    “这是咋了?”这是一头雾水的二柱,正瞪着一双茫然的小眼神。

    “好象是鸡跟狗打起来了?”这是听出了鸡叫声与狗叫声交错得有些联系的琴姨。

    “鸡跟狗会打架的吗?”这是养了几十年鸡跟狗的胖嫂嫂,她家的咋就没打过呢。

    “可是华子娘好象在叫猪出事了?”

    “她刚才还在叫鸡来着。”

    “猪跟鸡和永竹的腿又有啥关系呢?”

    以上是只耳闻没能目睹的村民甲乙丁的无绪猜测。

    寒初雪默默望天,这跟什么都没关系,这是天作孽犹可怨,自作孽不可活!

    “破坏完了你就可以闪了,去元宝山帮我先抓好野猪狍子,我要拿去换些补品回来给我爹娘吃。”

    院内,正东一蹄子右一尾巴,整得鸡飞狗跳,玩得正乐呵的某驴,收到传音,虽然有些不乐意,但深知寒初雪现在其实正处于暴怒的边缘,再给它一个胆子它也不敢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她的。

    “知道了。”

    抬头扫了眼那紧闭着的院门,这样的木板门它随便就能踢翻几十个,只是为了小祖宗接下来的计划,它得暂时收起自个的神勇了,那这门要怎么出去呢?

    驴头一摆,某驴盯上了正抡着棍子死命打着那条大黄狗的寒三叔,驴尾巴猛的一扬一甩,啪的甩了个回响。

    原本已经被打得奄奄一息的大黄狗,蓦的又瞪大了眼睛,凶光毕露的瞪着寒三叔,那眼神,就好象想吃人。

    好不容易从死了猪的巨大打击中苏醒过来的寒三婶正想上前救夫,被那闪着凶光的狗眼一瞪,腿立马软了,这狗、这狗好象想杀人呢。

    “救命,救命呀,这狗,这狗想杀人了。”

    吓去了半条命的寒三婶再顾不得救夫了,连滚带爬的就往院门冲去,手忙脚乱的抽开了门上的粗木插销,“救命,快来人救命呀。”

    结果门一开,黑压压的一片。

    不只是还没离开的寒初雪一行人,还有被这吵闹声给吸引过来的人群,毕竟除了晚上,这个时辰算是村子里最安静的时候了,在这个时候突然传出杀猪似的惨叫声,是个人都会惊起的,出于人类爱凑热闹的本性自是有不少人会跑来瞧热闹了。

    没想到外面会有这么多人的寒三婶错愕过度下那口气硬是没能缓过来,差点把自己给呛晕过去。

    寒初雪很好心的上前,关切的问了句,“三婶你没事吧?”

    惊吓过度的寒三婶一时也没看清是谁,颤着声指着院内,“杀人,杀人了。”

    啥?杀人了?

    村民门赶紧探头往里瞧,要真出人命了,至少得瞧清楚凶手长啥样呀不是。

    结果刚好看到寒三叔抡起木棍狠狠的一记重击打在了大黄狗头上,便听那狗噢呜一声,死不瞑目的倒地了。

    众村民一阵嘘声,“原来是人杀狗呀,华子娘你好歹说清楚些嘛。”

    “你家这狗养了这么些年也该杀了,不过你们这阵仗是不是大了点呀。”

    看清院子内的情况,众村民又是一阵唏嘘,杀狗能把自家院子杀成这样的,这秀才家老三也算是下棠村头一个了。

第三十九章 明晃晃的阴她

    啥?杀狗?

    她家的大黄是想杀了,但不是今天杀呀。

    脑袋还有些发晕的寒三婶茫然的转头往自家院子里瞧。

    尸横遍野(鸡的),血流成河(狗和人的),棚毁猪亡,真是疮痍满目,不忍直视呀。

    深重的灾难现场终于把寒三婶给刺激回神了。

    “呀,咱家的鸡、咱家的猪、咱家的狗呀……”

    高亢的女高音把离得不远的二柱给吓了一大跳,赶紧拉着寒初雪往后退,“小妹退后些,三婶好象不太对劲呢。”

    万一像她家的狗一样发疯了,可别把自个好不容易回家来的妹妹给打伤了。

    正满心悲怆无处发泄的寒三婶听到二柱的声音,霍的转头,红着眼睛瞪着二柱和寒初雪,“是你,是你们,都是你们这些丧门星害的,你们赔咱家的鸡、赔咱家的猪、赔咱家的狗……”

    经过刚才那一场混乱,寒三婶早已发鬓散乱,再加上那一双红得像血的眼睛,整一个就疯婆子,十一岁的小正太让她这么一瞪,心里还真有些发颤,不过作为好哥哥,他是绝对不能只顾自己逃命的,硬着头皮身子一挺站在了寒初雪身前,“小妹不怕,三哥在。”

    当然如果他的声音不颤,腿不抖,寒初雪觉得会更有说服力,不过他能做到这地步,她还是很欣慰的,这就是手足之情呀。

    幸好在场的不只他们两个小屁孩子,还有一群大人呢,怎么也不会任他们被欺负了去。

    琴姨大手一扬,把两个孩子全拉到了自个身后,“二柱、二丫别怕,琴姨在呢。”

    安抚好两个小的,她眼睛一瞪,气势半点不弱的瞪了回去,“你刚才骂谁是丧门星了?二柱二丫可是你亲二伯亲生的娃,有你这样当婶婶的吗?”

    琴姨这话一落,寒三婶顿时收获鄙视的眼神一堆。

    那漂亮的小女娃不大认识,但二柱大伙可全看着长大的,绝对是寒永柏也就是华子他娘亲二伯的亲生儿子,作为婶婶竟当众这样骂侄子,可见大伙看不到的时候得有多刻簿。

    要换平日寒三婶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毕竟就算是不管别人背后的指指点点,她还得小心让公爹给听去了呢,那穷酸秀才最顾忌家里名声了,知道后哪能饶得了她。

    可是现在她不是急怒攻心了么,损失那么惨重,换谁来也得疯一场呀。

    所以被琴姨质问后她不仅没收敛反而更凶了。

    “你也知道咱是他们婶婶,咱咋就骂不得他们了?这两丧门星害死咱家这么多的鸡这么多的猪和狗,别说骂他们,咱就是卖了他们也行。”

    “所以你就怂恿奶去我们家闹,逼我爹休妻卖儿给你们三贯钱?”

    “是又咋的了?”

    此时根本已经没脑子的寒三婶想也没想的就顺口应了一句,反正在她心里二伯家的人本来就是任他们欺负压榨的,再怎么做也不过份。

    但问题是她觉得不过份,人家觉得过份呀。

    她刚应完,周围立时哗声一片。

    琴姨气得眉毛都要竖起来了,“二丫你刚才说啥?你奶不只去你家拉光了你家的粮食,牵走了你家的驴子,还要逼你爹休了阿秀卖儿卖女?”

    琴姨这还真是神补充。

    寒初雪暗地里为她点了个赞。

    “是的,奶说大伯家的儿子要赶考了,女儿要成亲了,我爹怎么也得凑些银钱。”

    二柱他们不敢说,不代表寒初雪不敢说话,反正她是让秀才奶奶给送走的,又是刚回到家来,对这爷奶没感情,自然是不会特意替他们隐瞒掩丑的了。

    琴姨那个气呀,“寒永松家的儿子女儿跟你家有啥大关系,就算是凑份子钱也用不了三贯呀。”

    胖婶婶也在旁应和,“就是呀,就是你家四兄弟姐妹全成亲也花不了三贯,更别说只是给当大伯的凑份子钱了。”

    寒初雪状似无奈的朝怔在一旁的寒三婶一扫,“不是还有三叔家吗。”

    对呀,刚才某人还应得大大声,应得理所当然的呢。

    于是一箩箩的白眼朝寒三婶身上砸,这还是亲兄弟呢,忒心狠了。

    寒三婶毕竟不是真疯,这时候哪里还能不回神,指着明晃晃的阴了她一道的寒初雪半天出不了声。

    琴姨见状,再次把寒初雪护到身后,瞪着寒三婶吼道,“你还想咋的?想说孩子胡扯吗?刚刚大伙可是亲耳听到你承认了的,你别想赖。”

    “对,太不要脸了,还是秀才家的媳妇呢,我呸。”

    胖婶这声呸引起一串的连锁反应,毕竟庄户人家最忌的就是家不和,像寒三婶这样的搅事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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