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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渺·鬼面卷 作者:白姬绾-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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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猫挠头:“之前,爷不小心把你的《论语》烧了,你很生气,说书里有你爹的亲笔批注。爷就去买了一本新《论语》,打算招你爹的魂来再写个批注,然后还给你。爷不愿欠别人的东西。”
  元曜如遭雷击,一下子愣住,半响之后,反应过来,急忙拿起地上的《论语》猛翻,但见还是崭新的一本书,完全没有写过字的痕迹。
  黑猫在一边解释道:“你爹可能已经投生去了,爷没招到他的魂。”
  元曜面色铁青地放下书,生气地去掐离奴的脖子,“即使家父还在黄泉,也不许因为这点儿小事去打扰他老人家!!”
  但是,元曜此时是一缕幽魂,虽然怒发冲冠,但怎么也掐不到离奴的脖子。
  离奴见状,脖子一伸,闭上双眼,“好吧,只要书呆子不生气了,爷今晚不还手,让你掐好了。”
  元曜掐不到离奴,便不理它,向着院子里的香烛和招魂幡拜了一番,算是向父亲的亡魂致歉。
  黑猫挠头,仍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事。
  见天色不早了,元曜准备回王维家。离奴让元曜等它一会儿,等它收拾完后院之后一起走。元曜还在生离奴的气,不肯等它,准备先走。离奴眼珠一转,拿了一支香,将元曜的袍角插在地上。元曜无法动弹,自己也无法拔香,只好等着离奴。
  离奴一边收拾后院,一边絮絮叨叨,“太麻烦了,爷以后再也不读书了。会识字也没什么了不起,爷不识字,也开开心心地活了一千五百年。那些识字的,每天自寻烦恼,未必活过一百年。你说是不是,书呆子?”
  元曜被香钉在原地,苦着脸坐在地上,他还在生离奴的气,故意不理它。
   离奴也不在乎,继续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
  ?吃过早饭之后,元曜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痴痴地发呆。
  元曜不经意间侧头,看见一名皂衣男子站在菊花丛中,好像是陶渊明。
  陶渊明朝元曜笑了笑,眼神悲伤,继而消失不见了。
  元曜急忙站起身,奔去菊花边,“陶先生,是你吗?”
  一阵风吹过,金菊翻舞,如同波浪。
  一朵盛开的菊花中,露出一块比指甲略大的桃核墨。
  菊花中怎么会有桃核墨?难道是昨夜掉落的?
  元曜十分疑惑,他拾起桃核墨的碎片,打算等王维醒了以后交给他。
  别院外面,石桥之上,一名白衣女子骑马而过。她驻马桥头,向别院中张望,马背上挂着一张漆黑的巨弓,弓背上纹绘着朱色的蝌蚪文,和日、月、星的标志。
  白姬望见元曜坐在院子中喝茶发呆,眼珠一转,笑了,“不如,试一试天枢弓。”
  白姬伸手取下天枢弓,左手挽弓,右手平摊在阳光下。
  阳光在白姬的手掌上凝聚成一支光箭,光华灿烂,如水流动。
  白姬搭箭上弓,对准了元曜的发髻,但她想了想,怕元曜生气,还是将弓箭压低,对准了他手边的茶杯。
  “嗖——”光箭离弦,飞射向茶杯。
  光箭穿透茶杯,茶杯“砰”地一声,碎成齑粉。
  茶水熊熊燃烧起来。
  元曜大吃一惊,无缘无故,茶杯怎么碎了?茶水怎么燃烧起来了?茶水又不是油,怎么会燃烧起来?!
  元曜张大嘴,傻傻地坐着,直到火焰蔓延上他的衣袖,他才反应过来,一跃而起,手忙脚乱地甩袖灭火。
   “嘻嘻。”白姬在桥头偷笑。
   元曜听见笑声,侧头一看,望见白姬在石桥上诡笑,顿时明白了什么。
  元曜跑到竹篱笆边,生气地对白姬道:“你又捉弄小生!”
  白姬骑马走近,笑道:“我是在代替老天爷惩罚轩之。”
  元曜一愣,“小生从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老天爷为什么要惩罚小生?”
  白姬道:“阳光明媚,秋高气爽,如此大好的时光,轩之却愁眉苦脸地发呆渡过,这未免太可恶了。虚掷光阴,是世间第一大罪,应该受到天罚。”
  “啊?!”元曜抬头四望,但见溪水明如玉,山野遍金黄,远处的田陌中有农人正在辛勤劳作,村落中炊烟缓缓升起,田园风光一片温馨静美。
  元曜有些惭愧,认为白姬说的有理,这样美好的秋日确实不该在愁闷中渡过。
  元曜道:“多谢白姬提醒,小生确实不该愁闷地虚掷光阴。”
  白姬走进院子,将马缰递给元曜,“那么,轩之就去做事,来充实光阴。先把马牵入马厩,再沏一壶香茶,顺便去厨房给我拿一些吃的点心来,然后再去取一些朱砂,一支毛笔,一个箭囊。如果没有朱砂,家禽的血也可以。”
  元曜的脸青了,“请不要用随意使唤来充实小生的人生!!”
  “嘻嘻。”白姬诡笑。
  元曜把马牵入马厩,请朱墨沏了一壶茶,又去拿了一些点心给白姬,然后去找来了朱砂、毛笔和箭囊。白姬坐在院子中悠闲地吃点心,元曜忙完之后,在她对面坐下,望着那一张漆黑的弓。
  “白姬,这就是天枢弓吗?”
  白姬点头,“对。”
  “箭呢?只有弓,没有箭吗?”
  白姬喝了一口茶,道:“日、月、星三箭都非有形之箭,肉眼看不见。”
  元曜挠头,“看不见的箭?”
   白姬笑道:“对,看不见的箭。”
   喝完了茶,吃完了点心,白姬开始用朱砂在地上画符阵。符阵画好之后,她把箭囊放在符阵中央,就去客房睡觉了,“啊,太累了,先去睡一觉。”
  元曜望着朱砂符阵,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符阵中的阳光格外刺目,仿佛所有阳光都聚集在了符阵中,如流水一般汇入箭囊。
  下午,离奴提着菊花酒,背着重阳糕,还拎了一条大鲤鱼来了。
  离奴对元曜笑道:“书呆子,爷来过重阳节了。”
  元曜还在生气,不理会离奴,挥袖走开。
  离奴“嘿嘿”了一声,也不放在心上。
  傍晚,太阳下山时,白姬收了朱砂符阵中的箭囊。她将皮革箭囊扎紧,好像生怕箭囊中的东西溢走。
  元曜问道,“这箭囊中装着什么?”
  “日光。”白姬答道。
  “日光?”
  “对,晚上没有日光,所以白天把日光收集起来,供晚上用。”
  白姬收好箭囊,拉元曜去吃饭,“走吧,轩之,吃饭去了哟。”
  昨晚没有等到陶渊明,王维的神色十分悲伤,看上去很颓然。他没有胃口,几乎都没动筷子。
  白姬见了,淡淡一笑。
  王维望了一眼木案上的菜肴,皱眉,“今天的菜肴怎么都是鱼?”
  朱墨侍立在一边,苦着脸道:“今天的菜都是白姬姑娘的仆人——那个叫离奴的家伙抢着去做的,他就只做了鱼。”
  元曜冷汗。
  厨房中,一只黑猫蹲在灶台上,大口大口地吃着烤鱼,喝着鲜美的鱼汤,十分满足和惬意。
  【离奴也不在乎,继续一边收拾,一边自言自语。】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升起时,尽管被香钉住,元曜也消失了身影。
  元曜这才明白,白姬怕他天亮时回不去,早已施了回魂术。
  离奴看着元曜消失,叹了一口气,“唉,白留了。原来,主人早施了回魂术。”
  元曜消失在缥缈阁的同时,已身在王维家的客房中。——他的魂魄与身体合为一体,像是昨晚没有离开过别院一样。
  元曜起床,推门而出。
  天色已经亮了,清晨的风十分舒服。
  王贵和朱墨也起床了,一个在打扫院子,一个在厨房做饭。
  元曜望了一眼书房,书房中十分安静,王维好像还没起床。王贵道:“郎君坐了一夜,哭红了眼,刚睡下。昨晚,鬼好像一直没有出现。不知道,他还会不会再出现。”
  元曜听了,心中有些怅然。
  元曜洗漱之后,去找白姬,发现她还没回来,不禁有些担心。
  【吃过早饭之后,元曜坐在院子里晒太阳,痴痴地发呆。】
  吃过晚饭之后,王维又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他坐在灯下写一些什么。
  弦月升起,星光闪烁。
  白姬望着夜空,十分满意:“今夜有星有月,很好。”
  白姬进入王维的书房,和他说了一会儿话,她再出来时,陶渊明也走了出来。陶渊明的身影十分淡薄,仿佛一阵风吹来,就会将它吹散无痕。
  元曜见书房中没有动静,灯也熄灭了,心中感到奇怪:“摩诘呢?”
  白姬道:“睡着了。接下来要去做的事情有些危险,陶先生不希望王公子去。”
  陶渊明回头望了一眼漆黑的书房,虚弱地笑道:“我不希望摩诘遇到危险。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出现了。”
  刚才,白姬在书房中对王维说,她可以让陶渊明出现。王维拿出了仅剩的指甲大小的一块桃核墨,白姬在砚台中研开,陶渊明出现了。
  白姬说,她将去杀死梼杌,希望陶渊明作为诱饵随行,引梼杌出来。
  王维不愿意让陶渊明冒险,陶渊明却答应了。因为如果能够杀死梼杌,王维就安全了。
  王维坚持要和陶渊明一起去,陶渊明不答应。
  白姬也不想让王维去,就让他睡了过去。
  陶渊明知道这一去凶多吉少,也许再也见不到王维,就用桃核墨写下了一首诗,作为与王维的告别。
  “白姬,你要去哪里?”元曜问道。
  “去杀死梼杌。这一次,太危险了,我就不带轩之去了。”白姬笑道。
  白姬拿了天枢弓,佩戴好箭囊,就和离奴、陶渊明一起出发了。
  
  第十章 桃源
  白姬走了之后,元曜在别院中等待,心中焦虑。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弦月渐渐地爬上树梢,已经到深夜了。
  夜色之中,远山安静得如同一只危险的野兽。
  梼杌那么可怕,且杀不死,白姬一行不会出事吧?天枢弓连箭都没有,怎么对付梼杌?三头人会不会是在捉弄白姬?万一,万一白姬要是被梼杌吃了,可怎么办?
  元曜十分担心,无法入眠。他在月光下伫立了许久,做出了一个危险的决定。他偷偷地跑出别院,去山林里寻找白姬去了。
  元曜走在昏暗的森林里,不辨方向。月光呈淡淡的青色,为森林平添了一抹妖诡之色。
  元曜走了许久,耳边只闻风吹木叶的沙沙声。他有些害怕,而更恐怖的是,一路行来,总有一双碧幽幽的眸子在不远处盯着它,不知道是什么野兽。
  元曜害怕,加快了步伐疾跑,那野兽就在后面追。元曜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那一双碧幽幽的眸子始终跟在他身后,和他保持一段距离。
  元曜想起小时候听猎人说过,有些野兽不会爬树,如果在森林里遇见野兽,可以爬上树躲灾。他奔到一棵大树下,开始往上爬。小书生不擅长爬树,动作十分笨拙,好容易挨到第一个树杈了,但手没有抓稳,滑了下来。
  元曜努力了几次,始终没能爬上去,他累得汗流浃背,连连喘气。
  那野兽看不下去了,它飞奔过去,几个跃起,灵巧地爬上了大树。它蹲在树枝上,向爬在树干上,正在往下滑的元曜伸出了爪子,“元公子,把手给我,我拉你上来。”
  元曜抬头望去,月光下,树枝上,蹲着一只健壮的猞猁。猞猁睁着亮幽幽的眸子,向他伸出了指甲锋利的爪子。
  “啊?!原来是玉鬼公主?!”元曜吃惊,同时也放下了一颗心,他想去抓猞猁的爪子,但看到它指甲上钢刀般的寒光,不敢去抓。
  这一犹豫之际,小书生滑下大树,摔在地上。
  猞猁跳下树,将小书生叼在嘴里,又灵巧地跃上大树,疾速向上攀爬,将他放在大树的最高处。
  这一棵树非常高大,元曜坐在树枝上,头上月色如银,星斗如棋,脚下是一片树海,整片森林尽收眼底。
  一阵天风吹过,墨绿色的树海起伏如波浪。
  元曜道:“玉鬼公主怎么会跟着小生?”
  ?猞猁道:“玉鬼担心元公子遇见危险,一直潜伏在别院附近。”
  “谢谢公主。”元曜心中感动,道谢。
  猞猁十分羞涩,准备跑掉。
  元曜急忙拉住了它,“公主知道白姬现在在哪里吗?”
  猞猁道:“不知道。玉鬼只知道之前她出了别院之后,向南去了。”
  元曜恳求,“请公主带小生去找白姬,小生十分担心她。”
  猞猁见元曜望着它,十分高兴,心中激动,它大声吼道:“一切包在玉鬼身上。”
  “白姬在和梼杌战斗,那里一定十分危险,公主只需要找出她的位置,小生自己去,不连累公主。”
  猞猁吼道:“玉鬼已经对元公子以身相许了,愿和元公子同生共死!”
  元曜心中发苦,道:“请公主收回‘以身相许’的话,小生对公主并没有儿女之情。公主身份尊贵,乃是仙人,小生只是一个愚钝的凡人,高攀不起,请公主另寻匹配的同族作为佳偶。”
  元曜苦口婆心,猞猁却没有听进他的话。猞猁竖着耳朵,站在树顶上四处张望,嗅着夜风中传来的气味,追寻白姬和梼杌的踪迹。
  一阵夜风吹过,猞猁望向东南方的山林,神色严肃,“元公子,白姬在东南方。”
  元曜转头,向东南方望去。
  远山之中,夜色沉沉,隐隐有一道青色的妖光闪烁。
  “玉鬼带元公子去。”元曜正在苦恼怎么去时,猞猁已经将他叼在口中,飞速向东南方而去。
  元曜感激地道:“多谢公主。”
  猞猁心中羞涩且激动,加速狂奔。
  ?青月之下,猞猁叼着小书生从一棵树枝跳到另一棵树枝,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奔。
  元曜的耳边风声呼啸,树木飞速后退。
  “吼喋喋——”不一会儿,元曜就已经能够听见梼杌的咆哮声了。青月之下,猞猁叼着小书生从一棵树枝跳到另一棵树枝,以闪电般的速度飞奔。
  元曜的耳边风声呼啸,树木飞速后退。
  “吼喋喋——”不一会儿,元曜就已经能够听见梼杌的咆哮声了。
  在山林间的旷地上,梼杌正在与一只黑色的猫兽激斗,它的右后足被一条白云织成的绳索缠住,无法迈开步伐,即使张开血盆巨口,却怎么也咬不住猫兽。
  陶渊明跌倒在一棵大树下,奄奄一息。他的身影已经淡薄到近乎透明,可以透过他的身体看见地面。
  白姬站在旷地中央,她的白衣上隐隐有蓝色的血迹,发髻因为打斗而散落,长发飞扬。她用金色的眸子注视着梼杌,眼神冰冷。她左手持弓,右手平摊在星月之下,星光、月光落在她的手掌上,凝聚成两支箭,一支蓝箭,一支银箭。
  白姬搭箭上弓,瞄准梼杌。
  “嗖——嗖——”两支箭离弦飞去,穿透梼杌的身体。
  但是,月箭、星箭如射入虚空,丝毫没有伤到梼杌。
  “吼喋喋——”梼杌大怒,仰天狂吼。
  白姬皱眉,咬住了下唇。她望向梼杌钢刀般交错的利齿,有汗水滑落额头。之前,她以陶渊明为饵,引诱梼杌出来。梼杌果然来袭,猝不及防之间,它咬住了陶渊明。白姬去救陶渊明时,不小心将收集了日光的箭囊掉在地上。梼杌将箭囊吞入腹中。
  夜晚没有阳光,失去了箭囊,白姬无法使用日箭,而仅凭月箭、星箭,无法杀死梼杌。
  猞猁叼着元曜,悄无声息地接近战场,它停在一棵大树上。
  元曜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感到看见梼杌之后,猞猁正在发生一些奇怪的变化。
   猞猁的毛开始倒竖,双眸渐渐变得血红,身上散发出一阵又一阵让人心寒的杀气。——梼杌激发了猞猁体内潜伏的杀性,它已经开始妖化成魔。
  ?啊!!元曜的后背一阵阵发寒,他心中十分害怕,担心猞猁先把自己给吃了。玉鬼公主一旦杀性大发,妖化成魔,连猞猁王和王后都会攻击。然而,猞猁没有吃元曜,它拎着小书生的腰带,将他挂在一段树枝上。
  猞猁杀气腾腾、悄无声息地跃下大树,向梼杌潜行。
  元曜心中发苦,想叫回猞猁,但是猞猁杀性大发,他又不敢叫它,只能眼看着它去袭击梼杌。
  旷地之上,梼杌狂怒,它使劲挣扎,右后足上的云索眼看就要挣断。
  离奴低俯身体,嘴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它明白必须拿回装日光的箭囊,否则不仅它,连主人也会丧命。
  梼杌狂吼一声,挣断云索,获得了自由。
  离奴见状,强压下害怕,鼓足勇气扑向梼杌。
  梼杌见离奴扑来,张口咬住它的后颈。
  “嗷呜——”离奴痛得大声哀鸣,它的左爪破开梼杌的腹部,扯出了梼杌之肠。
  离奴将梼杌之肠抛开,对白姬嚎道:“主人,快去拿箭囊——”
  白姬沉吟一下,飞速奔向梼杌之肠。
  梼杌使劲将离奴摔出去,打算去与白姬争夺自己的肠子,但是离奴却紧紧地抱住了它,“怪物,休想甩掉爷!爷就是死,也要拉你去垫棺材板!!”
  梼杌暴怒,伸出利爪,抓向离奴的头。
  离奴大骇,躲闪不及,以为必定会身首异处。然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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