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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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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稀饭,害得我手都起了泡,今天一气,就叫副官(表示她有副官)打电话叫馆子送饭。」如今柏杨先生比刚来台湾时老奸巨猾得多啦,故不再兴脱破鞋揍她玉脸之念。然而此之谓新的妇功,试问你的观感如何?
   
   
   画虎不成反类鳖
   中国人最拿手的一件事,莫过于讥笑日本人不会发明,只会模仿。盖无论啥玩艺,只要西洋大人搞一个新的出来,东洋大人立刻就来一个大搬家,不要说武化如此,文化也如此,无论哪一个国家有新书出版,只要稍微有点价值,不出三个月,日译本就出现啦。所以如果从学术研究的观点上看,会日文等于会英法德西各国之文,仅只会英文,或仅只会法文,便只能唬唬凡俗夫子。我说这些,是佩服日本人学啥像啥,马援先生曰:「刻鹄不成反类鹜,画虎不成反类狗。」日本人便是一个刻鹄的民族,刻得好,刻出来硬是一只天鹅;刻得不好,虽不像一只天鹅,但至少也像一只野鸭子。而中华民族,千百年来,被一连串圣崽官崽文崽,酱得死气沉沉,不要说发明啦,就是在模仿上,连刻野鸭子的灵性都没有。却一味张牙舞爪,大画老虎。民国以来,画得尤其是凶,圣崽官崽文崽在上面画,专家学者在中间画,知识份子以及可怜的小民则在下面画。洋大人不是流行民主乎,我们也来一个民主;洋大人不是法治乎,我们也法治;结果没有一张像老虎,不像老虎没有关系,像只猫也行,偏偏猫也不像,而是东一只狗焉,西一只狗焉,南一只狗焉,北一只狗焉。其中有的是哈巴狗,有的是狼狗,有的是吃洋屁的狗,有的是癞皮狗,有的是黄毛黑毛白毛绿毛红毛狗,有的是没有毛的狗,有的是一见中国人就咬的狗,有的是一不顺眼就飞帽子的狗,有的是暗下毒手的狗,有的是乱蹦乱跳专打小报告的狗。呜呼,张张像狗,却没有一张像老虎,我们的模仿成绩竟是这个样子,还有老脸讥笑人家日本鬼子乎?
   中国女人旧三从四德垮台之后,等于把秩序井然的铁轨拆掉,代之而起的不是新的秩序井然的铁轨,而是乱铺一通的铁轨,女孩子一旦坐上新三从四德的火车,在乱七八糟的铁轨上,又歌又唱,又碰又撞,真是危险万状。前天柏杨先生去朋友家串门,他太太因孩子打架纠纷,正在那里骂大街哩,小脚如肘,却光着残废而肮脏的脚趾,穿着一双破烂高跟拖鞋,又穿着奇臭扑鼻的四角裤,上身是一件男人的背心,两只瘪乳在穿黑了的背心里一晃一晃,头如蓬鬼,面上的汗水和脂粉打斗成一团,观众人山人海;她因有人看她听她而大喜若狂,乃又跳高又喊叫,骂的话不用说啦,每一句都能吃风化官司。我一看情形不对,赶忙撤兵。她阁下便是一位画老虎的朋友,一心要学洋女郎的刚健婀娜,故穿四角裤焉;一心要学洋女郎的倜傥不群,故只穿汗衫焉;一心要学洋女郎的风流潇洒,故蓬其头而散其发,挺其胸而挥其扇焉;一心要学洋女郎大胆作风,故一开口就「干你老母」焉。
   不但该朋友太太如此,知识程度甚高的女士,画起虎来,也很惊人,越南吴廷珍夫人固是一例,中国柏杨夫人又是一例,她阁下原名吴玛丽,故我们府上门口是挂着两个招牌的,一曰「柏寓」,一曰「吴寓」,当初为了挂这种招牌,曾经打过好几次架,虽然她读书不多,识字有限,却颇了解男女平等的真谛,家既由两个人组织而成,当然非「吴寓」一番不可,以致弄得来往亲友,往往问曰:「你们和吴家合租的呀。」必须解释半天,才能恍然大悟。而挂招牌固小事也,遇到某一位电影明星的太太,画起虎来,就更是大手笔,她和野男人明目张胆不算,还发表言论曰:「这事如果发生在美国,有啥关系哉。」则不但画成了狗,简直画成了鳖,离老虎的模样就更远啦。揉
   说了这么半天,反正一句话,西洋女子不宜乱碰,娶了一个西洋太太,她给你来一个既民主又独立,就难以消化。而中国的画虎女人,也不宜乱碰,娶了一位画虎太太,她动不动就画起虎来,小焉者光天化日之下穿着睡衣到马路上乱晃,大焉者不用说啦。天下只有日本太太小姐,真是上帝第一等杰作,柏杨先生最大的遗憾是此生没有和东洋女人结婚。一个人能娶到东洋太太,准是上辈子修桥铺路,这辈子才善有善报。呜呼,当丈夫回到家来,太太已跪在门内,把丈夫的鞋脱掉,还没有走两步,太太已从间道绕到二门之内,再度下跪,请安嘘暖已毕,就为丈夫脱袜,然后战战兢兢,站将起来,仍双腿微屈,以求美化曲线,而示小心承欢。再然后笑容满面,脱下其外套,解下其领带,剥去其领口如锯的衬衫,再拉下其西裤,恭恭敬敬为之穿上宽大舒适的和服;猛一抬头,面前已摆上香茶一盏(夏天当然是冰水一盃),旁边还放着原封摺叠的晚报。更然后,太太又跪下啦,轻移玉膝,爬到跟前,给你捶腿捶背按摩哩。一面乱捶,一面以人类中最悦耳的声调向丈夫讲话,如果发现丈夫面色沉重,就像大祸临头,赶紧闭口。诗不云乎:「此妻只应天上有。」盖日本妻道的精华是,使臭男人有一种伟大的感觉,和一种羽化而登仙的感觉,对社会可以增加自信,在家里则容易消除疲劳。老妻最近看报看入了迷,颇为欣赏西洋大人「自己做」那一套,偏偏柏府厨房漏啦,她既不通知房东来修,也不事先向我请示,竟托人买了十大张油毛毡,又借了一个摇摇欲坠的A字梯。前天我下工回来,正要歪一下休养休养,她却叫我依著书上的吩咐,去「自己做」。噫,凭天地良心,你听说过谁家七十多岁的老头还爬到房上「自己做」乎?这就吃亏在她阁下乱画老虎矣。如果换了日本太太,她连说话都不敢自称为「我」,岂能忍心让老头上房欤。写到这里,越写越气,不禁振臂高呼曰:「日本太太万岁。」这是真心的呐喊,不是一脸忠贞学想当官时的表演,望上天监之也。
   
   
   拚命的吃
   在建筑上和老婆上,中国可以说是一无是处,中国房子实在不能住(就是顶尖的义和团朋友,也是住在洋楼里大吼大叫),中国画虎式太太虽无法避免,乃天命如此,既无法跳槽,谈起来徒增伤心,不谈也罢。看样子中国真是样样差劲,问题也就出在这上面,上帝叫这么一个大国生存在地球上,一定赋给一点特别的玩艺,才能使之屹立不动。中国人的「吃」,包括烹饪和知味,遂脱颖而出,把东洋之国焉,西洋之国焉,北洋之国焉,南洋之国焉,打得抬不起头。很多人到了日本,对日本的生鱼生虾以及那些半生不熟而且有怪味的饮食,碍难以下咽。很多人到了欧美,情况亦然,看见一盘又一盘轮流而转,刀光叉影,也不由胃口全倒。然而无论他是哪一国人,一进中国餐馆,包管吃个痛快淋漓,有口皆碑,这就说明中国的肚子文化,是如何容易被外国朋友接受也。世界上西餐馆最为普遍,无论大城市小乡村,无论非洲亚洲,几乎触目皆是,但它们是挟武力而来,靠着洋枪洋炮,当然无远弗届,没有啥可稀奇的。只有中国餐馆,既无武力可挟,也无枪炮可靠,竟也普遍到世界每一角落,完全艺术本位,乃姜子牙先生钓鱼,以硬碰硬,愿者上钩。
   中国同胞处处不忘肚子,故由肚子可引伸出来一切。最近常听朋友们叹息曰:「现在不如从前啦,抗战时候,大家在重庆受苦,毫无怨言,那种精神现在没有啦。」呜呼,这种话幸亏是向我这个走过来的老头说,如果是向年轻小朋友说,他们还以为抗战时民心士气兴旺得很哩。柏杨先生认为,只要读一下「瓜豆学」,便啥都明白,盖种的是豆,结出来的果实准是豆;种的是瓜,结出来的果实准是瓜。绝不可能种的是豆,而结出一个大西瓜或结出一个大冬瓜。如果它结出来的是一个豆,用不着引经据典,找科学,讲化学,当初一定种的是豆,绝不会种的是瓜。抗战胜利后,国民政府只不过两三年工夫,便唏哩哗啦砸了锅,可知抗战时的民心士气已腐烂到什么程度,问题在于那一批种豆份子大部份守着既得利益,留在大陆,小部份去了美国巴西,来台湾的不多乎也。现在在台湾的新贵和混得有头有脸的人物,一个个阔而抖之,那时候几乎全都在穿草鞋过日子,怎么不发思古之幽情,说重庆时代是一个刻苦时代乎。
   当时社会上最流行一句话,和肚子有关,曰「前方吃紧,后方紧吃」,道出整个秘密。有一天柏杨先生在台北市重庆南路峨嵋餐厅门前经过,见里面人山人海,满坑满谷,桌子上当然坐得满满的,一个个目不斜视,筷动如飞。而走道上也站满了人,猛一瞧,好像北方那种立在背后伺候客人的「相公」,然而仔细一瞧,固衣冠楚楚,又不像是「相公」,原来也是食客,站在那里等座位哩。我还以为峨嵋餐厅一定在作喜事,每逢黄道吉日,施舍一天。再一打听,竟然又猜错啦,真是有钱没有地方送,又一场「前方吃紧,后方紧吃」的景象也。
   然而现在之吃,似乎没有啥了不起,明王朝之吃,才是亡国之吃,有一次冒辟疆先生在水绘园请客,由一位厨娘主持,问她酒席的等级,她曰:「席有三等。」哪三等?曰:「上等席,羊五百只;中等席,羊三百只;下等席,羊一百只。其他的肉类菜蔬和这比例一样。」冒辟疆先生听啦,简直下不了台,只好硬着头皮曰:「上等的太贵,下等的太简,吃中等的吧。」但心里着实难过,到时候前去厨房参观,厨娘已经驾到,助手凡百十人,她阁下并不亲自动手,而是大元帅派头,穿得珠光宝气,好像是参加什么国宴,高高坐在上首,颐指气使,助手们屏声静息,东奔西走,只有脚步声和刀盘声,连一句大声的话都听不到。厨娘首先下令把三百只羊取来,每只只割下唇肉一片,其他的全都扔掉,冒先生大惊曰:「你这算干啥?」厨娘曰:「羊肉上的美味精华,全集中到他们的嘴唇上,其他的地方既腥且臊,不足用也。」这种酒席,我们一辈子都吃不到,但它的伟大场面,却可以想像出来。该餐厅后门口仅没有嘴唇的羊就堆积如山,「他物称是」的结果,一场宴会下来,恐怕猪也是三百只,鸡也是三百只,鸭也是三百只,牛也是三百只,每位畜生先生都被割掉嘴唇,满口滴血,在厨房外乱跑,不是请客设宴,而是开牧场开屠场矣。其场面的精彩,和亡国的速度,成正比例焉。
   《庸盦笔记》上有一段记载,不可不传诸后世,流芳百载。清王朝中叶,漕运总督驻在清江埔,该地红包盛行,贪污公开,花天酒地,穷极奢侈,真是一个小型的大清帝国也。大小官崽,把小民的纳税钱,除了猛下腰包外,还猛花之,而这些花之,花到女人身上,还占其次,而主要的是花到肚子里面。仅只豆腐而言,就有二十多种花样,一桌酒席,几个月前就开始准备,不但买这买那,还要挑选工人,以致一盘豆腐就得七八百美金。猪肉花样比豆腐的花样更多,而有五十余种;有一次大家吃一盘猪肉,虽叫不出啥名堂,但其味精美,好吃得不像话,一个客人忽然要去厕所,走到后院一瞧,有几十只死猪躺在地下,不禁冒出冷汗,急问老板,原来刚才那一盘啥子肉,便是这几十只猪先生背上的肉也。盖在烹饪之前,先把一群猪先生请到一间房子里紧闭门窗,每人手中拿一根竹杆,拚命的打,猪先生就如所预料的又奔又跳,又叫又闹,而终于天昏地暗,纷纷驾崩;驾崩之后,即由厨师在每位猪先生背上割下一刀。一盘啥子肉,需要几十只猪。这和厨娘女士的那一套,固建立在同一的哲学基础上。盖猪先生被打得将要驾崩之时,全身精华,全集中到尊背之上,割而烹之,妙哉妙哉,而其余的肉都腥苦不堪,丢到垃圾箱里矣。该客人恭聆已毕,不免叹息,厨夫笑曰:「那里来的土豹子,目光如豆,我到差才几个月,打死的猪已有几千啦。」咦,「几千啦」,真是大吃巨吃,亡国之吃也。
   
   
   驼峰猴脑
   把羊活活割死,把猪活活打死,还不算残忍,比起来「鹅掌」,简直天上和地下之别。厨师先生先在厨房生起炭火,上面盖一张铁皮,铁皮被火烤得又红又烫,然后把鹅赶到上面,鹅先生便成了被三作牌修理的小民,左跳右蹦,前奔后跑,终于也纷纷驾崩,全身精华,集中到两掌之上,吃时只剁掉双脚就够啦,躯体臭而不可闻也,一律扔掉。和这同样干法的,还有「驼峰」,由兽医先生挑选健壮而丰满的骆驼,绑到柱子上,用滚水慢慢浇他的背,一直把他浇死,则精华集中于驼峰,一盘「驼峰」,需要浇死三四只骆驼。
   比骆驼更残忍的,还有「猴脑」,餐厅里设有特制之桌,桌当中有一个活动的圆孔,恰恰卡住猴先生的脖子,吃的时候,把猴先生套在其中,下面用铁链拴住手脚,用剃刀把头上的毛剃光,这不是喜他爱他,为他理发化妆,而只是为了吃起来方便。然后用利刀从头顶当中划开,活活剥开他的头皮,此时猴先生痛极哀号,声闻户外,街上行人,驻足谛听,围成一堆,不但没人挺身而出,反而一个个大流口水。此时一群亡国型的食客再用滚水浇到猴头上,用铁椎轻轻敲他的头盖骨,把头盖骨敲碎,大家各以银勺探进去挖出脑浆来喝,心狠手快的顶多喝两勺,慢的则喝一勺,已经完啦。那个可怜的猴先生此时往往还没有断气,叫虽叫不成声,可是两眼灼灼,望着那些吃他脑浆的食客,泪珠滚滚而下,真是比鹅掌还使人心碎也。吃猴如此,吃鱼亦然,阁下到过沿黄河一带的大城市乎?客人进得餐馆,一会工夫,堂倌来啦,手里提着一条活蹦乱跳的真正黄河鲤鱼,举起来叫曰:「客官请看。」一言未毕,当场就在地板上大摔特摔,活活摔死。有一次我陪了一位初到开封的外国朋友下馆子,就遇到这种场面,该洋大人勃然色变,认为中国人残酷无情,我为之解释了半天他也不明白;盖当面摔死,表示下锅之前,固是活的鱼,不是用死鱼冒名顶替,以示童叟无欺也。当时该洋大人就曰:「难道你们中国人竟如此互不信任乎?」我看他孺子不可教也,就没有理他。呜呼,他如果看到前述的那些场面,不知道该说些啥也,而只摔死一条鲤鱼,又算屁哉。有一种「鱼羹」,味道也美得不像话,用不着在地板上乱摔,而只把他倒悬到梁上,下面放着汤锅,敲碎鱼头,使血滴到锅子里,仅仅敲碎头,鱼先生还死不了,被蒸气一逼,自然的摇头摆尾,于是血从他的碎头之中,红丝一线,流将下来,他不动时,再换一条上去,做一碗鱼羹,要十几条鱼惨死。
   任何一种文化,发展到了极致,大概就一定会拚命的乱搞猛搞,只注意生理上的快感,不管心理上的美感。罗马帝国文明,是现在欧洲文明的老祖宗,至少可以说罗马文化是现代欧洲文化的基石,它们的法典和政治形态,以及战争的原则和建筑工程,一直到今天都灿烂辉煌。当整个欧洲和非洲还是一片荒土的时候,他们已经拥有高度的文化,成为人类向上的象征。可是,跟高度文化同时并存的,却有惨无人道的奴隶制度,和竞技场上纵兽吃人的野蛮行动。跟中国肚子文化,发展到鹅掌上和猴脑上,其毛病一也。猴脑好吃不好吃,是另外一个问题,即令好吃得要死,喝下一口,能三天睡不着觉,但面对着猴先生滚滚泪珠和灼灼目光,恐怕都难以下咽;在那种气氛之下,稍微有点人性的朋友,不要说吃啦,就是看都看不下去。君拜读过《西游记》乎,唐僧先生走到五观庄,小童献上人参果,唐僧先生一瞧,简直跟活婴儿没有丝毫差别,立即拒绝下咽。该人参果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再长三千年才能长得熟,连头带尾,需时九千年才结三十个。书上说,有缘份的朋友,只要远远的闻一下,就能活到三百六十岁,如果再福星高照的吃上一个,就可以活到四万七千岁。噫,一个人能活到四万七千岁,生活准无问题,再没有出息也可以当上一名历史教习,连书本都不必看,就可开讲,即令口才不行,或人事关系不够,教不成书,在报纸杂志上写写掌故之类的杂文,也饿不死矣。
   可是天下有唐僧先生这样高贵气质的朋友不多,多的却是亡国之吃,不要说人参果,便是真正的婴儿,只要能延年益寿,都有人照吃不误。隋王朝有位大官麻叔谋先生,奉杀父凶手杨广先生之命,开凿运河,横冲直撞,气焰之盛,不在话下,管是谁家的祖茔,开了再说,你如果不想祖茔被挖,也有奇法,弄个活小孩蒸熟了送来便可。据说麻先生天生异禀,非吃小孩不乐,最初靠着「红包」还能支持,后来不行啦,乃派他的卫士到四乡去偷小孩回来蒸而吃之。比起唐僧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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