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憔悴东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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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流水无情…憔悴东风 







枯藤老树昏鸦 

小桥流水人家 

古道西风瘦马 

夕阳西下 

断肠人在天涯 



这里没有枯藤老树,没有小桥流水,有的是掩映的山树,树林间一条笔直的大道贯穿南北。 

已是夕阳西下时,大道上显得十分冷清,只有一人一马缓辔而行。 

马是匹白马,也是匹好马,马上的人一身月白色衣衫,看年纪不过二十左右。他似乎并不急着赶路,垂着头,好象在想着什么心事。四周静静的,只有马蹄声规律而单调的响着,更凸显出沉寂的气氛。 

还好,这样的沉寂很快就被打破了:一阵急行的马蹄声由远而近,大道尽头又出现了两个身影。 

当先的那匹马上的是个胖胖的中年人,一身大红衣裳,红光满面,看起来象个大财主。似乎要与这胖子相映成趣,后面一匹马上却是一个干瘦干瘦的瘦子,修长的身体远远望去象一根竹竿。他身上穿的却是一件淡青色衣裳,虽然没有胖子扎眼,但剪裁合体,做工精良,显然也是有身家的人。 

两匹马行到青年身侧时,忽然将速度放慢下来,与他并辔而行。 

胖子笑嘻嘻地拱手道:“这位小兄弟,请问可知道沈家庄怎么走?” 

青年向两人打量一眼,淡淡一笑:“两位可是要给沈老爷子拜寿去?” 

胖子一怔,哈哈大笑:“原来大家是同路人,这位小兄弟也是去沈家拜寿的?” 

青年笑道:“就算是吧。”伸手一指,“转过这片山,再有两、三里路就到了 。” 

胖瘦两人原本急于赶路,现在听见路程不远,便放下心,与青年一同行进。边走边攀谈起来。 

青年问道:“两位似乎是第一次去沈家庄,不知与沈老爷子有何渊源?” 

胖瘦两人对望一眼,胖子道:“实不相瞒,我两人久闻沈老爷子大名,却恨无缘识荆,更说不上什么渊源。我们此次来是为了沈家的二公子。” 

青年目光闪动:“原来是沈家的二少爷的朋友?” 

胖子叹了口气:“惭愧,我们哪里担得起‘朋友’二字?在下原本也是江湖出身,后来在京城开了一家酒楼,也算是小有名气,不料一年前昔日的仇家前来寻衅,他带了帮手,几乎将酒楼拆了,多亏当时沈二公子仗义相助。所以朋友谈不上,沈二公子是我的大恩人。” 

瘦子接口道:“我也与这位申兄一样。半年前我保一趟镖到太原府,路过太行山脚下时有人劫镖,此人是纵横江北的独行大盗,我这点道行自然抵挡不住,眼看镖银就要被劫走,正赶上沈二公子路过,杀了贼人。” 

他接着苦笑:“这镖银是京中一位达官所托,数字又大,若是丢了,恐怕我一家只有抹脖子了。沈二公子对我实是恩同再造。” 

“所以两位听说沈老爷子的大寿,便特地赶来,一为祝寿,二为谢恩?” 

两人齐声道:“正是。” 

说罢又苦笑:“只是我二人身分不高,连张请柬都没有,这样冒然前去,不知……” 

青年插口道:“两位知恩图报,正是性情中人,我想沈家庄一定会欢迎两位。”说完冲两人安慰的一笑。 

不知怎的,这青年相貌虽说不上俊美,但这一笑却极是动人,还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两人顿时觉得心宽不少。 

胖子试探着问道:“小兄弟看来与沈家渊源不浅。” 

“还好。” 

“我听说这位沈二公子出生时,沈夫人曾梦见百凤齐舞,所以才给他起名‘凤举’,可有其事?” 

“据说是如此。” 

胖子长叹一声:“这位沈二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听说他五岁便会练剑,十一岁便杀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大盗‘连天云’,从此名动江湖,被誉为‘神童’。” 

瘦子道:“沈老爷子当年号称‘神剑震江湖’,声名赫赫,虎父无犬子,沈公子又怎能差得了?” 

胖子道:“更难得的是沈二公子不仅武功高强,而且剑胆琴心,琴棋书画无所不精。据说他曾与一代棋王顾圣子对弈三天三夜,不分胜负。” 

瘦子叹道:“沈老爷子有子如此,也不枉一世英明了。” 

胖子道:“我儿子将来若有沈二公子的一半,叫我现在就死我也愿意。” 

瘦子忽道:“这沈二公子如此出色,不知为何沈大公子却寂寂无名?” 

胖子道:“这个我到是略有所闻。沈大公子名叫沈雁石,听说无论相貌、武功、才智、名气都远远不如其弟,所以也不常在江湖上行走,据说沈老爷子也不喜他。” 

瘦子奇道:“同样是兄弟,怎么差得如此之远?” 

胖子道:“这你就有所不知了。沈二公子的娘就是当年江湖上有名的女侠、才女岳明仙,但这位沈大公子的娘听说却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子,有幸嫁入沈家,生了一个儿子便去了。” 

“难怪。” 

青年一直微笑着听两人说话,此刻忽道:“沈家庄到了。” 

两人张目一望,果见一座高大的庄院矗立前方。庄门上悬着块大匾,上面金漆漆着‘沈家庄’三个大字。由于沈家庄地处偏僻,贺寿的人多半提前一两天来到,所以庄门开着,几个家丁正在门前迎客。 

胖子忽然醒起道:“小兄弟,咱们一路行来,可还没有通报姓名呢。在下申功远。” 

一指瘦子:“这位兄台是‘正南镖局’的郭云天。” 

青年微微一笑,拱手道: 

“在下沈雁石。” 


二 





沈雁石快步走着,回想刚刚的情形仍然不觉好笑,他并不是有意令那胖瘦二人难堪,只是一开始没报上姓名,后来也就没机会开口了。 

吩咐家丁好好招待两人,又打听父亲在书房,就忙向这边来了。 

远远的看到书房一角,心情立时沉重起来,走到门口,先深深的吸了口气,才道:“爹爹,雁石回来了。” 

书房内传来一个威严的声音:“进来。” 

沈老爷子沈成风到明天刚好五十岁,五十是大寿,所以要好好操办一下。其实由于内功深湛,保养得宜,他看起来一点也不象五十岁的人。头发还是乌黑光亮,身材刚健挺拔;丝毫没有变形的迹象,双目熠熠有神,一张国字脸不怒自威。镇定如沈雁石者,每次见到父亲的时候也会油然生畏。 

再次深吸了一口气:“爹爹,仙姨。” 

这个“仙姨”是沈凤举的母亲岳明仙,沈成风的第二位夫人,年轻时据说是武林第一美人,过了十几年,风姿不减,与沈成风站在一起,连沈雁石都不得不承认是一对璧人。他自出生就从未见过自己的母亲,有时常想:母亲长的什么模样?与父亲站在一起会不会也是这般契合?但他心里也隐隐知道不会的,不然也不会生下一个平凡如斯的自己。 

好在这位继母对他还算不坏。 

沈成风正在练字,多日未见也没舍得扫这大儿子一眼。到是沈夫人站了起来,道:“雁石回来了,一路上可好?” 

沈雁石含笑答道:“还好,仙姨可好?” 

沈夫人道:“好。”还想找几句话说,却不知该说什么好,就这么尴尬的立在当地。 

还好沈成风终于出声了,先哼了一声,道:“说是去视察田庄,结果昨儿田庄的老吴把租银和寿礼都送来了,你这个大少爷却踪影全无,这一天去哪儿了?” 

沈雁石答道:“孩儿有些事情耽搁了。” 

又是重重的一声哼:“你能有什么事?” 

沈雁石不敢顶嘴,只道:“孩儿给爹爹准备了一件寿礼。” 

沈夫人见这父子二人气氛紧张,忙道:“ 雁石准备的寿礼,想来是不错的。” 

沈雁石拿出一物,道:“这是南山血玉,据说有活血通筋之奇效,我见爹这两年时时运功不畅,便求来给爹。”他为求这块血玉可说是历尽艰辛,还险些迷失在山中,因此上晚了一天。只是他认为这是人子分内之事,也就不说。 

沈夫人忙接了过来,见这方血玉暗红之中透着莹润,手一接触便能感到一丝暖意,心知这东西十分珍贵,喜道:“成风,你看雁石多孝顺。” 

沈成风抬头看了一眼,点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温和之意,正想说什么,忽听外面家丁叫道:“二少爷回来了。” 

沈氏夫妇同声道:“凤举回来了。”都是喜上眉梢。沈成风撂下笔,沈夫人则急迎了出去。 

只听门外脚步声响,一个少年一把推开门,叫道:“爹,我回来了。”目光一扫,见到沈雁石,说道:“大哥也在呀。” 沈雁石点点头, 

沈成风骂道:“你这死小子,一去就是半年多,还知道回来?” 

他虽是骂,但脸上却是满满的笑意。 沈雁石看在眼里,心中一叹,这样发自内心的笑容父亲却从未对他展露过。 

这少年自然就是沈凤举了。他今年十七岁,少年成名,意气风发。一进门,所有的阳光似乎就只集中在他的身上。 沈雁石默默退到角落里——这里已经没有他的戏份,偏偏又不能退场,还真是痛苦。 

半年没见过凤举,他似乎愈发俊秀了,上天好象独独钟爱于他,把所有的灵秀都赋予了他。很难想象两人是兄弟,对此, 沈雁石心里只有遗憾,却不敢嫉妒——嫉妒会令人丑陋,自己已经够丑了。 

目光转向沈凤举身后,掠过沈夫人,停留在一个黑衣青年身上,心中一震,是的,有凤举的地方就有他!早就该知道的。 

青年有着一张帅气而沉稳的脸,一看就知道是个青年才俊。即使与沈凤举这样的人站在一起也丝毫没有被比下去。 

这又是一对璧人! 沈雁石在心里暗叹,父亲和仙姨是一对璧人,这两人也是,看那一直注视在凤举身上的温柔目光就知道了,只有自己是多余的。 

黑衣青年似乎感觉到他的目光,转过头来一笑:“ 雁石。 ” 

沈雁石也回报以一笑:“你好。” 



那厢沈凤举嬉皮笑脸地道:“爹爹,这么久有没有想我?” 

沈成风佯怒道:“不孝子,想你做什么?” 

“这样啊。”沈凤举叹了口气,“可我一直都想着爹爹呢。尤其想到明天就是爹的大寿之日,怎么也要赶回来祝寿。就和子青一路飞奔回家,马都累得吐白沫了。” 

黑衣青年岳子青道:“是呀,凤举天天念叨着给您找寿礼呢。” 

沈成风这才看到岳子青:“原来子青也在,怎么也不打声招呼。” 

岳子青笑道:“我看姨夫与凤举互叙别情,真情流露,怎好打破你们的天伦之乐?” 

这个岳子青是沈夫人岳明仙兄长之子,父母在他十二岁上早亡,此后就一直寄住在沈家庄,沈氏夫妇一向把他当亲生儿子看待,说话也就随便些。 

沈成风:“这趟出去凤举没闯什么祸吧?” 

没等岳子青回答,沈凤举抢着道:“我几时闯过祸了?不但没有,我还特地给爹找来了一分大礼呢。” 

将随身的包袱打开,众人看时,却是三把宝剑。 

沈成风笑骂:“古灵精怪,我要这多剑做什么?” 

“爹,您看清楚。”沈凤举指着一把剑柄上浮刻着金蛇形状的宝剑道,“这是金蛇剑。” 

沈成风一怔,问道:“金蛇剑客的随身佩剑?怎么会在你手里?” 

“我打败了他,剑就归我了。” 

“你打败了金蛇剑客?”沈成风一脸诧异。 

沈凤举笑道:“还有呢。这是华山展文骏的惊泓剑,这是‘天南一剑’段飞虹的日华剑,都是有名的宝剑。孩儿这次既为爹爹得来宝剑,又长了我们沈家的名声,算不算一份大礼?” 

金蛇剑客、展文骏、段飞虹这些人都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剑客,沈成风听说儿子竟能将这些人打败,不由得得意,哈哈大笑:“果然是份大礼。” 

沈凤举道:“对了,爹,古松道长还传了孩儿一套剑法。” 

沈成风又是一怔:“青城古松老道?这老儿剑法不错,脾气却乖僻得很,怎么肯教你剑法?” 

沈凤举笑道:“他和孩儿一见投缘,便传了剑法给我,爹,不如练给你看?” 

也不等沈成风答话,拉着他便往练功场去,回头招手:“子青也快来!” 

沈成风没形象的被儿子拉着,也不恼,只喊:“别拉,别拉,我去就是了。”岳子青在后面笑着,跟着。 

这三人一走,书房顿时冷清下来,只剩下沈夫人和沈雁石。还有那块血玉,孤单单被留在了桌上。 

沈夫人不忍他尴尬,勉强笑道:“这血玉果然是奇宝,你爹爹看来也是很喜欢的,我代他收下了。” 

沈雁石心头苦笑,轻声道:“这血玉自然比不上那三把宝剑珍贵,这我是知道的。” 

举头望向远去的三人,心下一片黯然:那个世界,自己怎么也插不进去的。 






三 





向沈夫人告了退,又去给几位早就来帮忙的世叔世伯请过了安,沈雁石这才往自己的房间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一个声音喜道:“少爷,你回来了!” 

却是他的贴身小厮沈安。 

沈安笑嘻嘻的迎了上来,道:“少爷,你一去这些天,可想死我了。” 

沈雁石板起脸:“是么?若不是你贪嘴,吃坏了肚子起不来床,大可以跟我一起去。” 

沈安听提起了他的糗事,登时苦了脸:“少爷。”声音尤为哀怨。 

沈雁石笑道:“好了。昨天我让老吴带来的新鲜果子你见着了没有?” 

一提这个,沈安圆圆的脸上又笑开了花:“还是少爷好,知道想着我。”指指自己肚子,“都在这里了。” 

沈雁石笑骂:“馋鬼!” 

回到房里先舒舒服服洗了个热水澡,换上了轻便的衣裳,沈雁石满足地叹了口气,心想明天还有的忙。自己出去这些天,不知庄里准备得怎样了,待会儿得将总管叫来问问。 

边想边回到外间,却见总管沈福早已候在那里,大概是有什么事发生,他急得干搓手,见到沈雁石这才明显舒了口气。 

能叫沈福着急的想必是大事,沈雁石禁不住问:“明天的寿宴准备得如何?” 

沈福道:“回大少爷,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只是……” 

“只是什么?” 

沈福上前压低声音道:“老爷金冠上的珠子不见了。” 

沈雁石一震。他父亲向来不喜欢束冠,总觉得累赘,平时也只用一根簪子将头发绾住,只在重大场合为显隆重才束上一支紫金冠。这金冠上最珍贵的东西就是上面嵌的那颗珍珠。足有龙眼大小,是南海珠母,价值连城,又是凤举送的,所以父亲尤为爱惜。 

“老爷知道么?” 

“不敢惊动老爷夫人。” 

沈雁石点点头:“查出了什么?” 

“有个人很有嫌疑,但是没有证据。” 

沈雁石瞟了他一眼:“审审不就知道了?” 

沈福赶忙解释:“回大少爷,不是咱们庄子上的人,是赵三爷带来随从赵满。” 

“怎么是他?”沈雁石皱了皱眉,这位“赵三爷”指的是“大摔碑手”赵冲,早年他和沈成风一起行走江湖,是过命的交情,所以沈成风的五十大寿,他老早就来了。这赵满是赵冲的随从,常随赵冲来沈家庄,沈雁石也曾见过他几面,印象中倒是十分机灵,想不出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沈福道:“老爷的金冠一直是由兰儿保管,赵满常来咱们庄上,见面的时候多了,一来二去,两人就……就有了私情……” 

说到这里的时候,沈富抬眼看了下沈雁石,见他没什么表示,才接着道:“所以赵满见过金冠。事发当天,兰儿从夫人那儿下来,看见有个人影鬼鬼祟祟从她房里出来,认出那是赵满。” 

沈雁石没问兰儿是不是看错了,因为他知道女子对他心仪的对象总是很敏感的。沉吟道: 

“兰儿有没有可能监守自盗?” 

“我问过,她不敢。” 

沈雁石点头,知道沈福绝对有本事让人说实话。 

“原本这是小事一桩,不敢惊动大少爷。只是涉及到了赵满,认真查开了,赵三爷的脸上须不好看,但若隐而不发,明儿个老爷一戴金冠就得露馅……”沈福当了这些年总管,头一次遇见这样左右为难的事。 

沈雁石叹了口气:“烫手的山芋!”又问,“赵满能把珠子藏在哪儿?” 

“派去监视他的人说他这两天没跟什么人接触过,除了跟着三爷,就是窝在房里。我曾派人借打扫房间之机搜过他的屋子,也没发现什么。” 

“那就是带在身上了?” 

“十有八九,少爷,我们该怎么办?”心想搜身的话事情就闹大了。 

沈雁石目光一闪,笑道:“好办。你回去跟大伙说,我从田庄那边新学了个戏法,待会儿到后院变给你们看。” 

火燎眉毛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情变戏法!沈福急道:“少爷!” 

沈雁石挥手道:“你只管照我说的办,我保管珠子平平安安的回来,去吧。” 

沈福心中虽然不信,却不敢再说什么,领命去了。 

看着沈福将信将疑的出去,沈雁石又吩咐沈安:“你去把赵满也请来,再多找几个人,免得他疑心。” 

沈安道:“赵满若是不去怎么办?” 

瞟了他一眼:“你最拿手的本事不就是强人所难吗?拉来、拽来、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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