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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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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偶年龄,每人都有一套美丽的幻想。哪个女孩子不想嫁一个白马王子?盖王子具备了男人最高的和最多的条件。第一、他年轻焉,女孩子只幻想嫁王子而不幻想嫁国王嫁皇帝者,其原因在此,国王皇帝年纪似乎都很老也。第二、他英俊焉,事实上王子可能其蠢如猪,若晋惠帝司马衷先生是,可是少女们看史书的少,看童话小说的多;无论童话也好,小说也好,王子无不仪态翩翩,风流潇洒,而天下所有的小姐,又哪个不爱俏哉?第三、他有钱焉,这一点非王子不足以尽其妙,普通人辛苦一辈子,等到有了钱时,人已老矣,跳舞不动矣,调情无精力矣,有啥意思?只有王子,用不着埋头苦干,一生下来就有的是金银财宝。男人为了赚钱,出外奔波,把娇妻留在家中独守空闺,虽嫁百万富翁,都得受守寡之苦,嫁王子便无此流弊。第四、他有权势焉,一个女孩子对权势的要求,虽没有对「年轻」「英俊」「金钱」的要求强烈,但如果上面三项统统都有,便自然而然希望有点权势;好比,她去某地一游,大家听说她就是王妃,她就是夫人,皆大惊而立,肃然而敬,她则含其微笑,点其油头,徐步而行,呜呼,这股味道一经嚐过,终身不忘。是以女孩子幻想的对象中,公教人员不与焉,文学家不与焉,穷光蛋不与焉,年过四十而无名无利的光棍不与焉。
   跟女孩子遥遥相对者,则哪一个男孩子不想娶公主?王子具备标准男人的条件,公主则具备标准女人的条件。第一、她也年轻焉,男人们脑海中的公主,很少超过三十岁者,谁不喜欢有一个年轻的妻子哉。第二、她美丽焉,王子必然英俊,公主必然美丽,此乃天经地义之事,从没有人怀疑到公主还有不堪入目的;男子娶妻,条件虽有一千一万,归根到底,美丽第一,漂亮压倒一切,而所有的公主无不面貌如花,身材如柳,天仙化人,只要看上一眼,便是死都情愿。第三、她也有钱有势焉,嫁一个王子固像嫁一个钱袋,娶一个公主,更像娶一个钱袋,这对中国的知识份子,尤其有强烈的诱惑,只要能巴巴结结和公主结了婚,反正有皇家钱粮可用,不必怕物价上涨,也不必怕十年不加薪矣。如果柏杨先生能娶公主,我每天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到那时便再也不写一个字,再也不每天伏案,眼花手颤,可怜兮兮的爬格子也。
   呜呼,幻想终於是幻想,现实终於是现实,世界上没有几个人嫁王子,也没有几个人娶公主,差不多都是退而求其次,找一个凑数。这跟人生经验有关,年龄渐大,体会渐多,不得不回心转意,向环境屈服。当然,也有些死硬派,抱定决心,非自己幻想中的男人不嫁,非自己幻想中的女人不娶,结果找来找去,四大皆空,或者是找了三十年之久,找是找到啦,自己却老矣耄矣,没人要矣,事不谐矣。
   柏杨先生每每劝光棍朋友置一座右之镜,其中有大学问在焉。我住的是一个大杂院,邻居中有一寡妇,日子倒也不错,却只为求偶之事,烦恼了十多年,她的论据是,上一嫁倒了楣,嫁给一个穷鬼──按,该穷鬼是一写稿维生的朋友,死得窝窝囊囊,留下母子二人,受尽折磨。再嫁时非嫁一个有钱的傢伙不可。我想这种想法没有错误,这种条件,也属平常。可是她的附件多如牛毛,诸如该男人必须是第一次恋爱焉,该男人必须有相当地位焉,该男人必须谈吐很有风趣焉。现在她年逾四十,而该男人还没有出现。我有一次援例劝她买一面镜子照一下她眼角的鱼尾纹和脸上的雀斑,结果她不但没有照,反而在院子里指桑骂槐的骂了三天「老不死的」,本想帮助她早获幸福生活,却想不到招来无妄之灾。
   因为女人太少,供不应求,男人们往往降低条件去适应,有的人真是大彻大悟,没有大学毕业的,则高中毕业、初中毕业,甚至略识之无的也行;没有美艳绝伦的,八十分、七十分、六十分,甚至只要不瞎不麻,看得顺眼的也行。但有些则始终条件纍纍,立场严正。有一次一个半百光棍朋友前来诉苦,他希望女方年龄不超过三十,须大学毕业,没有结过婚(寡妇或再嫁妇人免议),手中略有积蓄,风度必须绝佳,英语更宜相当流畅……我听了之后,马上就写了一张名片给玛格丽特公主,请他持往伦敦白金汉宫相亲;他最初听说我有一恰当之人可以介绍,惊喜若狂,后来看了名片,大骂而去。我非有意得罪他,实在是忍不住,这种人如果不置一座右之镜,再过五百年还是一条光棍。
   照镜子政策,乃是一种使人虽然退而求其次,而仍心安理得的政策,即以柏杨先生而论,一向自视甚高,自以为了不起也,可是每次老妻闹着要离婚,我就严拒,无他,盖照镜子的结果,乃有下列自问自答:我有学问乎,连没有标点符号的书都看不懂。我有人格乎?彷彿也不见得。(为保持身家清白,恕不透露,否则,写一本书都写不完)。我有钱乎?一个月薪水九百元,付了房租,连买拉肚子用的草纸都不够。我有积蓄乎?去年曾在邮局办了一份存摺存款,现在尚有十二元压底钱,不敢动用,以便有急病时买十滴水,其他便再无一文。我年轻英俊乎?那更是惨重,当大学堂教习的人见了,我都得肃然而立,以示敬老。我有地位乎?更马尾提豆腐,提不起来,从月薪九百元上,可窥知是个啥东西矣。呜呼,柏老假如一时把握不定,中了老妻激将之计,跟她离婚,还有哪个女人肯再瞎眼也。
   普通人的婚姻所以能保持较久,而电影明星之所以动则仳离的原因在此,普通人若柏杨先生者,面对座右之镜,越照越泄气,便是受点诟骂,打闹一阵,也就算啦;女子亦然,即令委屈,算盘一拨,心里一想,也就不再追究。但电影明星则不同矣,她们照镜子的结果,往往越照越理直气壮,「凭我这个模样,岂可老是守着一个?」自然而然的食指大动。幸亏电影明星是人类中的少数,否则社会上将更五光十色。
   所以,大体上人总是应该自谦,先看一下自己,再去选择,求偶才有成功的可能性。有一位朋友,二十年前在重庆时,在大学女生群中挑,无一中意者;十五年前在南京时,在高中女生群中挑,亦无一中意者;十年前来台北,在初中女生群中挑,也无一中意者。老妻看他急吼吼而惶张张,乃为他介绍一个,容貌当然不太理想,他像受了奇耻大辱,曰:「我要是娶这样的老婆,二十年前就娶啦。」大概喜欢做媒的人,往往有瘾,老妻吃了没趣,面不改色,过了几天,又介绍一位护士小姐,眼皮下有一黑斑,俗称泪痣,云兆不祥,他拒不来往,一再劝他将就,他曰:「在南京时介绍的那一位赵小姐,比她漂亮得多,我都不要。」言下之意,连赵小姐都不要,一定比赵小姐更美的才行,老妻气得打了三天嗝,我当时就想建议他买一座右之镜,因他的脾气不好,怕挨其揍而未开口。后来他到南部工作,传言结了婚,正在思念,他忽然偕太太前来拜年,太太为他前年在某地以新台币六千元代价「买」来的,不识字,也不知礼,几乎一屁股就坐到我的尊腿之上。呜呼,吾友之所以绛贵纡尊,说穿了再简单不过,光棍了五十八年之久,再挺不下去,只好马马虎虎俘一个凑数。接谈之下,不复当年豪气,我判断他一定在没人处偷偷的照了镜子也。
   希腊哲学家柏拉图先生有一弟子,以求偶之事上询,并问以挑选之术,柏拉图先生乃嘱之曰:「你沿着麦垄,从这一端走到那一端,不能回头,摘一朵全垄中最大的麦穗给我。」弟子遵命而行,边走边看,见一朵大的,正要去摘,一想前面可能有更更大的焉,乃再往前走,果又见一朵更大的,再要去摘,一想前面可能还有更更大的焉,乃再舍去,等走到最后,发现全是蹩脚货色,比遗留在背后的那些差得多啦,可惜已无法回头,只好随便摘一朵而归。(编者按,柏杨先生乃柏拉图先生的后裔,可知家学渊源。)
   据说柏拉图先生那个弟子最后是赤手空拳见他老师的,老师自然训他一顿,不在话下。这是一个极有教育意义的故事,我想年过四十岁的光棍朋友,午夜梦回之际,往事潮涌,势将想到某小姐也,我当初不该那么对她;某小姐也,她对我固一往情深;某小姐也,我若再一努力,便可卜成;某小姐也,我要稍为低声下气,早结连理矣;某小姐也,我应去邀她……如此这般,恐怕无不通身冷汗,辗转反侧,一夜合不住眼。
   柏拉图先生最精彩的一点,是他特别指出:「不能回头」,盖摘麦穗固可回头,求偶则决无此可能,时乎不再,形势各异也。年轻的朋友,不可不知其中契机,遇到差不多的,似宜早日决定,不要以为前面还有更大的麦穗,须知摘麦穗的人多,而麦穗甚少也。你稍一犹豫,低头再看,已没有啦,原来半路上杀出一个程咬金,先下手摘走啦,事情既如此严重,再不警觉,真教我老人家着急,现在还好,可以「价购」一个,等到一旦有行无市,老光棍就更苦也。
   柏拉图先生劝那位弟子去摘麦穗,可能因该弟子不肯照座右之镜,不得不心生一计,以启茅塞。聪明的朋友,自然恍然大悟,动定适当。不过天下事往往如此,原则虽好,干起事来,却参差有误。柏拉图先生藉麦穗作当头棒喝,以救众生。不过也可能这一棒喝太厉害之故,固然把有些人打得迷梦猛醒,也同时把有些人打得心惊肉跳,一走下田垄,不管三七二十一,把第一眼看见的麦穗,先摘下来再说,盖唯恐怕前面没有另一麦穗也。於是,或马马虎虎的结婚焉,或将将就就的结婚焉,或委委屈屈的结婚焉,或仓仓促促的结婚焉,或窝窝囊囊的结婚焉,或迫不及待的结婚焉,或牺牲一切的结婚焉。怨偶乃由此而成;弱者积郁终身,奄奄以没;强者到了若干时日之后,终於爆发,祸延子女,演出家庭悲剧,成了报纸上的社会新闻,不幸闹到法院,打的也是「桃花官司」。
   离婚乃大事也,可是说起来也真奇怪,这种滔天大事,表面看起来,很少因大问题而起,多半由於小小龃龉,一言不合,就互相丑诋,各不相让。本来同床共枕,哥哥妹妹,亲爱的加蜜糖,一旦吵起架来,却好像两个身上背着血海深仇的死敌,谁要先软,谁就此生休矣。这种僵持,经常促成离婚后果,社会学家乃呼籲夫妇们能忍让处便忍让,不要因为一口气咽不下,便作鸟兽之散。
   这种三言两语一吵,拍拍屁股就离的现象,解决之道,我想不会如社会学家说的那么简单,盖争吵是「果」,还有其促成蛮干到底的「因」也,一向恩爱异常的夫妇,固也有吵得日月变色的,但不容易各自东西。必须是怨偶,一旦爆发,新愁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才伤心曰:「这样拖下去不是办法,不如趁着现在,一刀两断。」有此一念,遂如黄河决堤,不可收拾。
   我们不敢说所有的怨偶都是当初摘麦穗摘得太急之故,但当初摘得太急,无疑是造成怨偶的原因之一。柏杨先生此言,初看跟一般有学问的人见解相似,有学问的人常劝青年男女要多多考察对方的人品如何?性格如何?爱的真伪和程度如何?我老人家却认为关键并不在此。前已言之,爱情并不依逻辑发展,当初一切都一百分,他求婚时甚至把手都剁掉,也不能保证若干年后不变心也。这并不是说求偶之初可以不必慎重,而是说,这不过只是急摘麦穗可能产生的现象之一,并非唯一的现象也。
   不分三七二十一,见了麦穗就摘,固然也有瞎猫碰上死老鼠,感情非常之好的,但那得靠祖宗积德,如果贵阁下的祖宗没有作过轰轰烈烈的好事,而只当过大官巨商,还是缓一点摘为宜。大概五年前,台北曾发生一件新闻,一个理发师,其妻是某大学堂校花;我想一定有人尚能记得,当大陆撤退之际,兵慌马乱,该校花困在福建长汀,举目无亲,眼看就要饿死,且共军进迫,形势危急,某排长焉,行伍出身,虽没有受过什么教育,却年轻英俊,校花乃求他携带逃亡。男女之间的事很难说个明白,反正到了后来,她嫁了他,来台后他退伍下来,以理发为业。呜呼,柏杨先生所谓的急摘麦穗者,指此。该校花既嫁之则安之,一心一意过日子,可是该理发师则不然,因其学识太差和自认为地位太卑的缘故,面对娇妻,如芒刺在背,唯恐怕她交上男友,把自己一脚踢掉。一个男人一旦有了这种念头,全家都不能安。他不准她出屋门一步,不准她去看电影,不准她和女同学来往(怕女同学挑剔他),更不准和男同学来往,邻居中年轻的、未婚的、有地位的、有钱的,也同样不准来往,闹得终於怨声载道,上了报纸,后来经人劝解,和好如初。当时柏杨先生就预言他们将来还是非垮不可。真是半仙之体,不幸而言中,有一天和《中央日报 妇女周刊》的编辑女士谈及,她曾和该女大学生有联系,告以他们果然离婚了之。呜呼,当初仓促的摘,没有考虑到双方知识上的程度不同,和灵性上的境界不同,乃不得不有此下场。
   天下最残酷的事,莫过於一朵鲜花插到牛粪上,如果仅只旁观者有此观感,还没有太大关系,一旦鲜花自己有此感觉,便成了一颗定时炸弹,糟透了顶。由上一例可以分析出非糟透了顶不可的原因,作妻子的,性格内向的哀怨,性格外向的愤怒,无论那一种都不好受。而作丈夫的,别人看他拥有如彼美艳娇妻,简直羨慕得要死,却不知他身上那股牛粪味,便是他自己嗅起来都不好受,其时时防变之心,自顾形惭之情,犹如疽痈在背,日子自然难过。
   (柏杨先生按:一九六○年代,男多女少,座右之镜和摘麦穗之喻,乃专为男人而设。一九八○年代,天下大变,忽然间女多男少,座右之镜和摘麦穗之喻,则免费献给女孩子。各位老奶,幸秘密垂鑑。)

月白风清之夜
   怨偶之所以形成,往往在於急急的去摘麦穗,初摘下来时,环顾四周,同伴们手中都还空空,心中乃窃窃自喜。可是等到走了一程,发现自己摘下来的那一朵不但是小的,而且是坏的,前面竟有更大的和更漂亮的在焉,只要其稍有人性,非大大的懊丧不可。
   有这么一件故事,抗战胜利之初,某先生奉派赴北平接收,英俊年轻,衣服华丽,头发皮鞋,总是光可鑑人,官拜简任,会英日法俄四国言语,学问之大,直冲霄汉,不但有钱,而且还有自用小汽车,住东单金鱼胡同,前途无量,仆从如云。最精彩的是:此公洁身自好,不但没有结婚,而且从不涉足花柳。写到这里,读者可描绘出一个白马王子的画像矣,一时轰动古城,有女儿的人家,都像《傲慢与偏见》里那对老夫妇一样,紧张起来,某先生遂不得不陷入花丛,在名媛闺秀和女学生群中,晕头晕脑的打转。那时有某小姐者,某大学堂应届毕业生,美丽而慧敏,也交了一个男友,该男友老实人也,不善言谈,亦为接收大员,婚期在即,男友奉派赴南京公干,小别数日,她送他到飞机场,哭得死去活来。朋友们为了使她那破碎的心获得安慰,当天晚上,硬邀她参加某先生的舞会,她一见他,听其谈吐,观其举止,霎时间认为他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麦穗。一个女孩子想嫁一个男人,比一个男人想娶一个女孩子容易得多,只须略施小计,便可安全到手。於是,两个星期后,她的男友从南京公干返平,正好赶上接到她的喜帖,这一气非同小可,幸亏他是一个大丈夫,只在没人的地方痛哭了一场,未往动刀动枪。
   他们婚后的生活,郎财女貌,当然万人称羨,有话即长,无话即短,转眼之间,大陆失守,来到台湾,她已生有二子,初期仍不失往日派头,可是宝岛似乎太小,某先生当初那些一千年都倒不了的钢铁靠山,竟一一崩塌,他遂玩不转矣。无可奈何,就在台中某学堂教书为生,以一个教书匠养四口之家,十年下来,如花似玉的女主角不但蓬头垢面,而且脸色苍老,手如鸡爪,不复当年十分之一丰姿矣。要是有人指出她也曾风靡古都,恐怕一块钱都没有人肯赌也。
   十年之后,电影上的镜头终於出现,有一天,她正从街上买菜归来(那份打扮,可想而知),忽然一辆擦身而过的豪华小轿车,以急剧的速度倒车倒到她前面停住,下来一中年绅士,向她含笑招呼。呜呼,那简直是狄更斯的佈局,来者正是当年被她一脚踢的男友,如今竟在贫富悬殊下相见,该男友地位已相当高,钱也相当多,尤其使她最不能忍受的,乃是他的太太比自己当初还美,亦比自己当初年轻。不知道他是出於报复,还是出於念旧,他经常来看她,带些食物,有时也邀她出游跳舞,但每次均有其太太参加,他也绝不提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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