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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了趴在我身上的旦旦,睁大着闪亮的眼睛不解的看着我。现在,就剩它还在我床上睡了,小白及猫猫都有了新的主子。
既然汪洋让王刚传达了他的意思,那证明他已经在背后做了些什么,因此我打算去试探一下。
首先我来到了梼杌的房门口,他是所有人之中生活最有规律的一个。早晨八点半准时到楼下吃早餐,看一上午的书后吃中饭,吃完中饭下地下室练打靶,然后组装各式各样让人眼花缭乱的枪支部件,吃完晚饭后看电视新闻报道,没有特殊情况十点准时回房。
因此我刻意挑他早上出房门前去敲他的门,当他看见我站在门口时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的似乎想到什么,笨拙的退回房中。他看也不看我一眼,从床头的书桌上拾起好像事先就准备好的书塞到我怀中。
我好奇的翻看了一下,全是些与武器相关的书籍,以前最多玩CS的时候曾经有过兴趣,可让我去研究真枪实弹我可没什么把握。只是那家伙也不再理我,好像完成了任务一般,自己走出房间往楼下走去。
我忙跟着走了出去,走廊上正瞧撞见白鳍,他探就的眼神让我有些心惊。
谁知更让我惊讶的事情还在后头,我的突然来访好像一下子唤醒了梼杌的某些记忆,只见他吃完早餐后没有在客厅下坐下来看书,而是把我唤到了他的地盘。
说是他的地盘事实上谁都可以来,只不过除了他以外没有人有对此有兴趣罢了,毕竟面对着一大桌,几大柜子冷冰冰的机械还不如玩其它的去。
我愣愣的立在一个大排桌前,看着梼杌熟练的在摆弄一款手枪,将它拆卸组合无数次后,他把这些散件摆在我面前,生硬道。
“你来试试。”
其实早在看他像玩组合玩具般随意摆弄时,我就跃跃欲试了,飞快的将它们拿在手上,凭着记忆拼凑起来。明明看似简单的几个动作,却费了我好大的力,自以为完成时才发现还有一个零件没有装上去。
不可否认梼杌的确是一个很好的老师,他一次又一次耐心的纠证,当我完全熟练其中一款后紧接着又拿起一款让我自己试着组装。如此这般一个上午过去后,我对这些冰冷的东西开始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暗暗打定主意找个时间要好好的将他给我的那几本书吃个透。
午饭时间,梼杌准时的回到客厅,一下上午的接触似乎没让他对我产生什么亲近感,还是老样子一声不吭的吃他的饭,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当然,这在其它人眼里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除了一个人,白鳍,他的眼神在我们两个人之间流转,好像努力的想弄明白些什么。
午饭结束后,梼杌再次将快要上楼的我唤住,把我带进入打靶场内。他拿出两副眼镜,递出一副示意我把它戴上,然后随意挑选了一支手枪,我看出那是他最常用的一把。
当着我的面,举枪,瞄准,板机,一气呵成,可惜的是并没有正中靶心。
我心里暗笑他也不过如此。
“你也来试试。”他把枪递给我,眼中透着锐气。
我接过手枪,一想到这是把带有指弹的真枪心里不免生出几丝怯意,但一想到他刚才那潇洒的姿态手突然一下子又没这么抖了。
“哼!这也叫拿枪?”
梼杌冷笑道,突然伸出手来纠正,他命令我握住枪,垂下双手,让枪口垂下40度,时刻保持准备准备姿势,然后迅速举枪指向靶子。如此这般反复了一下午,我这才知道玩CS看似简单的一个动作,在现实中却这么难练,开始心生退意,偏偏那梼杌好像就认了个死理,不把我扶上墙不回头似的。
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突然想到汪洋的催眠术起来,这个疯狂的念头让我自己大吃了一惊,但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事。不然,梼杌为什么回来后会有这么大的变化?我可不相信汪洋会有这么好的口才。
为了证实自己的想法,在梼杌十点钟回房后我又敲响了穷奇的房门。
“多多?正好,你来的正好。”对方也是在一愣后突然恍然大悟般,把我拉进屋内,热情招呼道。“我们也好久没切磋了吧?不如我们现在就下去比划比划?”说完了他还拿出床底下的一些练身器材给我,在我的推拒下还一再叮嘱我要好好练练身体。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发生的事简直让我哭笑不得,我常常处于被拉扯的情境下,这边拉我去练枪,那边又拉我去对打,甚至连晚上的时间都把我给占用了,只好暂停与旦旦的吞吐游戏。
学习这些东西一时间变成了我的负担,无论是身心还是精力都感觉有些支持不住,幸好还玩出了些兴趣,不然恐怕更难过日子。
四天来,听我这两个师傅的口气好似我的进步还挺快的,特别是穷奇,对我更是赞赏有加,还常常要跟我对打,当然,点到即止,不会像第一次这么疯狂,在他的指点下我确实也进步了许多。
另一方面我也没忘更紧要的事,那就是那个交易,我私下里曾探过穷奇他们的口风,可惜如果不是他们刻意隐瞒的话,那就是他们的确也毫不知情。
眼看着时间流逝,我既着急又失望,万一要是我真弄不出个答案给他们,很有可能会杀我灭口不说,连老牛也会遭牵连。
现在的老牛正在紧张的筹备娱乐馆中,跟天鹰简直就活似亲兄弟一般。
波仔在我的吩咐下帮老牛打下手,当然,是要付工资的,不过听老牛的口气对波仔很是满意。由于我不方便出去,只好任由他们去了。
时间过得飞快,只剩下两天的时间,我正如热锅上的蚂蚁时收到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
老牛发短信告诉我,刘医师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可弄了半天我也听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情急之下干脆拔了通电话过去,结果响了许久对方都没有接听。正郁闷时,老头子的书房传来喧哗声,而且越吵越烈。
抱起旦旦我好奇的过去探视,其实今天白公馆特别安静,穷奇还在睡觉,通常不到中午不会起来。梼杌听说一大早买书去了,另一个女人不到天塌下来是不轻易走出房门半步的,饿了除外,所以才落得我这么清静,难得啊!
“老爷子,你该吃药了。”刚走近书房门,就传来白鳍恭敬的声音,我来到房门口时,正好撞见白婆婆快步走出来。
“不吃!我说过了,我很好!多多,你来的真好,你快过来,看看。”我奇怪的看着白老头古怪的举动,他正蹲在地上,两只手捧住小白的大脑袋,指着它的额头对我道。
我也学着他蹲下来,还以为是小白受伤还是怎么着,很仔细的看了好一会儿,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什么?”我问道。
“你没看见吗?”老头再次指着小白道,那口气活像我犯了什么天大的罪似的。
“没有。”我摇了遥头,为了确定又扫了一眼,没错过小白委屈无辜的求助眼神。让我意料不到的是,讲意气的旦旦也发觉了自己兄弟正在受害,朝着白老头冲了上去。
那在那么晃眼间,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白鳍,他冲上前来一把打向旦旦,旦旦顺势绕上了他的手臂,缠绕而上,不让他掐上自己的七寸,那副画面挺诡异的。
很快的它来到了白鳍的脖子上,我这才回过神来,上前去把小王蛋捉了下来,它这才收住了口老实下来。虚惊一场,大家都差一点要瘫了,而小白早趁乱逃得不见踪影。
“龙!龙!它!它变身了,快看!你们快来看啊!”
老头子以一种怪异的神情指着我手上的旦旦惊叫道,我又看了眼旦旦,它很好啊!连头上的角都没有露出来,这老头子什么眼神啊?在发什么神经?
白鳍脸色大变,上前来搀扶他,又再次劝服他吃药,可老头子固执的像个孩子,哪里肯听他的?嘴里又继续嚷嚷着奇怪的话。
“白鳍,太好了,小白是啸天犬,长着三只眼睛,还有那条蛇,不!是龙,你看见了吧?这么大一只……”
正当我想好好听下去分析他这奇怪的行为时,口袋里的手机居然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猜想该是刘医生的电话,而且从白鳍要杀人的目光中我知道就算我自己不出去,也会被人给赶出来的。
“喂,你好,刘医生吗?对!是我,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嗯!什么?妄想症?”最后一个词由于太过惊讶我是惊叫出来的,同一时间,修罗跟白婆婆同时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从他们看着我的眼神中,不用问,他们一定是听到我刚才说的话了,特别是最后一句。
我反应迅速对着手机说:“麻烦您先把他制住,我马上就到。”说完也不顾对方的回复就把手机给挂了。
“我朋友病了,我得出去看一下。”我知道自己此时的笑容有些僵硬,但又实在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只好先出去再做打算。
修罗没再盯着我,往书房走去,白婆婆也跟了上去,我冒了把冷汗,回想起刚才在书房里老头子的奇怪言语,我对刘医生的话又深信了几分。
看来,老头子的确患上了妄想症。
第三卷 锐变 第二十四章 受伤的男人
走出白公馆后,我直接去找刘医生,听他给我详细解说妄想症的情况。
他首先向我解释,妄想症的发病率在全世界来说都是属于比较罕见的,大约一万人中会出现3宗,并且还有很多个案无法被诊断治疗。发病前的性格特征多为孤僻、不合众。
妄想症有部分是遗传,一部分是头部受过重创或酗酒甚至爱滋病引起的,但大部分还是来至于心理因素。轻微妄想症与常人无异,通常不会引起人们的注意,可一但成为重病患者后,其的行为很有可能造成社会危害,自杀、杀人、放火等一系列犯罪行为都及有可能发生。
刘医生很严肃的告诉我,从这颗药的用量来看,此人及有可能是重病患者。
他还对我说,对于重病患者仅仅依赖药物治疗是远远不够的,还必须结合心理社交治疗。并且尽量避免刺激病人不稳定的情绪。同时,为了防范这类病人发病引起社会治安问题,医院通常会建议病人家属将他交给专门的机构,进行封闭式治疗。
“至于这种药物。”刘医生将一小撮白色粉末递给我说道:“是不允许药店私营的,属于处方药物,国家有名文规定用量。可是这可药,明显是属于私人加工厂精制而成,这是犯法的。”
我将药末收好后又递了些钱给他权当封口费,人说一回生二回熟,这第三回他连客套话都懒得说,直接收进口袋,两人间已经有了默契。
我直接转到还在装修的娱乐室找老牛,以为他理所当然会在那里,我有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与他交换一下意见。可惜只看见波仔一个人在那里监工,当他看见我时颇有些意外。
“老牛呢?”在吵杂的声音中我大声问道。
他忙把我拖到另一边稍安静的角落处回道:“老牛正在天鹰大哥的大天地娱乐馆里,他说要去取经,将别人的管理经验偷回来。”
“他这几天都在大天地娱乐馆?”我一听这话就有了不详的预感,那娱乐馆是个什么地方?老牛那性子万一头脑一发热。我不敢再往下想去,轻拍了拍波仔的肩对他道:“好好干!”
正打算转身离开去找老牛的我被欲言又止的波仔唤住,疑惑的转回头望着。
“钱大哥,可不可以麻烦你回我家一趟?”
回家?我第一闪过的就是苗寨,顿时紧张的问道:“怎么寨子里出事了?”
“不是!不是!”他夸张的摇着手。“我是说回出租房,马汉还在那儿,快中午了,我这里又脱不开身。所以,所以,可不可以麻烦您帮我带些饭回去给他?牛哥交代过,除了我们三个人外,不准让任何人知道马汉住在我那儿。”
“马汉?”我皱起眉头反复念了几次这个名字才想起这号麻烦人物来。怎么?老牛还没把他打发走?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
我知道波仔由于旦旦的关系对我一直怀有几分崇敬心理,因此尽量表现出易于亲近的感觉给他,可惜似乎不太有效?板着脸的我比较符合他心目中的形象吧?万一让他知道我是个躲在女卫,偷窥女人换衣服的色狼的话,不知道在他脸上会出现什么样的表情?我不禁自嘲到,同时暗暗提醒自己,待会儿别忘了买双鞋回去。
来到波仔的出租屋,这地方看着怎么这么眼熟?想了好一会儿才回忆起曾经来过,单总她们好像也是住在这附近?好奇之下我来到了她们宿舍的楼下,抬头望去,也许呆了有一会儿吧?我回忆起跟她们相处的那一段日子,也是挺值得回味的。
“年轻仔,你要租屋吗?”一个老太太凑上来问道,见我没什么反应又指着单玫她们住的那套房子道:“我那里还有套空房,正好要招租,你有没有兴趣?”
听她这么一说我才侧过头望向她,然后慢慢的摇了摇头,微笑道:“我不租房,谢谢!”说完我就大步离开。
很多事物都在改变,时间会使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我们自己在改变,却偏偏渴望一些东西为我们而不去改变,事实上,这不过是一个遥不可及的奢望罢了。
既然已经前行,就没有理由回头,至少我知道,她们现在应该会活得很好。
掏出波仔给的钥匙,才刚把门打开就听到一声重物落地的声响,好管闲事的旦旦已经飞身窜去。我怕旦旦乱来,连忙跟了进去,正好看见左手右腿打着石膏的马汉费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好不容易勉强保持了平衡,当见到旦旦时,扑通一声又华丽的倒了下去,脸上肌肉无法自制的在抽搐。
我好笑的看着旦旦难得对一个男人友好的伸出了舌头,当然,它张合嘴巴的动作很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
“旦旦,过来!”不忍心看那个半个身子都像木乃伊似的男人心灵再饱受摧残,我将旦旦唤回到我身边。
将手上的饭盒放到桌上,我上前去扶他一把,虽然这么壮个男人身子很沉,但我却不费吹灰之力就把他整个人抬了起来。力度太过了,我暗自提醒自己下次要注意控制才行,却没有发现手上那人像看怪物似的惊呆的表情。
“吃饭吧!”我将他放上床,把饭递到他面前,打算等他吃完后好好的谈一谈,最好能把他劝回去读书。
“呃,谢谢!”他感激的接过饭盒,却没有将它打开,突然向伸出那只未完好的手道:“我叫马汉。”
稍稍停顿了几秒种后,我微笑着伸出手去回道:“钱多多。”
对方没有因为我的名字而有丝毫的反应,重重的点了点又说道:“我听蓝波桑提起过你,他们告诉我,没有你的同意我不能出去,我要出去。”他最后一句话很生硬的蹦了出来,不是个会变通的家伙,说出来的话跟他的脾气一样臭。
“不行,你的伤还没有好,现在出去还不是找死?”我将旦旦拽在手上,找了张干净的椅子坐了下来,这在一群单身汉的屋子里还是比较费事的事情。
“我不怕死,我要去救小敏。”他咬牙道,激动的情绪可能再次撕扯着他还没好全的伤口,我听到很明显的抽吸声。
“不怕死?不怕死那天晚上你喊得这么大声干嘛?”我故意把玩起旦旦,唤回他不堪的记忆。
他望着旦旦的眼神闪过一丝畏惧,但很快的又给自己壮了壮胆道:“我不能放着小敏不管。”
“你口口声声说要去救她,你有没有想过?既然当初是她自己进去的,今天是不是会愿意跟你走?”看见他听了我的话低下头沉默不语,我又接着说:“你也知道她干的是什么行当,而且不瞒你说,那地方是我朋友的场子,那些女人只要有钱谁都可以上。”
听到我这句话,马汉突然抬起头来直视着我,那眼神中透着野兽一般的锋芒,冷酷,毫不掩饰的伤痛。不仅仅是我,就连我手中的旦旦也停下来静静的看着他,像在静待着什么。我没有退却,迎了上去,与他对视,继续说下去。
“她为什么要进去?还不是为了钱?有了钱,吃好穿好用好,这种无本买卖也许真是她求之不得的,现在的生活就是她所想要的?”
“不许你侮辱她,她不是那种女人!”他如负伤的野兽般咆哮着向我扑过来,同时将手上的饭盒朝我迎面砸来。我自然的捉住旦旦侧开身去,冷冷的看着半个身子挂在床边,半天直不起身来。
“就你现在这副模样也想把她追回来?凭什么?凭你一身伤?还是凭你钱包里那百来块钱?还是凭你分文不值的痴情?还是……”
“够了!你不了解她,我不准你说她坏话,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这野兽一般的孩子受伤了,我硬生生的将他心上的伤口再一次撕开,眼看着水珠子无声无息的滴落在地上,一颗……两颗……
叹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