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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3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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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行号去工厂办货,委托行则去基隆高雄码头和松山飞机场办货。有一次一位朋友拉我去某一饭店吃面,只见隔壁房间中,三四位如花似玉的小姐和两个精明万状的家伙,有说有笑,有蹦有跳,不知他们是干啥的,心中大疑。因心中大疑之故,难免两眼发直,朋友曰:「老头,你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往男女私情上想,以为他们在谈恋爱。待我相告,女的乃空中小姐,男的乃委托行老板,他们在谈生意哩。」呜呼,委托行是正当商业之癌,此癌不除,只对心腹朋友有利,对国对民,都是毒也。委托行老板也好,西服店老板也好,把中国货一口咬定成洋货,看起来好像是该老板混蛋,实际上他们不过随波逐流,有他们的苦衷。这是整个民族自信心丧失的结果,也是中国工业商业不争气的结果,二者交互为用,遂把国家以及可怜的小民,弄成今天这种局面。抗战之前,全国各地排斥日货,排斥的如疯如狂,可是五分钟热度一过,连排斥日货最力的朋友,都非日货不用矣。于是东京市上忽然流行一种火柴,上面有两行中国字曰:「打倒日本帝国主义,请用中国自制火柴。」凡是看见这种火柴的人,无不神经错乱,后来才知道里面包含着一段哲学故事,盖日本人是天下最会做生意的民族,你们中国人不是排斥日货乎,没有关系,你排斥让你排斥,我就做一点假中国货,贴上反日标语,君子可欺之以方,你总得上这个当吧。想不到有些中国同胞,偏是喜欢用洋大人的玩艺,一瞧火柴上写着「中国造」,气就大啦,即令明知道它是洋大人制的,但既有「中国造」标帜,便觉得它不容易划燃,即令容易划燃,也不太亮,偶尔也有亮的,燃的时间也准太短,反正毛病百出。东洋鬼子弄得束手无策,只好运回自己本土,厚着脸皮自己卖矣。
   这种气质一直到今天仍没有改变的迹象,有些人跑到香港,发现英国衣料真是他妈的好,心中一麻一麻,就左也买之,右也买之,带回台湾,喜气洋洋,可是专家一瞧,原来是台湾运去的中国货,回了笼啦,你看扫兴不扫兴。一位朋友的太太,人之杰也,经常乘着月黑风高,偷渡香港。有一次穿着一条漂亮长裤,前来柏府闲聊,名义上是闲聊,实际上是亮该长裤的相,她首先声明该料子是英国货,接着好像她是纺织学堂教习,比较起来土产洋产不同之点,把柏杨夫人说得五体投地,直流口水。结果在座的一位中本纺织公司技师,实在忍不住,拆她的台曰:「夫人,依小的之见,妳穿的正是敝公司去年十二月的产品,如不信的话,我就举出纤维上的证据。」该太太一听,马上放下尊脸,噔噔噔噔,跺脚而去,技师朋友在她背后咕哝曰:「死女人,死女人。」其实能怪她死女人哉,谁不是如此如此。西崽办理工程招标,土产便永远抵挡不住洋产。不要说东西啦,就是学者专家,洋产的就比土产的值钱,美国野鸡博士就比中国国立大学堂博士有份量。盖在西崽眼里,中国乃一殖民地而已,怎能不唯洋是观,唯奴是表乎?委托行不过是一个小型展览,洋的玩艺吃香,你明白哉?
   不过话又说回来,土产的玩艺,有时候也实在教人怨声载道。即以衣料而言,假英国货当然使雇主失望,而真的英国货,穿起来却硬是漂亮无比。西服最重要的地方是两肩和两条裤缝,挺不挺,帅不帅,就看两肩塌不塌,两缝直不直,如果英国货穿了两天,肩也没啦,缝也没啦,恐怕就是奴性再深的仕女,都会望望然而去。吾友白景瑞先生想当年就有过这么一段,他爱国心切,刚做了一套中华民国自产衣料的西服,迫不及待,当场就在西装店里换上,果然容光焕发,四肢服帖,女朋友在侧,直看的她芳心大悦。可是回家途中,遇到一场小雨,好容易挤上公共汽车,车上早已满坑满谷,无可奈何,他阁下只好站在那里,举手拉着横梁。于是乎,到了终站之后,他下不来啦,盖该西服经过雨淋,变了形啦,一干之后,大缩特缩,其硬如铁,他的尊臂一动都不能动矣。后来还是女朋友和几位乘客帮忙,把他弄了下来,可是新西服已不成样子,如此本国货,还有啥脸提倡耶。
   近一百年来,中国同胞呈现两种现象,一曰肤浅,一曰麻木。政坛如此,努力传染的结果,以致文坛也如此,商坛也如此。没有真实本领,而只是以「唬」治天下,以「混」过日子。不要说
   百年大计,有两年大计的,就是圣人矣。好比衬衫吧,中国产的衬衫好不好是另外一个问题,但它袖子之长,实在使人痛不欲生,没有一个中国人有那么长手臂的,不知为啥一定非做出那么长的
   袖子不可。如果为了省布,还有话可说,长袖反而费布,就没话可说矣。商人花钱,消费者不便,天下有这种肤浅麻木的生意哉。
   吾友蔡高琛先生,现在新加坡做事,前些日子寄来一件衬衫相赠,大小恰恰合适,袖子到腕即止,没有搭到手指上。难道他们是新兴国家,没有五千年悠久历史文化的缘故哉。中国货不但衬衫别扭,有名的摇头灯泡,也使人跟着它的摇头而摇头,摇头还不算,有时候还装不进,不是灯泡不合适,就是灯头不合适,反正不合适定啦;而插头易脱易熔,开关易断易坏,更是混账到姥姥家,不可思议。柏杨夫人前些时写信到美国,教女儿寄根针来,我就大发雷霆,简直太不像话,五千年文明古国,「四强之一」,连针线都不会做,真是丢人太甚。可是等针寄来之后,不得不表示泄气,以赎前愆。盖美国针确实比中国针好,不断、不弯、不锈,而且锐利无比。昨天天寒,老妻装钉棉被,在十斤重的棉被上,上下穿孔,挥针如飞。而过去我总是听她吼曰:「老头,断啦,去巷口给我买一根。」一会又吼曰:「老头,弯啦,扎了我的手,快把红药水拿来。」
   然而,问题也就发生在这里,正因为自产的东西不行,我们才提倡。正因为洋货高级,我们才抵制──药品可是例外,盖救命要紧。如果土货超过洋货,就用不着费那么大的劲矣。一个人的爱国心正在这上面受到考验,曾亲眼看到许多日本朋友,在台湾买东西,一定买日本造的,他们都是商人,既非宣传,也非做作,浓烈而根深的爱国心使他们成了习惯,这种民族,非居人下者,吾不禁凛然也。
   (柏老按:这是一九六○年代现象。一九七○年代末期,衬衫袖子已经改短,电灯泡也不再摇头,西服衣料,更可媲美东西两洋,对此项进步,额手称庆。)
   
   《玉匣记》
   世界上越是弱者,忌讳越多;越有缺点,越怕别人说他有缺点。所以和尚最怕听人骂秃驴;害杨梅大疮的朋友,最怕听人说花柳。我有一位同事,便是如此这般,有一天,他正在那里埋头苦读报上的花柳病广告,我曰:「老弟,你是不是用上啦。」他气得脖子发粗,怒曰:「你怎么知道我看花柳广告?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度了不算,还要血口喷人。」把我顶的下不了台,可是第二天我却在某性病医院门前遇见他,刚从里面钻出来,探头探脑,恰和我碰个正着。呜呼,我这才恍然大悟,他当时为啥连脖子都粗了也。盖做了亏心之事,或理屈之事,怕的就是小鬼叫门,不幸有个倒楣份子经过,  咚一声,滑了一跤,他在房里立刻就吓了一跳,战战兢兢,出门一看,原来不是小鬼,那岂不是故意捣乱?自然非抓而瘰之不可。如果他立的正行的正,不要说有人在门口滑了一跤,便是谁弄个原子弹轰一下,都没有关系。君不见监狱里的死囚乎?凡死囚散步时,从没有把手背到身后的,盖那模样和「绑赴刑场,执行枪决」差不多,越是有资格被枪毙的人,越是讲究,偶尔不小心,把手往身后背了一下,就会立刻咒天骂地,以祛不祥。如果仅只是个小偷,或仅只是个扒手,他就不在乎背手不背手矣。
   中国有一本书,曰《玉匣记》,专门为弱者所设的书也,上面讲的乃是忌讳之学,上午八时,神在正南;上午九时,神在正北;入灶时,神在锅底;如厕时,神在毛坑。简直处处有神,地地有鬼,俗云:「看了《玉匣记》,不敢放个屁。」这和大圣人孔丘先生的见解,有暗合之妙,孔丘先生曰:「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逊。」《玉匣记》就是告诉你应该如何去危行言逊。中国五千年优美文化,竟孕育出来这部大着,可知五千年可怜小民,过的是啥日子也
   。目前《玉匣记》当然不再流行,谁都不会相信撒尿时要先拣好方位──十时撒尿,向东撒之,十一时撒尿,向北撒之。不过,不管《玉匣记》这本大作存在不存在,只要中国同胞和中国的官老爷一天神经衰弱,《玉匣记》的精神就一天不死。
   凡事都要取个吉利,皇帝也不例外,从前宋王朝第十任皇帝赵构先生流亡临安,路上问两位篙工姓啥名啥,一曰「赵立」,一曰「毕
   胜」,合起来乃是「赵立毕胜」,赵构先生龙心大喜,认为一定可以中兴。(堂堂宋王朝政权竟复兴在两位篙工的名字上,你说要不要打喷嚏吧!)后来跑到萧山,有人在路旁晋见,问是谁?答曰:「宗室赵不衰。」赵构先生一听,心里更是舒服,看情形那两位篙工和这位本家,有钱可拿,有官可做的也。如果赵不衰先生叫的是「赵性王」,念出来成「赵姓亡」,可能会被认为触了楣头,乱棒打出。赵鼎先生当宰相时,会稽名士钱唐休先生请见,赵鼎先生一看,一肚子不高兴曰:「钱唐真个要休乎?」硬是不见,钱先生可谓无妄之灾,所谓「中兴」的皇帝和宰相,都有《玉匣记》精神,既怕人滑跤,又怕人放屁,整天提心弔胆,苦兮兮的很也。
   故吉利祥瑞的事,必须年年有之,和处处有之。上星期柏杨先生一位朋友的小
   儿子结婚,正在热闹烘烘之时,新娘手里的玻璃盃,不知道怎么搞的,滑到地下,跌个粉碎,当时老派人物甚多,大家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我乃开口曰:「碎碎(岁岁)平安!」众乃大悦。嗟乎,柏老真有资格当宰相矣。从前晋王朝第一任皇帝司马炎先生,前去算卦,算算能传几代,摸出的数字竟是「一」焉,你说扫兴不扫兴吧。司马炎先生脸上像刚挨过鞋底,群臣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只侍中裴楷先生,有柏杨先生之才,乃曰:「臣闻天得一以清,地得一以宁,侯王得一,以为天下贞。」司马炎先生这才大乐。裴楷先生之能有得官做,而且开府仪同三司,靠的就是这一段非常得体的话,盖这种解释必须迅速,迅速者表示前已有之,是你想起,不是你杜撰也;更必须其词振振,振振者表示理直气壮,明明是马屁,偏偏以忠贞的态度出之,他虽不舒服不可得也。这门学问,实在是博大精深,有志之士,不可不察。
   所谓弱者,具体的说,就是胆怯心虚。有一个笑话颇值得欣赏,有某士子,进京赶考,由长工挑着铺盖,该长工大概是一个懒散之人,没有把铺盖绑牢,走了几步,一下子就掉下来,长工回头一看曰:「怎么搞的,落了地啦。」士子听了,以「落地」和「落第」同音,颇感闷气。走着走着,又掉下来,长工又曰:「怎么,又落了地啦。」士子忍无可忍,乃劝之曰:「以后铺盖如果再掉,你不要说『落地』,说『及地』(及第)行不行?」长工点头答应,於是又走,走了几步,铺盖又掉,长工果然称之为及地,士子以苗头甚好,及第有望,十分满意。想不到这样「及地」了几次之后,该长工忽然发愤图强,放下担子,用绳子左捆一道,右捆一道,把铺盖结结实实捆住。士子大惑不解,问他干啥,长工曰:「真他妈的烦,我教他越想及地,越不能及地。」
   这个故事里的男主角士子先生,当时气昏了没有,书上没有说明,恐怕虽不昏也差不到那里去。这种《玉匣记》气质不但是弱者的可怜相,也是斲丧民族灵性的一把巨斧。我於一九一○年代在法国时,常坐电车,有几次都遇到奇怪现象,车正走着,乘客们忽然纷纷脱帽,我还以为他们在竞选「美发男人」,故意亮其油头粉脸哩。原来一辆柩车经过,不仅车上的人,就是路上的人,也都脱帽致哀。呜呼,如果换了中国同胞,包管会有人吐一口唾沫,开骂曰:「真叫倒楣,出门碰见死人。」盖洋大人站的是人性立场,中国圣崽则教人站的是《玉匣记》立场也。不了解这种立场的朋友,便似乎要糟。柏杨先生有一位同乡,是保险公司的经纪人,有一天面青眼肿的跑到我府上,我以为他捅了马蜂窝,原来非也,他听说某一家刚办过喜事,乃去兜揽人寿保险,向喜气洋洋的新郎曰:「你如果不幸,你太太可拿到多少多少万。」在他之意,该新郎有责任也有义务为妻子保险,可是新郎一听,你竟来咒我死呀,不饱他以老拳,饱谁以老拳乎?一番正正当当的好意善意,因当事人崇拜《玉匣记》,便成了恶意毒意矣。
   很多当官的朋友,都来路不正,那就是说,他们差不多都是用不尊严的手段,取得尊严的地位,故越是大傢伙,越像一只狗鼻子,敏感万倍。最恐怖的文字狱,就是因此而兴。秃驴皇帝朱元璋先生,有一天读《孟子》,读到〈离娄篇〉,孟轲先生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朱元璋先生勃然大怒,盖他之意,只可我负天下人,天下人却不可负我,孟轲先生说的,乃严重的思想问题,不是鼓励反抗精神乎?还圣人个啥?乃下令把孟轲先生的牌位迁出文庙,不准他再吃冷猪肉。后来虽仍迁了回去,但真是危矣危矣。自此以后,朱元璋先生发现连圣人都不可靠,乃一天比一天紧张,不要说有人在门口跌跤放屁,就是有人在门口捏手捏脚经过,他都心胆俱裂。
   
   
   君子和小人
   中国事之所以糟,糟在太多人作圣人状。李耳先生曰:「圣人不死,大盗不止。」幼时不知其含意,曾以鼻嗤之,而今渐渐悟出一点道理。盖「圣人」这种东西,实在稀少。中国拥有五千年历史,人口加将起来的总数,准吓你一跳,但出了几个圣人乎哉?孔丘先生一人而已,连孟轲先生都是「亚圣」,亚者,二流货也。但我们的社会却是鼓励人希圣希贤的,等於赶鸭子上架,五千年只不过赶上了一个鸭子,便大喜若狂,自以为孔丘先生可上,人人可上,把中国人一个个赶得疯疯颠颠,灵性全失,真是一大悲剧。要是当初没有孔丘先生,说不定中国的文化到了今天,更会光芒万丈。现在形势既然成了这个样子,叹气也没有用,只希望别再有圣人出笼啦,也别再教青年人希圣希贤啦,能教他们做一个好好的人──一个有优点也有缺点,更有自尊的人,就可以啦。圣人那玩艺,千万搞不得。
   我想,教育的目标最好能简化一点,把人培养成一个人,不要培养成一条猪,不要培养成一条狗,也不要培养成一条狼,更不要培养成一个圣人。一旦想当圣人,或是被人希望当圣人,那就非花样百出不可。孔丘先生的若干代孙孔德成先生把女儿嫁给洋人,中国同胞大譁,柏杨先生也是大譁者之一,盖把他看成圣人之故。如果把他看成普通人,他女儿想嫁谁就嫁谁,谁都没有理由乱叫,也不会有人乱叫,这是圣人害了他。不过人间任何一件事都是利弊相连的,孔德成固有嫁女儿受攻击之弊,却也有他的好处,那就是,他可以不愁吃不愁穿的悠哉游哉活下去,且到处坐首席而吃油大,致训词而讲儒学,教人羨慕之至。
   用小民纳税的钱,养活孔丘先生的子子孙孙,这就是当圣人的好处。根据现在现象的分析,生物学应该重新写过,孟德尔有三个遗传定律,而圣人不与焉,盖后天获得的东西都不遗传。以柏杨先生为例,因看女人看得入迷,一不小心,头上碰了一个大  ,此  准不遗传。我想这道理连三岁小孩子都明白,唯一的例外却是圣人。父圣人焉,儿子亦圣人;孙圣人焉,玄孙亦圣人。你说他不是天生的圣人胚,则他是个啥胚乎?怪不得有很多道貌岸然,要作圣人状也。
   问题是,这种圣人的染色体天下只有一家,孟轲先生的学问也很大,道德也很高,而孔丘先生为了做官,坐轮船而乘飞机,走遍世界,见了权便要钻──如论及国家大义,他更有点差劲。在鲁国被逐以后,不去朝拜周天子,却周游列国,向洋人投效,幸亏没人用他,否则有朝一日,带兵灭鲁,冷猪肉还能吃乎。大概做官的心太急太躁,在陈国被人包围,几乎饿死,险哉。
   起码孟轲先生没有闹过桃色新闻,孔丘先生却为了一个漂亮女人吃过  。《论语》有「子见南子」。南子,美人也,孔丘先生见了她,不知道搞了名堂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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