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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过挣扎和动摇。
房地产那位,临行前,频繁约人吃饭,想从友人嘴里挖出更多的理由,为几乎坍塌的信心寻找支持;香港那对,男的一直在“跟着去”还是“不跟着去”之间摇摆,前者损失的是薪水和职位,后者损失的是新婚甜蜜;加拿大那对人的恋情,现在已经开始动摇了,估计没等男方回来,已各自有了新欢。
想在职业上有所飞越,总得付点代价吧。亲情、友情、恋情、兴趣爱好……会变成一笔笔账,送到不断变大的办公桌上,等着你来买单。有时,飞黄腾达的那一日,也是欠下一屁股感情债的时候。没有朋友,没有恋人,老婆跑了,孩子不认识你,母亲的口头禅变成:“天知道他在地球的哪个角落!”
孤独的职场元帅。
这样的孤独感完全是自找的,一点也不值得同情。因为所有的“位移”都是可选择的。一边选择了远走拿高薪,一边又为远走的代价而痛苦万分。这样贪得无厌的人,痛苦一点,也是上帝的惩罚吧。
有个德国朋友就很想得开。他的妻子是个工作狂,最近争取到一个去英国工作的机会,决定离开沉闷的德国小镇。德国小伙立马辞职,欣然同行,现在英国处于待业状态。但他似乎对于事业并无热度,反倒更享受和女友共同营造的家庭氛围。他的信仰是:家庭,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那些选择了远行的人,是不是有着同样执着的信仰:职业,是最重要的。但愿是吧。
…
艰难时刻
…
那是间小小的会客室,没有窗户,只穿一件衬衫仍然觉得闷热。我和同事坐等客户的到来。她来了。裹一条铅笔裙,袅袅婷婷走过来,轻轻地拉开椅子,准备坐下。就在那一刻,一记不严肃的声音响起,不一会儿,整个小房间弥漫着一股恶臭。我下意识地用衣袖遮了遮鼻子,发现客户的脸涨得通红,不自然地低下去,又左顾右盼抬起来。这时我那位精明的同事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来:是Amy吗?你好,我叫John。整个过程,只有他仿佛耳塞鼻塞,什么也听不到,什么也闻不到。接下来就是马不停蹄的谈生意。客户的艰难时刻,被我的同事不露痕迹地抹去。
以前有个惯于搞笑的同事,古灵精怪一小姑娘,处理同类艰难时刻常有神来之笔。一次没完没了的会议上,昏昏欲睡的我们渐渐被熏醒。没有人想追问这气味的源头,大家只是公然捂着鼻子,静静等待它的离去。小姑娘突然压低嗓音,用气声宣布:“我干的!”引起一阵窃笑。不一会儿,同样的事情又发生了一遍,还没来得及捂鼻子,她又宣布:“又是我干的。”
能被记忆留住的会议,很少见;让人快乐的会议也很少见。小姑娘制造的这场“气味”会议,却兼而有之。
职场中的艰难时刻还有很多很多种。有的人能化腐朽为神奇,将尴尬升华为欢快,有的人却搞得一团糟。
一个大型洽谈会上,我的老板遇见一个新上任的供应商区先生。接过名片,就对着他叫:“你好,趋先生。”显然,区先生不太满意这种叫法。他微微笑着说:“你好。我姓‘欧’,叫‘欧’远明,以后多联系。”但我的老板竟然还是没会意。继续与他说:“趋先生,我们很欣赏你们的产品……”
区先生再也无法把注意力集中在生意上了。他清了清嗓子,决定先把“姓氏”问题处理掉。他停顿了一下,很有礼貌地欠了欠身子,指着名片,对我的老板说:“这个字,念‘欧’,不念‘趋’。”我的老板当即傻掉。
直到洽谈会结束,他也没从这段艰难时刻中走出来。
…
大人物的委屈
…
大公司里有头有脸的人物,通常会收获额外的尊敬,尤其是来自供应商和经销商的。当屡屡被过度伺候,处处前呼后拥,很容易滋生变异了的自信,认为企业的一切功劳都是自己超能力的结果。
有个垄断性行业的产品开发经理十分委屈,他认为公司严重低估了他的价值,只是给他薪水,而没有给他应得的股份。因为他加入的两年来,公司利润持续增长,而在这之前,公司的发展长期处于滞顿状态。按他的算法,公司每年上亿的利润中,至少10%是他的。千万富翁沦落为一个打工仔。那个惨烈啊。
他没有提及的是,两年前和他一起加入进来的,还有新董事会和大量的注资、大规模的推广和一大批有活力的新人。团队作业而已。幸运的他撞到了最好的时机和最好的职位。
不过他还算清醒,外面有过多次诱惑,都被他婉言谢绝。看来他只打算沾点口头便宜完事,并没有另谋高就的实质打算。最多抱怨抱怨“被公司剥削得体无完肤”,获得一些心理优势,就像阿Q说:“被儿子打了”一样。
另一些委屈到无法活下去的人则迫不及待地跳出“火坑”,施展抱负去了。
一家顶尖的广告公司高级客户经理一年前跳了槽,自己开了家公关公司。之所以跳槽是因为呆在公司“太委屈”。她领导的团队承担了半数以上的营业额,而她只不过拿一份一般般的薪水。用她的话说,她经手的任何一笔单子的利润,都比她的年薪高。
不久前在她的小公司见到了她。完全没了当年高级白领的体面。蓬头垢面藏在一幢灰溜溜的地段的破旧的小楼里办公。她竟然把她家的安徽胖阿姨叫来当助理,并吩咐她:记得到批发市场去买文具!然后就是一堆抱怨:电费每月要上千元,你说空调怎么这么费电?连外地大学的应届毕业生都要1500元,有没有搞错?以前的客户真是人一走,茶就凉,那么好的交情居然一个都不来捧场……简直不忍听下去。据说她原来的东家仍向她敞开大门,而她也已有收摊的打算,准备重新回去做白领了。
不知她还记不记得,当年她曾经以为自己一走,原来的公司就会死掉的。
…
爱占便宜的好员工
…
有个同事特别会利用实习生,他不仅可以让实习生端茶倒水、搜集资料,甚至能让他们做出刮目相看的powerpoint文件,自己仅仅是坐在一边动动嘴巴而已。许多同事很为实习生抱不平,并指责他把实习生的功绩据为己有,惟有老板不仅装没看见,甚至多次暗示大家:看看人家,多会运用资源。
反正实习生是没有工钱的,老板才不在乎文件是谁做的呢,只要文件做的好,只要你保证实习生不会为此打版权官司。
有个杂志社的编辑最头疼的就是明星经纪人Linda。她手上的明星,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虽然演过一串热播电视剧,但一提名字,还是想不起来的那种。每次她都苦心婆心来推销,请求为她的明星拍照做采访,恨不得杂志能从头到尾做成这个明星的专辑。为了达到这个目的,Linda的做法是一天一个电话,每天请晚饭,甚至逼问编辑:为什么她就做不了4页呢?你倒说说看理由!
Linda成功地占到了各种便宜。她手上的明星总是能够出现在各类杂志的重要版面上。其实比起其他的明星,她的俊男美女们也不是特别有优势,但几乎所有的编辑都不想得罪她,为了尽快躲开她的密集型电话炸弹的搔扰。
喜欢占小便宜的人,不仅仅是买鲜鱼的时候会选择在最佳时机出现在菜场,在公司做事的时候,往往也比竞争对手更善于钻营。
上星期公司来了个重要客户。偏偏城里所有的高级餐厅都客满。老板派了个快递守在餐厅等候别人退包房。这时,正好有间包房的客人迟到,快递开心地往里走时,突然杀出个程咬金,一把拦在他的前面,抢先冲进包房。原来是另一家公司的快递,在为另一家公司等位置。
第二天,老板辞掉现有的快递公司,和抢到位置的那家新签了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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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指数
…
好友下午2点来电,请喝咖啡,命我务必3点之前赶到。什么事呢?因为她刚刚在办公室受了变态女老板的委屈。女老板先是认定她口风不严,走漏了公司机密,在查清真相之后,非但不道歉,还指责她一贯大嘴巴,勒令改过自新。闷闷地回到座位上后,她实在呆不下去了,以病假形式软弱地抗议。
让她更委屈的是,我拒绝接受邀请。
帮帮忙哦。现在是上班时间,我也有自己的衣食父母需要伺候,就算下午没事,我宁可和一个心情好的人说说笑,谁想去当受气筒?再说,区区这样的小事,也值得委屈一次?
和亲近的朋友八卦时发现,工作的时候,是人都有一肚子委屈。职位越高,委屈的难度系数也就越高。只是承受力越来越强,渐渐就觉得不足道了。时间长了,回忆起来,才当成笑话拿出来娱乐一下。
有次无意中听以前的老板讲起,她每周总有三四个晚上要等到凌晨3点,接到欧洲总部打来的电话后才能放心睡觉,否则总担心刚睡着就被铃声吵醒,就像传说中等着楼上晚归的邻居踢掉第二只鞋子的可怜人一样。对她来说,手机自然是24小时都不敢关的。她淡淡地提起这些过去的时候,突然让人觉得其实她是个蛮可爱的人。虽然她也曾多次莫名其妙大骂我们不够尽力,并且对我们超过半小时的午餐冷嘲热讽。
如果说愤怒是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那么委屈就是用别人的过错伤害自己。除了越来越多的郁闷和忧伤,委屈还能产出些什么呢?
能的。聪明的人连委屈也能利用。有个客户最擅长的事就是受冤枉的时候不委屈,而是积极地行动起来,洗清自己的冤屈。水落石出时,再向老板十分夸张地显示自己的委屈。这一招很有效,老板通常会带着愧疚的心理接受他的一些额外要求,比如换台新电脑呀,或者增加一些报销额度呀。
这样的委屈受一受,还是比较值得的。
…
全能还是低能
…
一个日本电器公司的中国老总说:我们想招一个IT技术人员,照顾全公司员工的电脑。收到简历200份。面试的时候,个个都说这是件容易的差事,因为以他们的能力,甚至可以单独开发极其复杂的软件。然而正是这些自命不凡的人,遭到全公司员工的投诉。他们需要花4小时解决的问题,外面的服务公司一般半小时就解决了,更何况他们还摆出一付“这点问题都不会,也太弱智了吧”的样子。
杂志社也经常面临同样的问题。想聘请一位编辑,来应聘的全是主编级的人物,言必谈“杂志定位”与“重大选题策划”,对区区编辑一职不屑一顾。可是不久就会发现,这些善于策划的人对写一篇小稿子却无能为力。
有个做贸易的朋友在聘人的时候,将学历要求从大学本科降为大学专科,招收了几个大专生。试用期满后,他格外满意。用他的话说:这些大专生比那些名校出来的本科生更容易找到自己的位置。
显然,这些大专生更加珍惜眼前的工作职位,结果他们倾尽全力投入后的产出,比那些本科生漫不经心的工作产出要高出很多。
另一位部门经理对此则有更偏激的说法:“一个项目里,只需要一个有头脑的人,其余都是些中等智力但十分认真而细心的人即可。”
然而有头脑的人太多,“中等智力”的人却供不应求。在这个就业市场上,永远是一大堆人才苦于找不到工作,而一大堆职位苦于找不到人。这边有许多满腹经纶无用武之地,那边在抱怨为何一个名校毕业生连稳稳当当地复印一份文件都不会。
不是真的不会,而是总是出这样那样的差错。或者是印歪了,或者是缺了最后一张,或者订起来的时候乱了顺序,或者是印漏了最旁边的一列字……
大概脑子里考虑的大事太多,无暇考虑这些细枝末节的小事。
全能的人,在做一些最基础的工作时,往往比低能的人还低能。
然而,全能的人,在做高端工作时,就比低能的人高能了吗?
未必。
见到一对有趣的夫妇。聪明活泼的丈夫是帮别家公司策划项目的自由职业者,本分老实的妻子是一家公关公司的项目经理。谈到两人的性格差异时,丈夫笑着说:“我善于策划,她善于执行。”
一年过后,善于策划的丈夫生意做得山穷水尽,如今自己勉强维持着一个濒临破产的小公司;善于执行的妻子已升至副总经理。总经理对她的评价是:“项目完成得不仅每个细节都趋于完美,而且还很有创意。”
看来有没有卓越的才智还是第二步的事,先学会把文件复印到最完美才是正经事。
…
和男同事风情与共
…
若不谈风情,把男同事从同事中隔离出来似乎没什么必要。
所谓“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存焉”。除却吃喝,男性也是一件要事。女人都期望被才色俱全的男同事围绕着。把工作另存为“爱情”,职场、情场两得意。什么“没时间谈恋爱”,那真是闷出鸟来,“恋爱工作二合一”才是神仙般的职业生涯。
梅尔·吉布森和海伦·亨特在《男人百分百》(《Whatwomenwant?》)中忘情演绎的男女同事关系正是这样的楷模。风流倜傥、事业有成的男主角遭遇精明能干、才华横溢的女上司,然后这一对冤家从针锋相对、相持不下发展到老套的惺惺相惜,以相爱而告终。如今办公室里的大龄女子增速迅猛,若能在男同事里发掘出须眉知己,也是件功德圆满的好事。可惜这样的情节似乎永远只能出现在传说中,现实的情景是:男同事永远觉得女同事太丑、太笨或者太心高气傲;女同事永远嫌男同事太懦弱、太没男人味道。
就算是这样,男同事在办公室里还是受异性欢迎的。尤其是那种稍微懂得一点察言观色的男同事,遇到换饮用水瓶,排除传真机、复印机、电脑故障时,能够勇于挺身而出英雄救美,让女同事滋生倍受呵护的暖流,从而对他刮目相看。不过,在“中性”风刮遍全球的今日,这样的男同事已成稀有动物。而随着社会分工的细分化,办公室内一切体力劳动均有相应的公司随时待命,男同事靠原始本钱上赚取优势益发显得没有必要。
但男同事毕竟是男同事,和女性就是不同。一幅漫画作品恰如其分地诠释了这种不同:它把男女的大脑比作电视遥控器,女性遥控器上有许多按钮:容颜、身材、爱情、财富、婚姻、孩子……,男性的只有两个键:食物和性,真正简洁明快,直奔主题。女人善于幻想奇迹,男人倾向面对现实。男女在一起的时候就变成女人幻想男人创造奇迹。比如,男同事可以在工作的时候,发挥男人应该让着女人的优良传统;男同事可以在休息的时候,行使女士优先的高贵礼仪。
结果是一次次幻灭。现在阴盛阳衰地厉害。男人争之唯恐不及,哪里肯让?
伊藤博文曾经吟诗一首,“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边”一副权色嘴脸暴露无遗。美人是什么,无非和权力和财物一样是个物件而已,等待着被占有,被挥霍。同理可得,男同事是什么?不过是办公室里一件有智力的物件而已。当他有不一样思维时,借鉴他;当他创造力丰富时,欣赏他;当他善解人意效力于你时,享受他;当他像段木头时,忽视他。
仅此而已。
…
当同事变成朋友
…
虽然江湖规律是同事成不了朋友,但事实上的情况是,除却和同事相处的时间、和家人相处的时间、吃饭的时间、睡觉的时间,想再为朋友安排出一个专有时间,简直比每天坚持晨跑还难。
于是姑且把同事当成朋友,一起逛街、一起健身、一起钱柜、一起旅行……但总觉得同事成为朋友,最多也只是一起消磨时间的那种酒肉朋友,难以深交,毕竟利益纠缠,让人不得不有所保留。
偶尔遇到老同学、或小时候的玩友,以为可以痛快淋漓谈一场友情的时候,却发现无从谈起。双方只是忙着补叙别后这些年的空白:你换工作啦?女友也换了?怎么结婚的时候也不通知一声?以前你不是挺喜欢玩游戏的嘛,怎么现在不玩了……明明聊了一个晚上,事后回想起来,什么都没谈。有时一两年未见的老朋友,就有点话不投机的感觉:
一起去野外生存吧!带着账蓬,到乡下庄稼地边上过一夜!
有毛病啊,好不容易五一长假,睡个懒觉还来不及呢。
职业与生活习惯迥异,没了共同语言。异地恋之所以难维系,大概也是同一个道理吧。
倒是同事能带来不少惊喜。
由于作息时间大致相同,一起去健身、旅行成为最容易不过的事,往往一呼百应;生活的圈子大致相同,大家的关注点也趋于一致,话题自然也多;此外每天相处8个小时,简直比和爱人呆在一起的时间还多,日久难免生情,偶尔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