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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雨说：“没有！”
小欣对小路说：“咱们走吧。”
吃完早餐后我便进了书房，把所有的数字又仔细核对了一遍。我拿着两份设计好了的操作图表走出书房。电子屏幕早已打开，屏幕上显示了各支股票的K线图和集合竞价的各种数据。桌上所有的电脑都开着，燕儿、秋月端坐在办公桌前，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我站在书房门前栏杆处，望着眼前的一切，心田无比的敞亮，感觉今日大厅的空气都和往日不同，各种设备的摆设显得格外协调、合理……
栏杆下面象棋盘上的棋子仿佛活了一般，马扬起了高傲的头，时刻准备着踢踏每一个来犯之敌，车开动了引擎发出隆隆的轰鸣声……周围的一切显得那么惬意舒畅！时针又往前迈了一步，是时候了！我大踏步从楼梯上走下来，给燕儿和秋月每人发一份操作技术图，望着燕儿和秋月的兴奋表情，我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大声说道：“可以出击了！”
我大步走到办公桌子前坐下，迅捷地在键盘上敲出上广梅林和真宏电子两支股票，说道：“你们每人每日以三百万左右资金，按照图表所设计的比例，购入上广梅林和真宏电子。上广梅林的成本控制在十一块三以内，真宏电子控制在九块八以内。记住，如发现有五万股以上的卖盘立刻停止扫货，你们的买盘严格控制在两万股以内！数字要乱，要从几千到两万不等，不能有章法，股价到了我们成本的上限立即停止，等卖盘涌出，股价下来时再重新开始扫货。如发现卖盘快速撤退，我们买入盘控制在五千股以内，并且要放慢进入速度，听明白了吗？”
燕儿、秋月大声回答：“听明白了！”
“出击！”我很夸张地挥了一下手臂大声喝道。
“是！”顷刻间，一片杂乱无章的键盘声在寂静的大厅里回荡着。
我点了支烟，注视着电脑屏幕显示出的即时成交手数，望着根本无章可寻的数字交换心想：嘿嘿，两位超级操盘手终于诞生了，她们的成长是被攻者的悲哀……
我仔细观察了足足有二十分钟，反复地换位思考，终于放下心来：嘿嘿，这次秘密进场，对手不可能发现我们，十数个交易日，应该能完成初级工作了。
时间一分一秒缓缓地流逝……
嘴上叼着香烟，悠然自得地在大厅里踱着方步。走到象棋桌前，我随手摸起了红色棋子的炮，走了一招炮二平五。我又踱到棋盘另一边，望着红方的炮二平五。忽然，我下意识地发现，红方的炮二平五直接瞄准我方的中路，我必须应战也只能应战，否则将无路可逃！我转到红方的位置，把炮二平五走成了炮五平二，我又走到了另一边，棋盘上已是风平浪静了。我又回到了红方的位置，走了一招兵九进一，我转到另一边，望着红方的兵九进一，又随手摸起了黑方的棋子走了一招炮八平五。对方同样也必须应战，一是马二进三，二是飞左右象。飞象只能防御挨打、跳马才能阻止对手的进攻，但如果跳马，势必造成两军对垒的局面！我惊呆了，痴痴地望着棋盘……
忽然，我听不到键盘声了，四周异常的静，静得可怕，一股刺骨寒意从心底里涌上来。
五分钟了。
静！还是没有键盘声。
我瑟瑟发抖，意识渐渐地变得模糊，大脑一片空白，我眉头紧锁尽力使意识变得清晰些……难道对方发现了我们？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卖盘越来越多了，真急人！”燕儿的声音传过来。
“已堆积了一百二十万股，哎，急死人了！”秋月的声音传来。
“四分钟了，卖盘越来越多！”燕儿喋喋不休地嘟囔着。
……
我有些透不过气，胸口似乎被重物挤压，感觉很闷，闷得发慌，憋得满头大汗。汗珠急剧地凝结，意识渐趋清晰了……定是对方发现了问题，抛出了大量卖盘在试盘，若不马上想到解决办法，后果将不堪设想，处心积虑的抄底狙击计划将付之东流！额头上的汗凝聚成了汗珠，顺着鼻尖流淌下来，一滴、两滴、三滴……滴到了棋盘上……
我大脑一片空白，双眼紧盯着棋盘，屏住呼吸凝神贯注……忽然，我发现所有的汗珠全部滴在红色老帅的棋子上，帅面上浸满了汗水，又一滴汗珠滴在帅面上了！我下意识地伸手抓起老帅，试图擦去帅面上的汗渍，咚的一声，老帅从手中滑出，落在棋盘帅位上方的一步处。帅五进一！顷刻间，整个棋局发生了巨大变化，黑方的炮打过来不是好棋，不打也不是，局面异常的尴尬。“好棋！好棋！”我大声呼喊。真是一步好棋，哈哈哈，好棋！对方不可能发现我们。
“别理会卖盘，继续扫货！”我疾步回到桌前敲了两下键盘低声喝道。
键盘声又杂乱无章地响了起来，望着电脑屏幕上堆积的卖盘渐渐退了下去，我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终于收盘了！我看了眼屏幕上显示的收盘数据，点燃了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燕儿跑了过来兴奋地说：“先生！先生！您那一招神了，对方的卖盘很快就退去了。”
牛刀小试，出击（6）
我心有余悸地说：“唉，好险！若再拖个一两分钟对方势必发现我们。”
秋月望着我的表情，惊疑地问道：“如果对方发现了我们会怎么样？”
我苦笑了一下说道：“咱们的狙击计划就得流产，我们将一败涂地。”
燕儿、秋月傻傻地愣在哪儿，呆呆地望着我。
我长出了一口气，轻松地笑了笑：“第一战我们是胜了，我得去公司了。你们中午自己弄饭吃吧，下午继续干。”
燕儿紧张地说：“下午开盘时能赶回来吗？”
我说：“回不来，下午有个新闻发布，回来可能会很晚。”
秋月说：“那怎么行，再出现别的问题怎么办？”
我说：“对方试过了应该不会再有问题。不过，你们要牢记进场前我说过的每一句话，丝毫马虎不得，如遇到特别情况，可以打我的特别行动电话。”
赶到黄河路89号时已经快十二点了，走廊里一个人也没有。我径直走向办公室，有个漂亮女孩儿坐在秘书桌前看文件，桌上放着一盒吃剩一半的盒饭。见我走来，女孩儿急忙站起来说道：“先生！请问您找谁？”
我上下打量了女孩儿一眼说：“你是新来的秘书吧？”
女孩儿点了点头说：“是的，我叫田雨，您是……”
“我姓于，你让辛总过来见我。”我继续往办公室走去。
田雨连忙跟过来说道：“于先生好！辛总让我在这儿等您，她们在会议室开会，请您去参加会议。”
我停住了脚步说：“哦，好的，我这就过去。你去给我弄份盒饭送过来。”
田雨说：“已经准备好了，先生这边请！”
我随田雨走进会议室，大家看见我来了一起站了起来，我冲大家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田雨把我引到一张空位子上，递给我一份盒饭，又冲了杯咖啡放在桌上，然后在我身边坐下来……
小欣说：“先生，这个临时会议是为下午的记者招待会做安排的，所以得请您参加。”
我点了点头说：“你们继续吧！”
赵青继续说道：“我们一点三十分之前得安排人在门前迎宾，怡和地产的总经理及田副总经理在门前迎宾，我们也得安排老总级的领导在那儿迎宾。电视台的接待工作由我来完成，会场的接待工作由我手下去完成。一点五十分迎宾工作就可以交给我手下了，各位领导可以到休息室休息一下。两点整，双方领导在音乐的伴随下出场，由秘书引导到主席台签土地交易合同。五分钟内签字仪式结束，双方领导握手接受拍照，同时由我主持召开新闻发布会并安排双方领导讲话，接受记者提问。两点三十分酒会开始，酒会是自助的形式。三点三十分酒会结束，分发礼品退场。各位领导看还有什么要求？”
小欣说：“安排得很合理，可以定下来。”
赵青说：“现在有几个问题须弄明白：一、关于签字，对方是董事长，我方是哪位领导；二、接受记者提问，我方谁做主要回答，谁做次要回答；三、酒会期间难免有记者追逐采访，我们采取什么策略应对。”
小路说：“这得听先生的意见。”
我笑着点点头说：“赵青考虑得比较周到，也很具体。关于签字，仅仅是个形式，我方由辛总出面，接受记者采访的主答当然也应该是辛总，路副总做次要回答。至于酒会期间的采访，如果不影响会场秩序可以接受，如果出现场面失控，可以退到休息室或者另约时间也行，这个可根据具体情况灵活掌握。至于安排讲话嘛，不要介绍我，也不要安排我讲话。”
小欣说：“嗯，好的。下午的安排就这么定了。我们讨论下一个议题，关于黄河路开业和公司开幕的事儿现在开始讨论吧！”
小路说：“我们首先要定下来由谁做主持，整个日程如何安排。以往是我主持，这两天我有更重要的事儿需处理，辛总也不行，她有其他重要事情……”
一直在记录的常萍突然说道：“以往的开幕庆典我是参与过的，此次开幕庆典活动，我认为同以往的开业活动有着质的不同：一是此次活动应以六合公司开幕为主，黄河路分店开业为辅；二是我们从礼品店发展到注册公司，这是一次大的跨越，此次开幕有奠定基石的意义；三是我们下午进军地产界的新闻发布酒会和明天各媒体的宣传，对增加我们的知名度扩大我们的影响，均有着非凡意义，同时也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综上，我建议，我们公司开幕和分店开业活动要大搞，要搞得有声势！这对我们今后发展品牌战略，树立公司形象等均有莫大好处。”
我暗暗称奇，甘井子分店竟有如此大眼光、大气度的人才，她的提议很好，这的确是个机会！小欣她们没考虑到、没想到这么高的层面，她却想到了！看来她对六合公司的发展动了心思，让她做副经理的确是委屈了她，应该让她进入公司智囊核心……
蒋庆东说：“我同意常萍经理的提议！她的想法很好，这对我们六合的业务扩张网络扩张都具有深远的影响。我补充点建议，今天的新闻发布酒会，我们可以借此机会做点文章，利用媒体宣传一下，对扩大我们公司开幕庆典的声势影响，将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赵青说：“我也赞同常萍经理和蒋经理的意见。有可能的话，我们可以请一些有影响的领导出席公司开幕活动，也可以请电视台配合一下，这对我们今后发展其他领域的投资，同其他社会各界的广泛交流与合作都具有深远的影响，同时，对宣传我们公司也将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
小路说：“我同意各位的意见，只是我们在时间上是个大问题。如果大搞，明天开幕是万万准备不完的，得考虑往后延期。”
小欣说：“常萍经理及各位的意见都很好，我基本上支持。路副总说得对，我们在时间安排准备上的确是个大问题，这一周我们有很多大事亟待办理，只有周五我们没有大动作。只是如果计划周五搞，又和今天下午的活动间隔时间较长，有点脱节，多少有些影响效果……”
突然，我包里的手机响了。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见是袁志峰打来的，我连忙起身退出了会议室。田雨要跟过来，我摆摆手示意她不用跟出来。
走到僻静处，我按了通话键，小峰兴奋地声音传过来：“好消息！那两块土地南京方面也很感兴趣，真的想参与竞拍，要求我们传真全部资料。一会儿安排传真过来吧，我给你个号码，你记一下。”
我说：“你说吧！”
牛刀小试，出击（7）
小峰说：“号码是8794488。我打算明天上午就飞回去，详细情况回去再说。”
我想了想说：“小峰，事出突然，我们必须弄清楚对方的主要意图，先不要下太早的结论，你要尽可能地收集一下对方资料、资本状况、董事局组织情况等等。总之越多越详细越好，先不要急着回来，弄清楚再说。”
小峰说：“你是不是太紧张了点，有必要吗？”
我说：“很有必要，咱们经不起风浪，还是小心点好。另外，你让你的司机把车开过来我用一下，一会儿要搞新闻发布酒会。”
小峰说：“那好，我回头给公司打个电话，咱随时保持联系。”
回到会议室，我让田雨记了一下传真号码。小欣说：“我们正等着您呢，就刚才的问题，请您做指示。”
“周五肯定不行，不仅时间上有些脱节，更主要的是，周五有一项重大的举措要通过媒体向外界宣布。这件事另作安排，在这个会上就不说了。”我喝了口咖啡说；又问小常道，“如果交给你办，时间如安排在周三，有没有把握做好？”
常萍兴奋地说：“如果让我和赵青经理共同操作，应该能够做好。”
我点了点头，转身对小欣说：“周三你们计划做什么？”
小欣说：“完成接管长城工艺品的相关工作，以及召开第二次董事会。”
我说：“先放一放，就定在周三吧。”
小欣点头说：“好的！”
我转身对常萍说：“你有什么要求？”
常萍有点腼腆地说：“人财物方面，得请求各方面领导予以支持。”
小欣说：“这当然啦，我们会全力支持你的！需要的话，各部门都可以由你调配。”
常萍转头看了赵青一眼，赵青连忙说：“我坚决配合你。”
常萍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就没问题了，我们会努力做好的！”
小欣说：“那好，就由你和赵青经理负责。大家的意见你们尽量考虑进去，请各部门全力配合，至于周三其他的工作就先放一放。大家休息一下吧，一会儿就到点开新闻发布会了，请有关部门做好准备。”
散会了，我让田雨通知蒋庆东、藤辉来到办公室……等蒋庆东和藤辉坐下后我说：“家里的事儿都安排好了吗？”
蒋庆东说：“我刚接手供应部，想完全放心还是不行，不过不会出乱子。”
藤辉说：“我那儿比较稳定，已安排妥当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走之前尽量安排好吧！”我笑着点点头，从包里抽出一封信函接着说道，“你们明天上午出发，飞深圳、海南、广州等地，此事关系重大！你们明早乘辽东半岛的火车取道从沈阳起飞，对外部也包括公司内部的人，只说去沈阳办事。具体的办事内容我都写在这封密函当中，你们飞到南方后再拆开，要认真阅读、仔细分析、领会意图，凡事都得共同商量，谋定而后动。此次南方之行，是事关我们六合风水今后能否顺利发展的大计，我要求你们，必须在规定的时间内完成所有工作内容！这一点，必须谨记，听明白了吗？”
蒋庆东和藤辉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道：“明白了！”
蒋庆东接着说：“从这件事儿的缜密程度上我有种预感，先生派我们飞南方公干可能和六合风水的产业经营关系不大，定是项大计划。”
我点点头说：“你们这次南方之行，从商业角度上说是绝密的，从法律角度上说是合法的，这一点请你们放心，我不会让你们触犯法律的！你们的确是在帮我实施一项大计划，至于是什么计划要达到什么目的，日后你们自然会明白。”
藤辉认真地说：“蒙先生重托，就是真的犯法，我也不会皱眉的。”
我微笑着说：“不错，有点胆量，是块干大事的料。”
蒋庆东还想再说什么，我摆了摆手说：“你们这次飞南方，只和我本人联系汇报，要严格守密！”我边说边从大班台后面站起来，走到酒柜前拿起一瓶人头马XO，分别倒满三只杯子，我示意蒋庆东和藤辉拿了一杯，接着说道：“祝你们成功。”
蒋庆东、藤辉走后不久，田雨推门走进来说：“先生！车来了，不过时间还早。”
我点了点头示意她坐下，我仔细打量着她：人长得很漂亮，方圆的脸型，五官配合得很协调，特别是微笑时的一对酒窝儿，显得非常妩媚。我问道：“学什么专业的？”
田雨微笑地回答：“我是主修金融管理专业。”我静静地望着她，点点头没说话。
田雨接着说道：“毕业于上海复旦大学，硕士研究生毕业。我喜欢大连，就来大连谋图发展了。”
我淡淡地说：“怎么没选择金融单位？”
田雨微笑着说：“金融单位大多是国企，发展空间小，人事关系也较复杂，不适合我。六合风水不同，是朝阳企业。”
我说：“怎么想选择秘书的职位？”
田雨说：“我是应届生，管理经验上是缺乏的，秘书的职位最接近管理层，能学到很多东西。经过慎重考虑，我目前最适合选择的工作就是秘书了。”
牛刀小试，出击（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