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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小声点！”连豫泯也急了。“你还想干什么？报警，还是逃跑？”
张祖德浑身颤抖了起来，虽然他是个胆小如鼠的，成天都躲在家里玩电脑，玩女人地堕落青年，但是他也有正义感。至少他觉得自己有正义感。
“得。你报警吧！”连豫泯把手机丢到了座位上，“但是我赶保证，在警察到来之前，他们会杀了你，然后逃走，没有人能够追上他们。”
张祖德没有去拿电话。“他们也会杀了我的，我知道你要我做什么，可他们仍然会杀了我的。”
“为什么要杀你？”
“灭口。他们杀皮特是为了灭口。杀珍妮与简也是为了灭口。只要我没有价值了，他们就会杀了我。”
连豫泯苦笑了起来。“那如果你什么都不做。你会有价值吗？”
张祖德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你相信我吗？”连豫泯朝坐在路边椅子上的两人看了一眼。
“连，是你救了我，如果那次不是你救了我，我现在早就死了，这次你也要救我。”
“那我保证，你会活着，他们也不会杀你，你相信我吗？”连豫泯看着年轻人的双眼，等着他回答。
张祖德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很好，那你就要全力配合我们，干完了事情后，我会放你走，并且保证让你活着离开。”
“可是，你要我干什么？”张祖德逐渐恢复了平静，“入侵摩根银行，还是花期银行的主系统？”
“没那么简单。”连豫泯放下了手上的早餐袋，“这次，你会有更强大地挑战，需要入侵世界上最难以入侵的计算机系统。”
“你是说……”
“尽快想好需要什么设备，我们会很快离开这里，需要的东西沿途采购。”连豫泯推开了车门，“所以，你最好快点进入状态。”
张祖德立即点了点头，然后拿起汉堡包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看样子，在受过了巨大的惊吓后，张祖德也饿坏了。
“说好了，他会跟我们合作的，也许要采购一些设备。”
“没问题，沿途让阿良跟你去办。”凌天翔站了起来，朝轿车走去，“吃完了？那我们上路吧。”
“天翔……”连豫泯叫住了他，“你得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凌天翔回过了头来。
“完事后，放他一条生路，我保证他不会出卖我们，更不会与CIA，美国警察，以及FBI合作。”
“你拿什么保证？”凌天翔走到了连豫泯面前。
“我可以拿我的命保证。”
旁边的袁德良冷笑了一下，如果出了事，他们三个都活不了，连豫泯的生命还有什么保证价值呢？
“你知道我以前是干什么的吗？”连豫泯拉住了凌天翔，“当初他入侵了联邦储备银行地电子账户数据库，结果被FBI的特工围剿，是我把他救了出来的，如果没有我，他早就完了。”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我可以让他活下来，但是他必须得离开美国。当然，我会提供一笔钱让他在别的国家过隐居的生活。”凌天翔稍微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他要是敢出卖我们，你知道我会做出什么来，你也知道袁德良的脾气。只要我们有一个人活着，那么没有人可以保证他地安全！”
连豫泯松开了抓住凌天翔地手，这是他能够得到的最好的答复了。
****
轿车继续西行，中途除了吃饭，加油就没有停过。张祖德恢复了平静后，准确地说，是凌天翔保证在完成任务后给他500美元，让他到别的
过潇洒的生活后。立即就答应配合凌天翔他们，并列出了一批需要购买的设备。傍晚的时候，轿车到了盐湖城，袁德良与连豫泯去购买了一些设备，为了不引起注意，张祖德需要地那些计算机以及网络设备分成了好几批，在每座城市只购买一批，而且还分到好几个店，基本上只在每个电子设备店购买一两样。
一路上，三人轮换架车。轮换休息，没有刻意找地方休息。天亮地时候，他们已经到了夏延，买了一些食物，设备之后，继续向东而行。沿途经过了奥马哈。达文波特，托莱多，匹兹堡，最后在弗吉尼亚州地里士满停了下来。不到三天地时间，凌天翔他们几乎横穿了美国大陆，平均每天行驶历程超过了2200公需要地所有电子设备。这也只能说美国的本土道路交通网络十分发达，而且驾车出行的美国公民很多。只要在公路上控制好车速。不为规行驶。就不会有警察来主动找麻烦。
“就在前面，我三年前在那边呆过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人去过了，听说是要缩小在美国东部地区的活动范围，因此很多秘密据点都被取消掉了。”连豫泯的情绪也好了不少，只是有点疲惫。“现在国安部应该已经删除了那处藏身点的档案，史兴刚也不一定知道这个地方，应该是比较安全的。”
“我与袁德良先上去检查一下。”凌天翔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了手来。
连豫泯叹了口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大门的密码是门地钥匙在门框上面的缝隙里面。”
“那好，你们在车里等着！”
连豫泯将车停在了房屋对面的街边，凌天翔与袁德良迅速下了车。看到两人仍然保持了大概10米的距离，连豫泯就知道他们还。：惕。也许，那两个特种兵永远都不会放松警惕。这几天，连豫泯就注意到，不管是在吃饭，还是在睡觉的时候，凌天翔与袁德良都保持着高度的警惕，做好了随时逃跑，随时与敌人战斗地准备。之前，连豫泯一直认为间谍才是永远生活在紧张之中地人，可是现在他却不这么认为了，比起凌天翔与袁德良，他以前过的日子就太轻松了。
“连，我们走吧，趁他们不在，我们逃走吧！”
连豫泯苦笑一下，然后摇了摇头。
张祖德仍然有点不甘心。“我们现在就逃走，去警察局，去找……”
连豫泯猛的转过身来，一把抓住了张祖德的衣领。“别想去找警察，最好想都不要想，如果你有一点点这样的想法，不需要他们动手，我都会杀了你。”
张祖德一惊，立即就低下了头。
连豫泯迅速控制住了情绪。“完成这事后，我会送你离开美国。今后我们也许永远都不会见面了，放心，你会过上美好的日子的，但是必须要首先帮助我们完成这件事。”
“可是，你们什么都没有告诉我！”张祖德已经把连豫泯当作了与凌天翔他们一样的人。
“等下你就会知道地，而且你知道得越多，那你就越不安全。”
张祖德闭上了嘴，一路上，他多次想过要逃跑，却没有单独逃跑地胆子。
袁德良出先在了大厦地门边，朝着街道对面的连豫泯招了招手。连豫泯立即带着张祖德下了车，带上沿途购买地那些设备后，两人穿过了街道，进入了大厦。这是一栋公寓式住宅，在美国比较少见，一般是租借给那些不在本地定居，但需要长期居住的商人，以及大公司的高级管理人员。连豫泯当初包下的房间在十一楼，袁德良没有坐电梯，而是走的安全通道。连豫泯与张祖德也只能跟着爬上了十一楼。
房间里空荡荡的，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大部分的家具都被搬走，只剩下了一张长沙发，一张桌子，以及一个小茶几，连张椅子都没有。厨房里的家用电器还比较完整，有壁厢，洗衣机，当然最有用的还是冰箱。两间卧室里也只剩下了床，除了床垫之外，连床单都没有。浴室里也只能放出冷水，没有热水。最重要的是，电源并没有被切断。
“阿良，等下你去买点吃的回来。”凌天翔已经把房间里检查了一遍，“注意，别用信用卡，用现金。”
“得了，这还用说吗？”袁德良长浴室走了过去，“我冲个澡就出去，你们要吃什么快点想好。”
等袁德良进了浴室后，凌天翔朝连豫泯看了一眼。
“张，你过来。”连豫泯将张祖德叫了过来，“你把工作站弄起来，我告诉你需要做什么。”
张祖德朝凌天翔看了一眼，立即动手把那些电子设备组装了起来。
“现在，你要入侵一个数据库，恐怕是全世界最难入侵的数据库，不过，在你之前，已经有人办到了。”
“什么数据库？”张祖德已经将中央处理器组装好了。
“CIA的中央数据库，而且必须要进入最核心的绝密资料库。”
“什么！？”张祖德立即惊讶的朝连豫泯看去，“我一个人？”
连豫泯点了点头。“这里就我一个人。就是我所知，当年那个以色列黑客也只是入侵了普通数据库，没有能够进入绝密资料库，不知道你能否打破他的纪录。”
“这个……”张祖德也有点兴奋了，以前还真没有任何人入侵过CIA的绝密资料库呢。“我有多少时间？”
“不超过24小时。”凌天翔回答了这个问题，“如果你能节约一小时，我就多给你50万的奖金，相反，如果每超过一个小时，根手指头！”
“这不可能……”
“没有不可能的事，从现在开始计时，要钱，还是要手指头，就要看你到底有没有连豫泯吹嘘的那么厉害了。”
张祖德朝连豫泯看了一眼，立即就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他不但想要钱，而且还想保住自己的手指头呢！
卷二 乱麻快刀 第六十七节 狐狸尾巴
逼利诱之下，张祖德显得非常积极。凌天翔等人都他，也帮不上什么忙，除了分头出去购买了一批食品之外，连豫泯还设法搞来了一些枪支弹药，其中一包括一支M24狙击/的一把MP5SD型微声冲锋枪，因为搞不到M4卡宾枪，袁德良也就只能退而求其次了。
凌天翔没有去细问连豫泯从哪里搞到这些枪的，就他所知，谍报人员都有自己的一套秘密网络，而且是没有在档案中记录的情报网络以及获取物资的渠道。这是谍报人员为了自己的安全而准备的，不到必不得已的时候绝不会用上，凌天翔也就自然不好去问相关方面的情况了。
等到凌天翔他们把一切都准备妥当，时间已经是当天晚上了，最后一次是连豫泯一个人单独出去的，回来的时候就带着那些枪支弹药。张祖德仍然在忙碌，准确的说，是坐在计算机前面，不时的敲打一下键盘，不时露出惊喜状，不时又沉思了起来。凌天翔一直坐在客厅的地板上，看着张祖德的一举一动，有点搞不懂那个人能在计算机上弄出什么名堂来，难道计算机能够给人带来快感，比战胜敌人，完成任务还要强烈的快感？
“他也是个孤儿。”
凌天翔回过了头来，看到连豫泯在他旁边坐了下来，然后接过了递来的啤酒。
“很小的时候，他父母就在车祸中丧生了。”连豫泯打开了啤酒罐，一股泡沫冒了出来，“后来被社会福利院收养，从小性格就非常孤僻，但是很聪明，十岁的时候就精通计算机，十五岁考入了加州大学。并且拿到了全额的奖学金。在计算机方面，他有着超人的天赋，甚至可以说是天赋异禀，听说在入学的第一年，他就入侵了加州警察总部的计算机网络，把里面的资料改得一塌糊涂，因为没有成年，结果只被关了半年。”
凌天翔朝张祖德看了过去。他还真没有想到张祖德也是孤儿，这让他改变了对张祖德地看法，至少在张祖德身上找到了一个共同点。
“毕业后，他只在硅谷的一家大公司里干了半年，然后就出来创业，可是遇人不淑，而且严重缺乏社会经验，在第一次投资的时候就被合伙人给骗了。现在那人正用他当年搞出的一套软件发了大财，而他则一蹶不振，还染上了毒瘾。”连豫泯叹了口气。“这就是美国梦，很多人心里的美国梦。”
凌天翔也叹了口气，这也可以说成际遇不同，铸就人生绝大的差异，如果当年黄龙飞没有收养他的话，不知道现在凌天翔会是个什么样子。
张祖德咳嗽了几下。然后就在桌子上翻找了起来。接着又跑到了堆放行李的地方翻找了起来。连豫泯地神色立即就变了，接着凌天翔也想到张祖德在找什么。
“给！”袁德良走了过去，把那包白色的粉末丢在了电脑桌上。
张祖德立即冲了过去，如同是饿死鬼见到了面包一样，神色立即就兴奋了起来。
“天翔，你干什么？”
凌天翔的动作更快，张祖德还来不及打开塑料袋，他就一爪夺了过来。
“给我。给我！”张祖德拼命的想夺回来。“就让我吸一口。就一口！”
“你给我听好了。”凌天翔一把抓住了张祖德的头发，将他摁在了桌面上。“以后要是再敢碰这东西，老子就一刀一刀的把你割成碎片，然后冲进下水道里。”
张祖德拼命的挣扎了起来，身体也扭动了起来，就如同一条快要窒息的毛虫一样。
连豫泯快步走了过来。“天翔，让他吸一口，现在不能让他犯毒瘾。”
凌天翔一愣，抓着海洛因的手在微微发抖。
“豫泯说得没错，如果他现在毒瘾犯了，我们就什么都做不了。”袁德良也走了过来。
凌天翔咬紧了牙关，将毒品丢给了连豫泯，然后将张祖德压在了桌子上。“你给我听好，我要你把每一个字都听清楚，并且给我牢牢的记住！”
张祖德连连点头，目光却落在了连豫泯抓着毒品地那只手上。
“等干完了这件事，我会把你送到最好的戒毒中心去，你以后要是敢再碰毒品的话，我绝对说到做到，将你切成碎片，去喂下水道里的蛆虫！”
张祖德仍然在连连点头，可是目光一直没有从连豫泯的手上离开过。
袁德良伸手碰了下凌天翔，神色很是激动的凌天翔松开了张祖德，同时一把掀开了袁德良地手，冲进了卧室里。张祖德从连豫泯手里夺过了塑料袋之后，立即趴在了桌子上，将一些白色地粉末倒在了桌面上，然后用一支笔筒将粉末吸进了鼻孔里，然后浑身颤抖了一阵，仿佛整个人都飘了起来一样。
袁德良看了连豫泯一眼，进了卧室。凌天翔站在窗边看着外面的街道，走到他的身边后，袁德良才说道：“开始为什么那么激动？”
凌天翔回过了头来，神色仍然很激动，或者说是很悲愤，悲痛。
“他不过就是个工具，有必要那么关心他吗？”
“不是……”凌天翔长出了口气，神色迅速恢复了正常，“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现在他的情况怎么样了？”
“吸了粉，好多了，过一阵就能继续做事。”袁德良摸出了香烟，“真没想到，你反应会那么大，总不成，你还想把他带上吧？”
凌天翔勉强笑了一下，接过了烟，抽了几口后，他仍然看着窗外的城市。
“你休息一阵吧。”袁德良拍了下凌天翔的肩膀，“有结果了，我进来叫你。”
袁德良走出去的时候，凌天翔并没有回头。在袁德良看来，是因为这次行动的压力太大了，加上这几天地遭遇，所以才导致凌天翔失去了控制。在袁德良眼里，张祖德不过就是一个鼻涕虫而已。一个根本就不值得可怜地混蛋，哪里想到凌天翔内心深处，那复杂和微妙地心情。
****
凌天翔来到客厅的时候，三个人都围在电脑前。就他所知，连豫泯对计算机地了解还没有袁德良多，他们两个围
前做什么。
“天翔，过来。”
“有结果了？”凌天翔立即走了过去。
“有一些结果了。”连豫泯向旁边挪了两步，“入侵CIA的核心数据库相当麻烦。张祖德一个人搞不定，而且我们的设备也不够先进，现在只拿到了一份经过了数重加密的文件。”
“三重加密，而且是……”张祖德的精神已经完全恢复了，跟正常人没有什么差别。
连豫泯拍了下他的脑袋，说道：“从文件格式来看，这应该是一份人员名单，很有可能是CIA的勤务人员名单，现在我已经保存了下来，准备带回去。让我们的技术人员分析解密。”
“那我们需要地东西呢？”连豫泯半天没有说到正题上，凌天翔也有点不耐烦了。
“入侵数据库不可能，我们只能想别的办法。”连豫泯拿出了香烟。
凌天翔接过了烟，等着连豫泯继续说下去。
“我们监视了CIA高层人员的活动情况，你也知道，情报部门的高层管理人员的活动都要备案的。”连豫泯朝计算机屏幕上指了一下。“这些备案没有放在绝密资料库里面。如果史兴刚要到美国来的话，CIA肯定会派一名高级官员去接他。因此，只要我们掌握了这些人的活动情况，如果有谁离开兰利，或者是有异常行踪的话，那么就可以肯定是谁去接史兴刚，我们则顺藤摸瓜，跟着这人就行了。”
凌天翔微微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谁是史兴刚？”张祖德又问了一句。
“做你地事。别开口！”袁德良立即动手敲了他一下。
“现在有结果了吗？”凌天翔朝电脑上的那些数据看了一眼。都是加密文件，张祖德正在用某个程序为文件解密。
“已经搞到了两位副局长的日程安排。没有发现异常。”连豫泯叹了口气，“另外还有几个部门主管的日程安排也都破解了，他们都在兰利，没有离开的计划。现在只剩下分管行动，也就是外勤特工的副局长，还有外勤处处长地日程安排没有破解出来。”
“还要多少时间？”凌天翔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