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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50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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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机老爷大部份开车的知识和技能,几乎都是闯天下闯出来的,闯的好,闯出万儿,成了第一流司机。闯的不好,就用不着说啦。壮哉,连身家性命的照后镜都不知道,斑马线更置之度外矣。而且知道啦也没有用,有些车子见了斑马线,倒是停上一停,让行人先走的。可是如果其他的车子不停,仅一部车子停,等於白停。有些傢伙像奔丧似的飞驰而过,还要照你吐一口痰,意思是曰:「他妈的,你可文明呀。」
   目中无斑马线,当然也没有黄线。台北停车问题,已到了严重阶段。记得六○年代时,美国对大学生作一个调查,问他们最烦恼的事是啥,结果停车问题佔第一位。我老人家当时就一百个想不通,一直到八○年代,才算想通。盖六○年代时,台北汽车不多,想停哪里就停哪里(当然,想停到平交道上可不行)。如今汽车多如蚂蚁,想停到哪里就偏不到哪里,能停到黄线上还算三生有幸,有时候想找个黄线停都找不到,早已客满啦。台北市政府曾发出恐吓,谁要再停到黄线上,就要把它拖到六个水门。结果五分钟热度一过,黄线的权威仍然泡汤。事实上,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黄线可以取消。而且,有些地方不过是霸王线,像有些大衙门,包括有些大店铺──如银行、公司之类,或仗着势大,或仗着财粗,索性把门前的国有土地,收归私有,画上黄线,即令空着,小民的车也不能停。看情形将来终有一天,为了停车的争执,要头破血出。
   仍是一个古老的建议,维持交通秩序,唯一的途径是重罚──当然是公平合理的重罚。决不能诉诸公德心,只有诉诸重罚。除了重罚,纵是观音菩萨加李铁拐先生下凡,都没办法。这是法治的基本精神。可是一谈「法治」,儒家系统的「礼治」就蠢蠢而动。台北某报的「短评」老爷,就是一例,他曰:「处罚的吓阻作用,仅能收效於一时,却不能维持长久。必须培养驾驶人的礼让风度,才是整顿交通的根本之道。」呜呼,有此一念,台湾的交通就铁定非大乱到底不可。「礼治」数千年矣,已把中国搞成今天这种样子,再抛弃法治,而礼治下去,中国人无蟑类矣。盖恰恰相反,礼让不能持久,必须重罚,才是根本之道。没有「罚」的支持,「礼」就不能生根。吾友虞和芳女士在德国,一天晚上开车,看看左右没人,就闯了红灯,结果被附近的德国佬从窗帘缝中发现,告了一状,罚的她泪流满面,她曰:「并不是洋大人都知礼守法,实在是罚怕啦。」一个朋友在美国就有过一桩精彩艳遇,他阁下以台湾第一流司机的雄姿,在马路上左穿右插,如入无人之境。想不到一个洋大人尾追数十里,直追到家门口,用手枪指其胸脯曰:「我以后再发现你不守交通秩序,就教你四脚朝天。」吓的他以后开车,比孙子还乖。咦,只有在阻吓之下,才产生自我约束的力量。靠礼让,不过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一个国家的交通秩序,是一个国家的容貌。这个国家是不是健康茁壮,从他的容貌上可获得最重要的印象。我们并不为了做给洋大人看才去改进,但对镜自照,看见青筋暴涨,疮脓交加,难道不心如火焚乎哉。
   小民听到的空话多啦,在八○年代,我们盼望行动。呜呼,用国家的权力整顿交通,易如反掌,只看有没有智慧,有没有能力,反这一掌。
   
   
   到底是什么邦
   ──仅看纸上作业,中国是礼义之邦。但在行为上,我们却倒退到蛮荒。
   八○年代第九愿是──愿中国成为真正的礼义之邦。
   愿中国成为真正的礼义之邦,这话听起来有点刺耳,一位朋友吹鬍子曰:「依你的意思,中国现在是冒牌的礼义之邦啦。」柏杨先生曰:「我可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中国现在还没有资格当冒牌的礼义之邦,而简直是原始的蛮荒之邦。」一言未了,我顺手就把小板凳塞到他屁股底下,他才算没有昏倒在地,只坐下来发喘。我想,发喘的爱国之士,一定层出不穷,这就空口无凭,必须请贵阁下不要用情绪作直觉的判断,让我老人家先领你参观参观。第一个节目请参观婚礼
   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即令离婚次数最多的电影明星,也都认为结婚是人生一件大事,否则既离之矣,何必再结之乎哉?盖在生命历程中,结婚乃一项跃进与突破,一男一女离开了所习惯的固有环境,跳到另一只船上,组成以彼此为中心的家,共同掌舵,驶入陌生而使人兴奋的海洋。这是多么重要的改变,所以,无论中国古老的传统,或西洋移植进来的宗教仪式,都是庄严的,在庄严和欢乐中充满了对这种改变的祝福。不要说古老的啦,纵在四○年代,乡间婚礼,一直都十分隆重,新郎要亲自去新娘家迎娶,或坐轿或坐车,回到新郎家后,一拜天地,感谢上苍的安排匹配。二拜高堂,感谢父母的养育之恩。三拜──拜天地、拜父母,新郎新娘互拜之后,这时才正式成为夫妇。西洋的教堂行礼,具有同等意义,在肃穆的音乐声中,新郎伫立圣坛之前,新娘挽着老爹或老哥的手臂,徐徐而出,也就在圣坛之前,父亲把女儿,哥哥把妹妹,交给新郎,再由牧师或神甫,以上帝天主的名,宣佈他们结为一体。
   然而,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大概是君主政体根绝后不久吧,既嫌磕头太旧式,又嫌教堂太洋派,就发明了四不像,也就是迄今仍在奉行的「文明结婚」。婚礼遂不成为婚礼,而成了闹剧。礼堂也不成为礼堂,而成了叭蜡庙。贵阁下听过京戏乎,「叭蜡庙,好热闹,也有老来也有少,也有二八女多娇」。贺客很少祝福的心声,差不多都是前来逛庙会的。有些更东奔西跑,找朋觅友,眼目中根本没有婚礼,只有社交。盖大家虽然同在一个城市,却往往两年三年四五年,不见一面,只好把结婚礼堂,当做酒楼茶馆。。於是叽叽喳喳,人声沸腾,约典礼后打八圈马将者有之,约改天再聚聚者有之,至於叙叙离情,打听打听消息,感慨感慨年华老去,骂骂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更属平常。证婚人在台上满腹经纶,声嘶力竭,全世界没有人听得见,连他自己都听不见。而介绍人者,往往是旱地拔  ,平空拔出来的,固不知新娘姓啥,也不知他所担任工作的神圣性,偶尔还扮演一下打诨角色,把闹洞房的一套端出,当着家人亲属的面,满口下流黄话,猥亵的程度,使美国花花公子的编辑老爷听啦,都得向派出所报案。老丑小丑,碰碰挤挤,说它是菜市场,还算积德,乃是亲友蒙羞,上苍垂泪之场也。第二个节目请参观丧礼
   死亡比结婚,更是人生一件大事,一个人可能结很多次婚,却只能死一次亡,那是生命的终结,永远的终结。抛下他一生辛辛苦苦奋斗的成果,和至爱的亲眷,撒手归西。殡仪馆是他旅途的最后一站,过此一站,便永远停留坟墓中矣。丧礼的气氛,不仅庄严,更无限悲伤。古人「弔者大悦」,只是「悦」丧葬的仪式合礼,并不是高兴他死的好,死的妙。然而,现在流行的丧礼上,经常出现一种现象是,弔客一进门,先到灵前鞠躬致祭,家属在灵旁跪地叩头,悲痛时还有哭声,尤其是母老子幼的孤儿寡妇,哭声更断人肠。可是,该傢伙一扭身,家属哭声还没有停止,他就一个箭步,跳到另一个傢伙跟前,大喜曰:「哎呀,柏老,好久不见啦,看你面团团如富家翁,把老朋友都忘啦。」柏杨先生也大喜曰:「我正在找你哩,总是被他妈的一些红白帖子缠昏了头,走,咱们找地方摆摆龙门阵。」走到门口,迎面又来一物,两个冷血动物立刻蹶屁股曰:「部长大人呀,你老人家安好。」部长大人则点头含笑,握手而进,两个冷血动物顾不得走啦,正要尾追陪笑,其他弔客已一哄而上,礼堂也成了社交俱乐部矣。其实,即令没有此一物驾临,丧礼也是婚礼的翻版,弔客们很少怀着悲伤悼念的心情,差不多也都是前来逛庙会的。於是,结婚礼堂的镜头,在殡仪馆中,重播一遍:「叽叽喳喳,人声沸腾,约典礼后打八圈马将者有之,约改天再聚聚者有之,至於叙叙离情,打听打听消息,感慨感慨年华老去,骂骂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更属平常。孤儿寡妇在灵旁顿首痛哭,声嘶力竭,全世界没有人听得见,连她们自己都听不见。」事实上,殡仪馆既成了社交场所,自然呼朋引类,而呼朋引类,自然他乡遇故知,自然笑容可掬。洋大人尝抨击中国人麻木冷酷,老羞成怒之余,也只好发喘。呜呼,殡仪馆之地,孤儿寡妇伤心之地,上苍痛心之地也。第三个节目请参观餐馆
   餐馆是中国礼义最茂盛之处,也可以说,所有礼义的精华,全部集中在餐馆的「二战」之役。盖餐馆和婚礼丧礼,大不相同,婚礼不过脸厚心黑,把闹洞房引进礼堂。丧礼则人在人情在,既不能得到回报,也就不必悲恸欲绝。只有餐馆,大多数不过势利之交或酒肉朋友。而越是势利之交或酒肉朋友,礼义也就越威不可当。首先呈现的是「避位之战」,有资格坐首席的傢伙──他就是主客,大都属於年高德劭,或位尊多金之辈。好像首席上埋伏着一条毒蛇,该傢伙誓不肯往上坐,於是其他各色人等,包括主人在内,群起而推之,群起而拖之,群起而高声吆喝之。该傢伙口吐白沫,抵死不从。有些人眼明手快,还来一个「先下臀为强」,一屁股坐定,呐喊曰:「这就是首席啦。」有的於被搞大败之后,只好委屈万状坐上去。等到首席坐稳,次席三席四席,每一席次,都要杀声震天,闹上十数分钟或数十分钟,才能尘埃落定。席间你敬酒,我敬菜,又是一番混战,能把人累死,这且不表。表的是曲终人散,第二役爆发,那就是「避门之战」,大家像企鹅一样,拥在门口,好像门槛之外,就是深不可测的陷阱,只要迈出一步,就会跌下去喂狼。於是,你不肯先走,他也不肯先走,坐首席的傢伙,这次拿定主意,纵被分屍,也不前进一步。又是一阵杀声震天,该傢伙终於在挣扎中,被轰了出来(如果是进门,则是被轰了进去),年老色衰之徒,立脚不住,还可能被轰的尊嘴啃地。
   上面不过是荦荦大者,还有其他节目,无不怵目惊心。好比,贵阁下去百货公司买件衬衫吧,公共汽车站排队,就会首当其冲,呜呼,一个国家是不是礼义之邦,在排队上可一目了然。而台湾公共汽车站的排队,到今天都有异於外夷,盖外夷是排成一条线的,只中国同胞挤成一大堆。车子还没停住,群雄立刻就人海战术,一拥而上,挤的大人跳,小孩叫。贵阁下如果认为这里真是礼义之邦,循规守矩,恐怕一辈子不但上不了车,还要被封为白癡。假使你勃然大怒,不坐车啦,安步当车,那么,转弯抹角时,问问路试试。好容易找到百货公司,女店员一个比一个火眼金睛,你本要买十六寸领口的,她们就有本领把十三寸的卖给你,胆敢拒绝,晚娘脸立刻出笼。假如你胆大如斗,第二天去退货,火眼金睛马上变成青面獠牙,你能活着逃出,算你三生有幸。
   嗟夫,太多的中国人,满身都是倒刺,肚子里全是仇情敌意。爱国之士最喜欢自诩中国是礼义之邦,我想仅看纸上作业,古书上说的多啦,中国固是礼义之邦。但在行为上,我们的礼义却停顿或倒退在一片蛮荒阶段。如果不能实践礼义,再写三千万本书,再写三千万篇文章,蛮荒仍是蛮荒。
   
   
   恐龙型人物
   ──跳出影子,似乎是中国人第一要务。
   八○年代第十愿是──愿大家祛除虚骄,不再装葱装蒜。
   吾友赵宁先生,在他的专栏中,指出大多数中国人都生活在自己的影子里,明明是一只小猫的,一看影子那么庞大,就自以为是只老虎。呜呼,赵宁先生诚目光如炬,不过,柏老得补充补充,盖自以为是只老虎。呜呼,那还是日正的影子,如果是日落西山的影子,则不仅仅自以为是只老虎,因为斜照的影子更为庞大,他简直还自以为是头恐龙,一个喷嚏,地球都会震动哩。这种恐龙型人物,满坑满谷,触目皆是,马路上,商场上,房间里,衙门里,以及每一个行业的每一个角落,都会碰到。重则碰的你命丧黄泉,轻则碰的你膀胱发紧,小便频仍。
   十二年之前,台北上演一部好来坞电影(片名已忘之矣,好像是《圣杯》,不敢确定),最精彩的一段是江湖郎中表演空中飞人。他阁下本来有一套精密设计的装备,那是一对结实的轻金属翅膀,绑在两臂上,就可跟鸟一样满天乱飞。可是当他一上台面,面对着皇帝老爷的隆重介绍,和黑压压一片群众的欢呼,就忽然尾大起来,翅膀也不要啦,一直奔向楼梯,往塔上爬去。害的他那美丽妻子,在后面苦苦的追赶哀号,告诉他没有翅膀不行。江湖郎中不但不听,反而认为连自己老婆都唱反调,都拆自己的台,是可忍,孰不可忍,就暴跳如雷,用脚猛踹娇妻攀登而上的玉手,几乎把她踹下跌死。但她仍尾追不舍,一直到了尽头,江湖郎中把盖子一盖,娇妻只好掩面痛哭。接着是江湖郎中高立塔顶,群众的狂热使山摇地动,他的信心更如火烧,张开双臂,仰面向天,朗声誓言:「没有翅膀,照样可以飞。」於是,姿势优美,凌空而下,只听噗通一声,跌成肉酱。
   ──跌成肉酱的后果是祸延娇妻,上自皇帝,下至观众,一致认为受了欺骗愚弄,这种跳塔自杀的节目,人人都会,有啥可看的。他们鼓譟起来,眼看就要暴动,皇帝老爷不得不下令要江湖郎中的妻子继续去飞。她当然不会飞,但在枪尖围逼下,只好含泪爬上楼梯,为她丈夫的虚骄,也付出一团肉酱的代价。
   这是历史故事啦,现实的场面是,今年(一九八○)二月,中华航空公司一架飞机,在马尼拉降落时,机长吴黉先生,就有这种膨胀镜头。闻见思先生在台北《中央日报》上说他「艺不高而胆大」,恐怕太过於客观,盖在主观上,他已到了江湖郎中阶段,认为没有翅膀,跟有翅膀没有分别,只要信心坚定,就是武功高强。他早已发现降落的高度不对劲,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许他重来一次。反而收回油门,放下机翼和起落架,更使用减速板,使飞机下降的更快。等到接近跑道尾巴时,下降的趋势更勇不可当,鼻轮和两个主轮,三点式同时的重重落地。一声响亮,刹那间翅膀折断,引擎脱落,大火沖天,飞机化成灰烬。四位最倒楣的乘客烧死,三十九位次倒楣的乘客受到轻重之伤。
   ──吴黉先生一个人虚骄,四十余人罹难。比起江湖郎中只不过夫妻二人断送残生,似乎更价值连城。
   就在吴黉先生表演一手之后的次月──三月,司机老爷许万枝先生,也有表演。他开的是游览车,满载国立台湾师范大学堂的学生,作毕业旅行。行驶途中,车掌小姐照例介绍她自己和司机,当介绍许万枝先生时,称讚他是最好的司机。许公龙心大悦,而且为了表示他确实与众不同,就在危险万状的山路上,放下方向盘,举起双手,向大家抱拳,一方面答谢服务小姐的推荐,一方面向大家展示他优美的驾驶技术,已到了神奇入化之境,虽不用方向盘,照样可以开的四平八稳。当他抱拳的刹那,全车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有的更喊出声音。但许公神色自若,并且对那些喊出声音的胆小鬼,嗤之以鼻(有没有像江湖郎中踹娇妻那样踹了乘客几脚,报上没有记载,不便瞎猜),盖那太伤他的自尊心啦。於是,到了梨山附近,左撞右撞,终於把车子撞到万丈深渊,十七位大学生死亡。
   ──无论如何,许万枝先生仍是第二流的司机。他跟吴黉先生不同,吴黉先生的虚骄,只断送别人的生命。而许万枝先生的虚骄,却用自己的生命殉葬,他也死啦。
   上面几件壮举,柏杨先生都没有亲身参加,只有一件事,我却是荣膺男主角的。那就是,我老人家请吴基福先生诊治眼疾最初的几个月,每天都需要静脉注射。我既不好意思每天往返八百公里去高雄打针,只好把针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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