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练!……为什么不能练?……太阴毒了……但它果真阴毒吗?”
忽然之间,脑海中又出现了庞琳的样子,这“不练”的念头就已达到极至。
这十个月来,如果不勤奋学习,一旦有了杂念,必然会想到庞琳。在死谷内,由于大家天天洗浴,衣衫虽多以丐服为主,却干净整洁,因此男男女女无不风采耀人。束小荷、凤淇、施幽兰这一干女性,均是艳光迫人,美貌可人,宗镇等年龄大的,早已有意无意地多看上两眼,想方设法多加接触,只是谷中律令甚言,否则局面如何,当真难以预料。武才扬年龄虽小,却也朦胧地产生了别样思绪,但他每有动心之时,便不由想到了庞琳,甚至姬丹荷的样子,甚至已经忘了个一干二净。至于谷中的大小少女,无论美丑,起到的唯一作用,就是只能令他更多地想起庞琳。
他每想到庞琳,就会想到要杀他的金二姑,心中的不舒服,也就到了极点。当得那时,他唯一恨的就是这门“他心通”心法,心里总想:“若是没有练过‘他心通’,就不会知道金二姑的心意,不知道心意,就自然会多想庞琳,不必每次想到她就迫使自己忘怀。”至于如果没有这门“他心通”,在他解开金二姑穴道的同时,金二姑就会杀了他这一事,他倒是从未想过。
此时此刻,又想到了庞琳,就又想到了金二姑,不练的念头,也就达到了极至。
他翻来覆去,梦里庞琳与杜恶的影像交错出现,渐渐的庞琳越来越清晰,杜恶那满眸的忧虑,却渐消渐隐。“为什么?……会这样?”他呢喃一句,沉沉睡去。
第二天考究,果然如同杜恶所说,十七门技能,掌握熟练程度最多,丙级以上成绩最多的,是程大牛、宗镇,然而最重要的内力成就,程大牛却胜过所有人至少两筹,他稳居第一之位。武才扬获得了第八名的“好”成绩。
但他心里的沉重,也无以复加。
三天后,众人出了死谷,此次没有蒙上眼罩,出谷的方法有两个,一是轻功和内力以及登山术都练到一定成就后,可以攀越岩石而过(据说以目前大家的进度,还须至少五年。);此外就只有借助于唯一的、在西壁根部被小心隐藏的山洞。
大家都选择了从山洞中出去。出洞后,顿觉山外气温要炎热上许多。那山洞隐藏在半山腰处,洞口也十分隐蔽。从山上下来后,向北走了五里,到得庄园,在院里又停留了一个月,而后整装出发。
依然是坐篷车,转大船,七天后,在一处村舍停下,被关在地窖内闷了三天后,又是乘船坐车,然而车夫船夫都换了另一批人。此刻众人都有了成就,不像一年前毫无经验,虽然依旧不知道去向,但偶尔听到路外行人的对话时,均觉身在南方,慢慢转向北,过川入陕仿佛是向丐帮化子堂方向前进,细算日子,已经到了六月初一。这天休息之后,众人被集中起来,过不多时,只听得一阵杂音响过,面前大亮,众人这才发觉昨天停留在一处庙宇之内。
十二人陆续走进。
这十二人衣着各异,僧道儒农商俱全,为首的两个,一僧一道,僧者年约五旬,满脸病容,一对倒吊眉,一双斗鸡眼,鹰鼻薄唇,一望而知极其难以相处;道者年约四旬,五缕长须,看上去丰神俊雅,惟独个子显得稍微矮小了些。
“阿弥陀佛!”僧人口宣佛号,斗鸡眼在每人面上扫过,竖掌施礼道:“众位长老,贫僧久病缠身,未能早迎,失礼!失利!”宗镇与小机灵相视一眼,两人同时行前一步,施礼道:“徒儿宗镇、小机灵,代表甲拨子弟,向病长老问安。”原来这僧人竟是七袋长老“久病缠身、医国圣手”病丐,他名列第九,犹在石不知之上。
道人拂尘微甩,道:“贫道俗事缠身,脱身稍晚,尚望诸位长老莫在意。”束小荷与梦无休急忙迎出,说道:“小女子束小荷、梦无休,代表乙拨子弟,向贱长老问安。”他是七袋贱十三贱丐,人称丐帮剑神。
病丐贱丐相视颔首,说道:“甚好。退回去吧。”四人退出,一名阔商打扮的四旬男子与一名贵妇装束的中年美妇一同站出,阔商道:“有钱可使鬼推磨,我是谁?”中年美妇连连摇手,笑容满面道:“钱多不咬手,最毒妇人心,你当你真能买到我的心?”说罢打量大家,看谁能猜出他们身份。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认不出这两人。阔商叹口气,做出一脸的无奈之色道:“你看你看,我说没人知道我们吧?你偏要问,吓坏了孩儿们怎么成?”话音方落,楚大仙一推乔大神,两人一起站出,道:“小子楚大仙、乔大神,代表大家向‘鲸文、轻影’二位前辈问候。”他两人是“假面鬼幻”易凡的徒弟,曾听师傅说过,丐帮扶护堂五大护法,分别称为“迷糊虫、鲸文、轻影、衣冠禽兽、芍药万朵”,五人全是八袋长老。丐帮自八袋以上便不分座次,然而五大护法、据说虽只是八袋长老,武功之高,却一向只在帮主、十袋长老、各堂堂主之下,眼见这二人都只四十上下,谁会相信他们竟会是八袋长老?况且先前所说的话,莫名其妙,谁能猜到?
他们却不知,“鲸文、轻影”皆是汉时所铸金钱,实则合而为一,称呼不同。那金钱铸有两条鱼形,“鲸文、轻影”在丐帮分掌内库财库,所以有“有钱能使鬼推磨、钱多不咬手”之说,至于“我是谁、最度妇人心”却分指两人一项绝技。
鲸文、轻影相视而笑,说道:“好,就给你们点见面礼吧。”也不见两人动,楚大仙、乔大神均觉手腕一凉,左腕均多了一只闪闪发光的金手链。两人急忙道谢退回。
当下其余人一一站出,却不再发问,而是自报身份,到了最后,出来一名青衣小帽、仆人装束的汉子,第一眼看时,只觉足有六十,多看几眼,却觉只有三十,到最后,竟觉得他甚至还不到八岁,至于他的长相,那却是一人一个看法。他静候片刻,才简短说道:“梦幻子。你们由我负责。”只听梦无休“呀”了一声道:“妈!连我也认不出您了!”
一时众人俱怔。
这人怎么看也都是个男子,声音也是男子,岂料梦无休却称他做“妈”。
梦幻子看也不看女儿一眼,说道:“分五拨,每拨七人,病丐打头,护法策应,贱丐断后。”众人这才稍觉她像个女性,却也仅仅是种感觉而已——按照那样的说话语气,根本不该是女性。至于梦幻子本人是几袋长老,却无一人知晓。
他说了之后,病丐合十道:“武才扬——”武才扬道:“在!”病丐又道:“马踏尘——”马踏尘道:“在。”病丐接着念道:“麦收、懒东西、睡不够、小家伙、小兔子——”他念一个,有人应一声,七人念罢,病丐道:“好,彼此剃发,换上僧袍,随我走……”七小均是一呆,你瞧瞧我,我瞧瞧你,再一起望望病丐光秃秃的头顶。
同一时,其他人分别点名,片刻后,三十五人被分为五拨,一拨和尚、一拨道士、一拨逃荒、一拨卖艺、一拨贩夫。但最先出去的,却是贱丐带着他的一众云游道人,又过了两个时辰,梦无休带着江湖卖艺的离开,接着是鲸文轻影的贩夫,待到逃荒的石不知七子弟离开后,已到了第二日清晨。
病丐说道:“阿弥陀佛,老衲云游四海,居无定所,随处参防,是名云水僧,亦称行脚丐。尔等随贫僧业已三月,原本皆是逃荒人,祖籍各异,因缘际会,逢贫僧搭救,自愿投奔。贫僧道号玄悟,此为玄觉——”一指身边那束发头陀,(他自报姓名时号‘五逆十恶’倪滚,系六袋长老。)说道:“贫僧有志于重振法性宗,却无师无承,既无半点佛理佛义,也不守清规戒律,尔等分别为妙离、妙言、妙绝、妙待、妙法、妙性、妙空、妙宗,合而为一,即:离言绝待、法性宗。本宗源于中观宗,重真、俗二谛,以《中论》、《十二门论》、《百论》为典,本宗亦称三论宗,甚是衰微,尔等只须记下这些,不遇真和尚,便不怕被识破。”
病丐滔滔不绝,直讲了两个时辰,才停下不说。佛门的各种称呼、供奉神位、宗派、人物、典籍、教义、教制、法器、仪式、寺院,那真是多如牛毛,七名“小沙弥”起初还能记住一些,到了后来,都是听得昏昏欲睡,耳朵中像有苍蝇在嗡嗡嗡地哼个不休般,实在是不知道病丐都讲了些什么。眼见到了正午时分,病丐才道:“咱们这就动身罢。”
请继续期待《他心通》续集
~第一章天杀星~
一众出了大殿,到了庭院,只见院子里杂草过膝。前面不远,就是灰墙青门,“五逆十恶”当前带路,拉开大门,众人走了出去,回头一看,但见匾上字迹斑斑,寺院名字的前两个字都难以辨认,惟独这“寺”字,还算隐约认识。
近一年来,众小已经学习了千余字,纷纷叫道:“最后那个是个‘寺’字,我认得。”至于这究竟是个什么寺,却无一人知晓。
寺庙建于半山中,空山寂寂,一行九人静静下山,向东而行,到了日暮时分,来到一处市集,人来人往的甚是热闹。期间更有不少的佩带刀剑的江湖中人。从街上穿过时,行人毫不在意,倒似常常见到僧侣一般。
众人来到一处饭铺前化缘,那掌柜的甚是大方,不但招呼众人坐下,还送上了六色小菜,端上饭食,虽都只是些青菜豆腐之类,然而对丐帮众人而言,那却是罕见的待遇了。众小无不心想:“原来做和尚比做化子还容易讨到食物,难怪要我们扮做和尚。”病丐与“五逆十恶”相视一眼,均生警惕之心。掌柜的陪笑道:“小店简陋,各位慢用。”正说到此处,忽然一个粗豪的声音道:“掌柜的!拿一坛子上好美酒来!另记两斤碎牛肉!”
众人抬眼望去,都是一怔。
那人又高又肥,头上也是光秃秃的,手中拖着一柄禅杖,身着肮脏的僧袍,竟也是个和尚。那掌柜的连连赔笑,说道:“小店实在是本小利薄,今早牛肉已经完了。”
那和尚登时瞪起牛铃般的大眼,手中禅杖向地上“咚”的一砸,吼道:“洒家来化缘,那是看得起你!没有牛肉,便拿猪肉羊肉鸡肉!洒家一向无肉不饮酒,无酒不吃饭,再若推三阻四的,洒家将你也炖吃了!”
那掌柜的骇然后退,面色如土。和尚一步跃出,劈手就把掌柜的拎起来,叫道:“小二!拿酒来!”
众小顿然大怒,均想如此蛮横的和尚,还是第一次遇到。武才扬一按桌子,便欲站起。“五逆十恶”瞪他一眼,武才扬只得忍着不动。那掌柜的杀猪似的惨叫起来,在半空里挥舞着两臂,踢着腿,既想抓到东西,又怕碰到和尚身体惹来更大祸患。
“小二!小二!”那和尚游目四顾,忽然松开掌柜,那掌柜的扑通一声跌在地上,登时骇的昏迷了过去。那和尚已经望定了饭铺角落处。
饭铺最角落处,缓缓站起一人。那人头戴斗笠,面垂黑纱,说什么也看不清生相,但他一站起来,周身立刻散发出森森杀气。那和尚神色自怀疑地审视他到见他站起来,面色忽然大变,怖然道:“你……你是……?”
那人缓缓迈步,一言不发地自角落中行出。他进一步,那和尚忍不住退一步,那人连退三步,周身的杀气,已达颠峰,和尚早已退到店外,到了街上。忽然脚步声纷纷响起,又有五个和尚奔来。那和尚顿时神色大定,狞笑一声,历吼道:“天杀星!这次你逃不掉了!”那人兀自一言不发,只缓缓把头转向病丐。病丐凛然一惊,只觉两束箭亦似的光芒自面纱后射来,护身罡气,已被诱发。
这刹那间,“飕飕飕飕”连响,又数名和尚奔来,有人高声叫道:“天杀星!天杀星!他在这里!!莫要被他跑了!”声音方落,远远的已经到处都是“阿弥陀佛”声,显然这处市集里竟有不少的和尚。
天杀星的杀气与病丐的无形罡气一交,两人均生感应。天杀星身形一滞,病丐目光一凛,两人无不知晓碰上了对手。双方气势登时对恃,谁也不敢大意。“五逆十恶”及一众子弟,也集运内力,以防不测。
“天杀星”斗笠微动,右手已按在腰间。他的腰上,斜插着一柄长刀。只听低沉缓慢杀气森然的金铁之音传出,“老和尚,‘普贤下院’竟有你这等高手?”
病丐一收罡气,双手合十,淡淡道:“阿弥陀佛,贫僧道号玄悟,云游无定。”那自是告诉对方,自己并非普贤下院的人。
“天杀星”缓缓点头,微微退开一步,忽然“咯啦”一声响,“天杀星”已经冲破屋顶,街上一片呐喊,数名和尚飞身上了屋顶。
瓦片纷纷落下,众人闪身避开,窜出饭铺。
“当当”两响,“天杀星”拔刀于手,飞斩两下,两名和尚被迫下屋顶。“天杀星”一声长啸,疾退两步,身一转,一掠两丈,到了另一个屋顶。屋顶上未被迫退的两名和尚迅速追出,街上的和尚也纷纷高声叫道:“在那里!他在那里!”
“天杀星”再一声长啸,沿屋顶而逃,掠出十数丈外,跃入街心,一名和尚恰好迎到,“天杀星”毫不停留,继续向前飞掠而去,路上行人纷纷闪避。
众和尚一同呐喊,紧追不舍。
最初那“恶和尚”也向前追去,同时扭头向病丐叫道:“不要让他跑了!快追!”病丐低声道:“跟着走!”他经验丰富,一见街上到处都是和尚,知道糊里糊涂的遭遇了一场“和尚围捕天杀星”的行动。他们全是僧人装束,原本是为了隐藏行踪,但此刻若不跟了上去,那些和尚一旦起了疑心,必会盘问他们,一来二去的难免不露出马脚,反倒暴露了自己,不如先跟着去妥当一些。
众人顺街而追,原想瞅个空子,便悄悄离开,岂料和尚一个接一个的自身边掠过,根本不容他们“开小差”。不一刻,到了荒郊,四处看看,东一个西一个的全是和尚,都纷纷向前奔跑,再想溜号而不被发觉,那是万万不能的了。“五逆十恶”低声道:“情形有点不对,好象不单是‘普贤下院’的人。”病丐点头道:“不错。咱们还是先跟着吧。否则,难免惹来祸患。”
须知丐帮的“蓬蒿人”计划,乃是万分隐秘的事,若非迫不得已,根本不会让武才扬等人露面,此刻既然已经暴露了行踪,又碰上这场糊里糊涂的“和尚大围杀”,他们这些假和尚,便根本没有后退的余地。
奔行中,已连续见到了七具和尚的尸首,皆是被劈为两半,死状凄惨,想来定是死于“天杀星”刀下。又行两里,眼见前方二十丈外的荒野上又聚满了和尚,料想那“天杀星”已经被围困,当下加快脚步。
远远的只听一人叫道:“天杀星!快快弃刀!否则性命难保!”到了近前,只见近百名老少和尚围成个圈子,个个手持兵器,如临大敌,正中空出六七丈的一个圈子,那“天杀星”卓立不动,右手按定了腰间长刀的刀柄,与他对恃的,乃是一名长眉长须、身着灰色僧袍的老和尚。这老和尚没有带兵器,只微提右手,作势欲抓。
“天杀星”一言不发,只按紧了长刀的刀柄。
近百名和尚,居然没一人出声,都盯紧了对恃的二人。
那老和尚道:“‘天杀星!’老衲‘普贤下院’住持行云,平生从不妄言。你只须弃刀自缚,便可留住性命!”
“天杀星”冷冷一笑,道:“行云,区区几个和尚,还不放在我‘天杀星’眼里。你若还不说出那人是谁,我先结果了你的狗命!”
行云长眉挑起,淡淡道:“放下屠刀,回头是岸。你死到临头,还敢口吐妄言。老衲再说一次,你只须弃刀自缚,便可留住性命!”右手变爪,徐徐上扬。
便于此时,远方忽然传出隆隆异音,“天杀星”按刀之手,微微一颤。行云“呔!”的大喝一声,欺身而进,倏然间到了“天杀星”三尺处,一爪抓出。
募见电光一闪,“天杀星”已经拔刀出鞘,刀锋迎向行云那一爪。行云微微一晃,人已生生移动两尺。“天杀星”大喝一声,长刀斜斜上撩,一股惨烈的浓浓杀机,登时涌现,即使身在十丈外的病丐等人,也无不微微一寒。可想圈内人武功或胆识稍弱点的,只这“天杀星”势子扎出,便会骇得不敢反抗。
行云灰色僧袍无风自鼓,显是提运内力,准备出手。
~第二章与众失散~
“杀!”
“天杀星”大喝一声,大步迫向行云,长刀兀自斜斜上撩,病丐与“五逆十恶”相视一眼,心下凛然一惊。一名僧人惊叫道:“扶桑刀法!”行云为对方气势所迫,忍不住后退一步。“天杀星”杀机更甚,大喝道:“杀!”再近一步,“五逆十恶”低声道:“再让他进上几步,行云非败不可。”
那“扶桑刀法”向以气势取胜,招式简单,如论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