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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杨全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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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啥心诊所之名,借了几两银子,由我老人家和他老人家的孙女,一老一幼,双双陪同,前往投靠。好容易走进了泌尿科,一位因此一役而名噪天下的医生老爷某扒裤先生在焉。吴伯升先生虽然当过高级将领,仍是真正的中国传统文化,穿的是中装裤,系的是中装裤带,这种乡巴佬打扮,已足够刺激某扒裤先生的神经中枢,再加吴伯升先生双手有点发抖,(这是老年人的震颤症,无可奈何),不能马上解开裤带。于是,某扒裤先生大怒,一言不发,伸出巨爪,一下子就把裤带拉断,再一下子又把中装裤拉下。那种一脸不耐烦的表情,吾友被吓的当时就小便涔涔而出,某扒裤更怒不可遏,急挥玉手,把我们赶了出来。在走廊上,吴伯升先生惊魂稍定,垂泪曰:「我平生从没有受过这么大的侮辱,给我一把刀子,我要跟他同归于尽。」幸亏柏杨先生老奸巨滑,知道斗某扒裤先生不过,苦苦哀求,才算没出乱子。
   ──这是去年(一九七七)七月初的事,七月末,我们把吴伯升先生送到中山纪念医院,于一个月后逝世,在中山纪念医院,他受到温暖亲切照顾,含笑而没,大概已把扒裤之事忘之矣。
   啥心诊所不但拥有前夕已介绍过的唐推销和今天刚介绍过的某扒裤,都是可上辞典的人物,也拥有可上辞典附录篇的奇异「小零件」,这得举一个例子。今年(一九七八)三月上旬的一天(大概是七日、八日──如果逼的紧啦,查一查贵宾录便知),柏杨先生到啥心诊所去探望一位住院的朋友。楼下是有几个电梯的,都正在冉冉上升,只有一个大开辕门,一位西装革履、油头粉面的青年才俊,一手扣电钮,一手叉腰;一脚直立,一脚点地;完全西部武打片枪手姿势,在那里严密把守。我刚要从他肘下往里钻──我本来可以请他让让路的,可是看那种场面,还是低头为宜。想不到刚要钻进去,却被他抓住不放,我曰:「老爷,你这算干啥?」他翻白眼曰:「啥也不干,请坐别的电梯。」我曰:「别的电梯都在上面,只有这个电梯空着。」他曰:「教你坐别的电梯就坐别的电梯,这个电梯另有重要用处。」我老人家这下子又发了老毛驴脾气,答曰:「我就是要坐这个,而且坐定啦。」他张牙舞爪,露出要开揍的嘴脸。偏那时柏老鬼迷心窍,就是挨揍也得弄个明白,我曰:「不教坐也行,你得说出不教坐的理由。不说的话,我就躺电梯口发赖。」他只好命我「附耳过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总括一句话:大官即将驾临。他正色曰:「我们总不能让大官站在这里等电梯吧。」我也正色曰:「老爷之言差矣,在民主国家,大官等等电梯,也没啥有伤尊严的,穷紧张个啥。不躺也可以,我就蹲在门口,等候大官,让我有机会欣赏欣赏他的虎威。」他大吼曰:「老头,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呀。」我这时心理已恢复正常,知道一旦惹的他大刑伺候,可吃不消,于是朋友也不看啦,乘他不备,赶紧开溜。
   这件事我一直想不通,最近才恍然大悟。夫头等二等医生老爷也是人,而人的精力固是有限的也,既然对付大家伙用出浑身解数,自然没有余劲跟三无牌瞎缠。既然所有笑脸都呈现给大家伙娱乐,自然也没有余笑送给三无牌,恶医一直板晚娘脸,而不肯偶展玉颜,非不为也,乃不得已也,我们应该特别体谅他们的苦衷。不过由此一点可以看出,当马屁精可不简单,仅只电梯一项,便下如此苦心,其他节目,更会五彩缤纷,马屁学遂成为一种精密工业,如吾友吴伯升先生一介小民,除了恁凭扒裤外,恐怕无他法焉。
   另外还有一家啥华开放医院,也有精彩的特写镜头。柏杨先生前些时喉咙发炎,柏杨夫人硬说是吸烟太多所致,我想一天只不过吸四五包,怎么能算太多,空言狡展,不足采信。但挣扎的结果,就在今年(一九七八)五月十日下午八时,仍被老妻押赴该院,挂号候审。正在等的发昏,只见一个穿着中装的老汉──又是一个中装。被人扶着,挂急诊号求治。不久一位穿白衣服的医生老爷,踉踉跄跄,撞进诊疗室,一屁股坐下。护士小姐诧曰:「你不是王大夫呀。」该朋友曰:「当然不是王大夫,我是王大夫的弟弟,王大夫病啦,我来代表。」护士小姐瞪了一会杏眼,只得逆来顺受,传该中装老汉进去以身试法。柏杨先生看到眼里,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喉咙也不敢痛啦,乘柏杨夫人在那里打盹,我就来一个脚底抹油,走之乎也,走到路上,还在为那个老汉担心,他一头撞到代表之手,是命也夫,是运也夫。
   不过,我总算开了眼界,原来世界上除了「国民」有「代表」外,「医生」也有「代表。呜呼,病人投奔医院,是苦难中人投奔救星,两眼漆黑,谁是医生,谁不是医生,谁是正主,谁是代表,根本无法分辨。这种乱派代表,临时凑数的奇技,将来风起云涌,医生的弟弟、医生的太太、医生的儿子,甚至医生的朋友,说不定那一天柏老也会应某一位医生老爷的征召,披挂上阵,那时候恐怕只有观世音菩萨才能保护你。
   记得一则老故事,美国某一家医院里,一位美丽的少妇,脱了个净光,躺在手术台上。一会一个医生老爷进来,掀开被单,看了个够,啧啧称赞而去。一会又一个医生老爷进来,掀开被单,看了个够,也啧啧称赞而去。这样川流不息的来了四五个医生老爷之后,少妇曰:「打狗脱,到底啥时候开刀呀。」被问的医生老爷曰:「不知道,太太,我们的白衣服是花二十块钱租来的。」咦,台湾已美国化到出现代表医生矣,看样子准有一天会进步到出现这种冒牌医生,轻则抓开被单瞧瞧,重则手执巨斧,斩手断脚。各位读者老爷,拭目以待,有厚望焉。
   
恶医大阵
   「看我和我妈拥在一起痛哭的样子,护士和小大夫都笑了起来。」
   住在美国加州的薛俊枝女士来了一封信,叙述她母亲薛太夫人住院的奇遇,以及最后还是被糊里糊涂医掉了命的经过,不禁汗流浃背。呜呼,我们过去所谈的恶医,不过只是个别的焉,而薛女士所陷入的,却是恶医大阵。除了恶医外,还有恶护士。重重绊马绳,叠叠杀人坑,那就没法度矣。
   薛俊枝女士信上曰:
   「我妈逝世快九年矣。我的家庭背景很是单纯,父亲是位识字的小商人,母亲小学毕业。我是老大,下面有两个弟弟。父亲一生吃苦受累,用一双手养活我们全家,我妈除了帮父亲做小生意,就是洗衣烧饭。为了抚养我们姐弟三个成长,为了我们姐弟三个受教育,父母牺牲了他们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他们平常根本不懂什么检查身体,发烧就打退烧针,发炎就吃消炎片,有病也撑着说没病。我们姐弟三个,除了忙升学,就是忙出国。我们不认识高官显贵,没有显赫的亲朋(柏老按:这就注定她母亲的命运),我们姐弟总认为等我们长大成人,父母就不再受苦,有福可享。谁知天不遂愿,我妈是一九六七年冬,突然大出血晕倒,送到台大医院的,经医生检查后送回家。等检查报告下来,说她害了癌症,而且已到了二期,必须住院割治。父亲和弟弟商量,这种病要很多钱,所以考虑住什么医院。当时大弟在军中服役,所以我母亲就住进了三某总医院,主治大夫是明啥啥先生,左查右查之后,决定阴历年开刀,而这时已拖了一个多月,我妈在开刀那天排第三号。前面两位病人和我妈害的是同样的病,但比较轻,只不过一期,可是,当第一号手术完成之后,病人一直昏迷不醒,不敢送回病房,后来终于逝世。第二号当时就死在手术台上。明啥啥拒绝再给第三号──我妈开刀,换为物理治疗。这就应了你老人家的话,病人交到医生手里,就全心全意依靠他,他怎说,父亲弟弟怎么听。
   「接着是几个月的物理治疗,在啥民总医院照钴六十,罪是怎么受的,我都没有看见,那时我在美国,爸妈瞒着我,怕我担心害怕(可怜天下父母心)。数日后明啥啥检查,说完全好了,说可以出院,我妈就回家。可是,不到三个月,又大量出血,人开始瘦下去,父亲弟弟急的找到了徐千田大夫,徐千田大夫要立即开刀,于是又住进了台北省立医院,徐大夫剖开我妈的肚子一看,叹息曰:『迟了一步,可惜可惜。』原来癌菌不但没有杀死,而肠子却被钴六十烤焦,太脆弱,医生碰也不敢碰,所以给我妈在肚子上造了一个人工肛门,再缝起来。一九六九年八月,我叔父来美,告诉我妈的病,我立即收拾回到台北,进了家门,见到我妈完全脱了人形,每天都要用吗啡跟『痛』来搏斗。九月,我妈又开始出血,又回到三某总医院,急救输血。从此出血输血,由两个星期减为一个星期,由一个星期减为二三天,最后上午输血,下午就流出,再最后,血管僵硬萎缩,输不进去。十月份起开始昏迷,十月六日夜去世,我们全家四口饱受煎熬,眼睁睁看她离开,留给我们姐弟三人无穷的悔恨和遗憾。
   「我不知道主治医师是仁医还是恶医,我简直不知道如何下判断。一条人命在医生眼中,大概算不了什么,我妈就这样的被断送性命。我恨我父亲不马上再去找别的医院开刀,我也恨明啥啥不转送给别的医院开刀,而主张物理治疗。我更恨啥民总医院那位医生,为什么用钴六十烤肠子,而不烤癌菌。
   「我相信今天像我这样家破人亡的情况很多,台湾的医院、医生、护士,大都缺少丰富的仁心与爱心。今天,我喜欢美国,在这里,穷也是过这种日子,富也是过这种日子。我妈住三某总医院时,我随身要带二三万元以备急需。我妈要输血,我得跑到红十字会去买血。输血要输血管,我得跑到药房去买成打的输血管,全背在身上。医院没有病床,我妈就躺在急诊室里,小床二尺宽、四尺高,我得随时看着她别滚下来。医院连块被单都不给,我把全家的被单都拿来用。我妈浑身血渍,医生竟毫不掩饰的表示『恶心』。看病的时候,除了医生,还有学生──实习医生,还有来来往往过路的病人。诊治时涌来一大群,我妈被检查的全身发抖,我泪流满面的抓住她,恨不得为她分担一点痛苦。大概他们看我和我妈拥在一起悲哀痛哭的样子,十分有趣,护士以及那些未来的『仁医』们,都笑了起来,这件事我一辈子不能忘记。我惶惶如丧家之犬,整天待在医院里,不敢得罪她们。要打针得找她们,要输血得找她们,请医生也要找她们,我恨不得向她们下跪,救救我妈的命。那时小弟也服兵役去了,请假回来不准,父亲日夜不能成眠、卧床在家。里里外外,都是我一个人支持,我是一个基督徒,若说这份罪是上帝的惩罚,那个有眼无珠的上帝,不要也罢。

   「还有一幕不能忘记的,就是三某总医院的一位护士小姐,矮矮胖胖,是急诊室的专任护士。有位母亲带着一个发高烧的孩子来急诊,实习大夫立刻拿着盐水、针管下手(在台湾,我所看到的是,只要发烧,就注射盐水针,不懂是啥道理)。那根长针,柏老,不知你见过没有,东插一针、西插一针,头上、手上都试了,针就是插不进去,一下子就滑出来。孩子哭的快要断气,可怜那母亲一串串的眼泪往下流,最后她大着胆哀求那位护士说:『请大大夫先来看看,再给孩子打针。』那位护士勃然大怒,嗓门升高了十度,骂起来:『什么大大夫,小大夫,没有小大夫,那里有大大夫?』那位母亲连忙认错哀告:『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这个意思,已半个小时,孩子受不了。』我和那位母亲同病相怜,看她心如刀割,我就悄悄的站到她跟前,怕万一她碰墙自尽,我好拉她一把。后来那位乱插针的『小大夫』终于放弃尝试,叫来了『大大夫』,把针插入,总算是雨过天晴。
   「这种『天使』,这种『仁术』,我宁可去自杀,也不去看这些嘴脸,不知道他们生不生病?她们的家人生不生病。还有一次,病人需要立即开刀,开刀房没有水(那时台风刚过),所以工友就用水桶(那水桶是黑的,还有锈),一桶一桶的往开刀房提,大概是用来消毒的吧。幸好没有停电,否则医生摸着黑给病人开刀,那才是绝技。
   「还有一次,托我的老师许宗尧先生,找到啥民总医院副院长,请求收留我妈,副院长立刻吩咐下去。第二天一早就来了一辆救护车,把我们母女直拉到啥民总医院的急诊室,不到十分钟,放射科的主任『亲自』带着一群随员下楼探视。我想他大概不晓得来者是何许人物,竟能劳动副院长亲下手令。但一看我们母女枯焦干瘦,衣服褴褛,好像饭都没得吃的,身旁又没有人嘘寒问暖。他就明白了一切,问了没两句话,站了不到五分钟,就呼啸而去。那一刻,我们的自尊心完全破碎,只觉得死了比活着好。不久又有一位女医生下来问话,千遍一律,给我妈输血,要我立即去买血(就在啥民总医院里面),我先去排队领买血的证明,再去排队付款,再爬到三楼(记不清了)去领血,再送到急诊室。放心不下我妈一个人在病床上,急得我团团转。柏老,柏老,这种煎熬,你可经历过?孙观汉伯伯要我扬善隐恶,我实在做不到。累积起来的恨,不是局外人几句话化得开。
   「在美国,我住过三次医院。在美国这样社会里,我是一个渺小的人物。一切都由医院负责,我丈夫用不着装着钞票,来医院陪我,他完全放心。在医院里吃喝随时供应,每天一定铺床、换床单、换冰水、为病人洗身、洗头发(依病人自己的意思),帮助病人行动,护士们都面带微笑,随唤随到,哭丧着脸的太少了。医生最少每天来看你一次,和善的开开玩笑、捏捏你、逗你,没有一个板着脸训话的……这样的医生、护士,你当病人的会不安心?说句老实话,就是被他们治死,我都觉得应该原谅。」
   
砍杀尔传奇
   柏杨先生小时候,一些鼓儿词唱本,常有一种惊险场面,那就是,忠良被奸臣陷害,推出午朝门外,三声大炮已响了两声,只等第三声大炮,人头就要落地。在此间不容发之际,老太师扫平番邦,得胜回朝,一马冲进刑场,大喝「刀下留人」。看到这里,不禁大悦。而在二十世纪的今天,吾友卢倍倍先生,竟然也上演了这个节目,他阁下被恶医宣判死刑,正抢天呼地,等候屠宰,却被一位仁医老爷,一马当先,救出老命。其紧张历程,如果卖给希区考克先生,准可拍一部动人魂魄的大银幕电影。
   这件事要追溯到七年之前,卢倍倍先生右胸被撞了一下,一直觉得有点疼痛。有一天,他精神恍惚,去那时尚在台北广州街的老啥心诊所,由胸膛科医生姜啥啥先生诊治,诊治的结果认为是害了瘤。吾友向他百般声明不过只是撞了一下,姜啥啥先生听也不听,一阵磨刀霍霍,就干掉了吾友三根可怜的肋骨。
   七年后的今年(一九七八),卢倍倍先生忽然间,茶也不思,饭也不想,好像古典美女害了相思病,这种小症候,换到柏老身上,来个俯地挺身,或打个飞脚,也就爽然若失。偏偏他小心谨慎,再度投奔已搬到台北忠孝东路的新啥心诊所。于是,一脚跳进恶医大阵,几乎招来杀身之祸。他挂的仍是胸膛科,七年前的姜啥啥先生已不知去向,现在手执钢刀的是一位王乱看先生,这位可敬的医生老爷最初还有点仁医味道。他拿着艾克斯光照片,皱眉耸肩,呻吟咳嗽,表演了一阵,御驾亲征,去找艾克斯光室的一个女人。卢倍倍像一头丧家之犬,跟在屁股之后,只听王乱看先生问曰:「这张照片是谁照的?」女人曰:「俺照的。」问曰:「看起来有点问题。」女人曰:「有啥问题?」王乱看先生曰:「是不是可以再照一张。」女人不耐烦曰:「没有必要。」
   这是该女人露的一手,而王乱看先生的圣心仁术,不知道是啥缘故,也到此为止,所以接着该他露一手啦。他阁下回到诊疗室,告卢倍倍先生曰:「你食道有毛病,需要食道镜检查。」一番折腾之后,再照第二次艾克斯光,哎呀,大事不好,王乱看先生拿着照片,花容失色,宣布卢倍倍先生得了食道砍杀尔,该砍杀尔在照片上显示的有拇指那么大,必须立刻把食道割掉,再用人工做一个人工食道。那一天正是今年(一九七八)四月二十日,王乱看先生真不简单,说干就干,勒令马上住院,并且警告曰:「多延迟一分钟,你得救的机会就少一分钟。」不准他回家,毫无考虑余地。
   卢倍倍先生如晴天霹雳。万念俱灰,已没有了三根肋骨,再没有了食道,这个医学怪人即令活下去,也没啥意思。而且妻少子幼,全家生活,将靠何人乎哉,与其痛苦的苟延残喘,不如坐以待毙。所以他鼓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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