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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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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幅漫画上,该小子在电话亭中打电话,亭外下着大雪,天寒地冻,男女站成一排长龙,一个个愁眉苦脸。小子曰:「哈罗,我这边二十一个啦,你那边如何?」小妹在另一个电话亭中沮丧曰:「我这边只有八个,怎么办?」遇到这种打电话的朋友,真是有缘千里相会,三生有幸得很也。
   漫画终归是漫画,看了使人会心一笑,实际上如果真的碰上该顽童小亨利,恐怕就会心不起来,也一笑不起来焉。小亨利还是一个孩子,必要时可伸出巨掌,强制执行,如果对方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姐,或是一个豹头环眼的大汉,恐怕除了仰面呼天之外,别无他法。有些人打电话就好像嚼槟榔,越打越有劲,视亭外之人如犬豕,你在外边越急得发疯,他在里边越安闲得很。有一次我的侄媳肚子大痛,马上就要分娩,柏杨先生打电话叫计程车,有两个花枝招展的烂女人,正挤在亭子里,咭咭呱呱,说个不停。只听得其中一个曰:「你猜我是谁?」「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啦?」「哎哟,到底是留学生啦,连腔调都变啦?」「我呀!嗨,我不告诉你,让你猜猜看。你的女朋友很多,猜不完!是不是?」「我妈叫我问你,明天晚上请我们看电影好不好?嘻嘻嘻嘻!」「什么,你姓张,啊,对不起,你不是王──王──王──,挂错啦!」我以为可以熬出头矣,想不到挤在一旁另一个女的,接着又拨号码,然后她叫曰:「我一听就知道是你,你猜我是谁?」(他妈的「你猜我是谁」?)「哟,哟,不是,不是。」「对啦,我和美丽在一起,嘻,嘻。」(掩口而笑)。「你明天中午有没有时间呀?」「没有事,你看哪个电影院的片子好?」「我不喜欢什么什么哪。」
   说到这里,已十分钟过去,我老眼昏花,心如火烧,就绕着亭子乱转,希望她们能垂鉴及老头一脸焦急之色,兴起怜悯之心,把话早一点说完。可是足足转了四十几圈,她们仍相应不理,我只好敲玻璃窗,哀号曰:「小姐,我有点急事,拜托。」烂女人之一怒曰:「我也有急事。」呜呼,柏杨先生真是有点自制力,否则当时就给她一拳。
   打电话虽是小事,但它代表的意义却庞大如山,古人「醉之以酒观其德」,今人则「玩之以牌观其品」,其实根本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劲,只要看他打电话的态度,便可明了他的内在成份是啥。「你猜我是谁」乃天生的烂女人腔,烂女人们说之,固然同样的罪无可逭,但总算情有可原;有些臭男人也说之,就未免肉麻加三级矣。其他像「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啦」「你猜我在哪里啦」等等,更是浪费生命之词。有一次一位也是老头朋友,从台南来,打电话给我,我曰:「我是柏杨。」他曰:「啊,好吗?我刚下车,借电话哩,马上就去啥啥旅馆,你能不能来一下。」我曰:「你是哪一位?」他曰:「怎么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啦?」我曰:「听不出来,你可能有点变啦。」他曰:「我还是老样子呀,你倒是变啦,在台北混了几年,六亲不认啦。」我曰:「老哥,电话上没有眼,我怎么认你呀。」他曰:「说了这么半天,你仍听不出?」我开台湾省骂曰:「干你娘。」后来他向别人宣传我「夜郎自大」「忘恩负义」「目中无人」「过河拆桥」,我听了就更「干他娘」啦,盖我如不教训他一下,谁还肯教训他也。
   我想《六法全书》应增加一法,成为《七法全书》,那一法就是「废话连篇法」。记得十年前台北《公论报》发行人李万居先生家失火,他正在接长途电话,急叫曰:「失火啦,请快挂断。」对方相应不理,仍喋喋不休,结果报警电话叫不出去,弄得全家一扫而光。遇到这种情形,法律便可出笼,把那个死不肯挂断的朋友,重打四十大板,才能收惩一儆百之效。
   不过法律虽严,总有漏洞,万全之法,似乎只有科学家可以解决。依柏杨先生高见,最好发明一种机器,附设在电话之旁,为纪念柏杨先生此一伟大的先见之明,以及对中华民族文明的贡献,为全人类和平而作的努力,可定名为「柏杨治疗机」,构造如何,当然由科学家设计,柏杨先生要求的是,该机之内装着一个大而巨的拳头,和一只结实的橡皮脚,因人而制其宜焉。对男人用拳头,对女人则用橡皮脚。且因其年龄而异其重量。年轻力壮的则重一点,小孩子──若小亨利,老头──若柏杨先生那位朋友,则轻一点。
   该机的用途,顾名思义,在于治疗废话连篇的毛病。好比说有一位千娇百媚的太太小姐,在电话亭里一面大扭其臀,一面嗲曰:「你猜我是谁?」只听「通」的一声,橡皮脚已脱笼而出,照她的屁股上就是一下,把她踢个玉嘴啃地。如果她有大无畏的精神,不在乎一踢,仍坚持曰:「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啦?」第二脚就比第一脚要重三分之一。如果她仍说个没完,只要超过两分钟,该机就像计程车上的计程表一样,喀嚓一声,马上又是一脚。遇到男家伙们,发了废话毛病,也同样治之,不过那特效药是拳头而不是橡皮脚矣。以柏杨先生那位从台南来的朋友而论,呜呼,幸亏他打电话时,柏杨治疗机还没有发明,否则危矣。电话亭里拳下如雨,下巴焉、胸脯焉、面颊焉。我敢赌一块钱,他以后打电话时一定简单明了。这种机器,不仅可装在电话亭;办公厅和家里的电话上,也都应配置一个,不但可节省不少电话费,即令失火,也可迅速求救,而且大快人心,真是人类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发明,科学家们,盍兴乎来。
   (柏老按:一九六○年代末期,三分钟电话出笼,但有钱的家伙仍可盘据地盘,不如拳打脚踢来得釜底抽薪。)
   
   
   
   
   
   
   新年快乐
   阳历年元旦终于过去,由一九六二,跨进一九六三,如此大变,快乐之人自然应运而生,姑且举出几种,以质国人。一
   第一种快乐之人,乃深明大义的公教人员。案查日本帝国主义侵略我堂堂中国,割据我堂堂宝岛台湾,凡五十年。经过了八年抗战,打得一塌糊涂,总算吐赃似的把台湾吐了出来。吐了出来之后,凡是日本的一切暴政,统统加以铲除,十三年来,颇着成效。可是只有一件暴政一直维持到去年才改革掉,那就是所谓「年终奖金」。盖中国从来没有这种「年终」什么的谬说,当一个公教人员,能够献身救国救民大业,工作本身就是一种荣誉,还是啥奖金哉?而竟容忍日本鬼子留下的残余措施,凡十二年之久,自令人痛心疾首。幸亏去年大官巨公,振臂一呼,万众响应,把年终奖金之制取消,这又是公理战胜强权之一例,真是快乐得很也。
   去年初冬,报上载有各方面酝酿要求恢复年终奖金的消息,柏杨先生看啦,龙心大怒,如果这种侵略残迹竟可恢复,则啥侵略残迹不可恢复乎?幸大人先生择善固执,不为所动,邪谋未能得逞。否则,人人在最后年关,都捞一笔,算啥体统?如今元旦已过,铁的事实终于毁灭那种一定发年终奖金的恶毒谣言,柏杨先生乃额手称庆。其实不但我一人而已,凡是深明大义的公教人员,相信也会跟我一样非常高兴,现在孔孟学说大行的目的,就在于此。君没有听说圣人之一的颜回先生乎?穷得连枕头都没有,枕着胳膊,还欢欢喜喜的唱歌哩。我曾经到过很多朋友家,有一家可以说最穷,老少五口,靠月薪一千一百元度日,只有一条破被,小孩子天天去污水沟里捞菜吃,八十岁的母亲辗转床上,已四年之久,无钱送医。可是,他们竟赫然有一个枕头在焉,比颜回先生高级得多矣。而竟不知道用唱歌以表示其快乐,其蠢固如猪也。不过因孔孟学会成立,朱熹先生阴魂复活,再加上取消年终奖金之故,终有一天可以把他们的气质变化过来,一定会快乐一阵。如果仍有执迷不悟,非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不可之辈,无疑的都是些不堪造就的家伙,属于「没有办法阶级」,为柏杨先生所不喜,自亦为国人所共弃。法门寺刘瑾先生不是说过乎:「桂呀,拉出去给我哗啦了吧。」际此啥啥前夕,以及啥啥之际,真应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二
   第二种最快乐的人,则是邮差先生和秘书先生。盖「贺年片之灾」已过,邮差先生可舒舒腿,秘书先生可舒舒手矣。世界上各种灾情均有,唯中华民国的花样特多,连修堤都能修出洪水,何况贺年片乎?只不过贺年片之灾,没有洪水那么来得有劲而已,但其害人的程度却并轻不了多少。我有一个朋友,在某大衙门秘书处任书记之职,前天我去找他,一进其门,便发现气氛有异,原来他正替他的顶头上司向人写贺年片哩。桌子上堆了一大堆──有别人写给他顶头上司的贺年片焉,有各机关,各公司行号,各公会,以及其他平常连名字都没有听说过的公私单位的职员名册焉。该朋友已写了七八天矣,写得两眼冒火,手像要掉了一样,愤怒之情,上冲霄汉。他每写一字,便开一句台湾省骂,曰「干你老母」。我坐在那里只十分钟,看他写的有局长焉,有部长焉,有委员焉,有科长焉,有科员焉,有编辑焉,有记者焉。不仅暗暗吃惊,假如他们的老母真的有点知觉,知道该官崽贺年片的代价,竟如此之大,母子们尚可为人乎?
   贺年片一旦发展到「干你老母」的程度,那才是真正的祸延考妣。贺年的结果,不仅贺者无心,受者也同样无意。呜呼,只有在郎有心妾有意的情况之下,才能两情融洽,贺年片达不到这种任务也。有一个极大之官焉,贺年片里还附有一张油印的信件,上面印的是:「兹寄上某大官之贺年片一张,敬请查收为荷。大官秘书处启。」接信的人拜领其贺之余,真是非拉一泡屎,不足以言感激。我有一个朋友,便接到一张这种贺年片,看毕一语不发,就往字纸篓里一丢,问他啥子原因,他曰:「这种从名册上抄下来的交情,屁都不如,我平常向他磕三百个响头,他都不会理我。而今靠著名册就想使我对他产生好感,做他小舅子的梦吧,天下有此廉价的东西哉?」君不见报上常登着向死人寄贺年片之事乎?假定他们之间真有一份友情,不致连朋友翘了辫子都木宰羊也。也可能秘书照鬼画符,「干你老母」干得起劲之余,即令明知道该家伙已死,也照样寄发,反正跟自己毫不相干。
   柏杨先生深知有「干你老母」之危,故一向对贺年片有两大原则。一曰,每年只印五十张,拣若干至少最近一两个月未见过面的朋友寄之,寄得恭恭敬敬,亲笔书写。对长辈则在自己姓名上加一「晚」字,绝不滥发,凡七八年,年年如此。然而每年认识的新朋友又如之何乎?呜呼,柏杨先生还有啥前途?认识我反而有被打小报告的危险,一个小民,一旦上了年纪,朋友只会越来越少,不会越来越多也。二曰,我对接到的贺年片,凡是秘书书记手笔者,一律撕成碎片,投入水沟(有一次不小心投入抽水马桶,害得花了八十元雇人去通),不但不覆,必要时还国骂省骂一齐开之,以表隆重回报。
   但附带声明曰:柏杨先生今年却没有印贺年片,非不印也,实在因那一笔开支太过于庞大。同时我发现不印贺年片也是一种德政,如果乱七八糟,四处乱寄,岂不是惹得秘书先生又要蠢动乎?刻新年已过,圣人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而今秘书先生放下写贺年片之笔,虽成不了佛,其快乐固差不多也。三
   除了上述两种人之外,还有第三种人,其快乐也是无穷的,那就是脚踏车上没灯的朋友。每逢过年过节,世界上最紧张的地方,恐怕要算台北市的黑巷子,人影幢幢,细语切切,神秘恐怖,好像诸葛亮先生的八阵图,一旦看见一个没灯的脚踏车贸贸而来,一声呼哨,蜂拥而上,那家伙就算倒定了楣。先是一顿猛训,然后是一笔罚款,不服气的话,则警察局见。呜呼,骑脚踏车的朋友乃抵抗力最弱的动物,自然掏钱消灾。柏杨先生前些时借了一辆,骑着去看耳朵(最近听觉不太灵光,真是老矣)。那个该死的磨电灯,早不坏,迟不坏,偏偏走到埋伏阵地时坏啦,怎么修都不亮,刚推着走了两步,三作牌一跃而出,我一看情形不妙,立刻笑容满面,但那无济于事,仍是付款结案。
   有人造谣说罚的那些钱除了一部份缴库外,剩下的大家瓜分,显然是恶意中伤,我誓死不信。盖查灯完全是爱民措施,你要是不燃亮,一下子骑到公圳里怎么办?故抓得起劲,乃是热心公务。我们这里说了半天,不是批评谁对谁不对,而是说,新年一过,买不起车灯的铁马之士,可以喘一口气,身上的细胞,留待过端阳节时再紧张可也。
   (柏老按:贺年片之灾,自一九五○年代末期起,延续数年之久,天怒人怨:一九六○年代末期,始销声匿迹。今天回忆当年官场百态,恍然若失。)
   
   
   
   
   
   
   颜陈症?朝琴路
   天下事利弊无不相连,有一利焉,往往准有一弊,天老爷安排得停停当当,很难跳出那个圈子。屁股被拍固然有入骨的舒服,但那就要冒被马屁精出卖的危险,越是舒服,那危险就也越大。想当年齐桓公姜小白先生,想吃嫩肉,易牙先生立即就把自己的亲生儿子杀死,包成饺子端上去,把姜小白先生感动得双目流泪曰:「易牙诚忠于寡人者,杀子以进。」管仲先生怎么警告他,怎么分析「忠」和「拍」是两回事,可是姜小白先生硬不相信,结果活活饿死,尸首上的蛆虫,都爬出户外。
   柏杨先生有志把中国历史上这一类官崽圣崽的其人其事,写一本书,曰《奇响学》,盖无论拍人之马屁,或自己的马屁被人拍,都要发出一种奇怪的声响,该声响包括的学问就太大啦。该书出版后,包管叫座,这是中国官场文化中一支主流。你看那小号官崽见了大号官崽丑态毕露,大号官崽看见小号官崽对自己丑态毕露,膀胱一紧,忍不住自己也丑态毕露起来,大家一齐毕露,我们的政治史便有得看啦。而且这本巨着还不包括行贿受贿,以及金银女色、杀人如麻在内。乃是一本高尚的书,谁看了谁都要大大的肃然起敬。这种艺术如果弘扬于世界,西洋什么原子弹和什么核子弹,恐怕都要大败。不要看洋大人的武器那么凶,弄个中国官崽去堂而皇之的拍上一阵,包管把他们拍得鼻涕都流出来。
   一九五九年的春天,柏杨先生和柏杨夫人,两老无猜,同作一趟日月潭之游,恰好日月潭国民学堂正在翻修大门,地上着一块石刻的招牌,上面写的是「日月潭国民学堂,李国祯题」。李国祯先生者,以前的南投县县长也。而新砌到墙上的那个招牌,上面则是「刘真题」的焉,刘先生那时正当台湾省教育厅长,红得冒烟。看了之后,一夜都没有睡好,老妻以为我年迈力衰,发了十年老疾,不知我是在想心事哩。我担心的是,再过三年两载,万一刘真先生也下台鞠躬,那大门岂不又要翻修一次乎?而如今他果然下台鞠躬,阎振兴先生当了台湾省教育厅长矣,不知又动工了没有也。呜呼,该校门一天不动工,我一天不得安。
   和这玩艺有异曲同工之妙的,还有一个胎死腹中的「颜陈症」,也是当年的精彩节目。若干年之前,台湾南部发生了一种据说只有上帝才知道的奇症,经过几位年轻医师辛辛苦苦研究,好容易研究出来一点名堂。几个马屁精一嘀咕,嗨,你瞧,老官崽的尾巴蹶起来啦,正露出屁股,此时不拍,更待何时,只听得「咚」的一声,官崽们将该症定名为「颜陈症」的建议出了笼矣。姓陈的指的谁?已忘其名,姓颜的则指的是颜春辉先生,台湾省卫生处长是也。悲夫,那奇症和他阁下有啥关系乎哉?学术界惯例,谁发现的就是谁发现的,谁发明的就是谁发明的,多半以当事人的名字命名,想不到即令是纯学术的东西,一传到中国,就会有官性兴旺的人往里挤,你说倒他娘的胃口不倒?
   幸亏那玩艺当时就被反对掉,否则如今颜先生已经卷了铺盖,现在处长是一个姓许的,岂不又得更改?
   然而,世界上的怪事永远没有完,前天阅报,有些人正加紧要搞「朝琴路」,黄朝琴先生者,台湾省议会议长,身兼这个银行那个公司的这个长那个长,货真价实的位尊而多金。人一旦位尊而多金,弄个「路」玩玩,和当初颜春辉先生弄个「症」玩玩一样,固理直气壮得很。该提案是不是认真,我们不敢预言,但拍马屁拍到如此这般的奇响连天,不能不说是时代的飞突进步。盖从前之人,一旦阔之,小者制万民伞,大者修生祠,历史上修生祠修得最茂盛的,莫过于十七世纪的阉货魏忠贤先生。他的威风可大啦,幸亏他生在明王朝,如果他生在现代,柏杨先生早伸出巨掌把他拍得屎尿俱流。他当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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