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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2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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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一针止痛剂。医生老爷那副面孔,就像刚强暴了他女儿一样,怎么挤都挤不出一丝同情。三番五次之后,他们索性曰:「我们这里没办法,请另找高明。」教他们去基隆市立医院,而基隆市立医院却是以没有医生而在报上大出过风头的。当时尚在国立台湾师范大学附属中学堂念书的沈建国,天真未泯,就是不服气天下的乌鸦一般黑,所有的医生都心狠手辣。听说长庚医院与众不同,就冒冒失失的,直接去找院长。院长恰巧不在,他就到该院社会服务部请求帮助──他不知道请求帮助啥,只知道母亲害了无名绝症,而又无钱医治。社会服务部一位张矶如小姐,这位人间的安琪儿,郑重的听完了他的叙述,并检查了区公所发给的贫民证,和里长发给的清寒证。她立刻要病人前来急诊,而急诊费要两千元,张矶如小姐出面向值班医生保证由服务部负担。经过五个小时的检查,发现内脏有问题,但是哪一个内脏有问题,又是啥问题,却必需住院。而住院是要钱的。如果遇到强盗型朋友,哼,没有钱而竟敢害病,简直是反啦反啦,准一脚踢出大门。这一次又是张矶如小姐再一次的拍胸脯负责,内科主治大夫廖运范大夫怀疑的问病人曰:「你怎么忽然剧痛起来?」做母亲的答曰:「不知道,我只是吃了些孩子们的剩饭。」呜呼,十数年来,贫病交集,饮食已经够坏,而母亲却尽量使正在发育中的孩子们吃饱,自己只吃孩子们剩下来的剩饭──假使还有剩饭的话。廖运范大夫不禁黯然,而且立刻醒悟到胆囊。用艾克斯光照胆囊必须打针吃药,还要再吃一点东西,而老母只要吃下一口,就痛不能忍。廖运范大夫安慰曰:「没有关系,我就守在你的床边,如果有危险,我会紧急救治。」於是在病人痛得打滚昏迷中,拍出胆囊照片,廖运范大夫看了,不禁大吃一惊,原来胆管中的结石,已有半个手指那么大,而且因拖得太久,已影响了胰脏。廖运范大夫遂採取紧急措施,移送外科开刀。
   当决定要开刀时,老母可怜巴巴的问外科主治医师王德锦大夫,手术费要多少银子,回答是三万元左右,这个数目使母子们涔涔泪下。这时张矶如小姐再度把病人贫苦的情形向王德锦大夫报告,王德锦先生──跟廖运范先生一样,同是天使的化身,他慨然曰:「不要为钱操心,救人第一。」
   这是一个大动干戈的手术,王德锦大夫和他的助手许达夫大夫,从上午七时三十分,到下午一时,整整五个半小时,才算完成。当老母二十天后霍然而癒的出院时,看了账单,才知道王德锦大夫开出的手术费,只有两千六百元。而在住院期间,王德锦大夫天天到床前劝病人多吃医院给病人配制的食物,不要注射葡萄糖,他提出一句举世都愿为圭臬的一句名言:「营养比药物重要。」而尤其神怪的,老母患有三期肺病,左肺已经溃烂。她不敢请求诊治,王德锦大夫也悄悄的把它一并治好。
   这是今年(一九七七)五月间的事,现在,老母健康得跟柏杨先生一样,沈建国先生师大附中毕业,已进了大学堂,大姐跟丈夫去了美国,每月都寄钱回来(孝女孝子集於一门,简直不像话),弟妹读书也都很棒,一家生活虽仍很苦,却欢乐融融。唯一使他们不安的是,他们无法报答他们的恩人──张矶如小姐,和廖运范、王德锦、许达夫三位大夫,和几乎是所有大医院中唯一不从后门收红包,而又把病人当人的长庚医院。沈建国先生每提起这件事,都眼泪汪汪。
   嗟夫,黑暗固然应该诅咒,明灯也应该歌颂。我们对恶医恨入骨髓,也对所有的仁医有无限的敬慕。他们不仅仅施恩於病人,也施恩於整个社会,我们相信还有千千万万这些明灯,在接受病人以及国人沉默的感激。
   
   
   一刀?推销?天使
   据说有这么一则故事,一个美国佬游历义大利,被臭虫蚊子叮了一夜,房间既热,又不通风。第二天,他向店老板大发雷霆。店老板安慰之曰:「客官,你能活着出来,已经够幸运啦。如果五百年前,你来投宿,恐怕命也没啦,银子也没啦。」美国佬感恩戴德,拜谢而去。
   就在前天,吾友史紫忱先生发起高烧,去了啥子诊所。在人才拥挤的候诊室干泡了两个小时,好不容易才轮到晋见救星。我和史夫人搀扶而入,医生老爷只看了一眼验尿单,就振笔疾书,书的都是洋文,我正在纳闷他写的是啥,他已端茶送客。拿来贵药一瞧,全是消炎退烧的,大学堂医务所里固多的是也。史紫忱先生发楞曰:「他也没听听病情,也没量量血压体温,也没把把脉。只要尿来就行啦,人来干啥?」柏老安慰之曰:「老哥,没把你的子宫割掉,已经够幸运啦,如果他说非下手不可,你还能在这里发牢骚乎哉。」史先生跟那位美国佬一样,恍然大悟,欢天喜地,驾返阳明大山。
   医生对病人的冷漠,是医德恶化的开始。有些医生就好像一块木头,恁凭病人哀哀求告,他只相应不理。还有些医生有孙悟空的本领,在电话中略加询问,就开出必须在他指定药房去买的贵药(如果病家擅敢到别的药房买药,药王爷可是站在恶医这一边的,那药就治不了病)。
   恶医之多,真是史不绝书。台北有位大名鼎鼎的医生,绰号孟一刀。他阁下最喜欢操刀一割,无论啥病,他都要露一手,对怀孕的妇女,兴趣尤高。不知道啥原因,孕妇生娃儿,大多数都在三更半夜,这就打扰了孟一刀的迷途美梦。于是他就来一个斩草除根──当然不是洗手归山,那他吃啥。也不是下令孕妇不准生产,那他也没得吃的。他的妙法是见了大肚子就教她开刀取婴。择一个黄道吉日,几个孕妇,玉体横陈,一字排开,躺在床上,他就卷起袖子,一一剖腹。孕妇看他老头累得满头大汗,娃儿健康如初,也就感恩不尽。殊不知玉腹只能剖两次,要想生第三个娃儿,芳命危矣。
   除了孟一刀,还有以卖奶粉闻名于世,绰号唐推销的,他所表演的节目,也使人拍案叫绝。吾友王太太,生产之后,害了并发症,只好把只有十天的小娃,送到一家伟大的啥子育婴中心,这家育婴中心有冷气,有保母,还有啥子诊所的医生当顾问,除了爱心外,应有尽有。一个星期后,育婴中心一位姓「黑」的小姐,告诉王先生曰:「不得了啦,你的小宝得了奇怪之疾,只长高,不长胖。」王先生大恐,「黑」小姐仍好心肠建议曰:「你最好把小宝送到啥子诊所找唐大夫,他是专家。」于是半个月大的婴儿到了诊所。唐推销架子奇大,俨然问曰:「你们喂他啥奶粉?」答曰:「S二十六。」唐推销厉声曰:「你们真是少不更事,连一点普通常识都没有,婴儿如何能吃S二十六?马上改菩提树,包管又白又胖。这种奶粉只有我们这里有,必须医生处方才买得到,别人想吃都吃不成哩。」夫医生之言,乃病家的金科玉律。可是改吃了奇贵的菩提树之后,婴儿拉出来的全是稀水,小眼也睁不开啦。这时被一位女大夫发现,大惊曰:「菩提树含有百分之六十的高蛋白,谁教婴儿吃的?你们马上回家,仍吃原来的奶粉。」王氏夫妇将信将疑,急忙打电话给唐推销,唐推销正在牌桌上奋战,大概刚做成一条龙兼清一色,大不耐烦,不准出院。下令改吃别种牌子的,结果拉稀不误,一连改了几种,婴儿已奄奄一息。护士小姐看不过眼,密告曰:「你们还是出院为妙,唐大夫专门推销奶粉,那个不知,你糊涂个啥。」二人一听,魂飞天外,抱起小娃就溜,仍吃原来的S二十六,一个星期后,又白又胖。
   ──这件事的结局很戏剧化,唐推销忽然发现王氏夫妇有点苗头,就亲自去看她,又教「黑」小姐送了一些礼物。柏杨先生对这种手段倒不关心,关心的是唐推销,现在菩提树经他大力提倡,已普遍全国,不知道他阁下打麻将之余,现在又努力推销啥。
   然而吾友吴女士却另有不同的怪事,五年前,她阁下已七十有五,忽然不舒服,由她那孝顺的女儿陪她到明华药房检查,大概有神灵呵护,正好撞到蒋嘉藩大夫手里,检查结果,发现是子宫癌。蒋嘉藩大夫主张立刻动手术,可是吴太太既有糖尿病,又有高血压,无法开刀,母女哭成一团,除了恭候阎王老爷「约谈」之外,别无他法。可是,就在第二天,忽然来了一个指明要「吴太太的女儿」接听的电话,原来是蒋嘉藩大夫在病历表上查出电话号码打来的,在电话中,蒋嘉藩大夫说明吴太太的子宫癌正在一期之末、二期之初,有百分之六十的治癒希望,开刀并非绝不可能,如果不开刀,也可用钴六十或镭锭治疗,并谆谆告诫曰:「这是一种可以治癒的病,当儿女的,如果不为母亲治疗,怕这怕那,左拖右延,你们会抱恨终身。」就在电话上,足足讲了一个小时。吴女士只好屈服,要他介绍医院,蒋嘉藩大夫曰:「任何一家医院都一样,但马偕医院和荣民总医院,有比较完美的设备。」在放下电话前,蒋嘉藩大夫叮咛又叮咛,把那位孝女的头都叮咛大啦。
   马偕医院太远,这位孝心的女儿自己冒冒失失的到荣总打听行情,于是她又撞到了另外一位天使型的医生陈光耀大夫。陈光耀大夫好像十年没讲过话,一听吴女士报告,就向她讲解分析,开导说服,毫无恶医那种嫌烦的嘴脸──附带提醒读者老爷,你阁下如果遇到的医生有嫌烦的毛病,那就不是好兆头,我劝你逃命要紧。陈光耀大夫主要提示的是,绝大多数的子宫癌,都可以用开刀,或钴六十、镭锭治癒的,有些人一听钴镭几个字,就浑身抽筋,宁死也不肯以身试药,结果一个个如愿以偿,在不断哎哟声中,翘了新发型马尾巴。事实上用钴用镭,绝没有痛苦,有识之士和无知之辈,正在这上分野。
   于是吴女士住进了荣总,第一次镭锭一个星期,然后回家休息一个星期,然后再到荣总作第二次镭锭一个星期,然后回家活蹦乱跳。直到今天,无病一身轻。但怪事并不到此为止,在此后的五年中,每隔半年,荣总就给病人寄来一张明信片。要病人回答若干问题,像体重如何啦,血压如何啦之类,还要病人在回卡上指定一个到医院做检查的时间,以便医生老爷候驾。
   吴家四代同堂,有时乱成一团,相应不理,陈光耀大夫的助手老爷就打电话来催,好像欠他钱似的,非去不可,吴女士一气之下,就跑到陶声洋防癌中心捐了一笔巨款(吴女士不把气生到柏老头上,捐钱给我,却去捐给别人,我一想就伤心,这算啥朋友)。
   ──这件事的结局也很戏剧化,有一天,吴女士碰见蒋嘉藩大夫,趋前叩谢曰:「大夫呀,我这条命是你救的。」说了半天,蒋嘉藩大夫仍执迷不悟,盖他救的人太多,早记不得啦。吴女士为此一直耿耿于怀。尤其对荣总不满意,盖荣总跟长庚医院一样,也是后门不进红包的,她想送点礼物给陈光耀大夫又不敢,柏杨先生建议由我去送,无奈我有过中饱钱财的背信前科,她又不放心,所以只有烧香念佛,祝福蒋、陈二位大夫,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柏杨先生奉劝各位读者老爷最好多积点阴德,万一御体违和,保佑你别栽到恶医之手。能逢上仁医,你就三生有幸,感谢祖宗余荫也。
   
   
   抗宰委员会
   柏杨先生认为天下最可羡慕的一件事,是洋大人那种家庭医师制度,和洋大人那种私人律师制度,实在是外国的月亮比中国圆。我们整天都在猛嚷现代化,不知道为啥在这两个重要的据点上,偏偏现代化不起来。盖家庭医师保护健康,私人律师保护人权,这是一个文明社会最起步的条件。
   律师事体重大,三言两语说不完,我们的篇幅只能谈医生。嗟夫,举目四顾,如果遍地都是无情物,这个文化就准有毛病。所以如何抵制恶医,乃是第一要务。柏杨先生年高德劭,智足谋多,这些日子,倒有不少发明,颁布于下,以期读者老爷,父以教子,师以教徒,共同遵循,勿误戎机。
   第一柏杨先生上次建议成立「誓死保卫盲肠、乳房、子宫大同盟」,用意之佳,人神共监,但范围似乎太小,据说男人都是没有子宫的,保卫起来,恐怕不太热心。而且桃园县有些医生老爷,对胃仇深似海,以致把胃割掉的记录,据说占世界第一位。胃不过是器官之一,柏杨先生有位朋友,被医生认定了砍杀尔,还锯掉了一条尊腿,如果不列入保卫圈,未免挂一漏万,如果列入保卫范围,又名目繁多,不及备载。所以不如来个包工,组织一个「反对乱割委员会」或「抵抗宰割委员会」。君不见东西番邦都有「维护消费者委员会」乎,我们不过花样翻新,走到洋人前面罢啦。此委员会由被冤枉挨过刀的朋友,和被冤枉进了枉死城的家属,推选出来。经费来源很简单,由政府硬性规定,凡是病人挂号时,像饭店征收税金一样,由医院代为征收「抗宰费」一块钱。这是初诊时的数目,复诊时就征收二元,以后每次递加,盖晋见医生的机会越多,被宰的机会也越多也。其次在买药的时候,代收百分之一。这个数目累积起来,一定可观。委员会就用这笔经费,一则准备打官司之用,二则对医生的品德作广泛的调查,适时的提着恶医的耳朵喊曰:「你阁下该多增加点良心啦。」并为可怜兮兮的病人,指出谁是强盗型的焉,谁是屠夫型的焉,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
   第二赶快建立病理检查医院。医生老爷不是把尊胃尊乳割掉了乎,就得把割下来的那玩意,送到病理医院检查,研究,看它到底是真是假。报上说,医师公会代表坚决反对,反对的理由有两个焉,一曰:「台湾地区的病理医师太少,接不下这件工作。」一曰:「这样的话,病理化验的费用势必转嫁到病人身上。」好啦,用不着提着灯笼找啦,说这种话的人就是恶医,理应先揍一顿,以示薄惩。台湾病理医生太少就不设病理医院,这算啥话?夫八十年前,普通医生也很少,难道就不设医院,那很少的医生岂不就得坐在家喝西北风,病人岂不就得躺在家哼哼到死乎。而且「少」「多」又是用啥作标准的,凑够四个人打麻将,不知要凑够几个病理医生,才有资格开病理医院?柏杨先生以为只要有一位病理医生就十分充足。人才是逐渐培养出来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现在这么多普通医生还不是从一个医生繁衍出来的乎哉。至于转嫁费用,这一点点转嫁和冤枉割掉子宫,或冤枉锯掉一条胳膊,代价比芝麻还小。
   第三医生老爷开药方曲曲弯弯,全是英文──大概是英文,说不定还是德法俄西义大利文,反正我们看不懂。若干年前,有人提倡药方要用中文,当时就有一位恶医反对,理由十分新鲜,曰:「写中文的话,病人就会知道他害的是啥病,影响病人心理。」此公真是老虎带念珠,慈悲得离了谱。这些年来,柏杨先生一直为美国佬担心,他们可是看懂英文的──那是他们本国文字,不知道影响心理了没有。最近调查,美国佬害心脏病的人数比例,跟桃园县割胃人数的比例一样,举世无匹。不由大悟,原来跟他们用英文开药方有关,如果用中文开,洋大人傻脸之余,说不定心脏病一体痊癒。呜呼,美国佬何辜,不知道采取愚民政策,竟开人人皆看得懂的药方乎也。也有人说,药方如果用中文写,洋药可能大怒。果真如此,事态就严重啦,算柏杨先生多嘴。不过,假设不是如此,我看用中文开药方,不但维持中国人的自尊,也是防止恶医之道,我这个老毛驴硬是不相信吃了Vitamin可以治病,吃了「维他命」就魂归天国。
   第四应该有硬性规定,病人有随时要求复印病历表的权利,像办户籍誊本一样,只要缴上银子,医院就得照发。保密是可以的(好比,柏老害了花柳病,当然不希望嚷嚷得天下皆知),但保密应有一定范围,病人或病人家属,应有一个研究判断的机会。这样的话,一些把肝炎当着感冒乱下药的恶医或庸医,就显出原形,他的药方纵是用阿拉伯文写的都没有用。吾友薛仁贵先生,想当年跨海征东,手拿无字天书,还有王母娘娘解给他听,何况阿拉伯人固多的是也。犹记小的时候,家里人有病,父辈人士,常和医生反覆商量,病也如何,脉也如何,附子三分如何,大黄一钱如何,不但亲切如家人,而且有时医生还大点其头,更改药方。如今哑巴上公堂,完全一面倒,谁晓得他看的症对不对?谁又晓得他开的是啥药?复印一份,可使仁医传名,恶医出汗。
   第五病人有到别的药房配药的自由。医生私人诊所或医院,都附设药房,这本来是为病人方便而设,从中取点小利,理所当然,即令取点大利,只要治病,也没啥了不起。但是如果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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