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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3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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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跳焉,对世界无畏无惧。所以我深害怕洋孩子偶一失慎,一个劈空掌真能把我们的孩子的手臂劈断。不要说跑到外国看啦,跑到外国去看,举目所及,全是洋娃娃,不容易比较。柏杨先生在九一八事变前一九二○年代,曾在奉天做过一任差事,奉天乃华洋杂处之地,冬天气寒,室外常在二十度以下,中国孩子上学时,一个个皮帽子,皮袄子,皮裤子,皮袖笼,长筒毡靴,而仍缩肩弯背。日本孩子和白俄孩子上学,皮帽子虽皮帽子,却不放下来掩住耳朵;皮裤子虽皮裤子,却只短到膝盖;下登皮靴,肩背冰鞋,像一群野生小牛,在人缝中奔跑乱钻。看在东亚病夫眼里,怎不又怕又急哉?
   东北籍孩子的身体是全中国孩子中最棒的,已经如此;台湾气候乃瘟生气候,体质已很难比得上,再加上后天的恶补摧残,真是更如小殭尸矣。不要说孩子啦,抬起尊眼瞧瞧大学堂的学生吧,有几个虎背熊腰的乎?有一天一位在大学堂当教习的朋友请我小聚,小聚之后,在其校园散步,他提醒我注意女孩子的腿。柏杨先生人虽衰老,心却年轻,最喜欢欣赏女孩子的腿啦,他曰:「看饱了吧?」我曰:「一辈子都看不饱。」他曰:「有何感想?」我曰:「美不可言。」他叹曰:「这不是美不美问题,而是瘦不瘦问题。」呜呼,真是瘦不瘦问题也。孩子们从小学堂就被压榨,心灵上虚伪,生理上萎缩,一直到老,都发育不全。而他们一旦结了婚,他们的孩子在先天上就更脆更弱,生下后再如法恶补一番,三代五代下来,中华民族真要成为世界上最短小的矮奴矣。林则徐先生曰:「鸦片不禁绝,十年之后,不但无可用之兵,且无可用之民。」嗟夫,「恶补不停止,百年之后,不但无可用之兵,也无可用之民。」届时中国国土上布满了衰弱瘦小,两眼无神的蠕蠕动物,哀哉。
   一个在教育衙门当官儿的朋友,本人不便降贵纡尊,而教他的秘书老爷打一个电话给我,说我「危言耸听,过甚其词。」我想天下只有四种人会说我在「危言耸听,过甚其词」,第一种是高级华人,有子女在国外,像柏杨先生,孙女儿还小,再等两年,我就送她去美国找她父亲姑姑,入了美国之籍。第二种是高级官崽,把孩子送到美国学校。第三种是没儿没女的。第四种则就是教秘书老爷打电话麻木不仁的官儿矣。不过四种虽分四种,其特征却是一也,那就是不明情况,漠不关心。
   
   
   耶稣先生摆卦摊
   今天报载,台北市有四位国民小学堂教习和一位国民小学堂校长,因恶性补习,被记了一过。站在政府立场,只好如此。官儿抓到倒楣份子,不能不办,也不能大办。前不已言之乎,不要说记过矣,纵是执行枪决,都没有用。君主时代,对叛逆的处罚可以说鲜血淋淋,灭九族,灭十族,一场官司下来,伏尸千具,可是照样吓不住谋反的朋友。无他,利之所在,只要值得,再大再重的赌注都有人敢往上押。事实上现在的恶补已转入地下,站在讲堂上明目张胆的呆头鹅不多矣。不要说官儿啦,就是做爸爸做妈妈的都不知道孩子在哪里补习。
   呜呼,某一人家的客厅中焉,孩子们弯着发育不全的小腰,正在猛写,只听笃笃笃笃,有人敲门,一声吆喝,书都收到预定的地方,每人手中立刻塞了一个玩具,然后教习开门一瞧,原来是老张,大怒曰:「你怎么不按照约定的暗号敲?」老张歉然曰:「忘记啦,真对不起。」教习曰:「我的心脏不好,你再来几次忘记啦,我只有住医院。」然后扭头吩咐瞪着大眼的孩子:「快做快做。」噫,吁,嘻,危乎,密哉!恶补好像开赌场(还有一种更不堪的比喻,但却更为恰当,恶补岂不像凑合一批人关起门看春宫电影乎),不过开赌场演电影是怕三作牌抓,而恶补是怕督学之类的官儿抓耳。如果真的凡恶补的一律格杀毋论,恐怕不但锁门矣,简直还要武装戒备矣。
   有些恶补的教习已经盖了高楼大厦,我有一个学生,有一天指着一幢高级公寓曰:「那是我姐姐的,五年前她还穷叮当哩。」我曰:「她一定做股票捞了一笔。」当然非也,股票还有赔的时候,而恶补好像耶稣先生摆卦摊,十拿十稳。无怪有些教习老命都拚上,从前不过五、六年级才恶补,现在三年级都开始啦(三年级的孩子才八岁,更惨无人道),凡是不参加恶补的学生,教习都另眼看待──上课倒是按照课表上的,但懂不懂在你。遇到没屁眼的朋友,上课时一味信口开河,而且像从前武术师傅教徒弟一样,啥都教给你啦,却留着最重要的一手不教。
   有一则童话上说,太古时代,老虎身体太笨,转动不灵,眼看要活活饿死,就去拜猫先生为师,请他教两下子。猫先生就教他啦,怎么跳高,怎么奔跑,怎么捕捉其他小动物。等到毕业之后,老虎一想,该教习没啥了不起,把他吃了算啦。于是,照着教习就是一扑,说时迟,那时快,猫先生只一闪就上了树,老虎生气曰:「老师老师,你怎么不教我上树呀?」猫先生曰:「老弟,幸亏我留一手,否则惨矣。」有些学堂教习,就是留着上树的一手,他当然不是怕学生把他吃掉,而是那一手除非你缴了恶补费,在另外一个场合他才教。否则孩子就是国民小学堂毕了业,也弄不清啥叫繁分数,不要说考初中啦,在菜摊上卖菜都不够资格。
   报上有一篇文章,谈的也是恶补,他说称之「恶补」不对,只不过是过度补习罢啦,他的治本之法是:延长义务教育。我想「过度」未免是打马虎眼,故意减轻问题的严重性。一个孩子晚饭后做功课要做到十二点或一两点钟,如果只称之为「过度」,则补到九点十点,该叫它啥?把天真活泼的孩子一个个补成小殭尸,而只称之为「过度」,大概补到棺材里才能称之为「恶性」矣。现在这种情形,恶性两字尚不能尽其实,前已言之,事实上简直是谋杀,慢性的谋杀,不流血的谋杀,恶毒万状、斩草除根的谋杀,呜呼!
   该文章治本之法是「延长义务教育」,我看延长义务教育恐怕仍是治标的办法,距治本还差十万八千里哩。君如果不信老人之言,现在不是马上就延长了乎?我跟你赌一块钱,你瞪大尊眼瞧着可也。义务教育如果延长到九年,只不过断了若干国民小学堂教习的财路,那就是说,义务教育延长啦,国民小学堂的恶补可能消失,但初中的恶补势必继续存在,盖孩子还要升高中也。义务教育如果延长到十二年,初中的恶补可能消失,但高中的恶补也势必继续存在,盖孩子还要升大学堂也。义务教育如果延长到十六年,高中的恶补可能消失,但大学堂的恶补同样也势必继续存在,盖孩子还要读研究所,要出国也。即令义务教育延长到二十年,从小学堂一直义务到他得到打狗脱──这当然不可能,不过假定它可能吧,恶补也根绝不了,大家为了进入志愿的学堂,恶补仍会存在。
   常有些人摇头曰:「怪啦怪啦,我们小时候从没有听说过啥叫恶补?」这和另一些人摇头一样:「我们从前出洋留学,也从没有听说过谁不肯回国的?」时代在变,如果我们没有新观念来接受逼面而来的现实,仍用古老的想法去想,恐怕一辈子都难想得通。其实岂止我们小时候没有这种花样,就是十年前也没有这种花样,现在如果只轻描淡写的说它只是「过度」,则将来不仅孩子变成小殭尸而已,终有一天国亡家破,死无葬身之地,还不知道为了啥哩。
   夏禹帝姒文命先生治水的故事,可作我们的参考,他爹治水,只知道「堵」,堵的结果,天天忙得要命,而问题天天发生。记过啦、撤职啦,呼天抢地,似乎煞有介事,不过只在「堵」而已。呜呼,堵如果能成功,老太爷的头砍不下来矣。姒文命先生的办法是「」,就是一种崭新的观念,先瞧瞧它的源头,学院派谓之「正本清源」者也;先在源头上下功夫,然后才有希望把教育纳入正轨。
   (柏老按:延长义务教育不能消灭恶补,我老人家在一九六○年代,就以铁嘴身份预言之矣,当时没人相信,而今一九八○年代,果然恶补得更为厉害,嗟夫。)
   
   
   谁都阻挡不住
   恶补是一种苛政,柳宗元先生认为:凡是苛政,都猛于虎;其实何止猛于虎而已,同时也毒如蛇。不过别的苛政,大家一致反对,只恶补这玩艺,大家虽在表面上一致反对,私底下却喜之不暇。把活活泼泼的孩子蹂躏成小殭尸,该是多么惨酷的事,可是父母却甘心情愿,教习也甘心情愿,即令父母教习不甘心情愿,孩子们自己到了五、六年级,已经懂事啦,一瞧前途茫茫,他自己也甘心情愿。正因为「都督打黄盖,愿打愿挨」,所以谁也禁止不住。政府官儿虽然努力在禁,但他们一面禁,一面却又努力制造非恶补便不行的情况,好像一个人一面嚷嚷烤死人啦,一面却往火堆里添柴,它怎么能不烤死人乎哉?
   显然的这不单纯的是政治问题,更不单纯的是教育问题,而是社会问题,也就是需要问题。柏杨先生最近晕晕陶陶,想开一个「飞腿补习班」,专门教孩子们打各式各样飞腿,请问阁下,有人来乎哉?不要说柏杨先生,就是恶补大王补习打飞腿,都没人上钩。为啥没人上钩乎?学会了打飞腿,没有用也。不过一旦初中入学考试有一门功课是打飞腿的,把顽童们排到院子里,看谁的飞腿打得多,打得高,打得花样百出,谁就金榜题名,那时候你看柏杨先生门庭若市吧。不要说顽童啦,如果出国考试也考打飞腿,则妙龄女郎焉,半老徐娘焉,年轻小伙焉,恐怕都得拜我为师,届时我一小时收一百元,发了大财,第一件事就是天天吃一个荷包蛋(听说荷包蛋奇补)。
   有需要才有供应,正人君子可能说该需要是不正当的,不过他如果有孩子读国民小学堂的话,他就知道这种需要正当的要命。即令是不正当的,但正当不正当是一回事,需要不需要又是一回事也。于是乎顺调大王大怒曰:「照你说来,我们对恶补没有办法啦。」呜呼,当然没有办法,越大怒越没办法。别瞧官儿拍桌子打板凳,认为靠着他那一点权力就可以消除恶补。他要能消除恶补,我输你一块钱。
   这种畸形现象来自于强烈的竞争,苏秦先生把头发挂到梁上,用锥子扎自己的屁股,就是一个典型例子。他为啥如此,因他被其他的游说之士挤垮,要想战胜别的竞争者,唯一的办法只有如此;恶补的结果不辜负他,他最后终于佩上六国相印,连迎接他的嫂嫂,都趴到地下吻他的脚。他阁下如果一垮到底,顶多待在家里抱娃儿而已。孩子们国民小学堂毕业后,如果不能升初中,他将有什么遭遇哉?做事吧,学识太低;做工吧,年龄太小;只好在街上闲荡,断送一生,用他一生的前途和恶补比较起来,当然是非恶补不可。有几个做父母的,不下恶补的狠心耶。
   延长义务教育和记过撤职,都不能解决恶补,明王朝末代皇帝朱由检先生,英明过度,对凡是失地失城的官儿,一律「逮京处斩」,虽然如此穷凶极恶,失地的照样失地,失城的也照样失城,盖非愿意也,是木法度也。记过撤职亦然,昨天晚上,我去台湾省教育厅一个官儿府上借钱,看见一幕奇景,原来他的自用汽车开到马路上吹风,而在汽车间里,摆上长桌,有六、七个孩子,正埋头做功课;教习一人,双手后背,悠哉游哉,来回巡视。盖该官儿怕他孩子单独补习寂寞,所以招揽了一大群,共同奋斗。我眼前立刻浮起他对记者谈话时,要誓死根绝恶补的嘴脸,本来想问问他有啥感想的,可是问了又怕借不到钱,也就没问,不过心里却一直忍不住痒痒的焉。
   恶补是一个阻挡不住的潮流,这种新的形势,不是硬化了的脑筋所能了解的,我们目前方法,仍是用防空壕对抗核子弹头的方法,挖再多的防空壕,一个个累得气喘如牛,仍没啥用。呜呼,这是一种剧烈的竞争,而竞争之所以剧烈,来自人口不断而英勇的增加。有人统计说,台湾人口一年增加一个高雄市,大家听啦,魂飞天外。其实恐怕还要严重,依马尔萨斯先生人口律,人口是按几何级数增加的,那就是说,前年增加了一个高雄市,今年增加的则不再是一个高雄市,而是两个高雄市矣。明年增加的不再是两个高雄市,而是四个高雄市矣。后年增加的同样也不再是四个高雄市,而是八个高雄市矣。盖新增加的高雄市逐渐成长,他本身也要生孩子,也要增加高雄市也。
   现在国民小学堂多半实行两部制,上午制的学生上午上学,下午制的学生下午上学。柏杨先生有一次去彰化避寿,亲眼看见下午制的孩子,蹲在一棵大树下,阳光如箭,射到他们头上,昏昏沉沉,教习有气无力,其声如蚊。不禁唏嘘久之。不过这是两年前的事啦,经过两年的时光,我不但不再唏嘘啦,反而为他们庆幸不止,总算有棵大树可遮一下的。再过两年,连大树都分配不到,恐怕只能蹲到稻田里上课哩。
   国民小学堂实行两部制,当然是因为教室不够,看起施政报告,每县市的教育经费差不多占全县总预算的六十、七十、八十,就有人猛嚷超过宪法啦,其实把全县的全部收入都用到教育上都不够,假如每年顶多不过盖五百幢教室,而出生的孩子却一千幢都装不下,在稻田里上课还算吉星高照,这样下去,终有一天一个孩子发给一个救生圈,泡到海水里上课也。
   
   
   节育!节育!节育!
   发生恶补的原因是:人口日夜不断的滔滔增加。那就是说,同胞们都在勇不可当的猛生,而越是比较贫苦的家庭,小孩越是奇多。有些人说,这跟缺少娱乐节目有关。有钱人家,夫妻们跳跳舞啦、打打牌啦、看看电影电视啦、听听音乐啦、串串门传传闲话啦、烫烫头发做做衣服啦,赏心乐事多得很。而穷苦朋友则只有颠鸾倒凤一条路。我想这话当然也对,不过应该再加上一点,经济稍微宽裕的朋友,往往都有节育的认识,也有避孕的方法。而穷苦朋友,大多数都不知道生小孩还可以用人工控制。于是乎,顽童纷纷问世,把学堂挤得眼看就要爆炸,恶补自然应运而生。
   罗素先生认为世界的灾难来自大家猛生,他在《科学与社会》大着上,有一段严厉警告,曰:「如果不及时抑制人口的增加,将会发生什么不可避免的结果乎哉?目前繁荣的国家,必将降低一般生活水准。生活水准降低之后,接踵而来的是工业产品需要的急剧减低,底特律只有停造小汽车而造大卡车矣。甚至,像书籍、钢琴、手表等,都将变成少数特权阶级的奢侈品,最后乃是普遍的艰难穷困。而马尔萨斯的人口律适用于天下,全世界在技术上是联合在一起的。全世界丰收时,人口就增加。歉收时,则因人们纷纷饿死而减少。现在的城市与工业中心大部份都变成无关重要的弃物,那里的居民如果还能活着,将备尝中世纪农夫所遭受的艰苦辛酸,世界将会获得一个新的安定,但付出的代价是牺牲一切赋予人生价值的任何东西。」
   人口不断增加的远景是人类普遍贫困──本来还有破蓆子可睡的,届时只好睡门板。本来生活过得很好的,也被别人生的孩子拉下马来。罗素先生的预言,在今天台湾,已开始应验,学堂已经变成奢侈品矣,不经过可怖的恶性补习,便读不到也。
   根绝恶补的唯一方法,只有节育,使建筑教室的速度跟生孩子的速度相配合;使兴学的数量跟升学的数量相差无几。台北市今年初中联考,如果招生总数一万人,而应考的顽童不过一万零三、四百人,恐怕就是教习倒找学生一块钱,也恶补不起来。相反的,今年初中联考招生总数一万人,而考生却像曹操先生下江南的大军一样,浩浩荡荡八十万,八十个孩子只有一个孩子有机会考取。请问阁下,如果你是家长,或你是学生,你恶补耶?不恶补耶?
   节育是一个崭新的观念,中国立国五千年,就是靠的人多,忽然间有人喊曰:「人多不行啦,应该节育啦。」除了吓一跳外,还一下子失去重心,站也站不稳,坐也坐不住,而且疑心生暗鬼,总以为有人要暗下毒手。好像清王朝末年,忽然间把科举取消,改成了洋学堂一样,简直全国譁然;一方面固然敲碎了很多人吃饭的家伙,一方面也是对洋学堂陌生。而人类有一个通病,对于陌生的,多半是恐惧的也。
   农业社会,劳力就是资本,没有那么多人,就种不了那么多田。春秋战国时的齐国,本来是姜子牙先生后代当国王的。到了后来,出了一位姓田的,把姓姜的一脚踢下宝座,由他坐了上去。可是姓田的人数太少,似乎不太安全,他阁下乃生出一个妙法,那就是娶妻如云,然后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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