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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牛人,那些糗事--8一8我bt而bh的同学-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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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说有一个倒了八辈子霉的美军士兵跟一法国小MM在巴黎某公寓的凉台上抱着狂啃,被一发走火的流弹打死了。
    阳台下面是热情友好的巴黎市民到处撒花到处尖叫到处拥抱到处乱跑到处乱BIU。
    因为那天是OE日,二战欧洲战场结束纪念日。
    我们那几天一直在哼那首歌,心情无比忧伤。
    考试那天道长不监考,可还是一脸寒意的到考场里溜达了一圈,冷笑着挨个看大家的卷子,尤其是我们几个的,看完之后备着手晃悠走了。
    那背影看着挺凄凉的。
    后来公布成绩,我们班上至稻草下至少爷,平均80分,没有不及格的。
    盒子告诉我们,因为没有完成学校和系里明文规定的必须达到的补考率(瞅瞅,瞅瞅,有这么倒霉的学校吗,抓补考还有指标),系主任找道长谈话。
    道长玩命抽烟,把系主任办公室整的跟火灾现场似的。
    道长说这门课都被淘汰了,学生毕业之后肯定是用不着了,P用没有还抓什么补考。
    那以后我们再没见过道长,小老头彻底退休了,在家养狗遛鸟。
    过了很多年我们一个同学在花鸟市场上看着道长了。
    据说须发俱白很想风清扬。
    尤其是那两条寿眉,很白很飘逸。
    人物:炸弹
    炸弹是个很沧桑的老头,讲马哲的。他的脸长的比较有个性,象是剥了皮的陈年核桃,一样的色泽一样的纹路一样的凹凸不平,基本上每个皱褶都能夹住一张纸。
    炸弹一年四季都是光头,刮的不太彻底的那种,我老觉得他脑袋上面象糊着一层砂纸,一直想用手摸摸,一直都没机会。
    炸弹讲课也很有特色,走上讲台头都不抬的念叨10来分钟,世界是物质的物质是运动的运动是有规律的,这堂课就算讲完了。在剩下的大把时间里,炸弹开始不胜唏嘘的给我们回忆他年轻时代的美好岁月。
    我们最爱听这个,但凡他开讲,必定递上烟奉上茶把黑板擦放在他老人家手边上预备着当惊堂木使。
    炸弹给我们讲过儿时目击胡子绑票苏军大战关东军辽沈战役烽烟滚滚土改运动他们家怎么从地主变得一贫如洗。
    其实这都不是他的强项。
    我们最DJ他讲文化DA革命那段的烽火岁月,讲的那个传神啊,那个惊心动魄啊。
    后来炸弹对这段岁月也百讲不厌,一根主线衍射出无数的分支错综复杂,听的我们心驰神往。
    比较经典百讲不厌的一段,是炸弹一个人面对数百RED卫兵的重重围困和疯狂进攻,一夫当关万夫莫敌,掩护自己的大学老师全家转移到安全地带,自己再左冲右突指南打北迂回穿插顺利突围还捎带着解救了老师家的一个亲戚小女孩。
    听得我们当时那个崇拜啊,您兼职就是张飞赵云诸葛亮的转世混合体啊。
    有一回炸弹跟我们一起打篮球,还特意撩起背心让我们看了看他后背上一个酒杯大的伤疤,说是当年被RED卫兵的标枪扎的。
    顺便说一句,炸弹的身体素质确实不是一般的好,60岁的老头,整个人还跟扎他的标枪一样笔挺。
    那段时间,每到马哲课的说书时段,我们都深深沉浸在对炸弹超强战斗力的顶礼膜拜和对混乱年代烽火岁月的无限遐想中,思绪万千无法自拔。
    炸弹讲课时自说自话完全无视听课的学生。
    但作为一个资深的草根的民间曲艺艺人还是很有艺德的。说书时很是投入,而且要求所有听众都必须投入。
    一旦发现有人对自己的峥嵘岁月不感兴趣打瞌睡聊天,必然停嘴,两手一背老脸一扭冲着讲台斜上方天花板上的一块污渍翻白眼,嘴撇的跟毕加索的油画一样跟鼻子完全不在一条垂直线上。
    现在想想那眼神虽然不明媚但确实有点忧伤,基本上也是45度。
    然后从撇歪了的嘴里冒出一句,有些同学上课很不专心,我不能直接盯着你批评,你会心理爆炸。
    我不知道心理爆炸是什么样,反正我们的课堂或者说小型评书广场的肃穆气氛顿时就爆炸了。
    除了说书艺人,炸弹还是一个资深的文学老年,那资是相当的深,好几个地下停车场外加大型防空洞那么深。
    在讲课或者说书间隙,炸弹会冷不丁的给我们背一两段经典诗歌。普希金的,叶芝的,拜伦的,雪莱的,还有郭沫若郭小川的。
    MS他老人家不太DJ顾城北岛舒婷那一茬,有时候我们提起,他一脸的不屑。
    有一回我跟他套近乎,死皮赖脸的说想瞻仰瞻仰您老的诗作,被炸弹言辞拒绝。他说他不写诗,专攻小说。
    还说他那大半辈子经历平铺直述的记成流水帐,拿出来就是本厚重的史诗巨作,连修辞都不用,直接向《静静的顿河》看齐,最不济也得跟《古拉格群岛》有一拼。
    我当时贱不喽嗖的又问了一句,那您写完了吗?
    炸弹闷哼了一声,说太沉重了没法动笔。
    古格拉群岛那本书我当时都没看过,后来借来翻了翻,吓出一身冷汗。
    怪不得炸弹没写,要真打算按这路子写,动笔前得先联系好政治避难。
    炸弹那会倒是挺爱看看我写的那些装B酸文,看完之后也不评价,撇下句年轻人啊,背着手就走了,余音袅袅,整的我很是不爽。
    我们班里当时有几个女生想把自己调教成大家闺秀又不得其法,没事干就按着红楼梦的套路培养个人爱好,觉得根据自身条件琴棋这两方面是没指望了,就专工书画,买一堆毛笔和大张的伪宣纸天天涂鸦。
    炸弹在这方面颇有些造诣。经常被伪红楼金钗们团团围住,事事的教育那帮女孩,写字跟做人一样要有风骨,懂吗,风骨。
    可惜啊,伪金钗后来发展来发展去走了岔道入了歧途,离红楼十二钗越来越远,基本上都沿京城一路南下,混成金陵十二钗了。
    一笔字写的,反正我是看不出风骨,总觉得挺风情万种的。
    那年元旦,班费出钱给每个老师买了点苹果,我们几个提着送到炸弹家。
    那个时候大多数人家都不是很富裕或者说很不富裕,但在我看来,炸弹家堪称寒酸。
    房间理除了几个顶天离地塞得满满当当一看就是拿破木板自己钉的特大号书架之外,堪称家徒四壁。
    炸弹的老伴身体不好,常年卧床,一个女儿在外地工作。
    我们去的时候炸弹正在厨房下面条,没掌握好火候,煮成浆糊了。
    我们不知为什么觉得心里很不舒服,出去买了点熟食,老鼠还弄了点酒,跟炸弹喝了一场。
    炸弹酒量不错,没放开喝就把一瓶整没了,得意的向我们展示墙上挂的泼墨山水画,说是他年轻时候画的。
    临走时还给我写了幅字,大巧不工,四个海碗大的篆书。
    马哲那门课开了半年。
    期末的时候考试,我们那倒霉学校又出么蛾子,说不让授课老师出题,要整个题库,随机选题。
    我们的头又嗡的一声,这还让不让人活啦。
    炸弹也有点恼火,倒不是跟学校领导生气,是觉得我们这帮小王八蛋太不象话连哲学那么扯淡的课程都学不好。
    其实我们都挺爱琢磨哲学的,不过都比较赞同萨特的存在主义和尼采的BT理论,并以此为信条BT的存在着。
    那会已经跟炸弹混熟了,熟到可以百无禁忌的胡说八道完全不用顾忌什么师道尊严。
    我们就说,老师我们这门课肯定抓补考其实我们都盼着抓补考明年好重修你的课继续听您讲故事没听够。对了您说您当年跟RED卫兵打架手里掐的是半截螺纹钢是吧我好像记着您后来又说是自来水管,你说它要考这个多有意思啊也算哲学的一部分反正都是您课上讲的。
    炸弹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考试前的一个礼拜,炸弹每天晚上到教室里给我们这帮小王八蛋补课,补得我们欲哭无泪死的心都有。
    补到最后我们急眼了炸弹也急眼了。
    考试前一天晚上炸弹又到我们教室来了,没补课,叼着根没点火的烟溜达一圈,憋了半天憋出句话,你们要抓紧复习啊,考卷已经印好了就在我办公室放着。说完就走了。
    我和老鼠一路喊着老师我们有火我们有火,一路追了出去。
    一直追到办公楼炸弹的办公室。
    那天天很冷,站在楼道里都能听到外面呜呜的北风跟哭一样,楼道里的灯泡本来就度数不足恨不得整成负15瓦的,加上线路陈旧,胡明忽暗,很有恐怖片的气氛。
    炸弹走到办公室门口吱扭一声推开门,没进屋掉头就直奔厕所了。
    老鼠拿着烟和火柴一路追进厕所嘘寒问暖。
    我闪身进了办公室,借着窗外路边残雪反射的路灯微光,用炸弹办公桌上的一把小刀弄开了木质文件柜上那把破锁。
    现在想起来我有点后怕,幸亏这些年好歹还算有口干净饭吃,否则出落成一个lao改农场的熟练农业工人或者烧砖匠,那是肯定的。
    后来我们很认真的商量了一下是不是要买一把新锁赔给炸弹。商量的结果是不用,炸弹肯定自己买好了。
    毕业的时候我们请炸弹一起吃饭,炸弹那天喝的很高兴。因为学校给他评了个高级职称,工资能涨不少钱。
    我们也挺高兴的。
    人物:草莓
    草莓是个漂亮女人,相当的漂亮,曾经的校花。
    我们上大一时她就是学校模特队的首席模特(其实我一直想不通我们那个跟轻纺业八杆子打不着的倒霉学校干嘛要组织个模特队,这不逼着广大苦闷男青年犯错误嘛),每年学校搞大规模的文艺汇演,压轴的都是草莓,带领各系的高个美女们浓妆艳抹穿着不知打哪借来的哪儿哪儿都露的裙子,在舞台上拧腰甩胯的摆造型。
    我们那会年轻,单纯,缺乏正确的审美观,觉得那玩意真是好看的不得了。
    草莓绝对就是领导全校女生着装潮流的人物。
    夏天草莓穿低腰裤短T恤,校园里就到处都是肚脐眼,琳琅满目扑面而来。
    冬天草莓穿皮大衣高筒靴,学校就算是被女纳粹占领了,教学楼楼梯咯噔咯噔的跟过野马群一样。
    我们念大二的时候草莓毕业留校保研,到大四的时候开始给我们带一门很偏很怪的专业课,那门课横跨好几个专业,属于我们学校引以为豪的杂交土特产。
    凡是学过那门课的,后来一提起来脑子就嗡的一声,反正就没听说国谁学明白了。
    草莓讲课有自己的特色,一个人自言自语俩手乱比划,声音小的象地下党街头交换情报,生怕被谁听着,连我们都听不着。
    每讲完一堂课,草莓都很紧张的四处乱瞅,提心吊胆的怕我们听明白了。
    所以我们都很配合她,一堂课下来全班的表情一个比一个懵懂,用大梦初醒不知身在何处的眼神盯着草莓,连稻草都不例外。
    草莓经常被我们感动的一脑袋汗。
    我们班女孩比较HD,一下课就跟草莓聊天,问草莓的衣服在哪买的,妆怎么化的,平时都吃什么保养皮肤,整的草莓很不好意思。
    男生普遍比较恶毒,动不动拿道题问草莓怎么回事,草莓一般都是小声嗯那么一下,然后盯着题看半天,跟相面一样揣摩一番,然后告诉我们,这道题我见过,应该怎么着怎么着怎么着。
    或者说这道题我没见过,晚上我回去想想。
    也不知道是做题呢还是认亲呢。
    那会学生中有个关于草莓的传说,不知是真是假。
    说草莓念大学的时候被社会上一大哥级人物看上了。大哥很牛很有钱,手下小弟乌泱乌泱的能挤破好几个派出所。
    大哥对草莓一片痴心,天天给草莓送花玩命请草莓看电影吃饭情书写了好几尺厚光错别字都能凑成一本琼瑶小说。
    后来大哥为了草莓洗心革面金盆洗手淡出江湖,俩人终于渡尽劫波情侣在相逢一笑手拉手。
    所以草莓的学生们没人敢太招惹她。
    有一回我中午喝了点酒,下午在草莓的课上睡觉,打呼噜的声音盖过了草莓被她叫醒了。
    人睡的迷迷瞪瞪再加上点酒劲儿,居然随手给自己点了根烟,站起来推门走了。回宿舍睡了个回笼觉,吃完包子给我打的晚饭,才想起来刚才还有这么一出。
    跟大家一打听,草莓被我当场气哭了。
    我心里那个后悔哟,一晚上愁的没招儿没招儿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只好从床底下摸出酒瓶子又把自己灌高了。
    那之后连着几个礼拜,草莓见着我脸都是青的。
    我反复酝酿提笔写了篇特深刻的检讨,歇斯底里的把自己骂了一通,顺便把草莓表扬了一把,表扬的很结实很有力度,堪称肉麻。
    然后在一个下着小雨的下午,当着全班同学的面交给草莓,那天好像犯了腰间盘突出的毛病,居然还顺势鞠了个躬。
    教室里洋溢着女生不屑的眼神男生起哄的喝彩。
    过了两天草莓在课间把那封检讨又还给我了,背着所有人,说学生还是要好好学习别想乱七八糟的事,表情僵硬仿佛面瘫。
    回宿舍以后我一分析,靠,草莓把检讨当情书了。
    我勇攀高峰搞师生恋的名声不胫而走,有一段时间走到哪儿背后都遥对着一排手指头,欲哭无泪欲诉无门死的心都有。
    连老鼠他们都嫌弃我喝酒玩牌都不带着我,那个孤独苦闷纠结啊。
    还好我这人心理素质好外带脸皮厚,硬抗过了那一段,终于熬到草莓一个研究生同学对草莓疯狂追求,吸引了无数曾经BS我的眼球。
    那哥们也是个牛人,大冬天的穿件衬衣在研究生楼下面苦等4小时冻成雕塑了,草莓没下来,救护车来了。
    那学期剩下的时间我都没再去上草莓的课,丢不起那个人呐。
    临近考试的时候草莓通知大家晚自习的时候到教室画重点,大家都去了,我一个人在操场边上抽烟,假装自己是忧郁青年玩,一边走一边踢脚底下的小石子,盘算着第二天早点去食堂抢馅饼。
    一抬头草莓居然出现在眼前,小脸煞白而目圆睁着瞪我,张嘴就问你是不是打算放弃这个学分。
    我脑袋有点蒙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被一口烟呛的直咳嗽。
    草莓从怀里抱着的讲义夹里抽出两张纸递给我,转身就走了。走了两步突然扭头问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适合当老师。
    我茫然无措。
    考试那天又出了么蛾子。
    不是我,也不是草莓,是那倒霉的考卷。
    凭空多出一道答题,基本上属于团身后空翻3周半加转体720度再凌空劈叉后脑勺着地的难度,刘璇李宁加一块都整不明白。
    一学期草莓都采用那种高深的传音入密的授课方式,授课内容高度保密,包括对我们都保密。所以我们也理所当然的对试卷保密,打死都不把答案往上写。考场里一片肃穆大眼瞪小眼。
    草莓火急火燎的冲进来,跟监考打了个招呼,掉头冲大家解释,这回声音很大还带着哭腔,这套卷子不是我出的。
    我们都很同情她,所以大家稀里哗啦的开始交头接耳。
    草莓找了个空座位坐下,找张纸开始做题。估计这道题跟她不熟,吭哧吭哧的费了半天劲也没整出个所以然来。
    草莓很有韧性,咬定青山不放松的开始满考场乱窜,跟稻草啊铁皮啊带鱼啊各色人等交换意见,交换的结果是,华丽丽的走上讲台,拿根粉笔开始公开演算,每写一个步骤都回头跟我们交流一下意见。
    那个时段的草莓,声音洪亮表情坚决浑身上下放射着自信的光芒,跟上课时那个黄毛丫头判若两人。
    离交卷还有10分钟,我们终于把那道题磕通了。
    大家哗啦哗啦的把答案炒上交了卷,谁都没走,集体坐在考场里看着草莓。
    忘了谁带的头,先是稀稀拉拉,然后噼里啪啦,最后整齐划一的开始鼓掌。
    大家又恢复了平时讲课那种状态,不过这回是草莓目光游离仿佛大梦初醒不知身在何处。
    后来草莓红着脸笑了,先是露出上下门牙,然后是8颗,再然后是16颗,最后连扁桃体都走光了。
    那天她和我们全班集体聊天,气氛很象偶像见面会,气氛相当的活跃。
    草莓说她一直对教学很不自信,这一点获得了我们的一致认同。
    草莓说大家别叫我老师,叫师姐吧。这一点被我们坚决的驳斥了。
    草莓还说很高兴第一次带课就遇到我们这群学生。我们说你就认倒霉吧。
    那天草莓还说了很多。
    时间太久,忘了。
    事件:散伙饭
    散伙饭什么意思就不用我解释了吧。
    先说高中的。
    高考之后第三天,全班同学都要回学校跟老师同学得瑟一下自己估了多少分,然后听听老师的意见,确定报什么志愿。我们这边高考是考完才报志愿的。
    我不用得瑟自己的估分,因为我被开除了。但那阵子我的RP跟现在的股市一样比较低迷,缺德的小宇宙爆发,觉得自己考的还行,就回学校气老师玩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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