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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是木头,你何必在他的身上下六年的功夫?”
 “越有挑战性的事我越喜欢。”
 “如果他知道真相会宰了你!”
 她自信满满地微笑:“不可能,他爱死我了!”
 “如果他真的爱你,就不会再看上那个小妖怪!”
 “男人嘛!总是不甘寂寞的,天下乌鸦一般黑,原本就是这样的,不过既然
我回来了,他当然会回心转意啦!”
 她沉默着,表情有些黯然。
 周黛眉连忙上前抱着她哄着:“别这样嘛!好姐姐,我知道你最疼我,为了
我牺牲了很多,我这样做也是为你出口气啊!他连正眼都不看你一眼,他信上
怎么说的你也看到了,他根本不当你是一回事!”
 “信是你交给李福堂的?”
 她耸耸肩:“对啊!最强有力的证据嘛!”
 “又是我背黑锅。”
 “谁叫你是我姐姐?”她耍赖地微噘起唇:“妈妈临死前交代——”
 “我知道,你不必老是拿妈来压我,你要我做什么我不是都一一做到了吗?
就算将来有什么事,坐牢的一定是我。”
 “海文姐姐!”
 海文微微苦笑:“做都已经做了,现在说这些都没有用了。”
 周黛眉得意地笑了笑:“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
 是啊!世间少见的好妹妹!她在心里这样悲哀地想着,望着妹妹完美的天使
面孔,她不由自主地闭上了眼睛。
 什么东西推了他一下,他猛然睁开眼睛:“宝贝!”
 宝贝坐在沙发边缘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你跑到哪里去了?我好担心你!”祁寒一下子跳了起来,然后抱着头重重
地呻吟出声:“我怎么会睡成这个样子?我记得我明明在等你——”
 宝贝拍拍他的头:“笨!被下了药都不知道!”
 “下药?”
 “安眠药罗!放在你的茶杯里的。”她指指他桌上的杯子。
 “怎么会?茶是黛眉——”
 “对!是周黛眉。”宝贝怜悯地望着他:“执迷不悟的男人真是可怜。”
 祁寒愣愣地看着那杯茶,茶是比平时浓,带着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说那是一
种国外特产的茶叶,他不喜欢那个味道,所以只喝了两口:“她人呢?”
 “终于学聪明了。”宝贝拍拍他的头以示奖励:“我猜她是去拜访朋友了。”
 “去见什么人不能让我知道?”他恼怒地将这杯茶扔进垃圾桶:“居然给我
吃安眠药!”
 她安慰地坐在他的身边:“别太生气,反正你也没怎么样嘛!”
 “你知道她去见谁了对不对?”
 宝贝抿紧唇不愿回答他的问题。
 “宝贝!”
 “你自己去问好吗?你不是一直在强调‘信任’吗?为什么你自己做不到?”
 “那是因为我不信任她。”
 “可是你以前——”
 祁寒苦涩地撇撇嘴:“你不老爱说我是心盲?现在我看出端倪来你又逼着我
否认,我以前是错的,我必须承认我的确十分矛盾,现在我正打算更正我的错
误行吗?”
 宝贝狐疑地打量着他:“你怎么变得这么快?”
 “我也不知道,或许是因为这一次用新的角度来看周黛眉吧!”他叹口气,
才一个晚上的相处,他发现周黛眉言语之间诸多漏洞,连她自己也解释不来,
她想用眼泪淹死他,表演十分精采。
 若不是宝贝提醒了他,或许他永远都会在她精采的演技中迷失自己!
 “我不明白。”
 “你又有什么不明白了?你真是个问题多多的小妖精。”他宠溺地揉着她的
头发。
 宝贝嘟起嘴:“那你以后怎么知道谁可以信任呢?你以前也那么信任她,而
且你以前不是很确定自己深爱着她吗?你怎么知道你现在就不是?另外——”
 “我怎么知道我对你的爱到底经不经得起考验是不是?”他替她接下去。
 宝贝认真地点点头,等着他回答。
 祁寒搂着她的肩,背靠向沙发,现在没有什么事比得上好好替她解答来得更
重要了:“我的确无法向你保证,我对你的爱会直到永远。”宝贝微微一僵,
他安抚地吻吻她的额头接下去:“因为我不是先知,我无法预知未来,我也不
能把我的心掏出来给你看,你或许觉得奇怪,但人类都是这样活下来的,没有
人能追究为什么。”他叹口气继续说:“我一直以为我对黛眉的爱是一生一世
的,是因为我从没和她朝夕相处过,而她又失踪一年,相形之下,我将她美化
得不象活人,我一直活在自己的幻想之中,那是经不起考验的,所以当她这次
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很快地发现到自己的错误——而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绝不
是那种朝三暮四的男人。”
 宝贝似懂非懂地瞅着他:“那你怎么知道你对我的爱是真的?而不是一时的
幻想?”
 天底下会有把‘爱’拿来当课题似讨论的情人吗?
 祁寒苦笑地看着她:“你真是个难缠的小东西,我之所以会知道是因为彼此
最糟的一面我们都看过了,可是我们还是深爱对方,所以这绝不是幻想!”
 “照你这么说,那天下的人不都该先试婚吗?”
 “宝贝!”
 “我真的不懂嘛!”
 祁寒翻翻白眼:“那你告诉我,你怎么笃定你只爱我一个?”
 “我就是知道。”
 “总有个理由吧!”
 “这种事怎么会有理由?”她怪叫起来。
 “这不就得了?”爱情本来就没有理由。
 “可是我不是人啊!”
 祁寒轻轻打了她一下:“都一样的,你没听过爱是不分种族、国籍的?”
 “这——谬论?”
 他邪邪一笑:“小讨厌鬼!别老爱打破沙锅问到底还问砂锅在哪里好不好?
人类全都是冒险家,这样你满不满意?”
 宝贝心不甘情不愿地点点头,可是他知道她还想再问,于是连忙先声夺人地
开口:“你到底要不要告诉我黛眉到哪里去了?”
 “海文那里。”
 “海文?她们——”
 “她们是姐妹!大傻瓜!”
 当祁寒怒气冲天地直奔海文的住处时,周黛眉已经回到他的家里,而宝贝正
坐在客厅里等着她。
 “你——”她先是一愣,随即知道宝贝的身份,温柔地笑了起来:“你是宝
贝,对吗?”
 “没错,我正在等你。”
 周黛眉在屋内四下看了一会儿:“祁寒呢?”
 “不在,去找海文了。”
 她谨慎地打量着宝贝,小心地和她保持一段距离:“找海文?”
 “正确的说法应该是去找海文和你,不过既然你在这里,他当然只找得到海
文了。”
 她冷下脸:“你对他说了什么?”
 “真相。”
 周黛眉煞白了脸:“你这小怪物——”
 “别骂人,要不然我会咬你的。”宝贝笑吟吟地打断她,在知道祁寒的心意
之后,她变得无畏无惧起来:“你才是真正的怪物,连自己的亲姐都不放过,
很难相信你居然是个‘人’!”
 “你——”
 “海文当然不会出卖你,因为你是她唯一的一个妹妹,不管你有多邪恶,她
对你都一样愚忠,而你因为嫉妒母亲对她的偏爱,嫉妒她有父亲,而你没有,
就处处处心积虑地想霸占她的一切,她爱上祁寒,所以你接近祁寒,让他爱上
你,然后又因厌倦了祁寒和债务,决定放把火烧掉一切,海文理所当然地替你
做了那件事,等到你在国外玩腻了情妇的游戏,你又想回来,海文正好给了你
最好的掩护,反正一切都是她做的,你一样纯洁无瑕,可是你又怕海文会出卖
你,所以密告她是纵火犯,你知道她没有证据可以指控你,所以只要一把她弄
进监狱里,你又可以高枕无忧了对不对?”宝贝怜悯地看着她:“我实在不知
道你们两个里面,到底谁比较可怜一点,是不明事理的海文?还是心理变态的
你?”
 周黛眉一脸肃杀之气地瞪着她:“光凭你这些话我就不会放过你!”
 “当然,教唆李福堂对你来说不是什么难事,那个男人根本不是你的对手,
美色当前,又名利做有力的后盾,他拚死都会把我逮到手。”
 “既然那样,你应该知道我可以在三分钟之内就把他叫上来吧?”她冷冷地
威胁。
 宝贝轻笑:“你真傻,你真以为你们逮得到我?你知道我为什么选祁寒不在
的时候来拆穿你吗?”
 她谨慎地打量着她。
 “因为我不想他和李福堂发生冲突,我更不想把危险带给他,反正他有眼睛
会看,不需要我说太多。为了不让你们太辛苦,我决定自己送上门,也省得你
们麻烦。”
 “什么意思?”
 宝贝微笑地走向门口:“意思是说你完了!”
 门打开,外面站着金奇、欢喜和李福堂一行人。
 “我什么也没有承认!”周黛眉冷笑着开口。
 “周黛眉。”宝贝摇摇头:“你什么也不需要承认。”她直接走向杨云山:
“我同意参加你们的测验,但李福堂必须把周黛眉曾说过的一切全告诉警方。”
 “宝贝!”金奇阻止她。
 她只是朝他眨眨眼:“不必担心我,赶快去把万君方找回来才是真的,他是
主要人证之一。”
 杨云山严厉地望了李福堂一眼:“我同意。”
 周黛眉燃着疯狂恨意的眼燃烧着,而她别无选择!
 “宝贝和万君方到底是怎么在一夜之间把一切拼凑起来的?”祁寒蹙着眉百
思莫解地问:“等我到海文那边的时候,警方的人已经比我早一步到了,海文
居然连问都没问就和他们走了!”
 金奇和欢喜对望一眼,他清清嗓子:“万君方是和海文大吵了一架,海文口
口声声说她有多恨周黛眉,理由是为了你,万君方本来深信不疑的,可是海文
的说词和报上说的实在相差太大。他利用关系查到周黛眉所说的华侨,才发现
那个人本是个富商,他替周黛眉还清了债务,交换她当他的情妇,那场大火只
是为了掩护她的行踪而已,周黛眉从那人身上骗了一大笔钱,再把他家里闹得
鸡犬不宁之后一走了之,回台湾来避风头,这一切当然都是透过海文安排的。
万君方又问了他一个在政府机关做事的朋友才发现她们本是同母异父的姐妹,
而且周黛眉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发现了她的精神有异常的现象,只不过她很聪明,
一直伪装得很好才没被人发现而已。”
 祁寒叹了口长气:“我真的是个大傻瓜!”
 金奇又和欢喜对望一眼,欢喜不断地扯着他的衣袖。
 “怎么?还有什么没告诉我?放心好了,我现在是金刚不坏之身了,没什么
可以令我更吃惊的了!”
 “祁寒!开门!祁寒!”
 “史昂轩?”他起身咕哝着:“今晚可还真热闹,除了宝贝之外所有的人都
到了,那个小鬼又跑到哪里去了?等她回来我一定要——”
 门一开,史昂轩和小羽气急败坏地冲了进来,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这
混帐东西!你又对宝贝做了什么?”
 “什么?”他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们:“我没有啊!宝贝又怎么了?我一回来
就没看到她,我还以为她在你们那里呢!”
 “鬼扯!如果不是你又伤她的心的话,她干嘛自投罗网跑到李福堂那家伙那
里去?”
 他的脸色刷地惨白:“你说什么?宝贝被李福堂捉走了?”
 “不是的。”金奇呻吟一声:“她是自愿去的,交换条件是李福堂必须到警
方那里作证。”
 “天啊!那个大白痴?”祁寒大叫一声往外冲去。
 “等一下——”
 他已不见人影,连电梯都没搭,笔直从楼梯冲了下去。
 小羽叹口气:“急什么嘛!他根本不知道地点!”
 史昂轩轻轻笑了起来:“让他找找有什么不好?那家伙缺乏教训!”
 金奇不解地望着他们:“你们好象一点都不急的样子?”
 小羽微微一笑:“有什么好急的?屠龙骑士已经出发了不是吗?”
 “先生!你不能进去,再不走我要叫警察了!”年迈的警卫拼命拉着他的衣
袖,他不耐烦地甩开他。
 “宝贝!”
 “先生,我要叫——”
 “李福堂!把宝贝还给我!要不然——”祁寒用力推开研究室的大门,傻傻
地站在那里。
 “你真的很吵啦!”宝贝轻声抱怨,其他三个人全聚精会神地研究着仪器上
的报表:“不要紧张好不好?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祁寒大大地松了口气,这一路上他脑子里全是宝贝无助地躺在手术台上的景
象:“我吓死了!不过我比较担心你会对他们怎么样。”
 宝贝调皮地吐吐舌头:“你来得太快了,我还没机会下手。”
 “先生——”
 杨云山对老警卫挥挥手,头也不抬地说道:“祁先生是我的客人。”
 老警卫有些不高兴地瞪了祁寒一眼:“早说不就没事了?”
 他歉然朝他微笑:“抱歉,我太急了一点。”
 警卫咕哝着喃喃抱怨转身离去。
 祁寒拉着宝贝走到门边,以备不时之需可以方便逃走:“你为什么这么傻?
知不知道我差点被你吓死!”
 她神秘地对他微笑不发一语。
 “真奇怪!太奇怪了!”王河清不解地率先起身,李福堂和杨云山随后也摘
下眼镜转了过来。
 祁寒谨慎地紧紧握着宝贝的手。
 李福堂气忿地丢下手中的报表纸,悻悻然离去。
 杨云山意味深长地看着宝贝:“除了脑波比一般人强之外,这孩子和一般人
没有什么不同。”
 他欣喜若狂地欢呼起来,抱着宝贝转了好几个圈子:“放心了,我们可以走
了!”
 宝贝拍拍他的头:“本来就该放心嘛!穷紧张!”
 “我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宝贝大方地点头。
 杨云山拿出那叠相片:“那这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宝贝故作惊讶地朝那些相片挥了挥手:“有什么不对吗?”
 一直看着相片沉思的王河清惊叫起来:“怎么回事?相片——”
 杨云山低头一看,原本相片上的影像正渐渐褪色,终于变成一张张普通的白
纸。宝贝调皮地侧着头:“我看不出什么地方有问题。”
 杨云山叹口气,将那张张白纸和报表全丢进了垃圾桶:“你真是个调皮的妖
精!”
 祁寒宠溺地朝她笑:“放心吧!我会好好管教她的!”
 “才怪!”
 “不信你试试看好了!”
 他们斗着嘴走出科学研究院。
 “就这样放她走?”
 杨云山摇摇头叹口气:“世界上未知的事物太多了,只要不危害到其他人,
又何必一定要追根究底呢?”
            
 寒寒键入尾声
            
 ‘舞影’的票房大振低靡的国片市场!
 原本不被看好的欢喜顿时成了炙手可热的偶像兼实力派的当红巨星,也就在
这个时候,她和金奇宣布订婚的消息成了最热门的话题!
 前一阵子周黛眉返国所引发的事件闹得满城风雨,随着她未婚夫祁寒骤然结
婚而到达最高潮!
 唱片界名人海文坦承周黛眉是她的妹妹,一年前的演唱会事件也是受到她的
教唆而为,但她仍极力为她辩解,院方也证明周黛眉有严重的精神分裂现象。
 所以当她在法庭上指认祁寒的新婚妻子是妖精时,法官当机立断地判她入精
神病院疗养——而海文当然是有罪的,被移送地检处法办。
 就这样结束了这一段恩怨,新闻界正愁没有花边新闻可以报导时,‘舞影’
的成功刚好可以使他们忙上一阵子,更不用提其原声带正是出自于前阵子的男
主角祁寒之手了!
 当然,‘舞影’的女主角欢喜是著名男歌手万君方的表妹,而万君方和周黛
眉曾是公认的一对金童玉女——‘舞影’的编剧史昂轩是祁寒新婚妻子宝贝的
法定监护人——‘舞影’的导演金奇一怒撤掉女星何秋虹,不惜买下后半部电
影捧其未婚妻,而金奇和祁寒又是莫逆之交——可以写的花边新闻实在太多了,
另外在科学奇闻版上,国内科学权威杨云山博士发表了一篇报导,指称‘妖精
’的的确确存在,多次元世界的话题重新开始被炒热。
 愁没有话题可谈吗?只要找份报纸,东拼西凑就会找一个精采绝伦的故事喔!
 “宝贝!求求你下次走正门好吗?不要老从墙角、窗户蹦出来!”
 “爱就是信任——”
 “这和信任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爱我就信任我的选择,我的选择是:”不走正门。‘“”把悲伤
交给你还不够,你连我的胆子都要吗?我快被你吓死了!“
 “可是爱就是——”
 ……
 你懂得爱和信任了吗?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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