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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深雨蒙蒙同人)重生陆如萍 作者:养心殿(晋江vip2012-07-18完结)-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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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国虽大,可他们也不是些一点消息渠道都没有普通人,要找到失散的亲人真有那么难吗?最简单的,只要登报启示,尔豪现在就在报社工作,多观注些,总会会有些收获的吧。

    既然当爸爸丈夫的都不着急,如萍也没闲到去操那份儿心,而且现在这样简单的亲戚关系就很好,如萍也不是个多爱交往的人,如今上海有一个八房的依萍,就有本事闹得她们全家不得安宁,真无法想像,若是再出现一个或者几个像那样,觉得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要来对父亲爱的他的小老婆们复仇的人,陆家现在是怎样一番景像了。

    下午时,她向尔卓借了车子,在他诧异的目光下,一脚油门把车子开动了,摇摇晃晃地开上了大路。她以前功尽弃驾驶技术非常一般,又好多年不碰车子,最近的一次还是那晚为了梦萍着急,现在想起来,那天是怎么样没撞到一个人,她竟然一点印象也没有。

    好在现在还好现在不像后世路上的车子有那么多,她可以慢慢适应,也没有交警在路上查你的驾照,车子都是进口来的,能开得起车子的人,都是社会的中高层。不然,她现在就是典型的无证驾驶。

    她今天要去的地方,并不合适有别人跟着,因为她目的地是东陵,那里距离市区还有一百二十多公理,以她的驾车速度,最少要两个多小时。虽然只能远远地看一眼,她既然回来了,还是要去拜一拜父母。

    来的路上,听火车上的同伴说起。东陵前些年遭了大难,被一个孙姓军阀明目张胆地放炸药盗掘,还好景陵没有被破坏。一路上向前行驶而过,昔日群松蔽日、苍翠郁郁的青山,已经变成秃山了,只因“仪树”和“海树”那些陵植也很值钱。车子熄了火,如萍在一处俯瞰的高处下了车,风吹着树叶沙沙地响,像是来自天堂的私语,如萍对着陵寝的方向默默地立着。

    第二天要走时,小青阳还一脸懵懂,当他的爸爸妈妈把他和姑姑送上车时,他还以为是另外一场旅行。趴在如萍的身上,乖乖地向父母挥手。

    如萍对那两个表情凄凄的男女,着实看得难受,也不知道要如何安慰。世事无奈得多,舒心得少。你选择了一样,就要舍弃掉另一样,可是这次他们舍弃的是这个小东西,如萍难免要跟着心疼:“你们可以打电话,有时间了也可以到上海,新家的地址我会寄给你们,以后谁想孩子了,就直接过来看看。”

    回程的列车上,一群年轻学生都有意犹未尽之感,当他们看到乖乖巧巧地坐在如萍身边的那个熟悉的小身影时,都愣住了。胡倩上下抖着手,指着如萍,好像随时要昏倒的样子:“你……你……是偷来的?这个不像酒店里的牙刷还能外带,你是知道的吧?”

    如萍轻笑着没有说话,到是小青阳不知道跟谁学会了翻白眼,当然,他可爱的白眼也是甜蜜蜜的轻飘飘的,嘟着小嘴说:“阿姨,姑姑带我去见爷爷,才没有偷东西!”

    众人对这么早就当了叔叔阿姨,开始是非常不满的,可是没有办法,小宝贝是如萍的侄子,若是坚持让他叫哥哥和姐姐,也着实说不过去。

    如萍像排查罪犯一样,一个一个地问过去,到底是谁教坏了她家小孩,这孩子以前可是从来不知道什么是翻白眼儿!车箱里一时轻松地嬉闹起来。

    这一趟北行,不知道别人收获如何,如萍自己真是满载而归,不论是行李箱里,还是身边的那颗小肉球,都是她的心爱之物。而且从景陵离开后,她觉得自己心中像有一道枷锁终于打开了。逝者已矣,她这个幸存下来的人,也要开始新生活了,而且要好好的真实的活着,才不枉此生。生活不论是青菜豆腐,还是阳春白雪,她都要细细地尝一尝。

    铁路早就修好通车,所以她们这次没有再多波折,本来单调无聊的车上生活,有个对一切都新奇的小家伙在,竟然过得别有生趣。他们的车箱也成了众人走动最频繁的车箱,连林队长和他的那个曾被蛇咬的士兵,都找借口来了几次。

    火车到站后,离家许久的孩子匆匆互道了个别,都归心似箭,迫不及待地下车回家。如萍一手带着包裹,别一手牵了小青阳,不紧不慢地走在蝗后面。现在才是上午九点多,上班的上班上学的上学,她也不急着回去,威廉的行李也很多,大都是他的老友们给他带的,样样都舍不得不带,只能全拿着了。

    如萍看到站台上等着那个焦急的身影,有此诧异地挑了挑眉毛,勾起了唇角:“尔豪,你又没去上班!又找借口翘班了吧!”他们那个报社出的报纸,怪不得销量一般,都是这样消极怠工的员工,成绩怎么会好的起来。不过,他大老远地来她,她还是很心的。

    尔豪等了久没见到她的人影,都快要失望了,正打算撤退之际,却见她从车上下来。忙惊喜地走过去,握住她的肩,喜道:“如萍,真的是你,你没事真是太好了。我就说嘛,我妹妹吉人自有天向,这下看那些装神弄鬼的人怎么收场!”

    如萍被他说得云里雾里,不解道:“我当然没事,不过你再晃下去,就真要有事了,一点眼力都没有,还不帮我提箱子,或者是,你想抱着这个小东西?”

    尔豪这才看到几乎贴在如萍腿上,眨着一双漂亮眸子在打量他的那个小不点,惊讶地嚷嚷:“哪里来的孩子?不会是跟父母走散了吧!”

    小青阳看着这个一惊一乍的叔叔,又向姑姑靠了靠,明显不想让他抱。如萍低头瞅瞅趴到腿上的小家伙,把重重的皮箱子扔给尔豪,府身抱直小青阳,轻笑道:“看来你没得选了。”

    尔豪被那沉得不知道有多少斤的箱子砸得抽了口冷气,差点失手扔出去砸到脚。他拎起箱子紧紧地追上如萍:“哎,这里装的什么这么重?石头吗?这个孩子是怎么回事?喂!你给我把话给我说清楚!一个大姑娘,出去一趟就带个孩子回来,像什么话……”

    如萍对他的念叨满头的黑线,不过,她并没有生气,尔豪今天明显的不对劲。

    威廉也看出他们兄妹有话要说,取了车子之后,主动接手了开车的工作,他说正好他要活动一下手脚,留下那两大一小在后排相认说话。

    尔豪听到她去了一次北平,竟然能遇到失散多年的七哥,不禁也跟着感叹了一番。小时候尔豪这个傻小子,没少跟着聪明又招人喜欢的七哥屁股后面转。他在知道青阳是尔卓的儿子后,惊讶之情溢于言表,没想到只比他大三岁的七哥,儿子都这么大了。不过这小子的模样到是跟尔卓小时候长得极像,都是好看得让人恨不得捏一捏的。

    他想着想着,他一时没忍住,就要伸出手上去。如萍眼明手快地打落他的手,怒道:“你洗手了吗?只许看不许摸!小孩子抵抗力弱知道不?细菌最容易侵害健康。”

    尔豪被打击了,躲在角落里扣了会儿车座椅,没过三分钟就又凑过来围着小娃娃转。小青阳看得一愣一愣的,十叔可真好玩。

    如萍问:“对了,你在火车站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见了我会这么激动,我可不觉得才离开几天,你会想我。还有,你说什么人在装神弄鬼?”

    尔豪一听这话脸色就变青了,气愤道:“昨天半夜,有人给家里打电话,跟爸爸说‘你的女儿在我手上,要想她活命就准备好三万块钱。’爸爸和妈一听就急了,大半夜的把我叫起来,没有一个人再敢合眼,更没人敢报警。今天天还没亮,爸爸就要去银行取钱,我不放心他一个人,跟他一起在银行大门口坐了两个小时,才等到人家上班把钱取出来。

    回到家里又是坐立难安,我们联系了你在北平下塌的酒店,酒店的经理说你们早在两天前就走了,而且人那么多,他们跟本没留意到叫陆如萍的小姑娘。你在火车上我们根本就联系不上,这下更确定你出事了。

    还是我想起你原定的今天上午的火车到家。留爸妈在家里等电话,我来站台看看,看能不能碰到你们学校的学生,再问问情况。终于看到了你,这下心算是放到肚子里,那人打来那种电话,这个恶作剧着实太可恶了!”

    如萍却轻轻地皱起眉毛:“他们说了我的名字?”她总觉得这事儿蹊跷,他们听到说女儿出事,条件反射地就想到出远门不在身边的她,可是,陆家除了她可是还有别的女儿的。

    尔豪听她这么一说也皱起了眉,“那到没有,爸爸接电话时,大家正在睡梦中,这个消息突如其来,对方只说了那两句话就挂断了,甚至没说什么时候赎人。我们关心则乱,当时除了你,也就没想到别人。”

    “梦萍呢?她一直在家吧?”

    尔豪点点头:“她最近学乖了,除了上学,就做起了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这事儿来得突然,也没让她知道,不然她那个急性子,不定要急成什么样。”说到这里,尔豪也觉出不对味儿来。

    兄妹两个对视一眼,既然她们两个都不是,那陆家在上海的女儿,就只剩下一个依萍了。

    如萍没什么诚意地问:“要不,我们先去佩姨那时一趟?”

    尔豪沉着一张脸说:“不用,也许只是个恶作剧而已,先回家让爸妈见见你,报个平安。若是真还有后续也回家再说。”

    这时的陆家,客厅的气氛正凝着,昨晚的电话,陆振华只告诉了尔豪和雪琴,所以梦萍和尔杰今天照旧上学去,可是他和王雪琴两个却烦躁得很。雪琴坐立难安地走来走去,陆振华则是一言不发地一口一口地吸着烟,身前的烟灰缸很快又满了。

    雪琴先沉不住气道:“不行!老爷子,你赶快拿个主意吧,我们先去找能帮上忙的人家走动走动,兴许能有线索,我可只有两个女儿,若是如萍有一点闪失,你叫我可怎么活呀!”

    陆振华吧哒一口烟袋,“连对方是什么人都不知道,你打算去找谁帮忙,若是打草惊蛇,他们伤害人质怎么办?目前来看,我们只能守着电话,看看他还会说什么。”

    正在王雪琴烦得想砸东西之际,门铃声却响了,这个时候有谁会来?两人都心中一紧站起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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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兰每次都是负责开门的,就算是明知是不受这一家子待见的依萍来,她每次都能响响亮亮地叫一声“老爷太太,依萍小姐来了!”可是今天的气氛很不寻常,她不想触这个霉头,把人放进来后,鞠了一躬就出去了,杜飞领着傅文佩进门里来。

    陆振华和王雪琴本来都一脸期待,等看到是这两个无关紧要的人,心里都一阵失落,陆振华坐回椅子上继续抽烟,轻飘飘地问了句:“文佩,怎么是你?”

    王雪琴却是有怨气要发的,为什么每次他们家出事的节骨眼儿,这傅文佩就像是苍蝇盯上肉似的,闻着味儿就过来了?她冷哼一声:“哟,是你眼花进错门?还是我眼花看错人呐?这陆家的大门,文佩姐不是早就不屑进了吗?难道老爷子没跟你说清楚,你不是早就被赶出去了吗!”

    杜飞虽然早就知道他们不太可能和平相处,可是他既然答应了依萍的妈,带她过来,就做好了被讨厌的准备。他跟客厅的两位打了招呼:“伯父,伯母,佩姨请我带她过来一趟,她有事找你们。尔豪在吗,他今天没去上班。”

    傅文佩对雪琴的下马威没什么反映,这些挤对的话她早就听惯了,更难听的她也不是没听过。而且今天她来,不是为了吵架的。她直接走到了陆振华跟前,虽然自打她进门,他就没正眼看她一下。忍下心头的悲凉道:“振华,我这次来,有事求你。依萍已经两天没回家了,我到处也找不着,你能不能帮我寻一寻她?”

    “什么?依萍不见了,还几天没回家?”王雪琴眸光一闪,强忍着才让自己看起来不太激动。

    傅文佩怕她误会,再借题发挥。忙说:“依萍平时最听话了,从来没夜不归宿过,只是她最近心情不好……我怕她闷出病来,就答应她再回舞厅唱几天的歌。那天晚上,她回得晚,我又太困了,忍不住就先睡着。可是早晨醒来一看,她的房间根本没人用过。我又四处找了一天,还不见她回来,走投无路,只能来找你们。振华,看在她也是你女儿的面子上,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她一个姑娘家在外面我怕她有危险。”

    陆振华的表情微变,看不出喜怒。

    王雪琴却哈哈大笑起来:“依萍也没回家,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这么说被绑的是依萍,那如萍是不是就没危险了?

    太好了?杜飞都诧异地看着她,这个陆伯母也太没人情味了吧,虽然她和依萍一向不和,可现在人都丢了,她毫不掩饰地就开始幸灾乐祸?!如萍怎么会有这样的母亲。“陆伯母,话不能这么说,佩姨走投无路了才想找陆家求援,你不能一开口就说得这么难听吧。”

    王雪琴眯了眯眼,上下打量他:“杜飞,你胆子可真不小,到我家里教训起我来?谁给你的权力,你算是哪根葱呀?”

    杜飞被说得脸色涨红,眼看气氛紧张起来,陆振华把他的手杖在地板上重重地一敲,低喝道:“都住口!”他锐利的眼睛看向傅文佩:“到底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依萍怎么又回舞厅唱歌的,难道我给你们的钱又不够用了?”这几个月里,她们从他这儿拿走的钱,比过去几年都多,难道还不知足?他们只有母女两个,真用得着那么多钱吗?还要依萍再回到那种地方唱歌。

    文佩凄凄艾艾地说了依萍和何书桓分手的事,“她们闹得不像样子,两人都崩溃了,他们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做些什么,彼此伤害。依萍还从没受过种打击,她的魂魄都跟着丢了,在家里行尸走肉的生活,我想不如让她去做她想做的事……”

    陆振华神色严峻:“你到是真由着她!分手?好端端的,怎么会闹分手呢?书桓还跟我提起过他们的婚事,说他的父母要来上海跟我们见上一面。”

    王雪琴脸色不豫道:“何书桓的父母要来?那不就是南京的外交官夫妇,我怎么没听过?老爷子,还有多少事瞒着我?”

    陆振华朝她摆摆手说:“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再说跟你也没关系,我不用件件都告诉你吧。”

    傅文佩轻轻叹了一口气,对陆振华说:“这一切,都因你而起。”

    陆振华眉毛一挑,只听傅文佩带着些哽咽地娓娓道来:“你让她生长在这样的环境里,让她争扎在爱和恨里,让她不知道怎样去爱,她实在太可怜了。她只能用报复别人伤害别人来保护她自己,书桓不理解她,弃她而去了,她每天就在家里咬着被角哭。”

    陆振华听她越说越委屈,还怪到他头上来,脸上也有点下不来,“为了一个男人,死去活来,她嫌不嫌丢不丢人,我陆振华怎么会有这种女儿!”

    傅文佩失声道:“振华你怎么能这么说……”

    这时尔豪和如萍两人中间牵关小青阳的小手手进来。尔豪见家里多的两个人说:“杜飞你来啦,佩姨也在。爸,妈,我把如萍完好地给你们带回来了,她才下北平的火车,这可是个很长的行程呢!”

    王雪琴和陆振华看到如萍平安归来,当下心头的重坨落了地。王雪琴几步走到她身边,拉过去细细地打量:“路上没吃什么苦吧?怎么瘦了?咦?这个好看的小家伙是谁啊?”

    如萍跟众人打过招呼,把小青阳领到陆振华跟前:“爸,你快看看他像谁?”

    陆振华闻言仔细端详着小青阳,这孩子圆乎乎的小脸蛋上一双大大的桃花眼,小巧的琼鼻,玫瑰色的小嘴微微嘟着,小手有些紧张地拉在一起。虽然有些紧张,不过看人是并不露怯,他迎着陆振华的目光看过去,面对陆振华近乎严肃的审视,估计一般小孩早就吓哭了,青阳却能不痛不痒。

    陆振华辩认了一会儿,越看越觉得这孩子的眉眼熟悉,他盯着他那双大眼睛问:“你是谁?”为什么如此熟悉又莫明的觉得亲近?他看向如萍,如萍只向她微微含笑,对着陆青阳说:“小宝贝儿,我是怎么教你的?”

    青阳小朋友看了看姑姑,然后乖巧地点点头,遗传自父亲的那双漂亮的眼睛羞涩地眨了眨,微微翘着小嘴角对陆振华说,“爷爷您好,我是你的孙子陆青阳,今年四岁,尔卓爸爸和慕华妈妈让我向您问好,你可以叫我青阳,阳阳,或者小宝贝儿,姑姑就爱这么叫。”

    陆振华一脸的震惊,一旁的雪琴和文佩也讶然地看着这对爷孙俩。陆振华一把将孩子举到了眼前,激动得手都在发抖了,不过他还有分寸没把孩子扔出去。

    小青阳扭了扭肉肉的小身子,扭头找他最亲的如萍:“姑姑,是不是我太可爱了?所以爷爷看呆啦?”

    陆振华闻言哈哈大笑起来,把他抱到身前,细细地看他的小嫩脸:“你是青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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