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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伯x御堂]拉锯-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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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着他,手指温柔地从他发间滑落,像抚触某样稀世珍宝。他看着他嘴型张合,读到坚定不移但满是苦涩的话语。

多么可怕的喜欢。如果那也算是喜欢的话。

可是他,却因为这叹息般不可捕捉的话而醒过来。

再见。再见。再见。再见。再见。

他能确定的只有这句短语。无限惆怅的降调,留给昔日空间最后尾音。

如绞索般日甚一日地勒紧他的呼吸。完全无法彻底将他从他思绪中排除。

每当他放松下神经,那个男人的影子便蛇一样滑进他的思维。以他的意志,也只能做到每当想起他时便刻意转移注意力。如今他除了工作生活中再也没有别的内容。

让他昨夜如此反常的是,看到了公司最新的一个企案。合作者是,MGN,负责人是,佐伯克哉。

他,一直是迎战而上的男人。

从不后退,从不言败。

即使对手曾是他的噩梦。

他冷静地擦干脸,换了家居服,为自己烧咖啡,悠闲地准备早餐。

天空在咖啡翻出的氤氲中微露蓝光。


14.

'初次见面。我是佐伯克哉。'

这是令克哉失望的一年。眼镜的确改变了他的人生,但没有给他带来生活的乐趣。如今的他还不如以前那个为微不足道的工作劳碌烦恼的自己快乐。

现在他决定将一切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抛弃。在那个永远虚空的缺口上封印一层又一层枷锁。那已经变成足以至死几倍个他的毒药,腐烂他的灵魂。他时刻闻到那股腐烂的恶臭,却无法剔除。他知道的,余生必须背负这份罪,不管他是否抛弃,是否能封印,是否能遗忘。但他已经决定,将有关那个男人的事情像垃圾一样抛弃,开始新的人生。他试图让自己变得轻松。

但。

'初次见面。我是佐伯克哉。'

当他与眼前的人握手,说出这句话时,他知道,他不可能做到。

不可能做到,却不能不,这样做。

'幸会。我是御堂孝典。'

眼前的男人回以他同样客套的完美微笑。微笑没有延伸至眼内,投移过来的目光带着只属于他的冰点温度,在他脸上不经意地滑过,像轻灵的船只滑过深沉的水面,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他将文件递给他,坐在他对面,用他特有的水晶般优美的声线将合作事宜念成一首诗。

恨不得这段时光永驻。

但他只是垂下眼看手中的文件,并就自己需要详细了解的细节提问,一切,像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早已重复过千百次的无聊流程。

他灵魂中腐烂的伤口加快了败坏的速度。使他几乎不能维持完美的面具。使他几乎夺路而逃。这个男人要坚强到什么地步,才能从那样可怕的过去中站起来,没有受到黑暗侵蚀,完美保存了原色。

他之于他,或者只是生命洪流中的磨砺石。

或许什么都不是。正如初见时,他眼神里的含义。

突然之间克哉觉得自己很可笑,亦很可悲。他,选了一个怎样的对手。真正冷酷无情的是那个男人才对。他的眼里看不到任何人。这样的人心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走进去。

而他竟自大得妄图成为例外。

但是那时,如果没有放开他呢?他黑暗的心不禁踏入出三百六十多天来不敢细想的禁区。但随即就离开了。

并没有,做错。

他的心叹息。

比起在自己手中凋零,他宁可让他自由绽放。

自嘲地想,佐伯克哉是这么伟大且浪漫的人吗?


告别时他对他点了点头。梳得整齐利落的头发有一缕落在额前,他似乎不以为意。而他轻颤的心里,已经一遍又一遍地描绘无数次,伸手贴近他精致的面孔,将那缕幸运的发丝放回他耳后。只是这样简单的想象而已。不敢去想那张脸上的唇,是如何柔软甜美。

站在街上,阴霾的天空压在头顶。今年第一场雪,酝酿许久,终于飘落。

白色的,再会之日。

他惨淡地想。好不容易修饰好的创口因为重逢而崩裂。

像要抛开懦弱情感般,他迈步向前走去。

15.

一年之间,短得什么都来不及改变。

克哉离开后,御堂隔了片刻也离开会客室。

在雪中匆匆行走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寂寥。那么站在雪中注视那身影的自己,又是一副什么样子呢?

御堂想过许多种重逢的情景,他会说什么,他该如何应对。一切皆因那句'初次见面'化为泡影。初次见面……么。御堂将围巾拂到身后,看着克哉的背影微笑。

一年之间,看似什么都没有改变。但他,已经变了呢。

16.

克哉坐在华美的会所内。光线是如此暧昧,天花板上错乱点缀的灯,像无数忽闪忽灭的星光。

照在他带着水光的唇上。他的薄唇画出一个完美的弧线,似笑非笑。盛满琥珀的水晶杯刚刚离开他的唇……

心口一紧,嗓子发干。

'佐伯先生似乎不太高兴的样子,是酒不合口味吗?'

坐在对面的人,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望着他,所有星光艳敛在双眸内。

'怎会。无论是美酒或是美人,都很合我的胃口。'

克哉说着,用力搂紧挨在自己身边的美少年。

'那就好。'他笑着说,'难得公司的合作如此顺利地展开,将来也请佐伯先生多多指教。'

'你太客气了。'

他还不知道,自己今天已经递了辞呈的事。

他看着他和身边的少年调情,发觉自己以前对他的了解是那么少。

原来御堂喜欢这种类型。

像鲜花那样娇嫩的少年咯咯地笑起来,将酒杯递到他嘴边,他略为推辞,就低下头让琥珀色的液体喂入。少年用舌尖舔去残留在他唇边的酒,他愣了愣,随即微笑,有点腼腆,有点风情。

自己无论如何也不可能露出这种乖巧讨好的表情,更不会这么温柔可人。他觉得烦躁,藏在另一边的手握拳又放开,再握拳。

'呐,佐伯先生,我们也来喝嘛。'

他身边甜蜜的恶魔贴在他耳边私语,湿润的呼吸拂在耳廓上叫人有些难以把持。他推开少年,扶着眼镜,露出他的招牌笑容。'啊啊,我该如何是好,晚上还有很多工作,被你灌醉的话,我会很苦恼呢。'

'好扫兴哦。'

'嘛,为了赔罪,再开一瓶酒吧。'

在少年的呼唤声中,他不再说话。将视线转回御堂身上。

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温柔的表情,想必是很喜欢身边那个少年吧。

但是一次也没有对他这样笑过啊。心里钝痛着。他对他的表情,永远是那么厌恶和痛恨。能够像今天这样疏离而礼貌的态度,已经算是意外收获了。

然而,究竟是为什么,要约他出来呢?即使是答谢,也不必做到这种地步。还是说,他已经原谅自己了?

那是不可能的。

看似温柔的样子,却半点亲近的空隙都没有啊。

或许,是报复也不一定。应该是明确知道他的心意,却故意这样折磨他吗?确实,如他所愿了,但是自己却没有必要像傻瓜一样被人捉弄啊。

可是他却无法站起来离开,仿佛已经被蛊惑了,贪婪地凝视着他,那遥远迷离的面容。

要如何才能压下心中这份蠢动的火焰,才能不使他将他压倒,取代水晶杯,去碰触他的唇。

啊啊。

你,不要这样窝在他的怀里;你,不要去抚弄他的手指;你,不要在他身上留下你的味道。

这样的情景叫他疯狂,终于无可忍耐地伸出手去,握住少年的肩头。

所有人都愣住看他。

自己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吗? 

'我喜欢你,'这应该是对那个人说的话,却不得不看着惊讶的少年,舔舔嘴唇。继续说下去,'这个晚上,愿意赏光陪我吗?'

御堂怀里的少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了看同样惊呆的佐伯身边的男孩,再转头看了看失去笑容,不知道想些什么的御堂。

'御堂先生……'少年有些无助,怯怯地问。

下一秒,御堂将少年拉到自己怀里,在他耳边低语,少年白皙的脸上变得通红。接着,御堂将少年推入佐伯怀里。'那么,请温柔地对待他啊。绿可是非常可爱的孩子。'

隔着桌子,拥紧这个柔软的男孩,酒瓶和杯子被撞倒的声音是如此清脆,头顶的星光旋转着,将人带到另一时空。

双唇似是有魔力般吸引人去毁坏。他用力蹂躏这份柔软。耳边传来御堂的声音。冰凉的,蛊惑的。

'太心急,会把人吓坏哦。'

怎么能不心急,这是御堂的味道啊。

在他所不知道的时间里,少年是怎样获得御堂的爱怜,用这娇嫩美好的身体,承接御堂难得一见的温柔,装满了他的味道。

将他压抑在心底的破坏欲念完全激发。

少年喉间被挤出破碎的呻吟。

却令他更加地,烦躁。

为什么时隔一年,这份感觉仍然不能驱散。这个紧箍着他的魔咒,何时才能解开。

17.

他是如此喜欢黑夜,能够将一切丑陋的罪恶掩藏的颜色。如此接近他的内心色彩,没有光明,只有深不见底的深渊。

有时他觉得窒息,却不知如何才能从深渊中爬出去。

被他亲手毁掉的,远在彼岸。那是他再也无法触及的所在吧。这份痛苦的心情,也只能在黑暗中化作毁灭的狱火。

可是为什么,这份痛楚,却无法传达给他。

不如,杀了他吧。

黑暗中恐怖的念头蠢动着,

他会为他买最昂贵的水晶棺,让他长眠不醒。只属于他。

他用力贯穿压着的身体,就用那种想置人于死地的气势和力度。

'佐伯先生……嗯、啊……'

身下的少年哭泣挣扎,地剧烈扭动的膝盖不慎顶在佐伯腹部,吃痛让他一瞬间清醒过来,猛然松开掐着少年脖子的手。

控制那激烈的情绪让他大口地用力呼吸。

差一点,就将他纤细的脖子扭断了。

然而少年却在同一瞬间将乳色的液体喷洒在彼此相连的肌肤上。

'哈,呼,'少年喘息着,脸色红晕。'以为要死了呢,刚刚的感觉好棒啊,就像御堂先生说的那样……'

这个名字像电流般瞬间将他的身体贯穿,从脚心酥麻到头顶。他再次掐住少年的脖子,俯身在他耳边用魅惑的声线低语,'嗯?御堂和你说了什么呢?'

'他说,嗯哈,'高 潮余韵未退,持续在他身体里的律动让他喘息不已,'他说,佐伯先生的技术很棒,果然,啊啊啊——'

那个御堂,竟然会说这种话?回忆着他那时的表情,是在暗示什么?

'绿也和御堂做过?'

'嗯,有、有过几次……'

'哦?那么,他是,怎样做的?'一边问,一边恶意地放慢节奏,身下的少年难耐地扭着身体,柔软的四肢紧紧纠缠在他身上。

'他、很、很棒。嗯,那里,请用里一点,啊。'

'还有呢?'

'很温柔,求你……'

'不好好说的话,我就不动了哦。'

'你好过、分啊。一点都不温柔,嗯。'

'可你明明一脸很喜欢的样子呐。来,告诉我更多的,御堂的事。'

'为什么,一直问御堂先生的事情呢?'

'只是好奇罢了。'

'啊哈,他、御堂先生很温柔,但是,有点冷淡。呜,求你了,佐伯先生……'

他看着身下被折磨得泪流满面的男孩,哀哀恳求着自己。御堂是不会露出这种表情的,也不会这样极尽媚态地诱惑他。但是那苦苦压抑却又掩藏不住的情动模样,却比什么都更吸引人。

所以一切都不对,空洞的心得不到满足。怎么用力都无法排除这份焦虑,烦躁地律动,兴味索然。

草草地结束这场情事,丢下虚软得无法动弹的少年,他毫不眷恋地离去。

深夜的天空分外宁静,晚风在他心头吹过,空空地回荡。

'御堂……'轻轻地,叫出这个名字。

无法捕捉的人。

戒不掉,对你的思念。

18.

直到MGN新任部长和御堂孝典电话联络,他才知道佐伯克哉离开MGN。下意识地打听他的消息,对方却告知不清楚。

惊讶之后有些说不出的恼怒,当年不择手段从自己手里夺走的地位如今却像垃圾一样丢弃。那么当年自己所承受的耻辱究竟算什么?

端起秘书送来的咖啡,任那水蒸汽氤氲着双眼,却忘记喝下去似的发着呆。

那天究竟是出于什么心态邀请佐伯喝酒,御堂已经想不起来,只记得当时有种难抑的冲动,想要再见他一面。

'我喜欢你'。

这句话脱口而出时他有种时光倒流的怔忪感,随即发现对方告白的对象并非自己,一瞬间有种被欺骗的愤恨。

如此想来,一年前自己听到的那句话或许并非幻听,而一直对此抱着一种梦幻般期待的自己却愚蠢得可笑。

是对谁都可以说的话,本身就没有价值,如同垃圾一样肮脏得令人恶心。

然而在愤怒的同时却有种解脱感。一年来纠缠在心中的种种似乎烟消云散,他不再去想那个戴着眼镜的斯文恶魔,所有一切都'咣当'一声被丢尽垃圾焚毁炉一样化成灰烬。从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做过关于一年前的噩梦。

直到刚才。

看到来电显示的时候,他的心跳得有些快,他屏息听着铃声响了两遍,还在想要用什么表情说话。听到陌生声音时心里咯噔一下,有说不出的惆怅。

这一年来他有意无意地从各种渠道关注MGN的消息,在那些零碎的消息中,他刻意地寻找着某个人的依稀身影。他知道他在那里,所以安静地远观。

但突然被告知他一直关注的目标不在了,他顿时有些不知所措。

难道说再也见不到了?

想到这里,心里竟然空洞洞的,说不出的难受。

以至于让他差点夺门而出,去寻找那个失踪的人。

事实上他已经站起来了,冲力之大让结实的实木办公桌被撞得摇晃,案上一叠文件带着白色的弧线飘飘洒洒,落了一地。

他扶着桌子,感到有些晕眩。

缓缓地坐回去,扪心自问。

'我到底想做什么?'

'我是要报复那个男人吗?'

'我要用什么手段去报复?'

'我能斗得过他吗?'

'已经见不到他了吧?'

'他在哪里?'

'为什么辞职?'

'因为不想见到我?'

不,那样想的话未免太高看自己了,那个男人的字典里应该没有'退缩'这个词汇,更没有'害怕'的注解。

接近真实的答案,可能是那家伙找到了更有兴趣的目标。

'那么我能做些什么呢?'

这个问题久久横在心里,半天也没有答案。

冬天昼短夜长,壁钟敲响六下的时候,中央控制的日光灯亮起,将室内的一切照得煞白。

御堂松了松领带,他感觉有点窒息。今天的工作进度因为精神恍惚而落后,加班在所难免。

回家时不知不觉把车开到夜店停车场,就是上次招待佐伯克哉的那个夜店。

上次招待佐伯到这种场所,貌似有一种宣战的意味。

一年之前佐伯离开后,御堂有一段时间无法与人接触。明白自己的心理障碍所在,他尽力地克服。从来也不喜欢人多场所的他,硬是将自己置身在居酒屋之流的地方。人群让他感到恐慌,但他极力压抑逃跑的冲动,强笑着与人接触。整整半年才恢复过来。

然而还是有无法恢复过往的细节。比如性向。即使心理极度不愿意承认,但身体已经被彻底重新改造。一个晚上神使鬼差地踏入这家夜店,少年的温柔甜美意外地令他感到心安,于是成为不算太常光顾的固定客人之一。

但今天他并没有这个兴致,正想驱车离去,腹里传来过度饥饿的绞痛。吃点东西也好吧。带着这样的念头,御堂下车。

进入店里,目光不自觉地搜索绿的身影。绿是御堂在这家店里的对象之一,但并不是非他不可,只不过每次他到店里来,那名少年总是最以最快的速度出现在他视线中。

今天也是一样。

御堂还没有看到少年,少年已经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笑盈盈地甜蜜撒娇地扑进他怀里。

'御堂先生你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抱歉,最近比较忙。'

'那么忙哦?你该不会还没有吃晚饭吧?今天的餐点很好吃哦,我帮你点餐吧?'

欢场的少年如水般体贴,能让每一个客人都以为自己是他牵肠挂肚的唯一。然而渴求这份虚假温柔的自己,实际上是孤独得可耻的人吧。

'那就麻烦你了。'

于是少年欢天喜地地把今天主厨最得意的套餐端到这位清俊傲气的男人面前,自然不能忘记问问主厨配什么酒最好。

在少年的许多客人当中,他最喜欢这个男人。然而却不敢生出'恋慕'的心情。但只要看到对方因为满意而露出一丝微不可见的笑容,他便觉得十分满足。

相比御堂孝典,佐伯克哉更让人觉得容易亲近。那个男人身上散发着欲望的味道,刻意收敛着霸道,却藏不住狂野的气息。而有欲望的人在他看来却是容易征服的。因为他再与众不同,也不过是芸芸众生的一分子。

而御堂孝典则不同。少年知道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生理上和他人没有异同之处。但即使对人剖析得很现实的绿,就算看过了对方在床上赤 裸的样子,也依然觉得和他之间有着巨大的距离。犹如云与泥的区别。

这样的男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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