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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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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很多,必须牢记:不见鬼子不挂弦。又补充说,不过,像胜亚这种公司,我认为
还是可以放心的。于是,张佐到市工行办好收款人为昆明胜亚科贸公司、金额500
万元的银行汇票正副联。为安全,他持正联,将副联交助手黄平保管,毕竟是500
万元,“如果真要有个闪失,把我脖子上这七斤半搭上去,也赔不起呢!”

    而林荫华的基本判断是,胜亚老总王军升属知识分子创业型,乱来的可能性不
大,何况,胜亚在农业科技和农产品贸易方面是强项,与他们合作应该是一桩比较
愉快的事。从商十余年,林荫华在业界的口碑是老成持重,凡事想得细,出手攻必
克,虽没一夜暴富,但也集腋成裘,羽毛渐丰,在业内有了说话的资本,时称“话
语权”。今年由市经委牵线,林荫华花2000万元兼并了渝丰橡胶厂,并从瑞典引进
设备,准备生产彩色弹性橡胶地砖,一旦原料到位,就可以开工了。对张佐,林荫
华是放心的,公司几百万的供货他做过好几单,从未有过闪失。

    然而,林荫华不知道最近张佐的家庭正波诡云谲。作为老板,他不过问员工隐
私,但员工隐私,有时却可能间接影响公司的大事。这一点,他没想到。

    飞机进入平流层,空姐开始分发饮料。张佐不想喝,闭眼假寐。往事浮现脑海。
就在今年的五一黄金周,林老板组织凯源的骨干到昆明游览世博园,其间,在与当
地企业家的一次联谊会上,昆明胜亚科贸的副总顾委,与他们搭上了关系。在其后
的活动中,顾委鞍前马后,极尽地主之谊,让林总和张佐等很受感动。当得知凯源
拟生产橡胶制品后,顾委说,那好啊,我们公司可以为你们提供充足的原料嘛!当
时只以为是酒局闲话,因为凯源与渝丰的兼并谈判还没有最后结果,未曾想这下可
真要打交道了。

    是祸还是福?张佐趟不透水的深浅。他又想到李婉贞,这女人,最近怎么变得
那么不近情理?

    事实上,无论老成持重的林荫华还是精明细心的张佐,万万想不到的,是胜亚
此番在昆明布下的,恰恰是一张待捕黄雀的大网:他们套的就是这500 万。布网由
核心人物和傀儡组成。核心人物即胜亚老总王军升,傀儡共三个:一个是顾委,另
一个是胜亚的财务主管周妍,周妍又兼王军升的情妇,还有一个叫王良,挂名胜亚
的业务主办。四人中,前三人均有较高学历,又都是湖北人,说他们属知识分子创
业不假,但办了几年公司,始终没啥起色,王军升便失去耐性,邪念陡生:与其不
死不活瞎混,不如弄几笔钱后出境。但这底牌他没给顾委透露,因为除他自己,他
不相信任何人。然而编织捕雀大网一个人毕竟力所不逮,王军升必须借助傀儡,让
他们打点外围,一旦时机成熟,则由他自己出面收网。但顾委也是灵醒之人,他已
猜测到王军升最近将搞大名堂,具体怎么搞,他不甚清楚,唯一清楚的是这家伙不
会像以前那样拆东墙补西墙——毕竟,这是几百万的大买卖呀,他姓王的有多大胃
口,独吞得了吗?

    顾委留了个心眼。

    对业务主办王良,王军升另有安排。王良是他捕雀阴谋中不可或缺的人物。然
而王良也不是善鸟,说白了,他想利用王军升实现自己前往缅甸的目的。于是,在
接待重庆来客之前,王良找王军升摊牌。王军升愣了半晌,说,你都说些啥呀,我
咋敢干那违法乱纪的买卖?王良冷笑一声,王总,你以为我那几年武警是白当的吗?
王军升眼睛转了好几圈,大笑:好眼力。那咱俩就同舟共济,按劳取酬,事成后远
走高飞,永不往来!心里却骂,狗东西的,毒呢!

    当张佐二人飞赴昆明之前,王军升等正在滇东的昭通钓一条高效农业的大鱼,
价值约300 万元,已经八成熟。顾委催王军升赶紧回昆明,王军升说,你先回去应
付着,我得取了这边的钩再走。顾委说怎么应付,我们手里根本没那么多货呀。王
军升不动声色说,货我有。最近我搞到了200 多吨泰胶,屯在蒙自。你回昆明把人
接待好,其他事我来安排。顾委一听有点生气,老子好歹也是个副总,进200 吨泰
胶这样的大事,怎么事先也不吱一声?王军升见他不快,说,货是我找中信贷款办
的,来不及和你商量,你也晓得商机如闪电,抓不住就飞了嘛。

    遂决定,顾委、王良先回昆明,王军升与李妍留守昭通,各司其职。

    下午5 :50分,重庆过来的飞机稳稳停在昆明巫家坝机场。张佐与黄平走出候
机厅,见一个套黑T 恤、很精神的小伙子拿着接站牌,守在出口处。

    这小伙子就是王良。

    ·王良



    王良是14日中午与顾委一块,从昭通赶回昆明的。一进市区,顾委对王良说,
先送我回家,那两个重庆客人,就拜托你去机场接了。王良不悦,他知道顾委可能
是去会情妇,便道,顾副总经理,这可能不太好吧,人家是咱们请来的,大老远过
来,你不出面,有点那个嘛——

    顾委嘿嘿一笑,哪个?你是说怕怠慢了他们?放心吧,小王,你去接他们不会
失礼的,你毕竟也是咱们胜亚的业务主办嘛,与客人身份旗鼓相当,怕啥?再说,
明天的洽谈事宜我还得先打点一番。说罢诡谲一笑:那首歌是怎么唱的?对了,客
人来了有美酒,豺狼来了迎接它的是猎枪。边说,边做了个瞄准射击的动作,啪—
—我们给客人的,当然是美酒!

    顾委的举动让王良反感,心想,你们这些破秀才,难道还真能干出啥大事情?
呸!

    26岁的王良如此轻看顶头上司,当然有他自以为是的本钱。王良是四川内江人,
当过六年武警,在大凉山深处的雷马坪看守犯人,见识过若干做下了惊天大案的事
主,还在于,他所在的武警分队头儿是个人物,曾在央视七频道军事节目里露过脸。
头儿姓姜,十八般武艺至少懂一半,最厉害的一招是可以在十米开外一甩手,用缝
衣针射穿5mm 厚的玻璃。那针要扎人身上,还不穿个透气凉?王良一直想跟头儿学
这招,但硬气功上不去,只好作罢。复员后,王良想凭自己的功夫去给大款当保镖,
但运气不济,委屈于一家商场做保安,没想在执勤中出手伤人,只得背井离乡跑昆
明来投奔战友。战友能耐有限,只能给他介绍当保安,王良打死个舅子不愿干,几
经辗转,找到王军升的胜亚。

    两人的一番对话颇为谐趣。王良提出要给王军升当保镖。什么保镖,王军升没
反应过来。王良解释了一番。王军升大笑,说,你看我长恁大一身肉,还需要保镖
么?再说,我一个穷光蛋,要那些摆设做啥?王良又解释一番。王军升拍拍他的肩
膀,说,“兄弟,你的想法我知道——你不就是想当个像克林顿或布什身边那样的
保镖吗?穿西装、戴墨镜,耳朵眼里塞个高保真耳机,双手,叉在胸前,一遇风吹
草动,拔枪就射。可这样的保镖除了欧美,在中国并无用武之地,我王某也消受不
起。这样吧,我公司现在正缺技能型人手,你愿干,就先留下来,到时候派你用场。”

    王良暂时留在了胜亚,他想先挣点钱,然后去缅甸讨生活,听说只要有真本事,
那边挣钱比这边容易得多。至于怎么挣,只能到什么坡唱什么歌了。有好几次,他
问王军升什么是“技能型人才”,对方只是笑,说到时你就知道了。慢慢的,王良
摸清了这家伙的路数,当王军升终于露出马脚时,他毫不犹豫地打了对方一记杀手
锏。

    当广播里说重庆过来的航班抵达后,王良掏出墨镜戴上,左手的两根手指拈着
接站纸牌,右手插进洗得发白的牛仔裤,姿势显酷。候机厅外的阳光和煦而明亮,
眼前游走着花花绿绿的人群。有那么一瞬,王良突然有一种冲动,不禁暗自笑了,
他知道,自己又该花钱了。一群群重庆过来的旅客像鱼一样从出口游出,他们中谁
是要接的那对菜鸟呢?透过墨镜,王良的眼睛在一张张陌生的脸上抚摸。直到人走
光了,却没人和他打招呼。怪了,明明说的是这班机呀?正纳闷,身后有人问:

    请问,你是胜亚公司接站的先生吗?

    一回头,是两个穿西便装的年轻男子。出于职业敏感,王良瞬间断定,他俩虽
说个子不矮,但属书生型男人,没啥力气,若打架,几个冲拳便可将他俩撂翻。于
是淡淡一笑,问,是张佐先生和黄平先生吗,还有行李吗?对方说都在手上拎着呢。
双方都笑,便一起往停车场去。高原之城热烈的气息扑鼻而来,它干燥、清新,带
着阳光的气味,让人像大热天猛灌了一气冰啤那样微醉而惬意。张佐顿足看了看天,
它碧蓝如洗,深邃得似乎可以融化人的骨髓。他忍不住打了个响亮的喷嚏。

    接站的是一辆八成新的桑塔纳。扣上车门,王良回头向重庆客人道歉。对不起,
顾总正主持一个业务会,委托我先来接你们,请别见外。张佐这才发现,王良的下
腭骨奇大,从后面看去,除了耳朵,他最突出的特征就是腭骨,让人联想到某些电
影中的冷血杀手。

    6 :30,张佐等住进盘龙区的海比特大酒店,三星级。开房前,王良说,之所
以没把你们拉到万怡或樱花,因为我估计那样的五星级,你们回去不好报销。张佐
说,这倒是实话。不由对王良又增一分好感。便敬烟。王良摆摆手,收起胳膊鼓了
鼓肱二头肌,说,我是习武之人,不抽那玩意,也不喝酒。黄平冷笑一声,那你活
在世上不就只嚼几颗米吗,有啥意思?王良笑笑说,能吃几粒米也不错呀,就怕有
些人连米也吃不上呢。又说,你们先洗漱一下,晚餐由顾总请你们,就在楼下中餐
厅。哦,对了,顾总交待过,你们远道而来,可能有些特殊的需要,就由胜亚另外
给你们补一个房间,算尽地主之谊吧。

    按生意场上的规矩,对重要客户,接待方一般要安排全程伙食和游乐,但不管
住宿。胜亚方面补一间房,既让重庆客人能各得其所,又不驳其面子,这样的安排
很有分寸。

    当张佐二人洗漱完毕,坐到餐桌边时,已是7 :00,顾委还没现身。

    中餐厅包房是傣家风情,竹桌,竹椅,顶梁装饰着硕大金黄的竹子。王良说,
这里原先经营傣家菜,但食客多不适应,又改做山珍,生意还不错,就是贵一点。
似觉失口,笑一笑说,不过,你们是公司请来的贵客,顾总说了,今晚一定要让你
们吃好喝好。

    张佐和黄平只是抽烟。

    其实,昆明的女子并不是很漂亮,比你们重庆妹子差远了。王良见场面尴尬,
就找话说。云南这地方太阳太烈,女人脸庞上大多有两块红晕,人称高原红,那可
是洗不干净的,糙。王良抿一口矿泉水说,“刚才在路上,黄先生打听那种事,说
真的,我认为不值。重庆妹子几多好呀,哪用得着隔山隔水跑这里来松包袱?”这
样一说,场面开始缓和了。黄平有些来劲,老道地打探行情。王良讪讪道,哎呀,
说出来不怕你们笑话,我很少光顾那些场合哟。

    张佐和黄平笑:习武之人,伤不得身,是吧?

    一齐大笑。

    7 :30分,顾委匆匆推开包房门。一见面,他就拱手告饶,“小张经理,对不
起,实在对不起,这两天东京胶攀升得欢,要货的撵着我的腿杆追,甩都甩不掉!”

    顾委三十出头,穿一身贴牌西装,白净脸,戴眼镜,梳分头,乍看像异类,细
看,不免忍俊不禁:这不分明是抗战电影中的某类人物嘛,只是表情还没那么油滑。
他说的东京胶,指东京橡胶期货市场的行情,就像欧佩克对全球石油的影响一样,
东京胶也是东南亚橡胶出口国的晴雨表。晚餐前,张佐已用酒店端口上网查过,由
于4 季度全球各大轮胎公司已经开始采购本年度最后一季用胶,胶价攀至年内高点,
又,今年雨少,产胶量不高,东盟五国储胶待沽,国内市场泰(国)胶新货源断档,
琼胶和滇胶烟片每吨暴涨400 元,突破万元/吨关。张佐不禁暗暗叫苦,这事,远
在重庆的林荫华还不知道呢!胜亚会不会临时加价呢?

    黄平不明就里,酒刚过三巡,就主动挑起话头:“顾总,不管怎么说,咱们可
是有约在先呀!您可一定得支持我们,来,我先干为敬!”顾委笑眯眯地浅呷一口,
脸却朝着张佐:咱们今天不谈工作,好不好?看得出,他很懂场面分寸。

    他们喝的是云南地产名酒羊林大曲。

    于是你来我往,杯杯似乎都盈满了感情。只有王良,敬过一杯啤酒后,就只喝
饮料。顾委说,你看咱们的小王,因为练武,躲过了多少酒精毒害呀,干脆,赶明
儿我也去习武,免得三天两头醉态百出……大家都笑。这一餐,上的菜虽不多,除
云南汽锅鸡外,其余均为来自南方山林中的精华,有的还来自邻国,如穿山甲和蛤
蚧,腥气极重,价格不菲。

    9 :30,晚餐毕,除王良外,均半醉。顾委把客人一直送进客房,笑盈盈握别。

    双方约定,明天上午去胜亚落实供货事宜。

    回到房间,张佐无心洗漱,给李婉贞打电话。她不在家,打手机,一直关着。

    “妈的,老子前脚才出门,她后脚就充军去了——会上哪儿呢?”

    ·郭晨·李婉贞



    这天晚上,当高原之城的电话打到重庆时,李婉贞和郭晨刚刚走进温泉浴房。

    这个结果是他俩都没想到的,千里之外的张佐更想不到。

    当天傍晚,太阳正在西下,山谷蓄满寂静,躺在碉堡上的郭晨体会到一种深刻
的平和。历史、老人、士兵与女人,在时间中构成某种存在的理由。短暂即永恒,
永恒即死亡,世界没有绝对的道德。女人既是她自己,也是世界的一部分,就像李
婉贞现在坐在他身边,难道还有比她的肉体更真实的东西吗?一时间,郭晨坠入无
我的虚妄中,偶尔用梦呓般的语言和她交谈几句。

    暮色慢慢上升。咱们走吧?他问。好。她答。

    从碉堡上往下跳时,李婉贞崴了左脚。瞧着她一脸的痛苦,郭晨一下没了主张,
他不知该去背她还是抱她。想了想,还是背吧。他弯下腰说,来,我背你。李婉贞
娇嗔地哼一声,人家脚这么痛,你就不能帮忙揉揉?

    郭晨的脸一下红了。几年前,李婉贞与他妹妹来往时,他根本没把这黄毛丫头
放眼里,那时,他沉浸在与女友叶烨的热恋中,自觉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李
婉贞算啥呀,最多算个有心没肺的小屁孩吧,哪能在他眼中打上度数?及至经他介
绍,李婉贞与张佐结婚后,他偶尔见到她,才发现当年的小屁孩竟出落成典型的粉
子,“真是女大十八变啊!”虽说是粉子,他仍没往心去,这年头,街头的粉子越
来越多。让男人看不过来,哪还能爱得过来呢?再说,她毕竟是自己朋友的老婆,
怎么阅人也不该阅她头上去呀。自上月初她约他泡了两次吧后,郭晨就发现味道有
些不对。他想避开,却没能够。

    暮色苍茫,风从山脊掠过,身边的小叶桉树簌簌轻吟,撩得人心里痒痒的。郭
晨蹲在她脚边,不说话,只抽烟。她笑,嗨,我说你一个时尚大男人,真的还授受
不亲呀?你给我揉揉,至少也是一种阶级感情呀,真要给我弄好了,我还能小跑着
下山呢,省得你背一身臭汗呀。

    那就揉吧。将她左脚的鞋脱下,再脱掉袜子。他一下呆住了。他没想到她的脚
竟这样美,像雪雕一样洁白光润,趾头圆润,脚掌柔软,捏在手上凉津津的,玉色
灼眼。郭晨轻轻地揉捏着她的脚趾,又揉脚腕,脸发烫。他不知道给一位女士揉脚
算不算轻薄。李婉贞吃吃地笑,说,呆着干吗,真想在山上过夜呀,快点弄呀。郭
晨说我又不是医生,万一给你弄得恼火了,不是更不能走了吗?哟,你还真像个君
子呢,李婉贞道,你再东想西想,就把我背下山找医生吧。郭晨不再说话,开始使
劲,李婉贞痛得乱叫。他不管,摇晃着她的脚腕,忽然使劲一拽,她大叫一声,声
音随风在暮色中传得很远。两人都吓了一跳,随即大笑。

    回到山下,天已黑透。农家乐的长脸老板说,唉呀,你们总算回来了,我还真
怕被大头猫叼去了呢。郭晨斜他一眼:真要叼去了,那车就归你使唤啦。长脸笑,
脸更长:哪敢呀,你一个车轮子就可以抵我身家性命哟。又问,两位就在这里宵夜
吗?郭晨说,有豆花吗?长脸说有,不过是中午的。郭晨回头问李婉贞,就在这里
吃吧,人家好歹给咱们看了一下午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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